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我完善和发展中发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

吴桂韩

（国务院侨务办公室，北京　100037）

新视阈

在自我完善和发展中发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

吴桂韩

（国务院侨务办公室，北京100037）

正确认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是坚定制度自信的基础，对于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具有重大意义。经过60多年的自我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逐步得到体现。把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与推进国家治理现代化统一起来，是改革开放以来实践经验的科学总结和理论创新的重大突破。适应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全面深化改革、全面依法治国和全面从严治党的新形势新任务，必须深刻认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把坚定制度自信与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结合起来，把发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与推进国家治理现代化统一起来，不断夺取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胜利。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制度自信；国家治理现代化

经过60多年的自我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逐步得到体现。适应实践和时代新要求，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全面深化改革的总目标是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1]。党的十八届四中全会强调，“全面推进依法治国，必须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完善以宪法为核心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律体系”[2]。新形势下实现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全面深化改革、全面依法治国和全面从严治党的战略目标，必须深刻认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把坚定制度自信与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结合起来，把发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与推进国家治理现代化统一起来，不断夺取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胜利。

一、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认识的深化与发展

新中国成立后，以毛泽东同志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领导人民进行了社会主义改造，确立了社会主义基本制度，形成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基本框架，为当代中国发展进步奠定了根本政治前提和制度基础。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共产党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的认识经历了从整体概括到具体展开、逐步深化的过程。在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细化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理论体系和制度三个基本方面并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内涵作出明确概括前，党的领导人通常用“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或“社会主义优越性”来表述对社会主义制度的认识。这个认识过程，是社会主义制度不断完善的过程，也是科学社会主义与中国具体实践和时代特征相结合的过程。

在开启改革开放新的历史航程中，邓小平同志对“什么是社会主义，怎样建设社会主义”以及如何发挥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作了深入思考。他认为，我国虽然是社会主义国家，但在什么叫社会主义以及如何搞社会主义上仍然没有搞清楚。社会主义制度比资本主义制度优越，这是肯定的。但是，光有这种认识是不够的。他提醒全党不能有社会主义的名字就光荣，如果不能正确理解和采取正确政策，就体现不出社会主义的本质。早在1978年他就提出：“如果在一个很长的历史时期内，社会主义国家生产力发展的速度比资本主义国家慢，还谈什么优越性？”[3]P128之后，他在探索社会主义建设道路过程中，对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进行了创造性回答。一是从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两种制度的比较中阐明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中国现在落后于资本主义国家，是解放以前帝国主义和封建主义造成的。由于社会主义制度坚持了公有制和按劳分配为主体的原则，生产的目的是为了最大限度地满足最广大劳动人民的物质文化需要，而不是为了剥削，因此，有利于形成共同的社会理想和道德标准。二是从马克思主义观点出发，阐明了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根本表现在生产力的高度发展上。他认为，贫穷不是社会主义，更不是共产主义。社会主义首先要发展生产力，应该使经济发展得比较快，使人民生活逐渐好起来，使国家更加强盛起来。新中国成立后的30年，我国在工农业等方面都建立了社会主义的初步基础，但还是耽误了时间，发展太慢。为此，他强调，发挥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归根到底要大幅度发展生产力，逐步改善人民的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应该表现在比资本主义有更好的条件发展社会生产力。更好的条件是什么呢？他认为，“社会主义同资本主义比较，它的优越性就在于能做到全国一盘棋，集中力量，保证重点”[4]P16—17，“社会主义国家有个最大的优越性，就是干一件事情，一下决心，一做出决议，就立即执行，不受牵扯。……我们的效率是高的，我讲的是总的效率。这方面是我们的优势，我们要保持这个优势，保证社会主义的优越性”[5]P240。三是突出强调社会主义最大优越性是实现共同富裕。他认为，社会主义国家发展生产力的目的是实现共同富裕。以公有制经济为主体和共同富裕是社会主义的两条根本原则。社会主义最大的优越性就是共同富裕。当然，共同富裕并非是要搞平均主义。在南方谈话中，他对共同富裕的构想作了解释，提出发达地区在适当的时候要通过多交利税和技术转让等方式支持不发达地区以及在20世纪末突出解决共同富裕的设想。四是客观辩证地指出发挥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要有个过程。他认为，当前我国还处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还是不够格的社会主义。新中国成立后由于经历几次波折，没有把工作重点放在社会主义建设上，社会主义优越性发挥得极小。他还提出，要对我国社会主义制度中存在的一些不如资本主义国家的东西加以改革，社会主义也可以搞市场经济，应当学习资本主义国家的某些好东西，包括经营管理方法等；要发展生产力，就要实行改革开放的政策，加快改革步子，制定正确的对外开放政策；要把经济体制改革与政治体制改革结合起来，加强民主法制建设，营造安定团结的政治局面。1980年他还提出，充分发挥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今后要努力在经济上迅速发展生产力、在政治上充分发扬人民民主、在组织上培养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人才。1987年，他在《社会主义必须摆脱贫穷》《吸取历史经验，防止错误倾向》《我们干的事业是全新的事业》三篇文章中对到什么时候才能更明显地体现社会主义优越性作了展望，认为只有到21世纪中叶达到中等发达国家水平，才能理直气壮地说社会主义优于资本主义。

在国际国内发生严重政治风波、国际共产主义运动遭受重大挫折的历史背景下，江泽民同志领导人民在开创全面改革开放新局面过程中对中国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进行了新思考。一是提出只有社会主义制度才能解决当代世界的根本矛盾。他认为，虽然世界社会主义在当时处于低潮，但这只是历史长河中的短暂现象。苏联解体、东欧剧变并不意味着马列主义已经过时、社会主义将在地球上消失。相反，社会主义前途依然光明，它作为一种消灭剥削的新型社会制度，能够解决资本主义所不能解决的矛盾，能够消除资本主义和剥削制度必然产生的种种贪婪和腐败现象。二是提出改革是发挥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的必然要求。他认为，社会主义制度是一个新生的制度，还不成熟、不完善，“只有通过改革，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才能更加充分地发挥出来”[6]P162。为了发挥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他带领全党全国人民积极推进经济体制、政治体制、文化体制改革，确立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改革目标和基本框架以及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经济制度和分配制度。三是提出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表现在实现社会全面进步上。他认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首先必须坚持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只有“经济发展了，综合国力提高了，人民生活不断改善了，国家更加强大了，社会主义制度的巨大优越性就会更加充分地显示出来，我们抵御和平演变的斗争就会有更加坚实深厚的物质文化基础，我们的社会主义制度就会更加立于不败之地”[7]P161。他还认为，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应当表现在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的全面发展上，应当重视精神文明对物质文明建设的巨大推动作用，通过发展社会主义民主、健全社会主义法制、建设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充分调动人民群众的积极性。四是提出要把社会主义制度优势与市场经济优势、科技优势结合起来。这是中国共产党人对如何更好地发挥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进一步深入思考的重大体现。他认为，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使市场在国家宏观调控下对资源配置发挥基础性作用，既发挥社会主义制度在所有制结构、分配制度和宏观调控上的优势，又发挥市场在促进生产力发展中的优势，有利于促进我国生产力的不断提高。此外，由于我国社会主义建设在经济、科技、文化十分落后的基础上起步，要在较短时间内达到经济发达国家经过几百年历程达到的生产力发展水平，就必须大力发展和广泛应用科学技术。五是明确提出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还表现在集中力量办大事上。他认为，在我国社会主义制度下，人民是国家的主人，具有强烈的主人翁责任感和奉献精神，他们之间没有根本的利害冲突。凡是符合国家和人民根本利益的事业，都会得到他们的拥护和支持。这是我国社会主义制度的显著政治优势。我国抗洪抢险的胜利、国家扶贫开发的开展以及各种航天发射试验的成功进行，都是在党中央领导下充分发挥社会主义制度集中力量办大事优势的成果。

在带领全国人民为全面建设小康社会而奋斗的历史进程中，胡锦涛同志提出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重大命题，除了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进行整体性概括、重申社会主义制度具有集中力量办大事的优势以及要把发挥社会主义的制度优势与市场经济优势结合起来、从人类社会发展规律高度认识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外，还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进行了具体阐述。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90周年大会上，他庄严宣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已经确立，并首次对其内涵和优越性作了概括——“有利于保持党和国家活力、调动广大人民群众和社会各方面的积极性、主动性、创造性，有利于解放和发展社会生产力、推动经济社会全面发展，有利于维护和促进社会公平正义、实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有利于集中力量办大事、有效应对前进道路上的各种风险挑战，有利于维护民族团结、社会稳定、国家统一”[8]P8-9，同时也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具体方面的优越性进行了阐述。比如，在人民代表大会制度方面，他提出其优越性主要表现在四个方面：保障了人民当家作主，动员了全体人民以国家主人翁的地位投身社会主义建设，保证了国家机关协调高效运转，维护了国家统一和民族团结。在政党制度方面，他提出“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是适合我国国情、具有中国特色的政党制度。中国共产党领导、多党派合作，中国共产党执政、多党派参政，各民主党派同共产党亲密合作，是这一政党制度的本质和鲜明特点。中国共产党同各民主党派在国家重大问题上进行民主协商、科学决策，有利于集中力量办大事，中国共产党和各民主党派互相监督，有利于改善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有利于加强参政党建设”[9]。在民族区域自治制度方面，他提出“在国家统一领导下实行民族区域自治，体现了国家尊重和保障少数民族自主管理本民族内部事务的权利，体现了民族平等、民族团结、各民族共同繁荣发展的原则，体现了民族因素与区域因素、政治因素与经济因素、历史因素与现实因素的统一。实践证明，这一制度符合我国国情和各族人民的根本利益，具有强大生命力”[10]。

党的十八大以来，我国进入了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历史新阶段。以习近平同志为总书记的党中央强调，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集中体现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特点和优势，是中国发展进步的根本制度保障，全党要坚定制度自信并不断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提高运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有效治理国家的能力。他指出：“应该看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是特色鲜明、富有效率，但还不是尽善尽美、成熟定型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不断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也需要不断完善。……我们要坚持以实践基础上的理论创新推动制度创新，坚持和完善现有制度，从实际出发，及时制定一些新的制度，构建系统完备、科学规范、运行有效的制度体系，使各方面制度更加成熟更加定型，为夺取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胜利提供更加有效的制度保障。”[11]“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必须完整理解和把握全面深化改革的总目标，这是两句话组成的一个整体，即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12]这些重要论述，集中阐明了新一届中央领导集体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的高度自信以及通过发展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来推进国家治理现代化的高度自觉。

二、把坚定制度自信与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结合起来

社会主义制度是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经过长期的历史比较作出的郑重选择，是由我国经济社会发展基础和特定文化传统决定的。在新中国成立初期，毛泽东同志就指出：“我国现在的社会制度比较旧时代的社会制度要优胜得多。”[13]P327“人们可以看到，社会主义的社会制度已经在中国的大地上建立起来了，贫穷落后的中国已经开始走上翻身的道路了。”[14]P525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在自我完善和发展中逐步彰显优势，为当代中国发展进步提供了有力保障。新形势下实现“四个全面”的战略目标，必须把坚定制度自信与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结合起来，更好地发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

一是要坚信社会主义制度具有强大持久的生命力。

要从理论上深刻理解马克思恩格斯关于“两个必然”“两个绝不会”的科学论断，坚信社会主义制度代替资本主义制度的客观必然性；从实践上深刻理解社会主义制度的确立、巩固和发展，体现了中国现代社会运动的客观规律，是中国历史上最伟大最深刻的变革。作为新型社会制度，它克服了生产社会化同生产资料私有制这一资本主义社会固有的矛盾，消灭了资本主义及其他剥削制度所必然产生的种种贪婪、腐败现象的土壤，创造了人民当家作主、实现社会公平正义和共同富裕的条件，具备了集中力量办大事、决策民主高效的优势。尽管社会主义从诞生到发展壮大不会一帆风顺，甚至会出现曲折，但只要我们善于从中吸取教训，与时俱进，不断完善，就一定会有强大持久的生命力。

二是要全面把握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

要深刻理解人民代表大会制度是马克思主义国家学说和我国政治实践相结合的伟大创造，只有坚持人民代表大会制度，才能保证人民当家作主；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是把马克思主义政党理论和统一战线学说同我国实际相结合的产物，是各民主党派及全国人民共同作出的正确选择；民族区域自治制度作为解决国内民族问题的创举，有利于促进新型社会主义民族关系的确立和发展，有利于维护民族团结、社会稳定、国家统一；基层群众自治制度是社会主义民主制度的重要组成部分，有助于让广大人民群众享有广泛的管理国家事务和社会事务的民主权利，提高社会治理能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律体系是中国经济社会发展实践经验制度化、法律化的集中体现，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兴旺发达的法制保障；坚持公有制的主体地位是社会主义的一项根本原则，促进多种所有制共同发展有利于促进生产力的发展，更好地发挥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是发展的、前进的，应在完善根本政治制度、基本政治制度、基本经济制度的基础上推进经济体制、政治体制、文化体制、社会体制等各项具体制度的改革创新。

三是要坚持在改革中推动社会主义制度的巩固和发展。

要看到社会主义制度虽已在中国扎根并已显示出巨大优越性，但它毕竟是一个新生的制度，本身还不够成熟完善，应通过改革来巩固和发展社会主义制度；要把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与吸收国外先进技术、科学管理经验、优秀文化成果和发挥市场经济优势更好结合起来，全面深化各领域各方面改革，使社会主义永葆生机和活力。同时，在改革中要坚持科学社会主义原则，坚决与新自由主义、民主社会主义、历史虚无主义等错误思潮划清界限，依靠广大人民有步骤有秩序地推动国家各方面体制机制的改革，使社会主义制度更加成熟定型。

四是要深刻认识发挥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的长期性、艰巨性和复杂性。

要清醒认识我国仍处于并将长期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国情没有变，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要同落后的社会生产之间的矛盾这一社会主要矛盾没有变，我国是世界上最大发展中国家的国际地位没有变。推进任何方面的改革都要立足于我国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这个基本国情，切不可急于求成、脱离实际。此外，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指出的：“中国是一个大国，决不能在根本性问题上出现颠覆性错误，一旦出现就无法挽回、无法弥补。”[15]由于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一项长期的艰巨的历史任务，国际敌对势力与我们之间的渗透与反渗透、颠覆与反颠覆、和平演变与反和平演变的斗争将长期存在，全党必须保持忧患意识，积极应对许多具有新的历史特点的伟大斗争。

三、把发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与推进国家治理现代化统一起来

把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与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统一起来，是改革开放以来实践经验的科学总结和理论创新的重大突破，开辟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的新境界、新路径。当前，“四个全面”战略布局的历史新任务要求必须在推进国家治理现代化中发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

一是要在完善国家治理体制机制中发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是党领导下管理国家的制度体系，是党的领导、人民当家作主和依法治国有机统一的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关键要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发挥好。首先，要在完善党的领导体制中提高党有效治理国家的能力。提高国家治理效能，核心在于加强和改进党的领导，按照科学执政、民主执政、依法执政的要求，不断提高党的执政能力。在国家治理中，党的执政能力集中体现在党统揽全局、协调各方的领导核心作用和党领导人民有效治理国家上。因此，提高国家治理能力，一方面必须坚持党的领导地位不动摇，另一方面必须推进党的领导方式和执政方式的现代化，着力完善执政党与参政党、行政机关、司法机关、社会组织以及公民、市场、企业等方面相互配合、有机协调的治理结构，完善党领导下管理国家有关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文明以及党的建设等领域运行的法律法规与规章制度，发挥市场在配置经济资源、法治在配置政治资源、社会组织在配置社会资源中的决定性作用，使党的执政方略更加完善、执政体制更加健全、执政方式更加科学。其次，要在保障人民群众有效参与国家治理中发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人民当家作主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的重要特征。推进国家治理现代化，需要依靠人民群众的广泛参与，发扬最广泛的人民民主。当前，最重要的是要在规范选举民主的同时丰富和完善协商民主的渠道和途径，推动实质民主和程序民主建设迈出新步伐，切实保障民众的选举权、知情权、参与权、表达权和监督权，不断提高人民群众运用民主法治的武器维护公平正义、化解矛盾纠纷的能力。

二是要在完善制度伦理中发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

制度本质上是基于特定利益而对行为主体权利与义务进行规范的规则体系。由于制度是根据特定价值建构起来的，因此，制度本身也必然包含有价值，并存在对其进行价值评价的问题。邓小平同志曾指出：“制度好可以使坏人无法任意横行，制度不好可以使好人无法充分做好事，甚至会走向反面。”[16]P333可以讲，以什么样的价值理念和为实现什么样的价值目标来建构制度，就成为制度价值合理性的基本前提。提高运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治理国家的能力，关键是要建立和执行好的、管用的制度，不断提高制度化水平，使制度本身更好地服务和造福于人民群众。应当肯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基本框架是以实现人民当家作主、代表最广大人民根本利益为旨归的制度体系，具有制度伦理的正当性与合理性。但也要看到，与人民群众的期待相比，具体制度安排还存在一定的缺陷和弊端。一些具体制度的不完善、不合理，在很大程度上制约了根本制度和基本制度的发挥，使制度治理效应打了折扣。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要大力培育和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和核心价值观，加快构建充分反映中国特色、民族特性、时代特征的价值体系”[17]。当前，关键是要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落实到国家和社会治理中，使之成为制度导向、立法执法导向、政策措施导向、社会治理导向，既以法律和制度的形式巩固和保障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践行，又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指引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自我完善和发展，完善相应的制度评估和纠偏机制，防止出现具体制度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相背离的现象。

三是要在提升制度治理绩效中发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

制度绩效是对制度实施效果的评价，主要包括对制度实施是否达到预期效果的评价、制度实施付出成本的评价、制度实施是否产生积极效应以及效应大小的评价。这三个方面评价涉及制度有效性、收益性、合理性。从国家治理角度来讲，制度绩效大致可以从三个角度来考察：其一，从宏观、中观、微观三个维度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进行考察。宏观上主要看制度顶层设计是否科学合理高效，中观上主要看制度体系是否完备、制度要素之间是否相互协调，微观上主要看制度是否得到有效落实及其产生的实际效用。其二，从国家、社会、公民个人三个层面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进行考察。国家层面主要看制度在维系国家机器高效运转和国家发展稳定中所产生的效应，社会层面主要看制度对社会秩序与活力所产生的效应，公民个人层面主要看制度对个体生存与发展所产生的效应。当前，实现“四个全面”的目标任务，建设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的社会主义国家，是国家层面制度治理成效的重要检验标准；促进社会稳定和谐，建设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的社会主义社会，是社会层面制度治理成效的重要检验标准；妥善解决人民群众最关心最直接最现实的利益问题，推动全体人民学有所教、劳有所得、病有所医、老有所养、住有所居，培育爱国、敬业、诚信、友善的良好道德风尚，是公民个人层面制度治理成效的重要检验标准。其三，从构成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体系的具体制度实施成效分别进行考察。主要考察人民代表大会制度、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民族区域自治制度、基层群众自治制度、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律体系，以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的基本经济制度以及建立在根本政治制度、基本政治制度、基本经济制度基础上的经济体制、政治体制、文化体制、社会体制等各项具体制度的运行情况。可以讲，制度绩效是制度优越性的最直接体现，也是巩固制度自信的基础。当前，提升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治理能力、发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根本任务是适应民主化、法治化、市场化、网络化的新要求，科学划清党委、政府、市场、社会组织和公民在社会治理中的活动边界，促进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文明和党的建设等各领域的体制、机制和法律法规安排的优化整合，使之相互协调、相得益彰，增强制度改革的系统性、整体性、协同性，进一步解放和发展生产力，进一步解放和增强社会活力，进一步维护社会公平正义，使改革红利惠及最广大人民群众。

［1］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N］.人民日报，2013_11_16.

［2］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推进依法治国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N］.人民日报，2014_10_29.

［3］［16］邓小平文选：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

［4］［5］邓小平文选：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

［6］［7］江泽民文选：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6.

［8］胡锦涛.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9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1.

［9］胡锦涛.在庆祝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成立55周年大会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04_09_22.

［10］胡锦涛.在中央民族工作会议暨国务院第四次全国民族团结进步表彰大会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05_05_28.

［11］习近平.紧紧围绕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学习宣传党的十八大精神［J］.求是，2012 （23）.

［12］［17］习近平在省部级主要领导干部学习贯彻十八届三中全会精神全面深化改革专题研讨班开班式上发表重要讲话强调：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N］.人民日报，2014_02_18.

［13］建国以来毛泽东文稿：第6册［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1992.

［14］建国以来毛泽东文稿：第9册［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1993.

［15］习近平.深化改革开放共创美好亚太——在亚太经合组织工商领导人峰会上的演讲［N］.人民日报，2013_10_09.

（责任编辑赵晓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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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8-9012（2016）01-0042-07

2016-02-23

吴桂韩（1983—），男，福建莆田人，国务院侨务办公室机关党委人事司副处长、副教授，中央党校党建博士，研究方向：党的建设基本原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