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 萍
(1.厦门大学 社会学与社会工作系,福建 厦门 361000;2.贵州师范大学 社会工作系, 贵州 贵阳 550001)
引导新生代农民工积极创业:主动型城市适应模式的路径选择
李萍
(1.厦门大学 社会学与社会工作系,福建 厦门361000;2.贵州师范大学 社会工作系, 贵州 贵阳550001)
摘要:要积极引导新生代农民工在现有的政策环境下,通过创业实践形成既具有主动适应动机又具有主动适应能力的“主动型城市适应”模式,一是要利用与拓展社会网络,增加新生代农民工创业机会,促进其双重网络资源的整合;二是要着力加强创业教育,提升新生代农民工创业能力,促进其职业与心理的多维融合;三是要深入挖掘地域或民族特色文化,丰富新生代农民工创业类型,实现其经济与情感的双层嵌入;四是要不断优化创业环境,扶助新生代农民工创业项目,加快推进其城市融入的进程。
关键词:新生代农民工;创业;路径选择
创业是新生代农民工在严峻的就业形势下所采取的一种积极主动型就业方式。目前,我国新生代农民工就业与创业质量偏低的社会事实严重制约着其在城市社会中的现实生存境遇,削弱了其社会公平感和生存道德,强化了其业已存在的相对剥夺感和弱势地位,进而严重地制约了其城市适应性的提升,导致现阶段新生代农民工处于“被动型城市适应”阶段。如果新生代农民工长期处于城市主流社会的边缘,合理的政治诉求和社会流动得不到充分的表达和重视,那么,这种状况势必会加剧他们的挫折感,强化他们的社会“底层化意识”[1]。因此,有必要激发新生代农民工的创业意愿,并积极引导新生代农民工在现有的政策环境下,通过创业实践形成既具有主动适应动机又具有主动适应能力的“主动型城市适应”模式。
从现有的理论文献来看,国外主要集中于对移民创业的研究,相关研究围绕以下三个方面展开:一是基于流动的视角从个体移民经历或身份对其创业动机、行为或创业过程所产生的影响进行研究。对新移民而言,流入地劳动力市场的准入限制、自身的语言障碍、低水平职业技能难以适应劳动力市场的需要,且社会网络规模小而导致的信息匮乏等就业市场劣势,以及移民群体内部的凝聚力、非正式的信用、群体共享的隐性知识等移民群体的独特资源是驱动移民创业的主要原因[2]。移民企业家在原属国和所在国这两种不同环境中不断平衡社会网络规模和网络范围,能在一定程度上提升其应对不同环境的能力[3]。二是基于系统的视角对外部创业环境的构成及优化措施,移民创业机会的来源及识别,以及其与移民融资、商务支持和创业绩效的互动机制进行研究[4]。三是从文化的角度研究移民所在原属地文化与流入地文化之间的文化冲突与震荡对移民创业所产生的影响[5]。国内对农民工创业的研究则从其就业问题的研究延展而来,其观点主要体现在以下三个方面:一是基于现代性的视角认为返乡农民工在流动过程中获得了城市社会的体验,对其自身的价值观、生活态度和社会行为模式产生了重要影响[6],并培育了其创业意识,积累了社会文化资本。二是基于结构性的视角强调创业虽然是个体性行为,但会受到结构化因素的影响与制约。尽管不少回流者在回流前曾经有各式各样的从业打算和创业梦想,实际上绝大部分回流者回到了传统经济结构之中[7]。三是基于政策意向性视角从制度的角度来理解创业实践问题的产生和解决策略。
综上所述,农民工创业问题已得到一定的学术关注,但关于新生代农民工群体城市创业的对策研究依然较为薄弱。与第一代农民工相比,新生代农民工具有更强的创业意愿与创业能力,应当引导新生代农民工积极创业,促进其主动适应城市。具体而言,引导新生代农民工通过创业实践形成既具有主动适应动机又具有主动适应能力的“主动型城市适应模式”,可从社会网络、创业教育、文化挖掘和创业环境等四个方面展开。
一、利用与拓展社会网络,增加新生代农民工创业机会,促进其双重网络资源的整合
在吉登斯看来,城市性与现代性的动力源于 “脱域”机制,是“社会关系从彼此互动的地域性关联中‘脱离出来’”,是把社会关系从地方性的场景中“挖出来”,然后再使社会关系在无限的时空地带中进行“再联结”或“再重组”[8]。对于初次创业者而言,社会网络是其在创建企业时获取市场信息、实现资本累积,获取首份订单等资源的重要渠道,对企业的建立与后续发展至关重要。农民工在打工地的亲朋关系网络对其创业地点选择有显著影响,其社会网络关系主要在打工地,因而其留城创业的可能性较大[9],而新生代农民工受新媒体的影响,对城市生活满怀憧憬,对乡土情感联系逐渐弱化,特别是以农民工随迁子女身份在城市中成长的这一群体,其社会关系网络主要在其务工的城市中构建形成,因而更愿意选择留城创业。不管是本土血缘关系的延伸,还是地缘关系的重构,或是借助“姻缘”构建起来的婚恋关系,都既能为新生代农民工的创业提供新的网络资源,也能帮助其在语言、价值观念、生活习惯等方面提升对城市生活的适应。因而,应当充分利用并积极拓展新生代农民工的多重社会网络,为其创业提供资源与情感支撑,促进其城市适应。
一方面,要积极维护和建立新生代农民工的正式社会支持网络,拓展其自致性社会网络,从而为其提供更多创业机会。与城市居民相比,新生代农民工在个体创业能力、创业资金储备和对政府创业政策认知等方面都处于劣势地位。稳定、有力的社会支持网络是其实现成功创业以及城市适应至关重要的因素。因而地方政府不仅需要在制度层面保障新生代农民工的合法权益,出台相应的优惠政策,对其创业项目进行扶持,并且相关部门和组织还应为创业的新生代农民提供政策咨询及各种其他配套服务,引导新生代农民工根据自身需求主动地与这些部门和组织进行联系,充分利用这些正式社会支持网络,为自身的创业争取更多支持。同时,也要维护新生代农民工输出地正式组织中的社会支持网,如输出地的基层政府和党团组织等。
另一方面,要拓展与重构新生代农民工的非正式社会支持网络,实现新生代农民工社会网络的转换。即从以先赋社会网络为主转向以自致社会网络为主。除了以随迁子女身份在城市中长大的新生代农民工外,对于这一群体的绝大多数而言,是由农村进入到城市,这意味着他们早期在乡村生活中所建立的那些主要由血缘、地缘等纽带联系起来的邻居、同学和亲戚等所构成的“我群体”被远远地抛在了家乡,其直接后果是新生代农民工自身在城市这一新的生存空间中形成一种社会和心理上的结构性紧张和危机。为了缓解这一问题,以维持自身在城市中的生存与发展需要,学会与城市里陌生的“他群体”进行交往成为每个新生代农民工必须历经的过程。
在新生代农民工创业之初,对新生代农民工创业有帮助的更多是强关系,而非“点头之交”的弱关系,因而在其创业过程中,社会网络中家人和亲属等先赋性社会网络的支持贯彻创业的始终,从而构成最持久、最稳定的支持网络[10]。但这种建立在初级群体之上的强关系作用范围极为有限。创业规模的进一步扩大与业务范围的不断延伸,需要新生代农民工在巩固与加强原有社会网络的同时,鼓励其在城市中不断拓展新的社会网络。通过在创业过程中遵循互惠互利、诚实守信的商业规范,奠定市场信用的基石,在此基础上不断扩大其社会支持网络规模,并增强其社会网络的异质性。创业者要加强同打工地的同事、企业联系,及时获取经济发展信息,利用好企业员工的社会关系网以及在城市接受创业教育和培训过程中形成的同学关系等获取更多的网络资源,这些都是新生代农民工基于城市的社会人际关系拓展、自致社会资本积累的重要渠道[11],这些网络资源不仅在创业原始资金和经验积累方面能为其提供帮助,还能在业务拓展、销售服务、客户资源等方面为创业者提供支持,利于其逐渐融入本地产业网络。还可以发挥城市社区在拓展新生代农民工自致社会资本中的“共有空间”作用。因为新生代农民工迁入城市后,“社区”是其生活的主要“城市空间”,成为其与城市居民生活与交往的“共存空间”。对于新生代农民工而言,除了工作场地外,他们与城市社会的接触和交往主要在其所居住的“社区”内进行,城市社区是新生代农民工城市社会融入的“场域”,而融入社区是其城市融入的有效方式和最终目标。此外,对于处于适婚年龄的创业型新生代农民工而言,大多数都属于农民工群体中的“精英”群体,由经济带来的自信心使得这一群体的魅力倍增,甚至引起了部分城市居民对这一群体的兴趣。这种以婚恋关系发展来的亲属关系可以为新生代农民工创业提供更为稳定可靠的网络资源。
二、着力加强创业教育,提升新生代农民工创业能力,促进其职业与心理的多维融合
创业是一项高风险的活动,也是一项极为复杂的过程。要想取得创业成功,需要具备主客观条件,如创业者自身的素质和能力、外部市场环境,以及不可预知的机遇等诸多因素的结合,其中,创业者的创业知识和能力对于以后能否创业成功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为了更好地实现自我价值,新生代农民工需要保持灵敏的嗅觉,有意寻找和捕捉各种创业机会,并努力实现创业资源的获取和整合,创业项目一旦启动,创业者还需根据自身掌握的资源状况不断地开发和利用创业机会。因此,创业的成功需要新生代农民工不断发现和识别创业机会,围绕创业机会积极筹集和利用创业资源,通过对初始资源的有效管理持续地开发机会,不断地获取组织所需要的资源。然而,由于受到个人知识储备的制约,以及获取市场及政策信息的渠道有限,新生代农民工在把握市场规律和识别创业机会等方面存在诸多欠缺,加之创业经验和资金的相对匮乏,新生代农民工创业活动可能过于盲目,容易错失机遇或决策失误,这些问题将给新生代农民工的创业活动带来严峻的挑战[12]。创业培训不仅能帮助新生代农民工熟悉创业环境,缓解其对自身能力不足的顾虑,还能帮助其了解与创业相关的政策法规,以及掌握企业经营管理的专业知识,从而增强创业者的创业素质,因此创业培训对于新生代农民工极为必要[13]。
新生代农民工的受教育程度比第一代农民工普遍较高,接受能力相对较强,对于具有较强创业意愿的新生代农民工而言,其主动接受创业培训的意愿也较强,但可能存在对自身能力以及创业预期过高而容易受挫、对创业类型的选择过于挑剔,以及对创业缺乏耐心等问题,因而针对这一群体开展的创业教育应充分考虑其群体特征。
在内容设置上,要不断创新创业教育的内容,并且创业教育的内容设计应针对创业过程中不同阶段的不同问题展开,以满足新生代农民工在创业的整个过程中产生的不同需求,围绕该阶段存在的主要困难和障碍设置相应的教育内容。创业教育的内容不仅要通过包括对国家政策尤其是优惠政策进行解读与宣传,引导新生代农民工搜集和整合创业资源,利用现有的融资渠道获取金融支持,还要结合创业成功的案例剖析作为创业者的新生代农民工应当如何识别评价创业机会,即如何根据自身优势、市场发展趋势和政策的扶持找准一个既适合自己又具有潜力的创业项目,提升他们的机会识别和评价能力,使得他们善于发现机会并开发机会。对于准备从个体经营转向微型企业主的新生代农民工,可以根据其所从事的行业特征,对两种身份的区别、身份转换后所面临的主要问题及解决方式进行预评估并予以分门别类的指导,培养其初创企业的经营能力。此外,还要对其开展定期的心理培训。与老一代农民工相比,新生代农民工的思想观念较为开放,但介于其年轻且自身素质较低,其创业意识具有很大的冲动性与盲目性,自我控制能力较弱,创业心理不够成熟。应当让其认识到创业是一个极其复杂的过程,不能急于求成,需要通过创业心理品质培训来培养新生代农民工创业者的创新意识、市场意识、风险意识等心理素质,以提高他们对市场变化的心理承受、风险抵御能力。
在培训方式上,政府相关部门和机构可以与当地的企业、高等职业院校、职业培训机构等进行通力合作,为具有创业意愿的新生代农民工设立“创业班”,在政府服务部门或机构设置“创业援助站”,采取较为通俗、易懂的方式进行系统授课,或临时培训或定期座谈等灵活的方式,组织各类专家对新生代农民工在创业过程中的常见问题进行专题讲解,并提供技术性指导。
三、深入挖掘地域或民族特色文化,丰富新生代农民工创业类型,实现其经济与情感的双层嵌入
尽管新生代农民工的受教育程度较之第一代农民工有所提升,但与城市中青年创业主体——大学生群体相比较而言,仍处于较低的水平。因而其创业模式通常为复制型创业或模仿型创业,在创业项目的类型选择上多偏向于低技术含量的类型,而非创新技术型,因而常处于市场生物链的最底端。新生代农民工创业项目的选择往往基于在城市务工时短期积累的经验,然而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如果不具有自身特色和品牌优势,新生代农民工创建起来的小微型企业很难存活下来。因而必须善于整合传统文化中丰富的文化元素,使企业具有自己鲜明的文化特质,从而获得企业的相对竞争优势。不同国家、不同民族、甚至不同地区,不同社会群体有着特殊的文化模式,体现为多样的文化结构与文化内容[14]。创业行为作为社会活动之一,同样会受到文化模式的影响。新生代农民工是异质性程度较高的群体,地域文化的差异性使得来自不同地方的新生代农民工对其创业类型有着多样化的选择。可见,地域属性是影响新生代农民工创业的重要因素。
我国各地的特色文化有着浓厚的地方色彩与民族特色,凝聚着地域精华和优秀传统。无论新生代农民工是从事个体经营,还是开办私人企业,一方面,可以通过不断深入挖掘新生代农民工流出地的地域或民族特色文化,选择具有鲜明特色的项目作为创业的选择,例如,生产和销售具有民族特色的手工制作产品、销售家乡土特产、经营特色小吃等。民以食为天,不同地域的饮食文化催生了各种特色小吃,如福建三明市的沙县小吃、江西的养身煨汤等遍布全国各地。这种农业产业延伸创业和传统技术演变创业的模式实现了新生代农民工流出地与流入地的对接,既能对流出地的文化进行宣传,又能加强其与流出地情感上的联系,能有效缓解文化差异所带来的冲击,并增强个体的自信心理,从而实现经济与心理的双重适应。
另一方面,充分发挥新生代农民工流入地的产业优势,深入学习了解当地具有地域和民族特色的创业项目,初具规模后可在不同城市进行流动性创业。新生代农民工对新生事物具有较强的接受能力,在创业过程中,可以借助于电脑、手机等新兴媒介的力量,利用网络平台大力推广其产品,加大对创业项目的宣传,通过大力打造具有地域或民族特色的品牌,形成规范有序的产业链,以达到一定的品牌效应和规模效应。
四、不断优化创业环境,扶助新生代农民工创业项目,加快推进其城市融入的进程
新生代农民工经济与社会资源匮乏,现阶段要扶助新生代农民工创业,就必须着力推动政策创新,优化创业所在地的创业环境,充分发挥市场的“市场自律”与“社会保护”对新生代农民工的双重保护作用。可以从政策环境与服务环境的优化两个方面入手:在优化政策环境方面,要尽量对新生代农民工提供一定的政策倾斜,为其带来更多的创业机会。相关部门可以根据经营范围为新生代农民工的创业项目确定减免税收的期限和额度,并在一定时间内给予税收政策的支持,针对特色明显、低污染、低能耗的创业项目,在适度范围内为其提供无偿资助资金或风险投资资金。同时,还要充分发挥各种基金会的促进作用,创建新生代农民工创业扶助基金,对于信用记录良好且在城市创业的新生代农民工,为其在创业起步阶段或创业困难阶段提供小额无息或低息贷款,帮助其渡过创业难关。例如,上海市规定具有本市户籍的失业、协保人员和农村富余劳动力,参加创业培训班可以享受全额补贴,申请开业贷款可获专项担保,这些政策措施对新生代农民工创业将会起到很好的促进作用。
在优化服务环境方面,要加强政府公共服务机构建设,完善服务体系。可以将创业指导和咨询工作纳入社区服务体系,在农民工聚居区建立“创业咨询室”,对新生代农民工给予及时、有针对性的政策咨询和创业指导。并且,还可以通过集中建设新生代农民工创业园,吸引并引导具有相似创业思路、同质性相对较强的新生代农民工群体集中创业,这样不仅利于政府管理和提供服务,还可促进创业园区内新生代农民工相互沟通与合作,能更好地促进新生代农民工融入当地社会。而且政府为新生代农民工提供具有良好的技术支持的创业项目,并提供专门的技术指导与服务,不仅有利于政府的基础配套设施得以充分利用,避免资源浪费,而且这种同类产业与人才的聚集所产生的效应能促使创业产能得到集中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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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彭国胜英文审校孟俊一
收稿日期:2016-04-28
基金项目:国家社科基金青年项目“农民工返乡创业与就地市民化问题研究”(13CSH034)、教育部人文社科研究青年项目 “新生代农民工创业与城市适应问题的实证研究”(12YJC840019)的阶段性成果。
作者简介:李萍(1982-),女,湖南冷水江人,厦门大学社会学与社会工作系博士研究生,贵州师范大学历史与政治学院社会工作系讲师。研究方向:农村社会学。
中图分类号:C91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733X(2016)03-0061-06
On Guiding the New Generation of Migrant Workers to Start a Business:the Way to Accomplish Active Mode of Urban Adaptation
LI Ping
(Social Work Department, Guizhou Normal University, Guiyang 550001, China)
Abstract:Through the entrepreneurship practice, we could guide the new generation of migrant workers to form a “proactive urban adaptation” mode with both motivation and active adaptability under the environment of existing policy. Firstly, it is useful to utilize and expand the social network, so as to increase the entrepreneurial opportunities of migrant workers which could promote the integration of its dual network resources. Secondly, focus should be taking on strengthening entrepreneurship education of which is good for enhancing the entrepreneurial capacity of new generation of migrant workers, and it could promote the multi-dimensional integration of professional and psychological. Thirdly, it is necessary to dig regional or ethnic characteristics culture deeply, of which not only enriching the entrepreneurial types of new generation of migrant workers but also fulfill the devotion of both economic and emotion. The last but not the least, we should optimize the business environment constantly, supporting the entrepreneurial projects of the new generation of migrant workers, so as to speed up the process of their city integration.
Key words:new generation of migrant workers; entrepreneurship; path selec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