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民航企业员工激励方式探究——基于S机场员工激励因素的实证研究

段哲哲，王毅仁

(1.台湾政治大学 公共行政学系，台湾 台北 11605；2.深圳市机场股份有限公司，广东 深圳 518128)



中国民航企业员工激励方式探究
——基于S机场员工激励因素的实证研究

段哲哲1，王毅仁2

(1.台湾政治大学 公共行政学系，台湾 台北 11605；2.深圳市机场股份有限公司，广东 深圳 518128)

摘要：中国民航企业特别是机场公司的激励机制设计都是“宽带”薪酬。随着大批年轻人的加入、机场大规模的扩张、人力成本的上升，原有的激励机制已无法适应新的需要。通过采取系统化思维，对现有激励方式进行全方位回顾与梳理，采用激励因素量表的方式识别S机场的激励因素，并提出解决方案。 通用机场航油供应由于需求分散、需求量小、设施建设滞后、保障能力低以及物流环节长等因素，尚未统一建立起完善的航油保障模式，一定程度上制约了我国通用机场的发展。在分析我国现行的通用机场航油保障模式现状及其存在问题的基础上，给出提升我国通用航空航油保障水平的对策与建议，旨在为民航主管部门制定行业政策和广大通航企业保障航油供应提供建设性的意见，推进我国通航产业持续快速发展。 采用指数评价法、直接回归模型、VAR模型来分析外商直接投资与经济增长的内在关系及作用机理，结果表明：西安外商实际直接投资的主要方式为外资企业，主要投资行业为制造业，主要投资来源为香港，主要投资地区为高新区；在15个副省级城市中，西安市的引资能力较强，但综合增长潜力相对较弱；外商直接投资对西安经济增长的长期贡献较大，但它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存在明显的滞后性；变量LNGDP和LNFDI存在协整关系；外商直接投资和经济增长之间存在互相促进的作用，经济增长对外商直接投资的影响程度较大，但外商直接投资对经济增长的影响程度则相对较小。 针对家庭暴力受虐妇女，社会提供了多样的支持服务，但由于现实条件所限，这些社会支持服务无法完全满足受虐妇女的要求。以社会性别视角为切入点，为家庭暴力受虐妇女寻求社会支持提出对策与建议。 人际意义关注语言如何建立和保持人际关系。旅游文本作为一种感染类型的文本，其主要功能是提供信息，吸引游客。由于中西语言文化差异，译者需要对文本信息做适当处理，才能使译文体现的人际意义与原文对等。从人际意义对等的角度，探讨旅游翻译中文本信息的增加、简化和替换。

关键词：民航企业；机场；激励因素 通用机场；航油工程；航油保障；安全管理 外商直接投资；经济增长；指数评价；VAR模型 社会性别；家庭暴力；受虐妇女；社会支持 人际意义；旅游翻译；信息改动

中国民航企业，尤其是机场公司，由于体制相对封闭，大部分机场的薪酬制度都是“宽带”薪酬。随着民航机场大规模扩张，大量招聘新员工入职，以及人力成本的上升，原有制度设计的缺陷开始暴露出来，难以起到激励效果，因此需要采取系统化思维，对现有激励方式进行全方位回顾与梳理，构建有效激励机制，引导员工与组织共同发展，提高企业运行效率。本文采用激励因素量表的方式识别S机场的激励因素，并提出解决方案，这样的方法可以为中国民航机场激励制度改进提供一种解决思路。

一、激励基本理论概述

对现代公司来讲，企业的效率既取决于经营者的努力水平，也取决于企业组织内部全体员工的努力水平[1]。具体体现为经营者效用函数(等同于激励因素)和员工的效用函数，两类函数都应包含货币报酬、晋升机会、公平感、团队(交往、友爱)、自我实现、闲暇的享受等变量。在现代企业管理中，激励机制应该包括两个层面：一是企业所有者与企业经营者之间的激励问题，二是企业经营者与员工之间的激励问题。企业所有者与企业经营者之间的激励问题可通过转型放权、绩效考核以及合同约定中的剩余价值分享等三大机制实现，在此不予讨论，本文研究的重点在经营团队对员工的考核。

本文的激励是指激发个人行动的因素，公司层面应针对员工的需求和目标，采取有效的激励措施，营造出一个适当的工作环境，使其激发员工的工作意愿，进而求得组织和员工个人目标的实现。“只有通过激励，诱导员工的工作动机，使他们在实现自身需要的同时实现组织的目标，从而发挥他们的积极性和创造性，才能促进企业的持续发展”[2]。而如何识别员工工作的驱动力，利用有效的组织因素满足员工需求，是民航企业员工激励机制的核心工作。

二、S机场现有激励机制状况与分析

(一)S机场激励现状

1.公司层面

第一，激励措施基本面向全体员工，如薪酬普调、各类补贴与津贴、机票优惠、商户优惠及免费体检等。第二，以报酬激励为主，发展激励为辅，激励措施基本都是物质奖励与职位晋升。第三，差异化的激励手段仅限于考虑管理层级、性别与岗位价值等因素。

2.各基层单位(含下属公司)层面

第一，“工作认可”方面激励偏向于短期物质激励与精神激励，对好人好事、先进事迹进行物质奖励和精神奖励，对工作业绩进行会议表扬、通报表扬。第二，团队激励与个人目标管理没有建立关联，如团队与集体荣誉的激励(班组建设)。第三，发展激励偏向于若干岗位，如机务与安检等若干岗位技能培训，护卫劳派转员工及安检、地服实习生转员工的激励以及职位晋升激励。第四，公平激励中的绩效考核非客观激励因素偏大，S单位下属公司月度、季度及年度绩效考核都存在这类现象；第五，大部分激励措施的周期过长，缺乏及时性，难以起到激励效果。

(二)个案研究

1.理论模型

本研究选取了何冉的测试其他国有企业的《工作偏好量表》[3]，并使用“四力模型”①作为本次问卷调查的理论基础。基于“四力模型”的工作驱动力测量问卷共有32个题项，分为四个部分，从满意度、投入度、参与度和离职意愿四个维度分别测量员工的获取驱动力、结合驱动力、理解驱动力和防御驱动力。

2.样本结构(见表1)

表1　样本结构分析

本次调查共发放问卷114份，回收114份，回收率100%。如表1所示，员工级别、26-30岁、本科及大专学历、司龄2年及以下分别占各类样本量中的最高占比例，此份问卷主要针对S机场安检、地服及护卫岗位，因此，此样本数据的结论对入职2年内大学、本科学历一线员工具有很强的解释力。

3.调研结论

根据调研资料，得出如下结论：

(1)各项激励因素的得分均在4分以上(见表2)，说明S机场的现有激励政策没有让S机场员工感受到激励效果，S机场员工有着比较高的激励期待，现有激励政策亟待梳理。

表2　激励因素各项得分

(2)S机场员工对信任与发展因素有着最强烈的激励需求，目标、团队激励需求也不容忽视。说明S机场需要关注新员工职业发展路径的引导。

(3)不同职务级别、不同年龄段、不同教育程度、不同司龄的员工之间激励需求存在着显著差异。管理团队对信任因素的激励需求更为强烈，主管和普通员工则对发展因素和目标因素方面有较大的激励需求；30岁以下的年轻员工，事业处于萌芽期，对发展因素的激励需求大(分值最高)；31-45岁的员工，逐步成家立业，则对稳定因素的激励需求较大；未婚员工对公平因素的激励需求较大；已婚员工则对稳定因素的激励需求较大；随着教育程度的提高，对公平与信任因素的激励需求也逐步增强，其中研究生和大专的员工，对发展因素的激励需求表现明显。

(4)对比离职群体面谈数据与调研数据，说明S公司不同岗位群体激励因素存在差异，也存在共性。离职面谈的群体主要是一线操作员工(护卫、安检及地服员工占大部分)，排名前四的离职因素为：工资低、工作时间长、不满意公司制度(主要是请假制度)及没有事业发展机会等四项(见图1)，可以看出一线员工这一群体对报酬因素(薪资待遇与带薪休假等福利)、目标因素与发展因素有很强的需求。

图1　S机场离职员工离职原因分析

(三)公司现有激励措施分析

1.激励手段单一，物质激励结构不合理，激励供给机制与员工激励需求之间存在结构性偏差

目前S机场与下属公司层面激励举措众多，但是激励效果并不理想：

第一，现有激励措施往往集中在物质激励与职位晋升激励方面，手段比较单一，加之薪酬激励受限于国资管理部门管控，薪酬总额与结构没有大的调整，员工薪酬水平没有与市场薪酬水平相适应，与公司发展程度相关性也不明显，不能充分调动员工的积极性，也不利于员工与公司的长期持续发展；年度考核结果对年收入的影响不足，激励力度过低；职位晋升数量有限，周期过长，难以对员工产生有效激励。

第二，现有激励政策偏向于物质激励手段，对员工信任激励因素、发展激励因素及目标激励因素等员工关注的方面重视不够。

第三，基层管理人员对激励方法的使用手段单一，公司层面激励效果难以有效传递。

这三大因素导致了现有激励供给与员工激励需求存在结构性偏差。

2.缺乏有效激励管理机制，激励举措缺乏系统性，难以有效激励不同群体工作积极性

现有激励政策出台往往从管理者视角出发，制定激励策略与确定实施方案，并且大多数政策带有比较强烈的平均主义色彩，对激励管理的前端(“激励需求识别”)与后端(激励效果评估、激励政策调整与完善)重视不够，出现激励针对性不强、资源分散、激励措施不力的情况，激励手段随着时间推移失效，激励措施与人员激励需求发生错位。特别是近几年S机场通过实施人才战略，从职能部门到一线技能型、服务型岗位，高层次、高学历人才占比有较大增长，这就需要及时调整激励政策。

3.绩效考核制度存在缺陷，没有发挥有效的能力识别作用，差异化激励政策出台缺乏有效支撑

现有的绩效考核存在以下缺陷：

考核周期过长，无法发挥及时激励的作用，在公司生产保障单位、下属公司中，超过三分之二的单位只有年终一次的绩效考核；

考核指标设置不合理，缺乏系统性与科学性，没有认识指标设计的重要性，没有将下属公司、团队及个人目标有效结合，主观指标偏高，使得仅有的年终一次考核流于形式，难以准确评估员工能力与表现；

绩效管理流程缺失，重视绩效考核的评价打分过程，轻视绩效管理前端指标设计与沟通与后端结果运用；

重视奖金的分配，轻视绩效沟通与改进。

三、S机场构建有效激励机制的基本方式与手段

针对S机场实际，应建立一种系统性、结构性的激励机制。所谓系统性是由薪酬激励、声誉激励、产权激励和竞争激励等手段构成的总和；结构性是指构成激励整体的各个部分之间随着需要的变化而应进行相应的改变。

(一)建立激励管理的工作机制

可以完善激励流程，建立激励管理工作机制，整合各种激励资源，为激励方案的系统化提供组织支持。根据前面的分析，可以看到目前S机场的激励政策与员工激励需求之间存在结构化差异，公司的很多激励资源没有充分应用，需要建立完整的激励管理工作机制。

第一，制定公司层面与部门层面激励制度，提高激励的覆盖面与系统性；

第二，成立公司层面与部门层面的激励管理领导小组，为激励资源整合提供组织保障；

第三，形成激励管理工作流程，具体为：完善识别激励需求、个人能力识别(绩效评估)、制定激励策略、确定实施方案、定期评估效果、调整和完善激励方式。

通过制度化手段对全公司层面的激励资源进行整合，为激励方案的系统化提供制度支持，防止激励资源分散使用，让公司层面激励政策在公司重点关注的人群身上产生最大化的激励效果。同时各下属单位也应该明确相关职责，结合公司层面的激励资源，整合部门层次的激励资源，探索建立适合部门层面关注重点群体的激励方式与方法。

(二)建立系统化的激励因素管理体系

员工的需求呈现多样化与差异性，应丰富优化物质激励的结构，发挥非物质激励手段的积极作用。S机场若要最大限度地发掘人力资源的潜力，应该认可员工的不同需求，首先构建涵盖物质激励与非物质激励的全方位激励体系，利用不同的组织杠杆与具体措施，具体内容如表3所示。

表3　全方位激励系统

其次，丰富物质激励内容，提供可供选择的激励包。应该重点为员工提供可选择的组合激励方式，特别是对于非物质激励更应该如此。改变传统福利这种硬性摊派与分配的做法，从员工对福利的不同需求出发，为员工量身定做个性化福利套餐，以增强福利项目的针对性与灵活性，达到有效激励目的。福利权变激励主要包括福利超市化与a+x式个性化培训两方面内容[4]。对于表现优秀的员工提供包括带薪休假、奖励培训(包括MBA学费、自考费用报销等激励)和奖励旅游在内的激励包，每年为优秀员工提供总额度为2万元/人的报销机会，员工可以根据个人的需要选择激励方式。

最后，注意个人激励与团队激励相结合。推动一线岗位团队化生产激励手段的运用，基于共同业绩评价的团队显性激励和团队成员之间“同伴制裁”等隐性激励有机结合、相互促进，共同构成具有团队化生产的、长期的经济组织的最优激励安排[5]。如现在的班组建设，应该将班组建设的内容与工作绩效相结合，将班组目标分解到员工层面，个人目标与组织目标相结合，通过班组团队化生产来提升组织效率。

(三)建立员工激励需求调查机制

需要形成定期动态评估机制并调整现有激励体系，设计类似于ACI的员工激励需求测评量表，建立定期与不定期的员工激励需求调查机制，利用统计学分析方法(如利用交互分析对企业弹性激励制度进行现实模拟)，梳理出员工最为关注的激励问题，构建与公司整体发展方向和策略匹配的激励体系。如果发现问题，要及时调整修改以适应公司发展和员工的需求。员工激励体系是一个动态的系统，所谓员工激励体系的设计是指组织为实现目标，根据其成员的个人需要，制定适当的行为规范和分配制度，以实现人力资源的最优配置，达到组织利益和个人利益的一致。

(四)设计针对性的激励策略与激励组合方案

第一，核心员工与非核心员工。对于公司自己认为应当培养成企业核心成员的员工可以考虑采用职位、内外部培训(人力资本升职)、更多工作责任而非奖金来激励。对于一般层面的员工，适当的收入奖励就可以达到使其努力工作的目标。其工资构成中，固定工资应当占有较高的比例，而奖金则相对可以少一些。

第二，新员工与老员工(见表4)。对于刚入职的新员工，通过提供一个施展其能力的舞台使其充分发挥作用和潜力或在职位上提供激励，可能比薪酬方面的激励更为有效。对于老员工，提供员工带薪假期以及个性“家庭关爱”假期，打破现有带薪休假使用限制，增加员工父母、配偶生日或儿童节的陪护假期。

表4　不同发展阶段员工激励方式

第三，不同层级的员工。对管理人员应提倡放权，加强信任激励，同时注意其所处的阶段，前期加强赋权与信任激励，后期则加强强制性激励。对于员工，则需要加强目标管理，给员工以更为明确的目标与绩效指针，用报酬激励加以配合。

第四，不同岗位。装卸工这一群体，以报酬激励中的物质激励为主，团队因素为辅；地服、护卫、安检、地服车队一线操作岗位，则报酬因素与目标因素为主(包括加班费足额发放、薪资年增长机制、福利产品丰富化与可选择性、强制性带薪休假及奖励性带薪休假、奖励性培训机会等)，团队因素为辅；对于大学本科以上学历的行政人员及机务、技保等技术类人员，则需要发展因素与信任因素为主(更多的能力、学历及专业技能的培训，给与更多精神鼓励与授权)，报酬因素与公平因素为辅。

(五)塑造良好的企业文化

现代企业的价值观呈多元化和个性化的趋势，但卓越的企业其都有一个共同的价值取向，即树立崇高目标、建立共识和追求卓越，“因此相应地企业的价值观激励就体现在树立崇高目标、建立共识和追求卓越的内在激励功能上”[6]。同时，企业文化建设来自于企业内部与自身，其内容的提炼与具体内涵来自于企业历史与管理过程。企业文化要发挥作用，其核心在于培养员工对企业文化的认同感，是一个渐进的、潜移默化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除了物质层面的组织文化建设，如企业标识的构建与宣传，企业发展史陈列室、历届优秀员工珍藏版名录、连续在本企业工作三十年以上员工纪念册等形式，有组织标识的帽子、杯子、衣服与夹克等奖励性发放(如作为奖励由高层亲自签名送给年度优秀员工)，更为重要的是组织文化认同，即充分利用积极的心理定势和重视心理正强化，企业内部要竭力避免去激励因素(Demotivator，是与激励因素而言的，它是指那些抑制或削减人们工作积极性的因素。去激励因素便组织成员产生不满意感使其工作效率降低或维持在低水平状态)的出现，及时表扬、宣传与企业文化相一致的行为，批评、惩罚与之相背离的行为，这种心理上的正强化，对员工激励的作用确实很大。

注释：

①保罗·劳伦斯(Paul R.Lawence)和尼廷·诺里亚在2002年出版的《驱动力：人性如何塑造选择》中阐述的四个情感驱动力：获取、结合、理解及防御。

参考文献

[1] 于璐.现代公司激励机制研究[D].成都:四川大学,2003.

[2] 傅为忠,赵静,张小莉,等.现代企业全方位激励管理体系的构建探讨[J].安徽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4(4):29-33.

[3] 何冉.四力模型在国有企业员工激励中的应用研究[D].青岛:中国海洋大学,2010.

[4] 刘慧琼.激励方式的新视角——权变激励[J].广东行政学院学报,2007,19(6):77-80.

[5] 钟瑶.我国高科技企业中知识型员工的激励研究[D].成都:西南财经大学，2007.

[6] 龚新.装备制造业配套协作体系的运行机制研究[J].学术交流,2009(10):124-128.

[责任编辑、校对：梁春燕]

The Study of Incentive Patterns of the Staff in China's Civil Aviation Enterprises——An empirical study of incentives based on the staff of S airport

DUANZhe-zhe1,WANGYi-ren2

(1. Department of Public Administration,National Chengchi University,Taipei 11605,China;2.Shenzhen Airport Co.,Ltd.,Shenzhen 518128,China)

Abstract：Due to the relatively closed system,most of civil aviation enterprises in China,especially airport companies,have established the incentive mechanism,namely the so-called "broadband" pay;but with the employment of young people,large-scale expansion of airports,as well as the rise of labor costs,the original system design flaw was exposed.Therefore,we should systematically think and review the existing incentives.In this paper,we adapt incentive scale to identify motivational factors,and propose some solutions in the end. Due to factors such as scattered and low demand,backward facility construction,low guarantee capability,and long logistics,our country has not uniformly established the perfect fuel guarantee mode,which restrains the development of general airports to some extent.The paper offers the countermeasures and suggestions on promoting the guarantee level of general aviation fuel on the basis of analyzing the current status and problems of general airport fuel guarantee mode,aiming to provide constructive suggestions for civil aviation administrations to work out industrial policies and for general aviation enterprises to guarantee fuel supply,and further facilitating the sustainable and rapid development of our country's general aviation industry. The paper employs the index method,direct regression model,VAR model to analyze the intrinsic relationship between FDI and economic growth and mechanism of action.The results showed that:the main mode of FDI is foreign-funded enterprises,the main investment industry is the manufacturing industry,the main source of investment is from Hong Kong,and the main investment area is the high-tech industrial development zone Amory the 15 sub-provincial cities,Xi'an has the strong attraction to foreign direct in vestment,but the overall growth potential is relatively weak.The long-term contribution of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to economic growth of Xi'an is greater,but the effect of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on economic growth is obviously lagging behind.There is a co-integration relationship between variable LNGDP and variable LNFDI.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and economic growth can facilitate eac other.The effect of economic growth on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is relatively more significant,but the influence of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on economic growth is relatively low. As for the victims of family violence,the society provides a variety of supports.However,restricted by real conditions,these social supports can not completely meet requirements of females.The paper,from the perspective of social gender,provides advices for maltreated women to seek for social supports. Interpersonal Meaning discusses how language builds and holds interpersonal relationship.Tourism text,as a kind of vocative text,its major function is to provide information and to attract tourists' attention.There are differences between Chinese and western cultures,so the translator has to deal with the text information properly in order to make the interpersonal meaning in the target text equal to that in the source text.This paper discusses amplification,simplification and replacement of text information in tourism translation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interpersonal meaning equivalence.

Key words：civil Aviation;airport;motivators general airport;fuel works;fuel supply;safety management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economic growth;evaluation index;VAR model social gender;family violence;maltreated women;social supports interpersonal meaning;tourism translation;information adaptation

我国通用机场航油保障模式探析

张凤

(中国民航管理干部学院 机场管理系，北京 100102)

通用机场是实现“民航强国”战略的神经末梢，是运输机场的基础，在重大自然灾害、突发公共事件的应急处置中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是国民经济建设和社会发展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1]。然而，与运输机场成熟的航油保障模式相比，通用机场航油供应由于需求量小、需求分散、设施建设滞后、保障能力低以及物流环节长等因素，尚未统一建立起完善的航油保障模式，一定程度上制约了我国通用机场自身的发展，也使得民航行业主管部门对通用机场航油供应企业的投资建设和安全监管陷入两难境地，呈现一管就死、一放就乱的局面。本文通过分析我国通用机场航油保障模式现状，针对供油工程建设及运行安全管理方面存在的问题，提出解决完善通用机场航油保障的思路和措施。

一、通用机场航油保障模式现状

目前，我国通用机场保障飞行器的燃料主要分为航空煤油(3号)和航空汽油(75号、95号、100号)两大类，分别适用于不同类型的飞机发动机[2]。航空汽油主要用于活塞式航空发动机，而航空煤油则用于喷气式与涡轮螺旋桨式飞机。配套的供油设施设备则可以分为无固定设施(桶装油品加注、加油车兼运油车、独立加油车等)和有固定设施(航空加油站、库站合一等)两种。从通用航空航油保障主体责任单位来看，通用机场航油保障模式通常分为如下三种。

(一)机场管理机构负责的航油保障模式

该模式是指通用机场管理机构拥有专门的供油设备设施和供油人员，全面负责为驻场飞行单位(有的机场管理机构本身就是飞行单位)提供航油保障服务。如北京密云机场、上海浦东机场等。

该类保障模式下的供油设备设施，由于没有严格的行业要求，相当一部分供油工程并没有经过专业设计。对于经过专业设计的航油运营保障，仅需解决成品油经营许可证、危险化学品经营许可证和民用航空油料供应企业适航批准书(简称“三证”)的获取、安全管理人员和从业人员的资质以及日常安全监管的问题即可。反之，对于未经过专业设计的供油工程，假如用电设计不满足防爆要求，则对后期航油加注安全管理造成相当大的风险。

(二)飞行单位自行负责的航油保障模式

该模式是指通用机场航油保障设备设施及供油人员由驻场飞行单位自行负责，机场仅提供场地。通常有的飞行单位会建设固定的运输、存储和加注设施，有的飞行单位则只是购置简单的移动设施，如用加油车兼做运油车。如滨州大高机场等。

该类保障模式下，由于各飞行单位对航空油料需求品种和需求量不一致，无论是在供油设施设备的配置，还是在供油的运行安全管理方面，都存在很大的差距。而且其供油工程大多都没有经过专业设计、建设和专项验收就投入使用，安全管理和作业操作人员由机务或其他专业人员兼职，缺乏危险化学品安全知识和操作技能。

(三)第三方供油企业负责的航油保障模式

该模式是指通用机场依托现有运输机场或者第三方供油企业为驻场飞行单位提供供油保障，油源及加油人员均依靠第三方供油企业。如舟山普陀山机场、江阴华西直升机场等。该类保障模式下的通用机场管理机构、航油供应企业和通航飞行单位之间的安全管理责任是比较明确的。通用机场或通航飞行单位仅需与第三方供油企业签订协议，由第三方供油企业全面负责航油保障及安全运行。

目前我国大部分通用机场同时存在两种以上航油保障形式。如驻常州奔牛机场的常州江南通用航空有限公司，其航空煤油由中国航油常州供应站负责，为第三种模式；航空汽油则由通航飞行单位自行负责，为第二种模式。

二、通用机场航油保障存在的主要问题

(一)通用机场航空汽油供应网络体系不完善

与较为完善的航空煤油运输保障体系相比，航空汽油价格高昂且难以获得，我国航空煤油大约是7000元/吨，航空汽油13000~19000元/吨，而美国航空汽油大约是10000元/吨。

造成航空汽油保障渠道狭窄、油料供应困难的主要原因在于：首先，我国通用航空器70%以上为活塞发动机，而随着活塞式飞机的逐渐退役，国内航空汽油的市场需求大幅减少，每年仅数千吨，当前通航航空煤油与航空汽油的需求量之比约为4:1。显然，需求量相对较少，企业便没有积极性，国内只有兰州炼油厂等几家企业生产航空汽油。其次，在存储方面，油料生产企业现在是一年集中生产一次或几次，要求各需求单位将所订购的油料统一提取、各自存储保管。由于一次性订购提货所需的费用巨大，一般通用航空企业难以承受；同时受限于企业规模和资金能力，通用航空企业也不愿意自建储油设施，国内几乎没有一家通航企业具备建设一次存储上百吨航空汽油油库的能力。

(二)通用机场航油工程建设标准难落实

近几年，随着《通用机场建设规范》《通用航空供油工程建设规范》陆续出台，通用机场航油工程建设确立了有别于运输机场的行业标准。但现实是当前通用机场供油工程设计单位相对较少，设计产能与通用机场的发展增长速度不相匹配[3]。作为民航专业工程的供油工程不委托专业设计单位设计、工程建设不委托有资质单位实施的情况时有发生。绝大多数航油企业的供油工程选址都有一定的随意性，缺乏科学、统一的规划，安全间距、给排水、交通、供电等相关配套等都跟不上。这样的建设现状，必然给后期的运行安全管理带来一定的风险和隐患。

(三)通用机场航油保障运行安全管理难度大

由于通用机场的航油保障企业(除委托成熟的第三方供油企业)大部分不是专业危险化学品从业单位，缺乏危化品的储存、运输、加注方面的工作经验。因此，在通用机场开放使用许可过程中，如严格按照运输机场标准要求建设完善的航油保障安全管理制度体系、健全航油保障人员资质和安全管理人员危化品管理资质建设，执行上有一定的困难，同时也不符合通用机场的实际，限制其发展；反之放松管理又可能危及通用航空安全。

三、提升通用机场航油保障水平的措施

(一)通用航空油源

对于航空煤油供应链而言，由于民用运输机场布局基本覆盖了全国大部分地区，通用机场完全可依托现有中航油体系实施保障。对于航空汽油的供应，建议构建通用机场第三方供油保障系统，改变原来的各通航企业零星采购为第三方供油企业集中采购模式。首先，由民航局牵头充分调研全国各通用机场航空汽油现年需求量和未来年需求量，在通用航空作业集中、航汽需求量较大的地区，依托现有的机场布局规划，通过建设集中的航空汽油存储设施基地，来解决航空汽油的储存问题。其次，由民航局协调第三方供油企业和航空汽油生产企业，鼓励由第三方供油企业定期集中向航空汽油生产厂家批发采购或者集中采购进口航空汽油，由第三方供油企业从上游解决航空汽油供应问题，各通航企业选择较近的航空汽油集中存储点采购航空汽油或委托配送，形成良性循环航空汽油供应链。

(二)通用机场供油工程建设

大部分通用机场，由于航空油料需求量、建设资金和运营管理能力的限制，规模相对较小，供油工程最大规模也只能建设到库站合一模式使用油库(带公路卸油设施设备)，这与运输机场有很大的差别。目前全国范围具有航空航天类资质的供油工程设计单位很少，其设计产能与日益增长的通用机场的建设需求不相匹配。考虑到通用机场供油工程的设计只要严格按照国家和行业标准，其他石油石化设计单位也可以参与进来的实际情况，建议民航局会同住建部研究取消机场供油工程设计单位的航空航天资质要求，放开通用机场航油工程设计市场，扩大设计产能，对规范和提升通用机场供油工程的前期建设质量有很大的意义。

(三)通用机场供油工程投运许可

由于各通用机场航油保障模式不同，如果完全参照运输机场供油企业采用一刀切的安全运行管理要求，必然一定程度上会导致人力和物力的浪费，给行业主管部门和通航单位都带来困难。结合当前各通用机场的航油保障实际现状,建议通用机场供油工程投运许可要求可以分为两种情况。对于对外经营航空油料的通航供油企业，应该在建设完善航油保障安全管理制度和应急预案的同时，参照运输机场，强制取得 “三证”，其航油保障从业人员应该取得人社部认可的职业技能鉴定资质证书；对于不对外经营航空油料的通用机场，对“三证”的取得和人员资质的要求可以适当降低，但也应该建设完善航油保障安全管理制度和应急预案。

四、结语

相比于发达国家，由于“缺乏强有力持续性扶持政策”“机场及低空空域飞行保障设施建设滞后”“航油供应没有形成保障体系”“专业人员整体发展滞后”等，我国通用航空的发展还有很长的路要走[4]。其中，航油供应保障和安全管理的问题如不能得到妥善解决，必然会限制我国通用航空的蓬勃发展。本文通过分析我国通用机场三种典型的航油保障模式现状，根据其供油工程建设及运行安全管理方面存在的问题，提出提升通用机场航油保障管理水平的对策和措施，希望能为提升我国通用机场航油保障能力和运行安全管理水平提供帮助。

[1] 张凤.我国民航通用机场分类情况解析[J].交通企业管理,2014(5):70-71.

[2] 王蕊.航空公司航油成本控制及对策[D].北京:首都经济贸易大学,2013.

[3] 张凤.我国通用机场建设与运行管理现状与思考[J].交通企业管理,2014(9)：66-68.

[4] 刘珊杉.中国通用航空产业:问题、原因及对策[J].全国商情(理论研究),2011(2)：221-223.

[责任编辑、校对：梁春燕]

Research on General Airport's Aviation Fuel Supply Model in China

ZHANGFeng

(Airport Management Department,Civil Aviation Management Institute of China,Beijing 100102,China)

西安市外商直接投资与经济增长的实证分析

叶文显

(陕西国际商贸学院 金融与会计学院，陕西 咸阳 712046)

一、引言

外商直接投资是指以控制经营管理权为核心，以获取利润为目的的一种国际投资形式。外商直接投资的大量涌入，增加了我国的资本存量，促进了资本形成，推动了工业结构调整和产业结构升级。虽然外商直接投资不是经济增长的全部因素，但其对我国经济增长具有较大的推动作用[1]。外商直接投资的相关研究，一直是国内学者研究的一个热门领域。纵观国内研究成果，学者们主要研究外商直接投资与下述重要因素的内在联系：经济增长、产业结构、人民币汇率、商品出口、物价水平、技术创新、收入分配、就业结构、环境污染(碳排放)、国际收支、服务贸易等。外商直接投资与经济增长的内在关系作为其中一个较热门的研究领域，学者们开展了大量的定性和定量研究，相关代表性研究成果有：随洪光、刘廷华(2014)采用PCA方法、静态面板和系统GMM方法分析了外商直接投资与东道国的经济增长质量的关系，结果表明外商直接投资明显提升了东道国的经济增长质量[2]。陈海波、张悦(2014)选取江苏13个城市的有关数据，建立空间面板模型，分析外商直接投资与经济增长的空间效应关系，结果表明外商直接投资对本市和相邻城市的经济发展均有促进作用，内资相对外资而言，对地区经济发展的贡献更大[3]。汪发元、常春华(2010)采用协整检验、格兰杰因果检验等方法分析了外商直接投资与湖北经济增长的关系，结果表明外商直接投资与经济增长存在相互促进关系，应该通过科技进步促进经济发展和吸引外资[4]。

近年来，随着西安市综合经济实力明显增强，投资环境不断改善，外商直接投资在西安市经济社会发展过程中也起到了越来越重要的作用，部分学者开始关注外商直接投资与西安市经济增长的关系。袁晓玲、杨万平、胡德佳(2007)将西安高新区作为研究区域，采用直接回归法分别分析了外商直接投资与固定资产投资、出口创汇、营业收入的相互关系，并进行了格兰杰因果检验[5]。陈瑛、来娇娇、王晶(2012)将西安、成都、重庆三个特大城市作为研究对象，分析了外商直接投资对经济增长、产业结构等方面的影响，结果表明三个特大城市中西安外商直接投资对经济增长的促进作用最大[6]。王新杰、薛东前(2009)对外商直接投资与地区生产总值的关系进行了动态计量分析，结果表明外商直接投资与地区生产总值存在格兰杰因果关系，同时存在长期均衡关系[7]。

总的来说，已有研究成果在论述外商直接投资与经济增长的内在关系及作用机理时，一方面，在方法手段上或采用定性分析，或采用指标评价法，或采用某种单一的计量分析方法，如直接回归分析、VAR模型分析、面板数据分析、协整检验、联立方程模型分析等，能够同时使用多种定量分析法或同时使用指标评价法和定量分析法的成果相对较少；另一方面，已有研究成果的研究对象多为国家、省级层次，涉及地级市方面的研究成果相对较少，有些学者关注到沿海城市和长三角地区多个省市的外商直接投资对比情况[8-10]，但很难找到将15个副省级城市进行定量对比分析的相关研究成果。基于这方面的考虑，本文采用业绩指数和潜力指数对西安市吸引外资能力进行了客观评价，运用直接回归模型对西安市外商直接投资与经济增长的短期效应与长期效应进行分析，通过建立VAR模型分析外商直接投资与经济增长的内在关系及作用机理，最终提出吸引外资促进经济增长的政策建议。

二、西安市外商直接投资的总体情况

改革开放以来，西安市经济社会持续快速发展、经济结构更加优化合理、综合经济实力显著提升。与此同时，西安市对外开放步伐越来越快、外向型经济不断发展、吸引外资能力明显增强。2014年西安外商实际直接投资37.03亿美元，比2013年增长18.3%，在15个副省级城市中排名第10位。从外商实际直接投资的金额看，1985年以来西安外商实际直接投资大致经历了四个阶段：1985年到2004年的投资初步阶段；2005年到2007年的投资高速发展阶段，这一阶段外商实际直接投资以年均59.3%的速度增长；2008年到2009年的投资小幅调整阶段；2010年到2014年的快速稳定增长阶段。从外商实际直接投资的方式看，2013年其投资的主要方式为外资企业，实际投资金额为174495万美元，占外商实际直接总投资的55.75%，而中外合资经营企业和外资企业再投资的实际投资金额分别为84383万美元和54116万美元，所占比重分别为26.96%和17.29%。从外商实际直接投资的行业看，2013年其投资的主要行业为制造业，实际投资金额为231247万美元，占外商实际直接总投资的73.88%，其次为房地产行业、批发和零售业，实际投资金额分别为59608万美元和16664万美元，所占比重分别为19.04%和5.32%。从外商实际直接投资的来源国别和地区看，2013年主要的外商投资来源为香港、韩国和新加坡，实际投资金额分别为148349万美元、78271万美元和57659万美元，所占比重分别为47.40%、25.01%和18.42%。从外商实际直接投资的目标地区看，2013年主要的外商投资目标地区为西安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经济技术开发区和曲江新区，实际投资金额分别为132632万美元、81423万美元和33870万美元，所占比重分别为42.38%、26.01%和10.82%。

(一)外商直接投资的业绩指数评价

一个地区吸引外商直接投资能力的强弱可以用FDI业绩指数来评价，计算公式为Pi=(FDIi÷FDIm)÷(GDPi÷GDPm)，其中FDIi和GDPi分别为目标地区i某一年度的外商实际直接投资和地区生产总值，FDIm和GDPm分别为全国某一年度的外商实际直接投资和国内生产总值。FDI业绩指数大于1，说明目标地区吸引外资规模高于其经济规模，吸引外资能力超出全国平均水平；FDI业绩指数小于1，结论刚好相反。利用15个副省级城市2009～2014年外商直接投资数据和地区生产总值计算FDI业绩指数如表1所示。从表1可以看出，2014年15个副省级城市中西安市的引资能力较强，在15个副省级城市中排名第五；大连的引资能力最强，其FDI业绩指数远高于其他城市；其次为成都，业绩指数为4.64；青岛、杭州、西安、沈阳、武汉、厦门这六个副省级城市引资能力较为接近；引资能力相对稍差的城市有宁波、哈尔滨、南京、深圳、广州和济南；引资能力最弱的副省级城市为长春，其引资能力接近全国平均水平。2009～2014年之间，西安市FDI业绩指数从1.67持续增加到3.60，说明随着西安市综合经济实力显著提升，西安国际化大都市建设的步伐明显加快，对外开放的广度和深度不断拓展，其吸引外资能力明显增强。需要强调的是，业绩指数的高低并不完全等同于引资业绩的优劣，它仅仅反映某一地区相对其经济规模而言吸引外资的多少[11]。

表1　2009-2014年15个副省级城市外商直接投资的业绩指数

*注：本文原始数据均来自各个城市历年统计年鉴，2014年数据来自各市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下文不再重述。

(二)外商直接投资的潜力指数评价

外商直接投资的潜力指数评价关键在于指标体系的构建，已有研究成果主要参考了联合国贸易和发展会议发布的《世界投资报告》中的8项指标构成的指标体系，并进行了适当调整。如吴钧(2012)考虑到研究对象为国内区域以及数据的获取性，选择了人均GDP、FDI同比增长量等7个指标[12]；袁晓玲(2008)则选择了出口占GDP 的比例、人均电力消耗量等7个与前者不完全相同的指标[13]。不难发现，学者对构建潜力指数评价的指标体系还没有统一定论。同时，已有研究成果在计算潜力指数时都采用了变量值的简单平均值，不能很好区别不同指标的重要程度。

基于这方面的考虑，引入变量值的加权平均数，结合数据搜集的难易程度，提出了下列潜力指数的指标体系。X1:外商实际直接投资FDI；X2:地区生产总值GDP；X3:人均GDP；X4:出口占GDP比重；X5:固定资产投资；X6:地区用电量；X7:高校学生占总人数比例；X8:每万户固定电话数量；每个变量指标计算公式为：Yi=(Xi-Xmin)÷(Xmax-Xmin)，其中Yi为某城市变量Xi经过调整后的数值，Xi为某城市变量Xi的原始数值，Xmax和Xmin为所有城市中变量Xi的最大值和最小值。为了区别每个指标的重要程度，采用对偶比较法确定了指标X1～X8的权重Wi分别为：0.164、0.155、0.125、0.132、0.123、0.1、0.1、0.1。根据变量Yi和权重Wi计算某城市的潜力指数公式为：M=∑Yi×Wi(i=1,2,3…8)，计算结果如表2所示。2014年15个副省级城市中潜力指数排名前3名为广州、深圳和大连，排名较靠后的城市有厦门、哈尔滨和长春。西安外商直接投资的潜力指数排名第11位，说明相对于其他14个副省级城市而言，西安市在利用外资方面的综合竞争力和增长潜力相对较弱。从8个具体的变量指标来看，西安市仅在“高校学生比重”和“固定资产投资”两个指标上具有一定的比较优势，其他指标的竞争优势并不明显。需要说明的是，构建的指标体系中没有涉及发展机遇方面的指标。当前，西安市正面临着“国家优先推进西部大开发”、国家“关中-天水经济区”规划、国家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规划等重大发展机遇，如果考虑这些因素，西安外商直接投资的潜力指数排名情况应该要乐观一些。

表2　2014年15个副省级城市外商直接投资的潜力指数

续表2

指标 权重地 区FDI0.164GDP0.155人均GDP0.125出口占GDP比重0.132固定资产投资0.123用电量0.100高校学生比重0.100万户固定电话数0.100加权后潜力指数M值潜力指数排名宁波0.2290.3220.4750.5290.4450.7240.1230.3280.3898厦门0.0700.0000.3400.9110.0000.0000.3400.0000.20813济南0.0290.1860.2960.0340.2750.1201.0000.0160.22312青岛0.3880.4030.4570.2780.7720.2740.2710.1640.3869武汉0.3970.5060.4620.0531.0000.4600.9010.3170.5004广州0.3121.0000.7970.2250.6110.9790.7181.0000.6811深圳0.3660.9481.0001.0000.2111.0000.0000.8360.6742成都0.5950.5050.1740.1680.9300.4750.4330.6300.4886

三、外商直接投资与经济增长的实证分析

关于外商直接投资与经济增长的关系，以下主要从长期效应与短期效应、VAR模型两个方面进行实证分析。

(一)长期效应与短期效应分析

外商直接投资能够有效增加国内投资和促进资本形成，对地区国民经济持续、快速、健康发展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

1.长期效应分析

为了分析外商直接投资对经济增长的长期效应关系，可以将西安历年GDP的对数值作为因变量，历年外商实际直接投资FDI的对数值作为自变量(结合历年汇率的平均值，FDI数值单位已经从美元转化为人民币)，构建以下长期效应模型：LNGDPt=a+bLNFDIt+Ut。选取1997~2014年数据，运用Eviews6.0软件进行OLS估计得到下列结果：LNGDP = 4.3408+ 0.7800LNFDI，R2=0.9405，F=253.13，回归参数在0.01的检验水平上均显著，但是DW=0.716，说明模型误差项可能存在严重自相关。查看残差序列自相关结构图，发现残差序列存在一阶、二阶自相关。通过LM检验发现，LM(1)=4.8251，对应P值=0.028，LM(2)=6.9974，对应P值=0.030，进一步证明了残差序列在0.05的显著性水平上存在一阶、二阶自相关。运用广义差分法解决残差序列自相关问题，得到下列回归方程：LNGDP = 4.7400+ 0.6937LNFDI，R2=0.9774，F=173.157，DW=1.711，回归参数在0.05的检验水平上均显著，通过LM检验发现模型已经不存在自相关。由回归结果可知，从长期效应来看，西安市外商直接投资对经济增长的长期贡献较大，外商直接投资每增长1%，西安市经济规模将增长0.6937%。

2.短期效应分析

考虑到外商直接投资带有明显的资本、技术等溢出效应，溢出效应存在一定的地理空间维度[14]，它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可能存在一定滞后性。因此，建立下列分布滞后模型对西安外商直接投资的短期和长期效应进行分析：LNGDPt=a+b0LNFDIt+b1LNFDIt-1+ b2LNFDIt-2+…+ bkLNFDIt-k+Ut。采用互相关分析命令CROSS判断滞后期取4较为合适，故本文分析4期滞后的分布滞后模型。选取1997~2014年数据，采用阿尔蒙多项式变换得到下列估计结果：LNGDP = 4.5905+ 0.2711*LNFDI + 0.1550*LNFDI(-1) + 0.0982*LNFDI(-2) + 0.1005*LNFDI(-3) + 0.1021*LNFDI(-4)。由回归方程可知，系数0.2711为短期乘数，表示当期外商直接投资增加1单位时，经济规模将增加0.2711单位；系数0.1550、0.0982、0.1005、0.1021为动态乘数，表示滞后1期至滞后4期的外商直接投资每增加1单位时，经济规模分别增加0.1550单位、0.0982单位、0.1005单位和0.1021单位。五系数之和0.7268为长期乘数，表示当外商直接投资增加1单位时，由于滞后效应的总体影响，使得经济规模增加0.7268单位。由滞后各期系数不难发现，虽然西安外商直接投资对当年经济增长的贡献要大于对以后年度经济增长的贡献，但短期影响乘数不及长期影响乘数的一半，说明西安外商直接投资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存在明显的滞后性。

(二)VAR模型分析

1.建立VAR模型

为了进一步研究西安外商直接投资与经济增长之间的长期与短期效应关系，建立了关于西安外商直接投资的对数值LNFDI与经济增长的对数值LNGDP之间的VAR模型，选取1997~2014年的相关数据进行分析。为了确定VAR模型的滞后期，运用Eviews6.0软件“Lag Length Criteria”功能进行筛查，结果显示5个评价指标全部认为应该建立VAR(2)模型，所以建立LNGDP与LNFDI的VAR(2)模型。

2.数据平稳性检验

为了判定时间序列LNGDPt和LNFDIt的平稳性，本文采用ADF单位根检验。由表3可知，在包含常数项、趋势项和滞后项的情况下，LNGDPt和LNFDIt的原序列、一阶差分均是不平稳的，二阶差分均平稳。因此，变量LNGDP和LNFDI都是I(2)序列，可以进行协整检验。

表3　数据的平稳性检验(ADF)

*注：C,T,A分别表示检验中是否包含常数项、趋势项和滞后项，滞后阶数为默认设置。

3.协整检验

表4　Johansen协整检验结果

采用Johansen极大似然估计法对变量LNGDP和LNFDI进行协整检验，选择协整方程有截距的检验形式，得到表4所示检验结果。在5%的显著性水平下，特征根迹检验和最大特征值检验均显示存在一个协整关系。由协整检验标准化的协整向量得到下列协整方程：LNGDP=0.755LNFDI+4.804。说明两个时间序列变量之间存在长期变动趋势，当外商实际直接投资增加1%时，会引发GDP增加0.755%。

4.VAR模型估计

建立LNGDP与LNFDI的VAR(2)模型，得到下列方程：

LNGDP=1.675*LNGDP(-1)-0.711*LNGDP(-2)

+0.031*LNFDI(-1)-0.010*LNFDI(-2)

+0.229

(1)

LNFDI=2.520*LNGDP(-1)-1.628*LNGDP(-2)

+0.633*LNFDI(-1)-0.345*LNFDI(-2)

-3.966

(2)

AR根模的倒数分别为0.954067、0.796290、0.548893、0.548893，所有值均小于1，说明建立的VAR(2)模型是稳定的。两个方程的拟合优度都在95%以上，最大似然估计值为47.28076，AIC和SC值分别为-4.660095和-4.177227，说明模型有较强的解释能力。由(1)各变量的系数可知，西安市经济增长受其自身滞后的短期影响程度较大，外商实际直接投资对经济增长的短期影响程度较小；由(2)各变量的系数可知，相对于外商实际直接投资的滞后影响而言，经济增长对西安外商实际直接投资的短期影响程度更大。

5.脉冲响应函数分析

脉冲响应函数描述的是在误差项上施加一个标准差大小的冲击后，对内生变量的当期值和未来值的影响。图1和图2是基于VAR(2)模型的变量LNGDP和LNFDI之间的脉冲响应函数曲线。由图1可知，当给外商直接投资LNFDI一个标准差新息后，西安生产总值LNGDP出现小幅正向变动，在第四期之后其变动维持在1.6%左右；由图2可知，当给西安生产总值LNGDP一个标准差新息后，外商直接投资LNFDI前3期出现明显的正向变动，第3期出现最大值12%，第四期到第七期为小幅调整期间，第7期以后出现明显下降的变化趋势。总的来说，两幅响应图均为正向变动，但图2的变动幅度明显比图1大，说明西安外商直接投资LNFDI和经济增长LNGDP之间存在互相促进的作用，但经济增长LNGDP对外商直接投资LNFDI的促进作用比外商直接投资LNFDI对经济增长LNGDP的促进作用明显要大。

图1LNGDP对LNFDI冲击的响应图2LNFDI对LNGDP冲击的响应

四、结论与建议

通过上述分析可以得到下列主要结论：(1)西安外商实际直接投资的主要方式为外资企业，主要投资行业为制造业、房地产行业，主要投资来源为香港、韩国和新加坡，主要投资地区为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和经济技术开发区。(2)通过业绩指数和潜力指数评价发现，在15个副省级城市中，西安市的引资能力较强，但综合增长潜力相对较弱。(3)通过长期效应和短期效应分析发现，西安市外商直接投资对经济增长的长期贡献较大，外商直接投资每增长1%，西安市长期经济规模约增长0.7%；外商直接投资对西安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存在明显的滞后性。(4)通过协整分析发现，变量LNGDP和LNFDI都是I(2)序列，两者存在协整关系。(5)通过VAR模型分析发现，西安外商直接投资LNFDI和经济增长LNGDP之间存在互相促进的作用，但外商直接投资对经济增长的影响程度较小，经济增长对外商直接投资的影响程度则相对较大，外商直接投资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促进作用有限。

通过上述分析发现，西安市外商直接投资还面临着诸如投资规模较小，投资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有限，投资来源、产业、区域较为单一等问题。为了有效解决这些突出问题，最大限度发挥外商直接投资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促进作用，提出如下政策建议：(1)积极改善投资环境，努力扩大外商直接投资规模。良好的投资环境是吸引外商直接投资的重要影响因素，投资环境的改善，既要重视加强交通、能源、通讯等基础设施方面的硬件建设，又要注意加强服务配套、政策引导、法律保护等软件环境建设[15]。(2)积极引导外商合理投资，不断优化外商投资的产业结构、区域结构。建立以产业结构升级为目标导向的调节机制，从土地、税收、信贷、财政、能源等方面鼓励和支持外商积极调整投资结构，有效促进外商投资结构升级[16]。(3)构建引资带和产业链，合理规划，培育壮大工业园区。充分发挥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经济技术开发区和曲江文化产业示范区等国家级开发区的招商引资示范带动作用，形成集聚效应，明显增强外商直接投资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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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校对：李琳]

An Empirical Analysis of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and Economic Growth of Xi'an

YEWen-xian

(School of Finance and Accounting,Shannxi Institute of International Trade & Commerce,Xianyang 712046,China)

社会性别视角下的家庭暴力受害者社会支持研究

陈晓燕

(西安航空学院 思政部，陕西 西安 710077)

家庭暴力威胁着家庭和谐与社会稳定。家庭暴力的严重性，使其已经成为一个全球性的社会问题和人权问题[1]。本文以社会性别为视角，研究针对家庭暴力受虐妇女的社会支持系统。

一、针对受虐妇女的社会支持

从目前来看，妇女是家庭暴力的主要受害者，具体表现为遭受身体暴力、精神暴力、性暴力和冷暴力等。长期以来，家庭暴力受虐妇女在处理这种情况时往往采取“以沉默隐忍暴力、以分手离开暴力、以暴力消除暴力、以生命结束暴力”的做法。

随着社会的进步，社会各界开始为受虐妇女提供支持，社会支持包括正式与非正式性支持。正式社会支持(formal support)来自于专业社会机构或人员，如公检法系统，医疗及社会服务机构。非正式社会支持(informal support)来自于个人的社会网络，包括家庭成员、朋友、邻居、亲戚、宗教或社团[2]。支持旨在为受虐妇女提供情绪的支持和具体的、物质的帮助，是受虐妇女遭受家庭暴力后寻求帮助的主要渠道。

二、当前社会支持服务存在的问题及成因

(一)法律保障不足

各级政府针对家庭暴力问题相继出台了相关法律、决议，但是纵观这些法律与决议，存在一定的模糊性，并没有明确规定实施家庭暴力者必须付出何种代价，受虐妇女可以得到哪些帮助，导致受虐妇女无法确实得到硬性保障。

(二)司法保护不力

公安机关通常是受虐妇女寻求法律救济途径时重要的接触者，也是执行家庭暴力法规的主要责任人。然而，在执行过程中，一些警察并未将家庭暴力视为违法犯罪行为。人民检察院一般也不会对家庭暴力事件提起公诉，使施暴人更加有恃无恐，甚至变本加厉，最终导致“以暴制暴”的恶性案件的发生。

(三)社会救济薄弱

各地均成立了一些社会救助服务机构，比如妇女救助服务中心、妇联等，但这些机构大多为非政府组织或民间团体，提供的社会支持服务比较有限，有些机构工作方法比较传统，行政化色彩也比较浓厚，往往只能提供紧急救助和帮困服务，对求助者的心理情绪重视不足。加之，缺乏由政府、民间和社会各界力量组成的多机构合作反家暴机制，所以难以从根本上解决受虐妇女的各种问题。

社会性别理论认为，“社会性别是由社会文化形成的有关男女角色分工、社会期望和行为规范的综合体现，是通过社会学习得到的与男女两性生物性别相关的一套规范的期待和行为。”[3]指出社会制度、法律、价值观对妇女的歧视从而造成政治、文化、经济等层面带给妇女的压迫。家庭暴力从侧面折射出性别权力关系，这种关系也或多或少地影响到针对受虐妇女的社会支持体系[4]。比如，受虐妇女遭受家庭暴力后，可能直接寻求娘家人、邻居和朋友等非正式支持系统的帮助。但这些非正式支持系统一般只会一味要求受虐妇女首先反省自身的错误，而不要归咎于男人，这明显是父权制残留思想的典型反映，导致受虐妇女有苦说不出。当受虐妇女无法在非正式社会支持系统中得到有效帮助后，转而寻求正式社会支持系统的帮助，但这些系统也同样受到父权制思想的影响，认为帮助受虐妇女离婚，会导致受虐妇女没房子、没钱，还不如“劝和不劝分”，这样更加助长了施暴者的行为，把妻子视为自己的附属品，从而为所欲为。

三、改善受虐妇女社会支持的对策与建议

(一)将性别意识纳入立法活动中

西方女权主义者指出，由于立法者没有考虑到妇女的附属地位，以及缺乏女性特有的感受与经验，所以导致貌似公正客观的法律其实给受虐妇女带来更大的特殊伤害[5]。所以立法者必须将维护受虐妇女的权益放在立法首位，站在社会性别的视角进行立法，才能真正维护受虐妇女的合法权利。

(二)加强公安机关的有效干预

在司法部门中，公安机关主动承担起对家庭暴力的司法控制，将社会性别理念用于处理具体的家庭暴力事件，要运用合法权力维护受虐妇女的权利。具体而言，警察首先要摒除“家庭暴力是家务事”的错误观念；其次，要对警察进行社会性别意识培训，促使他们夯实“家庭暴力不能忍、受虐妇女必须护”的基本立场。在紧急情况下，即使没有受虐妇女请求，公安部门也可以介入家庭暴力案件中。

(三)为妇女充权

根据社会性别理论，社会应该在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积极地创造条件，帮助女性争取合法权利，摆脱对男性的依附，使妇女拥有一个没有歧视和暴力的天空。同时，要充权于受虐妇女，提高她们应对家庭暴力的能力与信心，可以编印自助与求助小册子，免费发放给妇女，并经常为她们组织相关的法律知识讲座，使她们运用法律武器保护自己，扩大她们对正式社会支持系统的应用。充权于妇女还意味着在各项社会制度中，要增强妇女参与社会治理、社区管理的权利，发挥其主体能动性，使女性在社会发展实践中发挥其聪明才智，发出其响亮的声音。

[1] 徐显明.人权研究·第一卷[M].济南:山东人民出版社,2001:508.

[2] 赵晓红.反家庭暴力的法律思考——论法律资源的整合与新法律体系的建构[J].北方论丛,2007(6):149-151.

[3] 谭琳,杜洁.性别平等的法律与政策——国际视野与本土实践[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社,2008:259.

[4] 李傲.性别平等的法律保障[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9:95.

[5] 林亚真.家庭暴力救济的《婚姻法》视角[J].中南财经政法大学研究生学报,2006(1):135-138.

[责任编辑、校对：梁春燕]

Social Support Research on Family Violence Victim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Social Gender

CHENXiao-yan

(Ideological & Political Department,Xi'an Aeronautical University,Xi'an 710077,China)

从人际意义对等分析旅游翻译中的文本信息改动

范海遐

(福建对外经济贸易职业技术学院 外语系，福建 福州 350016)

在系统功能语言学理论中，语言具有三大元功能，分别是概念功能(ideational metafunction)、人际功能(interpersonal metafunction)和语篇功能(textual metafunction)。其中人际功能指人们在使用语言过程中表现出的与他人之间的关系以及如何建立和保持人际关系。旅游文本被认为是一种感染性文本(vocative text)，其主要目的是提供信息，吸引游客[1]。因此在该类文本中，人际意义的表现就显得比较重要，然而由于中外语言文化的差异，在翻译过程中，译者需要对原文的一些信息做适当改动，才能更容易被外国游客接受，实现译文与原文的人际意义对等。

一、语言中的人际意义及其对等

在系统功能语言学理论中，语言的分析自上而下可以分为语言外层次和语言内层次。语言外层次即语境层。语言内层次包括语义层、词汇语法层和语音层。其中语境层控制着语言内层。语言内各层次是体现(realization)关系，下一层次是对上一层次的体现。语域(register)位于语境层，由语场(field)、语旨(tenor)和语式(mode)三个变量构成。Halliday指出这三个变量共同构成多维符号空间，即意义环境，在此当中，语言、其他符号系统及社会系统一起运转。这三个变量值决定了语言的不同使用，即在特定情景中的不同意义[2]。这三个语境变量和它们所决定的语言意义之间存在着对应：语场对应概念意义，语旨对应人际意义，语式对应语篇意义。人们在社会活动中使用语言进行交流，首先要将其转换成意义表达，这就是语义层，然后再把这些意义转换成措词，这就是词汇语法层。语义层位于语境层和语言交界面，负责将语境意义传递给语言，并进而在词汇语法层由措词体现。因此，语义层作为语言层面的最高一层具有重要作用，在翻译研究中也是如此。“就目前的系统功能语言学来说，……翻译中对等的研究焦点是语篇的语义单元，而不是其他的语法单元。”[3]

系统功能语言学的理论中语言三大元功能位于语义层。其中人际功能所表达的意义由语境层的语旨控制，主要涉及谁参与了情景交流：(1)参与社会符号活动的人所扮演的角色：①机构角色(institutional role) ，②地位角色(status role)，即权力，是平等的或不平等的，③接触角色(contact role)，即熟悉度，处于从陌生人到亲密人这一连续体内，④社交角色(sociometric role)也就是情感，中立或充满感情的、积极的或消极的。(2)交际者渗透到该领域中的价值，中立的或有倾向的、积极的或消极的[2]。这些语旨所携带的语境意义通过人际意义传递给语言，在词汇语法层表现出不同的措词方式。在翻译当中由于语言文化上的差异，为了使语言人际意义保持对等，有些情况下在词汇语法层就要有所改动。反过来说，如果一味追求词汇语法层的对等反而会导致元语义层的不对等。司显柱认为这种情况是“微观句子，小句，词组层面上的真对等，宏观句群，语篇层面上‘假对等’”[4]。而在翻译中，上一层次的对等价值比下一层次高。比如“语义层的对等价值比词汇语法层高。”[5]因此，在旅游翻译中对文本中的一些信息改动是为了实现语义层的对等，这才是翻译中的“真对等”。

二、旅游翻译中的信息改动及人际意义对等

旅游文本的主要作用是向游客介绍景点，让游客能快速熟悉该景点的特色，引起游客的兴趣。从原文来看，旅游文本的写作者是熟悉该景点状况的，而游客是不熟悉的。双方掌握的信息是不对称的，地位是不平等的，交际的双方是陌生的。由于旅游文本的目的是吸引游客到该处游玩。因此旅游文本写作者要充满感情，态度积极以吸引游客。在创作过程中要预见游客的期待，并且对游客在本国文化中所具有的基本知识有大致的预测，以便写出的文本能被游客所理解并能吸引游客。这些语旨特征通过语言的人际意义在词汇语法层表现为语言的措词。

从译文来看，文本的写作者是译者，接受对象是外国游客，译者处于原文作者和外国游客中间。从人际关系方面看，译者在翻译过程中除了要领会原文的人际意义外，更重要的是要对外国游客的知识面、经历及认知能力有所了解，确定哪些信息是外国游客所熟悉的，哪些是他们不熟悉的，以便在翻译过程中需要其做出相应的处理，以取得译文在人际意义上与原文对等。在这个过程中，译者需要充分估计译文读者即外国游客的期待和接受能力，考虑译文读者与原文读者之间的文化差异。译者可以判断并选择合适译文读者的表达方式[6]。因此，在旅游文本的翻译中，译者可以在适当的范围内改动原文信息，以实现译文所传递的人际意义与原文对等。

(一)增加信息

旅游文本通常介绍的是中国的地理文化知识，其中包含大量中国文化特有的信息。国内游客对这些文化信息耳濡目染，即便不熟悉至少也听说过。虽然他们对景点情况是陌生的，但这些文化信息并不构成理解障碍。而外国游客在他们成长环境中并未接触到此类信息，因此是陌生的。从原文人际意义来看，原文写作者和中国游客之间存在知识上的不平等，两者之间是陌生的。从译文的人际意义来看，由于存在外国游客不熟悉的文化信息，知识上的不平等因此加大，交际双方的陌生度更大。为了实现译文和原文在人际意义上的对等，译者在翻译时可在译文中补充适量的信息，以便让外国游客更容易理解原文中的中国文化表达。比如：

原文：这是新建的罗汉堂。中国的石洞和寺庙中有“十六罗汉”“十八罗汉”“五百罗汉”等。

译文：This is a newly built temple to arhats.In stone caves or Buddhist temples there are“16 Arhats”,“18 Arhats”,“500 Arhats” and so on.The arhat is a Sanskrit term which means a Buddhist who has reached the stage of enlightment.

在该例中，“罗汉”对于中国人来说是非常熟悉的佛教形象，在文学、影视作品中经常出现，在寺庙中更是常能见到。而对于信仰基督教的外国游客来说是陌生的。如果在译文中不对“罗汉”进一步解释，外国游客就会不知所云，无形中扩大了文本中的人际距离。原文所表现出来的人际意义就会无法在译文中得到同样的体现。又比如：

原文：广州是祖国的南大门，是个繁华的都会。

译文：Guangzhou,also known as Canton,lies in the southern part of China,adjacent to Hong Kong and Macao.

在这个例子中，“广州”对中国游客来说是很熟悉的，大多都知道其地理位置。但是，对于外国游客来说，不仅“Guangzhou”可能是陌生的，而且对其地理位置更是一无所知。翻译时，为了能够使外国游客熟悉其情况，实现译文作者与外国游客之间的知识差距跟原文作者与国内游客之间的知识差距相对等，在译文中加了“also known as Canton”。Canton是旧时英美人对广州的称呼，在国外广为流传，是“广州”的粤语发音音译过来的，“广州话”仍然被称为Cantonese，广州白云国际机场根据国际航空运输协会制定的机场代码也表示为“CAN”，所以在翻译中加此信息，外国游客更容易辨认出这一城市。另外译文中还增加了“adjacent to Hong Kong and Macao”，香港和澳门作为国际都市，外国人对其地理位置是比较熟悉的。所以在译文中增加信息，外国游客对广州的地理位置的了解便和国人处于一个大致的水平上。这样便实现了文本在人际意义上的对等。

(二)简化信息

在某些情况下，有的表达法在原文中是很常见、很自然的，而如果直译，在译文中则会显得很突兀。译文中的人际关系(译者和外国游客)则会显得很陌生，人际距离与原文中的比起来会更不平等。这时译者需要考虑译文的表达习惯，将一些表达简化，让外国游客能够抓住该句的主要内容，以实现文本人际意义的对等。比如：

原文：游客可以尽情欣赏大自然的朴素放达，山川树木的原始野趣。

译文：The tourists can enjoy the charm of nature.

在该句中，原文中用了汉语特有的四字表达法“朴素放达、山川树木”，对于国内游客来说是很常见的。汉语着重文字的优美表达，以达到吸引感染游客的目的。而英语中，则强调文字的平实、简洁明了。因此译文中简化译为“the charm of nature”。国外游客在阅读译文时不必花费更多的文本处理努力。又比如：

原文：满树金花、芳香四溢的金桂；花白如雪、香气扑鼻的银桂；红里透黄、花多味浓的紫砂桂；花色似银、季季有花的四季桂；竞相开放、争妍媲美、芳香扑鼻。

译文：Flowers from osmanthus trees in different colors are in full bloom which pervade the whole garden with the fragrance of their blossoms.

原文中华丽的修饰词藻，在译文中都被作了简化处理，译文更加符合英语的表达法。汉语文本用语考究、文风浮华，而英语则一般要求平实、明晰[7]。由于英汉语文本措词的不同特点，英语文本中采用适合外国游客阅读习惯的表达法，以实现在文本的人际关系中外国游客与中国游客的地位相当，从而实现文本的人际意义对等。

(三)替换信息

为了实现文本人际意义上的对等，翻译中还经常用到替换信息的方法。从原文的的人际意义来看，虽然游客对该景点是陌生的，但对该景点介绍中的某些信息是熟悉的，因为这些信息在生长的文化环境中经常会接触到。而对于外国游客来说，如果按字面直接翻译，那么外国游客就会不了解该信息的所指之物，导致译文人际关系的距离比原文增大。为了实现译文和原文中人际关系的一致，可以在西方文化中找一个具有类似意义的形象来替换原文中的形象。比如：

原文：在杭州仅西湖之畔就有三处月老祠。

译文： There are three Chinese Cupid Temple merely at the side of West Lake in Hangzhou city.

在这个例子中，“月老”对国内游客来说是非常熟悉的一个神话人物，因其专管人间婚姻而为人熟知。 如果直接翻译成the old man of the Moon，外国游客就会不知所云，不明白该人物到底具有什么样的特点。译文中用西方文化中具有类似意义的神话人物Cupid来代替，外国游客就一目了然明白“月老”所包含的文化意义，实现译文与原文在人际意义上的对等。

又比如，将“鱼米之乡”翻译成“Land of milk and honey”。“鱼米之乡”指盛产鱼和稻谷的水土富饶的地方，中国人对该成语的意思都十分熟悉。如果翻译时直接翻译成：land of fish and rice，从表面上看外国游客似乎知道了该地方有鱼和米，但不一定能能推导出该成语所表达的“富饶”之意。译文用“milk”和“honey”代替“鱼”和“米”，对于在西方文化中长大的外国游客来说很容易就能得出该地“物产丰富”的意思。该译文出自《圣经》：“If the Lord is pleased with us,he will lead us into that land,a land flowing with milk and honey,and will give it to us.”译文读者(外国游客)对该文本中信息的熟悉程度与原文读者(国内游客)的大致相当。在文本的人际关系中，国外游客与国内游客大致处于一个相当的位置，因此该翻译就实现了文本人际意义上的对等。

三、结语

在旅游翻译中，为了实现译文具有与原文同样的吸引游客的目的，要考虑文本中的人际关系。从原文来看，文本中的人际关系主要是原文作者和国内游客。译者处于国外游客和原文作者之间，因此在译文中，国外游客面对的直接交流对象是译者。译者在翻译时，要充分考虑国外游客的接受能力，对原文信息做出适当改动，以实现译文作者(译者)和国外游客之间的人际关系与原文作者与国内游客之间的人际关系相对等，从而实现文本的人际意义对等。

[1] 李长栓，施晓菁.理解与表达——汉英翻译案例讲评[M].北京：外文出版社,2012:174.

[2] Halliday M A K.Halliday’ s Introduction to Functional Grammar[M].Matthiessen C,Revised.4th ed.London:Routledge,2013：32-33.

[3] Matthiessen C.The Environments of Translation[M]//Steiner E,Yallop C.Exploring translation and multilingual text production:beyond content.Berlin:Mouton de Gruyter,2001:79.

[4] 司显柱.翻译语篇质量评估模式再研究——功能语言学路向[J].中国翻译,2008(2):57-60.

[5] Halliday M A K.Towards a Theory of Good Translation[M]//Steiner E,Yallop C.Exploring Translation and Multilingual Text Production:Beyond Content.Berlin:Mouton de Gruyter,2001:13-18.

[6] 张新红,何自然.语用翻译:语用学理论在翻译中的应用[J].现代外语,2001(3):285-293.

[7] 李运兴.语篇翻译引论[M].北京: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2001:101.

[责任编辑、校对：李琳]

An Analysis of Text Information Adaptation in Tourism Translation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Interpersonal Meaning Equivalence

FANHai-xia

(Department of Foreign Languages,Fujian International Business & Economic College,Fuzhou 350016,China)

基金项目：2015年陕西国际商贸学院教育教学改革研究项目(JG201501) 陕西省教育厅科学研究计划项目(2013JK0069)；西安航空学院校级研究课题(13XP23) 福建省教育厅项目(JAS150964)

中图分类号：F562.6 V35 F832.6;F127 C913.1；D923.9 H059

文献标识码：A A A A A

文章编号：1008-9233(2016)02-0003-06 1008-9233(2016)02-0009-03 1008-9233(2016)02-0012-07 1008-9233(2016)02-0019-02 1008-9233(2016)02-0021-04

作者简介：段哲哲(1987-)，男，湖北天门人，博士研究生，从事人力资源管理、公共政策研究。 张凤(1978-)，女，山东即墨人，副教授，博士，从事民航机场运行安全管理、服务质量管理研究。 叶文显(1982-)，男，湖北武汉人，讲师，中级经济师，从事区域经济学研究。 陈晓燕(1963-)，女，陕西咸阳人，讲师，从事社会性别与发展、家庭暴力研究。 范海遐(1979-)，女，湖南郴州人，讲师，主要从事应用语言学研究。

收稿日期：2015-12-25 2015-08-25 2016-01-17 2016-01-15 2015-12-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