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敦煌吐蕃藏文应用文书的种类及应用意义

2016-04-11 04:35向秋卓玛
四川民族学院学报 2016年6期
关键词:藏文吐蕃文书

向秋卓玛

★语言·文学★

论敦煌吐蕃藏文应用文书的种类及应用意义

向秋卓玛

敦煌吐蕃文献资料是研究我国藏族古史的重要早期文献。本文旨在通过梳理分析敦煌吐蕃文献中藏文应用文书的种类和写作方法,解读当下藏文应用文书的现状及应用意义。

敦煌;吐蕃藏文应用文书;种类;应用意义

敦煌吐蕃文献资料是研究我国藏族古史的重要早期文献,许多藏学家都将其作为可靠的论据而引用,它在藏学研究史料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本文通过解读和梳理分析敦煌吐蕃藏文应用文书的种类和写作方法,旨在将敦煌吐蕃藏文应用文书的整体构架推托呈现给大家,结合现当下藏区民间应用文书的现状,提出敦煌吐蕃藏文应用文书的应用意义。

一、敦煌吐蕃应用文书概述

自上世纪初敦煌藏经洞打开之后,大批敦煌吐蕃写卷流散国外。上世纪20年代至今,近百年来,国内外敦煌学者、藏学家致力于其原文的收录整理,可谓成果丰硕,如英国的托玛斯、日本的榎一雄、法国的巴考、拉露、国内的王尧、陈践等。本文将对部分敦煌吐蕃藏文文书进行筛选整理,概述敦煌吐蕃藏文应用文书的种类。

敦煌吐蕃文献是探究早期吐蕃及周边民族关系的珍贵文史资料,也是学界一直以来关注和研究的重要课题。据不完全统计,截止2016年,中国知网搜索到的相关吐蕃文书的研究论文达12352条,敦煌吐蕃文书的研究论文达8633条,为多学科多视角多层面分析研究。现将其研究成果进行归类综述。第一,字词研究。如陆离在《敦煌研究》(2012年2期)发表的《敦煌吐蕃文书中的“色通(Se tong)”考》认为色通为吐蕃语,意为盛产黄金的地方,即现今甘肃省阿克塞哈撒克自治县的苏干湖地区[1];黄文焕在《中国民族古文字研究》(1980年8月)发表的《河西吐蕃文书中的“钵阐布”》对照汉文史资料指出钵阐布即钵阐布贝云丹[2];陆离在《兰州学刊》(2006年11期)发表《敦煌吐蕃文书〈吐蕃官吏申请状〉所见zar can与zar cung词义考》等。第二,分类研究。如孙林在《西北民族大学》(2009年2期)发表的《敦煌吐蕃文献中的早期苯教神灵体系》;尕藏加在《中国藏学》(2002年11月)发表的《敦煌吐蕃藏文文献在藏学研究中的史料价值初探》等。第三,个体写卷研究。如陈于柱在《民族研究》(2006年11期)发表的《敦煌文书P.T.127〈人姓归属五音经〉与归义军时期敦煌吐蕃移民社会研究》;保罗在《西藏研究》(2008年6月)发表的《解读敦煌吐蕃文书P.T.1286号写卷及其历史内容》;卓玛才让在《西藏研究》(2007年1期)发表的《敦煌吐蕃文书P.T.1095号写卷解读》等。桑结克的硕士论文《敦煌吐蕃文书〈圣神能断金刚般若波罗密多经〉部分残卷比较研究》(藏文版)对该残卷的语法规律即词干的互动、词缀结构等作了深入细致的研究[3]。第四、比较研究。如杨福泉在《民族研究》(1999年1期)发表的《敦煌吐蕃文书《马匹仪轨作用的起源》与东巴经《献冥马》的比较研究。上述敦煌吐蕃文献研究着重从深水区即历史学、文献学、语言学、宗教学、社会学的角度精准解读、研究、复原当时的民族关系和历史原貌,其史料和学术价值较高。但是,从日常应用文书这一浅水区解读敦煌吐蕃文献的学术论文较少,有零散的敦煌吐蕃文书研究成果。如:黄文焕在《文物》(1978年12期)发表《河西吐蕃文书简述》一文,对敦煌、酒泉、张掖、武威等河西走廊的古代藏文写卷作了初步调查整理[4];侯文昌在《陇东学院学报》(2015年第6期)发表《敦煌出土吐蕃文契约文书研究述评》一文,认为吐蕃文契约文书在我国学界仍未作深入研究[5];项欠多杰的硕士论文《敦煌吐蕃占卜文书研究》对藏族占卜文化的起源与发展,特征与价值作了较为全面客观的综述[6]。上述涉及敦煌吐蕃文书的论文也以历史学和文献学角度解析研究为主。笔者认为,敦煌吐蕃文献反映出当时的藏文应用普及较高,藏文应用文书条理清楚、格式规范、语言精练,很有必要对敦煌吐蕃文书进行初步分析综述,以提炼出敦煌吐蕃藏文文书的特色而为现下的藏文应用文书提供指导和借鉴。

二、敦煌吐蕃应用文书的种类

通过对部分敦煌吐蕃文献资料的初步筛选归类,涉及藏文应用文书的文献分别有帐目清单、契约合同、借贷文书、通知公告、诉状判词、保证承诺、诵经登录册等,可暂将其归为日常应用文、行政公文、财经文书、司法文书等四种文书形式进行简述。

(一)日常应用文

日常应用文书涉及民间借贷文书、书契杂件、帐目清单、登记表册等,此类日常应用文书不仅传递着早期的债务债权、物物置换贸易、信息登记册等重要信息,同时也反映出当时的日常应用文书的应用现状。

1.民间借贷文书

如:P.T.1297、1203、1104、2127藏文写卷,其中标号P指伯希和劫走者,T代表藏文写卷。上述民间借贷文书内容简短而文字精炼,类似于现下具有法律意义的借条借具,如P.T.2127卷全文:“…海恩向…张和尚还所借青稞时间为:虎年春季三月…,倘若到时不还,折合上等绢缣借一还二,能容三升(粮食)上好布袋之抵押品亦不退还。如沙弥海恩到是不在,此粮找保人按上讨问,立即由赵和诺等三人偿还。”保人:沙弥藏海秋、张呷旬等盖印、海恩及保人签字并按指印。赵和诺签字。[7]

2.书契杂件

如:P.T.1086猪年购房基契、P.T.1094鸡年博牛契、P.T.1297虎年借马契、P.T.1096鸡年制匾契等。上述书契杂件甲乙双方及人物、事件表述准确,类似于现下购房、购物凭证。如P.T.1094片段:“…悉董萨部落李玉赉斯东巴部落千夫长贪论嘘律扎之奴安鲍迪处,以三两纯银购黄牛一头,毛色与角形为:毛色红而有光泽,犄角直立,脸部有斑纹…”。[7]

3.信息登记文书

如:P.T.999为赞普赤祖德赞缮写《无量寿经》卷数册和 P.T.1001 尼众诵经登录册。

(二)行政公文

行政公文如P.T.1083、1085,P.T.1083属于命令类行政公文,P.T.1085属于请示类公文。这二个写卷均为8世纪末唐蕃交往频繁期。如P.T.1083卷全文:“亥年春,大论于陇州军帐会议上用印颁发之告牒:兹据唐人二部落使禀称:‘此前,沙州汉户女子每为吐蕃、孙波(部落)及个别尚论以婚配为名,抄掠而去,(实则)多沦为奴婢。凡已属赞普之子民均已向上峰呈报,不得随意抄掠。应如通颊之子女,不予别部婚配,而允于部落内部婚配。’云云等情,据此,(迩后)不准无耻之辈持印牌前来择配,而允其自行择偶。”[7]

(三)财经文书

财经文书多为财产登记文书,其内容非常细致而详尽,如P.T.997瓜州榆林寺之寺户、奴仆、牲畜、公产物品之清册、P.T.1111寺庙粮物帐目清单。

(四)司法文书

在敦煌吐蕃应用文书中,涉及民事的文书种类颇多而量大,在划分其公文种类的时候存在相互交叉的多重特点,都有可作为法定证据的功用,如借贷文书、书契杂件、诉状判词。其中借贷、书契杂件因更加类似现今的借条、合同等而将其归类于常用文书条目之下。在此涉及的司法文书条理清楚,用词精准,如P.T.1297为牧放羊群入田之诉状及判词、P.T.1087善善不得逃逸甘结、P.T.1096亡失马匹纠纷之诉状、P.T.1084博牛纠纷诉状等等。

三、敦煌吐蕃应用文书的应用意义

(一)藏文应用文书的现状及挑战

随着信息时代和全球一体化的进程,地球村已成为不争的事实。人与人之间的交际工具即文字显得比任何时候都重要而迫切。由于藏区大部分地区现代教育起步较晚,人们的文化水平普遍不高,不能适应和跟进时代发展的“两个一百年”步伐。

1.藏文应用文书还未形成学科或专业课程

目前,藏学方面的学科与专业建设仍处于摸索阶段,存在学科混乱、专业单一等许多问题。比如:藏语言文学、藏汉翻译、藏语言这三个相差甚远的学科均归于文学门下。目前随着学部制管理制度的深化,学科分类理念有所形成,但也多为专业技术性较强的学科,如西南民族大学于今年初将藏医学从藏学学院归于药学院。不仅如此,目前几乎没有藏文应用文书的专门教材和教辅,国内各民族院校均未开设藏文应用文书的相关课程。加上多数藏学学者仍习惯于藏族传统的学科大归类模式即声明、因明、内明、医学、工巧学、词藻、韵律、诗学、藏戏、历算等大小十明学,其中将词藻、韵律、诗学、藏戏等划为声明学,其划分方式将语言、文学、艺术等均归于语言学门下,从而淡化了学科的细化与精准。这种印痕在当下民族院校的教学过程中是比较明显的。比如语法课和文学课程的授课内容和方式趋于类同,学科特点不明显。

2.藏文应用文书处于长期冷门状态

国内外藏学学者和知识分子更多关注佛学、因明、医学、语言等方面的理论研究,较少关注相对简单且具有实际操作意义的藏文应用文书。由于国内大部分资深藏学学者未接受系统而全面性的学校教育,多为自学或接受中专或以下教育者。正如上述,被称作藏族文化经典的《甘珠尔》和《丹珠尔》均为百科全书式的书籍,其学科分类性不强。因此他们虽对藏族十明学有着高深的钻研,但由于较少接触其他语种的文学常识的系统和全面学习,故而对最简单的藏文应用文书的写作缺少专业探究。现有藏文文献中较难查阅到藏文应用文书范文,其写作也未形成统一的标准和要求。因此,敦煌吐蕃文献涉及的应用文书具有藏文应用文书范文的极高应用价值。

3.藏文应用文书日常应用率低下

当下是多语言、多文化相互交流影响的多元一体的国际化、全球化社会,能够在生活中使用更多语言的人们就有可能与更广泛的人们交流、经商。由于藏区交通和信息相对闭塞,人际关系、文化交流、贸易来往等内外互通交流相对滞缓,加上学校教育的普及时间较晚,扫盲工作覆盖率不全,而且藏族传统的基层家庭教育中缺失书写教育,注重讲故事式的口传教育,大部分基层老百姓认不完藏文三十个字母也不会写字,包括不会书写自己的姓名也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乍一看显得在他们的生产生活中,会不会写字,有无藏文应用文书都无关紧要,事实上,藏文应用文书的应用对于当下他们的生产生活来说,显得更为重要。其原因表现为:第一,生产生活现代化对人们的文化水平要求更高。应用文书是所有文书中与人们生活息息相关的各类文书之一,如通知、收条、借条、申请、清单、诉讼书等。第二,随着日趋丰富的外界物质财富的刺激,资源矛盾,加之仍未形成强有力的社会公信力,大大小小的利益关系需要立文作证和上传下达。

(二)敦煌吐蕃应用文书的应用意义

1.藏文使用频率较高

现当下藏区仍流行这样一句谚语:“藏族以话为证,汉族以字为凭”。大多数藏族在社会关系处理中,特别在利益关系处理中存在对人不对事,习惯用“君子一言九鼎”的标准去衡量和处理社会利害关系,在日常的利益交换等民事关系处理时,认为白纸黑字书写盖章就是不信任对方的表现,因此现今很多地方仍以口传、诅咒发誓等形式替代立书为据这个程序。比如:大部分藏区农牧区通知集会、劳动均以口头传话的形式进行,村里没有什么宣传公告栏,也没几个人认识藏文。口头传话真如穿井得人这一成语,时间地点总是听得糊里糊涂的,即便一家人所听所说的内容各不一,村民们又得反复问来问去几次后才大概确定时间地点。以此类推,藏区广大农牧民生产生活中用文字沟通交流少之甚少,就连一般的通知、借条、收条都只是被村里的知识分子偶尔使用,大部分村民连自己的姓名都不会写。从敦煌吐蕃应用文书的内容和质量来看,当时的人们整体上掌握藏文情况良好,使用藏文频率较高。

2.民间司法相对规范

在藏区农牧民群众生产生活中,总会发生这样或者那样的利益冲突与矛盾纠纷,大部分地区仍流行民间私了,这个给国家司法带来了极大的挑战,又因民间私了仍有以三寸不烂之舌定胜败之习俗,由于势力相对薄弱的一方无法聘任到资深的民间辩手而存在有理却吃亏,这也失去了司法立足的根本即公正。而败诉一方即便想通过正规司法程序得到公平公正的判决,但也由于立足的群体和村落还不能接受正规司法程序,忧于自己可能被整个村落和群体孤立开来而只能接受民间私了结果。另外,即使愿意或者能够通过正规司法程序调解矛盾纠纷,但是又因难以取证而使司法进程很难继续开展,这也给民间私了提供了空间。相对与白纸黑字的一页纸而言,当地的人们更习惯用诅咒发誓来证明和判别事情真伪,但是这个只对当地老实人有用。因此,这种民事关系处理方式和民间私了在社会稳定方式起到积极作用的同时,也给不法分子提供了更大的逍遥空间,使得某些消极的影响周而复始,最终背离了司法公正的天秤。从敦煌吐蕃应用文书来看,人们对当时诉讼和判词进行了记录,内容简短而切中要害,对现当下个别民间私了进行几天几夜,长时间复述一件事或者从一件事扯上整个家庭整个村落的判决方式有着重要借鉴意义,同时,通过书面形式呈送状纸一举非常值得当下藏区老百姓借鉴和司法机关倡导。

3.藏文文书应用常规化

藏族人们在日常事务处理中,更加习惯和适应口头表达和描述,很少使用藏文,即便是重大利害关系也很少立书为凭,多以面谈口传形式处理。这使得一旦发生大纠纷,就会因无法取证判决导致事态恶化,甚至出现命案。如今随着日趋便利发达的交通和信息,藏区人们与内部和外界的交往越来越频繁,加上正处在如火如荼谋经济发展和物质财富的时代,人们之间的关系变得多样而复杂,无字口传式的老套交际方式不能满足广大农牧藏民的生产生活需要。另外由于受到外来文化和时代潮流的冲击和影响,原有的价值评判标准不再适应当下农牧民的心理特征,更不能约束极少数不法分子。从敦煌吐蕃应用文书来看,当时的文书种类较多且应用普及而广泛,这对现当下藏区人们在日常生产生活中,从日常的通知、村规民约、借收条、买卖计帐、纠纷诉讼、上情下达,下情上达等藏文应用文书的常规化有着借鉴启蒙和实际应用意义。

4.藏文应用文书的范例作用

无论在学校藏文教育还是在藏区日常生产生活中,都未形成藏文应用文书的范式。其中在学校课本中零碎涉及的诸如请假条、借条等应用文书大多为汉文应用文书的翻译或复写,对藏文应用文书的梳理、分析研究、借鉴事例等工作有待深入。藏文应用文书在掌握藏文的人群即极少数知识分子中的应用也很少,这部分人主要包括学生、公职人员及僧侣,学生和公职人员以汉文书写应用文书者居多,僧侣除诵经登记、捐赠登记外较少使用应用文书。恰恰由于广大基层藏族同胞只掌握藏语一种语言,而应用文书又最为贴近他们的生产生活,因此藏文应用文书的服务主体和应用主体是最基层的百姓。另外,相关藏文应用文书的资料散乱而多样化,要在其中挑选出一个模板的难度大而争议性也较大。而敦煌吐蕃文献可谓是国内外学术界和广大民众公认的珍贵文史资料,学界多以敦煌吐蕃文献作为辨别其他文书真伪的标尺,加上敦煌吐蕃文献中的应用文书行文庄重而严谨,大多都有多人签字画押盖章,从言词表达和条理来看,行文时进行了反复推敲,语言简单朴实而又精练。因此从敦煌吐蕃文献本身的学术地位和行文特征来看,可作为当下的藏文应用文书的范例,借以参考参照。

总而言之,敦煌吐蕃文献中涉及的应用文书不仅蕴含着吐蕃与多民族的政治、经济、宗教、社会、文化等各方面的资料信息,特别对于藏区民间百姓来说,敦煌吐蕃应用文书在实际生产生活中有着直接借鉴和应用操作的现实意义,目前国内外的专家学者们对这方面的关注较少而研究不够深入,这也是我们今后多视角多方位研究敦煌吐蕃文献资料的重点和突破口。

[1]陆离.敦煌吐蕃文书中的“色通(Se tong)”考[J].敦煌研究,2012年第2期,p71

[2]黄文焕.河西吐蕃文书中的“钵阐布”[J].中国民族古文字研究,1980年第8期,p231

[3]桑结克.敦煌吐蕃文书《圣神能断金刚般若波罗密多经》部分残卷比较研究(藏文版)[D].2012年.西北民族大学硕士论文,p12-31

[4]黄文焕. 河西吐蕃文书简述[J].文物,1978年第12期,p59-60

[5]侯文昌.敦煌出土吐蕃文契约文书研究述评[J].陇东学院学报,2015年第6期,p74

[6]项欠多杰.敦煌吐蕃占卜文书研究[D].中央民族大学,2009年,p5-16

[7]王尧、陈践编著.敦煌吐蕃文书论文集[M].成都:四川民族出版社,1988年,p27、p29、p45

[责任编辑:陈光军]

Practical Significance and Categories of Dunhuang Tubo Tibetan Application Documents

Xiangqiu Zhuoma

Dunhuang Tubo Tibetan documents are the important old materials to study Tibetan ancient history in China. This paper is intended to analyze categories and writing methods of Dunhuang Tubo Tibetan application documents and reveal current status and practical significance of present Tibetan application documents.

Dunhuang; TuboTibetan application documents; categories; practical significance

向秋卓玛,四川民族学院藏语言文学系讲师。(四川康定,邮编:626001)

H214

A

1674-8824(2016)06-006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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