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自然
(黄山学院 文学院,安徽 黄山 245021)
试论徽州蒙学著述的整理与研究*
黄自然
(黄山学院 文学院,安徽 黄山 245021)
自宋元至明清,徽州蒙学教育发达,著述丰富。徽州蒙学著述的整理和研究应立足于徽州、立足于未见、立足于系统,可依靠的文献资料有徽州方志、徽州传统蒙学书目、徽州杂字、徽州谱牒、徽州古籍、徽州乡音字汇类著作或教材、徽州文书档案等十种。研究内容主要包括系统搜集、整理徽州蒙学文献,编制资料汇编,并以此为基础,对徽州蒙学著述展开跨学科综合性研究。徽州蒙学著述的整理与研究在材料发掘上具有创新意义,对加强徽州蒙学、徽州教育及徽州历史文化研究具有一定的理论意义和实践价值。
徽州;蒙学著述;整理与研究
蒙学,是对中国传统幼儿启蒙教育的一个统称。与小学、大学并列,是中国传统教育中的一个重要阶段。目前学术界所称的蒙学有狭义和广义之分。狭义的蒙学专指启蒙教材,即童蒙读本;广义的蒙学则泛指古代启蒙教育,包括其教育体制、教学方法、教材等内容[1]。
本文采用广义蒙学的概念,这里的“蒙学著述”亦取广义的定义,既包括训蒙教材,也包括其他跟训蒙有关的文献和资料。
“古代徽州,民风淳朴,崇文重教,初等教育向来比较发达,史有‘十户之村,不废诵读’之说,……”[2]从宋、元至明、清,徽州地区蒙学教育机构形式多,数量大,蒙学教育异常繁荣。在此背景下,徽州蒙学文献丰富,著述发达。既有在其他地方普遍使用的“三·百·千”,也有本土自编的教材,亦流通着行商各处的徽贾从异地带回的蒙学教材,另外还有大量散见于史籍、方志、谱牒、抄本、笔记、小说、文集、文书的有关蒙学教育的著作或论述。
从目前的研究现状看,有关徽州蒙学和蒙学著述的研究主要包括两个方面:
(一)对徽州蒙学教育的整体性研究
李琳琦在《徽州教育》一书中分别论述了“宋元徽州的蒙学教育”(第一章第三节)和“明清时期徽州的蒙学教育”(第四章)。他认为宋元徽州蒙学教育的发展主要表现之一便是“童蒙教材大量编写,并形成了区域特色”,李先生列出了陈栎、胡炳文、朱升等人编写的蒙学著作,并对其作了简要评介[3]23-26。在第四章“明清时期徽州的蒙学教育”中,作者指出了明清徽州社学的衰落与塾学、义学兴起的发展趋势,认为塾师从业人员的增加以及具有区域特色的塾讲制度的创立是明清徽州蒙学教育发达的重要标志。其中塾师们共同制定的《塾讲规约》《塾讲事宜》亦能体现徽州蒙学教育的思想[3]99。
对徽州蒙学教育进行整体性研究的成果还有刘伯山《明清徽州的教育及其支持系统》[4]98-113和《晚清徽州乡村塾学教育的实态——以黟县宏村万氏塾学为中心》[5]、刘详光《中国近世地方教育的发展——徽州文人、塾师与初级教育(1100—1800)》[6]和张室龙《明代安徽的蒙学教育》[7]等。另外还有研究从徽州塾师与徽州教育、徽州宗族与徽州教育、徽商与徽州教育等角度揭示徽州蒙学教育的面貌。
本类研究有利于建立对徽州蒙学的宏观性、整体性认识,由于研究的出发点不同,研究者未在蒙学著述上做非常细致的描写和挖掘。但从论述的字里行间,仍可窥见徽州蒙学著述的价值在熠熠闪光。
(二)对徽州蒙学著述的搜集、整理研究
1.对散落于徽州民间的启蒙读物的整理与研究
本类研究主要有:王振忠、朱红的《〈应急(杂字)〉——介绍新近发现的一册徽州启蒙读物》[8]、王振忠的《徽州人编纂的一部商业启蒙书——〈日平常〉抄本》[9]、戴元枝的《古代识字教材的创新之作——古歙州胡氏〈两得心知〉》[10]、《徽州〈六言杂字〉:明清杂字教材的成熟之作》[11]和《从明清徽州杂字看徽州的商业启蒙教育》[12]等。
本类研究对各类“杂字”的形式、内容、特点和价值进行了细致的考察,并结合徽州的地域文化特色(如文风昌盛、徽商发达、徽人健讼等)进行探讨,有利于将徽州蒙学研究引向深入。虽然散落民间的徽州蒙学文献已经引起了学者们的关注,但从研究数量看,尚有大量的徽州蒙学著述尚未被发现和整理出来。
2.对徽州族谱中关于蒙学教育思想的整理与研究
王振忠的《一部徽州族谱的社会文化解读——〈绩溪庙子山王氏谱〉研究》认为《绩溪庙子山王氏谱》包括丰富翔实的民俗史料(如婚嫁、生育与儿童、训蒙、方言、歌谣、谚语等),是族谱与地方志的混合体,具有极高的史料价值[13]。戴元枝、曲晓红的《徽州族谱家训中的蒙学教育思想》认为徽州族谱家训中体现的蒙学教育内容和确立的教学原则与方法,对现代儿童教育具有很高的参考价值和借鉴意义[14]。这一部分的研究还比较薄弱,徽州族谱数量巨大、内容丰富,其中蕴含的蒙学教育思想有待进一步整理与发掘。
3.对徽州名儒编写的蒙学著作及其蒙学教育思想的研究
余家春《论朱熹的童蒙教育思想》通过分析朱熹蒙学著述所体现的教学内容、教育过程和教学方法,指出朱熹形成了一套童蒙教育的思想体系[15]。涂爱荣《朱熹童蒙教育思想及实践探索》从教育内容、教育原则和教育方法探讨了朱熹的童蒙教育理论,认为其对当今未成年人思想道德建设具有重要启迪作用[16]。陈安民、周欣《朱熹蒙学教材〈童蒙须知〉的价值探究》介绍了朱熹《童蒙须知》编写的出发点和主要内容,认为该书为后世蒙学教材的编撰提供了范例,对当今记诵儒家文化经典具有启发借鉴意义[17]。本类研究主要集中在朱熹及其蒙学著述上,对徽州其他蒙学教育者及蒙学著述则缺乏专门研究。
总体来看,徽州蒙学著述的研究还有待进一步深入。首先,除传统的蒙学著述外,徽州地区遗存的一些重要的蒙学文献类型(如地方志、杂字、徽州谱牒、家规家训、徽州古籍、徽人笔记、乡贤文集等)有待进一步搜集、整理和研究。刘伯山在《明清徽州教育及其支持系统》一文中即指出:徽州存在许多由普通乡村塾师编写的乡音字类的著作和教材,其“伯山书屋”已有不少收录[4]105。其次,需要对徽州地区产生的众多教育家、思想家的蒙学著述和蒙学思想做更进一步的梳理和研究。目前住要集中在对某些代表性人物的代表性著作的研究上,缺少全面系统的爬梳和整理。第三,徽州蒙学与徽州文化的其他各个方面纵横交错,对徽州蒙学著述的跨学科研究有待进一步加强。因此,对徽州蒙学著述的整理和研究应立足于徽州、立足于未见(未发现之文献)、立足于系统、全面,才能将整个研究推向深入。
(一)徽州蒙学著述整理与研究的资料依据
从已有研究材料看,徽州蒙学著述整理与研究可以依靠的资料主要包括以下十类:
第一类,徽州方志。主要包括明、清至民国以及新中国成立至今徽州各地所编纂的方志。如《康熙徽州府志》《乾隆绩溪县志(复印件)》《歙县志(民国)(二套)》、黟县乡土志、安徽通志方言考(复印件)等。
第二类,徽州本地刊印的传统蒙学书目。包括“三百千”及徽人自编的教材等。如《三字经》(歙西严镇汪华文斋梓)、《释义千字文》(手抄本)、《百家姓》(徽郡乙照斋梓行)、《昔时贤文》(徽城延古楼梓行)、《四字经(新刻旁训故事)》(屯溪有益堂梓行)、《新刻幼学须知直解》(屯溪黄萃文堂藏板,唐季美、唐季之注)等。
第三类,徽州杂字。包括馆藏的各类刊印本、手抄本的徽州杂字及散落民间的杂字资料。如《应急杂字》(虬村延古楼梓行)、《珠玑杂字》(翰墨林梓行)、《珠玑杂字》(徽郡富文堂梓行)、《启蒙幼学汇辑》(手抄本)、《六言杂字》(手抄本)等。
第四类,徽州谱牒。主要包括明、清至民国徽州各地不同氏族所修撰的宗谱、族谱、家谱等,具有涵盖姓氏多、数量大的特点。仅黄山学院图书馆馆藏谱牒即覆盖50余姓氏,共2 475册。如《康熙隆阜戴氏宗谱》(1册)、《亁隆考川明经胡氏统宗谱》(24册)、《乾隆孙氏宗谱》(24册)、《民国汪氏统宗谱》(10册)、《民国二十年王氏世系谱》(手抄本)等。
第五类,徽州古籍。徽州古籍是指徽州人所著(或刻)古籍图书以及反映徽州政治、经济、文化、教育、民俗、人文等古籍、手稿、手抄本等。如朱熹《朱子全书》、陈栎《定宇集》、朱升《朱枫林集》《戴东原集》(六册光绪甲申本)、汪绂的《读问学录》《读困知记》《大风集》、胡仔《苕溪渔隐丛话》、王成柏《丛杂为则应酬》(手抄本)、李承显《对韵》(手抄本)等。
第六类,徽州乡音字汇类著作或教材。大部分为普通乡村塾师编写,是研究徽州蒙学教育的第一手资料。如《乡音释义》(清婺源手抄本一册)、《黄赀文抄写乡音字汇全卷》《乡音字汇》(手抄本,光绪五年)、《字汇》(手抄本)、《四书集字姓名录疑字句读》(手抄本)、《黟俗土语一卷》(复印件一册)等。
第七类,徽州民国课本及民国教育资料。如《初级小学国语常识课本》(屯溪隆阜印)、《国文读本》(华亭雷辑)、《地理书》(手抄本)、《民国十年安徽第二师范学生方增鋆作文》《歙县私立初级小学校订董事会纪录底稿簿》《全徽教育协进社议案》等。
第八类,徽州文书档案。包括已经被整理、影印出来的各类徽州文书类目、档案等,主要集中于明、清两代,数量多,涉及面广,内容丰富,仅黄山学院图书馆馆藏即达80 000余件(册)。这里不再列举。
第九类,中国蒙学典藏及研究资料。主要包括各类已经出版的蒙学全书、中国古代蒙学精粹及中国古代蒙学教育研究的著述。如张志公《传统语文教育教材论——暨蒙学书目和书影》和徐梓、王雪梅编写的《蒙学便读》《蒙学歌诗》《蒙学须知》《蒙学要义》等。
第十类,中国教育史及语文教育资料。主要包括中国教育史、中国学前教育史、中国古代教育史、中国古代语文教育史、小学语文教材史、中国传统语文教育等方面的资料。如:孙培青《中国教育史》,唐淑、钟昭华《中国学前教育史》,张隆华、曾仲珊《中国古代语文教育史》,李伯棠《小学语文教材简史》,毛礼锐《中国古代教育史》,等等。
(二)徽州蒙学著述整理与研究的主要内容
在研究内容上,首先应该对徽州蒙学文献进行详尽查阅和实地调研,梳理徽州蒙学著述的发展脉络,编制徽州蒙学著述目录与资料汇编。其次,以文献为基础,对徽州蒙学著述进行语言学、教育学和文化学、民俗学的综合研究,力图挖掘徽州蒙学著述的史料价值,揭示徽州蒙学教育的独特魅力和现实意义。具体来说,徽州蒙学著述整理与研究的主要内容包括以下两个方面:
1.徽州蒙学文献的搜集和整理
第一,通过查找、阅读徽州地方志、古籍、谱牒、文书、文集、家规家训及其他语言文字、教育类资料,并结合中国教育史、中国蒙学研究等相关理论和知识,梳理徽州蒙学教育发展的脉络,整理出徽州蒙学教育者及其蒙学著述目录。
第二,以已有的馆藏资料为线索,通过到徽州民间及徽州各地文化部门进行实地调研与考察,搜集、整理尚未被传统蒙学书目收集或者未经刊刻但在徽州本地流行的蒙学著述。
第三,对整理出来的徽州蒙学著述进行分门别类,编制资料汇编。主要着眼于各类著述的内容和侧重点,如可分为综合类、杂字类、家规家训类、私塾学规类、解经训释类、乡音字汇类、乡贤文集类、民国课本类等,统计数量,概括特点。
2.对文献的相关研究
首先,徽州蒙学著述的语言学研究。某些徽州蒙学著述(如乡音字汇类)是记录徽州方音、口语的活化石,在音韵、方言词汇、俗字研究方面具有独特的价值。语言学研究还包括对徽州蒙学著述的用韵、句式、用字及修辞研究。
其次,徽州蒙学著述的教育学研究。蒙学教育范围广泛,可以从教育组织形式、教材(训蒙课本)、教师(塾师)、教法等多个角度进行研究。研究应深入挖掘徽州蒙学著述在教育思想、教育内容、教育目标、教育职能、教育原则和教育方法上的特点,并探讨其对现代蒙学实践(如“蒙学热”“经典诵读”“国学启蒙”“新私塾运动”等)的指导意义和价值,探讨其对中、小学语文教材编写和教法研究的借鉴意义。
第三,徽州蒙学著述的历史学、文化学和民俗学研究。通过对徽州蒙学著述中所反映的徽州社会传统、风土习俗、道德信仰、行为方式、社会生活等方面的深入探讨,挖掘其史料价值,探讨徽州蒙学与徽州教育、徽州文化之间的关系;研究徽州蒙学与其他地区蒙学的异同,探讨徽州蒙学的特点与价值。
这里需要强调的是,这三方面的研究并不是互不相关,单一进行的,而是相互交叉、相互推求、综合运用、各有侧重的,其最终目标在于获得对徽州蒙学著述的整体把握和准确理解。
(一)徽州蒙学著述整理与研究的基本思路
首先,在研读中国教育史、中国古代教育史、中国古代语文教育史、中国传统语文教育、中国蒙学研究、徽州教育研究等方面论著的基础上,确定徽州蒙学著述的来源和范围。张志公《传统语文教育教材论——暨蒙学书目和书影》所列出的蒙学书目包括古佚蒙学、急救篇、千字文、百家姓、三字经、杂字、小学和“类小学”等21类[18]。徐梓、王雪梅《蒙学要义》在“中国传统蒙学书目(初稿)”中将蒙学书目分为文字、三·百·千、综合、历史、经学·理学、蒙求、韵对、小学、故事/图画/诗歌、文选、丛书、其他等12类[19]。徽州蒙学著述的整理与研究应在已有研究成果的基础上,结合徽州文献的实际情况,确定文献搜集的对象和范围。
其次,可以利用本校图书馆特色馆藏资源及其他高校、研究所资源,查找、阅读跟徽州蒙学相关的文献资料,如徽州地方志、古籍、族谱、文书、文集、家规家训及其他语言文字、教育资料等;其次,可以依托地方文化部门、博物馆、档案馆,到民间进行实地的调研与考察,搜集、整理尚未被发现的蒙学文献,扩大资料范围。在此基础上,编制徽州蒙学著述资料目录,并采用整本购买、复印、摘抄等形式获取各类资料,按类别编制成徽州蒙学著述资料汇编。
在广泛占有材料的基础上,从汉语言文字学、教育学、历史学、文化学、民俗学等角度,对徽州蒙学著述展开跨学科、多视角、多层次研究,力图展现徽州蒙学的理论创建和独特魅力。同时,将这一研究成果与当代传统文化复兴思潮、语文教育实践相结合,展示徽州蒙学研究的实际应用价值。
(二)徽州蒙学著述整理与研究的基本方法
1.文献研究法
文献研究法是根据一定的研究目的或课题,通过调查文献来获得资料,从而全面地、正确地了解掌握所要研究问题的一种方法。本研究需要依托扎实的文献资料来进行,这些文献既包括各类徽州方志、徽州谱牒、徽州文书、徽州文集、徽州杂字、徽州民国课本等,也包括中国蒙学典藏、中国教育史、语言学、民俗学等各类文献资料。文献研究法是本研究采用的基本方法。
2.调查法
前文我们也提到,当今快速发展的时代对语言产生了巨大冲击,各种复杂的语言现象层出不穷,单纯地从两域映射来认知语义肯定是不足的,故将概念整合与隐喻结合才能为人体词意义的构建提供更全面阐释。
调查法是有目的、有计划、有系统地搜集有关研究对象现实状况或历史状况的材料的方法。有些徽州蒙学文献,如杂字,由于传统文化的偏见常常处于被忽略的地位,也很少被官方编辑出版的书目、书志辑录在案,对这类文献的搜集、整理需要依靠实地调查的方法。
3.跨学科研究法
跨学科研究法是指运用多学科的理论、方法和成果从整体上对某一课题进行综合研究的方法,也称“交叉研究法”。由于徽州文化的复杂多样和包罗万象,徽州学本身就是一门综合性学科。蒙学著述研究所采用的语言学、教育学、文化学、民俗学视角,体现了跨学科综合性研究的思路和方法。
徽州蒙学著述的整理与研究具有的理论意义和实践价值主要包括以下三个大的方面:
(一)有利于加强对徽州蒙学的研究
蒙学著述就是蒙学教育的载体和依托。对徽州蒙学著述的系统搜集、整理在材料发掘上具有创新意义,对蒙学文献的深入研究有利于挖掘徽州蒙学自身的特点和价值;通过比较徽州蒙学与其他地区蒙学的异同,有利于推动徽州蒙学乃至整个蒙学研究的发展。在传统文化复苏的背景下,徽州蒙学的研究可以为当今“国学热”“读经热”“私塾热”等社会文化热潮和实践提供依据或反思,也具有一定的参考价值和借鉴作用。
蒙学教育是徽州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对蒙学教育的研究有利于深化对整个徽州教育的认识。徽州蒙学著述中所体现的某些教育内容、教育思想、教育原则和教育方法,对当今儿童启蒙教育和中小学语文教材编写及课程教学改革亦具有借鉴作用。
(三)有利于加强对徽州历史文化的研究
徽州蒙学著述往往带有较强的地域性,徽州蒙学著述反映了徽州方言、民俗、经济、文化、道德、信仰、行为方式、社会生活等方面的极其丰富的内容,是研究徽州社会、历史的重要材料。对这一材料的搜集、整理和研究有助于我们更好地认识徽州文化的发展与成因、特点与价值,对进一步继承、发展和传播徽州文化具有现实意义和实践价值,亦可为地域文化建设和文化资源的开发利用提供参考和借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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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rting and Research of the Works of Enlightenment Education in Huizhou
HUANG Ziran
(School of Literature, Huangshan University, Huangshan 245021, China)
Enlightenment education in Huizhou was highly developed during the Song, Yuan, Ming and Qing Dynasties and rich works appeared in the period. Sorting and research of the works should be based on the region (Huizhou), unnoticed materials and systematic investigation. The works can be sorted into ten categories including local chronicles, traditional enlightenment textbooks,zazi(collection of words), family pedigrees, ancient works, dialect books and textbooks, documents and archives, etc. And research of the works involves systematic collection and sorting, compilation of document assembly, and then cross-disciplinary comprehensive study. Sorting and research of the works of enlightenment education in Huizhou is of innovative significance in the aspect of document collection, and has certain theoretical and practical value in reinforcing the study of enlightenment education, general education, and history and culture of Huizhou.
Huizhou; works of enlightenment education; sorting and research
2016-05-08
安徽省高校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重点项目(SK2015A518:《徽州蒙学著述的整理与研究》);黄山学院校级科研项目(徽州文化类)(2015xhwh009:《徽州契约文书价值、价钱类词语研究》)
黄自然(1982-),男,湖南岳阳人,黄山学院文学院讲师,博士。
G629.299;G256
A
1009-2463 (2016)04-0130-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