坚持真理 实事求是——纪念林枫同志诞辰110周年

曹岩

坚持真理 实事求是
——纪念林枫同志诞辰110周年

曹岩

1906年9月30日，林枫同志出生在黑龙江省望奎县海丰乡（今海丰镇）。1927年林枫在南开中学就读期间加入中国共产党，从此开始了他的革命生涯。1945年6月在党的七大，林枫当选为中央委员。抗战胜利后林枫同志到东北工作，积极保护和抢救文物，为国家挽回了不小的损失。建国后，林枫同志历任东北局第一副书记和东北人民政府第一副主席、中共中央副秘书长、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中央高级党校校长等职，为党和人民的事业做出了重要的贡献。

一、寻求真理的家国情怀

林枫出生在乡村农家， 1913年，7岁的林枫进入自家办的私塾开始念书，15岁时父亲经营商业破产，家中生计困难，父亲托人让林枫到望奎县电报局当了电报见习生。时隔不久，他不堪忍受上司欺压，辞职回家自学苦读。

1923年，17岁的林枫离开家乡赴天津求学，1924年经过补习考入了南开中学读书。林枫在校积极学习思考，得到老师的赏识和同学们的认可，在二年级时被选为学生会会长，校报编辑。此时的天津工商业和文化教育比较发达，新思想、新知识不断涌入，尤其在南开中学这个周总理的母校，共产党组织工作和宣传工作蓬勃开展的地方，年少的林枫在党组织的影响下，学习阅读了李大钊、陈独秀、鲁迅等人的著作和《新青年》《向导》等宣传马克思主义的书刊，接受了马克思主义的思想教育，精神上和思想上得到党的洗礼，在找寻救国救民真理的道路上选择了马克思主义，接受了共产党的指导思想。

1925年五卅运动后，林枫按照党组织的工作指示，在天津地区创办了平民夜校，亲任夜校的校长兼教员。无论在多么恶劣的环境条件下，他都能准时地去夜校给学生们讲课。他还经常深入到工人和贫民中间，了解群众的困苦，积极募捐帮助困难群众，鼓励工人贫民起来斗争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1927年3月，经过南开中学支部书记范文澜介绍，林枫加入了中国共产党，从此坚定地走上了共产党领导的革命道路。

1935年一二·九运动爆发，北平学联发动各校学生进行请愿游行。林枫立即奔赴北平，在党组织领导下重建北平市委，林枫亲任北平市委书记。集中主要精力领导北平学生的爱国运动，奋力把一二·九学生运动推向新的高潮。

1936年3月底，刘少奇按照中共中央指示到天津来重建北方局。林枫时任中共天津市委书记，5月出任北方局书记刘少奇的秘书。他在北平尽管只工作了很短一段时间，但作为市委书记，他直接参与领导一二·九运动，其意义十分深远和重大。大批进步学生通过一二·九运动，逐渐成长起来，最终投身革命事业的洪流中去。毛泽东在纪念一二·九运动四周年大会上指出：“‘一二·九’运动是动员全民族抗战的运动，它准备了抗战的思想，准备了抗战的人心，准备了抗战的干部。”

二、保护文物的远见卓识

抗战胜利后，中共中央决定成立中共中央东北局，以彭真为书记，陈云、程子华、伍修权、林枫为委员。林枫同志被派到东北工作，任东北局委员兼组织部部长、东北行政委员会主席等职。解放战争时期，东北大地成为国共对峙的角力场。东北上空硝烟弥漫，战争还在激烈进行之时，林枫等同志凭着他们的远见卓识，已经在考虑和谋划战后新中国的文化建设。

林枫爱好读书，闲暇时间都用于读书，这就很自然地使他十分重视历史文化遗产保护，对保护图书文物工作一直给予大力地支持。1946年三四月间，人民解放军第一次开进长春，当时的形势危急，国民党军队已兵临城下，不允许人民解放军在那里久停，东北局决定把一些重要的物资都运出来。在林枫的领导下，成立了东北文物保管委员会，负责抢救、搜集和保护战争中发现的重要文物，尤其是溥仪从北京故宫盗运来东北的一些重要文物图书。

运送物资人员在伪满皇宫中发现一大批书箱子，打开箱子发现一部《四库全书总目》，以为这些箱子是一套《四库全书》，就报告了林枫。林枫知道东北的文溯阁《四库全书》，是全国仅存的两部完整的原本《四库全书》中的一部，是国宝，于是立即命令拉出去。当时有的领导非常反对，认为在战争的关键时期应多拉汽油，少弄这些没用处的书籍。由于林枫的坚持，这批书被拉到哈尔滨，储存于东北日报社，后移交给东北图书馆。后经查看，虽然不是文溯阁《四库全书》原本，但是很多都是乾隆内府“天禄琳琅”所藏宋元善本，具有很高的文物价值。这批珍贵图书是溥仪当初从北京故宫里和乾隆“石渠宝笈”所藏宋元名画一起盗来伪满的。1950年经国家文物局决定，这批善本被分别保存在北京故宫博物院和东北图书馆。

1945年苏军进入长春，伪满皇宫中的图书字画受了很大的损失，有的散失，有的变成不完全的残本。一些暴民进入伪满皇宫抢夺书画，这些抢出来的书画，一部分到了古董商人手里，一部分流散民间。林枫责成东北文管会继续设法从民间搜集。到1949年全东北解放时，已收集了一百四五十轴，减少了不少文物损失。

在哈尔滨工作时期，林枫忠实执行了毛泽东勤俭办事业的教导，无论是东北文管会、图书馆都能够因地制宜，巧妙利用现有条件，不花国家钱把事情办好了。1949年文管会迁到沈阳，东北图书馆又合并了原沈阳图书馆，图书馆的藏书迅速增加到200多万册，原馆址“大帅府”已无法容纳，根据林枫的建议，修复了“大帅府”旁的“少帅府”作为新的东北图书馆，这使得东北图书馆初具规模。战争环境下努力抢救下来的图书文物就有了专门机构保存，并配合了党的政治宣传工作。1950年第一次全国文物工作会议时，东北图书馆的藏书已居全国第三位，并率先举办了图书的流通服务工作。

三、实事求是的坚定立场

上世纪60年代初期，林枫作为中央文教小组的成员，对在教育事业中贯彻执行中央提出的“调整、巩固、充实、提高”的八字方针十分关切。当时，从初等教育到高等教育都在进行教育改革，因受“左”的思潮影响，社会上流行一种说法：“左是方法问题，右是立场问题。”这种“左比右好”的说法颇有市场。在讨论高等教育的方针、任务和有关政策问题时，“左”的情绪经常在某些同志发言中冒出来。林枫总是耐心地说服引导，说：“‘左’不比右好。右是错的，‘左’也不对。从‘左’边掉下去，从右边掉下去，都是一样。不要有‘左’的情绪。”在他主持下，《高教六十条（草案）》于 1961年 6月下旬向中央提交送审稿，先后经过邓小平同志在北戴河主持召开的中央书记处会议、毛泽东同志在庐山主持召开的中央政治局常委会议审核通过，于9月15日发布试行。

1961年2月4日，林枫在教育部召开的重点高校会议上讲话时，充分估计了建国以来教育工作取得的伟大成就：“一个大发展，一个新面貌，这是基本的东西。”同时指出还有缺点和错误：总的看是“九个指头”和“一个指头”的问题，而从一个学校、一个系、一门课来看，有的问题可能很严重，要做具体分析。最后他把这次讲的归纳为三句话：鼓足干劲，总结经验，提高质量。针对当时高校存在的问题，林枫强调：在纠正错误、克服缺点的时候，不要走回头路。他形象地比喻当时的调整工作说：“好像走路，走几步喘了，走慢些。”如何避免教育事业在整顿工作中遭受损失，是他时刻都在考虑的问题。

1961年6月17日，林枫在就教育整顿工作接受记者采访时说：“贯彻‘八字方针’，有些要退，但要适度。进，打胜仗，队伍容易高兴；退，有问题，弄不好会乱。这种乱还是要设法避免，才对整个事业有利。一定时期，对于存在的问题揭发暴露很有必要，但要跟上去反映解决问题的办法，要实事求是。过去对许多事情不是区别对待，而是一刀切，一律推广。这样做，效果往往是不好的。”正是林枫这种实事求是的马克思主义思想路线，抵制了大跃进时期的一些错误，为党和人民的教育事业作出了重要的贡献。

“十年内乱”中，林枫受到林彪、江青反革命集团残酷的迫害，依旧保持着共产党员的高尚品质，坚持党性没有丝毫动摇。1977年9月29日林枫在北京因病逝世。1979年7月，中共中央对林枫的冤案进行了彻底平反。

（作者单位：中共黑龙江省委党史研究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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