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贵(贵州工程应用技术学院彝学研究院,贵州毕节551700)
论支嘎阿鲁及其形象的地位与影响——从彝族文艺史及民族认同的视角切入
王明贵
(贵州工程应用技术学院彝学研究院,贵州毕节551700)
摘要:支嘎阿鲁在彝族神话、史诗、传说、故事、歌谣中广泛传颂,渗透到各种彝族文艺形式之中,形成了高大丰满的形象,在彝族文艺史上占有很高的地位。支嘎阿鲁形象对彝族的认同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是其他任何人物或者形象都无法代替的。即使到了今天,支嘎阿鲁形象的影响仍然广泛而深远,承载着彝族的共同精神寄托,是彝族认同的重要纽带,具有至高无上的地位和影响。
关键词:支嘎阿鲁;彝族英雄;历史地位;民族认同;深远影响
文学形象及民间文艺塑造的形象是否能够树立起来,是否能够深入人心,能否影响到后来的文学乃至文艺,乃至影响到民族的心灵与精神世界,是文学作品、文艺作品的人物塑造是否成功的一个重要标准。许多文学作品会被人们遗忘,但是那些有生动、传神的人物形象的作品会流传下去,重要的原因之一就是这些作品有令人难忘的人物形象,通过人物形象挖掘民族的精神领域。例如曹雪芹笔下的贾宝玉与林黛玉,鲁迅笔下的阿Q,莎士比亚笔下的哈姆雷特,巴尔扎克笔下的葛朗台。甚至不是人物的文学形象,也会因为成功的描写与塑造,给读者留下深刻的印象,例如高尔基写的“海燕”,莱蒙托夫写的“帆”,中国传统诗词中的“青松”、“梅花”,等等,都是一种民族性格的塑造或者精神信念的象征。在民间文学中,各个民族中都会有几个代表性的形象,例如维吾尔族的“阿凡提”,蒙古族的“巴拉根仓”。彝族民间文艺中也不乏这样的民间文学形象,如“哪哩”等,其中最为彝族所熟知的莫过于支嘎阿鲁了,这一形象在彝族文学史、彝族文艺史上都具有非常重要的地位,对后世的彝族文学、彝族艺术乃至于民族认同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只是少数民族民间文学中的艺术形象及其在民族认同中的深远影响进行专门研究成果少,人们也很少知道,支嘎阿鲁形象就是如此。
支嘎阿鲁是彝族人民共同传颂上千年乃至上万年的民族英雄,他已经深深地植入了彝族历史文化之中,融会在彝族人民的血脉里面。因此,支嘎阿鲁的英雄业绩,以不同的方式形成神话、传说、歌谣、英雄史诗、民间故事等口头文艺形式在彝族中传诵,并且以文字文本的形式保存彝族毕摩经籍之中。[1]近年来,民间口头传统中的支嘎阿鲁故事,经过民间文艺家、彝族毕摩、彝族传统文化研究者和翻译家们的共同努力,从口头形式转变成文本形式,以彝文文本、汉字文本或者彝汉对译文本等形式,公开发表在报纸、杂志上,或者收集成册由出版社公开出版,从而使支嘎阿鲁的影响,从单纯的彝族内部传播,转向为识汉字的其他各民族人民所知悉、了解。[2]同时,以支嘎阿鲁传说故事为题材创作的文艺作品,以各种形式越来越多的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
其实,人们对支嘎阿鲁的了解,最早是从民间文艺特别是口头传统中获得的,尤其是彝族常见的民间传说、神话、故事和一些歌谣吟诵、克智论辩等,也就是说,主要通过民间文学形式;在彝文发明之后,在认识汉字之后,又从彝文经籍、汉文作品及其他文艺创作之中,以另外的形式认识支嘎阿鲁;进入现代特别是当代社会后,文艺形式的丰富和发展,科学技术的发展,特别是彝族文学的发展进入了一个新的时期之后,人们才又以其他文学、艺术形式认识支嘎阿鲁。当然,无论是哪种情况,支嘎阿鲁作为一个文学形象、艺术形象,走进了彝族文学史之中,取得了无可代替的重要地位,在彝族文学史上发挥着深远的影响。
支嘎阿鲁作为一个形象,在彝族民间文学传承和作家文学发展中的地位,都是十分重要的。在本文论述中,支嘎阿鲁和支嘎阿鲁形象,有时是分开的,多数情况则是同一的概念,所以为叙述的简明,时常会省略“形象”二字。
1.支嘎阿鲁是彝族神话的重要源头
在彝族民间文学的神话内容中,支嘎阿鲁始终占有重要的一席之地,甚至是绕不开的一个重要内容。人们认识自然,观察天象的时候,对日和月的认识是经常都遇到的事物,日、月对人类的影响也是最大的。在彝族神话中,支嘎阿鲁射日射月,是老年人经常为孩童讲述的神话。这个神话说古代天空出现了七个太阳、六个月亮,白天太阳轮番照射,所有的生物都被晒死,只剩下棠梨树;所有的水源都被晒涸,只剩下麻苦湖;人类已经面临生死关头。这时,支嘎阿鲁制作出最强劲的弓箭,找了一蓬马桑树,站在上面射掉了六个太阳和五个月亮,剩下的一个太阳和一个月亮躲藏起来了,天地一片漆黑,人类无法生存。后来天君策举祖命令公鸡喊出独日、独月值日、值夜,人世间才又恢复正常的生活。
这个神话是彝族神话中流传最为广泛而且传播时间最长的神话,凡是过着传统生活的彝族人,无论男女老少都耳熟能详。这则神话从口头搜集整理成为文字载入《勒俄特依》公开出版后,其影响力又加速、加倍向外界传播,成为研究彝族神话的一个重要母题。[3]
2.支嘎阿鲁是彝族传说的重要源头
支嘎阿鲁是彝族神话向传说发展的历史中,从神的形象向人的形象转变的第一个文学形象。从支嘎阿鲁的各种英雄业绩中可以看到,支嘎阿鲁不但具有一般人的爱恨情仇,还具有超出常人的英雄敢于担当、救助平民的能力,同时在许多场合他还具有超人间的神仙的非凡智慧和力量。这正是彝族民间文艺中人物形象从神灵向人类过渡的重要表现,在彝族传说的历史长廊中,支嘎阿鲁是特别突出的一个重要转折时期的形象,可以说,支嘎阿鲁是彝族传说的重要源头。
3.支嘎阿鲁是彝族创世歌谣中张口即颂的歌颂对象
彝族创世内容的民间文学,歌谣是其中最为直接和顺口的形式。彝语文形式中,最为常用的是五言体句式,无论是民间口头传统还是文字发明后的书面文学,千年不变的五言句式形成了彝语文传统的标志性规范。彝族民间歌谣中创世的内容,常常在表达了宇宙形成之初什么也没有,只有清、浊二气,清气上升为天、浊气下降为地之后,就会有支嘎阿鲁测察天地,划定疆域、区分地界、驱赶浓雾等内容,这是彝族人日常生活中必需依存的环境,因此它们也与支嘎阿鲁有着十分密切的渊源,甚至到了凡歌吟与天地有关的事物,必然与支嘎阿鲁相关的地步。
4.支嘎阿鲁是彝族英雄史诗走向成熟的第一形象
从凡人到天神,或者从天神到凡人,中间的过渡形象,就是英雄。在民间文学中,创造世界的往往是天神或者其他具有非凡神力者,而拯救人类于灾难之中的则是英雄。英雄一般有两种形象,一种是带有超人力量的具有神性的英雄,另一类是人类中出类拔萃的人民英雄。一些专家因为没有全部看到或听到彝族的古籍或者史诗,有的认为彝族没有成熟的英雄史诗,而只有一些英雄史诗的“幼芽”,[4]其实提出这个观点的专家只是见到这部古籍的选本而没有见到全本,也没有了解到民族民间有篇幅很长的支嘎阿鲁史诗,特别是关于支嘎阿鲁的英雄业绩的长篇史诗。[5]同时,应该看到,在彝族所有的英雄史诗中,故事情节完整、连贯而事有所本,人物形象丰满、动人而有据可依的,正是关于支嘎阿鲁的英雄史诗。[6]支嘎阿鲁是彝族英雄史诗走向成熟的第一形象,在此之前没有立得起来的英雄史诗人物形象,在此之后才有了“夜郎王”、“俄索折怒王”等英雄史诗中的人物形象。
5.支嘎阿鲁是彝族民间故事中开篇就讲的述说
支嘎阿鲁射日月、支嘎阿鲁撵山、支嘎阿鲁灭妖、支嘎阿鲁除祸患、支嘎阿鲁寻医找药治疾病、支嘎阿鲁教授畜牧、支嘎阿鲁教授耕作,等等,这些故事不只是以歌谣、史诗的形式在口头吟诵,它还以散文体的形式随时在彝族传统生活中讲述。通常情况下,一个民间故事讲述者,只要讲述三个以上的故事,往往其中就有一个是关于支嘎阿鲁的故事。在长篇的连续和故事中,支嘎阿鲁的故事常常也是最长、最多的。
6.支嘎阿鲁是毕摩经籍中经常都要敬奉的祖师
在支嘎阿鲁的传说中,他是具有多重身份、多种职任的神性英雄,其中的一重身份和职任就是彝族布摩(即毕摩),而且是被后世毕摩们尊奉为毕摩祖师。因此,在许多毕摩经籍中,都有关于支嘎阿鲁的记述,特别是《毕摩颂祖经》、《延请毕摩神经》、《迎请毕摩经》等经籍中,大凡需要延请毕摩神或者毕摩的祖师参加祭祀、驱邪、禳鬼、治病等的仪式中,借助毕摩神或者毕摩自己的祖师的神力一同完成的仪式活动,通常都会延请支嘎阿鲁,有的经籍中还会简要叙述支嘎阿鲁的英雄业绩与无边神力,对其进行赞颂和祈请。由于毕摩的祈请不是在私人场合或者秘密环境,往往都是在集体仪式和集体活动中运用诵经或者口头祈愿等方式,毕摩祈请中支嘎阿鲁的业绩和神力及其作为毕摩祖师的尊贵地位,会在民众的记忆中不断得到强化,成为凝聚人心的一种重要向心力。毕摩经籍是彝文文学的重要组成部分,支嘎阿鲁的形象在其中占据了十分重要的地位。
支嘎阿鲁及其形象,在彝族传统社会中尽人皆知,是一点也不夸张的。而只要听过支嘎阿鲁的传说、故事与歌谣的彝人,大概都能讲述一两个支嘎阿鲁的故事。所以,可以说支嘎阿鲁作为一个民间文学形象,他的影响力超过了所有其它彝族民间文学中的人物形象。支嘎阿鲁及其形象,对彝族作家文学的影响,特别是对后世彝族文艺的影响,也是十分深远的。
1.支嘎阿鲁对彝族诗歌和小说创作的影响
古代彝文文学作品,绝大多数都是五言诗句的形式写成,就是被一些人认为是史诗的《西南彝志》、《彝族源流》等都是如此。在《西南彝志》中,有《支嘎阿鲁查天地》、《支嘎阿鲁收祸根》、《古笃阿伍》等篇,都是讲述支嘎阿鲁的业绩。《彝族源流》中也有《阿鲁谱系》等篇目。《彝族创世志·谱牒志》中也有关于支嘎阿鲁七代谱系的记述。
明代以后,彝族作家、诗人们开始熟练运用汉语进行写作。清代在云南、贵州都涌现出了一批彝族汉语诗人,他们大多数是土司或者土司的后裔,如云南的高氏、左氏,贵州的余氏,他们的创作甚至形成了“彝族家族文学”现象,而且主要都是诗歌创作繁荣。[7]在他们的个别篇章中,也能够寻觅到支嘎阿鲁形象影响其中的迹象。
当代彝族诗人由于所受教育层次较高,获得的信息量大,特别是接受现代科学、民主思想广泛而深入,敢于把本民族的英雄人物形象化地进行抒写、传颂,因此在有代表性的彝族诗人的诗歌中,支嘎阿鲁作为一个重大题材经常被取用,支嘎阿鲁的形象在彝族诗人的诗歌中以不同的形式得以强化和传承。彝族有代表性的诗人吉狄马加的诗歌有支嘎阿鲁,倮伍拉且的诗歌中有支嘎阿鲁,女诗人禄琴的诗歌中有支嘎阿鲁,母语诗人阿库乌雾的诗歌中支嘎阿鲁则出现得更多。在他们的诗歌中,这一伟大的英雄形象以更加深刻的思想和鲜明的形象,得以进一步抒写和演绎。
当代彝族小说作家中,苏晓星在长篇小说《末代土司》、《金银山》之中都讲述了支嘎阿鲁的故事。其他长篇小说作家如戈隆阿弘、吴勇、陇山、陆有斌等,在他们的作品中,述及彝族历史的时候,讲到彝族英雄祖先业绩的时候,往往也都首先选择了支嘎阿鲁来丰富小说的内涵、推动故事情节发展。
2.支嘎阿鲁对彝族当代艺术的影响
当代艺术形式中,影响最为直接和广泛的当数电视和电影。彝族作家和艺术家们对这两种艺术形式也是十分关注的,他们对支嘎阿鲁文学形象如何转变为影视艺术形象也作了努力。作家马德清根据支嘎阿鲁的故事创作了三十集电视连续剧剧本《支格阿尔》并且已经公开出版,这是目前仅见的有关支嘎阿鲁的电视文学脚本。[8]翻译家王昌富写作的电影文学剧本《支格阿鲁》也已经拍摄完成并且成功上映。
支嘎阿鲁的塑像,是彝族地区的文化广场、文化墙等地方喜欢的人物形象,在滇、川、黔彝族地区,关于支嘎阿鲁的圆雕,贵州省毕节市郊区小河彝寨名胜风景区、四川省凉山州凉山彝族奴隶社会博物馆,云南省的多个彝族聚居地区都有,且多以射日射月的精彩瞬间来表现支嘎阿鲁英勇献身精神。也有通过浮雕形式表现支嘎阿鲁英雄业绩的。这些都是以雕塑的形式在讲述支嘎阿鲁的故事。从目前西南地区所发现的情况来看,支嘎阿鲁形象是彝族地区塑造得最多的艺术形象。[9]
彝族漆器髹漆艺术是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无论是凉山州喜德县精描细画类型的漆艺,还是毕节市大方县泼墨写意类型的漆艺,都能发现一些表现支嘎阿鲁故事题材的作品,使这一古老的故事与彝族传统的漆艺很好地结合起来,产生良好的影响。
许多关于彝族古代题材的文艺作品中,都往往会出现英雄祖先支嘎阿鲁在危难时刻出现,或则拯救罹难者,或则鼓舞困难者。如歌舞剧《索玛花开》、《夜郎风》、《撮泰吉》等彝族古代题材的表演形式,都会以不同的形式表现彝族英雄祖先支嘎阿鲁对人类的拯救。
总之,支嘎阿鲁对彝族艺术领域的影响,十分宽广和深透,可以预见,在今后的彝族文艺中,还会出现许多形式的传播与演绎。
3.支嘎阿鲁及其形象的研究逐步深入
支嘎阿鲁及其形象影响的深广,还体现在近年来有关支嘎阿鲁的研究在逐步深入。肖远平选择了支嘎阿鲁作为研究对象完成了博士学位论文,洛边木果选择支嘎阿鲁研究申报国家社科基金课题获得成功,两人都出版了相关专著[10][11]。四川西昌学院、云南楚雄师范学院、贵州工程应用技术学院即原毕节学院联合举办的关于支嘎阿鲁的研讨会已经举办两届,出版了相关著作6部,发表论文数十篇,从不同的角度、侧面包括对支嘎阿鲁文化的形成及其开发利用等展开了多方面的研究,取得了不少成果。并且,这一研讨活动还将继续持续下去。
支嘎阿鲁及其形象在彝族中的广泛传承,其影响不仅仅是在彝族文学和文艺方面,还主要在对彝族文化认同、民族认同和民族精神的塑造方面。
美国人类学家安德森关于民族是“想像的共同体”的理论,揭示了一个民族内部许多人作为一个共同体无法直接在一起相处,只能靠想像形成一个整体的事实,而这一事实所依托的支撑,民族共同的神话与传说是一个重要的方面。支嘎阿鲁作为彝族神话、传说和史诗中的人物,它成为彝族的文化认同的最为直接的载体,能够讲述和认同支嘎阿鲁,实际上是对古代文化的认同,它是凝结彝族共同心理的重要的纽带。
支嘎阿鲁还是民族认同的重要的承载体。共同的神话与传说,共同的对英雄的认同与崇信,使不同地区、不同方言,过着不同的经济生活的人们,在一个民族英雄的神圣传奇中追忆民族的历史,向往英雄所创造的丰功伟绩,以之作为青年人人生的伟大目标,老年人长盛不衰地讲述的历史记忆,使远隔千山万水的不同人群认同为一个民族,这就是支嘎阿鲁形象所显现出的无法代替的民族认同功能。
民族精神的塑造是支嘎阿鲁英雄史诗中又一个重大的深层影响。他几乎是全能一般拯救人类于千千万万种灾难之中的神圣功力,具有上帝拯救人类一般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超人的力量,赢得彝族人民把他像敬仰神灵一般的崇拜。彝族人民之所以把所有存续着希望的一切都赋予给支嘎阿鲁并使之成为一个复合的万能形象,其中潜意识的向往也是希望民族中的每一个人都能够像支嘎阿鲁一样非凡超能,使整个民族都英雄无敌,塑造起一种英勇无畏、奋发有为、积极向上的民族精神。而在千百年传承的历史中,直到当代各种口头传统和各种文艺形式的反复演绎和表述,支嘎阿鲁及其形象对彝族精神的塑造实际上是非常深刻和成功的,至今没有哪一个人物及其形象可以与之匹敌。支嘎阿鲁巍然屹立在彝族精神信仰的最高峰上。
传统人类学的田野调查,都离不开对研究对象的口头传统的搜集与分析。对民间文学特别是神话、传说的记录,往往会涉及族群的起源、历史、文化传承与认同等重大课题。在经典的人类学作家的代表著作中,都有关于研究对象的始祖传说、族源神话等的记述。由于近代、当代中国历史发展的特殊性和中国地域广阔、民族众多,人类学家对中国各少数民族的研究是很不充分的。开展对各民族英雄人物形象及其对本民族影响的研究,可以加强对文化认同、民族认同与民族精神塑造的认识,是一项十分有意义的研究,它对指导当前中国的“五个认同”具有切实的理论价值和应用价值。支嘎阿鲁及其形象在彝族文艺史和民族认同中的地位与影响的探索,可以起到一个抛砖引玉的作用,期盼能够引起学术界对中华民族“五个认同”的持续关注和深入研究。
参考文献:
[1]杨正勇,沙马打各[C]//支格阿龙故事选编.成都:四川出版集团,四川民族出版社,2009.
[2]田明才.支嘎阿鲁传[M].贵阳:贵州民族出版社,2006.
[3]勒俄特衣[O].成都:四川民族出版社,1981.
[4]张福三,傅光宇.幼芽为什么没有长成大树?[J].民族文化,1984(2).
[5]西南彝志(第十一—十二卷)[O].王运权,王世举,翻译.贵阳:贵州民族出版社,2000.
[6]支嘎阿鲁王[M].阿洛兴德,整理翻译.贵阳:贵州民族出版社,1994.
[7]母进炎.百年家学数世风骚[C].贵阳:贵州人民出版社,2012.
[8]玛查·马德清,俄尼·牧莎斯加.支格阿尔[M].北京:中国文史出版社,2005.
[9]姜枫.支嘎阿鲁艺术形象研究[C]//活态史诗的保护与利用.昆明:云南大学出版社,2015.
[10]肖远平.彝族“支嘎阿鲁”史诗研究[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5.
[11]洛边木果.中国彝族支格阿鲁文化研究[M].北京:中国戏剧出版社,2008.
(责编:郎禹责校:明茂修)
The Position and Influence of Zhigaalu and His Image——Visual Angle on Yi Nationality History of Literature and Art and National Identity
WANG Ming-gui
(Academy for Yi Theory,Guizhou University of Engineering Science,Bijie,Guizhou551700,China)
Abstract:Zhigaalu is widely spread in myth,epic,legend,story and ballad of Yi people,infiltrating into different forms of Yi literature and art,forming a high and full image and playing an important role in Yi na⁃tionality history of literature and art.Zhigaalu and his image play an important role in Yi nationality identity,which can not be replaced by other people or image.Even today,the influence of Zhigaalu and his image is still popular and profound,carrying a common spiritual dependence of Yi people,becoming an important link for Yi nationality identity and having the position and influence above everything else
Key words:Zhigaalu; Yi Nationality Hero; Historical Position; Nationality Identity; Profound Influ⁃ence
作者简介:王明贵(1966-),男(彝族),贵州纳雍人,贵州工程应用技术学院彝学研究院院长、研究员,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彝学、民族学。
基金项目:国家社科基金重点项目“从百部彝族毕摩经译注看彝族对中华文化的贡献”,项目编号:14AZD114。
收稿日期:2015-11-20
中图分类号:C9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0239(2016)01-0030-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