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校基层工会的学校治理参与——以习近平总书记系列讲话精神为指导

傅夏仙

(浙江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浙江 杭州311028)



高校基层工会的学校治理参与
——以习近平总书记系列讲话精神为指导

傅夏仙

(浙江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浙江 杭州311028)

高校治理现代化是国家治理现代化的重要组成部分，高校基层工会是高校治理的重要主体，应依据相关法律法规和习近平总书记的系列讲话精神参与高校治理。当前国内高校基层工会工作存在一定的问题，这既有现代治理理念的原因，也有政府管理方式的原因，还有民主治理体系建设方面的原因。因此，应该从提高认识、构建现代化高校治理体系入手，抓好党的工会工作，提高基层工会参与高校治理的实效。

高校；基层工会；治理现代化；治理参与

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这一全面深化改革的总目标。习近平同志指出，“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是一个国家制度和制度执行能力的集中体现。”[1]在此背景下，高校治理现代化问题自然也成为讨论的重要话题。而作为高校现代治理体系结构重要组成的高校基层工会，其参与学校治理状况、问题及其解决路径也就成为需要研究的课题。而对相关问题的探讨必须以国家宪法与相关法律法规为依据和习近平总书记系列讲话精神为指导。

一、高校基层工会参与学校治理的主要问题

工会组织是以工人为组成成员的群团组织。群团工作是党的工作的重要构成。习近平指出，党的群团工作肩负着庄严使命。党的群团工作是党通过群团组织开展的群众工作，是党组织动员广大人民群众为完成党的中心任务而奋斗的重要工作。我们必须从巩固党执政的阶级基础和群众基础的政治高度，抓好党的群团工作。要切实保持和增强党的群团工作的政治性、先进性、群众性[2]。

高校基层工会主要是高校直属机关(部门)和各学院工会。当前高校基层工会工作的依据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和相关法律法规，特别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工会法》(以下简称“工会法”)(1992年通过，2001年修正)、《中国工会章程》(以下简称“工会章程”)(2013年10月22日通过)，其指导思想是习近平总书记系列讲话精神。

“工会法”规定，工会是“职工自愿结合的工人阶级的群众组织”，其主要工作和重要职能是“代表职工的利益，依法维护职工的合法权益”，“依照宪法和法律的规定行使民主权利”，“组织职工参与本单位的民主决策、民主管理和民主监督。”*中国政府门户网站：http：//www.gov.cn/banshi/2005-08/05/content_20697.htm“工会章程”对工会的性质、职能，会员的权利与义务等有与“工会法”类似的规定。*中华全国总工会网站：http//www.acftu.org/template/10041/file.jsp?cid=69&aid= 81124

《国务院教育部全国教育工会章程》(1985年1月28日)曾把教育工会的基本社会职能规定为：维护、建设、参与、教育，其中对“参与职能”的规定是：“代表和组织教职工行使当家作主的权利，参加学校的民主管理和民主监督。……工会要代表教职工参加学校各项重大改革方案，以及有关涉及教职工具体利益的政策、措施的制订。”*大悟教育网：http：//jy.hbdawu.gov.cn/djrs/lggh/6426.html

高校基层工会是我国教育工会的基层组织，参与学校治理既是法定权利，也是其基本职能和职责所在。习近平指出，“对党的群团工作取得的显著成绩，必须充分肯定，同时必须注重解决存在的问题。”[2]“成绩不说跑不了，问题不说不得了”[2]。解决问题的前提是把握问题，而要把握问题，首先则必须了解情况。笔者调查发现，各高校基层工会在履行职责方面做了大量工作，做了很大努力。但是，他们的工作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尤其是在参与学校民主建设和现代治理方面。主要表现在：

(一)全面性问题。根据前文所述相关法律法规和习近平总书记系列讲话精神，从根本上说，工会工作是党的事业、党的群众工作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党通过工会组织开展面向工人群体的群众工作，要求在党的领导下，密切党同工人群众的血肉联系，组织动员广大工人坚定不移地跟党走，以巩固党执政的阶级基础。高校基层工会工作当然也不例外。因此，高校基层工会工作十分重要，内容十分广泛，从某种意义上说，只要有利于团结广大教职员工坚定支持和拥护党的领导、动员其积极参加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的工作，都应是高校基层工会的工作。但是，当前高校基层工会做得最多的还是为教职员工提供各种福利和服务以及开展文娱体育活动。当然，这些工作都是在维护和保障广大教职员工的合法权益，也是基层工会最基本的工作，也是应该做好的。但是，高校基层工会工作绝不局限于此，其中重要方面，如“代表和组织教职工行使民主权利、参加学校的民主管理和民主监督”方面就做得还不够。在此方面，当前高校基层工会最重要的工作就是配合校工会组织召开一年一度的全校教职工代表大会。在大会召开期间，可以说，基层工会组织教职工代表比较全面地参与了学校的治理过程，如审议并表决学校的相关制度和政策。但在教代会休会期间，由于缺少常规化、长效化的体制机制，无法确保其正常参与学校日常治理。

(二)独立性问题。高校治理结构应该由党、政、工、团、学等机构或个人治理主体以及规范各自行为的相应规范和程序构成的结构体系。在此结构体系中，基层工会应是重要组成部分，是重要的治理主体之一，是高校治理目标、制度和价值的制定者、参与者与执行者。但目前存在的问题是，大多数高校的基层工会还没有成为所在高校独立的治理主体，特别是在高校治理目标、制度、价值的制定与执行过程中，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对学校党政部门的治理工作监督也不够。总的来说，无论是学校层面还是学院和部门层面，在政策制定与执行方面，基层工会主要是配合党政和学校工会工作，协调干群关系，做群众思想政治工作，帮助学校各项政策贯彻落实等。作为治理主体之一，基层工会独立自主地参与学校决策和民主监督相对较少。一些高校的基层工会主席甚至都没有参与其所在学院和部门的“党政联席会议”，更不要说参与学校层面的治理决策了，因为基层工会主席是否参与此类会议，不是法定的、强制性的。而基层工会主席能否参与此类会议，实际上意味着能否参与所在部门乃至学校的决策与监督，能否真正成为学校的治理主体。基层工会主席尚且不能正常参与学校治理，工会一般成员就更难以参与了。这就需要学校党委高度重视工会工作，深刻领会习近平同志关于“切实保持和增强群团组织的群众性”的讲话精神，切实做到工会“开展工作和活动要以群众为中心，让群众当主角，而不能让群众当配角、当观众”[2]。

(三)主动性问题。与独立性相关，高校基层工会工作也存在一定的主动性、创造性问题。当前，高校基层工会，除了完成学校工会交给的任务及日常工作之外，如组织本部门代表参加教代会、参与学校相关部门组织和要求的相关工作，主动参与学校管理的积极性不高，在学校政策制定、治理参与、管理监督等方面积极性、主动性、创造性更是不够。其结果是，基层工会没有得到高度重视，其作用也没有得到充分发挥，甚至影响其在教职工心目中的形象，认为他们的工作无关紧要，任何人都可以担任工会职务、从事工会工作。有些学校的基层工会工作干脆由部门办公室代理，工会主席就由其所在部门的办公室主任兼任。当然，这也有其便于协同党政部门开展工作的一面。但是，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或基于何种考虑，在教学科研人员占绝对多数的高校，这个问题都是普遍存在的。要提高基层工会工作的主动性、创造性，必须加强组织建设，根据习近平同志“更多把普通群众中的优秀人物纳入组织，明显提高基层一线人员比例”[2]的指示要求，从优秀教师中选拔高校基层工会领导干部，充实基层工会干部队伍，加强工会工作人员的综合素质和高校现代化治理能力。

高校基层工会及其工作中所存在的以上问题，反映了高校基层工会在充分体现其治理主体的地位和职能方面，以及基层工会独立自主、积极主动参与高校治理过程方面都有很大提升空间；高校治理的目标、价值、制度等可以更充分地吸取广大教职员工的聪明才智，同时也可以因此获得更多支持。

二、高校治理转型对基层工会参与的影响

影响高校基层工会的地位及其在高校治理中职能和作用的充分发挥，有其复杂的、深层的历史与现实因素，但高校治理的现代化转型无疑是重要原因。

(一)高校传统治理理念的影响

我国高校以公办为主，深受传统治理理论的影响，即受计划经济体制下高校治理理念的影响，高校及基层工会在治理和服务理念现代化转型方面还存在一定的问题。

在治理理念上，普遍存在“行政主导”倾向。长期以来，我们已习惯于“高校行政化”。我们习惯上把高校视同为党政机关，学校也习惯于把师生作为管理对象，而不是共同治理的平等主体，学校基层部门及其领导、教职员工也习惯于此，导致包括基层工会在内的基层群团组织少有强烈要求参与学校治理的现代民主治理意识。

在服务理念上，面向教职员工、与教职员工需求紧密衔接的意识不强。习近平在中央党的群团工作会议讲话中指出，“群团组织要着眼党和国家工作大局，在大局下思考，在大局下行动，同时立足职责定位、立足所联系的群众，寻找工作结合点和着力点，推动群团组织职能与时俱进。群团组织要强化服务意识，提升服务能力，挖掘服务资源，坚持从群众需要出发开展工作，更多把注意力放在困难群众身上，努力为群众排忧解难，成为群众信得过、靠得住、离不开的知心人、贴心人。”[2]而在“行政化”思维的主导之下，当下高校的治理主要是“行政”工作，而行政工作又沿用政府管理模式，行政人员以人为本的管理理念和现代大学的服务意识都有待提高。高校治理现代化的一个重要特征之一，就是把学习型和服务型的理念注入高校治理之中，并与实践紧密结合，从而实现高校的现代治理转型，提高高校在当下教育发展中的适应力、生命力和创造力。而服务的关键就是满足服务对象的需求。只有弄清服务对象的需求，治理者才能提供有效服务。就教职员工来说，基层工会对他们的需求应该最清楚、最有把握。因此，把服务作为重要工作导向的现代高校治理，理所当然应该重视基层工会作用的充分发挥。基层工会更应立足本职、立足所联系的群众，坚持从群众需要出发，“强化服务意识，提升服务能力，挖掘服务资源”，真正成为群众“信得过、靠得住、离不开的知心人、贴心人”。

(二)政府对高校管控的影响

教育、特别是高等教育，兼具文化和意识形态功能，很难简单地由市场来决定，政府有必要对高校实行一定的管控。长期以来我们也是这么做的。有人认为，过去我国政府对高校实行严格管控，是计划经济思维下的“全能政府”观念、权力试图配置和控制一切的必然。其实，究其根本原因，还是由高校本身的特点和我国的政治、文化与意识形态特性所决定的，从中国国情出发，政府对高校一定程度的管控有其必要性和必然性。但是，随着高等教育改革的全面深化，政府对高校如何管控就成为需要深入讨论的课题。

就中国国情来说，问题显然不是政府要不要对高校进行管控，而是如何管控，以及呼吁已久的高校“去行政化”改革可否实行、何时及如何实行等问题。当前政府对高校管控的问题主要表现在，政府管控主要不是或不局限于政治领导和学生培养目标这些大的方向性的指导，而是主管部门对具体教学科研工作和日常管理工作过多、过细干预。正是因为一定程度上存在的主管部门干预过多、过细，如通过对学校级别评定、学科点和科研经费、职称名额、招生专业和名额等的控制，使得高校不得不跟着主管部门的指挥棒转，高校自身的动力和活力无法得到有效释放和发挥，束缚了高校发展的自主性和创造性，使之难以按照治理现代化的要求来治理学校，包括基层工会在内的校内治理主体也无法正常发挥其职能和作用。因此，如何厘清高校和政府之间的治理职责和权限应是我国高校治理现代化转型和长远发展的重要内容。在此过程中，“我们必须把群团组织建设得更加充满活力、更加坚强有力，使之成为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重要力量。”[2]习近平同志这里所说的群团组织，当然包括高校基层工会。

(三)高校民主治理体系的影响

随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建设的推进，我国高校的民主政治建设也取得了不少成果，基本建立起了一套基于民主政治的行政运行体系。但是，无论是这套体系的形成过程还是实际运行过程，基层工会的民主参与都不够，基层工会组织和高校民主治理体系也有待进一步健全和完善。主要表现为：

其一，党政部门、广大教职员工的民主意识问题。由于长期以来深受行政化思想和实际存在的行政主导的治理模式的影响，一些高校在相关制度和政策的制定过程中，较少考虑基层工会的民主参与，以充分反映广大教职员工的意志和愿望。而广大教职员工本身也深受行政化思维的影响，民主参与意识不强，少有教职员工认真对待基层工会参与学校治理之事，甚至不太认同其为高校治理主体。这既有历史惯性、现有体制或意见不被重视而挫伤参与动力和积极性等方面的原因，也有一些教职工只关注自己的教学和科研工作，对民主政治建设兴趣不大、甚至“参与冷漠”等方面的原因。而这些思想观念与基层工会组织自身建设问题密切相关。

其二，高校民主政治组织建设和运行体系问题。高校的民主治理体系应该是党委领导、校长负责、各治理主体广泛参与的体系结构。这就要求高度重视以基层工会为代表的各种治理主体的平等、独立、自主的治理参与，加强参与、监督、评价为核心的高校民主治理和现代化建设。由于我国高校长期存在政府主导和行政主导并存的“双主导”治理模式，校内各民主治理主体发展缓慢、影响力小，难以有效参与学校治理事务；校内民主监督体系不够完善，监督力量来源狭窄，相当程度上依赖于各级领导的自律；校内民主评价体系也不健全，缺少服务对象评价、治理主体互评和第三方评价制度和体系。

其三，高校民主制度问题。一是原则性强于操作性。一些高校在规范性民主制度方面存在模糊的边界，缺乏严格的程序性规定和具体的实施方案，从而导致高校在治理方式上，名实不符，影响高校民主政治建设，也影响基层工会对学校治理的参与。二是一些决策在行使民主程序时，征询意见多于直接参与，部分高校存在具体政策的制定与解释仍然在学校和相关职能部门的情况，基层工会的参与缺乏可以严格执行的法定程序。

(四)高校治理体系和治理力量结构的影响

当今我国高校内部治理结构主要涉及政治权力、行政权力、学术权力、民主权力等公共权力的配置与制衡关系。由于种种原因，高校内部权力配置不均衡，存在政治与行政权力明显过强、学术权力较弱、民主参与不畅的问题。从根本上说，还是高校治理的现代化转型不到位。

高校治理现代化是一个系统工程，同样包括治理体系与治理能力两个方面。高校的现代化治理体系应该由目标体系、制度体系和价值体系共同构成。价值是定位，也是合法依据；目标是方向，也是所要完成的任务；制度是保障，也是具体政策措施。高校治理的价值体系是构成高校治理体系的基础，其被内化和普及程度直接影响治理参与者的行为及规则和程序的执行，其中最为核心的价值包括：透明、参与、法治、责任、廉洁、公正、和谐等。高校治理的目标体系包括高校的可持续发展、合格学生的培养、教职工权益的保障与提升、有序与稳定等。目标建立在价值之上，是治理者必须完成的任务，也是对其考核和评价的基本内容。而这些目标任务的实现，则必须依赖于一系列制度作为保障，即依赖于治理的制度体系，且由各机构和个人等治理主体以及规范其行为的相应规则和程序组成，共同支撑并完成高校治理目标体系的实现。

高校治理现代化以及高校治理内部力量均衡，必然涉及基层工会及其定位问题。目前需要各高校把基层工会真正定位为学校治理的基本主体，不是停留于表面承认，而要实际赋予其应有的权力，并制定相应的程序保障其权力实施。基层工会本来就是高校治理的重要主体，是学校治理目标、制度和价值重要的、也是基本的制定者、参与者与执行者，它既要行使权利，也要担负责任。没有给予基层工会清晰、正确的定位，体现了高校内部治理结构、权力结构的不合理。

以上这些所体现的实质上都是基层工会组织如何建设和健全、高校如何治理的问题。这就要求各高校应按照习近平总书记“要大力健全组织特别是基层组织。要坚持眼睛向下、面向基层，改革和改进机关机构设置、管理模式、运行机制”[2]的讲话精神，健全基层工会组织，改革高校治理结构，完善高校治理体系。

三、提高基层工会参与实效的路径

习近平强调，“各级党委必须从党和国家工作大局出发，切实加强和改进对党的群团工作的领导。……各级党委和政府要为群团组织开展工作创造有利条件。要深入把握党的群团工作规律，完善党委领导群团组织的制度，提高党的群团工作科学化水平。”[2]在此指导下，提高高校基层工会参与高校治理的实效，首先就要正确认识基层工会是高校民主治理的重要主体这一基本定位，深入研究和把握基层工会工作规律，并把这些认识落实到高校治理实践中去，完善相关制度，提高基层工会参与高校治理的有序性、规范性和有效性。为此，必须：

(一)正确认识基层工会在高校治理结构中的地位

前文所述基层工会参与高校治理中的诸多问题，都与其民主政治职能定位有很大关系。高校基层工会不仅是为教职工组织活动、提供服务的群众组织，更是学校民主治理的重要主体。要真正推进基层工会参与高校治理，首先就必须对基层工会的民主政治职能及其定位有一个正确认识。作为学校治理的重要主体，基层工会有权、也有责参与学校治理的全过程。

这就要求转变传统管理理念，养成治理思维，特别是按照国家治理现代化的要求治理高校。首先就要求各级领导根本改变自身的“官员”定位，彻底抛弃行政思维，把自己放在与教职员工平等的治理平台上，共同治理学校。有学者指出，“首要的治理问题便是如何建立起一个有效的机制来动员这些主体彼此合作以解决共同面对的难题。”[3]而治理的关键特征，一是“主体是多元的”，二是“手段是复合的”[4]，即，治理要求多主体独立、平等，共同合作。也就是说，学校治理不仅是各级领导的事，而是包括领导在内的全体教职员工和学生的事，每个组织、每个个人都是利益相关者，都是学校治理者，都有权利和权力、也有责任参与学校治理，而且应彼此合作、共同治理。

其实，基层工会参与高校治理还有其独特优势。基层工会是基层群众自己的组织，真正是密切联系群众的组织，它最接地气、最能听到群众的呼声，也最能代表群众的利益，也是群众最能认可的利益代言人。它的参与，能够更好地维护和保障教职员工权益。正是因为基层工会与广大教职员工的这一密切关系，有重要的群众基础，它的参与有利于促进高校民主治理的制度建设，特别是有利于提高高校治理的透明、公正和合法。有基层工会参与的治理政策也更容易通过、更容易被教职工所接受，也更容易贯彻实施，取得预期效果。而且，基层工会人才聚集，最能发挥群体智力优势，它的参与，有利于促进学校有序、和谐、可持续发展。

(二)构建高校现代化治理体系

习近平指出，“必须适应国家现代化总进程，提高党科学执政、民主执政、依法执政水平，提高国家机构履职能力，提高人民群众依法管理国家事务、经济社会文化事务、自身事务的能力，实现党、国家、社会各项事务治理制度化、规范化、程序化，不断提高运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有效治理国家的能力。”[5]对照高校基层工会参与学校治理工作，要求从教育主管部门到学校各级领导，在学校治理过程中，真正把基层工会这样的群众组织作为学校治理主体，聆听他们的意见建议、倾听他们代表基层教职员工发出的呼声，使他们实实在在地参与学校治理的全过程，从制度与政策的酝酿、讨论、修改、决定到具体实施。从某种意义上说，没有基层工会的参与，就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现代大学治理。

因而，必须在国家治理现代化的大背景和大前提下重构高校现代化治理体系，提高高校现代化治理能力。高校治理现代化的实现，必然需要作为规范和操作系统的治理体系，同样需要能够贯彻落实现代化治理体系的治理主体。构建高校现代化治理体系，必须构建高校的现代化价值体系、目标体系和规范体系(制度体系)，解决高校的社会定位、近期和远期目标及其实现手段、治理主体(决策者和执行者)及其规范遵循等一系列问题，自然也包括基层工会的主体地位及其参与方式等问题。这些都需要在高校现代化治理体系构建过程中通过各主体充分参与、真正民主的方式认真讨论，正式纳入到相关规范性文件中去。

构建高校现代化治理体系，近期的重要目标之一就是规范高校治理。规范治理，必然要求依法治理。习近平提出“法治国家、法治政府、法治社会一体建设”，要求“各级领导机关和领导干部要提高运用法治思维和法治方式的能力，努力以法治凝聚改革共识、规范发展行为、促进矛盾化解、保障社会和谐。”[6]这就要求各高校领导克服或摒弃长官意志、随心所欲，把高校治理纳入法治化轨道，使高校治理现代化成为当前正在推进的依法治国的重要组成部分。基层工会依据宪法法律，特别是依据“工会法”和“教育工会章程”参与学校治理，当然也是高校治理规范化、法治化题中应有之义。各高校应确认并落实基层工会的民主参与、民主监督权力，使之真正成为高校治理的基本主体。

(三)保证基层工会治理参与的规范、真实、有效

基层工会参与高校治理的规范性，包括基层工会参与的程序与内容两个基本方面。基层工会参与高校治理的内容与程序应有明文规定，任何人不得以任何借口阻碍或取消，而且必须保证其参与真实有效。人们习惯上比较重视内容而轻视程序。然而，没有程序的保证，内容也就无法实现。因此，在对基层工会参与内容已有法律法规明文规定的前提下，各高校应根据实际制定出基层工会参与学校治理的具体程序。这既是对基层工会治理参与有序化的规范，也是对其参与的真实性、有效性的保障，是基层工会有效参与学校治理的基本前提。

真实性，反映的是基层工会是否真正参与的问题。真实参与，不仅要求参与者在场，而且要求参与者在场的同时又能独立、自主地表达自己的意见和建议，即真实意思表达；要求不受胁迫，包括潜在的威胁。真实的参与不一定要发言，投票、举手、鼓掌，甚至沉默、弃权、离场，只要是真实的意思表达都是参与真实性的体现。一定要让基层工会的代表在参与治理的时候没有顾虑，真切地感觉到自己是一个独立、自主、平等的民主治理主体，完全可以真实地表达自己及所代表的教职工群体的意思。

有效性，反映的是参与者的意见与建议被重视及其质量的问题。参与的有效，一是体现在参与者的意思表达有没有被关注、被重视，有没有在学校的相关制度、政策中得到体现。当然，并不是说他们的意见与建议就一定要被采纳。稍有政治常识的人都知道，在政治实践中，每个参与者的意见都会被采纳是不可能的。关键是参与者的意见与建议没被采纳是否根据法定程序，是否有当场或事后正式的说明。二是体现在基层工会参与的质量。这与参与者的能力有关。这需要基层工会的领导者、工会代表加强学习，了解大政方针，了解国情、民情、校情，掌握高校治理知识；平时要多与教职工沟通交流，多了解他们的愿望与要求，也要多了解所在高校治理中的主要问题，以使自己所提出的意见与建议更有针对性，更符合国情、民情、校情，也使基层工会在不断参与的实践中锻炼成长，成为合格的高校治理主体。

[1]习近平.切实把思想统一到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精神上来[M]//习近平谈治国理政.北京：外文出版社，2014.

[2]切实保持和增强政治性先进性群众性 开创新形势下党的群团工作新局面[N].人民日报，2015-07-08.

[3]李泉.治理思想的中国表达[M].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14.

[4]孙晓莉.多元社会治理模式探析[J].理论导刊，2005(5)：7-9.

[5]习近平.不断提高运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有效治理国家的能力[M]//习近平谈治国理政.北京：外文出版社，2014.

[6]习近平.坚持法治国家、法治政府、法治社会一体建设[M]//习近平谈治国理政.北京：外文出版社，2014.

(责任编辑 林东明)

Governance Participation of GrassrootsTrade Unions in Universities Guided by the Spirit of General Secretary Xi Jinping’s Speech Series

Fu Xiaxian

(School of Marxism, Zhejiang University, Hangzhou, Zhejiang 310058)

The modernization of university governance is an important part of governance modernization of the country. Grassroots trade unions in universities are the important governance subjects supposed to participate in the governance concerned in accordance with relevant laws and regulations and the spirit of the speech series of General Secretary Xi Jinping. Currently, the problems existent in the work of grassroots trade union in universities are partly due to the lack of modern concept of governance, partly due to the inappropriate method of government governance, and partly due to the imperfect construction of the democratic system of governance. Therefore, the paper holds that the party’s trade union work should start from raising the awareness and building a modern system of university governance in order to improve the effectiveness of the participation of grassroots trade unions in universities.

university; grassroots trade union; governance modernization; participation in governance

2016-07-16

2015年浙江省教代会、工会工作课题、浙江大学2014年度党建研究课题(教代会、工会工作专项)重点项目“高校基层工会有效参与学校治理研究”。

傅夏仙(1968-)，女，浙江武义人，副教授，博士，主要研究方向：马克思主义中国化。

10.16169/j.issn.1008-293x.j.2016.12.001

D412.6

A

1008-293X(2016)12-0001-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