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新英,黄 娟
(中国地质大学(武汉) 马克思主义学院,武汉 430074)
论生态文明建设的普遍性与特殊性及其统一
方新英*,黄娟
(中国地质大学(武汉)马克思主义学院,武汉430074)
生态文明建设既具有普遍性,也具有特殊性。从历史唯物主义视角出发,指出生态文明建设的普遍性是贯穿生态文明建设始终的共性,建议在国家层面制定和实施具有普遍指导意义的政策和措施;生态文明建设的特殊性是区域生态文明建设中的个性,是不同区域生态文明建设的起点、任务、路径、指标体系和具体进程的不一致性和多样性。二者辩证统一于中国生态文明建设的伟大实践之中。
历史唯物主义;生态文明建设;普遍性;特殊性;统一
中共十八大报告把生态文明建设置于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五位一体”总布局中,标志着中国的生态环境治理从过去以单一问题和行政界限为单元的阶段过渡到以文明发展模式的根本变革为依托的系统治理阶段。这就要求生态文明建设既需要从“五位一体”总布局出发进行战略规划和统筹安排,又需兼顾多部门、多区域经济社会发展的具体情况,因地制宜、分工协同、渐进有序地实施。也就是说,生态文明建设是普遍性和特殊性的有机统一。目前,国内学术界一方面从生态文明建设的内涵、本质、新战略和新方针、制度建设等方面进行了广泛有益的探讨,深化了对生态文明建设一般规律的认识。同时,对一些先行地区的生态文明建设经验作为个案进行了总结与介绍,但对生态文明建设的普遍性与特殊性及其有机统一缺乏哲学层面的概括和深入探讨。本文从历史唯物主义视角出发,从全国和区域两个层面探讨我国生态文明建设中普遍性与特殊性的内涵、表现及其辩证统一关系。
矛盾的普遍性有两重含义。“其一是说,矛盾存在于一切事物的发展过程中;其二是说,每一事物的发展过程中存在着自始至终的矛盾运动。”[1]矛盾的普遍性体现了同类事物的共性和本质特征,规定着同类事物的存在状态及其发展趋势。生态文明建设的普遍性是指贯穿生态文明建设始终的共性和整体性要求,是基于对生态文明建设基本规律和特征深刻认识而确立的基本理念、目标、道路和保障措施,它引导并规范各地区的生态文明建设。“五位一体”总布局是对生态文明建设普遍性的自觉践行。加快推进生态文明建设,需要将“五位一体”战略具体化为生态文明建设的核心价值观、现实起点、发展道路、社会支持系统和监测评估基础指标体系,为生态文明建设提供统一的思想指南、目标引导和行动协调。
(一)大力培育以提高人民生态幸福为目标的生态文明核心价值观
生态文明是人类对传统工业文明的批判与超越,是对形成于资本主义制度下的现代工业文明主导下的人与自然,以及以此为中介的人与人之间在对自然资源与环境的占有和使用方面矛盾关系的反思与重建,其核心价值目标是提高人民的生态幸福。生态幸福包括狭义和广义两个方面。狭义的生态幸福是指人们对生态需要的基本满足,它与物质幸福、精神幸福并列;广义的生态幸福是在狭义生态幸福基础上进一步形成生态物质幸福、生态精神幸福[2]。前者是生态文明建设的初级目标,通过提供更多的生态产品实现;后者构成生态文明建设的长远目标和高级形态,其实现有赖于经济社会发展方式的全面生态化。“建设生态文明,是关系人民福祉、关乎民族未来的长远大计”[3]。因此,要确立以提高人民生态幸福为目标的生态文明核心价值观,并将其始终如一地贯穿于经济社会建设实践中,作为经济社会发展的优先价值目标和价值评价原则。
(二)把实现人与自然关系和谐作为生态文明建设的现实起点
自然界是人类社会产生、发展的物质前提和基础。人类通过实践能动地改造自然使其适应社会需要,形成人与自然的关系,并在此基础上发展出人的全部社会关系。但是,人与自然关系本质上是一种否定性关系,具有对立性,人通过实践对自然生态系统的开发利用必须尊重自然、顺应自然、保护自然,确保自然生态系统内部的和谐,才能最大限度地实现人自身的发展目标。也就是说,“人在生产中只能像自然本身那样发挥作用”[4]。
当前我国经济社会发展中高投入、高消耗、低效率、空间布局不合理等问题严重破坏了自然生态系统的内在均衡,导致人与自然关系日益紧张。同时,我国工业化尚未完成,各地区的自然生态环境条件、经济社会发展水平差异很大,实现经济、社会、文化、政治系统的全面生态化必将是一个长期过程。在生态文明建设的初级阶段,着眼于有效协调人与自然关系,既是保护生态环境的基本要求,也是全面实现人与自然、人与人、人与社会关系和谐的内在要求,更是我国生态文明建设的现实起点。
(三)坚持绿色发展道路
21世纪上半叶,我国面临着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和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时代任务,必须探索符合中国国情的非传统现代化道路,即坚持绿色发展、低碳发展和循环发展,走出一条生态文明的现代化道路。绿色发展、低碳发展和循环发展的实质是绿色发展,即通过树立新的发展理念,调整生产生活方式,将经济社会发展对自然生态系统的干扰降到最小,并通过有效保护自然而提高自然的自我修复能力,使人与自然关系在交互作用中达到满足可持续发展要求的和谐状态,最终实现生产发展、生活富裕和生态良好的多赢。绿色发展的关键在于两个方面:“其一是节约能源及资源,其二是保护生态环境,达到社会与自然高度和谐。”[5]坚持绿色发展,就是积极推动人与自然交互作用方式的绿色化,从源头上扭转生态环境恶化趋势,这是我国生态文明建设的内在要求和必由之路。
(四)逐步建立健全生态文明建设社会支持系统
建设生态文明,实现绿色发展,需要建立有利于节约能源资源和保护生态环境的社会支持系统,包括生态化文化体系、生态化产业体系、生态化技术体系、生态化消费方式、生态化制度体系。生态化文化体系是生态文明核心价值观在文化体系中的形成和确立,为生态文明建设提供精神层次的引导和思想动力。生态化产业体系主要指有利于节约资源能源、保护生态环境的生产方式及其空间结构,是生态文明建设的物质基础。生态化技术体系主要指能将技术的经济效益、社会效益与生态效益相统一的技术群,是生态文明建设的重要中介系统。消费主要通过影响生产,同时也直接通过消费活动本身形成人与自然的交互关系,适度、节约、环境友好的消费方式是生态文明建设的又一重要驱动因素。生态化制度体系是指将生态价值优先原则融入其基本原则和目标的制度群,为推动社会多部门、多主体的协调一致行动提供制度保障。上述各方面交互作用,为生态文明建设提供全方位支撑,同时也是生态文明建设成果的具体体现。
生态文明建设的社会支持系统涵盖了文化、社会、经济、政治系统的诸多方面,不会自发形成,也不可能一蹴而就,需要国家层面持续系统地规划和引导。
(五)逐步建立健全生态文明建设监测评估基础指标体系
生态文明监测评估基础指标体系是指用于反映和监测生态文明建设初级阶段必须实现的目标和要求的定性定量指标集,是从宏观整体上分析生态文明建设现状、诊断生态文明建设中存在的问题、不断优化生态文明建设路径的必要途径和依据。国家环保部相继推出了《生态县、生态市、生态省建设指标》《国家生态文明建设试点示范区指标(试行)》,前者对引导生态县、生态市、生态省创建起到了积极作用,后者为试点阶段的生态文明建设提出了规范和指导,但仍需结合试点阶段的经验和问题不断优化和完善。
鉴于我国所面临生态环境问题的压缩性特征——西方发达国家在工业化不同阶段遇到的问题在我国交错存在,以及不同区域自然生态系统禀赋与开发利用状况的显著差异,笔者认为生态文明建设监测评估基础指标体系的进一步完善应遵循以下原则:第一,系统性原则,即监测评估指标要覆盖生态文明建设社会支持系统各方面;第二,生态安全优先原则,即将生态安全作为监测评估指标选取、指标临界值和权重设置的优先评价原则;第三,分类分层原则,即要充分考虑不同区域自然生态环境条件、经济社会发展水平、所面临的生态环境问题、在国土空间开发中所承担主体功能的差异,分层分类予以考核。
矛盾的特殊性是指矛盾的个性和相对性,即矛盾着的事物的性质、地位等各方面,以及矛盾解决的具体形式各有其特点。不同区域由于自然生态禀赋、现有经济社会发展水平和所面临生态环境问题的差异,生态文明建设的起点、任务、路径和具体进程也互有差异,从而形成生态文明建设的特殊性。具体体现在以下五个方面。
(一)不同区域生态文明建设起点不均衡
区域现有生态文明建设水平构成区域生态文明建设的战略起点。区域生态文明建设水平的定量比较是一个复杂的系统工程,此处仅选取能直接反映人们的社会经济活动与自然生态系统交互作用状况的四个指标——万元地区生产总值能耗、万元地区生产总值二氧化硫排放量、固体废物综合利用率、城市生活垃圾无害化处理率,根据权威统计数据[6]进行计算和比较分析,以窥各地区生态文明建设水平不均衡之一斑。按照资源能源节约与环境友好程度由高到低排列计算结果,全国31个省市中,有四项指标排名全部位于前十位的有浙江、江苏和天津,有三项指标排名位于前十位的有北京、上海、广东、海南和福建。有四项指标排名全部位于后十位的有云南和甘肃,有三项指标排名位于后十位的有河北、山西、新疆、宁夏、青海和贵州。
经济社会发展水平较高的东部地区在资源能源节约与综合利用及环境保护方面明显领先于经济落后的中西部地区,且在某些指标上存在巨大差异。以万元地区生产总值能耗和万元地区生产总值二氧化硫排放量为例,排名首位和末位的地区相同,均为北京和宁夏,宁夏的两项指标值分别是北京的4.97倍和32.43倍。因此,加快推进生态文明建设必须客观面对这种不均衡,在此基础上合理制定区域发展战略。
(二)不同区域生态文明建设具体目标和任务不对称
不同区域生态文明建设还面临着特定经济——社会——自然生态复合系统内部的结构性差异,从而决定了区域间生态文明建设具体目标和任务的不对称,也即多样性。杨志华等[7]认为,我国31个省的生态文明建设可分为六种类型:均衡发展型、社会发达型、生态优势型、环境优势型、相对均衡型和低度均衡型,在一定程度上揭示出省域生态文明建设中存在的系统内结构性差异。这种差异在实践中进一步转化为区域间生态文明建设具体目标和任务的不对称。如浙江省于2010年提出了生态经济加快发展、生态环境质量保持领先、生态文化日益繁荣、体制机制不断完善的生态文明建设主要目标[8]。四川省基于自然生态条件及经济社会发展中面临的主要矛盾——人口与资源的矛盾、开发与保护的矛盾、区域性贫困与生态保护的矛盾、传统经济增长方式与可持续发展的矛盾,确立了循序渐进的生态省建设阶段性目标和主要任务[9]。承认上述不对称,是因地制宜推进生态文明建设的内在要求。
(三)不同区域生态文明建设指标体系呈现鲜明地域特征
区域生态文明建设指标体系是区域生态文明建设目标和任务的进一步具体化,是推动区域生态文明建设的必要途径和工具。鉴于区域在生态文明建设中承上启下的地位和作用,区域生态文明建设指标体系的构建既要满足国家层面对本区域生态文明建设的基本要求,也要充分体现区域生态文明建设的特殊目标和任务。也就是说,区域生态文明建设指标体系应包含体现区域特色的指标。如《江苏省生态文明建设规划(2013—2022)》设置了8个地域性指标——自然湿地保护率、耕地保有量、城市(县城)污水处理厂尾水再生利用率、村庄环境整治达标率、城乡统筹区域供水覆盖率、食品及鲜活农产品抽检质量安全平均合格率、城乡居民公共交通出行分担率、注册环保志愿者人数占城镇人口比例[10],这些指标同时体现了江苏省生态文明建设的较高水平。地域性指标将随所属区域生态文明建设水平的提高不断调整和丰富。
(四)不同区域生态文明建设路径多样
生态文明建设路径是生态文明建设目标、任务和策略的有机统一。其中,目标是区域生态文明建设的总依据,任务是生态文明建设目标的具体化,策略是为实现生态文明建设目标和任务而采取的措施的总称,三位一体构成生态文明建设的具体路径。“生态文明建设的路径层应重点把握四个方面——资源保护与节约、环境保护与治理、生态保护与修复、国土开发与保护”[11]。这四个方面概括了生态文明建设路径构建中必须贯穿始终的核心任务,为生态文明建设路径设计提供一般指导。区域生态文明建设路径构建还应落实在适合区域情况的生态化生产方式、生活方式、体制机制的构建与优化上,以及生态文化的培育与发展等方面。
我国幅员辽阔,不同区域生态文明建设的具体目标和任务不同,历史上形成的生产方式、生活方式、文化传统多种多样,推动生态文明建设的具体措施必然会具有鲜明的地域特色,从而决定了区域生态文明建设路径的多样性。探索适合本区域的生态文明建设路径,而不是简单照搬其他地区的成功模式,是区域生态文明建设的重要内容。
(五)不同区域生态文明建设进程不统一
虽然近年来我国生态文明建设呈加速发展态势,但区域间生态文明建设进程并不统一,甚至存在较大差距。目前,我国形成了包含生态建设示范区、全国生态文明建设试点、国家生态文明先行示范区在内的既相互联系又循序渐进、标准逐级提高的生态文明建设格局。全国有1 000多个县、市、区在开展生态市、县建设,16个省在开展生态省建设,125个地区成为全国生态文明建设试点,57个省(市、区、县)成为国家生态文明先行示范区,围绕生态文明建设的重要制度进行探索。然而,无论是从空间布局还是从已有成果来看,地区间生态文明建设进展并不均衡。总体上看,东部沿海地区的生态文明建设起步早,已形成连片发展的格局,浙江、江苏、福建等部分地区在多年生态建设的基础上已率先进入生态文明建设阶段;而西部地区只有四川、广西两地开始了生态省建设,且起步较晚;青海、贵州、云南三省虽然入选了第一批国家生态文明先行示范区建设地区,但尚在起步阶段。
生态文明建设是一项复杂的系统工程,在内容上具有全面性,在时间上具有长期性,在过程上具有渐进性和阶段性。我国生态文明建设尚在起步阶段,区域间生态文明建设进程的不统一将长期存在。
矛盾的普遍性与特殊性是不可分割的,是共性与个性、绝对与相对的辩证关系。矛盾的特殊性作为个性包含并体现着矛盾的普遍性,矛盾的普遍性贯穿于矛盾的特殊性之中并统摄着个性。共性与个性相互联结、相互制约,在一定条件下相互转化。全面建设小康社会背景下的生态文明建设,既具有普遍性,又具有特殊性,是普遍性与特殊性的有机统一。
(一)生态文明建设目标的统一性
中共十八大明确了到2020年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时我国生态文明建设的总体目标,从实质上看即资源节约型、环境友好型社会建设取得重大进展,使人民享有更高水平的生态幸福。如期实现这一总体目标,一方面需要中央政府从国家层面积极培育生态文明的核心价值观和社会文化,建立健全生态文明建设的制度体系,深化有关体制机制改革,促进主体功能区布局的基本形成和资源循环利用体系的基本建立。同时,更需要各地区积极将上述总目标转化为区域生态文明建设的具体目标、任务和对策,因地制宜地在区域层次推动资源节约型、环境友好型社会建设取得稳步进展。区域在生态文明建设具体目标和任务上的多样性恰恰是我国生态文明建设总目标和任务的具体化,其形成的协同效应就是逐步建成美丽中国。生态文明建设的普遍性与特殊性在目标上是根本统一的。
(二)生态文明建设监测评估指标体系的统一性
如前文所述,生态文明建设监测评估指标体系包括国家和区域两个层次。作为从宏观整体上监测评估生态文明建设状况工具的生态文明监测评估基础指标体系,其指标的筛选与确定并不是任意的,而是基于各种类型区域的发展现状和动态潜力,并随区域生态文明建设水平的提高而动态调整。在区域层面,生态文明建设指标体系具有多样性特征,这种多样性本质上是结合区域条件对生态文明建设普遍性的贯彻、落实和进一步丰富完善。因此,国家层面与区域层面的监测评估指标体系是内在统一的,二者在指标选取、指标边界值确定及权重分配等方面将随我国生态文明建设的深化而同步演进。
(三)生态文明建设道路的统一性
从普遍性即共性层面看,必须放弃旧的GDP崇拜,坚持科学发展观,坚持绿色发展、循环发展和低碳发展,并将其贯穿到经济社会发展的各环节和各项任务中去。从特殊性即个性层面看,不同区域的经济——社会——自然生态复合系统条件不同,区域主体功能各异,适宜的生态文明建设路径多种多样。然而,无论选择何种发展路径,均应坚持以区域生态环境承载力为边界制约、以可持续发展为目标,坚持生态优先,做到尊重自然、顺应自然、保护自然,这本质上是绿色发展在不同区域的具体贯彻和实现,是普遍性与特殊性的有机统一。
(四)生态文明建设进程的统一性
由于历史和现实原因,我国不同区域经济社会发展中不平衡、不协调、不可持续的问题依然突出,在纵向上展示的生态文明建设进程也不一致。这种区域间生态文明建设进程的差异是由我国尚处于生态文明建设初级阶段的具体国情所决定的,是我国生态文明建设的必经历程。在这一进程中,基础条件较好的地区可率先启动相关体制机制改革和制度建设,在生态文明建设中发挥创新、引领和示范作用;基础条件较差的地区可在向发达地区学习、借鉴的基础上探索适合本地区具体情况的生态文明建设道路。不同区域虽然所处生态文明建设阶段不同,但都在以建设美丽中国为旨归积极推动生态文明建设,是我国生态文明建设的全方位展开,其结果就是美丽中国目标的逐步实现。生态文明建设的普遍性与特殊性,在进程上是统一的。
生态文明建设是新生事物,没有现成的经验可供借鉴。当前,我国生态文明建设既面临着国家经济实力持续提高、党和国家高度重视的有利条件,也面临着诸多困难。首先,生态文明建设与工业化同步进行,未来经济社会发展所需要的能源资源投入将继续保持在较高水平,经济社会发展与自然生态环境保护的矛盾将持续紧张。其次,由于地区间发展不均衡,在一些地区还存在过分追逐短期经济利益的冲动,在产业结构升级、区域产业转移过程中,为避免将污染同步转移,从而实现绿色发展,相应的保障机制依然需要进一步探索。最后,与生态文明建设相适应的地方政府绩效考核制度、生态补偿制度、资源环境有偿使用制度等仍在探索之中,在一定程度上也会制约生态文明建设。
生态文明建设作为一项国家战略正在全面实施中,坚持生态文明建设普遍性与特殊性的有机统一,加快深化相关的体制机制改革,建立和完善生态文明建设的社会支持系统与考核评价体系,是加快推进生态文明建设应优先考虑的问题。
[1] 毛泽东.毛泽东选集:第一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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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谷树忠,胡咏君,周洪.生态文明建设的科学内涵与基本路径[J].资源科学,2013,35(1):2-13.
On the Universality and Particularity of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Construction and Their Unification
FANGXinying*,HUANGJuan
(Marxism Institute, China University of Geosciences, Wuhan 430074,China)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construction is of both universality and particularity.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historical materialism, the authors argue that universality is the generality throughout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construction, which requires policies and steps of general guiding significance be taken at national level. Particularity is the individuality manifested as inconsistency and diversity in start point, task, path, indicator system and process of different areas’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construction. The two dialectically unify in the great practice of China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construction.
historical materialism;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construction; universality; particularity; unification
10.13542/j.cnki.51-1747/tn.2016.03.007
2016-06-30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幸福观视角下我国生态文明建设道路反思与前瞻研究”(13BKS048)
方新英(1969— ),女(汉族),河南安阳人,讲师,博士,研究方向:生态文明理论与实践,通信作者邮箱:cugfxy@126.com。
K901
A
2095-5383(2016)03-0032-05
黄娟(1963— ),女(汉族),上海人,教授,博士,研究方向:生态文明理论与实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