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听盛宴与类型突围
——电影《釜山行》文化分析

2016-04-15 02:01
文化艺术研究 2016年4期
关键词:丧尸釜山

孙 欣

(山西师范大学 戏剧与影视学院,临汾 041000)

视听盛宴与类型突围
——电影《釜山行》文化分析

孙 欣

(山西师范大学 戏剧与影视学院,临汾 041000)

韩国电影《釜山行》的诞生,证明了僵尸片不再是欧美电影特有的产物,无论在惊险刺激与趣味上,还是在阶级跨越、道德批评上都有了大的超越。其跌宕起伏的故事情节时刻绷紧所有看客的神经,戳中每个人的泪点。这部影片在中国大陆上线后,立即吸引了不少影迷的关注。导演力图将本土化与国际化完美结合,取得口碑与商业的双赢。影片注重讲述故事的精髓,能够准确拿捏观众心理来设置情节,将写实与科幻的完美结合更加促成了影片的大热和观众的追捧。

《釜山行》;丧尸片;手法;内涵

近年来韩国电影的发展,从影片类型、拍摄手法到特效技术以及整体质量,都在向好莱坞一步一步靠拢,国际化的趋势越发明显。2006年在票房、口碑、技术等方面都取得不俗成绩的《汉江怪物》,作为韩国第一部怪物电影,就已经开启了韩国电影的新方向。十年后,第一部丧尸电影《釜山行》的上映,又再次表明了韩国电影这十年来不断摸索所取得的成绩。同类题材、不同风格的演绎确实让人眼前一亮。那么,为何《釜山行》可以在众多的丧尸灾难片中脱颖而出,是需要我们认真分析和学习的。

一、视听分析

(一)继承和发展了好莱坞的叙事策略

如何在西方文化背景下的丧尸题材之中融入韩国自身的电影特色,是《釜山行》这部影片最值得关注的看点之一。好莱坞的类型片精于镜头的设计感,注重镜头营造的冲突和悬念,因此好莱坞电影的镜头有许多注重观众心理感受的设计,让观众在观看影片时能够更好地理解剧情,也使观影过程更富趣味性。其中有一个很重要的手法,就是在开场镜头或者镜头段落之中的某个点,对其后的剧情主线或主题内涵设置一定程度上的暗示。[1]《釜山行》借鉴了好莱坞的叙事策略,一开头便以一个看起来阴森诡异的交警假人粗糙的脸部特写作为开场。简单看,这个假人与影片的故事主线几乎毫无关联,仅仅是一个作为提示开场镜头段落的场景之用。但事实上,“假人”与“丧尸”一样,都同样具有人的外表和非人的内在,假人面无表情,假眼空洞地对着镜头。这一开场镜头非常精准地确保了影片从一开始就将主题牢牢地锁定在了对“人”的定义的探讨和质询上。当“人”的生存秩序不再,生命之中失去了最珍视的东西,仅仅为了生存而生存的时候,他们与失去人类本性的“丧尸”和“假人”又有何分别?在观赏性方面,《釜山行》细致的场景安排和对恐怖、灾难元素的精心展现,也是值得梳理和学习的。影片的丧尸形象设定很明显地受到了美国丧尸电影,尤其是《僵尸世界大战》的影响:丧尸不是缓慢行走的生物,而是有着敏捷行动力和旺盛精力、可以不停狂奔的暴戾物种。在封闭空间之内猛烈狂奔的丧尸,给观众造成了强烈的视觉冲击。而且《釜山行》还很好地再现了《僵尸世界大战》中多到成堆的丧尸效果。它具备了一部优质商业片所需要的一切元素,通过制造一个活动的封闭空间,从容调节叙述节奏和调动观众情绪,还可以适应不同地区本土化版本制作的需求。

当然,除了借鉴好莱坞叙事策略外,这部影片本身也有其出色的地方。第一,电影将故事的主要背景放在了封闭的高铁内,让故事更加集中紧凑。第二,电影设定了一个从始至终的反派人物,这个人物也给故事情节和人物思想增加了很多亮点。整体节奏非常流畅,起承转合错落有致,没有一直赶戏,也没有像《僵尸世界大战》那样后半部分突然陷入平庸。从僵尸极度扭曲的行为上看,《釜山行》摒弃了欧美僵尸脑浆迸发的视觉效果。相较《活死人黎明》在商场中的戏谑以及充足的戏份空间,列车则把这个空间进一步缩小。各种身份的乘客给这部气氛紧凑的僵尸片增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列车长、票务员、自私的商人、学生、老人、胖子都不是男一号女一号,但是每个人通过简单的对话以及在列车上的行为动作,让人对他们的性格一目了然。特有的韩式苦情戏,加上韩国电影普遍不追求好莱坞式的大团圆结局,在影片不断推进的过程中,让观众爱上的主角们一个个死亡,这是其与好莱坞电影最重要的区别之一。

(二)儿童视角和多样鲜明的叙事结构

1.儿童的视角

故事的开头就交代了《釜山行》发生在列车上的背景,小主人公的父母感情不和,爸爸作为投资人工作忙碌,疏于对她的重视。她想要见妈妈,和爸爸踏上了前往釜山的高铁,而一名身中丧尸病毒的感染者由于列车员的疏忽也上了高铁,于是列车上的丧尸由此开始。整个片子都在用儿童的真实视角看待身边的故事,儿童内心的纯真善良表露准确。可以说,小主人公秀安亲眼目睹了所有故事发生的过程,而儿童视角下的人性揭示会更加深刻,不加修饰。她会想要给别人让座,会帮助所有人走大厅的偏门,从她的眼中看到了不同人在危机时刻的不同反应。影片的最后,她和救她的孕妇阿姨一起走出了隧道,就在政府狙击枪响的那一刻,她唱起了原来准备唱给爸爸的歌,完成了黑暗的拯救,也道出了对经历一切的绝望。影片通过秀安的口、眼,真实展现了灾难中的人性,最终选择救赎不知是否表现了导演对于黎明的希望。

2.题材情节的设置

影片讲述的是关于“丧尸”题材的灾难恐怖故事。可以看出,影片是典型的“灾难+恐怖”的复合类型片,这两大类影片在韩国电影中都并不鲜见,其中也包括《汉江怪物》以及今年大热的《哭声》和《隧道》。但是以“丧尸”这一纯属于西方文化之中的恐怖形象为题材的影片,尚属韩国电影史上的首次尝试。欧美片里有杀戮,像《生化危机》《行尸走肉》,同样有机械式行走,同样有对生物的强烈饥渴,但更多人看完这部《釜山行》后谈论的却是人性。在细节上,从丧尸脸上的紫色血管到翻白眼的状态,以及人从假死到复活的肢体扭曲过程,每一个僵尸的细节都被刻画得细微具体。在影片高潮处,男主角等人要穿过三节车厢救人,影片的格调达到了新高。第一节车厢采用漫画式的人物出场方式,配合动感的打击乐和花式的打斗动作让影像角度多变。最有特点的还是类似“横版过关游戏”式的横移拍摄镜头,营造出了游戏化的观影快感。[2]进入第二节车厢之后,高中男生看着眼前已经变成“丧尸”的队友,心理做着情感与理智的纠结选择。这时的镜头时长比起第一节车厢场景时更长,机位也更加稳定平和,随着面临的危险不断加剧,镜头剪辑变得更加迅捷,配合此时高中生内心不断加剧的心理变化,彰显他面临的激烈冲突。在下一节车厢中,黑暗场景之中与丧尸对峙、利用丧尸的特性巧妙地吸引丧尸,完全不用任何背景音乐衬托,在安静的黑暗场景中突出紧张感。每一节车厢之中的冲突场面都与之前不同,利用机位、声音、剪辑等电影元素的设计,在狭小的车厢空间中不停地吸引观众的观看欲望,同时又不忽略情感线索的叙述和主题的表达。情节的设置跌宕起伏,不落俗套。

3.人物特点的突出

主人公选择了一个不怎么讨人喜欢的证券经理的角色,忙于工作,忽略家庭,与孩子和妻子感情生疏。在危急中,他奋力拯救孩子;在与孩子的互动中,他得到了成长:从不在乎身边人的冷漠商人,变成了主动营救身边人的道德高尚的人。影片对于这一角色的塑造,其实是稍显程式化的:他身上有一条很明晰的情绪线索,即麻木动摇——开始转变——完全转变,几个心理变化的关键节点非常明晰地展现于银幕上。这是一个有过自我成长,立体塑造成功的人物。所以他被咬后,观众心碎欲裂。冷漠、自私,这是他在电影一开始时给观众呈现的状态,同样的一个极端则是对于爱女的疏远和夫妻关系的濒临破碎,这是高度戏剧化冲突的常用手法,用各种极端环境的叠加来将人物放置在一个几近崩溃的生存状态,从而催生人性的瞬间选择。一方面将一切心理变化隐藏于较为内敛的表情动作之中,使一些情绪转变的节点不流于俗套;另一方面,他的表情和肢体动作也随着影片情节的不断进行,配合着心理转变而变得更加丰富。

救人的那对夫妻,是高尚的代名词。故事中两人没有个人成长,但这对人物的塑造胜在他们的互动细节有爱,并且孕妇设定新颖。丈夫表现出的是大义凛然,英勇无畏。所以他感染的时候,观众也无比心塞。影片依旧站在事实的角度,再高大的英雄也是普通人,不会像其他影片一样夸张地将主人公设定成不死之身。学生情侣,从一开始女生对男生的单恋关系,到经历重重磨难,互相依靠艰难前进,他们的关系得到了成长。他们一同面对僵尸的袭击,失去了共同的同学,一起遭到其他乘客的背叛,他们的痛苦相同,观众对她们充满了同情心。最后女孩变成僵尸的时候,令人无比揪心,而当男孩抱着她被她咬而感染的时候,又显得悲壮而有归属感,在残酷中透出一丝温情。而电影对反派的塑造相较之下显得比较单薄无力,人物没有由好到坏的变化,纯粹出于自私,心狠手辣,处处作梗,妨碍主角一行,还害死无辜的人,自己却活了下来,沦为观众一致讨厌的对象。最后死前的自白依旧出于怕死和自私,这使他彻底成为一个符号化的反派。影片一路走来,使观众对一个个人物产生了感情,又一个个杀死了人物,让观众一次次悲伤和揪心。

4.构架和技巧的精湛

电影在视听语言上做得很出色,大量的手持摄影机和快速剪辑让僵尸袭击给人造成了极大的震撼,大部分利用仰角拍摄产生心理上的压抑感,空间被几个乘客挤得非常狭小,形似厢门内外紧张的对峙气氛。被感染的老奶奶的妹妹与癫狂的人群形成肢体动作的强烈对比,镜头的位置清楚地交代出了两组人物不同的感情色彩。在多数镜头中,丧尸都面目模糊。电影多展示他们不顾一切向前冲的背影,或者被击打的侧脸。被击中后身体运动速度很快,镜头持续的时间很短。相反,电影在表现三个人类的时候,则多给观众看他们清晰的正脸。当然在拍摄时,火车靠近观众的这一面是拆掉的,在这里放摄影机,机位的不断变化,让摄影机移到了车厢侧面,从而从另一个角度来表现空间关系。[3]在空间结构的优化上,同样选择的是封闭的列车空间,不同于韩国另一位导演执导的《雪国列车》。同《泰坦尼克号》类似,《雪国列车》的阶层分化也很明显,但它的故事全程都是发生在列车上。《釜山行》中的列车在大田站停靠,人们走而返,打开封闭空间又重新返回,还有在途中因为铁路阻隔被迫下车以及最后的穿越都是在地面上完成的,即使被火车压倒,依然能够在封闭的空间中找寻到出口。而且为了避免高铁上的狭小视野,导演安排了几段网上的小视频,既显得真实,又增加了可以观察灾变的视野。更重要的是,不用拍大全景,就能体现丧尸围城的现实。影片中丧尸的狰狞面目都是在各种特效之后呈现的,片中也有大量的血腥镜头,但最后男主在被病毒感染后跳车的一瞬间,影片利用了光影投射,在车尾利用他的影子完成了跳车的壮举,而非直接拍摄跳下车后的血腥场面。这一镜头不仅给了观众些许的泪点,更展示了各国导演对于电影中英雄主义式人物的特殊偏爱。

二、主题揭示

(一)人性的终极揭示

在影片中,人性的终极揭示无疑是最能够抓住观众心的地方。但其实将人性作为探讨命题,并不是这部电影的独到之处,韩国这几年的犯罪片都是通过小市民的生存选择来反映人性的转变,在《熔炉》《辩护人》中尤其明显,只是这次《釜山行》将小人物放在了更加极端的环境中——僵尸肆虐的世界。因为观影者情感的代入,每个人就都会有一种心理存在——弱者假设,这种假设在本年度韩国另一部话题电影《隧道》中甚至成为了内核存在。影片的高潮莫过于最后当男主角一行人最终赶到了安全的车厢门口时,里面的人们却因为自私和恐惧而拒绝开门,甚至将门封死。客观上,这是一种车内所有乘客对于车外所有人的“集体杀戮”。但事实上却是车内人的自杀,他们在封闭了外界入口的同时,也同样关上了自己逃生的出口。这一刻,让观众深深地为在危难关头的人性展露而汗颜。就像影评说的:“斗得过三车的丧尸,打不开一车的人心。”片中好人的转变和恶人从头到尾的变本加厉对比强烈,这种人性的演变或许才是本片的价值所在。北京电影学院的郝建教授在其著作《类型电影教程》中说:“在恐怖片这种看似不道德的观赏中,我们冷峻的目光直指人的心灵中那邪恶、阴暗的去处,通过直面心理的真实,通过叙事的惩戒,我们让文明之光照进人类心中那些阴暗的角落。”[4]细想一下,所谓“丧尸”,不也和我们生活中的网络喷子一样,无处不在吗?有些时候,自私也许是人的本能,但是无私却是克服本能后的伟大。

(二) “情”意的全线贯穿

无论给影片添加多少关于“丧尸”类型化的标签,从影片中展现出来的“情”意却从头延续到尾。这里不仅仅有男主人公对于女儿的爱,大叔对于妻子和未出世孩子的爱,年轻的棒球队情侣的爱,还有男主人公母亲对孙女的爱和一对年迈的老姐妹对于彼此的关爱等等,就连片中始终代表反派自私一族的列车常务,在被丧尸咬后即将病变的时间里,还一直述说着自己想要回家找妈妈。“情”这一意象贯穿了影片的全部核心,丈夫越过车厢救妻开门的一瞬间那么让人暖心,老妇人默默开启闸门的残酷与无助,乞丐用锅盖的行为,小女孩的真善美,以及父爱的理智……这都是对当今在物质精神极度浮躁的世界里感到迷茫的人们的一种真实呼喊。

(三)现实的全面回归

影片结尾,孕妇一手托着肚子,一手牵着秀安从隧道里走出来,这两个小的孩童,或许是新的生命和未来。也许,从这个生命开始,人类不再相互质疑,不再扭曲真相。面对不信任和恐惧而带来的杀戮,《釜山行》结尾又借机讽刺了部队和政府当局的残忍。军队在听到秀安的歌声后才选择了拯救,这部影片在完成救赎的过程中不断使人陷入迷茫、困惑、忧郁和悲怆,但最后仍然手下留情带来了一丝希望。新生儿和生还者的到来,无疑喻示着一个新的开始,一个如同白纸般的生命就像是打开了新的篇章,预示着总会有美好的希望注入黑暗。相比好莱坞大片《迷雾》的结局,《釜山行》要柔软太多,毕竟在最后人性得到了转变与救赎,妇女和孩子被拯救,而《迷雾》中对希望的放弃令人绝望。

再者,从影片一开始,我们就看到被货车司机撞死的鹿在吃了死鱼后病变并染上了丧尸病毒,而这些死鱼正是因为生物公司做实验而感染病毒死亡的。恰巧这家制造病毒的实验公司在濒临破产的危急关头,是从事金融工作的男主极力挽救回来的。这也是为何在影片后半部分,男主的下属会打电话询问病毒的产生是否与他们有关的原因。也就是说,丧尸病毒的蔓延,在一定程度上与人类脱离不了关系,这何尝不是一种循环。观众观看恐怖片时,产生的恐惧感来自未知的事物,而灾难片的恐惧则来自自然世界。在《釜山行》中,这两种类型的元素特性都表现得十分明显,并且有着合理的交集:恐怖的丧尸疯狂追逐着越来越少的人类幸存者,而这些丧尸产生的原因则是人类对自然界的破坏。人类与自然、已知与未知之间互为矛盾又互相吸引的关系,驱使事件朝一定的方向发展。

《釜山行》作为一部类型片,当然也拥有非常明显的缺憾之处,这也是它适合被深度解读的原因之一。首先,一样继承了好莱坞影片对于英雄的歌颂,主角光芒太强,所有的人都会被咬,而主角却不会,到最后才牺牲。其次,郑有美饰演的孕妇是故事最大的疏漏:追火车、爬行李架、钻窄洞,种种行为完全与一个孕妇的生理状况不符,但全片从头至尾没有做过任何掩饰或使用工具帮助。影片仅仅依靠着观众的主观意愿,或出于主题表达的考虑而让孕妇活到最后,这在叙事层面上是一个实在的硬伤。同样地,《釜山行》也存在着韩国电影普遍的创作问题,即叙事方面过于注重情绪宣泄,造成节奏拖沓;同时情绪渲染过于强烈,反而适得其反。它充满了好莱坞式的俗套和浓重的设计感,主题的深度可以得到最容易被观众理解的彰显,但却削弱了影片的情感张力和趣味性。而且,如果看过导演最初的两部作品,《釜山行》中不见了《首尔站》《猪猡之王》那种更加出格大胆而具有争议的生猛,更多呈现出来的是一种小心翼翼的妥协和过于刻板的设计。

影片上映之后,许多中国观众给予了这部影片极高的评价,认为《釜山行》可以甩开中国电影几十年。我们承认,无论是影片的叙事技巧,还是片子本身的深刻内涵,《釜山行》能够超越其他的同类型电影甚至一度受到人们的追捧是必然的。这或许是对韩国跨越继承并多样发展好莱坞电影又融入自己特色的做法的肯定,抑或是浮沉社会中人类对于深刻人性揭露的感怀。甚至有人说它代表了“民族特性”的电影新的崛起。但笔者认为,电影首先是“电影”,然后才是“有民族特性的电影”。也许导演在拍摄《釜山行》的时候,从未想过要给它打上鲜明的民族烙印,但作为一部电影,它已经在主题的深刻性、电影手法的成熟性、影片的观赏性等方面完成了任务,我们说的“民族特色”仅是锦上添花,而不是不可或缺的。我们也不能仅仅因为一部电影的火热就质疑了自己民族的文化,更多的是要借鉴和不断学习,这样才能够发掘出更好更有价值的东西来。

[1]大卫·波德威尔.好莱坞叙事方法[M].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09.

[2]罗伯特·麦基.故事:材质、结构、风格和银幕剧作的原理[M].周铁东,译.北京:中国电影出版社,2001.

[3]卡茨.电影镜头设计——从构思到银幕[M].井迎兆,译.北京:世界图书出版公司,2010.

[4]郝建教.类型电影教程[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11.

An Audio-visual Feast and Breakthrough of Genre—Cultural Analysis ofTraintoBusan

SUN Xin

The birth of Korean filmTraintoBusandemonstrates that zombie films are not peculiar Western products any more. Ups and downs of its story attracted the audience with fraying nerves and evoked their tears, including Chinese audience. By combining localization and internationalization in a perfect way, the film has gained a win-win situation of public praise and business. The film laid emphasis to telling the essence of the story, took hold of the audience’s psychology accurately, integrated realism and fiction in a fine match and therefore won the hearts of the audience.

TraintoBusan; zombie films; technique; connotation

2016-09-25

孙欣(1993— ),女,山西寿阳人,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戏剧影视文学研究。

1674-3180(2016)04-0137-06

J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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