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山城与白帝城的比较研究——以宋元时期为中心*

2016-03-18 20:30
贵阳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6年3期
关键词:白帝城山城钓鱼

李 帆

(上海大学 文学院, 上海 200444)



运山城与白帝城的比较研究
——以宋元时期为中心*

李 帆

(上海大学 文学院, 上海 200444)

运山城与白帝城同为抗蒙八柱之一,在南宋四川抗蒙防御体系中占有重要地位。通过梳理比较两者的异同,给予它们在抗蒙中正确的历史定位,赋予它们新的历史意义与文化内涵,从而为今后的保护利用奠定基础。

运山城;白帝城;比较异同;原因

在南宋末年四川抗蒙防御体系中,曾在历史上留下了巴蜀“抗蒙八柱”等遗址。其中号称“川东北第一寨”的运山城,是南宋防御蒙古南下的山城防御体系中的前沿阵地的第二道防线,而位于长江沿线的白帝城,则是南宋防御体系中的最后一道屏障,两城一首一尾,构成了抗蒙防御体系的铜墙铁壁。但如今,白帝城已成为全国著名的旅游胜地,运山城却还是一片未开发区,两城的发展相差悬殊。这其中缘由值得探究。

目前,学界对运山城的研究比较薄弱,其一度仅见于地理书或地方志中零星的简略记载。最早关注该城的是蓬安县文化馆的陈言昌先生,他曾于20世纪80年代做过实地考察,于1989年8月在《四川文物》上发表《南宋运山古城遗址》一文,对运山城的相关历史作了梳理,探讨了它在宋元时期的战略地位和历史作用。除此之外,基本不见公开发表的相关研究成果。而对于白帝城的研究,更多的是在文学诗词方面,如李白“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等著名诗句。因此白帝城又有“诗城”之美誉。直至近些年,白帝城南宋时的建筑遗址才引起世人关注,开始进行考古调查与发掘,并开展相关的旅游开发工作。也就是说,白帝城在宋元时期的历史及遗迹等,在此前较长一段时间内是没有受到学界重视的。即使在今天,面对强劲的文化遗产旅游产业的发展势头,已经带动起相关的研究工作,但实际上,对宋元时期的白帝城的研究仍旧是非常欠缺的。

除了上述两城单体研究方面比较薄弱之外,能将二城相互联系起来进行比较研究的,则更是凤毛麟角。作为南宋四川抗蒙山城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运山城、白帝城具有可比性。不仅时代相当,同属巴蜀文化圈,而且类型均为因山为城、扼江控水的山地城寨,都名列“蜀川抗蒙八柱”,在实际的抗蒙斗争中发挥过重要历史作用,这是就共性而言,若经仔细对比,自然还会发现不少相异之处。具体来说,有哪些相似之处,又有哪些不同的地方,而这种异同特点的背后,又到底反映什么样的历史问题,值得深入思考。因此,笔者试图通过梳理两城的历史文化发展轨迹,比较两城异同,给予它们正确的历史定位,希望有利于以后的研究发展工作。

一、运山城、白帝城地理概况

运山城,今叫燕山寨,位于今四川省蓬安县城东南25里处的河舒镇境内,海拔约588米,山顶平旷,约0.5平方公里,四周峭岩壁立,地势险峭,号称“川东北第一寨”。因山“特起,百里望之如崇台,近视如鸟将翔,晨披万缕云,俯视疑不属地,是为云山,一曰披衣山,一曰燕山。”又如:“披衣山,天将雨,山上云雾如披衣然。”[1]运山城,“爰有古寨”,远在唐代,山上即有“古刹雄峙”,很早就是一个屯兵戍守之处,又是一个风景形胜之地。此山城处于利(州)、阆(州)和开(州)、达(州)之间,是蒙古兵从汉中越米仓山入蜀的要冲之地,崖壁峭险,四面凌空,“《元一统志》载‘其山高险,四壁陡绝’”[2]。其独特的地理位置,使它在南宋抗蒙时备受重视,成为南宋“蜀四大帅府之一”。清人钱大昕《十驾斋养新录》中写道:“元宪宗八年即宋宝祐六年也,宋大获山守将杨大渊时宋以大获为阆州,治运山守将张大悦宋以运山为蓬州治,大良平守将蒲元圭宋以大良平为广安军治皆以城降元,元即授以元帅使守之,青居山军人亦杀其守将出降,宋以青居为顺庆府治。明年遣便宜都总帅汪惟正戍。青居与大获、运山、大良平称四帅府。”[3]

白帝城,又名紫阳城,位于重庆市奉节县白帝镇白帝村,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地。清人蒋载康《周官心解》曾说:“经八阵碛瞿唐峡,白帝城峡口灔滪堆此江流又至险处。”[4]3从地理位置来看,瞿塘峡当三峡西口,历史上是巴蜀与外界联系的咽喉之地,白帝城从陆路和水路,控制着江汉平原和四川平原的通道,而夔门、白帝城一带更是咽喉的瓶颈,军事战略地位十分重要,故设立城市,“得此则能东控荆楚,西扼巴蜀;南道滇黔,北通秦晋。进可攻战,退可据守”[4]3。

杜甫在 《夔州歌十绝句》中曾写道:“白帝高为三峡镇,瞿塘险过百牢关。”在《九家集注杜詩》也提道:“州为楚之地关险,则白帝城地之险矣。”[5]由此险峻的地理位置,西汉末年的公孙述割据四川,占白帝城称帝,后与刘秀争天下。

二、连类比物:运山城与白帝城的多元比较

1.别无二致——两城的历史背景

南宋末年,蒙古人数次大规模侵蜀。蒙军计划生擒四川安抚制置使陈隆之,“皇子集诸将议之,咸谓隆之可生擒也”[6],最终,陈隆之遭生擒并被杀于汉州(今广汉),南宋西部边防线濒临崩溃。理宗淳祐三年(1243年),蒙古主谴大将塔海、莽赉叩等人率领大军分四路进攻四川。理宗在临安(今杭州)听闻强敌压境,日夜焦急不安。督视江淮、四川、京湖军马的右丞相史嵩之出班奏事道:“臣保举余玠镇守四川,定能化险为夷。”理宗批奏,命令余玠为四川制置使,兼知重庆府。四川制置使余玠上任后,针对蒙古骑兵的特点,采取山城布防之计,其中,选中运山作为全川防御体系的重要据点筑运山城。同时他认为,重庆为保蜀之根本,嘉定为镇西之根本,夔门为蔽吴之根本,于是他在淳祐三年至十一年(1243~1251年)的九年时间里,有计划、有步骤地以重庆为中心,在长江、嘉陵江、渠江和沱江沿岸的山峰上,先后加固和新筑二十座山城,形成了南宋抗蒙防御体系,最著名的有八座古城,史称“蜀川抗蒙八柱”。运山城与白帝城都是抗蒙八柱之一,运山城被称为“川东北第一寨”,白帝城是瞿塘峡的瓶颈。整个防御体系中,“蜀川抗蒙八柱”中大获、苦竹等城,位于前沿阵地,阻滞延缓蒙军进攻,为主力军赢得准备时间,作为南宋时期抗蒙防御体系中的第一条线;运山、青居,钓鱼等城位于防御体系中的第二线,其中以号称“巴蜀要津”的钓鱼城作为防御要点,以控制渠江、嘉陵江、涪江而屏障重庆,防御地带有效地牵制了蒙军南下的兵力,其中运山古城的几次战役,也极大地削弱了蒙军的力量。而位于长江沿线的瞿塘峡、白帝城等重要城堡作为后方地带,成为了防御体系中的最后一线,其中白帝城成为防御中的最后一道屏障。这三条防线上的山寨城堡互相配合,相互支援,加之流经的涪江、嘉陵江、渠江等与长江组成的交通网络,就“如臂使指,气势联络”,结构紧密,形成一个完整的点、线、面结合的山城防御体系。该体系的长期坚守,大量消耗进攻之敌,为赢得时间,调集机动部队实施反击创造了条件。[7]

2.迥然有别的战况经历

位于第二线的运山城在抗蒙的战争中,一直作为重要的军事据点,发挥了重要的军事作用。

淳祐十年(1250年),蒙古大军由汉中出发克阆中、铜鼓寨,进逼运山城。运山城四壁陡绝,山顶平阔,蒙古军无法施展骑兵优势。在屡攻屡败的情况下,熟悉蜀中用兵道路,擅长山地作战的蒙古部将汪德臣,率部出击,却遭到山城军民滚木擂石的还击,汪德臣的坐骑顿时被飞石所击毙,弃骑步战,进抵运山外城,而他的兄弟汪直臣也被飞石击中致死,进攻运山城的蒙古军终以惨败告终,运山城守住了。宝祐初(1253年),余玠遭陷害不幸离世,余玠刚死不久,蒙古军大规模进攻蜀川,来势迅猛异常,不久便攻陷了利州(今广元),川北各州退守运山,利路转运使施择善被调任蓬州知州。当时的运山城守将张大悦文武兼备,施择善很器重他,常叫张大悦助他处理政事,并多次向四川制置使蒲择之请求升张大悦为知州。宝祐四年(1257年)春,蒙军游骑2000余人进攻运山城,张大悦身先士卒,奋勇抵抗,居高临下,用滚木擂石打退了蒙军的数次进攻。蒙军伤亡过半,败退而逃。宝祐六年(1258年),蒙哥以号称十万之众攻蜀,对宋王朝采取三面合围,由甘肃六盘山出发,在拔取阆州州治所在的大获城之后,顺嘉陵江而下,向蓬州运山城推进,于十二月乙酉这天,将蒙军主力屯兵运山城下,蒙哥亲自指挥作战,但运山城依旧岿然不动,英雄屹立,运山军民在利州转运使施择善带领下英勇抵抗。最后蒙哥用降将杨大渊诱降成功,明人冯琦在《宋史纪事本末》记载:“蒙古主取隆雅州又取阆州,杨大渊以城降。”[8]杨大渊后又诱降运山守将张大悦,史书记载:“大渊遣人招降其守将张大悅,仍以大悅为元帅。”[9]张大悦出卖了运山城的军民,携城投降。“惟运山转运使施择善,不屈”[10],并率军民抵抗,遭到蒙古军的大规模围攻,最后施择善率领的军民全部壮烈牺牲,运山城陷。运山城虽然最终失败了,但在抗蒙的战争中,它一直发挥着重要据点的作用,尤其是蓬州军民依凭有利的地势,同蒙军殊死一搏,对于延缓全城的沦陷功不可没。

宝祐六年(1258年)十二月,蒙古攻占青居山城后,到至元十五年(1278年,亦即南宋王朝彻底灭亡的前一年),攻下钓鱼城,战事已平,元军的铁蹄只到达了钓鱼城便终止。为抗元而修建的白帝城,并没有遭到元军炮火的攻击,钓鱼城一战成名,而南宋时期的白帝城,却逐渐淡忘于人们的记忆之中,其军事上的意义只能在战略部署上显现。

3.略有差异的战略地位

白帝城的战略地位要高于运山城, 为说明这个观点就不得不从钓鱼城谈起。同为“蜀川抗蒙八柱”的钓鱼城,是重要的防御据点。蒙军取道四川,采取顺流东下的路线进攻南宋,则屏障长江中下游的四川夔门当系命脉之所在。而当四川制置司东移,重庆成为全川指挥中心以后,合州由于上通嘉陵、涪、渠三江,下达长江,便成为重庆的天然屏障;又因为它位于经过川东陆路以达夔门的必经孔道之上,因此它势必占有渝、夔藩篱和全蜀屏障的战略地位。钓鱼城位于合州嘉陵江、涪江、渠江的汇合处,山势高陡,三面环水,地形极为险要。余玠采纳冉氏兄弟建议,以钓鱼城为核心,合州郡治移入该城,其他各城也和钓鱼城形成犄角之势,从而逐渐建成以重庆作为中枢指挥部,以合州钓鱼作为支柱,借助长江天堑作为依托,以大江南岸作为纵深,沿嘉陵江、渠江、涪江、沱江、岷江和长江两岸的雄峻山峰修筑了许多依山制江的据点,星罗棋布于四川境内,控扼水陆要道,构成了一个全面立体的防御体系。在实际的作战中,钓鱼城也起到很大作用,从公元1243年至1279年的36年时间里,合州军民在守将王坚、张珏的率领下,凭借钓鱼城天险,婴城因守,浴血奋战,坚守了30多年,历经大小战斗200余次,抵御了蒙、元倾国之师,成功击毙蒙哥大汗元宪宗,迫使蒙古帝国从欧亚战场全面撤军,创造了古今中外战争史上罕见的奇迹。钓鱼城一战成名,白帝城的军事优势地位没有显现出来。多年潜心从事古城寨研究的重庆市文化遗产研究院的袁东山先生曾指出:“如果不是这场战争,钓鱼城不会如此名闻海内外,但实际上从城池的规格、规模和军事地位来说,南宋时期的白帝城重要性远远超过钓鱼城。”而王积厚先生则认为,“‘防蒙八柱’是否起了防御蒙元的中流砒柱的作用呢?除钓鱼城外,其余均没完全起到应有的作用。”[11]

既然白帝城配置高于钓鱼城,则其战略地位应高于钓鱼城,而运山城之战略地位必然是逊于钓鱼城的,则运山城在战争防御体系的布置中自然要弱于白帝城了。

4.各具特色的历史作用

运山城是四川抗蒙(元)战争中重要的战略基地。从1243年余玠下令在运山筑城设防,到1258年张大悦献城投降,历经数百次战争,坚持抗敌达15年之久。它在1250年挡住了蒙古军南下的攻势,在13世纪50年代后期拖住了蒙军主力十万大军,从而分散了蒙军的兵力。 在实际的战役中,运山城的价值不可小觑。

“马征麟在其《长江图说》中云: ‘夷水首出鱼腹(今奉节),江尾入夷都。古代巴人入楚,避三峡之险,皆由此路。’可见,古代三峡之险要及江道航行之艰难;北面为陆路,行栈道。这两个方向又分别归向于两大重心:重庆和成都。由重庆东出,经三峡穿越巫山,可入湖北,经奉节古夔州之门户奉节和瞿塘关(亦称江关、捍关)。”[12]而白帝城是保卫重庆的重要关口,南宋政权西线抗元防御体系是以重庆为中心组建的,在战略部署上称“白帝城是西线的最后一道屏障。”随着战事接近尾声,蒙古的铁骑只到合川的钓鱼城,白帝城也逐渐淡忘于人们的记忆中,但历史留下的痕迹没有消失,那些因抗元留下的建筑为后人留下了研究材料,赋予了它新的文化内涵与历史意义,也为现今白帝城的旅游发展提供了条件。

一言以蔽之,回归历史,两城在时代背景、战史概况、战略地位和历史作用四方面都极富比较性,或极为相似,或略有不同。通过比较,有利于重新定位两城的历史地位。

三、浅析两城历史作用相异的原因

运山城在实际战役中发挥了重要作用,而白帝城的战略意义却高于运山城,这有什么样的原因呢?笔者认为有两点:

1.南宋的布防

南宋建都临安(今杭州)偏安东南,据有淮河以南,长江流域的东南地区。江淮、荆襄、西蜀为其抗御北方金、蒙(元)政权军事进攻的三个战略防区。其中江淮防区包括两淮和长江下游,如建康、池州、镇江等地,是京城临安的屏障。江淮失守,敌军就可直趋临安,故江淮防区的战略地位最为重要。南宋在江淮屯驻的军队也比其他两个防区为多。荆襄防区包括长江中游和汉江流域的襄樊、鄂州、江州、江陵等地,与淮河相邻,东通江淮,为吴越屏障,西锁长江三峡,连接西蜀,南控荆楚,兼护两广。荆襄失守,长江天险,拦腰截断,首尾不能相连,西蜀与东南势必隔绝,会出现“江淮唇亡齿寒,江南唾手可得,西蜀孤立无援,不攻自破”的局面。荆襄防区在南宋占有特殊的战略地位,由此可见一斑。西蜀防区包括川陕长江上游地区,东扼长江,足为吴楚屏障。西蜀失守,则荆襄难防,但不会立即对东南造成直接威胁,其战略地位不如江淮、荆襄防区重要。南宋时期,金蒙军队历次大举攻宋,都是江淮、荆襄、西蜀三路同时并进。而金军则集中主力于江淮,直捣临安,迫使高宗逃命海上。只有蒙古帝国第一次大举攻宋采取迂回包抄的战略,集中主力于西蜀战场。

在西蜀战场抗蒙体系的建立上,运山城为“川东北第一寨”,而白帝城为西线的最后一道屏障,运山城作为抗击蒙军南下的“先锋部队”,阻挡蒙军南下,充分发挥了在战役中的作用。而白帝城是整个抗蒙体系的最后一道屏障,如果前面的防城能阻挡蒙军南下,白帝城就继续防守,防御性质从一而终。

2.历史的发展(时运)

在13世纪前期,运山城成功地抵挡了蒙军南下,直到1258年张大悦献城投降,运山城暂时退出战场。而抗蒙八柱中的钓鱼城坚持抗战36年,到1279年守将王立开城投元,战争才结束。元军只到达钓鱼城,而南宋时期因抗元而修建的白帝城,没有在实战中显现它的作用,其军事上的意义只能在战略的布署上显现。

四、结语

运山古城与白帝城的始建时间不同。白帝城的始建时间要比运山城早,在西汉末、三国时期均起到重要军事作用,在史书上留下过光辉的一页,从而证明了它在军事上的战略意义。南宋末年,蒙军大举南下,重要的地理位置又使它们都成为“蜀川抗蒙八柱”。但是在历史舞台上,白帝城没有成为历史的“主角”发挥它的优势,相反在以往历史上没起多大作用的运山城,却历经了几次战役,发挥了它的防御作用,其实际作用比白帝城大。两城的现今发展,给了笔者新的思考,通过比较来重新定义它们的历史定位,赋予它们更加深厚的历史意义与文化内涵,从而为今后开展保护利用工作奠定基础。

[1]李则芬.中外战争全史:第5册[M].台湾:黎明文化事业有限公司,1985:379.

[2]陈言昌.南宋运山古城遗址[J].四川文物,1989(4).

[3]嘉定钱大昕全集[M].陈文和,主编.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1997:297.

[4]袁东山.白帝城遗址:瞿塘天险战略要地[J].中国三峡:人文版,2010(5).

[5]杜甫.九家集注:杜诗卷[M].清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6]中国文史出版社.二十五史:卷11(元史)[M].北京:中国文史出版社,2003:799.

[7]何平立.略论南宋时期四川抗蒙山城防御体系[J].古代军事,1996(2).

[8]冯琦原.宋史纪事本末:一百九卷[M].北京:中华书局,1955:873.

[9]许慕羲.元朝宫廷秘史[M].西安:三秦出版社,2012:315.

[10]蔡东藩.中国古典文学名著:宋史通俗演义[M].哈尔滨:北方文艺出版社,2013:505.

[11]王积厚.南充青居山在宋蒙战争中的地位和作用[J].四川文物,1990(3).

[12]阮荣华.三峡军事风云纵横[M].武汉:武汉出版社,2003:127.

责任编辑 刘晓华

Comparison Between Yunshan Town and Baidi Town——focus on the period of Song and Yuan dynasties

LI Fan

(College of Shanghai University , Shanghai, 200444,China)

Yunshan Town and Baidi Town were the strongholds to resist the Mongolian army among the eight crucial military fortresses, which had important positions in Sichuan’s anti-Mongolia defense system in Southern Song dynasty. Through analyzing the similarities and differences between them, this thesis affirmed the historical status for both of them, and endowed them with new historical significance and cultural connotation, which could rained positive influence on their further development.

Yunshan Town; Baidi Town; historical status; development

2016-03-13

李 帆(1991-),女,重庆奉节人,上海大学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中国近现代史。

K878.3

A

1673-6133(2016)03-009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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