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献度:创业型大学教师转型的重要指针

2016-04-14 15:15付八军
大学教育科学 2016年4期
关键词:贡献度指针业绩

□ 付八军

贡献度:创业型大学教师转型的重要指针

□ 付八军

在传统型大学,以学术业绩作为指针,已经产生了严重后果。在创业型大学,若以经济指标作为指针,则会产生更加严重的后果。因为经济指标比学术指标具有更强烈、更直观的功利性。推进创业型大学建设,要从社会贡献度的角度引导教师转型。当前,至少可以在这样三点上努力:在评价机制上矫正恶性膨胀的逐利动机;淡化数字业绩的宣传,突出社会贡献的介绍;从长远利益对待大学的学术创业,让利于师。这种努力,对接了创业型大学诞生的历史使命与社会责任,更加让人们坚信:创业型大学这个名字或许会变,但这种发展方向不会改变。

创业型大学;教师转型;贡献度;学术业绩;评价机制

21世纪以来,随着创业型大学理论[1]的引入,我国高等教育领域兴起了一批创业型大学。近来,还有学者提出,创业型大学可以解决我国应用型大学面临的诸多问题[2],要让应用型本科院校走出困境,应该探索创业型大学的发展模式[3]。尤其在“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政策导向下,建设创业型大学的社会呼声更加高涨。推进传统型院校向创业型大学转型,关键在于实现教师的转型[4]。要实现传统型教师向创业型教师的转型,我们都会关注到教师创业观念的确立、教师评价机制的完善以及师生创业平台的建设等方面,却往往忽略了我们到底要培养教师什么样的学术创业观。若同样以数字业绩作为指针引领教师的学术创业,那么这只能将创业型大学引入商业化大学、企业化大学。显然,这不符合创业型大学作为“非营利性组织”[5]的基本属性,更不能体现创业型大学诞生的历史使命。当前,要让更多的传统型院校转型为创业型大学,并且得到社会各界的认可与支持,必须确立以社会贡献度作为教师转型的重要指针。所谓社会贡献度,在此是指大学教师履行基本职责时所体现出来的实际作用、价值与贡献。例如,在人才培养上,贡献度强调教师对学生实际的帮助以及在多大范围内影响了学生,而不再单纯以各种工作统合而成的课时数作为衡量标准;在科学研究上,贡献度强调教师的科研成果对科学发展、社会进步以及人们生活水平提高带来的实际贡献,而不再是以论文、课题、获奖、专利等学术业绩统合而成的科研分作为评价尽度。总之,贡献度是一种着眼于人与社会本身得以发展的实用型评价观,是一种倡导在服务他人中实现自我价值并获取幸福的社会文化观。文化是慢慢形成的,以此来引领教师,并不可能一下子改变浮躁的大学学术文化,但是,无论怎样,这是社会发展的最终走向。否则,那种对数字业绩的过度追求会将我们引入恶性竞争窘境。在此,试从指引教师发展的现状、强调贡献度的理由以及落实贡献度的策略三个方面进行论述,进而获得关于创业型大学的新认识。

一、指引教师发展的现状

世界是统一的,任何学科知识都是相通的。若不能跳出教育问题来研究教育,则必定是盲人摸象,以偏概全,或者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研究大学的发展,自然是以教师的发展为内线;研究教师的发展,不得不研究人性[6]。教师与其他个体一样,都是普普通通的社会人。激励他们前进的,就是那种利益指针,亦即今天在大学中的各种教师考评标准。因为从这里出发,他们能够获得比同事更好的物质待遇、学术地位乃至精神享受。指针指向哪,人就扑向哪。这是一种动物本能,在人这种最高级动物身上,如果过于利用与追求这些,带来的后果是非常可怕的。标准、政策与制度的设计,针对的正是普遍的人性。超凡脱俗、高风亮节的个体,毕竟是少数。

关于当前大学教师的考评现状,学界已有诸多阐述。在此,根据论述需要,仅作简要概述。应该说,每所大学都有自己的教师考评体系,而且有多种不同类型的教师考评。但是,无论哪一所大学的教师考评,无论哪一种类型的教师考评,大都围绕着学术业绩[7]而定。虽然也有教学育人优秀奖、师德先进个人奖之类的,但一旦上升到更高层面,在所谓公平竞争的前提下,同样需以学术业绩作为区分度与显示度。所谓学术业绩,亦即将在不同级别刊物发表的论文、在不同出版社出版的论著以及从不同层次、渠道获得的课题与奖项等,各自折算成分数,汇总后所得的分值。无论是教师职称的提升,还是年度的学术奖励,乃至各级人才工程的入选,都以学术业绩论“英雄”。可以说,学术业绩决定了大学教师的成败荣辱,是大学教师发展最重要的指针。

在这样的大学学术环境中,教师们自然要为学术业绩而奋斗,而不会基于社会贡献来努力,从而,令我们往往只关注数字,忽视数字背后到底是什么东西;只关注论文发表在什么刊物上,而不会关注论文到底讲了什么内容;只关注课题的级别与金额,根本不关注这个课题有多大意义;只看到各种耀眼的国家级人才称号,根本不会在乎这些称号是怎么获取的……于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各种乱象暗流涌动,撑起了表面的学术繁荣,体现不出学术的社会贡献度到底在哪里。例如,就教育研究来说,教育改革的启动或者教育政策的出台,很少源于各种学术期刊中的教育著述;那些教育著作等身的知名学者,其宏篇大论往往还不如社会知名人士几句教育常识那么让人震撼,受到认同。总之,这种急功近利的学术繁荣,远未做到着眼于人与社会发展,带来相当可怕的社会后果。有人说它浪费了国家资源,有人说它破坏了学术秩序,有人说它放弃了人才培养。笔者认为,它最大的负面影响是扰乱了人心。在培养人才、净化社会的大学中,学生还没有走出校园,教师还没有承担社会责任,他们就都变得唯利是图、心浮气躁了。如果将这种观念带入创业型大学,则会为商业经济注入一股浊流,不仅难以推动成果转化、肩负历史使命,而且玷污了大学,再次重创大学的“人文性和教育性”[8]。

二、强调贡献度的理由

在传统型大学,以学术业绩作为指针已经产生了严重后果。在创业型大学,在现有社会大环境下,若以经济指标作为指针,则会产生更加严重的后果。因为经济指标比学术指标具有更强烈、更直观的功利性。虽然当前大学中的学术业绩,功利色彩明显,普遍指向经济指标,且最后体现在物质收入的增加上,但是,毕竟这里有一个中间环节,或者说缓冲地带,那就是无论学者们还是其他社会人,在讨论教师的发展方向时,都能将指针委婉地称之为学术业绩。因此,以学术业绩作为指针,尽管其背后在一定程度上存在着金钱问题、权力问题以及关系问题,但毕竟要文明含蓄得多。到了创业型大学,成果转化业绩是以经济数值作为重要指标的,从而难以避免地突出了经济指标,将大学学术毫无保留地抬到了经济价值的桌面上。在这种情况下,关注大学教师的贡献度,培育教师的创业观念,将科学研究的指针从“学术业绩”调到“成果转化”,就显得极为重要了。

事实上,经济指标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唯经济指标”[9]为唯一方向,一切围绕数字打转。就像分析当前高校的学术业绩一样,人们看不到学术业绩背后的东西,仅将数量上的业绩作为最大的追求。我们批判经济至上的功利行为,正是从这个角度出发的。反而,那些正向的积极的经济至上价值观,则不仅符合人性,而且会指引社会的发展。例如,卓越的企业,我们绝不能说他们以赚钱作为最大目标,或许他们是将为人类提供优质服务作为最高追求。同时,那些卓越企业的存在,为我们提供了丰富多彩的产品,大大改善了我们的生活质量,促进了社会的发展,而这些他人或者其他企业当前又无法做到,那么,我们掏钱购买他们的商品,绝不能由此归结为他们剥削了我们,更不能批判他们的赢利行为,而应该看到他们的社会贡献。缺乏这种思维,正是造成反大学学术创业文化、反大学市场化的重要原因之一。因此,我们不能从单一的营利动机看待企业,看待经济指标,看待大学学术创业,而应从其背后来分析其价值、服务、贡献与社会满意度。

在强化创业型大学教师创业观念之际,若从贡献度的角度来培育,则可以在文化氛围上缓减大学的功利色彩,增强教师服务社会的创业观念。诚然,许多贡献度,最终还是以经济价值体现出来。只有数字,才可测量,可比较,好宣传。同时,许多学者的学术创业贡献,要以经济指标展现出来。例如,某某研究让自己获利多少万元,让多少农民受益,为社会创造了多少亿元的社会财富等。但是,从贡献度的角度来谈其社会价值,总比赤裸裸的数字指标要更去功利化,更体现学术成果的社会服务性。在指引教师前进的方向上,若将经济数字作为一个奋斗目标,必定比那种模糊的但可评价的社会贡献度,要让人浮躁得多。当一所大学的教师比拼的,不再是那种冷冰冰的数字业绩,而是个体实际创造的社会价值,那么这所大学教师的发展源动力就会慢慢从外力驱动转向内力驱动。这种自我创造、内生变革的品质,是以兴趣作为职业基石的大学教师开展学术创新创业最重要的品质,也是当前大学教师在严格的考评体系与僵化的科层体制条件下履行基本职责最缺乏的品质。

三、落实贡献度的策略

在学术创业过程中,怎样增强教师们服务社会的意识,淡化他们逐利的欲念,主要取决于社会大环境。正如“双色论”的人性观所言:要改良人性,首先要改良环境[10]。虽然我们个人或者一所创业型大学一时无法改变环境,但我们可以从我们自己做起。当一个一个的个体变好了,这个环境也就变好了,人性也就变好了。因此,在这个人类历史上至今最为根深蒂固的两难问题面前,我们仍然要有信心,从身边做起,从自己做起,在强化竞争的方向下降低个人私欲,在追逐利益的驱动下彰显社会贡献。对创业型大学来说,至少应在以下几个方面有所作为。

其一,在评价机制上矫正恶性膨胀的逐利动机。《道德经》如是说:“不尚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不见可欲,使民心不乱。是以圣人之治: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常使民无知无欲,使夫智者不敢为也。为无为,则无不治。”其意是:不崇尚贤才异能,使人民不至于炫技逞能而争名逐利。不看重稀贵之物,使人民不做盗贼。不显露足以引起贪欲的物事,使人民的心思不至于被扰乱。因此,圣人治理天下的原则是:排弃充斥于人民心中的各种成见,满足人民的温饱需求,软化人民的犟执趋求,提高人民的自立自足能力。通常使人民不执成见、不生贪欲,使那些“智者”不敢为所欲为。从事于无所成为的作为,即可以得到全面的治理。我国古圣先贤老子的无为思想,虽表露出某些消极的思想,但蕴含着科学与有效的管理智慧,那就是降低人们的私欲,同时,外界也不要制造各种诱惑,以免弄乱人心。如果我们能够把“人心”引向正义、正向的社会贡献上来,那么,人们仍然有努力奋斗的方向,不会陷于毫无竞争的死寂状态。达此目标的最佳手段,仍然是教师评价机制。因此,创业型大学在制订教师评价标准时,就不要再纠缠于教师们的学术业绩,不再过度刺激或者催促教师们产出成果,而是尽力为他们创造条件,支持他们推动成果转化,在此基础上形成以经验总结、理论提升甚至思想引领为主要形式的学术著述,为社会作出更大的贡献。

其二,淡化数字业绩的宣传,突出社会贡献的介绍。一所大学的文化,需要依赖于学校的制度文化,植根于师生的精神面貌,但在很大程度上受制于学校的各种宣传与介绍。这就像世界各国历史上每次重大的社会运动一样,什么样的内容宣传多了,社会就变成什么,个体也慢慢变成这样。对于创业型大学的宣传工作也是一样,如果无论是学校的工作报告,还是优秀个体的业绩介绍,都在突显那些功利性的数字,没有关注到数字后面真正的成绩、贡献与价值,那么,这就会形成一种只关注数字业绩的办学文化,每个人都只瞄准数字目标,手段与方式都不重要。可以说,那些没有把经济指标挂在嘴上的学者们,并不意味着他们必定以社会贡献度作为学术创业的指针,但是,那些把经济指标不时挂在嘴边的学者们,基本上都坚持数字业绩的学术创业方向。例如,我国高校在招生宣传时,研究型大学特别强调有多少个国家级重点学科、多少个一级学科博士点、多少院士等,地方院校特别强调有多少国家级平台、多少个博士或者硕士学位点、多少教授与博士等;然而,美国高校在介绍自己时,则突出学校有哪些专业,他们是如何培养学生的,学生能够在学校获得哪些素质的提高等。这两种不同的介绍方式,体现了两种不同的思维方式,也体现了两种不同的价值取向。

其三,从长远利益对待大学的学术创业,让利于师。创业型大学自身首先必须去功利化,应要求教师们不要急功近利,鼓励他们勇于拼搏、降低个人私欲,从社会贡献的角度寻找人生价值。只有平和安静的大学,才能留住平和安静的教师,培养出平和安静的学生,创造出造福人类的成果。在这样的大学中,每个人都很努力地工作,但却又并不浮华,他们在低调与平和中相互竞争,似乎不是为了分配更多的蛋糕,而是为社会创造更多的财富,为人类做出更大的贡献。这样的大学,再如何强调学术创业,都不会那么浮躁,不会那么喧嚣。我们需要的创业型大学,就是这样的大学。这样的大学,不会将教师作为学校的赚钱机器,而是将学术创业视为教师服务社会的一个平台。因此,在教师推动成果转化上,学校不会从中营利,而是尽可能地让利于教师。当一所大学真正成为大家共同的家园之后,校友们会尽己所能关心与支持学校的建设与发展。对此,我们从世界名校的办学经费来源渠道就可获知。例如,被学界推崇备至的创业型大学典范——MIT与斯坦福大学,他们并没有从教师的学术创业中直接获取利润,而是从校友捐赠中获得了1/4左右的大学运转资金。正因为此,以致有文提出:以新兴大学为主体、以社会需求为出发点、单一的学校文化和自上而下的公司化经营战略是创业型大学的主要特征。相形之下,诸如MIT、斯坦福等美国研究型大学不能被认为是创业型大学,而是具有学术创业精神的大学[11]。

四、重塑创业型大学的形象

依前所述,我们会发现,创业型大学的诞生,不是基于赚钱的,而是基于一种历史使命与社会责任。这种理念,与我们揭示创业型大学的组织特性[12]等许多基本问题、思想是一致的。这种理念,告诉我们许多道理:其一,创业型大学着眼于推动成果转化与培养创造性人才,只要从这两个目标出发,都是我们所推崇的创业型大学,也必定是具有发展前途的大学;其二,当一所大学的经费较为宽裕之际,为了鼓励教师们更好地推动成果转化与培养创造性人才,就应该最大限度地让利给教师,就像MIT与斯坦福大学一样,甚至将100%的利润让给教师;其三,当一所大学的经费较为紧张之际,为了学校的可持续与超常规发展,可以将该校全体教师变成一个整体而投入到市场经济中来,只要是基于将自己的学术成果推广出去以及尽可能培养更多的创造性人才,以便更大范围与更大限度地服务社会,这样的大学都可谓创业型大学,例如创办之初的华威大学,其成果转化主要体现在教学学术的转化;其四,只要创业型大学从历史使命与社会责任出发,大学教师从历史使命与社会责任出发,我们的大学就不会变得如此浮躁,推而广之,社会也不会变得如此浮躁,人们就会从贡献中找到人生的快乐、价值与意义,虽然这看起来显得虚无缥缈甚至纯属幻想,但这是大学、人类与社会变革的方向,也是社会、人类与大学发展的走向。

认识到这个层面,我们会对创业型大学的理论纷争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长期以来,对于何谓创业型大学,争论不休。当认识到创业型大学的生命力在于其历史使命与社会责任后,我们会发现,这些争论都不重要,甚至这个概念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要知道大学需要承担这样的历史使命与社会责任,要从贡献的角度、高度与气度上贴上自己的标签,彰显自己的个性。只不过,我们暂时还没有找到一个更好的概念来称呼这样的大学,暂且就用亨利·埃兹科维茨与伯顿·克拉克俩位学者提出的这个概念。事实上,埃兹科维茨虽然没有明确指出何谓创业型大学,但从他那“永无止境的前沿”到“永无止境的转化”[13]的论述中,可以看到他正是从学术资本转化的历史使命与社会责任角度而提出这个概念的。因此,我们要相信,创业型大学这个名字或许会变,但这种发展方向不会改变。

[1] 付八军.创业型大学研究述评[J].黑龙江高教研究,2012(7):4-8.

[2] 王天力.应用型大学向创业型大学转化刍议[J].长春工业大学学报(高教研究版),2012(4):15-16.

[3] 张维亚,严伟.创业型大学:应用型本科院校发展模式选择之一种[J].文教资料,2013(28):86-88.

[4] 付八军.实现教师转型是建设创业型大学的关键[J].中国高等教育,2015(22):40-42.

[5] 董志霞.国外创业型大学与营利性大学异同辨析[J].高校教育管理,2013(6):84-88.

[6] 杨敏.高等教育管理人性基础的反思[D].长沙:中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07:1-5.

[7] 韩巍.学术评价的回归与业绩管理的矫正——对管理学院两种核心价值观的质疑与反思[J].西安交通大学学报(社科版),2014(3):8-17.

[8] 王建华.我们需要什么样的大学[J].高等教育研究,2014(2):1-9.

[9] 林德宏.超越唯经济主义与唯科技主义——科学发展观解读[J].南京师范大学学报(社科版),2006(4):5-8.

[10] 付八军.理想的人生——人生编号论[M].北京:中国言实出版社,2015:19-22.

[11] 陈霞玲.创业型大学组织变革路径研究[M].北京:北京理工大学出版社,2015:7-9.

[12] 付八军.学术资本转化:创业型大学的组织特性[J].教育研究,2016(2):89-95.

[13] [美]亨利·埃兹科维茨.麻省理工学院与创业科学的兴起[M].王孙禺,袁本涛,等译.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07:192-193.

(责任编辑 黄建新)

Contribution Degree: The Important Index of Teacher’s Transformation in Entrepreneurial University

FU Ba-jun

In the traditional university, it has had a serious consequence to make academic performance as a pointer. It will produce a more serious result if we take economic target as an indicator in the entrepreneurial university, because economic target has stronger and more intuitive utility than academic target. To advance construction of entrepreneurial university, we should lead teachers to transform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social contribution rate. At present, we can try our best at these three aspects: first, correcting the profit motivation of malignant expansion in the evaluation mechanism;second, playing down publicity of digital performance and highlighting the introduction of social contribution; third, giving the profit to teachers from the long-term interests to treat university academic entrepreneurship. This effort conforms to the history mission and social responsibility of the birth of entrepreneurial university, which let people believe the future more firmly: the name of entrepreneurial university may change, but the direction does not change.

entrepreneurial university; the transformation of teacher; contribution degree; academic achievement; evaluation mechanism

G649

A

1672-0717(2016)04-0057-05

2016-05-25

国家社科基金“十二五”规划教育学一般课题“教师转型与创业型大学建设研究”(BIA130062)。

付八军(1976-),男,湖南岳阳人,教育学博士,绍兴文理学院教育学院教授,主要从事高等教育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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