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琳达》中的伦理选择与困境

2016-03-25 12:05马晓俐
长春大学学报 2016年7期
关键词:伦理困境

马晓俐,郜 莎

(浙江大学 外国语言文化与国际交流学院,杭州 310000)



《贝琳达》中的伦理选择与困境

马晓俐,郜莎

(浙江大学 外国语言文化与国际交流学院,杭州 310000)

摘要:《贝琳达》是英爱作家玛丽娅·艾奇沃思的第一部社会小说。面对亲情、友情和爱情产生矛盾时复杂的伦理选择,贝琳达成功运用理性意志,使自己达到了伦理道德的成熟;陷入伦理困境的德拉克尔夫人借助于回归的理性成功战胜了非理性意志,最终得享天伦。通过对“选择”和“困境”的描述,表达了作者对于伦理问题的看法。

关键词:《贝琳达》;理性意志;伦理选择;伦理困境

《贝琳达》是18世纪末19世纪初英爱作家玛丽娅·艾奇沃思发表的首部社会小说,围绕婚姻与爱情主题,讲述了一位初入社交的少女如何在浮华、尔虞我诈的名利场中找到自我、一步一步赢得尊重并收获圆满爱情的故事。小说由两条主线穿插而成:一条围绕年轻女孩贝琳达展开,讲述她在伦敦“名利场”上如何赢得贵族青年克莱伦斯的青睐,最终收获爱情;另一条主线讲述了德拉克尔夫人从最初的背离家庭、厌恶丈夫到最终的回归家庭、相夫教子的转变过程。该小说人物形象刻画生动,主题复杂多样,1801年一经发表便声名鹊起,艾奇沃思被称为“了不起的玛丽娅”、“19世纪早期最值得喝彩的作家之一”[1]9。

《贝琳达》出版时,艾奇沃思为其所作的广告词曾声明:“下文向公众讲述的是一个道德故事。”[1]3作者并不认为这是一部小说。因此,充斥于作品中的道德伦理现象、观点、价值判断自然是我们解读这部作品时不能忽略的一部分。正如聂珍钊教授所提出的,“文学在本质上是关于伦理的艺术”[2]248。本文意在讨论贝琳达的伦理选择和德拉克尔夫人的伦理困境,旨在反映作者的伦理观念。

1贝琳达的伦理选择

“文学作品中只要有人物存在,就必然面临伦理选择的问题。”[2]267小说主人公贝琳达在寻求真爱的过程中即面临着各色各样的伦理选择。首先,和姑妈斯坦诺普夫人婚姻观念的冲突导致二人关系紧张,面对姑妈书信中频繁而又近似于威胁的“规劝”和责难,贝琳达该作何选择?听从姑妈的建议还是听从自己内心的声音、坚持自己的原则?其次,由于被谣言和“嫉妒的怒火”蒙蔽了双眼的德拉克尔夫人,为了达到赶走贝琳达的目的,纵然是在自己身体状况不佳、亟需朋友关心照料的情况下,仍选择恶语中伤密友、逼其离开。善良的贝琳达又一次面临选择:是一走了之,还是继续留下照顾好友?此外,面对经济财力、腹中才华旗鼓相当的两位意中人,克莱伦斯若即若离,文森特热情急切,哪一个才是适合自己的终身伴侣,这又让贝琳达陷入难以抉择的境地。

贝琳达在处理姑妈的建议时,经历了从盲从到顺应自己内心的声音、婉转拒绝的过程,这一过程也是其伦理意识逐渐觉醒、获得理性意志的见证。斯坦诺普夫人是一位深谙世事、趋炎附势之人,以“在世上立足”为人生目标。她实现目标的途径就是将侄女们嫁入豪门,自己跟着“沾光”。贝琳达之前的几个姐姐纷纷在她的干涉之下,如愿成为贵妇人,因此,斯坦诺普夫人被人称为“善钓金龟婿的人”(catch-match-maker)。而对于和姑妈有代沟的贝琳达,一开始感恩于姑妈为自己的事情操碎了心,“对她具有无限的、习惯性的、盲目的顺从”[1]10。此时的贝琳达还没有自己明晰的伦理意识。所以,当斯坦诺普夫人故意让克莱伦斯帮忙将贝琳达落在家中的手链带到伦敦时,天真的贝琳达并没有看透姑妈其实是在为她和克莱伦斯结合制造机会的意图。实际上,贝琳达的手链是斯坦诺普夫人“让仆人安妮翻遍了所有她能想到的地方,在一堆本要扔掉的杂货中找出来的”[1]8。至此,斯坦诺普夫人攀龙附凤的企图跃然纸上,也从侧面加速了贝琳达的“觉醒”。之后,贝琳达在化装舞会上无意间听到身边人对姑妈、姐妹和自己的看法,一方面为姑妈的行为感到羞愧,另一方面,对自己因受姑妈的牵连而遭到不公正待遇感到难过。了解了姑妈真实想法的贝琳达,开始踏上了自己的理性意识觉醒之路,“我永远永远也不会听从她的建议了,再也不会让自己被侮辱为一个女冒险家。”[1]28自此,面对姑妈多次来信或是询问或是命令其应该如何行事时,贝琳达都用行动默默地抗议,婉拒她的要求。这点可以从贝琳达拒绝又老又粗俗的贵族菲利普的求婚,以及坚决选择离开德拉克尔夫人(斯坦诺普夫人认为,贝琳达离开德拉克尔夫人将意味着灾难)两个方面看出。贝琳达经过一系列事件的磨砺,已然从一名天真无邪的少女成长为一名具有自己的伦理判断和伦理意识的女性,摆脱了对姑妈的伦理价值的依赖和盲从。值得一提的是,贝琳达虽然决定不再盲目听从姑妈的建议,但她并未因此不尊重姑妈,还是会经常通信。

随着伦理意识的觉醒、自身理性意志的完善,贝琳达逐渐凭借其良好的品德和得体的行为赢得众人的好感,尤其是德拉克尔夫人的信赖,她向贝琳达吐露不为人知的秘密,视她为知己。然而,亲密的友谊却因谣言和嫉妒而出现裂痕,面对被嫉妒和猜测冲昏了头脑的德拉克尔夫人,贝琳达无奈地选择了离开。在德拉克尔夫人歇斯底里的斥责过程中,贝琳达坚持认为她的表现是疾病所导致的暂时丧失理性,认为她“恢复理智时,还是会爱自己的”[1]207。贝琳达“一厢情愿”地遵循着要对朋友不离不弃、遵守承诺的信条,是受“自由意志”驱使的某种体现。“自由意志是接近理性意志的部分,如对某种目的或要求的有意识追求。”[2]42但是,在确信自己被误解之后,贝琳达义无反顾地选择离开,此时,贝琳达的选择是合乎伦理的,也是理性的。因为留下就避免不了和勋爵的接触,只会使德拉克尔夫人的误会加深、病情加重;离开,虽然会对双方造成一定的痛苦,但有助于消除误会。事实上,误会确实在贝琳达离开之后消除了。“乔治·摩尔在《伦理学原理》一书中论及如何判断一个选择或行为是否是最好的做法时认为,最佳的合乎伦理的选择应该是‘这一行为及其后果一起所提供的内在价值的总和,大于任何其他可能的选择’。”[3]综合来看,贝琳达的离开是最好的做法。在处理和德拉克尔夫人的矛盾过程中,贝琳达的伦理道德素养也逐渐成熟,明明遭受了不白之冤,却没有因此和德拉克尔夫人恩断义绝,相反,离开之前还叮嘱马里奥特(德拉克尔夫人的女仆)代自己好生照顾,并在得知德拉克尔夫人病情加重之时,不计前嫌,返回探望。贝琳达的大度、善良品德由此彰显。

经历了亲情和友情波折的贝琳达,面对两位经济财力、腹中才华旗鼓相当的爱慕者时,处理得比较巧妙、圆滑,更显示出她的成熟、稳重、独立和理性。在选择伴侣的复杂过程中,贝琳达的理性达到了至高点。之所以复杂,是因为贝琳达的择侣过程一波三折。第一,未遇到文森特时,贝琳达倾心的克莱伦斯一直对自己若即若离,难以判断他是否也倾心于自己。此外,克莱伦斯就要结婚的消息似乎是宣告二人结合的不可能。第二,结识了文森特之后,二人虽然在性情、学识方面趣味相投,但由于相处时间太短,还未能全面了解,不能轻易托付终身。第三,克莱伦斯解除了婚约之后,二人有了结合的机会,但此时自己和文森特的相处也很愉快,与其结合似乎是合乎情理的,但是,贝琳达并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爱文森特;而立刻和文森特撇清关系,投入克莱伦斯的怀抱又是不道德的。贝琳达陷入了伦理的困境之中:选择文森特合乎社会的伦理道德,却会违背自己的本心;选择克莱伦斯,背弃文森特,又是违背社会道德的。贝琳达对此问题的处理比较巧妙,她没有作出非A即B的选择,而是非A非B。对于克莱伦斯和文森特,她都以朋友之礼相待。传统理想家庭女性的代表安妮(Anne)极力撮合她和文森特,而反传统的德拉克尔夫人又极力想促成她和克莱伦斯。面对安妮和德拉克尔的规劝,贝琳达仍旧不偏不倚,以自己最真实的感情来指导自己的行为——既然一时之间无法抉择,那不妨再多接触接触。至此,贝琳达的理性达到了让人称赞的地步。最终,贝琳达的两难困境因为文森特品行上的缺陷而得到解决,她在给文森特的回信中说:“很不幸,我刚刚才知道你那饮鸩止渴般的娱乐嗜好(赌博),它将永远结束我的憧憬(和你在一起的家庭幸福)。”[1]448

2德拉克尔夫人的伦理困境

在贝琳达逐步获得理性意识并完善自身道德素养的过程中,她的赞助人——德拉克尔夫人,也经历了前期挣扎在伦理困境的沼泽中,而后回归理性和家庭,困境得以解决的过程。德拉克尔夫人的伦理困境的根源看似在于其乳房在决斗中被误伤这一事实,然而,这只是其困境的表层原因,双重的伦理身份、非理性意志的驱动才是罪魁祸首。

小说第一卷第一章就通过贝琳达的眼睛向我们展示了德拉克尔夫人的状况,“在外面和家里,德拉克尔夫人完全是两个人。在外面,她活力四射、精力充沛、幽默风趣,在家里却毫无生气、懒散无力、抑郁低沉;她看起来像是被宠坏的演员刚从舞台上下来,被掌声刺激过度,因全身心投入到小说中的人物而被折磨得筋疲力尽。”[1]10德拉克尔夫人在外面和家里判若两人,是其双重伦理身份的象征,而“所有伦理问题的产生往往都同伦理身份相关”[2]263。德拉克尔夫人在外是成功的“社交家”,在家里,她本应履行一个妻子的责任和义务,相夫教子,但和丈夫婚姻的名存实亡、对女儿的故意疏远都表明她没有尽到妻子和母亲的义务,是一个失败的妻子和母亲。社交场合中人与人关系的虚伪、缺乏真情、阿谀奉承使得德拉克尔夫人从社交中寻求慰藉的意图失败,“在浓妆和欢笑的面具之下,是一个烦恼重重的女人:年轻时为情所伤、丈夫既冷漠又酗酒、孩子早年夭折,仅剩的一个也形同陌路、有愧于情人的意外死亡、鸦片上瘾、认为自己即将死于乳腺癌。”[4]196徘徊于“社交家”和“失败的妻子和母亲”之间的德拉克尔夫人,陷入了伦理身份的混乱之中,从而导致自己陷入了深深的伦理困境之中。

德拉克尔夫人陷入伦理困境也是其非理性意志驱动的结果。德拉克尔夫人为赌一时之气和心上人珀西瓦尔(Percival)分道扬镳;珀西瓦尔娶了温婉善良的安妮为妻,德拉克尔夫人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对于一直帮她照顾女儿的安妮夫妇,她没有显示出感激之情;认为患乳腺癌是对自己的惩罚,自己的乳汁有毒,导致两个孩子的夭折等观念;还有女扮男装、参与决斗等违背当时社会伦理规范的行为:都是其非理性意志驱动而致。“非理性意志与理性意志相对,主要指一切情感和行动的非理性驱动力。非理性意志表现出来的种种精神因素,如情感、直觉、幻觉、下意识、灵感,包括动机、欲望、信念、信仰、习惯、本能等,都不受理性的控制和约束。”[2]251德拉克尔的恨、嫉妒、恐惧、自责等情感使她丧失了理性意志。胸部在决斗中被射伤,加上前两个孩子的相继夭折,使她一直活在妒忌、恐惧和自责之中。乳房是女性的特有标志性器官,她固执地认为,如果切掉乳房意味着自己自然女性身份和母性权力的丧失,而安妮是传统妻子的典范——知性、温柔、相夫教子,这些都是德拉克尔夫人可望而不可求的幸福,所以她在痛恨珀西瓦尔的同时,也嫉妒安妮能够拥有一个正常女人的生活。德拉克尔夫人对于自己乳房有恙的事情,除了贴身仆人和一位庸医之外,她不愿向任何人提起,即便是自己的丈夫也不例外,她怕自己承担不了外界异样的目光,怕身上的光环被击碎。同时,她的第一个孩子因其妊娠期间不安心养胎而造成胎死腹中,第二个孩子因自己坚持母乳喂养而夭折,她把两个孩子的夭折归因到自己身上。其实,德拉克尔夫人坚持母乳喂养是受当时风气影响所致,“当时时尚界好妈妈的标准是亲自用乳汁喂养孩子”[1]42。然而,据称,当时上层社会妇女“因经常穿紧身衣,从而导致母乳质量下降”[5]。为了迎合当时的时尚风气,德拉克尔夫人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所以,当她的第三个孩子一出生,就马上把她送到别处。这时,她虽然保住了孩子的性命,但也失去了作为自然女性哺乳后代的使命,失去了母性。在远离孩子还是迎合风气的选择中,德拉克尔选择了疏远孩子,继续自己风光无限的社交生活。前文已经提到,德拉克尔把丧子的责任归因到自己身上,她对于孩子虽然更多的是愧疚、担心亲密的接触会给对方带来灾难,但是,她对于自己仅存于世的骨肉,讳莫如深,也是她极力想保持自己社交界名望的映射。德拉克尔既想做一个合格的母亲,又想迎合舆论的喜好,也是其伦理困境的根源之一。

德拉克尔夫人的疾病其实只是个误会,她自认为是不治之症的乳腺癌,实际上只是瘀青而已,并非癌症。虽然“早在19世纪,已有医学文献提到乳腺癌和孤独、痛苦甚至是生气、愤怒等情绪有关”[4]196,但是,德拉克尔的“癌症”是她自己“诊断”、可以说是在心理因素的作用下臆想而来的心病。前文已经提到,在社交的面具之下的德拉克尔夫人正是一个被孤独、愤怒包围的人。她出入拥挤的社交场,却没有真心朋友,家庭的不幸也常常使她烦躁易怒。这些情绪使德拉克尔夫人想当然地对号入座,认为自己患了癌症。最终,医生的诊断,消除了她所有的臆想和猜测,去掉了心病。德拉克尔的臆想与其非理性意志也难以撇清关系,非理性“以不合逻辑的形式表现出来的错误认识和判断”[2]251,德拉克尔将孤独、生气等情感等同于癌症正是其不合逻辑的错误认识和判断的表现。

最终,德拉克尔夫人心病消除,回归家庭,得以走出伦理困境、回归理性意志。随着德拉克尔秘密的公开,胸部疾病的治愈,她的母性也被唤醒,将女儿接回家中,和丈夫言归于好。胸部疾病的康复证明了德拉克尔的病确实只是心病,也是她安心回归家庭的伏笔,一直在家庭边缘徘徊的德拉克尔在得知自己没有患癌症的时候,获得了新生。此时的德拉克尔已经意识到,家庭的幸福才能带来最真实的喜悦,理性意志得以回归,认识到彼时各种因情感而生发出的非理性行为的失当,选择远离伦敦社交界、归隐乡间、做一个贤妻良母。

3结语

通过上文分析,我们不难发现,贝琳达在面临伦理选择的同时,也面临着伦理的困境,因为,如何选择就是贝琳达的困境;德拉克尔夫人处于伦理困境之中时,也面临着家庭和社交界、坦白和掩饰、孩子和习俗等一些列的选择。然而,与德拉克尔夫人相比,贝琳达的困境似乎不那么痛苦,这与她从一开始就逐渐觉醒的理性意志不无关系;德拉克尔夫人却在非理性意志的驱动下执意前行,结果在被碰得“头破血流”又去掉不治之症的心理阴影之后,才幡然醒悟,回归家庭和理性。理性意志在二人的伦理选择和困境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然而,没有伦理道德规范的约束和指引,理性也不会有这么明显的作用。贝琳达在对待姑妈时理性地尊重而不盲从,是“尊老”的道德规范的约束,对待德拉克尔夫人始终心怀感激、诚意相待,是道德和理性共同作用的结果;对两位爱慕者中立的态度,是自我理性对待感情的原因。德拉克尔夫人在心理阴影消失之后,理性地选择了回归家庭,选择了可望而又可求的幸福。小说作者巧妙地从正反两面对贝琳达多次理性伦理选择和对德拉克尔夫人非理性行为的描述,体现了理性才是解决伦理问题的途径这一伦理观念。

参考文献:

[1]Edgeworth Maria.Belinda[M].Oxford:Oxford University Press,2008.

[2]聂珍钊.文学伦理学批评导论[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4.

[3]熊卉.《玛拉和丹恩历险记》:伦理混乱中的伦理选择[J].外国文学研究, 2015(3):76.

[4]Larson L.Breast Cancer and the“Unnatural” Woman in Edgeworth's Belinda[J].The Explicator,2009, 67(3).

[5]Hufton Olwen.The prospect before her: A history of women in Western Europe,1500-1800[M].New York:Vintage Books,2011:198.

责任编辑:柳克

On Ethical Choice and Predicament in Belinda

MA Xiaoli, GAO Sha

(School of International Studies, Zhejiang University, Hangzhou 310000, China)

Abstract:Belinda is the first social novel created by Anglo-Irish writer Maria Edgeworth. Confronted with various ethical choices while dealing with the complicated relations among kinship, love and friendship, Belinda has successfully used the rational will and reached the mature of ethnics and morals. With the help of the regained rationality, Lady Delacour has overcome her irrational will, returning to family and enjoying domestic happiness. Through the detailed description of “choice” and “predicament”, certain ethical views have been conveyed by the author.

Keywords:Belinda; rational will; ethical choice; ethical predicament

收稿日期:2016-02-24

作者简介:马晓俐(1971-),女,河南安阳人,副教授,硕士生导师,博士,主要从事19世纪和20世纪英美文学研究。

中图分类号:I562. 074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9-3907(2016)07-005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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