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大利亚体育政策发展的路径依赖与创新*

周　珂，乔石磊，袁凤生

(河南大学 体育学院，河南 开封 475001)



澳大利亚体育政策发展的路径依赖与创新*

周珂，乔石磊，袁凤生

(河南大学 体育学院，河南 开封 475001)

摘要:近年来，路径依赖理论逐渐成熟，在政策分析领域的应用不断增多。澳大利亚体育体制自上向下的改革模式取得了巨大成功，基于路径依赖理论，对路径形成期、路径发展期、路径依赖期和路径创新阶段澳大利亚体育政策的发展特点进行了分析。研究发现，澳大利亚体育政策演化路径呈现出从路径依赖到路径突破，再到路径依赖的良性循环。

关键词：路径依赖；路径创新；体育政策；澳大利亚

澳大利亚是当之无愧的体育强国，其体育发展改革过程中，“自上而下”的改革功绩显著，令澳大利亚人民引以为豪[1]。在有限的人口基础上，澳大利亚不仅竞技体育取得优异成绩，全民的体育融入度也非常高涨[2]。澳大利亚参加了几乎每一届奥运会(未参加1904年圣路易斯奥运会)，并在2000、2004、2008三届奥运会都进入了金牌榜的前六名；其群众体育参与广泛，在18岁以上的澳大利亚成人中，有47%的居民达到了国家制定的全国人民参与中等强度体育活动每天30分钟(或每周150分钟)的目标[3]；澳大利亚人自认为是一个充满活力的民族，“热爱体育是成为一个澳大利亚人的第一步”[4]。

澳大利亚是西方国家中通过政策调控推动体育发展的典型代表，“许多发达或发展中国家开始效仿我们成功的经验、创新以及战略投资模式，并且逐渐成为国际体育舞台上强有力的竞争者[5]”。国内学者如徐世韦[6]、浦义俊[7-8]、李真真[9]、姜同仁[10]等、周珂[11]等都对澳大利亚体育政策进行了比较深入的研究，由于澳大利亚与中国体育体制比较接近，又都面临着奥运会后体育政策的调整和强化体育社会价值的需求，这些研究对我国体育政策的制订和发展有较高的借鉴价值。

路径依赖理论自1975年被David[12]引入社会学领域后，逐渐被经济学以外的诸多社会科学领域关注。体育政策的发展也是一种制度变迁的过程，呈现出路径依赖表现出来的自我增强机制，所以路径依赖理论也逐渐被Mick Green[13]、张自如[14]、陈秀娟[15]、冯晓丽[16]等应用于国内外体育政策发展的研究。随着研究的深入，路径依赖理论自身也更加成熟。如更加重视在路径依赖形成过程中政治、环境、心理等多重因素的影响、更加重视行为主体的主观能动作用、重视路径创新与路径依赖的关系等。路径依赖理论的日趋完善为我们研究体育政策的发展提供了更加多样的视角和扎实的理论基础，用发展的路径依赖理论研究澳大利亚的体育政策发展，也能够使我们对澳大利亚体育政策发展的新背景、新思路和新举措有更深入的了解，为我国未来体育事业发展提供更有效的参考和借鉴。

1路径依赖与路径创新

路径依赖理论可以分为两个部分，路径依赖和路径创新。路径依赖可以是有效率的也可以是无效率的，路径依赖理论可以分为预先形成、路径产生、路径发展、路径依赖和路径创新五个部分，而后进入新的路径，循环往复形成新的路径依赖。可以说路径创新是上一个路径依赖的持续，也高度呈现出报酬递增或者自我强化。就制度变迁而言，路径依赖始终伴随路径创新，对无效率的路径依赖则会发生被动的路径创新，对有效率的路径依赖则发生主动的路径创新。

图1　路径依赖的形成

1.1路径依赖

“路径依赖是一个在偶发事件和自我强化条件下获得的随机过程和在没有外因的冲击下导致锁定的所有物[17]”。路径依赖最早出现在生物学领域，后经美国学者David[12]引入社会学领域，后来经过Arthur[18]、Pierson[19]、Sydow[20]等学者的不断发展，使路径依赖理论逐渐系统化。虽然由于各个学科领域的不同，分析问题时的行为环境差异，诸多学者对路径依赖的观点并不统一，但是对于路径依赖的基本理论，还是形成了许多共同的理解。主要表现为：(1)路径依赖强调“历史的作用”，它既有可能是偶然事件的结果所至，也有可能是历史系统内部的属性造成。(2)路径依赖一定是动态均衡的。就过程来说，它对早期发生的偶然事件高度敏感，就状态来说，它是是一种“锁定”，这种锁定可以有效率，也可以无效率。(3)路径依赖有三个发展阶段(如图1)：预先形成阶段，以广泛的行动选择范围为特征，其结果不可预测；路径产生阶段，行动选择的优劣顺序出现，组织路径逐渐形成。(3)锁定即路径依赖阶段，行动选择范围受到更大的限制，并最终形成锁定状态[21]。

1.2路径创新

路径创新在不忽略现有结构和制度特征的前提下，强调行为主体的主观能动作用。路径创新的过程包括5个相互作用的模块：与新路径作用机制相关联的“新机遇”；能够发生报酬递增的新路径；来自于外部报酬递增停滞的压力；关键的变革性事件；行为主体的作用。行为主体在路径突破或创造过程中起着关键性作用。当组织内出现战略刚性或组织生存面临威胁时，行为主体一定会投入时间和精力去学习和搜寻更多可能的路径干预方案，以摆脱路径依赖或实现路径解锁[22]。

1.3路径依赖与路径创新的关系

Meyer&Schubert[23]认为，路径创新概念强调行为主体主观能动性很好地弥补了路径依赖理论单纯重视时间和历史的影响在研究问题时的片面性。Syowetal[22]提出，路径依赖和路径创造是一种互补的关系，任何过程都被两者共同驱动。Garudetal[24]则认为，路径依赖和路径创新是研究偶然现象的两种实现途径：“路径依赖的解释力在于，管理者可能没有充足的时间或动力积极地在路径发展过程中发挥作用；而路径创造的解释力在于，它包括了那些试图实时地塑造不断演变的路径发展过程的行为主体[17]”。

事实上，在路径发展过程中只要有路径依赖就必然会有路径创新，反之亦然，两者在发展的过程中互为补充，缺一不可，在路径发展过程中一旦陷入无效率的恶性循环，我们并不能忽视其中的路径创新，很有可能是重新构造的路径依然不能解决当前锁定状态带来的问题。我们应以共同演化的观点来看待路径依赖和路径创造的关系(如图1)。

2澳大利亚体育政策发展的路径依赖与创新

2.1路径产生阶段

20世纪20年代到70年代，澳大利亚政府逐渐开始干预体育发展标志着澳大利亚体育政策发展的路径依赖开始产生。这一时期政府出台的体育政策并不多，国家也只是通过有限的财政投入来支持体育发展。“可以说在澳大利亚联邦成立的前40年，澳大利亚体育立法除个别州立法以外，国家体育立法几乎处于一个空白期，政府对体育的发展持一种放任的态度[1]”。 1931年南澳大利亚州颁布了《娱乐场地(规章)法》和1933年维多利亚省颁布的《墨尔本板球场法》。1939年二战爆发，当时很多青年不符合征兵条件，这一事实一定程度上改变了澳大利亚政府对体育的看法。随即澳大利亚政府建立“国家健康协调委员会”，旨在促进全民健身运动的开展，全面提高国民身体素质。1941年，澳大利亚政府通过了第一部正式的体育法——《国家健康法》。

《国家健康法》的颁布对澳大利亚体育发展意义重大。最为直接的举措就是成立“联邦国家健康委员会”(Commonwealth National Fitness Council)(CNFC)。CNFC负责协调体育健康计划，旨在促进全民健身运动的开展，全面提高国民身体素质。健康部长Frederick Stewart指出“虽然我们仍苦于战争，但千万不要忘记健身的终极目标是为了享受生活[25]”。《国家健康法》的颁布和CNFC的建立标志着澳大利亚政府对体育发展开始干预，也意识到了体育广泛而深刻的社会意义。

CNFC建立后又成立了6个州一级的分会，主要职能是提供休闲项目、发展学校体育、规范师资机构和体育基础设施建设[26]。20世纪40到50年代，由于CNFC对澳大利亚体育发展的全面推动，这一时期澳大利亚竞技体育成绩不俗，在很多体育项目上都取得了质的飞跃。到了20世纪60年代，随着澳大利亚对体育发展调控的不断深入，意识到体育不仅能够通过积极的生活方式增强人民体质，而且是国家认同中的重要部分。CNFC的作用得到进一步强化，国家对群众体育的支持力度不断增大。澳大利亚群众体育参与基础得到进一步加强。

但是，随着70年代左右冷战中社会主义阵营的扩张，社会主义国家开始举国体制发展体育，一定程度上影响了澳大利亚在国际体育舞台的地位(如图2)，直至1976年澳大利亚竞技体育在蒙特利尔奥运会惨遭失败，澳大利亚政府开始重新审视体育事业的发展。

图2　1948-1976澳大利亚等国奥运金牌数量

2.2路径发展阶段

这一阶段澳大利亚加强对体育发展的干预，陆续出台了多个体育政策。这其中一个明显的特征是澳大利亚开始重视竞技体育的发展。“21世纪之前，尤其是20世纪90年代中期以前，澳大利亚体育政策的特点较为鲜明，表现为对高水平竞技体育领域的高度重视[7]”。这种对竞技体育的关注使得澳大利亚体育军团在国际赛事上获得奖牌的数量大幅增加，竞技体育方面不断取得的优异成绩(报酬递增)也进一步强化了澳大利亚体育政策发展路径的自我增强机制。这一阶段澳大利亚竞技体育成绩开始回升，并最终在2000年悉尼奥运会达到顶峰。

回顾该阶段澳大利亚体育发展，路径依赖的自我增强机制得到了充分的发挥。1980年《澳大利亚竞技体育总体规划》颁布，大力推进竞技体育，支持建立竞技性体育学院。相关政策出台以后，接着就需要相应的行政机构来落实政策。随即澳大利亚体育学院宣告成立，主要目标是培养竞技体育人才。但由于资源过于集中不能满足竞技人才培养的需要，澳大利亚体育学院开始成立州一级的分院和训练中心。1985年澳大利亚体育委员会(ASC)成立，主要职责是对澳大利亚体育发展进行全面的统筹规划，包括体育政策制定，资金募集与分配，平衡竞技体育与群众体育发展，协调各个体育群体利益等。澳大利亚竞技体育委员会(ASC)和澳大利亚体育学院(AIS)的成立表明联邦政府对竞技体育的支持是为了“确保澳大利亚体育重返荣耀”[27]。自此，发展竞技体育的自我增强机制形成。1992年和1994年分别颁布了《奥运会精英运动员计划——政府竞技体育政策》可以看作是对现存发展路径的再一次自我强化。

表11980-2000年澳大利亚体育政策路径发展的重要事件

时间颁布机构事件重点1980澳大利亚政府《澳大利亚竞技体育总体规划》促进竞技体育和大众体育的协调发展,号召全国性竞技体育学院的建立1981澳大利亚体育学院成立培养竞技体育人才1983澳大利亚政府《竞技运动与休闲:前进中的澳大利亚》巩固此前的精英竞技体育计划,发掘体育旅游的重大潜力1985澳大利亚竞技体育委员会成立,首届澳大利亚运动会举办负责全面领导澳大利亚体育的发展,体育政策制定,资金募集与分配,协调各个体育群体利益等1986澳大利亚政府《澳洲人体育计划》发展青少年体育,增加向高级别体育运动转变的机会1992澳大利亚竞技体育委员会《保持势头》,《澳大利亚精英运动员计划———政府竞技体育政策》重视奥运项目,加大财政投入,全力推进竞技体育,在国际舞台上获得更多奖牌1994澳大利亚竞技体育委员会《奥运会精英运动员计划———政府竞技体育政策》提高澳大利亚体育组织和体育项目的专业性,保证澳大利亚所有公民参与体育的公平机会,强调国际体育赛事上的成功

2.3路径创新阶段

随着路径依赖的逐渐形成，澳大利亚竞技体育在20世纪末期就开始展现出其巨大的发展潜力，进入21世纪更是表现出了良好的发展势头，在2000年悉尼、2004年雅典、2008年北京连续三届奥运会奖牌榜位列世界前六名，重新回归体育强国之列。但随着澳大利亚现代化程度不断提高，生活方式的改变所带来的健康问题使澳大利亚在20世纪末强调竞技体育的负面作用显现。尽管在上世纪90年代澳大利亚竞技体育在国际舞台占得一席之地后，政府开始有意识地探索路径创新，试图将体育发展的重心逐渐过渡到大众体育，但由于悉尼奥运会在本土承办，这一时期国家体育发展的重心仍是竞技体育。这也导致澳大利亚在群众体育方面的尝试收获甚微，“回顾澳大利亚体育委员会的行动，只有很少的体育政策(群众体育)落到实处[28]”。澳大利亚必须寻求新的政策路径。“澳大利亚政府希望看到本国的体育继续充满活力并富有创新精神，因此将展开对农村和城市社区体育参与的投入[28]”。

2001年，澳大利亚体育委员会颁布《澳大利亚竞技能力的回归:一个更有活力的澳大利亚》，政策提出澳大利亚政府肯定竞技体育在国内或国际赛场上的优异成绩，这显然是许多个人和团队共同努力的结果。政策中增加了一个重要项目——“澳大利亚人体育参与项目”，政府希望看到在农村基层中有更多的人尤其是年轻人参与到体育活动中，使澳大利亚基层社区的体育参与水平能够和城市社区一样好。同时政策对 “一个更有活力的澳大利亚”定义，认为“一个更有活力的澳大利亚”应该具备以下几个条件：继续增强竞技体育的实力；更广泛的群众参与基础；卓越的体育管理人才；继续与兴奋剂等违禁药品做斗争[28]。

表2澳大利亚竞技体育和群众体育目标[28]

发展目标竞技体育·为2002冬奥会、2004奥运会以及2006冬奥会和2008奥运年取得更好的成绩打好基础·2004和2008残奥会·2002英联邦运动会、2006在墨尔本举办的英联邦运动会、2010英联邦运动会持续突破·个人或团队世界冠军群众体育·农村和城市的社区群众体育参与人群取得巨大的增长·参与有组织体育活动的年轻人数量取得显著增长·支持并促进国内积极的会员、体育社团组织、当地体育俱乐部的发展·建立对公平比赛、完善自我、运动实现全新持续评估的全新意识·提供一种商业对当地社区体育积极支持的模式,使每一个澳大利亚人受益

从表2中我们看出竞技体育的目标显然比群众参与的目标在表达上要笼统得多，竞技体育目标只是说明了在重要赛事中需要“取得突破”“更好的成绩”，而在群众参与的目标方面则更加多元：包括地域、社会体育组织、社区体育比赛、商业支持等多方面，关注社会体育组织在体育发展中的作用，如引领年轻人参与体育活动，提高基层体育参与水平，积极的商业支持等；强调体育的社会价值，不仅仅作为一种增强体质的方式，更加重视在体育参与过程中自我性格的完善或社会价值的实现，力求使每一个澳大利亚人受益。

表3澳大利亚体育政策演进过程中的路径依赖与路径创新

时期1941-1976年1976-2000年2000年至今发展背景二次世界大战爆发,由于符合征兵条件的青年较少,国家意识到体育的重要性冷战时期,一批社会主义国家“举国体制”发展体育,影响了澳大利亚体育的国家地位重回体育强国之列,现代化程度提高,生活方式带来的健康问题日益凸显里程碑事件《国家健康法》颁布澳大利亚体育学院建立成功举办悉尼奥运会战略选择发展群众体育优先发展竞技体育,兼顾发展群众体育竞技体育和群众体育协调发展政策认知无意识干预有意识干预选择性有意识干预路径发展阶段路径形成阶段路径发展阶段路径创新阶段路径演化特点路径发生→路径依赖→重新定向路径→路径创新

3澳大利亚体育政策发展的路径特点与启示

3.1澳大利亚体育政策发展路径的自我增强

路径依赖形成的核心机制是自我增强机制[22]。这在澳大利亚体育发展中表现突出，其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正反馈，当同种行为或选择被其他人采纳时，这种行为或选择将会创造出正的外部效应。澳大利亚体育发展倾向竞技体育以后，澳大利亚橄榄球联盟、英式橄榄球联盟、板球等本土项目战绩不断提升，此外，在国际上也不断取得优异成绩。二是自我强化，做出选择或采取某种行为会产生一些力量或者通过形成互补的制度来使先前的选择或行为得以持续，《澳大利亚竞技体育总体规划》颁布以后，澳大利亚竞技体育委员会，澳大利亚体育学院等服务于竞技体育的行政机构相继成立，《竞技运动与休闲：前进中的澳大利亚》、《澳洲人体育计划》、《澳大利亚精英运动员计划——政府竞技体育政策》等政策的颁布使澳大利亚竞技体育发展得以强化。机构的成立和制度的完善实现了澳大利亚体育政策发展路径的自我强化。

3.2澳大利亚体育政策发展路径的能动创新

传统的路径依赖理论过度强调历史的作用，往往忽略了行为主体的主观能动性。回顾澳大利亚体育政策，我们发现悉尼奥运会后澳大利亚体育政策由之前的有意识干预逐渐转变为选择性有意识干预，其体育发展并没有固守在之前形成的路径依赖中，而开始转变体育关注的视野，“毫无疑问的是当我们拥有非常好的群众运动基础后竞技体育系统才会繁荣[28]”。澳大利亚政府开始意识到良好的群众体育参与基础才是保证澳大利亚体育持续活力的源泉，并积极发掘体育更广泛的社会意义并试图增强国民对此的认同。

3.3澳大利亚体育政策发展路径注重路径依赖和创新的共同作用

澳大利亚体育政策发展路径表现出来的路径依赖和路径创新是一种互补关系，其发展过程需要路径依赖和路径创新共同作用。路径依赖所呈现出来的自我增强机制会导致行为主体的决策环境受既得利益集团影响，势必会忽略能够产生新报酬递增的路径，而恰恰路径创新能够很好地弥补由于路径依赖造成的干预盲区，两者共同作用形成的互补关系为澳大利亚体育的良好发展提供了制度保障。

澳大利亚体育政策的良好发展得益于对两者关系的把握。在悉尼奥运会后澳大利亚政府并没有满足于现存路径依赖所带来的报酬递增，而是积极寻找提供新的报酬递增路径，将国家体育发展的重心从竞技体育逐渐过渡到群众体育，其战略选择从“优先发展竞技体育，兼顾发展群众体育”转变为“寻求竞技体育和群众体育协调发展”，继而产生新的路径依赖。综观澳大利亚体育近十年取得的辉煌成就，正是路径依赖和路径创新共同作用的结果。

4结语

本文通过对澳大利亚体育政策的研究，发现其发展过程中注重路径的自我强化和能动创新，但是并未涉及路径依赖与创新过程中各政策之间、行政机构之间如何协调统一。路径发展过程由不同的机制所支配并构成了组织行为和决策制定的不同环境[17]，由于不同国家之间行政机制不同，行为主体具体决策环境也有所不同，本文对澳大利亚体育政策发展路径的研究并未涉及决策环境对路径依赖与创新的影响。近年来，有学者开始利用路径依赖理论借助心理学概念和方法分析实际问题，Weyland运用认知心理学中有关行为主体承担风险习性的改变解释了为什么一段时期的制度停滞可能会伴随着显著的制度突破，这种突破仅仅从效率、经济、技术等角度对路径依赖形成机制的分析，运用社会心理学的概念对路径依赖的形成原因进行探讨，具有很强的现实意义[29]。运用路径依赖理论解决体育政策发展中的实际问题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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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th Dependence and Innovation of Development of Sports Policy in Australia

ZHOU Ke，QIAO Shilei，YUAN Fengsheng

(Physical Education Department, Henan University，Kaifeng 475001 )

Abstract：In recent years，path development theory has been developed well and got more extensive application in the field of policy analysis. Based on path development theory，this paper explores the developmental characters of evolution of Australia sports policy in emergence stage， development stage，dependence stage and innovation stage. The evolution path shows a virtuous cycle which is from the path dependence to breakthrough, and then to the path dependence.

Key words:path dependence; path innovation; sports policy; Australia

(收稿日期：2016-01-16)

中图分类号：G80-0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268X(2016)01-0001-06

*基金项目：国家社科基金重点项目(13ATY002)，河南省社科基金项目(2011BTY001 )，河南省科技发展计划项目(15240041006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