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姬霞 张芳 伍洋
(桂林航天工业学院 外语外贸系,广西 桂林 541004)
柔情中的关怀,浪漫中的恐怖*
——析《好女人的爱情》及其哥特意象
唐姬霞**张芳 伍洋
(桂林航天工业学院 外语外贸系,广西 桂林 541004)
艾丽丝·门罗在《好女人的爱情》这部作品里塑造了一位“好女人”(“圣女”)形象,并伴以一个“谋杀”、两个“死亡”和多种“意象”。这部小说里大量意象的使用,对渲染恐怖气氛、表达复杂情感、推动故事情节发展、刻画人物形象、衬托主题和丰富小说内涵起着很大的作用,从而使柔情的关怀和浪漫的恐怖相结合,达到“门罗式的哥特”效果。
艾丽丝·门罗;好女人的爱情;哥特;梦境;意象
18世纪末19世纪初,哥特式小说逐渐发展成了两个派别:恐怖派与伤感派[1]。这两种哥特式写作流派在多个方面影响着当代作家,艾丽丝·门罗就是其中之一。她既继承了哥特式的一些传统写作方法,同时又有所突破,形成了自己平淡、细腻、朦胧、阴郁的独特写作风格[2]。这里笔者称其为“门罗式哥特”。随着艾丽丝·门罗(Alice Munro,1931-) 2013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在国内,她本人几乎已从鲜为人知到家喻户晓。同时,她的作品也被掀起一股股阅读和研究的热潮。她的代表作《好女人的爱情》获得吉勒文学奖和全美书评人协会奖,并集以精彩的细节和坚定的勇气,奠定了门罗作为当代最出色的小说家的地位[3]。此文细致深入地探究了其具有代表性的“门罗式哥特”作品《好女人的爱情》中的哥特意象:红箱子意象、梦境意象、环境意象、颜色意象和气味意象。大量不同哥特意象的使用体现了门罗对哥特传统的创新,彰显了其独特的写作方法和艺术魅力。
《好女人的爱情》共78页、四节。故事的第一节就给读者展现了一幅死亡的画面:初春的一个周六上午,三位小男孩发现验光师D.M.魏伦斯的尸体在河里他自己的蓝色轿车里,他的一侧肩膀浮在车顶下方,胳膊戳出窗口,露出一只苍白的手,此手歪歪扭扭、优柔寡断地漂在那儿,好像一片羽毛,却又像一块面团一样敦实[3]。魏伦斯先生到底是怎么死的?作者首先留下了这个悬念,直到第二节、第31页才给我们介绍女主人公好女人的形象。这位“好女人”名叫伊内德(Enid),是位37岁仍单身的家庭护士。在她从事家庭护士这一职业的16年中,她充满热情、努力工作、乐于助人、勇于奉献、任劳任怨、不计报酬……她具有传统意义上“好女人”的所有美好品质。用文本中的说法就是她是一位“仁慈的天使”(“Her hope was to be good, and do good, and not necessarily in the orderly, customary, wifely way.”[4]; “Trying to ease people. Trying to be good. An angel of mercy... ”[4])。“好女人”按理应该得到美好的爱情,然而,具有讽刺意义的是,这位“好女人” 却没有爱情。社会认可的传统意义上的好女人是没有欲望的、牺牲自我的圣女。伊内德努力做圣女,她出身富裕家庭,却义务照顾各类病人,甚至是她的“情敌”[5]。她一直暗恋着自己的高中同学鲁佩特,但他却已婚,还请她照顾自己垂死的妻子;她有欲望,却都压抑到梦里去了,只有通过梦才能发泄。她面对着社会的压力、情感的压抑、内心的阴郁、阴森的氛围、护理垂死情敌的无奈、难以置信的真相、理性与情感的矛盾、复杂的人性和朦胧的感情……所有种种,都在“好女人”身上体现。故事直到第三节(MISTAKE)通过垂死的奎因夫人之口道出了魏伦斯先生的死因:魏伦斯先生在给奎因夫人看眼睛时,因动作过于亲密,在鲁佩特看来完全是一种“通奸”,于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魏伦斯先生被鲁佩特活活打死,并夫妻合谋将其尸体开车运到河里,造成了一个交通事故的假象。这个谋杀的意义和影响是不可思议的。它不仅造成了魏伦斯先生的死亡,而且也是奎因夫人的病根,同时这个事实也成了伊内德的恶梦。到第四节伊内德内心挣扎着、矛盾着,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一直暗恋的高中同学鲁佩特会是一个杀人犯,她一直憧憬和向往的美好爱情该何去何从?她面临着两个抉择:一是假装什么也没发生、保持沉默、顺其自然,跟鲁佩特过她一直魂牵梦萦的日子;二是向鲁佩特求证事实,甚至不怕冒被他灭口的风险,如果是真实的,她愿意和他一起分担后果:哪怕是蹲监狱,她也会一直陪伴他,等他归来。受到良心和爱情的考验,她选择了后者,并以拍照为由,请鲁佩特划船带她到河中心去……但故事就这样嘎然而止,成了没有结果的结局。也许鲁佩特将其溺死于河里了,也或许真像伊内德计划的那样,鲁佩特向她坦白,并最后过上了幸福的生活。读者不得而知,但是笔者更愿意相信后者:好女人最终获得了美好的爱情。因为据笔者推测,故事开头提到匿名捐赠红箱子的人,有可能就是伊内德,当然也不排除其他的可能。
“意象”(即“形象”的总称)用于指代一首诗歌或其他文学作品里通过直叙、暗示、或者明喻及隐喻的喻矢(间接指称)使读者感受到的物体或特性。“意象”不仅包括视觉特征,还包括听觉、触觉(触摸)、温度(冷和热)、嗅觉(气味)、味觉(味道)以及运动感觉(运动的感觉)[6]。意象在文学作品中随处可见,发挥着各种各样的作用。在《好女人的爱情》中,作者运用了几种意象:红箱子意象、梦境意象、地点意象、颜色意象和气味意象。它们对渲染恐怖气氛、表达复杂情感、推动故事情节发展、刻画人物形象、衬托主题和丰富小说内涵起着很大的作用。
2.1 红箱子意象
“红箱子”意象在文本中代表了侵略性窥探、不正当之爱欲、暴力和死亡。“红箱子”在文本中一直是神秘的中心,与之有联系的三个人到最后均没有了声音:红箱子的主人验光师本人提着它到处出诊;奎因夫人在临死前提到它;匿名的捐赠者把它送到博物馆,并已经展示了几十年[7]。这一意象共出现了四次,它对推动故事情节的发展起到了很大的作用。第一次是文章引言部分,作者从历史的角度、开门见山地特意介绍了博物馆里的“红箱子”:“……有红箱子一口,印着‘验光师D.M.魏伦斯’字样,说明牌上写着:此乃一验光师之器材箱。虽年代不太久远,念其主人D.M.魏伦斯先生1951年溺死于佩瑞格林河之故,亦当跻列地方重要文物。此箱于事故中幸存,由佚名捐赠者,或即发现者本人,惠予我馆收藏。”[3]这句话介绍了红箱子主人的姓名、死因和来历,可见箱子的重要性。第二次在第三节,当魏伦斯先生给奎因夫人看眼睛时,“他跪在地上,一手举着仪器对着她眼睛,另一只手按在她腿上维持平衡。为了稳住身子,他紧紧攥住她的大腿……”[3]但是这一幕却被奎因夫人的丈夫鲁佩特看到了,“他猛地一扑,闪电一样扑到魏伦斯先生身上……鲁佩特把他的脑袋在地板上反复碰撞,撞到没气为止,她猛地跳起来,椅子都掀翻了,撞翻了魏伦斯先生装检眼仪器的箱子,仪器掉了一地。”[3]箱子和它主人的命运紧密相连,箱子被掀翻也就预示着它的主人命丧黄泉。第三次是在确定魏伦斯先生已死之后,鲁佩特“拾起仪器,一一塞进魏伦斯先生的箱子,每样东西各就各位。慢吞吞弄了好长时间。盒子是特制的,衬着红绒布,仪器各有位置,你必须把所有东西都放到位,才能合上盒子”[3]。这里,要准确地将散满一地的仪器放置到箱子里各个合适的位置是需要一定的耐心的,与鲁佩特当时的心境是很不相符的,可想鲁佩特在谋杀了箱子的主人后心情是何等的复杂和慌乱。第四次是在处理好尸体和清理好谋杀的痕迹后,奎因夫人再次回到房间,又发现那个箱子竟还在桌子上,慌乱中的她将箱子藏到这里,藏到那里,她从没跟人说过藏在哪里,也不打算说。所以,到此,箱子已销声匿迹。但是,读者也许会问,到底是谁将箱子捐赠给博物馆的?唯一知道箱子下落的奎因夫人已经病死,是鲁佩特、伊内德,还是三个小男孩中的一个?这仍是一个值得探讨的问题。
2.2 伊内德的梦境意象
“梦境”特别是“恶梦”在哥特小说中起着重要的作用,它能一定程度地烘托恐怖气氛、反映做梦者的内心真实情感和需求并促进故事情节的发展。《好女人的爱情》中“好女人”的种种梦境象征着女主人公的压抑和欲望,生动地展示了她真实的隐秘精神世界,是她长期被压抑的情感和欲望的另一种发泄方式。文本中“好女人”的梦基本上有三种:一是坏梦(bad dreams),二是浪漫的梦(romantic dreams),三是肮脏的梦(ugly dreams)。在坏梦中她梦见自己呆在一栋陌生的房子里,房间不断变幻,要干的活儿总是让她力不从心,以为已经做完的工作都还没做,有无数事让她分心[3]。这种梦暗示着虽然她热爱家庭护士这一职业,但她精神压力很大,总是担心事情做不完。在浪漫的梦(romantic dreams)中她梦见某个男人用胳臂搂着她,或者紧紧拥抱她……这些梦会让她沉思,或者惆怅,不过也有点欣慰,它们表明这类情感对她而言也是可能的[3]。这说明在她心底她对爱情是非常憧憬和渴望的,她渴望得到某个男人的爱和呵护,但是现实却截然相反。就如文本中提到的那样,“还在青年时代,她就飞快地、轻易地滑入一种必不可少、位于中心,却又相当孤独的角色……她备受推崇、情绪饱满、衣着得体、相貌出众,却总与人若即若离。她不乏男性朋友,却没有男朋友”[3]。在肮脏的梦(ugly dreams)里,她会与不可思议、完全出乎意料的对象交欢,或者交欢未遂。肥胖扭动的婴儿、裹满绷带的病人、甚至她的亲妈……[3]这种梦也体现了她那长期压印着的情感和欲望因无法得到实现而只能在潜意识的梦里得到发泄。她梦里的对象是不可思议和荒谬的,不过探究其因,却不难发现那是因为和她平时打交道的基本就是这些人:婴儿、病人、她的亲妈……梦醒后,“她在黑夜中颤抖地躺着,充满厌恶和羞耻。她思忖如果她是天主教徒,会在忏悔时坦白吗?……她已经不怎么祈祷了,除非参加正式的祷告……上帝会为之蒙羞吧。她自己的思想令她蒙羞。她的宗教是充满希望、质朴实在的,没有空间容纳糟粕,比如恶魔对她安眠的这种入侵……”[3]可见,虽然伊内德骨子里不想信奉上帝,对上帝和宗教有自己的不同见解,但是实质上还是受到宗教和上帝的束缚。
2.3 环境意象
“哥特罗曼司作家都认识到, 要想创作一个令人悚然的恐怖故事, 首先要创造出一个在气氛上与之相匹配的背景。”[8]故对环境的塑造在哥特小说中也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
2.3.1 病房:地狱
此故事中具有代表性的环境是“病房”。病房是病人休息的地方,按理应尽量布置得温馨、舒适。这里病房也是主人公伊内德工作的场所,然而,这个病房却像是地狱。因为太多的事发生在这个病房(本来是前厅)里:伊内德的种种恶梦、奎因夫人向伊内德透露的奸情和谋杀、验光师在这里被害、奎因夫人的死亡和奎因夫人的葬礼都发生在这个房间里。除此之外,还有房间的幽暗、令人窒息的闷热、房间地板上的血渍,所有这些足以让这个房间变成地狱[9]。
2.3.2 河流:溺亡
“河流”是一个开放的吸纳体,无限制地包容,进而无限制的肮脏。它不仅是被现实挤压的人们逃亡的地点,也是溺河而亡的众多死亡者的载体[10]。“溺亡”在门罗的作品中是很常见的[9]。她的很多作品中都包含了溺亡事件,如 “Something I’ve Been Meaning to Tell You”,“Pictures of the Ice”,“Walking on Water”,“Miles City, Montana,“Lives of Girls and Women”等。“河流”意象在《好女人的爱情》中出现了两次。第一次是在第一节,三位小男孩发现验光师D.M.魏伦斯的尸体在河里他自己的蓝色轿车里,这非常自然地让人联想到谋杀或者溺亡,引起悬念。第二次是在第四节,为向鲁佩特求证事实真相,伊内德以拍照为由,请鲁佩特划船带她到河中心去。故事到此嘎然而止,留下悬念,结果存在两种可能:一是鲁佩特交代了事实真相,二是鲁佩特将伊内德推到河里溺死。故事以河流开头,又以河流结尾,前后呼应,让读者充满遐想。
2.4 颜色意象
在《好女人的爱情》中,作者运用了多种颜色意象,主要有红色、绿色和黄色。红色意象以其鲜明的特色和极具穿透力的视觉效果在哥特小说中通常象征着暴力、情欲、悲剧和死亡,它可衬托人物或环境,推动故事情节的发展。在《好女人的爱情》中,多次出现的红箱子,地板上红色血渍,和死者口里流出的液体都是红色(像草莓酱的颜色)。
绿色意象象征希望、生命、纯洁,代表万物复苏、蓬勃向上和生长着的爱情。《好女人的爱情》里出现了几次绿色意象,如奎因夫人的眼睛和鲁佩特姐姐婚后的姓。特别是在最后一章,伊内德去见鲁佩特时她精心装扮了一下自己,她脸上施了粉,特地梳了法式发辫,穿件墨绿色丝绸裙子,再配上一双绿色小山羊皮鞋子。绿色暗示了她的天真和生命力,正好与奎因夫人病体的灰色和血污形成鲜明的对比[11]。
黄色的明度比较高,看上去明亮鲜艳。《好女人的爱情》中的“黄连翘”是季节的标志,因为它是 “the very first thing in the spring”,是故事开始的时间,这正是早春季节,冰雪还没有完全融化。同时这里黄连翘的出现也引出对婚礼主题的一种讽刺,它象征两桩婚姻名存实亡。魏伦斯先生提着就诊箱到处出诊,魏伦斯夫人就在家里整天种植着各种花儿,甚至魏伦斯先生一夜未归,死于野外,魏伦斯夫人也一点都不知情;鲁佩特的妻子奎因夫人病入膏肓,鲁佩特不仅很少守在她的身旁嘘寒问暖,而且还没跟她住在一起(住在他姐姐家里),偶尔的探望也只是几分钟就离去或是寥寥数语就结束。种种迹象表明他们没有真正的爱情,他们的婚姻也早已不复存在。
2.5 气味意象
《好女人的爱情》里对“气味”意象的描述主要有四处。第一处是在第二节(HEART ATTACK)对奎因夫人病体里散发出来的味道的描述“……呼吸和皮肤渗出一股辛辣、不祥的气味。还有一种若有若无、烂水果似的味道,伊内德觉得它来自病人体表冒出的淡紫棕色斑点”[3]。这种气味象征着腐朽和死亡,暗示着奎因夫人已病入膏肓,行将就木。第二处是在第三节(MISTAKE)在将魏伦斯先生谋杀后,奎因夫人在处理包裹了死者头部的桌布和身上沾有血迹的裙子时决定把这两样东西烧掉而不是泡到水里洗掉。但是“它们烧出一股可怕的味道,让她直犯恶心。这就是他的病根子”[3]。另外,还有油漆的味道,那是因为她清洗完沾有血迹的地板后,“总觉得还有污渍,便用棕色的油漆涂在地板上,她俯身在油漆上,吸着油漆的味道,她开始呕吐。她的腰开始疼——这也是病根子。”[3]这里道出了引起奎因夫人生病的真正原因。第三处是在第四节(LIES),在奎因夫人咽气前,她的“病体泛起的味道似乎在变化,渐渐褪去刺鼻的氨水味,转变为死亡寻常的味道”。奎因夫人即将咽气,一切都将归于平静,于是身体的怪味也褪去了。这三处气味意象虽然分布在不同的章节,但是却有着紧密的内在联系,它们促进情节一步一步发展。第四处也在第四节,伊内德精心打扮好自己后去找鲁佩特求证事实,“透过威士忌的气味,她闻到无眠之夜再加上一个难挨的白天之后的苦味呼吸;她闻到一个干体力活的男人身上被汗水浸透的皮肤味道,无论怎么洗漱 — 至少他所做的那些洗漱 — 都不可能把这种味道清除干净。没有哪种体味 — 哪怕精液的味道 — 是她不熟悉的,不过一个明显不归他控制,不由他照料的身体所发出的味道,还是包含着一些新鲜的、咄咄逼人的东西。她喜欢”[3]。这处的气味描写非常直接明显地道出了伊内德对鲁佩特的喜欢。经过这么多年的暗恋,彼此的默契和心照不宣,至此,好女人的爱情也应该有一个答案和结果了。她已下定决心,孤注一掷。
门罗在《好女人的爱情》中以深邃的洞察力探索了各种类型的爱,社会礼貌表层之下的冲突和欺骗,以及人心那些奇怪的,每每显得可笑的欲望[3]。她独辟蹊径,通过对红箱子意象、梦境意象、环境意象、颜色意象和气味意象这些哥特意象的运用,将美好的爱情与欲望欺骗、阴森恐怖相结合,体现了她在文学创作中的创新,形成其独具特色的“门罗式哥特”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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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Ildiko de Papp Carrington. “Don’t Tell (on) Daddy”: Narrative Complexity in Alice Munro’s “The Love of a Good Woman”[J]. Studies in Short Fiction,1997(34):159.
[10]郑希萌. 浅析苏童小说中的河流意象[J]. 文艺理论,2010: 8-10.
[11]Judith McCombs. Searching Bluebeard’s Chambers: Grimm, Gothic, and Bible Mysteries in Alice Munro’s ‘The Love of a Good Woman.’[J]. Short Story Criticism. 2007(95).
(责任编辑 骆桂峰)
2013年广西哲学社会科学规划研究课题《哥特文学视野中的艾丽丝·门罗短篇小说研究》(13BWW002)。
I711.074
A
2095-4859(2016)03-0402-05
**作者简介:唐姬霞,女,广西全州人。讲师,硕士。研究方向:英语语言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