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守萍
(南京晓庄学院,江苏南京,211171)
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教育研究的进展和思考
余守萍
(南京晓庄学院,江苏南京,211171)
自意识形态概念提出时起,教育就蕴含其中。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教育是中国共产党加强意识形态工作的重要内容,是实现社会主义主流意识形态认同的主要途径。关于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教育研究已经引起重视并取得了丰富研究成果。但是经过梳理不难发现,对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教育历程的整体梳理必须加强,对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教育的比较研究有待深化,对国外政党意识形态教育借鉴的视角需要充实。
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教育;进展;思考
通常认为,托拉西是第一个把“意识形态”的概念引入西方哲学史的人,将意识形态界定为观念学,以认识论中的基础性问题作为研究对象。有学者认为,在托拉西这里,意识形态理论不仅是哲学和语言学的基石,同时又是政治学、教育学、伦理学的理论基础,与实践息息相关。“因为真正的教育既要摈弃那些缺乏感觉经验基础的虚妄的观念,又要服从于科学的政治观念。事实上,托拉西的《意识形态的要素》一书的写作本身就蕴含着教育方面的目的。”[1]因此,自意识形态概念提出时起,意识形态教育就是其中应有之义。此后,黑格尔真正实现了意识形态与教化概念的成功会合。
马克思恩格斯在托拉西和黑格尔已有的研究成果基础上,从历史唯物主义立场出发,提出意识形态概念并强调其否定性内涵,指出意识形态本质上是统治阶级的思想,总是掩蔽或扭曲现实关系。教化本身具有虚假性,与意识形态不谋而合。任何一种社会制度都需要合法性辩护,因此,意识形态的教化功能得到统治阶级的高度关注。马克思恩格斯去世后,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的内涵出现重大变迁,意识形态教育也呈现出不同性质和历程。中国共产党坚持以马克思主义作为指导思想,在领导中国革命、建设和改革的历程中,始终坚持以马克思主义为主要内容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教育。可以说,意识形态教育是中国共产党加强意识形态工作的一项重要内容,也是取得执政合法性和意识形态话语权的重要保障。整体看来,国外相关主题研究比较有限,关于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教育研究成果主要集中于国内。
因为自1921年中国共产党成立时起就坚持以马克思主义作为指导思想,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教育实质上即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教育。因此,作为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教育的理论渊源,学者们展开对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及其教育内涵的理论研究。
继托拉西将意识形态界定为观念学,黑格尔将意识形态与虚假性的教化会合后,马克思恩格斯主要是在否定意义上使用意识形态概念,强调意识形态是统治阶级利益的直接反映,是对现实物质生产和交往关系的遮蔽。有学者认为,在马克思恩格斯的意识形态理论中就蕴含着意识形态教育。“意识形态批判的本身就是一种教育,阶级分析是马克思意识形态批判与教育的提前,阶级社会中意识形态的维护教育及其虚假性,共产主义思想是意识形态教育的旨归。”[2]因此,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概念自创立时就被赋予了教育的意蕴。通过意识形态教育,实现对被统治阶级的教化和濡染,使代表统治阶级利益的主流意识形态得到认同。
马克思恩格斯的意识形态及教育意蕴在其继承者那里进一步阐述。在阶级斗争已经不是主要矛盾的社会主义社会,考虑到阶级及阶级斗争一定范围内的现实甚至长期存在,列宁将教育视为无产阶级专政的重要作用并提出“灌输”理论。有学者提出,虽然列宁没有明确提出社会主义意识形态教育一词,但他的一系列论述包含了丰富的意识形态教育思想:社会主义意识形态教育的内容是马克思主义,教育者是“革命的社会主义知识分子”及广大人民教师,受教育者是“千百万劳动者”;灌输是基本方法等。[3]并通过意识形态教育的开展,将马克思主义普遍原理与俄国具体实际相结合,加强无产阶级及广大群众的马克思主义理论认同,凝聚革命和建设力量。
此外,有学者认为西方马克思主义早期代表葛兰西的意识形态的领导权实质是一种教育关系,通过教育“让个人心甘情愿、积极参与被同化到统治集团的世界观或者说意识形态(霸权)中来”。[4]也有学者认为,作为结构主义的马克思主义者阿尔都塞在提出意识形态的国家机器基础上,强调占据统治地位的意识形态国家机器即是教育的意识形态国家机器,学校是确保人们对占统治地位的意识形态认同的重要阵地。这些论述揭示了意识形态的教育内涵,在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及其教育内涵的研究上基本达成共识,成为中国共产党加强意识形态教育的理论借鉴。
意识形态从主体上来看,可以是个人,也可以是集团、社会、国家,当然也包括政党。特别是近代国家民主政治和政党的发展,政党政治成为普遍现象,政党意识形态及意识形态教育研究成为学者们关注的重要课题。从国内来看,此方面的研究主要集中于政党意识形态的内涵和功能研究,揭示政党意识形态对政党执政的重要支撑作用。
(一)关于政党意识形态内涵的研究
立足于已有关于意识形态概念及特征界定,学者们展开对政党意识形态内涵的剖析。有学者提出:“政党的意识形态,就是政党关于自然界和社会的系统的思想、见解和理论,特别是关于政治、法律、艺术、宗教、哲学、道德等的理论和见解。”[5]它不仅是政党内所有成员共同的认识和信仰体系,也是政党采取一致行动的准则和纲领。在此认识的基础上,有学者将政党意识形态研究拓展为执政党意识形态研究,并将之界定为“是执政党关于政治、法律、艺术、宗教、哲学、道德等的理论和见解,它是执政党组织、号召、武装和凝聚民主的精神武器,是执政党制定路线、方针、政策的理论基础”。[6]因此,关于政党意识形态的认识基本立足于唯物史观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的基本原理,将之视为由政治、法律、宗教等观念上层建筑组成的理论体系。
(二)关于政党意识形态功能的研究
从政党意识形态的内涵剖析出发,学者们对政党意识形态的功能展开研究。有学者认为:“政党执政的基础,从根本上说,来自政党的权威,来自人们对于政党的信赖而产生的自愿的服从。”[7]这种权威和对权威的服从,首先建立在政党意识形态及意识形态认同基础之上。也有学者认为,“意识形态把政党当作自己的物质武器,任何政党的产生和存在都有自己的意识形态前提,从逻辑上说,先有意识形态和意识形态认同才可能有政党”。“如果一个政党没有自己的一整套思想、理论、主张和政策,或者说它的这一套与别的政党毫无两样,它就会失去存在的基础和理由”。[8]这样,就将政党意识形态上升到事关政党生存的高度,或将之比作“政党灵魂”,或将之视为“政党存在理由”,它对内关联政党的凝聚力,对外决定政党的影响力。
(三)关于政党意识形态作用发挥研究
既然政党的意识形态关系政党生存,甚至可以比作是政党的灵魂,那么如何发挥政党意识形态的作用就成为学者们更为关注的问题。权伟太在《执政党论》中强调,必须加强政党意识形态的认同,“说服大多数人民,使他们相信这个党的纲领和策略正确”,为政党执政地位的获得提供依据。要认识到,先有意识形态和意识形态的认同,在此基础上凝聚力量,才可能有政党,这就强调了政党意识形态认同的重要意义。可以说,加强政党意识形态认同是政党意识形态发挥作用的前提。认同主要依靠宣传教育而不是强权压迫,即使成为执政党后,政党意识形态也必须加强宣传教育,积极影响人们的思想观念、价值取向和行为方式,使之与执政党保持一致性,从而实现社会控制和社会利益整合,这就凸显了政党意识形态教育的命题。在意识形态教育推动政党意识形态认同的问题上,学者们保持高度的一致。
中国共产党坚持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加强社会主义主流意识形态建设和意识形态教育,取得了显著成就,为革命、建设和改革的顺利进行提供了强大的精神动力。中国共产党的意识形态教育是其加强主流意识形态建设的重要内容,尽管从表述上看,并没有关于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教育的专门论著,但相关研究成果并不少见,只是多内含在意识形态建设的相关研究成果中。对此进行梳理,可以为新时期中国共产党开展社会主义主流意识形态教育提供借鉴,有助于中国共产党意识更好地掌握形态的领导权和话语权。从国内来看,主要研究集中于四个方面:
(一)关于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教育历程的梳理
中国共产党始终重视意识形态教育。从在成立之初设立宣传机构,到六大后中央设立宣传部,不断强化马克思主义的宣传与认同,并在促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进程中加强思想领导。特别是1949年中国共产党取得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胜利而成为执政党后,更加强调社会主义主流意识形态教育,寻求执政的合法性资源。
有学者针对1919-1949年新民主主义革命阶段中国共产党的意识形态教育进行梳理,将这一历程分为党创建时期、党成立初期、大革命时期、井冈山斗争时期、中央苏区时期、延安时期、解放战争中后期这七个阶段进行研究,分别从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的主客体、基本内容和主要方法等方面系统阐述。[9]有学者将意识形态教育历程梳理的重点放在1957-1966年之间,提出1957年中国共产党在全国普遍开展了以正确认识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两条道路的大辩论为主题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教育;1958年意识形态教育是为“大跃进”和人民公社化运动做的思想动员;三年自然灾害时期进行了“发扬艰苦奋斗精神”为主题的教育,以坚定建设社会主义的信心;1962年后由于对国内外阶级斗争形势的错误估计,“反修防修”的教育占据了主导地位。[10]也有学者将研究的视阈放在十六大以来,对2002-2011年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教育的历程进行研究。指出这一期间中国共产党先后开展了“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学习教育活动、保持共产党员先进性教育活动、学习党的十七大精神活动、科学发展观学习教育活动等,大力推进理论创新和理论武装,坚持用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教育广大党员和群众,提高了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政治自觉性。[11]尽管上述作者梳理的时间段各不相同,但都是对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教育历程研究的深化和细化,为进一步总结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教育的历史经验提供了基础和依据。
(二)关于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教育历史经验的总结
这一方面的研究多结合对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教育历程的梳理展开。吴珏的专著《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的历程与规律研究》、莫岳云与何珍的论文《社会主义意识形态教育》、石云霞等的专著《十六大以来意识形态建设研究》中都有对相应历史时期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教育历史经验进行的总结。吴珏教授认为坚持党性、理论与实际相结合、层次性和灌输等原则,采用集中教育、自主教育、整风运动、舆论导向和典型示范等方法,适应中国国情、紧扣时代主题、面向广大群众和遵循教育规律等,是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开展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积累的经验。石云霞教授等将超越传统的群众运动的教育模式,坚持正面教育、自我教育为主,加强制度建设,开展全面深入持久的理论武装和意识形态建设活动,视为十六大以来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教育的伟大创新。
此外有学者根据相关论述及文本解读,从纵向上总结出“把教育宣传和科学灌输作为提升马克思列宁主义吸引力和战斗力的重要方法”[12]是中国共产党90年来推进意识形态及教育工作的历史经验。也有学者针对某一个历史时期中国共产党的意识形态教育展开研究,如抗日战争时期、井冈山斗争时期等等。这为我们加强不同时期的意识形态教育比较研究,将意识形态教育内容、方式方法等与不同时期革命与建设具体实际相结合提供了有效视角。
(三)关于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教育面临的挑战分析
上述两个方面的研究,特别是对中国共产党开展意识形态教育历史经验的总结,为新时期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教育的开展提供了积极借鉴。但同时,部分学者也认识到,经济全球化的时代背景和我国正处于改革的关键期和矛盾的凸显期等现实使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教育面临严峻的挑战。
马克思主义是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教育的主要内容,意识形态教育面临的挑战与马克思主义理论体系自身面临的挑战息息相关。针对马克思主义主流意识形态面临的挑战,有学者指出,由于当前的全球化是资本主义主导性的全球化,已成为西方推行其国家意识形态的新工具。“各种信仰相互冲击跌宕,与马克思主义信仰相互并存,某些党性不强、觉悟不高和水平较低的党员就有可能在全球化当中迷失了信仰或形成信仰危机。”[13]这就对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教育提出迫切的要求。也有学者指出,全球化带来了意识形态的不安全,直接影响了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教育的成效。还有学者针对新自由主义、消费主义、大众文化等意识形态领域出现的多元思潮思考其对意识形态教育的挑战。“大众文化所显示的弱意识形态性和非强制性、商业性和功利性、娱乐性和世俗性等特点,对人们的价值观念、理想信念产生了深层次的影响”,[14]同时也对传统意识形态建设和教育模式提出挑战。
(四)关于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教育的创新研究
立足于面临的严峻挑战,学者们积极应对,展开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教育的创新研究。或者从加强对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推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大众化的视角保障意识形态教育内容的科学性,或者从改进意识形态教育的方式方法的视角提高意识形态教育的生动性,或者重视高校在推进意识形态教育进程的重要作用,将之视为意识形态教育主阵地等等,为推动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教育创新研究指明具体方向。
有学者提出社会主义意识形态教育中应坚持以人为本的理念,“在始终代表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的前提下,坚持以人为本的价值取向,坚持对人的基本权利的尊重”,[15]调动人民群众的主动性。针对因意识形态教育的方式方法机械、缺乏活力而带来的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教育的困境,有学者提出注意方法创新,最基本的是克服机械灌输,将理论灌输与引导群众自我教育结合。也有学者根据习近平总书记提出的高校应成为马克思主义学习、研究、宣传的重要阵地的指示,提出高校意识形态教育的实效性提升要从认清形势、构建正确的意识形态教育观着手,积极推进主流意识形态教育方式革新、加强意识形态教育环境开发和优化等途径进行。[16]
综上所述,关于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教育的研究已经展开,既有作为理论渊源的关于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及其教育内涵的研究,也有作为研究基础的关于政党意识形态及意识形态教育的研究。在此基础上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教育历程梳理、经验总结、面临的挑战及创新路径研究等相继展开,研究成果颇为丰富。但是不难发现,仍存在一些需要深入研究的方面。
(一)对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教育历程的整体梳理有待加强
综上所述,关于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教育的历程梳理,有些学者已经开展了相关工作,如吴珏的专著《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的历程与规律研究》,针对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进行梳理,时间跨度上从1919年至1949年共30年;莫岳云、何珍的论文《社会主义意识形态教育》针对社会主义建设初期,时间上从1957年至1966年近10年;石云霞等的专著《十六大以来意识形态建设研究》针对十六大以来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教育开展研究,时间跨度从2002年至2011年近10年。但是,从笔者掌握的文献资料上看,整体上对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教育的历程进行梳理的研究成果几乎没有。由此,对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教育历史经验的概括也就无法体现完整性。更不用说,部分学者仅仅针对诸如抗日战争时期等特殊的历史阶段开展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教育的研究,所总结的历史经验直接来自于特定时期的革命和建设背景,缺乏经验的完整性和普遍性。
即使有一些学者对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教育的历史经验进行了整体概括,但一方面由于主要建立在相关论述和文本的研读基础之上,缺少对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教育历程梳理的支撑,自然缺乏充足的历史依据,使经验的概括停留于表面、泛泛而谈;另一方面对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教育的研究和经验总结隐含在对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建设的相关论述中。固然意识形态教育是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但是两者并不能完全等同,对意识形态建设的研究及历史经验的总结不能代替对意识形态教育的研究及历史经验的总结。
(二)对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教育的比较研究有待深化
目前关于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主题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对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工作的开展和加强意识形态建设路径研究,较少专门涉及意识形态教育方面的问题。在有限的以意识形态教育为主题的研究成果中,或者侧重于对某一历史时期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教育,特别是理论宣传工作的历史经验进行总结,或者探讨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具体路径,都缺乏对中国共产党在不同历史时期展开的意识形态教育的比较研究。
中国共产党在不同历史时期都强调主流意识形态教育,坚持用马克思主义主流意识形态凝聚力量,为革命、建设和改革使命的推进提供精神动力和思想保障。但与此同时,因不同历史时期中国共产党面临的中心任务不同,决定了开展意识形态教育的主客体、内容及方法载体均有所差异。只有立足于对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教育历程的整体把握,才能同时展开对不同历史时期意识形态教育的比较研究,这不仅有利于深入把握不同时期意识形态教育的开展情况及成效,同时对中国共产党的意识形态教育观会有一个全面而准确的把握。
(三)对国外政党意识形态教育借鉴的视角有待充实
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教育,无论是历程的梳理、历史经验的总结,还是面临机遇挑战的分析,都为新时期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教育的创新提供了历史和现实依据。但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教育的开展还必须借鉴国外政党意识形态教育的积极经验。
如前所述,政党意识形态及意识形态教育的研
究在国内外均已展开,也积累了丰富的研究成果。特别是政治社会化的研究视角对于提高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教育成效、推进马克思主义大众化具有重要的理论借鉴意义。当然,国外政党意识形态教育也有过失败的教训。因此,新时期促进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教育的创新应该从国外政党意识形态建设和教育的实践中积极借鉴经验,实现成果的转化,对其失败的教训也应加强思考,避免重蹈覆辙。
综上,通过对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教育的总体历程进行梳理,总结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教育的历史经验,借鉴国外政党意识形态及意识形态教育的经验教训,为加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新征程中意识形态教育、巩固马克思主义主流意识形态的地位提供理论指导,成为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教育研究的着力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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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晓庄学院思想政治教育研究课题重点项目“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教育的历史经验及启示”(2015SZKT05)
余守萍(1979-),女,博士研究生,副教授,研究方向为马克思主义理论与思想政治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