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秀叶,祁云蛟
(1.山东理工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山东淄博255000;2.山东影视传媒集团,山东济南250061)
影视“IP”视阈下的传统文学经典改写
柏秀叶1,祁云蛟2
(1.山东理工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山东淄博255000;2.山东影视传媒集团,山东济南250061)
当今影视界IP热的风潮中,要充分认识传统文学经典的大IP属性。网络改写中转变叙事模式、重塑传奇人物,利用流行文化符号进行创作,是传统文学经典成为大IP的必由之路。在国家层面上,需尊重文化的多样性,在世界眼光中凸显中华文化之美,把握中国精神,追求东方美和意境的营造,制作良心剧。
传统文学经典;IP剧;价值观;影视改编
当今社会,“IP”是个时髦概念,从本义上来说,它是指知识产权(interllectual property),从一定意义上来说是指由大量粉丝基础的网络文学、原创文学的版权。具体做法是将在各网络文学平台上的知名作品购买版权,加入经营开发和全版本运营,从而改编成电视剧或者开发成游戏,或者相反,由游戏开发成影视剧等等。2014年全年网络剧突破100部,单剧最高播放量已经接近10亿次,2015年,“IP”剧更是占据了半壁江山,从《何以笙箫默》《盗墓笔记》到《花千骨》以及近来众口并提的《琅琊榜》,井喷的势头依然未减。在这些沸点的背后,也有不同的声音,如有的作品胡编乱写,粗制滥造,逻辑缺乏严谨,存在道德缺陷、审美低俗等弊端,很多艺术家都对当前文艺存在的急功近利、竭泽而渔的“浮躁”问题十分担忧。在这种良莠不齐的大环境下,选取那些“笃定恒心、倾注心血”的传统文学经典,将中国精神作为灵魂,在道德、审美两方面加以管控和引导,才是影视业良性发展的方向。
IP剧大行其道,反映出当前原创的萎缩、好剧本的匮乏。近年来,经典文学作品被过度消费,四大名著、金庸作品、琼瑶作品、红色经典等都经历过不断被翻拍的命运。当影视生产无法满足市场需求,从网络小说、游戏中寻找现成的题材成为“捷径”,但这种过于功利性的做法,往往使得作品本身不具备深层次的内涵和文学韵味。
2015年,电影《西游记之大圣归来》以9.55亿的票房成功刷新了国内动画电影票房榜单,成为迄今在国内及海外销售成绩最好的国产动画电影。《大圣归来》的高票房和高口碑证明,中国传统文学经典也可以是大IP。因为其中包含最高级的文学意境和丰富的人文情怀,为影视创作提供了无限的可能。
传统文学经典可以分为三类:一类是古典文学名著,如神魔小说《西游记》,其思想内涵的多元化与奇趣的艺术魅力使它一度活跃在电影、电视剧、动画、游戏中。既有《西游记之大闹天宫》、《西游记之金箍棒》,更有火热的电影《大圣归来》,尤其是后者,讲述了孙猴子从被压在五行山下的失意到再次成为大圣荣耀归来的故事,角度新颖独特且有普世性,抓住了人性中的共通点,散发着积极向上的正能量。在2016年,这部传统文学经典又被再度创作,大电影《西游记之孙悟空三打白骨精》以及《大唐玄奘》都在陆续上映。二是现当代文学经典,如莫言的小说《红高粱》,1987年,张艺谋将其拍摄成电影,获奖无数;2014年,郑晓龙导演了电视剧版《红高粱》,该剧以九儿为主线,新增了多个角色和故事,更加丰富和立体。三是红色文学经典,如曲波的小说《林海雪原》,曾被改编成样板戏《智取威虎山》,多处唱段成为经典。2014年,徐克执导电影3D版《智取威虎山》,用现代电影科技手段再现当年峥嵘岁月。
不只戏剧、小说等叙事文学可以进行多形式的开发与改编,中国传统诗词也具有IP属性,尤其是那些带有典故的凄美爱情作品。《洛神赋》本为建安诗人曹植的一篇著名赋作,在作者与洛灵宓妃的爱情悲剧中充斥着理想不能实现的痛苦,因曹植的悲剧命运导致作品解读中一直流行着“感甄说”,东晋顾恺之《洛神赋图》亦采用了将洛神暗指甄妃的观点(图中洛神所梳灵蛇髻据说为甄妃所创),虽然这种说法一直以来不断的有学者加以反对[1]18,但因此赋作容易带给读者强大的情感共鸣,自唐代以来,就有大量的诗歌、书法、绘画作品来歌颂曹植与甄氏的爱情,时至今日,既有香港TVB出品的蔡少芬主演的《洛神赋》,又有华策影视、浙江崇远联合出品的古装创意剧《新洛神》。其他如歌曲《浣溪沙》(“谁念西风独自凉”)本为清初纳兰性德词作,经由著名歌手(陈奕迅、冯翰铭)演绎后成为流行歌曲;《菩萨蛮》(“小山重叠金明灭”)本为晚唐温庭筠名作,后成为热剧《甄嬛传》的插曲,一度传唱大江南北。
如果进行仔细归纳,就会发现这些具有源源不断的创造力的传统文学经典本身是有共同点的:从情感上来说,这些作品已经沁入到国人的集体记忆中,所以很容易能够产生移情的作用。如果再加上天才作家充满智慧的改编,就成为了“吸引人性的两个方面——智慧和情感”[2]405的好故事。这些好故事和那些漫画、戏曲、歌剧、音乐、舞蹈等,“都可以归入文学经典的正面范畴”[3]23。
传统文学经典一直存在改写(编)的现象,宋代最大的诗歌流派“江西诗派”甚至声称:“老杜作诗,退之作文,无一字无来处”[4]579;纪传文学被改编成戏剧或小说,如《左传》中“晋赵盾弑其君”的故事被纪君祥改编成《赵氏孤儿》,刘向《列女传》中的《鲁秋洁妇》被石君宝改编成元杂剧《鲁大夫秋胡戏妻》,更别提经典名著《水浒传》、《三国演义》都是根据传记或传说累积而成。中国传统文学中与电影和电视最为密切相关的讲故事的媒体为小说和戏剧。小说的神奇之处在于戏剧化的表现内心冲突;而戏剧独特的魅力在于戏剧化的表现个人冲突。小说和戏剧如果要改编的话,按照麦基的观点,“要遵循降低纯文学层次,强调个人与外界关系和愿意再创造的原则”[2]405。具体来说,在当今大IP的语境下,对传统文学经典进行剧本的网络改写,既可以创作续集,也可以翻拍、改编。可通过微创新进行重构,使其焕发新的生命力。正如著名评论家李敬泽所说:“传统文学和网络文学都要放下傲慢与偏见,从对方那里获取支持和影响”[5]。其实,传统文学经典的网络化解构除了通过“现代化与肉身化”等手段外[6]86,还可以通过下述途径。
(一)将中国传统文学经典的单线叙事变为网状叙事
中国传统叙事文学往往以时间为线索单线叙事,在全景叙事、网状结构方面存在先天的不足。如果当代作家能转变叙事模式,将传统文学经典进行多样化的故事重构将会打通古今,赢得不同受众的欢迎。在这方面,被称为“网络神作”的南派三叔《盗墓笔记》是一个成功的案例。这部小说最初首发于起点中文网,共出版实体书九本,长期占据国内各大图书销售排行版榜首,获得百万读者狂热追捧。这部以玄幻惊悚吸引眼球的作品其源头应该是中国古代的神话小说《穆天子传》。《穆天子传》记载了周穆王(姬满)驾八骏巡游天下的故事,其中最吸引人的是他往昆仑山会见西王母,并得到了长生不老的秘诀。他见到了“白狐玄貉”和能够“执犬羊、食豕鹿”的“白隼青雕”、出入于“黑水”、“西膜”(即所谓“沙漠之乡”——郭璞注),当穆天子来到这里时“于是降雨七日”,后来到达“群玉之山”,这里盛产玉石,天子于是“攻其玉石,取玉版三乘……”,继续往西,经过玄池、苦山,“至于西王母之邦”,西王母热情接待周穆王并为之歌谣:“将子无死,尚能复来”。这些线索出现在《盗墓笔记》中,被重新加以多线索化,以西王母给周穆王长生不老药为线索,以西王母宫为源头,将远古与现代、山顶与海地、秦岭与长白山等看似没有关系的乱麻纠结起来,从而成为玄幻小说的巅峰之作,一定程度上传播了传统文学经典。
(二)重塑传奇人物
传统文学经典的微创新就是要继承和发扬经典文学中有警示意义的价值、理念和值得传颂的精神,并在当今社会进行有力的传输。特别是当今的消费文化下,人们普遍精神空虚、缺乏信仰、责任感下降,追求娱乐至死、即刻消费、享乐主义、金钱至上的价值理念。传统文学经典中的激情、牺牲、奉献、无私、吃苦、信仰、意志力等,正弥补了这种精神缺失。与奥林匹斯山上那些贪图享乐的天神不同,中国古代的英雄人物都是充满着浓郁的悲剧色彩的,逐日的夸父、填海的精卫、舞干戚的刑天、乃至病死五丈原的诸葛亮,英雄人物往往在现实中受到巨大的挫折和阻碍,表现出一种决绝的荒凉和悲壮,从而成为一种美学的典型,所以《大圣归来》中孙悟空身上的沧桑、悲凉,逆境中如何求生就成为与观众共鸣的焦点。
重新激活传统文学经典中的宝藏和动力,既是文化和理念的传承,也修补了时代之间的文化断层。经典中的“历史感”与当今“消解历史”的语境形成对比,成功的文学经典微创新会把历史感带到现实中,让我们在短暂的历史体验中重新认知生命、反思历史。
(三)利用流行文化符号进行创作
流行文化符号指偶像明星、音乐、画面结构、拍摄手法等等。利用好流行文化符号,能使影视剧更加贴合当代人的审美观。当今IP剧的主要消费群体为80、90后,他们是在互联网和多元文化下成长起来的一代人,思维活跃、脑洞大开、追求个性、讲究品位、注重主观体验、藐视权威和传统等是这一代人的群体特征。伴随着传统电视渠道的下滑,“通过网络播出渠道收看影视剧日益成为青年群体的主要观看模式”[7]147,近年来,由热门IP改编的青春类电影,如《小时代》《致青春》《何以笙箫默》《匆匆那年》等,唤起一代人关于青春的集体记忆,迎合了市场的需求。传统文学经典的大IP之路,也应该走这样的道路,利用流行文化符号对自我进行包装和营销,从文本到视觉呈现上,适应新一代影视消费群体的观影兴趣和审美标准。如由万合天宜与优酷及腾讯视频联合出品的《名侦探狄仁杰》,对狄仁杰这一传统的IP形象进行重新结构,演变成极度吸睛的古装推理单元喜剧;晚唐裴铏小说集《传奇》中一篇1700余字的小说《聂隐娘》,在2015年被知名导演侯孝贤制作成具有鲜明个人色彩的《刺客聂隐娘》。虽然这部“作者电影”在忠实于原著(如人物、地名、文言表达等)的基础上进行了二次创作,但内容结构上的涣散与暧昧不清却一直受人诟病,对于没有读过原著又喜欢古代传奇故事的观众来说,始终有隔离之感。同年,知名作家温雪幻蕾发表于天涯文学的《聂隐娘》因人物形象饱满、情感动人心魄、故事情节紧凑有致却大受书粉热捧,2015年11月浙江晟喜华视文化传媒有限公司买下热门古装形象聂隐娘“IP”的部分电视剧改编权,同样令人期待。
习近平总书记在文艺座谈会讲话上提到:我们要通过文艺作品传递真善美,传递向上向善的价值观,引导人们增强道德判断力和道德荣誉感,向往和追求讲道德、尊道德、守道德的生活。传统文学走向大众化并非简单的走向底层叙事,或者一味媚俗、搜奇猎艳,还要加以引导和管控,在“和而不同”中尊重文化的多样性,在世界眼光中凸显中华文化之美。
(一)把握中国精神
习总书记多次提到“中国精神”,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正是中华民族的命脉。从先秦开始,我们的先祖就表现出强烈的厚生爱民的精神:中国古老的神话中,有一些关爱人民的保护神,如《淮南子·修务训》中记录“神农……尝百草之滋味、水泉之甘苦,一日而遇七十毒”,女娲在天下遭受洪灾时“炼五色石以补苍天”。有文字记录以后,诸子散文和历史散文中蕴含着浓烈的民本思想:孟子的“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左传》中记录了郑国子产“不毁乡校”的故事,因为他认为“民之所善行之,民之所恶改之”[8]1192,都是关注民生的传统;中华民族是一个饱经忧患的民族,从传说中的神话开始,我们的先民就要与恶劣的自然环境进行斗争,女娲补天时需要面对的是“四极废,九州裂,天不兼覆,地不周载。猛兽食颛民,鸷鸟撅老弱”;大禹治水时“身执耒锸,以为民先,股无胈,胫不生毛”,除此之外,社会动荡、个人的情志得不到满足的痛苦,造成中国文学与众不同的慷慨悲凉的气质,同时,也更有“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的激人奋进的力量。
(二)追求东方美,注重意境的营造
中宣部副部长景俊海在动画片《大圣归来》研讨会上讲话中提到,这部影片之所以引起巨大反响,原因正在与“彰显了中国化的民族精神,追求东方美的民族风格”。孙悟空美猴王、龙图腾的形象自不待言,就连妖怪大反派混沌的形象也是我们民族特有的,《山海经·神异经》记载的混沌,形状肥圆,浑身火红,是四大凶兽之一,《大圣归来》中将其转化成了巨型毛毛虫。IP热剧《琅琊榜》虽然非直接改编自传统文学经典,但却处处显示出传统文学经典的影响:人物的命名选取中国传统象征意义人格,梅长苏之高洁坚贞正是王冕诗中“冰雪林中著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尘。忽然一夜清香发,散作乾坤万里春”梅花人格的写照;人物形象上,梅长苏身上既有“多智而近妖”的诸葛亮的影子,其为雪冤复仇而转变身份又来自传统经典情节中的豫让吞炭;中国传统知识分子对仁义精神的追求既表现在对已故皇长子萧景禹的追随上,赵襄子对豫让“义人”和对智伯“贤人”的评价又是这部戏中传统“仁义”思想的传承与体现,他们所立志开创的上下一心、法治清明的和谐社会也符合当今人们对中国梦的追求。
当红IP影视作品中还要追求诗意表现。诗词作为传统文学的一个类别,在网络言情小说中出现,给了读者接触传统文学的机会,如当红IP剧《甄嬛传》中古典诗词的大量引入:温庭筠《菩萨蛮》作为主题曲,杜秋娘《金缕衣》、汉代乐府民歌《江南》作为推进故事情节发展的插曲;《洛神赋》(惊鸿舞)不仅使甄嬛进一步加重了自己在皇帝心中的份量,还借诗赋背后的轶事暗示了弟弟与哥哥的爱人纠葛不清的爱情悲剧。甄嬛与皇帝初次见面是在和煦温暖的后花园,正是古代传统小说、戏曲中男女爱情萌发的场所,其中又穿插着宋代陈与义的《临江仙》“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的美好意境。中华美学讲求托物言志、寓理于情,讲求言简意赅、凝练节制,讲求形神兼备、意境深远,强调知、情、意、行相统一。我们要坚守中华文化立场、传承中华文化基因,展现中华审美风范。
(三)制作“良心剧”
一方面是要延续中华民族向善的基因;另一方面也要精心制作,符合艺术规律,实现社会效益与商业价值兼顾共赢。在大量资本狂热的卷入影视行业后,各大影视公司争抢热门IP小说,影视创作多以市场为指向,逐利而为。当创作被资本裹挟,其艺术品位和文学素养也大打折扣。纵观过去,展望未来,思想精深、艺术精湛、制作精良的“良心剧”才是影视创作永恒的目标和方向。如魔幻惊悚话剧《盗墓笔记》就对外宣称“亿万粉丝、千万销量、百万制作”, SMG尚世影业历时七年拍摄的《平凡的世界》成功用热门IP焕发时代效应,成功吸引了80后、90后的注意,实现了社会效益和商业价值。《琅琊榜》更是被媒体评为“IP剧市场现象级大作”。其逼真的特效、教科书式的构图、充满电影质感的画面、细致讲究的服化道、对传统文化含蓄中和之美的展现等,是创作团队把精品意识发挥到极致的体现。
影视剧是三度创作的过程,大IP只是在首度创作的剧本层面提供了好的创意,从导演拍摄到后期制作等都离不开创作团队过硬的专业能力、对工作高度的责任心。一部良心剧的诞生,是整个创作团队协作努力的成果,因此,如果IP剧不想在IP潮流被淹没,就必须在影视生产的各个环节上严格把关,精益求精。就像电影成功的三个标准包涵“影评、财务业绩、电影奖项”[9]166一样,国家可以通过各种影视奖项的设立(如金鸡奖、百花奖、飞天奖、金鹰奖、“五个一工程奖”等)进行正面引导,也可以通过让某些粗制滥造的IP剧强制下线的方式净化荧屏。
在当今这个日新月异的时代,新的网络文学作品、当代文学作品不断呈现,正如中国现代文学馆馆长吴义勤所说:“这个时代的文学阅读,最理想的状态是一种互补性的阅读”,因此“我们要追求文学经典评价的民主化、民主性”[10]。在网络文学和当代文学“经典化”存在争鸣的环境下,传统文学经典作品的大“IP”之路,是一条生态产业链之路;当资本、互联网、创意成为影视行业的主题,未来IP内容将流通于包括电影、电视、游戏、网络、旅游、餐饮等不同领域,打破行业界限,吸引更多的消费群体。
[1]傅刚.曹植与甄妃的学术公案——《文选洛神赋》李善注辨析[J].中国典籍与文化,2010,(1).
[2]罗伯特麦基.故事——材质、结构、风格和银幕剧作的原理[M].周铁东,译.北京:中国电影出版社,2001.
[3]吴兴明.从消费关系座架看文学经典的商业扩张[J].中国比较文学,2006,(1).
[4]黄庭坚.豫章黄先生文集:卷十九[M].上海:商务印书馆,1936.
[5]李敬泽.网络文学.文学自觉和文化自觉[N].人民日报,2014-07-25(22).
[6]孙书文.解构:网络时代传统文学经典的“命运”[J].中国石油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9,25(3).
[7]赵瑜.2014年国产电视剧大数据分析[J].当代电影,2015,(2).
[8]杨伯峻.春秋左传注[M].北京:中华书局,2009.
[9]迪恩-基斯·西蒙顿.电影成功的标准以及预测:电影产业中的艺术和商业[J].段卫东,陈方圆,译.世界电影,2015,(4).
[10]吴义勤.“经典化”是真命题还是假命题[N].文艺报,2014-2-24(01).
(责任编辑杨爽)
The Adaptation of Traditional Classic Literature under the Perspective of Film and Television IP
Bai Xiuye1, Qi Yunjiao2
(1.SchoolofLiteratureandJournalism,ShandongUniversityofTechnology,Zibo255000,China;2.ShandongFilmandTVMediaGroup,Jinan250061,China)
Amidst the flourishing interest in film intellectual property, the macro intellectual property of traditional classic literature should be fully comprehended. The only way for traditional literature to become the winner of macro intellectual property is to change the narrative mode in network rewriting, reshape the legendary figures and make use of popular cultural symbols in artwork creating. At the state’s level, the diversity of Chinese culture should be respected, the beauty of Chinese culture should be foregrounded at the world stage, and the oriental artistic conception should be constructed, so as to create worthy film and TV products.
traditional classic literature; artistic products of IP; value outlook; movie and TV products adaptation
2016-07-10
山东省教育厅人文社科研究项目“清代山东《左传》文法研究”(J14WD34)。
柏秀叶,女,山东济南人,山东理工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副教授,文学硕士;祁云蛟,山东济南人,山东影视传媒集团,文学硕士。
I207.35
A
1672-0040(2016)05-0082-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