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用界面研究探析*

2016-03-23 07:04罗迪江
关键词:语用学

罗迪江

(广西科技大学 外国语学院,广西 柳州市 545006)



语用界面研究探析*

罗迪江

(广西科技大学 外国语学院,广西 柳州市 545006)

摘要:随着跨学科的发展,语用界面研究已成为语用学发展的新进路。它是以语用学为基底的与其他学科相互融合而形成的一种探析语用界面问题的方法论,即探讨语用学如何与其他学科进行跨学科研究的“边界作业”(boundary work)问题,它具有跨学科性、语用共生性与实践性等特征。

关键词:界面研究;跨学科性;语用学

引言

回顾语用学发展的历程,传统议题基本上沿袭了英美学派分相论的研究路向,专注于礼貌、面子、预设、言语行为等开拓性研究,为语用学本体地位;新兴议题趋向于欧洲大陆学派综观论的研究路径,提倡语用学与相邻学科之间的交叉研究,给予语用学拓展了广阔的研究空间。不可否认,分相论与综观论的研究路径都加深了我们对语用学的理解与研究,但是它们并不是当代语用学研究的最佳路向。分相论会导致语用问题的求解单一化;综观论无法涵盖语用学与边缘学科的界面研究。在语用学范畴里,界面研究已经成为分相论和综观论之间搭建而起的新语用进路,成为“学科发展的内在动力”(刘正光,2014)。鉴于此,我们立足于语用学的跨学科性问题,试图阐明语用界面研究的缘起、内涵及其他的主要特征,有助于加深我们对当代语用学发展的认识。

一、语用界面研究的缘起与内涵

(一)语用界面研究的缘起

语用界面研究源于当代的跨学科(interdisciplinary)问题,主要探讨的是语用学如何与其他学科进行跨学科研究的“边界作业”(boundary work)问题。然而,语用学界是如何进行边界作业呢?针对这个问题,语用学发展的不同阶段给出的答案不尽相同。随着语用学与相邻学科的相互渗透以及跨学科的发展,语用界面研究的历程可分为三个阶段:英美学派的分相论、欧洲大陆学派的综观论与语用界面研究。

一是分相论的确立,发生于20世纪70年代初,奥斯汀、塞尔、格莱斯等英美学派语用学家使用语用分析手段解决语言问题与丰富语用学的方法论特征,确定以指示语、预设、会话含意、言语行为、会话结构等为语用学的研究对象。分相论是英美学派从语用哲学中分离出来而自我确定的基本分析单位,但是这种分析单位还需辩护,容易陷入循环论证,并导致语用问题的求解越来越单一化,不符合语用学的发展趋势。虽然英美学派聚焦于基本分析单元,然而什么属于语义学与什么属于语用学的问题却一直是语言学家争论的焦点,这就凸显了语义学与语用学研究范围之争。可以说,“语义-语用的界面问题从语用学的诞生就产生了,到了新格莱斯语用学阶段就更加如火如荼”,从而产生了“语义-语用界面的跨世纪之争”(侯国金,2013)。这种跨世纪之争潜在地为“综观论”的出现提供了学科背景。

二是综观论的转向,发生于20世纪80年代后期,以维索尔伦为代表的欧洲大陆学派借用语用学的成果来构筑语用学对话的新平台,提出了“综观论”。它以世界著名图书出版公司John Benjamins Publishing Company先后推出新旧“语用学及其它”(“Pragmatics&BeyondanditsCompanionSeries”和“Pragmatics&BeyondNewSeries”) 的系列专著为代表,打破了分相论的疆界,涉及大量的语用学与相邻学科的交叉研究。综观论并不是简单地否定分相论的研究议题,而是主张对指示语、含意、前提、言语行为、会话结构等研究必须与认知、社会和文化等因素结合起来(罗迪江、兰晶,2014)。它趋向于与相邻学科的交叉研究,试图在跨学科基础上奠立语用研究的多元视角。例如,历史语用学、文化语用学、文学语用学(Sell, 1991)、语际语用学(Kasper & Blum-Kulka, 1993)等,表现出语用学与相邻学科的跨学科研究倾向。随着综观论的引入,国内学者开始具有了强烈的综观论意识,认识到综观论在语用学发展中的理论意义与应用价值。例如,国内著名专家钱冠连以汉语文化为背景建构起与英语文化为背景同中有异的《汉语文化语用学》(2002)和以语用学与哲学之间的关系探讨人类基本生存状态而建构了《语言:人类最后的家园》(2005)。综观论相对于分相论来说,已经有了较大的飞跃。一方面,它符合语用学规律,具有一种语用概括性;另一方面,它为语用学研究提供了一种新的思想源泉。然而,综观论所涵盖的解释范围还相对狭窄,无法解释跨学科性、学科交叉融合性、跨界性等语用问题。

三是语用界面研究的新进路,发生于20世纪末21世纪初,继承与发展了欧洲大陆学派的综观论,植根于语用学对跨学科研究与交叉研究的关注来解决语用学问题,搭建了一条更为广阔的语用进路——语用界面研究。2012年出版的由欧洲大陆学派学者Allan & Jaszczolt编写的TheCambridgeHandbookofPragmatics与继承英美学派学者Yan Huang编写的TheOxfordDictionaryofPragmatics,代表了当代语用界面研究的最新成果。近10多年来,语用学与社会学、文化学、跨文化学、法律学、认知科学、计算机、翻译学、病理学等语言学边缘学科的界面研究应运而生,产生了与语用学相关的新兴交叉学科,如法律语用学、计算机语用学、逻辑语用学(Recanati,2010)、认知语用学(Schmid,2012)、教育语用学(LoCastro, 2012)等;国内语用界面研究主要集中于语义-语用界面研究(朱跃、伍菡,2013)、语用—认知界面研究(何自然,2006)、语用-语篇界面研究(姜望琪、李寒冰, 2012)与语用—模因界面研究(何自然、何雪林,2003;何自然,2005)等。这些研究成果凸显了语用界面研究的独特魅力与理论价值,不仅代表了当代语用学界面研究的潮流和趋势,成为语用学研究的战略制胜点,必将引领未来语用学发展的时代旗帜。

(二)语用界面研究的内涵

语用界面研究是以语用学为基底的与其他学科相互融合而形成的一种探析语用界面问题的方法论(兰晶、罗迪江2015)。要了解这种方法论倾向,对界面研究的阐释就成为关键。潘文国(2012a)指出,“界”就是领域,可大可小,大可大到一个学科甚至学科门类,小可小到一个学科内部的各个“平面”;“面”指的是两个界的交接处。在语言学领域里,界面常指“语言本体内各学科分支间的配合和交流”(何自然,2013),或说“一事物的两个或两个以上接触面或接触点,一般来说,是相互密切关联甚至相互融合、不易切分的部分”(王克非,2014)。那么,何谓界面研究?界面研究“从本质上来说是一种换位思考,是在原本认为不相干的事物间寻找其共同性,从而深入对事物的认识”(潘文国,2012b),或说,“它是以一个学科为本体或基础(研究对象),而以另一种或多种学科为理论或方法论借鉴,并借此来深化或扩展研究领域”(熊沐清,2013)。由此可见,以语用学为例,语用界面研究是把语言使用作为一种语用界面来探究,广泛吸纳语言学各分支学科、社会学、文化学、认知科学、民族学、心理学等边缘学科的理论与方法论来诠释彼此间存在的语用问题,从而具有跨学科或交叉学科研究的界面特征。一方面,它坚持了传统议题与语言学各分支学科之间的界面研究,促使分相论与综观论的研究方法相互借鉴、相互整合;另一方面,它顺应了跨学科的潮流趋势,坚持语用学与新兴学科之间的界面探索,促使语用学的研究趋向于一种动态的跨界面研究,防止语用学研究陷入无限循环之中。

综观语用学的发展,语用学与其他学科的发展是相互作用、相互依赖的。语用学的发轫始于美国哲学家查尔斯·莫里斯的“符号三分说”,发展于英美学派的“分相论”,其研究对象集中于指示语、含意、前提、推理、话语分析、言语行为、会话结构等语用学的基本分析单位。20世纪80年代后期,语用学迎来了它的纷繁局面,发展于欧洲大陆学派的“综观论”,把整体论的思维引入到语用学理论的研究范式之中,提出了一种集“认知—社会—文化”为一体的具有整体性的功能性综观论。它提倡语用学与相邻学科相互融合,从认知、社会、文化等视角考察语言,出现词汇语用学、语用翻译学、语篇语用学等交叉学科的研究。21世纪初,随着跨学科的发展,语用学超越了综观论的研究范围,与边缘学科的界面研究应运而生,产生大量的语用交叉学科,如跨文化语用学、临床语用学、新认知语用学、真值语用学、计算机语用学、网络语用学等,它们在理论上具有前瞻性、在研究范式上具有创新性、在研究方法上具有多元化(Cummings,2005;冉永平,2011)。可见,在学科的不同发展阶段,语用学与其他学科的相互发展、相互融合是不同的,而造成这种差异的根源就是语用学与其他学科的渗透性及其语用学界对语用学与其他学科之间相互交叉性、融合性的认知程度,这是语用界面研究的认识论根源。

语用界面研究是以跨学科性为基底进行界面研究的一种手段,是当代分析语用学研究的基本方法,导源于Verschueren的综观论原则。“综观论是要保证语用学与其他学科之间的研究有一个趋同点与平衡点,成为有效地连接语言学与跨学科领域的纽带”(Verschueren,1999:7),展现语用学的跨学科研究趋势。在我们看来,语用界面研究是对综观论的一种继承和发展。首先,语用界面研究继承了综观论的方法论意义,它不仅是探讨跨学科性、解释学科交叉整合性的一种手段,而且是指从语用学与相邻学科、边缘学科的关联中透视语用研究的方法论。其次,语用界面研究不仅涵盖了综观论的方法论特征,还将对语用学的研究融入跨学科性与学科交叉融合性的跨界研究,更具整合性。可见,语用学研究离不开界面研究,离不开跨学科研究的方法论,这是跨学科背景下语用学研究的必然趋势,这是语用界面研究的方法论根源。

语用界面研究的根本目的就是为了赋予语用学以跨学科性研究或学科交叉性研究,界面研究的过程就是表征跨学科性或学科交叉性研究的过程。在语用学所能涉及的跨学科中,界面作为语用学与其他学科联结的纽带,是跨学科研究中的重要一环,语用学的跨学科研究是离不开界面研究的。反之,语用界面研究本质上就是跨学科或学科交叉性研究。因此,要弄清语用界面问题,就必须将语用学作为界面研究的支点,以语用学为出发点,将语用学的语用因素与其能够联结或融合的其他学科进行界面或跨面研究,在二者的相互作用中探索语用问题,这是语用界面研究的本体论根源。

综上所述,语用学的发展趋势是不断从分相论走向综观论,从综观论上升为语用界面研究,在不断地与其他学科交叉整合研究过程中认识语用学的本质,发现新的语用问题,从而深化对语用现象的根本认识,形成新的语用学术增长点。因此,语用界面研究是一种新的方法论,是以语用学为本体或基础,通过语用因素与其他学科的渗透融合,以另一种或多种学科的理论或究方法为借鉴,并借此来深化或扩展语用学的研究领域。

二、语用界面研究的特征与优势

作为反映人类认识语言使用的一种新方式,语用界面的研究是跨界性的,是以语用学为基底的两个以上的界面相互作用的结果,具有较强的语用跨学科性和语用交叉复合性。它放弃了语用学单一性的研究范式,与相邻学科或边缘学科发生联系,构成了跨学科性的语用学多界面研究。跨学科性成为当代语用学的最明显特征之一,界面研究成为把握语用学研究的最重要方法论特征,成为了当代语用学研究的变革与创新之路。因此,它应被理解为一种界面解释,有着不同于其他解释方式的特质与优势。

(一)语用界面研究的特征

1.跨学科性。语用界面研究的对象是语用学与其他学科之间的交叉性研究,集中体现了它的本质特征——跨学科性。跨学科性是“旨在研究以一个学科的知识说明另一个学科” (胡壮麟,2012),从而产生新兴的交叉学科。20世纪80年代以来,语用学进入了许多学科,安营扎寨,共生共存,诞生了许多新兴的语用学交叉学科,如跨文化语用学、网络语用学(Yus, 2011)、社会语用学(Andersen & Aijmer, 2011)、新认知语用学(王寅,2013)等等。因此,语用界面研究可分两种类型:一是描述采用语用学以外的学科方法或理论来研究语用学的课题,从而产生新的交叉学科。例如,当我们将语言病理学、认知心理学、临床学等理论知识引入到语用学中,它导致了解释语用障碍的语用评估法、语用治疗法等新方法的出现,从而产生了“临床语用学”(Cummings, 2009)。再如,当我们采用模因学的理论与方法描述与解释社会语用问题,就会产生至今还未形成独立的交叉学科——模因语用学;二是借鉴语用学的方法或理论来研究语用学以外的其他学科的课题而形成的交叉学科,例如法律语用学、语用翻译学、语用修辞学、语用博弈论等等。这些新兴的交叉学科的产生与发展,又推动着语用学研究向深层逼近,使语用学研究更具科学性、实践性,使语用学内容更丰富,更具有完整性与复合性。

2.语用共生性。一方面,语用界面研究体现了语用学与语言本体各个学科分支之间形成的界面研究。“语言学各分支学科都存在语用因素,这使语用学能介入其中展开学科间的交叉研究,从而给语用学创造出广阔的发展空间”(何自然,2013)。由于这些学科或多或少都蕴含着语用因素,与语用学结下了不解之缘,相互交叉、相互推动、相互渗透、共生共存,运用语用学理论与方法解释语言学各分支学科出现的新课题,诞生了许多交叉学科,如词汇语用学(Blutner,1998)、教学语用学(Rose & Kasper,2001)、语篇语用学(Zienkowski, 2011)等。另一方面,语用学与语言病理学、生物学、人工智能、心理学、认知科学、脑神经学等边缘学科之间存在难以割舍的界面,诞生了新的交叉学科,如跨文化语用学(Kecskes, 2010)、批评语用学(Garmendia, 2011: 429)等。语用界面研究为语用学发展带来了重大变化,这就是语用学与其他学科共生共融的结果。它体现了语用学与边缘学科之间界面研究的“多学科性”与“复合性”(冉永平,2012)。从学科角度来说,语用界面研究是以语用共生性为基底打破了人为造成的语用学与边缘学科之间的壁垒,从分化走向融合,展开跨界性研究,还原语用学整一性的本真,成为“外语学科研究的新增长点”(董洪川,2012)。当然,语用学与其他边缘学科的界面研究,并非是某个学科与语用学简单的相加,而是以语用因素为基底,在理论或方法上找到语用学与其他学科的联结点。

3.实践性。语用界面研究是有形可检的。语用学界面研究的着眼点在问题的探索上,所展开的方法都可以通过语料、实验进行检验和实践的。这是语用界面研究最重要的、最实用的特征,也是合理语用进路——可检验——的重要体现。问题解决是可以通过一系列语料或实践进行验证的,如教学语用学可以通过定性与定量的方法来测试学生语际语语用能力;临床语用学可以通过话语分析的方法来评估临床患者的语用技能,揭示交际失误的复杂性(Perkins, 2005);民族语用学可以运用自然语义元语言和语义素作为元语言做出语义描述和提供文化脚本(Goddard, 2006);实验语用学则是通过事件相关电位、功能性核磁共振成像、眼动追踪、个案追踪、回溯式口头报告等实验方式测试研究对象的语用能力发展(Noveck & Sperber, 2004),等等。

(二)语用界面研究的优势

首先,它体现了分相论与综观论的统一。分相论与综观论从内在本质上说是绝对不对立的,任何过分强调一边都是不对的。语用界面研究在于趋利避害,既囊括了分相论的传统议题,又涵盖了综观论的新兴课题,进而拓展了语用学研究的范围。一方面,语用界面研究既能坚持语用学发轫之初分相论所倡导的基本分析单元的本体地位,又能“从里而外”地走出自身的范围,与其他学科进行跨学科性研究,从而能“从外而里”地拓展传统议题的研究领域;另一方面,语用界面研究又能继承综观论的方法论,又能结合相关学科的新的理论视角或方法论,拓展语用学研究范围,走跨学科和研究多元化之路,共同探讨语用学与其他学科之间的语用界面问题。

其次,它体现了理论建构与语用实验的统一。理论建构是语用界面研究视域下语用学发展的基础,否则语用学将成为无本之源,也无法成为当今语言学发展的显学。但若无法进行语用实验,理论建构就失去了实际意义。语用界面研究正朝着这一方向努力着,它将理论建构与语用实验视为一体,力图对语用学与其他学科之间的融合性进行一种新兴交叉学科的理论建构;但是,这种理论建构不是抽象的,它体现着一种理论与实践相融合的取向。它既可以从不同角度建构理论,进而丰富人类对语用问题的认识与解释,同时又可以通过实践或定量方法验证心理机制、认知基础、心理现实性、语用能力等语用问题。

第三,它体现了普遍性与个体性的统一。语用界面研究的语用进路已经有了质的飞跃,它具有一种跨学科性,涵盖了解释与语用学相关的领域的语用现象;而且它将“边界作业”作为语用学研究的核心,一方面体现了界面研究的普遍性,尽可能多地解释语用领域中的现象,避免了语用研究的循环困境。它将与语用学发生交叉研究的学科囊括进来,逐渐逼近对语用界面现象的描述,体现了一种方法论意义上的彻底性。另一方面它又体现了界面研究的个体性,因为语用描写与解释无法穷尽所有的文化、社会、认知、心理等因素,任何语用描写与解释都无法忽视文化、社会、认知、心理、民族等方面的独特性与个体性。因此,揭示语用解释的普遍性必然要与语用解释的个体性紧密结合起来,这样才能拓展语用学研究进路的多元化。可见,语用界面研究是对语用学已有的研究进路的反拨与互补。

三、结语

综上所述,语用学的研究不能仅仅局限于单一学科的知识,而是应该突破传统地囿于自身固守的领域,拓展语用学与其他学科之间的理论融合与方法借鉴,从而使语用界面研究从给定的语用学性质中解放出来,导向一种更为广义的学科方法论的多元观念,从而为语用学提供一个相互促进、相互交流、相互融合的界面平台。在语用学研究中引入界面研究,以弥补分相论与综观论的缺失,使语用学研究达到一种较为完善的解释机制,这是语用界面研究的优势所在,也是语用学跨学科研究能够行之有效的关键所在。可以说,语用界面研究的思想都已经深刻地融入语用学的领域之中,既是描述语用理论和进行语用解释的现实动力,又是试图在与语用学发生关联的领域构筑科学的语用界面研究的内在要求。它将成为现在及未来把握语用学研究的制高点与战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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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校:朱德东)

On Pragmatic Interface Studies

LUO Di-jiang

(SchoolofForeignLanguage,GuangxiUniversityofScienceandTechnology,GuangxiLiuzhou545006,China)

Abstract:Pragmatic interface study has evolved into a new approach of pragmatics development with the development of interdisciplinarity. Pragmatic interface study, on the basis of the integration of pragmatics and other disciplines, is a methodology which probes into the problems of pragmatic interface. In other words, it has a deep investigation into the problems of boundary work and of cross-disciplinary research between pragmatics and other disciplines, which is characterized by interdisciplinarity, pragmatic symbiotic and practicality.

Key words:interface study; interdisciplinarity; pragmatics

doi:10.3969/j.issn.1672- 0598.2016.04.013

[收稿日期]2015-02-17

[基金项目]2015广西哲学社会科学规划研究课题(15BYY002)“仫佬语话语材料的收集与语言文化研究”;广西科技大学鹿山学院2015年科学基金项目(2015LSKY08)“当代语用学界面问题的综观论研究”

[作者简介]罗迪江(1974—),男,壮族,广西忻城人;广西科技大学外国语学院副教授,主要从事语用学与二语习得研究。

中图分类号:H0-05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2- 0598(2016)04- 0090- 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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