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市星级酒店空间可达性及其驱动力研究

李 龙，王朝辉，李保超，乔浩浩，王 美

（安徽师范大学 国土资源与旅游学院，安徽 芜湖 241002）

上海市星级酒店空间可达性及其驱动力研究

李 龙，王朝辉*，李保超，乔浩浩，王 美

（安徽师范大学 国土资源与旅游学院，安徽 芜湖 241002）

基于ArcGIS10.0和GeoDa095i软件，采用成本加权距离算法计算上海市星级酒店整体可达性，并测算乡镇街道单元的酒店可达性及其空间差异.结果表明：（1）上海市星级酒店可达性在空间分布上呈现出随（到酒店的）距离增加而衰减的状态且交通网络指向性明显；（2）上海市星级酒店可达性整体较好，酒店等级越低，其可达性越好；（3）乡镇街道单元的星级酒店可达性呈现出以可达性“高地”为主、“洼地”与“谷地”并存的局面；（4）星级酒店可达性集聚程度总体较低，但酒店等级越高，可达性集聚程度越强；（5）可达性热点区域表现出以中心城区为核心的圈层空间格局；（6）上海市星级酒店可达性空间分异是酒店空间布局、交通路网结构、旅游资源禀赋、经济发展程度和城市空间格局等多方面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其中酒店空间布局和交通路网结构是最关键因素.

空间可达性；星级酒店；空间结构；GIS；上海市

2009年12月国务院印发《国务院关于加快发展旅游业的意见》.时隔不到五年，2014年8月，国家再次出台《关于促进旅游业改革发展的若干意见》，发布了深入加快旅游业改革发展的新举措，指出到2020年，实现境内旅游总消费额5.5万亿元、城乡居民年平均出游4.5次、旅游业增加值在GDP中的占比超过5%的战略目标[1]，这就表明国家为把旅游业培育成国民经济战略性支柱产业规划了时间表.而星级酒店业作为旅游住宿产业的核心组成部分，是衡量一地旅游接待能力的重要标志，其持有的固定资产、从业人数及完成的营业收入和利税在旅游业中占有重要地位[2].另外，随着城市功能的不断发展和完善，酒店业已经发展成为城市的窗口产业，反映了地区与外界联系的紧密度，是大都市发展现代服务业的基本保证.然而，住宿产业作为服务行业的一种，其对空间区位及产业规模的依赖性决定了星级酒店在不同地理尺度范围内分布的差异化和不均衡性，进而导致地域内任何地方到其邻近酒店的空间可达性和地域内的资源共享度存在明显空间分异.

国外关于可达性的研究开始较早.Hansen在1959年首次提出可达性就是交通网络中各节点相互作用的机会大小[3].研究内容大多围绕可达性的评价[4-6]、交通网络与区域发展之间的作用关系[7-8]、交通网络空间格局演化及其对区域可达性的影响[9-12]等方面.国内目前涉及可达性的相关研究多集中在交通网络布局、城市公共设施服务、经济格局分析、旅游地理研究等方面，具体包括不同尺度区域的综合可达性评估[13-14]、医院和学校等公共设施的空间分布公平性[15-16]、高速铁路对区域可达性格局演化的影响[17]、景区（点）空间服务范围变化[18-20]等.关于可达性的研究方法也在不断革新，目前多是借助GIS等软件平台实现探究可达性空间分异的目标，主要有距离（时间）度量方法[21]、加权平均旅行时间法[22-23]、空间句法[24]、两步移动搜索法[21]、累积机会法[25]和潜能模型[26-27]等.就旅游地理领域而言，景区（点）空间可达性是目前国内关于旅游企业可达性研究的热点，而有关住宿业和旅行社业等旅游企业可达性空间分布差异方面的探究较少[28]，且很少考虑到空间区位对研究内容的影响，即忽略数据的空间自相关性.此外，已有相关研究在城市路网结构和可达性影响因素方面的剖析不够全面.

有鉴于此，本文以上海市二、三、四、五星级酒店为研究对象，借助ArcGIS10.0、GeoDa095i软件平台，结合探索性空间数据分析方法（ESDA），测算上海市星级酒店可达性并对其影响因素展开探究，以期为上海市星级酒店拓展服务范围、优化空间格局提供理论参考.

1 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1.1 数据来源

酒店信息来自于上海市旅游局电子信息网[29]发布的数据.截至2014年12月29日，上海市共有255家星级酒店，五星级66家、四星级69家、三星级85家、二星级34家、一星级1家.需要指出的是上海市一星级酒店仅有1家，样本量有限，故本文选取二、三、四、五星级酒店为研究对象.参照谷歌地图上酒店位置的坐标值，对搜集的254家星级酒店进行空间定位.利用上海市各区县2015年统计年鉴[30]、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31]获取区县面积和GDP，进而计算每平方千米万元GDP.以2015年上海市交通地图中的道路为基础数据，空间行政边界数据来源于2015年上海市道路交通管理信息图的矢量化.

1.2 时间成本栅格图

利用最短路径计算方法对栅格数据进行处理，测算区域内每个网格到另一个目的网格的最短加权距离，称作“成本加权距离算法”.采用这种算法是为了把栅格数据转化成图的形式再进行计算[32].不同地表类型拥有不同的出行速度，本文选定平均出行10 km所花费分钟数为时间成本值.公式如下：

式中V为不同空间对象的设定速度.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公路工程技术标准（JTGB-2003）》要求的道路行驶速度，结合实际情况，本文采用杨犇[33]对各等级公路设计车速乘以折减系数0.8的方法设定公路的平均速度，时间成本值如表1所示.

表1 上海市道路等级及相应时间成本值Tab.1The road grades and corresponding time costs in Shanghai

1.3 乡镇街道单元的星级酒店整体可达性评估

为准确反映星级酒店可达性在研究区域内的空间结构情况，采用乡镇街道单元内每个栅格到距离最近的星级酒店可达性平均值来表示该区域星级酒店的整体可达性.

公式中，Sj为第j个行政单元内星级酒店可达性的整体水平；Aij为第j个行政单元第i个栅格的酒店可达性数值；nj为第j个行政单元内的栅格数.Sj数值越小，表明该行政单元到星级酒店平均耗费时间越少，其整体可达性也越好.

1.4 空间关联分析方法

全局Moran’s I常用来衡量研究区域中邻近空间要素的相互关系，其数值处于-1与1之间，大于0表明研究对象在空间上存在正相关关系，小于0则表明存在负相关关系，等于0则表明不存在空间相关关系[34].

2 结果与分析

图1 上海市星级酒店空间可达性扩散图Fig.1 Diffusion figures of spatial accessibility of star hotels in Shanghai

2.1 星级酒店可达性空间格局

以254家星级酒店作为扩散源点，计算每家星级酒店通过交通网络到达上海市任意区域所花费的时间.由交通线路的可逆性可知，上海市内任一区域到任意一家星级酒店的可达性也就是该星级酒店通过交通网络到达上海市该区域所花费时间的最小值.经过对254家星级酒店可达性的计算，得出上海市星级酒店可达性结果，如图1所示.上海市星级酒店可达性在空间分布上具有以下特征：（1）随着以酒店为核心的距离的增加可达性变差，高星级酒店可达性较低星级酒店可达性差；（2）可达性较好的区域呈现出以“主城区为主，多中心集聚”的分布特征，且集聚中心呈破碎斑块状；（3）交通网络指向性规律明显，道路级别越高的区域附近的酒店可达性也越好.按不同星级具体分析，五星级酒店和二星级酒店高可达性集聚中心数量少且分布集中.其中，二星级酒店可达性呈现出“核心-外围”分布状态，最大的集聚中心是主城区和闵行区，外围集聚次中心分散在青浦区、金山区、奉贤区和崇明县、长兴镇的区县镇政府附近.而五星级酒店可达性较好的区域呈现出“T”型结构，主要集中在中心城区及其周边，其次是青浦区、松江区、奉贤区一线.三星级和四星级酒店集聚中心数量多且分布较均匀，其中三星级酒店可达性分布更加均衡.

以10 min为标准，把酒店可达性划分为10个时间段，通过考虑每个时间段可达性区域面积在上海市总面积中的占比情况来探究上海市星级酒店可达性在地理空间上的分布差异.总的来看，上海市星级酒店可达性较好，平均可达性为17.91 min，约89.47%的区域的酒店可达性在30 min以内，可达性在1 h以内的区域占上海市面积的99.59%（见图2）.从每个不同时间段的可达性区域的面积占比（分布频率）来看，以0-10 min时段可达性区域分布最广、面积占比最大，达到了39.87%；其次是10-20 min时段可达性区域，其面积占比为36.62%；酒店可达性在90 min以上的区域面积占比仅为0.23%.酒店可达性分布频率随着可达性的变差不断下降，尤其是在20-30 min区间内出现“断崖式”下跌.

图2 上海市星级酒店空间可达性分析Fig.2 Analysis of the spatial accessibility of star hotels in Shanghai

表2 上海市星级酒店可达性分析（%）Tab.2 Analysis of the accessibility of star hotels in Shanghai（%）

各等级星级酒店可达性在市域范围内的分布差异明显.具体来看，二星级、三星级、四星级和五星级酒店可达性在1 h以内的区域面积占比分别为99.54%、99.34%、99.18%和89.49%（见表2）.二星级、三星级和四星级酒店可达性较好且相似程度较高，可达性在30 min以内的区域面积占比分别为78.66%、85.27%和82.64%，其中，可达性在10-20 min区间的区域面积占比最大，分别为34.59%、38.54%、35.4%.而对于五星级酒店，可达性在30 min以内的区域面积占比仅为69.42%，且以可达性在20-30 min区间的区域为主，其面积占比达到27.16%.另外，五星级酒店可达性超过90 min的区域面积占比达到3.72%，而二、三、四星级酒店相应占比均不到0.5%.

2.2 乡镇街道单元的星级酒店可达性

按照公式（2），计算各个研究单元星级酒店可达性，结果如图3所示.

图3 上海市乡镇街道单元的星级酒店可达性空间分布Fig.3 Distribution of spatial accessibility of star hotels for towns(streets)in Shanghai

首先看所有星级酒店总和的情况.上海市二星级及以上星级酒店可达性“高地”在空间上呈现出不规则“井”字型结构，并伴随着若干“飞地”散布在城市边缘地带.具体来看，星级酒店高可达性的乡镇街道主要包括主城区、松江区的北部、闵行区和嘉定区的中部、宝山区和金山区的东南部及浦东新区川沙新镇至四团镇一线.此外，高可达性区域还分散在青浦区的盈浦街、嘉定区的嘉定工业园区及崇明县的城桥镇，呈点状布局，这些乡镇街道单元的整体可达性小于10 min.具有较高酒店可达性（10-20 min）的乡镇街道单元呈块状分散布局在高可达性单元外侧，或在其内部填空补实，或在浦东新区的曹路镇、合庆镇、祝桥镇沿线以带状分布.可达性较低（20-30 min）的乡镇街道单元数量较少，被分割成斑块状，主要分布在崇明县境内，其次是练塘镇和南汇新城镇、书院镇.可达性在30 min以上的区域除朱家角镇、横沙乡以外，在崇明岛外围形成了一个半环状“塌陷带”.

其次，不同星级酒店分别来看.上海市二星级和三星级酒店可达性空间分布整体相似，局部略有不同.较高可达性区域都由中心城区及两侧向西南延伸至金山区，总体布局由东北向西南倾斜，这些区域可达性在20 min以内.可达性“洼地”（20-40 min）集中在城市外围的郊区县，主要包含浦东新区东南部、青浦区西南部、金山区北部及崇明县的大片区域.乡镇新村镇和新海镇可达性最差，分别达到47.28 min和48.28 min，形成了可达性“谷地”.二星级和三星级酒店可达性空间分布的不同之处在于：三星级酒店在中心城区两翼又形成了四块高可达性“飞地”.四星级酒店可达性“高地”除布局在中心城区及其外围区域外，还包括宝山区、嘉定区与中心城区的交界地带以及金桥镇、唐镇至四团镇一线等；可达性在青浦区的朱家角镇跌落到“谷地”，达到了50.86 min；“洼地”则分布在崇明县的新海镇、东平镇、堡镇、横沙乡等地.五星级酒店可达性“高地”主要分布在中心城区，另外在松江区的泗泾镇、佘山镇、方松街、中山街、岳阳街和浦东新区的川沙新镇亦散布有少量高可达性“飞地”；而可达性“洼地”主要集中在崇明县境内以及浦东新区的万祥镇、书院镇、南汇新城、泥城镇和金山区的廊下镇、金山卫镇等地；最后在崇明县境内发育成五星级酒店可达性“谷地”，达到了103.22 min，是低星级酒店可达性的2倍有余.

2.3 乡镇街道单元的星级酒店可达性空间关联分析

借助GeoDa软件，以乡镇或街道为研究单元来探究空间区位对上海市星级酒店可达性影响.结果表明，上海星级酒店可达性的Moran’s I指数估计值全部是正数，且检验结果均较显著.总体上看，上海市星级酒店可达性集聚程度偏低，空间分布较为均衡.分别来看，二星级酒店可达性空间集聚程度最低，Moran’s I指数为0.1682，三星级酒店Moran’s I指数为0.2566，二星级和三星级酒店可达性表现出弱集聚形态.高星级酒店Moran’s I指数较大，集聚程度较强.五星级酒店可达性集聚程度最高，Moran’s I指数达到了0.4092，四星级酒店Moran’s I指数为0.3768.可见，上海市星级酒店等级越高，其可达性空间集聚程度也就越强.

图4 上海市乡镇街道单元星级酒店空间可达性热点区分布Fig.4 Distribution of the hot spots of spatial accessibility of star hotels for towns(streets)in Shanghai

运用ArcGIS软件中的Jenks自然断裂法将各个时段的局部空间关联指数Gi*分为5个类别，进而生成星级酒店可达性热点分布图（见图4）.由图4可以看出，上海市乡镇街道单元星级酒店空间可达性热点区域呈现出以主城区为中心的由里向外（热点区、次热点区、中间区、次冷点区和冷点区）的圈层结构，尤以三星级和五星级酒店表现最为明显.整体上看，集聚热点区域都“盘踞”在上海市的主城区，次热点区依附于主城区周边地带，中间区则紧紧贴合在次热点区外围，冷点区和次冷点区大都散布在城市边缘地带.不同星级分别来看，二星级酒店的次热点区分布范围最广，达到了38个研究单元，中间区和热点区分别分布在32和31个研究单元内，冷点区最少为15个研究单元；三星级酒店热点区域分布的圈层结构最为标准，热点区和次热点区都集中在中心城区及其外围区域，中间区分布较为广泛，为57个研究单元，次冷点区面积最小，分布在南汇新城和泥城镇等11个研究单元内；高星级酒店热点区和次热点区分布的乡镇街道单元数量最多，其中五星级酒店分布又明显高于四星级酒店，有86个研究单元，四星级酒店两者之和仅为71个研究单元，并且五星级酒店的次冷点区和冷点区全都集中在崇明岛上，四星级酒店除在崇明岛有分布外，在横沙乡和青浦区、金山区也有布局.

图5 上海市星级酒店空间分布核密度图Fig.5 The kernel density of the spatial distribution of the star hotels in Shanghai

3 驱动力分析

上海市星级酒店可达性整体较好，但不同等级酒店空间分布差异较大，这是各种驱动因素综合作用的结果，其中较为突出的有以下几个方面：酒店空间布局、交通路网结构、旅游资源禀赋、经济发展程度、城市空间格局等.其中，酒店空间布局和交通路网结构是直接影响因素，而旅游资源禀赋、经济发展程度、城市空间格局通过影响酒店数量、分布和路网结构进而改变了酒店可达性，属于间接影响因素.

3.1 直接驱动力

（1）酒店空间布局.星级酒店空间分布对酒店可达性空间分布格局的形成起到至关重要作用.本文利用酒店核密度[35]来直观反映上海市星级酒店的空间分布态势，计算结果见图5.总体上看，上海市星级酒店空间分布极不均衡，呈现出很强的向主城区集聚的趋势，有70.98%的酒店分布在中心城区.上海市星级酒店空间分布呈现出以主城区为中心向外围梯度递减的分布状况，这种分布规律与酒店可达性的空间分布格局十分相似.各星级酒店分别来看，四星级和五星级酒店在中心城区的分布比重较低星级酒店高，分别达到了75.36%、87.88%.二星级和三星级酒店比高星级酒店的空间布局均衡，但仍表现出明显的以中心城区为主、近郊区次之、外围县最少的圈层递减结构.其中，二星级酒店在这三个区域的分布比例为52.94%、38.24%、8.82%，三星级酒店则分别为62.35%、34.12%、3.53%.

（2）交通路网结构.城市交通路网空间分布、等级高低、密度大小、发育程度都会直接影响到酒店可达性.首先，上海市已经形成由轨道交通、高架高速、快速公路、地面交通组成的立体化交通网络，尤其是主城区综合交通体系日益完善，道路网络密密麻麻、星罗棋布，而城市边缘区县路网稀疏，可达性较差.这些情况反映在各等级酒店可达性空间分布均构成以主城区为核心的圈层分布规律中.其次，道路等级也会直接左右可达性的高低.沪昆、沪渝、沪陕、京沪、申嘉湖、上海绕城等高速公路附近形成了一条酒店高可达性集聚带.道路级别越高，其通行速度就越快，可达性相对越好.再次，路网密度越大的区域，人们就可以选择更加便利的出行方式，减少出行花费时间.利用范科红[36]对道路等级和密度的处理方法，计算出上海市乡镇街道单元的加权道路密度（见图6）.把图6与图3加以对比可看出，基于乡镇街道单元的上海市道路密度与星级酒店可达性呈现出相似的空间布局，基本表现出由中心城区向周边区域逐渐衰减的规律.最后，路网发育程度也会影响酒店可达性.由星级酒店可达性空间格局图可看出，在朱家角镇的淀山湖及南汇新城镇的滴水湖等地附近形成了可达性的“塌陷区”，黄浦江割裂了中心城区完整的高可达性集聚图，使得可达性在黄浦江沿线形成了一条弯曲的“塌陷带”.

图6 上海市道路网加权密度分布Fig.6 Weighted density distribution of road network in Shanghai

图7 上海市A级景区分布Fig.7 Distribution of A-level scenic spots in Shanghai

3.2 间接驱动力

（1）旅游资源禀赋.从某种程度上讲，旅游资源的数量、等级及空间分布与组合决定了旅游业的空间发展格局，是星级酒店空间选址的重要参考依据.上海市旅游资源富集，独特性和多样性突出，发达的工业和商业、多彩的近代历史遗迹、独特的海派文化及时尚的旅游设施等，共同构筑了上海绚丽多姿的旅游资源.如图7所示,上海市景区（点）尤其是高等级景区（点）附近酒店可达性较好，酒店可达性与景区空间耦合程度较强，尤以主城区、松江区、青浦区、金山区及浦东新区等地表现最为明显.

（2）区域经济发展程度.星级饭店的运营需要有充足的资金和相应的市场门槛[37].发达的经济水平为大都市汇聚了巨大的商流、人流、物流、资金流和信息流，不但招徕了大批品牌酒店的入驻，而且为酒店培育了主要客源市场.上海作为我国最发达一线城市的代表，是中国经济、交通、科技、工业、金融中心之一，其雄厚的经济实力，不仅为星级酒店落沪夯实了基础，也为酒店长期发展集聚了客源.为了将经济发展水平与酒店空间分布之间的联系定量化，通过搜取2014年上海各区县GDP和面积，计算出每平方公里万元GDP，进而利用SPSS统计分析软件中的相关性分析模块分析.结果显示，区县酒店平均可达性与每平方公里万元GDP的关联系数在0.01的显著性水平上达到了0.621，表现出强相关的态势.

（3）城市空间格局.经过一个多世纪的发展，上海经历了从单一城市发展、城市与城镇组合发展到城市、城镇与乡村协调发展的过程，目前已经形成了“多轴、多层、多核”城市空间格局[38].由图8可知，星级酒店可达性空间分布与上海市空间格局有一定的相似性，呈现出“多轴、多级、多核”的格局.高可达性地区在沪宁（G42）、沪杭（G60）等高等级公路沿线形成集聚轴，围绕中心城区、新城区、中心镇、一般镇及中心村等构筑不同层级的集聚核.

图8 上海市城市空间格局Fig.8 Spatial pattern of Shanghai

4 结论与讨论

4.1 结论

基于ArcGIS技术和GeoDa软件，利用成本加权距离算法，计算出上海市星级酒店空间可达性，并探讨了造成星级酒店可达性空间差异的影响因素.结果如下：（1）上海市星级酒店可达性在空间分布上表现出随以酒店为核心的距离增长而衰减的状态，且随着等级的提高，酒店可达性逐渐下降；（2）上海市星级酒店可达性整体较好，平均可达性为17.91 min，约89.47%的市域酒店可达性小于30 min，可达性在1 h以内的区域覆盖上海市99.59%的区域；（3）乡镇街道单元的星级酒店可达性呈现出以可达性“高地”为主、“洼地”与“谷地”并存的空间分布特征；（4）二、三星级酒店集聚状态最弱，四星级酒店次之，五星级酒店集聚程度最高，但总的来看，上海市星级酒店可达性集聚程度较低，空间分布较均衡；（5）乡镇街道单元的星级酒店可达性呈现出以中心城区为核心由内向外集聚递减的圈层结构，集聚热点区、次热点区“盘踞”在中心城区及其外围地带，次冷点区和冷点区大都散布于城市的边缘地带；（6）酒店空间布局和交通路网结构是影响星级酒店可达性空间格局的最重要因素.

4.2 讨论

当前国家高度重视旅游行业发展且国内旅游业发展势头强劲，而星级酒店在旅游业三大传统产业中占据了一席之地，探讨市域尺度下星级酒店的空间可达性实践意义较大.对企业而言，不同等级酒店可根据自身发展目标和目前路网发达程度，进行科学合理的微观选址.对政府而言，一方面宏观把握全市酒店业的空间分布，指导不同等级酒店合理空间选址，避免因供过于求而造成恶性竞争等市场混乱现象，另一方面要及时跟进、更新与星级酒店相关的配套服务设施，尤其是交通基础设施的建设.政府和企业双管齐下，拓展星级酒店服务范围，提高资源共享程度，共同促进上海星级酒店空间可达性的均衡发展.

本文仅从理论上探讨了上海市星级酒店可达性的空间结构，在对影响酒店可达性的因素进行分析时，没有考虑不同交通运输方式及其组合以及出行者主观意向等因素对酒店可达性的影响.另外，本文只是对2014年的酒店数据进行了分析，若能获取星级酒店及道路的更多期数据，刻画出不同时期星级酒店可达性空间格局时空演变过程，这样的研究结果或许更具实际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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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吴兴华

Research on the Spatial Accessibility of Star Hotels in Shanghai and Its Driving Forces

LI Long，WANG Zhaohui*，LI Baochao，QIAO Haohao，WANG Mei
（School of Territorial Resources and Tourism，Anhui Normal University，Wuhu241002，China）

Based on the software ArcGIS10.0 and GeoDA095i,the article calculates the overall accessibility of the star ho⁃tels in Shanghai by using cost-weighted distance method.It also calculates the accessibility and spatial differentiation of the township-street units in Shanghai.Results are:（1）The accessibility of the star-hotel decreases when the distance to the star-hotel increases,and the traffic-network-direction is obvious;（2）The overall spatial accessibility of the star hotels in Shanghai is good,and the accessibility is better when the star-level is lower;（3）The star-hotel accessibility of townshipstreet shows that the"highland"is the main part,while the"depression"and"valley"coexist;（4）The overall agglomeration degree of the star-hotel accessibility is low,but the higher the star level the higher the agglomeration degree;（5）The hot spots of the accessibility exhibit a concentric structure with the central Shanghai as the core;（6）The spatial differentiation of the star-hotel accessibility in Shanghai is caused by various factors such as spacial distribution of star hotels,traffic-net⁃work structure,tourism resources,economic development level and city spatial pattern,in which spatial distribution of star hotels and traffic-network structure are the most important ones.

spatial accessibility；star hotel；spatial pattern；GIS；Shanghai

K 901

：A

：1674-4942（2016）004-0425-10

10.12051/j.issn.1674-4942.2016.04.015

2016-09-01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41271171）；安徽师范大学研究生科研创新与实践项目（2016yks065）

*通讯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