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超
文化视阈下看法治与德治
陈云超
摘要:本文从文化的视阈理解文化理念对社会治理模式的影响,进而理解文化的力量,把握依法治国对当今中国经济持续发展的现实意义。近代以来,中国发生了深刻的变化。当今,比历史上任何时期都更接近实现中华民族复兴和中国梦,结合民族地区实际思考,在当今时代条件下如何把握善治问题。
关键词:文化;德治;依法治国;治理模式;善治
在一定意义上说,人即文化,文化即人,人类历史就是一部文化史,就是人类不断创造、积累、升华、发展文化的历史。马克思《<政治经济学批判>导言》经济基础对文化的发展起到了决定性作用。同时,文化也有自身的特点和相对独立的发展规律,对经济、政治发展具有能动的反作用。其不仅揭示了人类社会历史运动的内在规律,而且也充分说明了文化在人类社会历史发展中的作用。
中国历史上有许多思想家和政治家都曾萌发和提出过德治与法治的主张,并形成了“德主刑辅”的治国之道。早在西周时期,周公提出了“明德慎罚”、汉朝汉武帝“刑者德之辅”、清朝康熙提出“以德化民,以邢弼教”等主张,中国古代社会从根本上说也是以伦理为本位的社会。儒家文化中,孔孟的仁政思想是最核心的内容,国家的治理理念侧重在“德治”。
在西方社会,多数国家在推行法治的同时,一般也借助神的信仰来推行德治。基于对人性“恶”的假定,法治主义思想源远流长,但同时也伴随着道德建设,以法为主、辅以德治的治国理念彰显了西方政治文明的独特魅力。从古希腊时期起,亚里士多德提出了“德性中心,法律至上”的城邦政治思想,至中世纪的阿奎那“幸福生活的道德原则”,再后孟德斯鸠倡导“刑法可以把他从社会清除出去…”,最终到了近现代,西方社会也较之以往更加重视道德在国家治理中的作用。马克斯·韦伯、赫尔穆特·施密特也都看到了在以法治为主的前提下的西方社会,许多社会矛盾与危机不只是经济问题,而是与道德和文化价值观密切相关的问题。
在中国共产党早期的实践中,总是把政治与道德联系在一起,并一直把思想建设放在党的建设的首位。但是,由于过于重视思想建设的作用,导致了一系列波折。十一届六中全会以后,邓小平在总结深刻教训时明确指出:“必须使民主制度化、法制化,使这种制度和法律不以领导人的改变而改变,不因领导人的看法和注意力的改变而改变。”由此可以看出重新重视“走群众路线”的政治文化理念的时代意义。从十六大、十七大到十八大都明确提出法治和德治相结合,坚持德治和法治并举的治国理念,既是继承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又是借鉴世界文明成果的有益尝试,更是对党的执政理念的伟大升华。
德治与法治理念在从严治党方面的体现是,十八届中央纪委六次全会上,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书记王岐山提出的:“坚持依规治党与以德治党相统一”,既是德之理想信念引领,也是法之党规党纪保障,崇德向善与遵规守纪相辅相成。
德治既成人又成己。儒家主张以道德去感化教育人。这种教化方式重视从心理上的改造,使人心向善,知道耻辱而无奸邪之心。这一理念通过深入到统治精神中去,实现仁政的文化理想。法治是从道家衍生出的法家主张。它主张平等的法治,是针对贵族政治的弊端而产生的。在君主专制条件下“一断于法”,打破人际依赖关系,法家不是现代法治,它不承认人的自由,却对人的阴暗面加以利用。德治与法治文化影响极其深远。然而,中国古代的德治与法治与我们新时代的德治与法治有着根本的不同。
迄今为止,从人类历史上出现的四种主要的治理模式演进轨迹来看,继承与发展传统文化的德治与法治,对于我们现代化建设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第一,原始部落模式,原始时代的人类散落在大自然的深处,彼此隔绝,其组织基于狭小的地域范围之内血缘纽带,明显带有动物组织的属性。第二,古代的自然国家模式,组织的结构和功能发生了革命性的变化,治理的空间范围也远大于原始部落,但是自然国家之间的关系完全建立在强权之上,武力成为构建世界秩序的唯一力量。第三,近现代的主权国家模式,该模式试图用法律手段协调国家关系,取代了之前的武力手段。通过主权原则在一定程度上减少国家之间的军事摩擦,逐步培养了一种诉诸法律的国际行为规范。人类在武力之外找到了一种和平的国际游戏规则,开创了人类组织进化的新时代,它为人类处理国际争端提供了一种和平的选项,并为更高形态的组织进化奠定了基础。第四,当代的多元治理模式,试图用新的国际治理主体弥补主权国家单一治理模式的不足,这种模式用新的治理主体改良了主权国家模式,产生了各种超越国家权力的新型权威,它们要么行使主权国家让渡的部分权力,要么用强制或侵蚀的方式分割主权国家的权力。虽然产生了一定的积极效果,但是并未真正消除引发国际冲突的根源。
拥有五千年文明史的中华民族,在农业文明时代创造了辉煌的成就,然而在16世纪后突然停滞不前,在汹涌澎湃的工业文明面前,先辈们手足无措,惊叹于三千年来从未有过的变局,给世人留下了所谓的“李约瑟之谜”。放在大文化层面上来分析这个谜,其实不难解释。
大文化的涵义包括物质文化、制度文化和精神文化,涵盖了人类在某一个时间和空间下的生存及其发展状态。文化人类学有一个关于文化变迁的“堕距理论”,该理论认为物质文化、制度文化和精神文化紧密相关,但三者的变化速率是不同的。物质文化最活跃,总是率先发生变化,属于表层的因素,带动制度文化和精神文化的变化,反过来,制度文化和精神文化又不断制约和影响物质文化的变化,这三种文化构成一直在“失衡-趋衡-再失衡-再趋衡”中动态整合,从而促使人类整体社会文化地不断发展变迁。
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经百年探索,特别是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的30多年,中国的现代化进程不断加快,中国社会剧烈变迁,正是这个理论的最生动案例,且给世界人民留下了难解的“中国奇迹”谜题。对此,2014年上半年在欧洲访问时,习近平总书记用“地大、人勤、家底厚(文明积淀)”几个字回答了此题。
事实上,中国共产党作为执政党也一直在努力建立与改革开放新时期相适应的文化体系。从改革开放初期的“两手抓、两手都要硬”到“三大文明”建设,从“科学发展观”到“五位一体”布局,日益明确了执政党的职责是满足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物质和文化需求。习近平总书记提出的“中国梦”,鼓舞全体中国人民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进程中实现自我、凝聚认同。“依法治国”的治国方略,不仅继承了法家思想精华,而且是以现代法治理念为指导。历史和现实的经验证明,依法治国必须和以德治国相结合。这里的“以德治国”是汲取儒家德治思想精华,摒弃其维护宗法等级制度,适应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要求的新型社会主义“德治”,是以为人民服务为核心,不断满足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文化需求,推动整体中国社会的现代化建设,高度重视文化的反作用力;形成的物质文化、制度文化和精神文化三者良性互动,整体提升国家软硬实力和中华文化影响力。
新疆处于中国向西开放的最前沿,不仅是中亚国家寻求东出海口的必经之地,而且还是中国开拓中南亚市场乃至欧洲市场的必经之地。库尔勒位于新疆南北结合部,作为新疆“丝绸之路经济带”核心区的战略支点之一,未来社会将发生深刻变化:乡村农业转向都市商业、群体本位转向个体本位。要在新的文明转型中实现德治、在德治体制中贯彻法治,实现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现代化,就要根据中国经济社会发展的需要,相应地建立和发展各种有利于公共事务治理的主体和机制。在经济全球化、政治民主化和文化多样化的时代,越来越多的人认为,善治已经成为人类政治发展的理想目标。
随着我国全面深化改革形势的迅猛发展,人们的思想意识、精神状态发生着深刻的变化,为了适应这种要求,形成有利于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和全面改革的舆论力量、价值观念、文化条件和社会环境,实现社会管理过程和管理活动的公共利益最大化,政府与公民合作管理公共生活。用几代人的努力建设起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这是一个历史性的重大考验。因此,努力加强少数民族地区文化建设,对于我们的国家、我国的少数民族地区,是非常必要的。
(作者单位:库尔勒市委党校)
DOI:10.16653/j.cnki.32-1034/f.2016.10.0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