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文本变迁与传播纪实

2016-04-11 07:08:13侯业智惠雁冰
社科纵横 2016年8期
关键词:加林路遥小说

侯业智 惠雁冰

(延安大学红色文艺研究中心 陕西 延安 716000)

《人生》的文本变迁与传播纪实

侯业智惠雁冰

(延安大学红色文艺研究中心陕西延安716000)

《人生》是路遥的成名作,也是路遥的代表作。小说《人生》从构思到写作,从出版到传播经历了一个复杂的变迁过程。本文在大量史料的基础上,史实地梳理和再现小说《人生》从构思到写作,再到后来的修改的文本变迁,详细描绘出《人生》发表以后的传播方式与传播效果。

《人生》 文本变迁传播纪实

路遥的文学创作道路起步于文革时期,文革后也创作和发表了一些小说和散文作品,但是均未摆脱文革窠臼,直到中篇小说《惊心动魄的一幕》的发表。这篇小说从叙述内容上来看,与当时的伤痕文学一样是写“文革”,但是它的取材视角却与伤痕文学有着很大的不同。路遥没有一味书写文革苦难和控诉文革罪行,而是写了一位县委书记在文革中为了制止武斗,唤醒民众而甘心赴死的故事。这部小说在文学界产生了一定影响,极大地提升路遥的创作自信心。但是真正奠定路遥文学史地位的小说是1982年发表的中篇小说《人生》,直到现在的各大版本的文学史著作中但凡提及路遥,小说《人生》都是其绕不开的一部作品。

一、《人生》文本变迁始末

路遥的中篇小说《人生》的创作过程并非一路坦途,而是经过了长时期的积淀、孕育、思考和修改后最终成型的。路遥在《答中央人民广播电视大学问》的创作谈中曾说过“我写《人生》反复折腾了三年——这作品是1981年写成的,但我1979年就动笔了。我紧张地进入了创作过程,但写成后,我把它撕了,因为我很不满意,尽管当时也可能发表。我甚至把它从我的记忆中抹掉,再也不愿意想它。1980年我试着又写了一次,但觉得还不行,很多人物关系没有交织起来”[1]。

小说《人生》之所以能够走出这种创作困境,与两个人有着密切的关系。一个是路遥的弟弟王天乐。正值路遥小说《人生》构思陷入困境之际,一个事件为路遥的小说创作提供了创作灵感与创作素材——那就是帮助弟弟找工作。1980年前后,路遥一直为弟弟王天乐工作的事情跑前跑后,期间不惜动用个人人脉来疏通关系,不但坐镇西安通过书信、电报等方式与曹谷溪等好友进行联络与指挥,甚至亲自回到延安解决弟弟王天乐的工作问题。回到延安后,路遥见到了谋面较少的弟弟王天乐,王天乐的人生际遇与理想追求给了路遥创作灵感和创作素材,让他开始重新思考创作数易其稿的中篇小说《人生》。据王天乐回忆,“见面后,我们长时间没有说话,吃过晚饭后,他才对我说,你可以谈一谈你个人经历,尽可能全面一点,如果谈过恋爱也可以说。于是,就在这个房间里,我们展开了长时间对话,一开始就三天三夜没睡觉。总共在这里住了十五天。他原打算刚写完《惊心动魄的一幕》再写一个短篇小说叫《刷牙》。但就在这个房间里,路遥完成了中篇小说《人生》的全部构思”[2]。可以说,这一段为弟弟找工作的特殊经历和王天乐自身独特的人生经历,重新激活了即将胎死腹中的《人生》,之后又融入了很多生活素材最终完成了小说的全部构思,小说原定为《高加林的故事》。

另外一个促成《人生》问世的人是中国青年出版社副总编王维玲先生。王维玲是一名知名编辑,柳青《创业史》责任编辑,当时担任首届优秀中篇小说奖评委。由于编辑生涯中长期分工负责联系陕西作家,对陕西文学界有一种特殊的感情,所以他认真阅读了路遥的参评首届优秀中篇小说奖的作品《惊心动魄的一幕》。虽然作品还有稚嫩之处,但是却是一部有特色、有水平的作品。所以,发奖会上王维玲特意留意了路遥,并在会后把路遥约到休息厅,进行了长时间的推心置腹的交谈。就是在这次交谈中,路遥详细谈了自己的中篇小说《人生》的创作理念与基本构想。王维玲以一种职业的敏锐,预感到路遥的所思所想不一般,确信他能够把这个中篇写好,当即态度坚决地敲定了这部书稿。路遥深受感动,一口应允。这就是《人生》最初的稿约。当然,对于路遥而言,这不单单是一份稿约,更是一名资深文学编辑对自己的一种信任与肯定。所以,“一九八一年春我们的这次交谈,起到了催生作用,坚定了路遥的信心,他从北京回到西安以后,心里一直在翻腾,他把编辑工作安排好了以后,便又一次返回甘泉西安招待所的一间普通客房里,一连苦斗了二十一天”[3],最终完成了这部中篇小说的初稿。

这部起初命名为《生活的乐章》的中篇小说经路遥进一步完善后最终邮寄给王维玲老师。王维玲及编辑室的许岱、南云瑞等看完书稿后认为“稿子已十分成熟,只是个别地方还需要调整一下,结尾较弱,如能对全稿再做一次充实调整、修饰润色,把结尾推上去,则又会是路遥一部喜人之作”。之后,王维玲围绕小说的结尾、刘巧珍的形象塑造、马栓的形象塑造、高加林的形象塑造、德顺老汉的形象塑造等方面提出了小说的具体修改意见,并建议路遥能来出版社改稿。路遥来到中青社后,给王维玲详细地谈了自己的修改构想,“他谈的这些构想几乎没有一条是原封不动地采纳我们的建议,但他谈的这些,又和我们的建议和想法那么吻合。听他讲时,我连连叫好;听完之后,我击掌叫绝”[3]。

作品修改的很理想,很快就定稿发排了。但是,大家对小说的名字一直都不是很满意,但一时想不出合适的名字,就约定信件联系。1982年1月,路遥在信件中写到:“我突然想到一个题目,看能不能安在这部作品上,《你得到了什么?》或者不用问号。有点像柯切托夫的《你到底要什么?》,但内涵不一样”[3]。王维玲和南云瑞对路遥提出的这个题目进行讨论后认为,“他提出的书名,虽然切题,但套用《你到底要什么?》太明显了”,便“从路遥稿前引用柳青的一段话里看中了开头的两个字‘人生’。想到‘人生’既切题、明快,又好记”[3]。大家都觉得这个名字好,路遥也觉得“作品的题目叫《人生》很好……这个名字很有气魄,正合我意”[3]。

二、《人生》纸媒传播

可以说,这时的《人生》仅仅是一件艺术产品,还未真正进入到文学的出版流通渠道,还没有开启它的传播之旅。

考虑到作品的传播效应和社会影响,中国青年出版社采取双管齐下的推销策略来传播路遥的《人生》。一是在出书前将小说《人生》作为重点稿件推荐给有影响的杂志来扩大影响。最终,中青社选中了大型文学杂志《收获》。《收获》杂志于1982年的第3期作为首篇重点推出了路遥的这部作品。果然不出所料,《人生》发表后立即引来了新闻界、影视界、评论界的关注,赢得了广大读者的一致好评。二是在小说《人生》轰动效应持续发酵时,中青社于1982年12月正式出版了单行本《人生》。凭借《收获》杂志发表后的良好口碑,单行本《人生》出版后,一时洛阳纸贵,一版再版。“第一版印了十三万册,上市不久就脱销,第二版印了十二万五千册,一年后又印了七千二百册,总印数二十五万七千二百册”[3]。

小说《人生》通过杂志和单行本两条传播途径传播出去后,凭借其独特的艺术魅力产生了广泛的传播效应。

一是小说被各大杂志和报刊广泛转载和评介。“《收获》发表后,《中篇小说选刊》和《新华文摘》都转载了。这是几家发行量很大的刊物。另外,《文摘报》《文艺报》和上海的几家报纸的评论和介绍,都起到了很大的作用”[3]。

二是广大读者被小说《人生》所打动,尤其是在青年读者中反响更为强烈。《人生》发表后的几个月中,路遥收到来自全国各地的五六十封读者来信,有七八个电视台联系改编电视剧事宜,许多读者还寄来了他们改编的影视本。“《人生》出版后,大量的读者来信如潮水一般涌向路遥,热情的青年读者,把路遥看成掌握人生奥秘的‘导师’,纷纷来信向他求教‘人应该怎样生活’‘如何走人生之路’‘人生的意义是什么’等等问题。青年读者毫无保留的把人生的体验与感受,经历与遭遇,坎坷与挫折告诉给路遥,让他指点迷津。甚至一些不曾向父母、向丈夫、向妻子说过的隐私,也毫无任何疑虑地向路遥袒露”[3]。更有一些遭受挫折的失意青年,甚至规定路遥必须赶几月几日前写信开导他们,否则就死给路遥看。路遥没有精力一一回信,最后还是采取写文章、答记者问的方式通过《中国青年报》《文汇报》《文学报》公开发表,解答了这些问题。在《人生》的影响下,一批有志青年走出了农村、走向了成功,其中最为典型的案例就是贾樟柯与马云。著名导演贾樟柯谈到《人生》时说道:“30年阅读史中,对我影响最大的一本书是路遥的《人生》。读这本书的时候我还是个上中学的孩子。这么多年我看过很多作品,都对我的电影创作有很大的影响,但是对我帮助最大的反而是这本《人生》,它让我开始对社会有了新的认识,开始思考我的人生”[4]。阿里巴巴主要创始人马云谈到自己的经历时说:“路遥对我的影响最大。18岁时,我是蹬三轮的零工,是《人生》改变了我的人生!”[4]。

三是《人生》发表后在文学界和评论界引起了很大的反响和持久的讨论。1982年《人生》发表后不久就在评论界有了回响。著名诗人刘湛秋在《文艺报》第9期上发表了《在追求的道路上:读路遥中篇小说<人生>》;凌筠在《解放日报》8月29日发表了《一幅深蕴哲理的人生图画:读中篇小说<人生>》;上海《文汇报》于10月7日刊登了曹锦清《一个孤独的奋斗者形象——谈<人生>中的高加林》、梁永安《可喜的农村新人形象——也谈高加林》、邱明正《赞巧珍》等一组集束式评论。1983年,文学评论界继续以集束性的评论关注《人生》。《青年文学》第一期刊发一组评论:包括唐挚《漫谈<人生>中的高加林》、蒋萌安《高加林悲剧的启示》、小间《人生的一面镜子》。《作品与争鸣》第l期、第2期刊发“中篇小说《人生》及其争鸣”(上、下):包括席扬《门外谈<人生>》、谢宏《评<人生>中的高加林》、陈骏涛《谈高加林形象的现实主义深度——读<人生>札记》、王信《<人生>中的爱情悲剧》、阎纲《关于中篇小说<人生>的通信》。还有蔡翔在《上海文学》第工期发表了《高加林和刘巧珍——<人生>人物谈》,雷达在《青年文学》第2期发表了《简论高加林的悲剧》等。此外,中国作协陕西分会也于1983年3月10日—11日召开了为期两天的《人生》研讨会,对小说《人生》的思想倾向、人物造型、艺术方法以及路遥的创作经验和创作道路等进行了深入的讨论。

四是《人生》以其卓越的艺术成就获得了全国优秀中篇小说奖。1983年3月,《人生》荣获中国作家协会颁发的“1981—1982年全国优秀中篇小说奖”。当时主持评审的中国作协书记处书记冯牧在评委会上说:“现在青年作者,学柳青的不少,但真正学到一些东西的,还是路遥”[3]。这次获奖也进一步助推了小说《人生》的多向度传播。

三、《人生》影视传播

随着小说《人生》的热销与获奖,各种媒体纷纷与路遥磋商要改编成广播剧、电影、电视等版本。1982年11月21日,路遥的《人生》在北京广播电台播出;1984年,路遥的《人生》被改编成由著名电影表演艺术家孙道临主持的7集同名广播剧播出;1984年,由上海话剧团改编成的同名话剧正式公演。但是,对于改编电影和电视剧,路遥是相当谨慎的,他曾在给王维玲的信中坚定地谈到“我不‘触电”’[3]。当然,这种坚决的态度让他摆脱了很多电视台和制片公司的反复纠缠,但是并未打消他的影视梦。

当时西影厂的吴天明看完小说后就觉得“这就是我要拍的东西,这就是我经历过的生活,我想为巧珍、高加林们,为现实中那些和自己血肉相连的乡亲们呐喊几声”[5]。但是,当时路遥成名小说《人生》的改编权已被一家大电影厂拿走并筹备开拍,而这已是铁定的事实。不料,吴天明倔了起来,硬生生地要从人家“锅”里抢来了《人生》这碗“饭”。吴天明立即托人找到路遥,在西安一个小旅馆里,俩老陕兴奋地聊了整整一通宵,都激动地睡不着觉。“我俩相似的经历,对这部作品的定位简直是不谋而合’,路遥被深深地感动了,觉得只有老陕拍,才能拍出这部戏的精髓。”[5]后来,吴天明邀路遥一起去故事发生地体验生活,一路上两人畅谈所见所感。吴天明更觉得自己跟路遥在心灵上很相通、很默契,创作时谁想怎样处理,互相都能理解。最终,在吴天明的努力下,西影厂拿到了《人生》影片的改编权。

这样,路遥亲自担任电影《人生》的编剧,吴天明担任导演,开始筹拍起电影《人生》。《人生》上映后掀起了又一轮的“人生”热潮。《人生》有多成功?该片主题曲演唱者冯健雪回忆当年情景“这部电影的宣传力度太大了,还没演多久,主题歌就在百姓中传唱开了,我也一下子就有了全国性的知名度”,“《人生》在社会上引起了强烈而长久的反响。当时各大影院连演40多天,每天要演5场,场场都爆满,很多人看一两遍根本不过瘾,要反复看好几遍”[5]。《人生》在内地赢得了当年独一无二的上座率。

电影《人生》1985年获得第5届中国电影金鸡奖最佳作品奖。《人生》获得了由影迷投票产生的第8届大众电影“百花奖”最佳故事片奖、最佳女主角奖,100万影迷投票,《人生》获得67.7多万张选票。北京六个单位发起的青年评奖活动,共收文稿13000多篇,80%是评《人生》的,获奖者亦多为评论《人生》的作者。吴天明在6月份成都领取百花奖时,全场掌声雷动,青年人竟高呼“《人生》万岁”![6]《人生》于1987年获得电影评论学会和《文汇报》联合举办的新时期10年电影最佳故事片奖。同时,电影《人生》是中国第一部奥斯卡最佳外语片的候选影片。

本片不但在普通观众中引起了广泛的影响,在评论界和海外人士中也引起了较大反响。1984 年7月3日,《电影通讯》杂志社和中国青年报邀请了首都文艺界电影界部分领导、专家以及业余影评员召开了故事片《人生》座谈会。与会者一致认为,影片《人生》是一部发人深省的佳作,也是近年来比较拔尖的一部电影作品。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冯牧说:“看了影片,感到很亲切,那里的山,那里的水,那里的人又仿佛出现在我的眼前。……从总体来看,影片比较好地再现了原作的优点,对原作的缺点有所弥补。”中国电影评论学会会长钟惦裴说:“影片展示了大西北的风土人情和浑厚的大自然的美,简直令人陶醉”[7]。中国影协书记处书记罗艺军在发言中说:“给我印象最深的是巧珍,她在爱情上的纯真、执着,反映了中国劳动妇女的传统美德。女演员的气质、分寸感都非常好。””北京电影学院讲师倪震说:“看了影片使人振奋。可以看出编导者在探求现实主义方面,迈出了比较扎实的步伐。”[7]8月31日下午,中影公司与全国记协在国际俱乐部联合举办了电影招待会,放映西影厂新片《人生》。罗马尼亚、奥地利、捷克斯洛伐克、英国、巴西等国驻华使馆的官员及驻华记者三十多人出席了招待会。与会者一致认为,这部影片真实、自然、朴实,导演、演员、摄影、作曲都是第一流的,会受到外国观众的欢迎。奥地利驻华大使韦德看完影片非常激动,见了中国人就紧紧握手,连声祝贺,他说:这是我来华四年中看到的最好的几部影片之一;一位欧洲国家驻华使馆的新闻官说,这部影片的一大特点是很接近现实生活。以前他看过的一些中国电影中反映的生活水平比实际情况要高得多,这部片子中的许多场面客观真实地反映了内地山区农民的生活,是他看到的一部较好的影片。捷克斯洛伐克官员也表示很喜欢巧珍这个人物形象,他认为几个角色都很好,尤其是年轻人,他们很好地表现了当今中国农村青年的生活[8]。

电影《人生》的成功还对整个中国电影具有重要的意义。当时的西影厂正是百废待兴的时期,《人生》的成功上映和广泛影响助推了西影厂的电影事业的蓬勃发展,也奠定了西影厂未来的发展走向。《人生》拍完后,摆在西影厂面前的是将来拍什么,西影厂的方向往哪走。吴天明就从北京请了一批专家开研讨会出主意。“在座谈会上,钟惦斐看了《人生》以后他很激动,认为像陕北这个包着白羊肚手巾的这种陕北老农,披着羊皮袄,拿着放羊铲的这种老农,陕北的农民,他的形象,不比拿破仑不威武,他说西影厂,你应该开掘西影厂自己的特点,自己的题材,他说,我就把这叫做中国的西部片,说你们西影厂,如果确定了你们的创作方向,你朝着这个方向,打出西影厂自己的特点来。这个话一下把我点明了,我们地处大西北,那我不把这个东西作为我片子的、西影厂的一个特点,那我这个厂我是乱打一气,什么都拍,没有重点,没有主攻方向,那肯定搞不好”[9]。正是在《人生》的启发下,吴天明领导下的西影厂开始在西部片上下功夫,支持陈凯歌拍摄了《黄土地》,筹拍了《老井》《红高粱》《双旗镇刀客》《大话西游》《天地英雄》等西部影片。正是电影《人生》启迪下的精准定位,使西影厂在全国电影制片单位中第一个在国际A级电影节获得最高奖项,获国际奖项数量位居全国第一,影片出口量全国第一。至今,出口影片76部,遍及36个国家和地区。西影的电影因此实现了中国电影与世界影坛的对话,被当之无愧地称之为中国的好莱坞,东方的好莱坞。从某种程度上,我们可以说电影《人生》开启了中国电影的一个新时代,引领了中国电影走出国门走向世界。

[1]路遥.答中央人民广播电视大学问(路遥文集第2卷)[M].陕西人民出版社,1993.

[2]王天乐.苦难是他永恒的伴侣[A].马一夫、厚夫、宋学成主编.路遥纪念集[C].人民文学出版社,2007.

[3]王维玲.岁月传真——我和当代作家[M].首都师范大学出版社,2009.

[4]路遥.人生[M].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012.

[5]回味《人生》:吴天明冯健雪追忆“流金岁月”[N].西安晚报,2008-10-28.

[6]刘荣庆.《人生》导演吴天明[EB].欧洲时报,1985-7-31,转引自http;//blog.sina.com.cn/5/blog_6213f60601-02euie.html.

[7]一部发人深省的佳作——故事片《人生》座谈会简记[J].电影通讯,1984(8).

[8]部分驻京外国使馆官员和外国记者对影片《人生》的反映[J].电影通讯,1984(11).

[9]改革开放30周年:吴天明讲西安电影制片厂变迁[EB/OL].中央电视台新闻频道《面对面》,2008-12-21,转引自吴天明博客,http://blog.sina.com.Ch/5/blog_493f3lc00100cf-c8.html.

侯业智(1983—),男,延安大学红色文艺研究中心助理研究员,文学硕士,研究方向为现当代文学与高等教育管理;惠雁冰(1969—),男,延安大学红色文艺研究中心主任,文学博士,研究方向为现当代文学。

I207.42

A

1007-9106(2016)08-0118-05

*本文为延安市社会科学规划项目“路遥小说的传播学研究”(项目编号:15AWY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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