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时装与艺术的跨界融合

杨羽裳

（香港理工

大学 纺织与制衣学系， 香港 999077）

论时装与艺术的跨界融合

杨羽裳

（香港理工

大学 纺织与制衣学系， 香港 999077）

时装与艺术跨界融合不但具有必要性，而且具备可能性。时装与绘画、影视等艺术门类跨界融合具有不同形式与特点。但跨界融合不能模糊时装自身的定位，未来的时装设计师应该加强学习与实践，努力提高自身的艺术素质，才能提升时装设计的整体内涵。

跨界；融合；时装；艺术

艺术史表明，各个艺术门类之间既有本质不同，也有相通之处，因此彼此之间跨界融合的现象并不少见。现代生活中，时装已经超越了传统服装的遮体避寒防护等实用功能，成为现代人追求精神生活品质、展示个性与审美趣味的重要媒介。

为进一步探讨艺术与时装的跨界融合，本文将在文献统计的基础上，首先考察艺术与时装跨界融合的不同观点，分析二者跨界融合的必然性与可能性。然后讨论时装与绘画、影视等艺术门类跨界融合的主要形式与特点。最后提出时装与艺术跨界融合为时装设计带来的几点启示。

一、时装与艺术跨界融合的必要性与可能性

（一）时装与艺术跨界融合的必然性

时装与艺术的跨界融合不是某个设计师或艺术家异想天开、刻意为之的，是人类实践活动的基本属性决定的。

与动物相比，人类生产活动的基本特性就是不仅仅只为满足物质需要，同时还为了满足更高层次的精神需要。马克思曾说：“诚然，动物也生产。它也为自己营造巢穴或住所，如蜜蜂、海狸、蚂蚁等。但是，……动物只是在直接的肉体需要的支配下生产，而人甚至不受肉体需要的支配也进行生产，并且只有不受这种需要的支配时才进行真正的生产……动物只是按照它所属的那个种的尺度和需要来建造，而人却懂得按照任何一个种的尺度来进行生产，并且懂得怎样处处都把内在的尺度运用到对象上去；因此，人也按照美的规律来建造。［1］”

这里所说的第一个“尺度”——种的尺度，指的是客观事物本身的规律性，即事物的真。这种规律性是人们认识世界、改造世界、创造世界的前提，必须尊重它、认识它、掌握利用它，不能随心所欲地摆弄它，对从事生产的人形成一定的制约性。因此人们设计生产时装时，就必须充分认识与了解纺织材料的物理属性与化学属性，尊重着装者的年龄、性别、身高、体型等生理条件，科学合理地加以利用。

第二个“尺度”——内在的尺度，指的则是人的尺度，即人类总是自觉不自觉地将自身的主观愿望、目的与审美趣味渗透到客观对象的生产活动中。只有这样的生产活动才能体现人的主观能动性与创造性，将人与动物区别开来。在现代社会，人们更是自觉地“按照美的规律”来设计生产时装。顾客购买时装，在很多情况下并非出于季节更替等客观因素，而是由于追求时尚、展现自我等审美因素。用中国传统的艺术标准来看，就是应做到尽善尽美，既要符合实际用途，又要符合审美需要。

艺术是审美的集中体现。艺术跨界到时装设计中去，给时装设计与消费带来了无限生机，是现代时装艺术的一大趋势。另一方面，时装本身也以自己的方式影响艺术，促使其实用功能日趋弱化，艺术审美功能突显，甚至有的现代时装本身就成为现代艺术的重要组成部分。

其实，不光是时装领域，现代生活的其他领域也离不开艺术的熏陶与洗礼。人们在基本物质需求满足的基础上，必然产生更高层次的精神需求，而艺术审美元素的注入，极大地满足了这种精神需求。因此，艺术向时装等社会生活各方面扩散，形成一种泛艺术化的趋势，不是偶然的，而是创造者与消费者共同的审美追求导致的。对于现代时装自身的发展来说，“在不可逆转的成衣化趋势下，现代时装正在丧失其一开始的那种真正的艺术追求， 而被纯粹地沦为一种商业傀儡”［2］，因此更需要源源不断的艺术滋养。

（二）时装与艺术跨界融合的可能性

时装与艺术的跨界融合之所以可能，一个重要原因是20世纪现代艺术观念本身发生了深刻的分裂：一方面，少数艺术或艺术家走向先锋而变得极端，拒人于千里之外，当然最终也孤立了艺术，变得有点孤芳自赏的味道；另一种方面，也有大量的艺术或艺术家主动调整姿态，向下走，接地气，艺术的下行趋势正好与时装业往艺术方向提升的趋势一拍即合，这使得时装与艺术携手成为可能。

二者跨界融合之所以可能，另一个原因是时装的设计元素与产品存在样式、传播样式等，与绘画、建筑、影视等艺术门类比较接近，跨界融合不存在硬性的障碍。

人类的艺术门类很多，它们都不同程度地与现代时装保持联系。按照一般分类，传统艺术主要有绘画、雕塑、建筑、舞蹈、音乐、文学等六大门类，戏剧、电影、电视三类则被称为综合艺术。在九种艺术门类中，除了音乐与文学，其他七种艺术都诉诸受众的视觉器官，属于典型的视觉艺术，只不过绘画、雕塑、建筑的呈现方式是静态的，舞蹈、戏剧、电影、电视的呈现方式则是动态的。现代时装与绘画、雕塑、舞蹈等三种艺术门类一样，通过点、线、面、色的排列组合，创造一个有意味的形式或形象，在这个意义上，一件时装就是一件艺术品。二者塑造形象的方式比较相似，受众接受方式也相似，艺术思潮、艺术元素、艺术方法等跨界到时装领域也就顺理成章了。舞蹈、戏剧、电影、电视等四种艺术则不仅自身包含时装元素在内，而且还是时装的动态展示平台与传播媒介，因此与时装的关系尤为密切，跨界自然没有障碍。

音乐与文学分别以声音和语言/文字为塑造艺术形象的手段，诉诸受众的听觉，表面上看起来与时装关联度不高。但现代时装的发展繁荣表明，时装与音乐、文学的关系虽不如七种视觉艺术那么密切，但彼此的联系也不是可有可无的。比如时装模特训练及走T台都离不开音乐，不同主题与风格的时装系列需要匹配相应的音乐；许多演唱会、MTV几乎也可以说是一场场时装秀。文学是人学，以人为中心展开情节、塑造形象，对人物服饰的描绘就成了重要的表现手法；另一方面，许多设计师也乐于从文学名著中寻找设计灵感，对此，后文有详述。

在九大艺术门类中，从设计角度看，与时装关系最密切的当属绘画，因此，在时装院校的专业课程中往往少不了“时装画”。而从传播角度看，影视与时装的关系则更为密切，因此影视成了时装产业的重要平台，优秀的影视剧往往立即引发时装潮流，影视创作流程中服装设计是一个独立的环节，并且在影视作品评比中设有独立的奖项，例如电影奥斯卡奖、电视艾美奖都设有专门的服装设计奖。

二、时装与艺术跨界融合的主要形式与特点

由于时装与绘画、影视联系更为密切，因此我们不妨以时装与这二者的跨界融合为重点，探讨其主要形式与特点。

（一）时装与绘画的跨界融合

1.将绘画观念融入时装

绘画观念中，较早对时装产生较大影响的当属超现实主义。艾尔萨·夏帕瑞丽创造的超现实主义时装就深受画家达利的影响。她的时装作品总是不拘一格、大胆幽默，充满冒险精神，制造了时装史上的无数经典。她的设计是与绘画观念相结合的成功典范。

立体主义、野兽派绘画对时装设计大师伊夫·圣洛朗（Yves Saint Laurent）的影响非同一般。圣洛朗本身就很喜欢绘画，他曾说：“艺术始终是我设计的核心”［3］。因此，他发布了很多直接以画家或绘画流派命名的时装系列，例如1965—1966年的蒙德里安系列女装和波普系列女装、1979—1980年的毕加索系列时装等。

解构主义艺术思潮也给服装设计师们很大的启发。解构主义表面上看是一种怀疑一切、否定一切的破坏性力量，但是另一方面，解构主义也的确为后来者摆脱对传统的依赖，从而开辟新的发展道路提供了可能性。在时装设计中，如果应用得当，解构主义的观念完全可以转化为新的建构与创新的动力。例如，20世纪70年代开始闯入巴黎的三位日本设计师三宅一生、川久保玲和山本耀司，依托日本独特的东方文化底蕴，以解构者的姿态向处于压倒性地位的西方设计发起挑战，最终确立了在国际时装界的地位。比如三宅一生设计的“一块布”作品，很少运用开剪，几乎没有省道，这种无设计的设计风格对以女性人体部位曲线为中心的设计构成了颠覆性的挑战。

2.将绘画元素融入时装

第一，几何纹样

将绘画艺术的几何纹样融入时装设计是20世纪后半叶最为常见的做法，YSL的经典“蒙德里安裙”（Mondrian Dress）就是一个成功案例。

蒙德里安裙是法国时装界的著名设计师伊夫·圣洛朗在1965年推出的女士系列短裙，该系列借鉴了抽象派画家蒙德里安的风格，将蓝、白、红、黄几种色块用简洁的几何线条加以分割，绘画元素本身看似简单，但经过精心编排，装饰性丝毫不输铺张纷繁的设计方法，达到了格外引人注目的出奇效果，极富形式感，对后世产生了广泛而深远的影响。

第二，色彩构成

将绘画艺术的色彩处理方法吸收到时装设计中，也是一种较为典型的做法。来自英国的服装品牌Basso & Brooke，在2012秋冬成衣中就大胆借鉴俄国抽象主义画家瓦西里·康定斯基的创作理念，用几何状的色彩构成来向画家致敬。Christopher Brooke和Bruno Basso都是中央圣马丁的印染专家，善于把抽象的几何符号与鲜明的色彩自由地结合起来，表达人物内心的感觉和情绪。充满幻想与神秘色彩，不为现实元素所羁绊的风格，更容易打动人心，在彰显自我、追求自由的21世纪网生代消费者中引起共鸣。Christopher Brooke本身就是插画家兼设计师双重身份，跨界不再需要克服什么障碍，而是一种顺其自然的选择［4］。

3.将绘画作品直接植入时装

直接把画家的作品印在时装上，是一种更彻底的拿来主义做法。这种跨界不但丰富了时装的艺术内涵，而且也让画家的作品走出传统的美术馆，借助时装，走上街头，成为随处供人欣赏的对象，无形中扩大了画家的影响力。例如英国“朋克教母”Vivienne Westwood就曾把马蒂斯的绘画作品完整地搬到自己的服装上。无独有偶，2010年在北京艺术圣地“ 798 ”的尤伦斯艺术中心举办了一场时装秀，参加者并非一般意义上的时装设计师，而是20多位地地道道的艺术家。组织者向小丽本人是家居设计师，其丈夫是画家苍鑫，他们将身价过千万的画家们的作品移植到时装中。向小丽认为艺术不能只供人瞻仰，时装与艺术没有不可逾越的界限，应该促进二者的融合，把艺术融入时装、把T台变成艺术空间，让阳春白雪走进时装，走进生活，取得一种双赢的结果［5］。

（二）时装与影视艺术的跨界融合

电影与电视不仅本身形成了独立的艺术样式，而且成为其他传统艺术的重要展示平台与传播媒介。20世纪至今，影视艺术以其巨大的影响力和传播力，对推动其他艺术的发展起到了不可忽视的作用。就时装与影视艺术的关系而言，更是如此。

1.通过时装传达特定审美观念和社会观念

在电影中，服装是角色最直观的外在特征，往往向观众传达先入为主的审美观或社会观念，从而达到深化影片主题的目的。最普遍的方式是通过明星演员扮演角色的着装来实现。电影《庐山恋》中，演员张瑜扬饰演的女主角在影片中一共换了43套衣服，几乎每一场戏都要换衣服，其中还第一次出现泳装，在全国观众中引起巨大的轰动和模仿的热潮，在全国一片“灰蚂蚁”的年代，这种艺术虚构极大地满足了改革开放初期的人们追求服装色彩与样式多样化的审美渴求。当然，电影对女主角的服装设计是在尊重剧情与影片主题的基础上进行的，符合女主角前国民党高官、美籍华人的身份，对塑造人物形象、表达情感、烘托主题起到了不可或缺的作用，时装已经成为影片的重要组成部分和塑造形象的手段之一。

2.通过时装样式的细节变化塑造人物形象

在许多电影中，时装已经成为塑造人物形象的重要手段。在这种情况下，时装作为影片的内在构成要素，与影片整体的情节安排、场景设置、人物塑造、主题表达等密不可分，时装已经实现了与电影艺术的深度融合。

电影《花样年华》中张曼玉扮演的女主角苏丽珍换了20多套旗袍，鲜明的色彩差异很好地渲染了故事气氛，隐喻了两人复杂而隐秘的情感世界。在琐碎的日常生活场景中，苏丽珍所穿旗袍以白色、黑色、蓝色为主，与环境的灰暗协调一致，暗示了她内心的孤独和落寞。而当她与周慕云产生了爱情的时候，旗袍则以热情的红色及温暖愉快的黄色为主。最后当她下定决心要与周慕云在一起的时候，导演则选择了绿色，象征着生机与活力。旗袍在影片中已经成为塑造女主角性格、隐喻人物关系、烘托场景氛围的主要手段之一。

3.特定时装品牌在影视剧中的广告植入

将特定时装品牌直接进行广告植入，观众在故事情节的演绎中不知不觉地增强了对时装品牌的认知与接受度，效果要比传统的广告好得多。

郭敬明导演的电影《小时代》系列虽然在主流评论界的口碑并不是很好，但票房表现却很好，其中众多的服饰品牌成功的广告植入令人惊叹。据报道统计，光《小时代3》中的品牌就超过了80种，其中服饰化妆品类超过一半，以路易·威登、古奇、阿玛尼等奢侈品为主。另据片方透露，《小时代3》中的服装数量相对前两部已经翻倍，达到7000多件，而且每件都大有来头，且价值不菲。郭采洁饰演的顾里穿起了芬迪的秀场压轴款［6］。而2013年电影《了不起的盖茨比》也在怀旧中阐释了众多时尚品牌高贵豪华的内涵。

4.开办时装类专业电视频道或电视栏目

电视相对于电影而言，与人们的日常生活更加贴近，因此从电视上获取时装信息就是一个很好的选择。这为时装与电视结缘奠定了基础。时装跨界到电视领域，主要有开办时尚专业电视台或开办时装类电视专题节目等方式。

1997年成立的法国时尚电视台就是一个著名的时尚类专业电视台，覆盖全球一百多个国家和地区，每天24小时不间断播出各类时尚节目，传播巴黎、伦敦、东京等地时装周最新流行信息，世界各地的时装发布会都以能在该台播出为荣。2004年，国内首次出现了江苏靓妆频道这样的时装、美容类专业频道，不但播出国内各大时装周信息，而且也与世界主要的时尚类电视台结成联盟，分享各自的信息资源［7］。

时装与电视跨界结盟的更普遍的形式是各类时装类电视栏目。其中又可分为生活服务类真人秀与专业竞技类真人秀两种。2011年1月，中央电视台财经频道推出了《购时尚》栏目，栏目定位是“时尚重塑自我、自信改变人生”，由时装设计师、彩妆师与心理咨询专家组成嘉宾团队，专门为那些对形象不自信的普通人重塑形象，重拾信心，核心环节就是穿着打扮的前后对比、诊断与改变。栏目围绕时尚话题，把专业人士与普通人紧密结合起来，既专业又亲切，较好地传播了时尚观念，提高人们的自我信心。东方卫视于2014年8月推出的《女神的新衣》（现更名为《我的新衣》）则属于大型竞技类时装栏目，栏目的主要环节是：24小时制衣——T台秀——竞拍等三个主要板块，不同的设计师每期为女神级明星量身定做系列时装，争夺几大嘉宾买主的订单。节目紧张刺激，生动有趣，又能引导观众的时尚需求，收视率非常高，社会反响好，网上同款服装的销售情况也非常不错，经济效益与社会效益双丰收。

三、结论

（一）时装与艺术的跨界融合才能共赢

在时装与艺术的关系上，时装是一种实用艺术，需要不断提升和丰富艺术内涵；而艺术也应借助时装业扩大自己的影响力，不能孤芳自赏，脱离现实。我们应该摒弃那种厚此薄彼的门户之见，唯有如此，才能提高时装的艺术内涵，同时也扩大艺术家的知名度，让艺术更加接地气，二者相得益彰，合作共赢。《VOGUE服饰与美容》主编张宇表示，时装与艺术合作，固然不能完全排除宣传的因素，但从国际时装界来看，和艺术家合作的时装设计师本身已经名声在外了，他们只是两个不同行当的人，谈不上高攀和低就，而且很多艺术家其实也很希望跟时装设计师合作，因为很多艺术家本身就不为大众所熟悉［8］。

（二）时装与艺术的跨界融合应明晰自身定位

虽然时装与艺术跨界融合是大势所趋，但跨界融合的前提是要明确自身定位，不能迷失自身。时装设计师与各类艺术家的创作虽然有相通之处，但他们从事的毕竟是不同的行业，区别主要有两点：第一，艺术家的创作更具主体性、个体性、内在性，自由度更高。设计师则更多受制于人体工程学、纺织材料学、市场经济学等各种客观因素，设计工作当然具有艺术创作的自由，但这种自由毕竟是“带着镣铐跳舞”式的有限度自由。第二，作品接受过程不同。虽然绘画、影视等艺术门类在现代社会不可避免地具有商品性，但其接受过程本身却是一种独立的艺术欣赏，实用功能微乎其微。而时装的具体接受过程却体现在顾客的着装状态，必然会顾及季节、性别、年龄、社交礼仪、环境等各种因素，实用功能比较显著。设计师跨界不是为了成为艺术家，而是为了吸收艺术元素，设计出更有内涵的时装供人消费，而不是把其当做艺术片供奉在美术馆里。

在欧美时尚界闻名的华人时装设计师Simon Wang就认为，服装不是艺术，能穿才是王道，否则就会被市场无情地淘汰出局［9］。英国著名时装期刊DRAPERS 专访称其设计华丽新奇, 产品质量堪称极品。世界知名的时装公司TOP SHOP与第二大时装零售网站WWW.ASOS.COM都愿意积极销售其产品，这与Simon Wang对时装与艺术的清晰定位是分不开的。

时装与艺术的跨界融合，并非是屈服于艺术，而是尽量在市场与艺术之间取得一种平衡。

［1］马克思.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M］//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97.

［2］木易.陈凯琪:时装就是一种艺术［J］.中国纺织，2006(12)：110.

［3］吕逸华.时装与艺术［J］.饰,1992(1)：6-8.

［4］Basso & Brooke英国服装品牌 2012秋冬成衣玩味色彩主义［EB/OL］.［2016-07-31］.http://www.pop-fashion.com/.

［5］张颍,胡钰.中国时装走进艺术时代［N］.华夏时报,2010-12-06（35）.

［6］80多种品牌植入《小时代3》 阿玛尼等奢侈品占主位［EB/OL］.［2016-07-31］.http://business.sohu.com/20140731/n 402951183. shtml.

［7］江苏靓装频道［EB/OL］.［2016-09-04］.https://baike.baidu.com.

［8］张亚珩.时装与艺术的的跨界［J］.国际纺织品流行趋势,2008（1）：38-42.

［9］仲怡.Simon Wang:得了吧,时装可不是艺术［J］.时尚北京,2011(2):138-139.

Crossover and Blending: on the Relationships Between Fashion and Arts

YANG Yu-shang
（The Institute of Textiles and Clothing, The Hong Kong Polytechnic University HongKong 9990 China）

There has always been controversy over the crossing over between fashion and arts. Some people are of the opinion that fashion can work with arts, but others disagree. Based on document researching, this article will discuss the necessary and possibility of the crossing over between fashion and arts. It will emphasize on the main ways of fashion work with arts, such as painting and movie. At the end, it comes with the idea that fashion has the same influence over culture as other arts. Fashion should conduct its own position clearly while crossing over with arts. Designers of future should learn more and work on practice, improve artistic knowledge.

crossover; blending; fashion; arts

J0-05

A

1007-5348（2016）11-0113-05

（责任编辑：陈 娜）

2016-09-08

“广东省引进宣传思想文化高层次人才资助项目”中外影视动画视听语言研究与实训语料库建设（粤财教[2015]554号）

杨羽裳（1994-），女，浙江杭州人，香港理工大学纺织与制衣学系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时装设计、时装与影视艺术创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