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推进学术型研究生课程建设国际化的思考与探索——基于美国著名高校研究生课程设置的特点分析

向智男 熊 玲

关于推进学术型研究生课程建设国际化的思考与探索
——基于美国著名高校研究生课程设置的特点分析

向智男 熊 玲

在对美国几所著名高校研究生课程设置特点进行分析的基础上，围绕我国学术型研究生的培养目标，基于课程国际化的理念和研究生教育国际化的核心内容，从知识结构国际化、科研问题国际化和培养方法国际化三方面对学术型研究生课程建设国际化进行了探究，并介绍了华南理工大学在推进学术型研究生课程建设国际化工作中的探索和实践。

学术型研究生；课程建设；国际化

课程学习是研究生获取学科基础理论和系统专门知识的重要途径，是研究生拓宽知识结构、形成批判性思维、提升科研创新能力的基础。课程建设是基于对课程的系统认识，根据对课程要素功能和结构功能的要求对目标课程模式进行系统设计，并按此目标模式对课程进行创新性的系统改造的过程。目前，我国学术型研究生的培养目标是具有国际竞争力的高层次学术创新人才，而课程国际化已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视为研究生教育质量内涵的一个有机组成部分[1]。因此，为适应研究生教育国际化的挑战，推进学术型研究生课程建设国际化是很必要的。

一、美国高校研究生课程设置的特点

美国研究生教育的水平无疑处于当今世界领先地位。美国研究生教育非常重视学生的课程学习，其课程设置的特点具有许多值得学习和借鉴之处，对于提升我国研究生教育国际化水平会有帮助。以美国三所著名高校的研究生课程设置为例（见表1），可以看出，美国高校研究生课程具有明确的国际化培养目标、厚基础博前沿的知识结构、“科研问题-解决方案”的课程模式、“以学生为主体”的培养方法等特点。

1．明确的国际化培养目标

美国高校十分注重研究生教育的国际化办学理念，强调研究生教育要致力于培养具有国际视野、能促进世界进步的高层次人才。例如，耶鲁大学金曼·布鲁斯特校长就提出，“耶鲁不仅是为耶鲁师生而存在，还应该为保持世界人民的利益并提高其学术水平而存在”[2]。研究生教育的目标，内在包含着课程设置的价值观，是研究生课程设置的原则性框架，指导着课程内容的选择和组织[3]。美国高校研究生基本上是根据其明确的国际化培养目标作为其课程设置的指导思想，进行课程体系的构建。

2．厚基础博前沿的知识结构

美国高校研究生课程从知识结构来看，主要包括专业核心课、研究方法课及选修课，并具有选修课多、注重学科交叉、重视研究工具及方法、兼顾基础和学科前沿、提倡课程国际化等特点。美国高校40%~60%的研究生选修课比重，数量众多的可选课程，较高的选课自由度，有利于构建研究生的个性化课程体系，形成个性化的知识结构。为适应科技在生产、管理和教学中日益广泛的应用以及学科综合的趋势，美国研究生教育鼓励学生跨学科选课，以利于达到学生具有坚实宽广的基础理论与系统深入的专门知识的培养目的。如哈佛大学要求研究生除了选修学院范围的选修课外，须选修全校范围内的课程至少10学分，其选修课占总学分要求的60%。麻省理工学院倡导理工学科和人文学科等领域课程的互相渗透，并且不断增加跨学科课程种类[7]。为帮助学生提高独立学习研究能力，美国研究生课程设置重视对研究工具及方法类课程的开设，并在内容上兼顾基础知识和学科前沿。同时，课程国际化被视为实现研究生教育国际化、提高教学和科研水平以及培养国际型人才的主要途径。例如，麻省理工学院启动“开放式课件”（Open Course Ware,OCW），将课程教学材料通过互联网向全球开放，以提高课程的国际化程度[8]。

表1 美国三所高校研究生课程设置情况[4-6]

3．“科研问题-解决方案”的课程模式

科研创新是研究生教育的重要价值之一，而科研创新是建立在坚实知识结构基础上的成果。美国高校研究生课程类型完备，课程结构合理，奠定了研究生坚实的专业知识基础和创新的知识结构，同时在课程内容上以提升学生的科研创新能力为核心，实施“科研问题-解决方案”的模式，并注重在课程中围绕科研问题传授科学的思维方式和研究方法。

4．“以学生为主体”的教学方法

美国高校研究生的课程教学注重培养学生的主动性，课程的“教”重在“吸引”“启迪”和“调动”，引入独立学习、多学科交流、专题研讨、科研实践及实验室轮转等灵活多样的教学方式，有些高校还将研究生助教的培训计划与课程设置紧密结合[9]。这种“以学生为主体”的培养方法，保障了研究生在课程学习中的自主权，使得学生更加清晰地认识到兴趣所在而自由探索专业知识，有利于激发研究生的科学信念和创新激情。另外，美国高校研究生教育在师生交流国际化方面已达到较高水平，呈现出多样化、多渠道的学术交流与合作办学方式，从而有利于其课程的国际化。

二、对推进我国学术型研究生课程建设国际化的思考

在高等教育进入“新国际化”的时代背景下，“国际化的知识与技能已不再仅仅是未来与国际事务有关的专家的任务，而或多或少成为普遍的要求，已进入到大多数专业之中”[10]。因此，我国高校研究生教育应顺应这一趋势，将人才培养置于全球化背景中考虑，在培养目标及各培养环节渗透国际化教育理念，并有效发挥培养目标对课程设置和实施的指导作用，保障人才培养质量。

课程国际化不是照搬一套或部分国际课程，而是学习国际先进课程体系的本质，把国际先进课程体系的理念和特点，转化为教育主体开发课程的借鉴标准[11]；在国际观念的指导下，把国际的、跨文化的知识与观念融合到课程中，旨在培养学生的国际观念、视野和技能[12]。研究生教育国际化有三个方面的核心内容：一是知识结构国际化，二是科研问题国际化，三是培养方法国际化[13]。因此，在推进我国学术型研究生课程建设国际化时，须基于现实情况合理地参照国际成功经验，注重课程在知识结构、科研问题和教学方法三方面国际化的落实和结合。

1．知识结构国际化

知识结构国际化，是指知识结构要与世界文明进行全面整体接轨[13]。一门课程的国际维度已不再是一个附加的价值,而被视为课程质量的一个保证，它是课程得到国家认证及国际认证的一个条件[14]。国际化课程应旨在培养学生具有在国际化和多元文化的社会环境下生存与发展的能力。因此，课程体系的构建须注重知识结构国际化，主要包括课程体系结构、课程内容、课程教材等要与国际接轨。

首先，课程体系结构须与培养类型相适应。将培养国际化高水平人才的目标作为学术型研究生课程体系设计的根本依据；重视课程体系的系统设计，在充分调研和讨论的基础上确定学术型研究生课程体系的整体结构；科学设计课程分类，以国际一流学科专业的研究生课程体系为标杆，根据需要按一级学科或相关学科群开设基础课程和跨学科课程；在课程设置上应注重与培养层次相适应，并加强不同培养阶段课程间的整合和衔接。

其次，作为课程教学的核心，课程内容须及时进行优化，在国际观念的指导下，把国际的、跨文化的知识与观念融合到课程中进行知识更新，具有前沿性、开放性、共享性和通用性。具体来说，一要基于培养目标，立足学科发展的国际前沿，丰富课程内涵，增加学科前沿知识，课程内容应尽可能涉及国际共识问题，并使课程具有国际观点和开放视野；二要打破学科壁垒，加强学科间知识的融合、渗透与贯通，体现综合化的发展趋势；三要站在时代高度审视经典理论，根据学科发展趋势和实际教学效果，及时推陈出新、调整和凝练课程内容；四要以培养科学的学术思维方法为核心，以创新意识和创新能力培养为重点，拓宽知识基础，培育人文素养，使教学内容适应社会发展对人才的需要。

另外，研究生课程教材的选用须进行严格审查，并提倡对原文教学资料的应用。一方面，在能够充分体现课程内涵的基础上，大部分课程应优先采用学科领域的国际经典优秀原版教材作为专业课程主教材、讲义或参考书目；另一方面，也应鼓励、支持高校教师在引进、编译、吸收和整合优秀原版教材的基础上，编写符合我国高校研究生教学需要的高水平教材或讲义，将国际最新理论成果传授给学生。

华南理工大学围绕研究生课程建设国际化，不断创新思路、积极探索，推进国际化培养理念，顶层设计国际化课程体系，聘请国内外学科知名教授基于国际视野对课程设置、教学内容、学分安排等进行现场评审、优化，制订与国际接轨的专业培养方案，旨在培养学科领域中通晓国际规则、熟悉国际观念和技能、了解科技前沿、能够参与国际事务和竞争的学术创新人才。学校遵循“顶层设计、总体规划、分批建设、逐步推进、保证质量”的原则，建设全英文课程①全英文课程指全过程（包括教材、授课、作业、考核等环节）使用英语的非语言类课程。，为研究生课程国际化提供实施载体。考虑各学科不同的特点和发展需要，学校遴选部分优势学科，设立专项基金，统筹资源，按学科模块建设若干门具有基础性、前沿性、交叉性的全英文课程，规划“点、线、面一体化”的课程方案，成建制地构建与科研能力培养相融合的研究生全英文课程体系，并逐步推广到全校各学科领域。全英文课程要求合理定位教学目标，体现专业培养的基本要求，课程内容与国际一流大学相同或相近学科的通行课程接轨，兼顾夯实基础和跟踪前沿，有明确的教学目标和具体实施计划，实现与国外高校课程的知识对接、学分互认及教学评估的国际化。学校鼓励全英文课程采用反映学科发展前沿的优秀原版教材，并支持任课教师在原版教材基础上编写有特色、适宜实际教学的全英文教材。

2．科研问题国际化

所谓科研问题国际化，是指将全球发展的前沿问题引入研究生教育，通过研究前沿问题参与国际合作，通过引入国际科研视角和借鉴国际研究方法，使研究生得到高水平的国际化科研训练。“教学与科研相统一”作为大学的一种思想和理念，其实质是欧洲对大学培养创新人才的要求[15]。19世纪初，洪堡所领导的柏林大学从创立之初就坚持科研应为教学服务，一切教学均应基于科研，科研包容在教学之中[16]。随着社会的发展，到20世纪80年代，美国高等教育学者伯顿·克拉克发现，“学术生活必须进行重构”[17]。然而，一直以来我国研究生的课程设置比较注重形成系统、坚实的专业知识，而忽视了课程对学生科研意识和科研动力方面的培养和强化。因此，将课程学习与科学研究两大研究生培养的重要载体进行融合，以科研问题国际化反哺课程知识国际化，提高课程国际化水平，是非常有必要的[18]。

其一，可以依托教育主体的科研优势，发挥科学研究对课程教学的反哺作用，以科研国际化带动课程国际化，推进研究生课程建设的国际化进程。其优势主要表现在四个方面：一是有利于提高教学水平。任课教师自身从事国际高水平科学研究，提出了独到的见解，并有学术成果的呈现，在其教学过程中更易于将理论与实践相结合，将科研经历、实践方法和创新思维传授给学生，从而提高课堂教学质量和效率。二是有利于更新教学内容。教师可将最新国际科研成果和学术前沿信息作为教学素材，融入课程教材或教学参考书，使学生了解国际前沿知识。三是有利于创新教学模式。在教学过程中，教师可以基于科研思维方式，通过与学生探讨课程中出现的科学问题而实施互动式、案例式、研讨式教学模式：从创设问题情境出发，引导学生自主探究，还原科学思维活动，鼓励学生质疑、批判和发表独立见解，培养其创新思维和创新能力。四是有利于改善教学条件。教师可利用重点实验室、工程研究中心、测试分析中心等科研平台，将其纳入实验课程教学资源中，使学生实地参与科研实践，有利于学生掌握科研基本方法，培养其发现问题、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的能力。

其二，加强科研活动的国际化，参与国际性的科学研究并从中发现、提出问题，基于该问题所涉及的专业知识，以课程教学为平台，通过“围绕问题寻求解决方案”（Problem-Solution）的模式，引导学生阅读参考资料，针对科研问题进行讨论、思考，可以帮助学生理解课程内容，并有针对性地解决问题，从而扩展研究视野。加利福尼亚大学伯克利分校因特尔实验室主任指出：“当你与……世界上最好的大学……展开合作时，你将能听到每一个重大的新研究理念……”[19]因此，将科研问题国际化融入研究生课程建设的国际化中，可以为培养学生科研创新能力提供有力的支撑。

华南理工大学充分依托科研背景，以科研问题带动研究生课程教学，积极发挥科研对教学的反哺作用，不断提高教学质量和人才培养质量。具体来说，主要在四个方面进行了探索和实践。一是学校坚持教学与科研相结合，安排具有国际高水平科研背景的教授承担研究生专业课程教学、指导毕业论文和课外科技创新活动，邀请国际级科研学术大师为研究生开设讲座。高水平的科研促使教师处于科技前沿，通过将其科研经历和创新思维传授给学生，可以带动课程建设和教学改革。近几年来学校获得“研究生教学优秀奖”的任课教师中90%以上均主持过国际高水平的科研项目。二是要求教师利用科研成果更新教学内容，倡导科研成果进课堂、进教材、进学生头脑，使学生了解和掌握前沿科学知识。据统计，学校70%左右的科研成果被教师用作研究生课堂教学素材。三是倡导教师在教学过程中与学生共同探索科学知识，开展研究型教学。教师从国际前沿的科研问题情境出发，引导学生自主探究知识的生产过程，通过师生互动、交流，鼓励学生质疑、批判并发表独立见解，同时还指导学生阅读科研项目材料，加深其对课程内容的理解，培养学生的创新意识。四是依托国家级和省部级重点实验室、工程研究中心等科研平台，将学科和科研优势条件纳入实验教学，建立研究生创新能力培养基地，使得研究生在课程实施中能参与科研实践，不仅深化了课程知识，而且提高了学生提出问题、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的能力，培养了学生的创新精神和创新能力。

3.教学方法国际化

研究生课程建设中涉及的教学方法国际化主要体现在课程教学、课程考核和课程评价方面。在课程教学过程中，教师应在借鉴国际先进教学方法的基础上，根据课程内容与学生特点确定授课方式；同时加强教学模式改革，注重营造良好的学术民主氛围，加强过程互动，鼓励学生参与教学设计、教学模式创新和教学质量评价；注重对学生创新思维方法和实践技能的传授，着力培养其知识获取能力、学术鉴别能力、独立研究能力和解决问题能力；提倡对经典理论构建、关键问题突破和前沿研究进展的案例式教学、专题研讨等启发式探究式教学模式。课程的考核方式也应与国际接轨，逐步由传统的对知识考查为主转变为以能力考核为主，并根据课程类型的特点注重考核形式的有效性和可操作性。

华南理工大学研究生全英文课程的实施采用先进教学模式，充分利用多媒体开展教学，建立丰富的网络教学资源，旨在有效调动学生的学习积极性。为了保证课程质量，学校加强对全英文课程的质量监控和评估，实行以教学督导为主、研究生评教为辅的评价机制，定期组织专家现场听课、检查教学资料，并通过调查获悉课程教学效果。对于评价结果优秀的全英文课程，对其加大建设经费投入，并树立典型、推广经验；对于评价过程中发现问题的课程及时反馈情况并督促整改。学校希望通过建设全英文课程，有效推进研究生课程的国际化进程。

当然，课程建设的国际化离不开课程主体的国际化，即：师资队伍的国际化和研究生群体的国际化。国际化的师资是促进研究生教育国际化的有力保障。对授课师资学缘结构的国际化要求，有利于创造多元文化氛围，促进跨文化交流与合作，推动课程国际化。另外，要实现研究生群体的国际化，为研究生参与国际交流创造机会和环境。

华南理工大学通过实施“走出去”与“引进来”策略，强化激励与考核，推进师资队伍国际化，取得了显著成绩。一方面，学校倡导“引进来”，积极引进国外优秀师资，设立并实施“海外名师短期讲学”“海外名师讲授学分课程”“国家公派学生海外导师回访”等引智项目，每年聘请各学科领域具有较高造诣的国外知名专家学者来校讲学。这些专家到校期间均承担具体的研究生课程教学任务，讲授研究进展类课程和新兴学科课程，并参与优化研究生课程设置，与校内教师在课程内容、教学模式、教学方法等方面进行交流。2010~2014年，学校共聘请了来自美国、英国、德国、澳大利亚等国家的126位海外名师和76位联合培养博士生的国外导师来校授课或开办系列讲座，为研究生提供了前沿的国际优质课程资源，提升了课程的国际化水平。另一方面，学校支持在校教师“走出去”，通过公派项目、校际项目、科研合作项目等渠道每年派出100多名骨干教师出国访学研修，在国外一流大学一流学科的一流导师指导下开展工作，让教师有更多机会参与国际合作、跨学科合作，学习国外先进的教学理念、教学内容、教学模式和教学方法，提高教师的英语交流与运用能力，从而提升了课程师资的国际化水平。与2010年相比，目前研究生课程任课教师中具有海外学习经历的教师比例从23%提高到69.5%。与此同时，学校强化激励与考核，开展“研究生优秀教学奖”和“研究生示范课程奖”评选，将教师提升课程教学的国际化水平作为重要的参评指标。学校对任课教师的上岗资格有严格和明确的要求。例如，要求全英文课程任课教师拥有在英语国家一年以上的学习、工作经历，有两年以上的研究生教学经历且教学效果良好，还应具有深厚的英语语言功底和扎实的专业知识，规定其上岗前须通过具有国际化背景的课程评审专家认可的试讲。学校还将课程建设国际化纳入工作考核指标和职称评聘要求中。

在推进研究生群体的国际化上，华南理工大学为研究生积极搭建多样化的国际交流平台。除了国家公派研究生项目、广州市“菁英计划”留学项目、博士生出国（境）短期访学项目、双学位硕士学位项目、国际交换生/联合培养博士学位项目外，学校还资助研究生参加国际高水平学术会议，资助研究生赴港澳台地区高校开展学术交流，并出台了相关文件等来规范管理。此外，学校还设立了创新基金，资助研究生参加国际科技创新竞赛、创业大赛、作品展览、文化论坛等各类学科专业学术活动，并对获奖研究生进行奖励。在此基金的推动下，学校研究生在各类国际学科中不断获得好成绩，也提升了研究生群体的国际化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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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刘俊起）

10.16750/j.adge.2016.12.009

向智男，华南理工大学研究生院培养办公室副主任，副研究员，广州 510640；熊玲，华南理工大学研究生院培养办公室主任，副研究员，广州 510640。

2014年广东省研究生教育创新计划项目（编号：2014JGXM-MS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