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 林, 张全全
(浙江师范大学 外国语学院,浙江 金华 321004)
“五四”以来中国皖籍翻译家管窥
蒋林,张全全
(浙江师范大学 外国语学院,浙江 金华321004)
摘要:从三个不同的历史时期着手,对从“五四”至今近一百年来的中国皖籍翻译家进行整体性考察,并就其中主要代表人物翻译的作品、译作的影响力和意义等方面进行梳理与分析。
关键词:中国皖籍翻译家;译作;影响;意义
从佛经翻译时期的严佛调,到清末民初的胡怀琛、黄寿曾,在中国翻译的历史上皖籍翻译家曾谱写过绚丽夺目的篇章。尤其自“五四”至今近一百年的时间里,中国皖籍翻译家的队伍在不断壮大,在许多领域尤其是在文学翻译中做出了突出的贡献。然而学界却历来重视对浙、闽等沿海开放地区翻译家的研究,对于内地如皖籍翻译家的研究和介绍则相对薄弱。令人欣喜的是,这种冷清的局面在20世纪80年代末逐渐被改变,越来越多的学者开始关注中国皖籍翻译家,推出了一批研究成果,如《中国翻译家辞典》(1988)、《当代文学翻译百家谈》(1989)、《中国翻译词典》(2005)、《胡适的文学翻译与文学创作》(2005)、《陈独秀的译事活动和译学见解》(2007)、《芜湖的翻译家》(2008)、《民国皖人文学翻译初探》(2014)等。这些研究有的侧重个别皖籍翻译家的介绍,有的则关注某一个区域或某一个时期的皖籍翻译家。本文选择“五四”以来中国皖籍翻译家群体作为研究对象,勾勒他们在三个不同的历史时期里的概貌,并就其主要译作及其影响力和意义等方面进行梳理和分析。
一、“五四”时期至新中国成立前的中国皖籍翻译家
“五四”时期在中国历史上是一个极具里程碑意义的重要时刻,中国历史上的第三次翻译高潮就发生在这个阶段。这一时期,翻译主要集中在外国文学方面,据王建开的统计,在1919-1949年的30年间,“我国译介的外国文学作品多达4 499部”[1]。在此期间,涌现出一大批皖籍翻译家,他们中的主要代表人物有陈独秀、陈嘏、胡适、蒋光慈、李霁野、彭慧、汪倜然、韦丛芜、韦素园、杨苡、章衣萍、周煦良、朱湘等。
这一时期的皖籍翻译家在原本选择上呈现出多元化的特点,作品包括了诗歌、戏剧、小说和儿童文学等。其中,诗歌翻译方面,“陈独秀是中国最早的泰戈尔诗歌译介者”[2]。他从英译本转译了泰戈尔的《吉檀迦利》(译名为《赞歌》)。此外,他还翻译了美国斯密斯的《亚美利加》。胡适“早年用古体诗翻译过英国诗人艾弗莱德·丁尼生的《六百男儿行》、罗伯特·勃朗宁的《乐观主义》、拜伦的《哀希腊歌》以及美国诗人亨利·朗费罗的《晨风篇》、爱默生的《康可歌》等”[2]77-78。之后,他又用白话文翻译诗歌,他的白话诗集《尝试集》以及《尝试后集》中收录了不少译诗,代表作有苏格兰女诗人安妮·林德赛的《老洛伯》、英国诗人奥斯汀·多布森的《奏乐的小孩》、美国诗人萨拉·梯斯代尔的《关不住了》等,“其中《老洛伯》是迄今所知我国公开发表的第一篇白话文译诗”[3]。李霁野翻译了格鲁吉亚诗人绍塔·鲁斯塔韦利的长篇史诗《虎皮武士》、波斯诗人奥玛·海亚姆的四行诗集《鲁拜集》、爱尔兰诗人叶芝的《深誓》以及《妙意曲:英国抒情诗二百首》等外国诗歌。韦丛芜译有美国诗人惠特曼的《从田里来呀,父亲》、美国诗人朗费罗的《一道阳光》等。韦素园译有俄国诗歌选《黄花集》。杨宪益的胞妹杨苡,她曾译过不少英国浪漫主义名篇,如“拜伦的长诗《棲龙的囚徒》、罗伯特·勃朗宁的《我已故的公爵夫人》、勃朗宁夫人的《孩子们的哭声》,以及艾米莉·勃朗特的诗歌”[4]。周煦良翻译了英国诗人豪斯曼的诗集《西罗普郡少年》(该诗集还收入了豪斯曼诗集《最后的诗》和《诗外集》中的8首诗)、英国湖畔派诗人科尔律治的名诗《老水手行》(节译)。此外,周煦良还根据英译本转译了其他国家的诗歌作品,如保加利亚瓦普察洛夫的《瓦普察洛夫诗选》。朱湘译有英国、法国、意大利、埃及、希腊等国诗歌合集《番石榴集》。戏剧方面,胡适是我国最早译介易卜生的译者之一,翻译了易卜生的《娜拉》(合译)。陈嘏翻译了挪威剧作家易卜生的《傀儡家庭》、英国剧作家王尔德的《弗罗连斯》,李霁野翻译了俄国作家安特列夫的《往星中》,汪倜然翻译了英国戏剧家萧伯纳的《黑女寻神记》。小说方面,陈独秀与苏曼殊合译了法国作家维克多·雨果的《悲惨世界》(书名为《惨世界》)。陈嘏主要译介了俄国作家屠格涅夫的作品,他用文言翻译了屠格涅夫的中篇小说《春潮》,然后又根据英译本转译了屠格涅夫的中篇小说《初恋》。《春潮》和《初恋》都是首次被翻译成中文。作为中国新文化运动的主将之一,胡适十分重视外国短篇小说的翻译,他翻译了英国吉卜林的《百愁门》、俄国契诃夫的《一件美术品》和泰来夏甫的《决斗》、法国莫泊桑的《杀父母的儿子》等。蒋光慈主要翻译了苏俄作家的小说,代表作有里别津斯基的《一周间》、索波里等著的《冬天的春笑》、维列耶夫的《碰壁》、费尔曼诺夫的《狱囚》、谢廖也夫的《都霞》。李霁野首先翻译了大量的俄苏小说,如安德列夫的《黑假面人》、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被侮辱与被损害的》,后来他又译介了许多英美小说,最著名的当推英国作家夏洛蒂·勃朗特的《简·爱》,它一出版就受到广大读者的欢迎,1935年被列入《世界文库》。韦丛芜译有俄国作家陀斯妥耶夫斯基的《穷人》《卓拉玛卓夫兄弟》、英国作家斯威夫特的《格列佛游记》以及美国小说家德莱塞的《巨人》等。韦素园译有俄国作家果戈理的小说《外套》、俄国短篇小说集《最后的光芒》等。章衣萍译有德国佚名作者的日记小说《少女日记》(合译)、奥地利茨威格的中篇小说《一个妇人的情书》、英国科幻小说家H.G.威尔斯的《未来世界》(合译)等。周煦良翻译了很多英美小说,其中包括了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约翰·高尔斯华绥的《福尔赛世家》三部曲以及美国巴马与威理合著的科幻小说《地球末日记》等多部小说。此外,周煦良还根据英译本转译了其他国家的小说,主要有:德国《理性的眼睛》(合译)、法国《天边灯塔》、保加利亚《瓦普察洛夫诗选》。而外国儿童文学作品在这一时期也得到皖籍翻译家的关注。他们先后出版了多部外国儿童文学中译本。其中,韦丛芜翻译了法国贝罗的儿童故事集《睡美人》;章衣萍翻译了法国儿童文学家艾克多·马洛的儿童长篇小说《苦儿努力记》(合译);周煦良译介了英国作家查尔斯·金斯利的《水孩子》。
这一时期的皖籍翻译家在当时具有广泛的影响力。他们当中的很多人不仅是翻译家,而且还是翻译的赞助者和出版人。作为新文化运动的发起者,陈独秀于1915年在上海创办了《新青年》(原名《青年杂志》),作为当时新文化和新文学运动的核心刊物,其翻译活动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有着重要影响。同为新文化运动旗手的胡适,于1930年受聘成为“中华教育文化基金会编译委员会”委员长,负责组织机构和主持编译工作;此外,胡适等人在北京发起成立了新月社,并出版《新月》月刊,译介了莎士比亚、豪斯曼等西方各种流派作家及西方现代诗人。由鲁迅发起,成立于1925年的“未名社”,先后创办了《莽原》周刊(后改为半月刊)和《未名》文学半月刊,“安徽霍邱人韦素园、韦丛芜、李霁野都是其中的骨干成员,韦素园和韦丛芜还先后主持过未名社。此社在俄苏文学的译介传播方面产生了重大影响,做出了巨大贡献”[5]。与此同时,这一时期皖籍译家的大多数译作都发表在以上文学社团或文学刊物上,并且也因为读者的喜爱多次再版。他们翻译的作品不仅有助于中国读者进一步了解外国文学,更重要的是通过译作,向读者传播了积极先进的思想。比如,胡适翻译的法国小说家都德的《最后一课》和《柏林之围》,“曾选入中学语文课本达数十年之久,激励过不少学生萌生爱国主义思想”[3]289;杨苡翻译的苏联短篇小说集《永远不会落的太阳》和《俄罗斯性格》,激发了人们的爱情热情和革命斗志。需要特别说明的是,这一时期有五位皖籍翻译家陈独秀、蒋光慈、彭慧、汪倜然和周煦良,不仅拿起手中的翻译“利器”激发年轻人革命的热情,而且身体力行,亲自加入到爱国反帝的阵营中。
从“五四”到新中国成立初的30年里,中国皖籍翻译家的意义不仅仅体现在将大量的世界文学名著带给国内的读者,同时,他们也开始对翻译进行理性思考,在译事之余将自己的实践经验加以提炼并诉诸文字,如陈独秀的《西文译音私议》、胡适的《佛教的文学翻译》、李霁野的《译诗小议》、杨苡的《一枚酸果:漫谈四十年译事》和周煦良的《翻译中人称代词的省略、还原和更换》。在这五篇文章里,译者不仅对翻译技巧和方法以及如何解决在翻译过程中出现的各种问题进行了总结,同时也对“怎么译”“为何译”等译学问题进行了思考。
二、新中国成立初至70年代中期的中国皖籍翻译家
新中国成立以后,中央政府越来越重视翻译工作,成立了翻译局,组织召开“五四”翻译座谈会、第一届全国翻译工作会议和第一届全国文学翻译工作会议等,为中国翻译事业带来了勃勃生机。然而,之后的十年浩劫重创了中国的知识分子,迫使许多翻译工作无法正常进行。这一阶段的皖籍翻译家充分利用新中国成立初期的时代优势,坚强面对十年浩劫期间的艰难困苦,为后人留下了异常丰富的翻译佳作。其中主要代表人物有范任、方然、方重、高植、荒芜、金克木、刘辽逸、吕荧、王科一、杨宪益、叶治、朱光潜等。
这一时期皖籍翻译家的文学翻译范围在进一步扩大,除了外国文学作品外,更加有意识地关注了本土文学的外译,其中的代表人物有方重和杨宪益。“方重是第一个向国外翻译介绍我国古代诗人陶渊明的学者,翻译出版有《陶渊明诗文选译》”[6]。杨宪益与夫人戴乃迭合作,译介了大量的中国古典文学作品,为中外文化交流做出了巨大贡献,其主要译作(与戴乃迭合译)有:《红楼梦》《楚辞》《史记选》《儒林外史》《老残游记》《鲁迅四卷选集》等。外国文学翻译方面,由于政治因素的影响,这一时期的皖籍翻译家仍然延续了“五四”时期翻译苏联文学的传统,致力于传播无产阶级的社会主义思想,其中主要代表人物有高植、刘辽逸和吕荧。他们主要译介了俄国古典文学和苏联文学。如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与《安娜·卡列尼娜》、果戈理的《外套》、普希金的《叶甫盖尼·奥涅金》和阿扎耶夫《远离莫斯科的地方》。在印度文学翻译中,金克木无疑是最为突出的一位,他翻译了泰戈尔的《我的童年》、迦梨陀娑的《云使》以及《印度古诗选》等。在欧美文学的译介中,以方重翻译的《乔叟文集》和王科一翻译的英国小说《傲慢与偏见》最为著名。方重是中国内地译介乔叟作品的第一人,也是国内外公认的乔叟学者,此外,他还用诗歌体翻译了莎士比亚的名剧《查理三世》。英国作家简·奥斯汀的代表作品《傲慢与偏见》在中国已有过一些译本,但“王科一翻译的《傲慢与偏见》被英美文学翻译界公认为难得的上乘译作”[2]662。其他从事欧美文学翻译的皖籍翻译家还有范任、方然、荒芜、叶治、朱光潜等。
这一时期皖籍翻译家的影响范围持续扩大,享誉海内外,不仅得到国内的认可,也得到了国外各界的赞许。国内方面,方重曾在上海多次受到周恩来总理的接见。杨宪益于2009年获得由中国翻译家协会授予的“翻译文化终身成就奖”。与此同时,这一时期的中国皖籍翻译家也得到国外学界的赞许或表彰。美国学术学会主席、乔叟研究专家罗明斯基称赞方重“为中西文化的交流,作出了卓越的贡献”;“始自20世纪60年代,英国编辑出版的《名人传》(Who’sWho)每版都有方重先生的生平介绍及其学术研究传略”[7]。高植在译介俄国作家列夫·托尔斯泰作品方面所做出的重要贡献得到苏联有关方面的赞扬。1986年,叶治获美国哥伦比亚大学翻译中心为感谢美国文学的翻译家而设立的“桑顿·尼文·怀尔德奖”。
这一时期的皖籍翻译家们历尽了各种困难,但他们并没有放下手中的译笔,依然默默耕耘在译坛,并且在文学翻译领域创造了许多重大意义的“第一次”。方重是我国首位将乔叟的文学作品翻译成中文的译者;高植是第一位将列夫·托尔斯泰的俄文原著《战争与和平》直译为中文的翻译家;“吕荧是向我国读者译介普希金和普希金研究的第一人”[8]137。这些“第一次”在中国文学翻译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体现了这一时期中国皖籍翻译家卓越的翻译成就。
三、改革开放以来的中国皖籍翻译家
“文化大革命”结束后,十一届三中全会在北京召开,标志着我国迈入了改革开放的新时代。于是,“解放思想,博采众长,成为我国文学翻译介绍工作的指导方针”[9],一度停滞的文学研究和翻译工作逐步得到恢复,开启了我国翻译史上的第四次翻译高潮。在改革开放以来的30多年里,皖籍翻译家群体迅速成长。其中代表人物有卞立强、陈应年、杜承南、方华文、江枫、李治华、刘湛秋、王东风、吴笛、杨自伍、査明建、赵稀方、周珏良等。
这一时期皖籍翻译家在全面恢复“文革”动乱时期被否定的外国文学翻译工作中扮演着不可或缺的角色,他们复译了英美经典文学,再现了俄苏文学名篇,开辟了译介日本文学的“新纪元”。新时期很多皖籍翻译家对英美文学进行了复译,其中主要代表人物有方华文、吴笛和周珏良。他们主要复译了19世纪的英美经典文学,比如美国作家霍桑的《红字》、英国作家狄更斯的《雾都孤儿》、英国作家简·奥斯汀的《傲慢与偏见》、英国作家哈代的《苔丝》、美国诗人惠特曼的《草叶集》等。除了对英美文学经典复译之外,还有对狄金森诗歌的译介,江枫是“我国全面系统介绍美国文学史上杰出女诗人艾米莉·狄金森的第一人”[3]322。俄苏文学翻译在新时期取得的最重要的成就就是对俄苏经典诗歌的翻译。比如,刘湛秋译有包括普希金、叶赛宁、契诃夫等作家的经典文学作品;杜承南翻译了《自由颂》《致大海》等普希金的经典名篇。另外,杜承南还翻译了很多东欧文学作品,如保加利亚诗人拉德夫斯基的《拉德夫斯基诗选》、阿尔巴尼亚诗人弗拉舍里的《弗拉舍里诗选》。日本文学在经历了上两个阶段的沉寂之后,在新时期终于走入了皖籍翻译家的“视线”。卞立强翻译了日本作家小林多喜二的《为党生活的人》、江马修的《山民》等;陈应年翻译了日本作家有岛武郎的《该隐的后裔》、中野重治的《早春的风》等。这一时期,皖籍翻译家并没有停止译介中国本土文学的脚步,他们当中李治华无疑是最为突出的一位。他与夫人雅歌·阿蕾扎艺丝共同合作,用法语翻译了大量的中国文学作品,主要译作有:巴金《家》(与雅歌·阿蕾扎艺丝合译)、姚雪垠《长夜》(与雅歌·阿蕾扎艺丝合译)、《北京居民》(老舍中短篇小说选译,合译)等。李氏伉俪的翻译集大成之作,是全文译出的中国古典文学名著《红楼梦》。“此译是我国这部古典文学巨著的第一部法文全译本,填补了我国翻译史上的一项空白”[3]400。
随着皖籍翻译家队伍越来越专业化,他们个人及译作的影响力远播海内外,获得了国内外多种奖项:杜承南“曾获《星星》诗刊优秀译作奖、四川外文学会优秀成果一等奖和重庆外文学会一等奖等多项大奖”[3]146;江枫在1995年伊斯兰堡国际文学会议上成为“彩虹文学翻译终身成就奖”外译中唯一得主,随后于2011年在第二届中译外高层论坛上获“翻译文化终身成就奖”;李治华于2002年被法国政府文化部授予“法国文艺中级荣誉勋章”,2003年中国《红楼梦》学会等单位授予李治华夫妇“《红楼梦》翻译贡献奖”。除了对文学名著进行翻译,这一时期的皖籍翻译家还加强了对外国文学的研究,译介、编著了大量研究性著作。杨自伍译的《文学批评原理》《近代文学批评史》都对西方文学研究有着极大的帮助;卞立强编撰的《日本现代文学史》《日本文学辞典》和《日本人物辞典》对深入研究日本文学具有很高的学术价值。
新时期的皖籍翻译家译著等身、硕果累累,已经成为中国翻译事业的中流砥柱,推动了中国文学翻译事业的发展。值得一提的是,他们当中的很多人不再仅仅是翻译文学作品,而且同时对翻译理论进行了深入的探讨与研究,比如黄龙用英文撰写的《翻译学》是国内首部翻译学专著。此外,还有很多皖籍翻译家如方华文、王东风、吴笛、査明建、赵稀方等不仅活跃在译坛,而且还专注于翻译教学、翻译学科的建设与发展,取得了十分丰硕的成果,在译学界产生了广泛的影响力。
“五四”至今近一百年的时间里,中国皖籍翻译家的队伍在不断地发展、壮大,在中国现代化的进程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为中外文化的交流和沟通做出了突出的贡献。由于篇幅关系,本文着重梳理了对文学译介有重大成果的皖籍翻译家,而对程振基、胡一贯、陈理昂、端木正、潘同龙、滕茂桐、王太庆、吴鸿适、叶笃庄等从事政治、法律、哲学、科技翻译的皖籍翻译家并未介绍。这些皖籍翻译家也是我们全面了解中国皖籍翻译家群体的一个重要切入点,有待进一步挖掘和研究。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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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陈希红]
A Study of the Translators from Anhui Province since the May Fourth Movement
JIANG Lin,ZHANG Quan-quan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 Zhejiang Normal University, Jinhua 321004, China)
Abstract:This paper tends to divide the development of Anhui transtators since the May Fourth Movement into three distinct historical periods and conducts an overall investigation on Anhui tranlstors. And then It analyzes the influences and significance of the translations done by the most representative figures of these periods.
Key words:Anhui translators; translations; influence; significance
中图分类号:I206.6;H05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6021(2016)01-0085-05
作者简介:蒋林(1970-),男,四川广安人,博士,教授,硕士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译家研究、翻译文化传播研究。
收稿日期:2015-12-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