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道德判断研究的认知神经趋向

2016-03-17 20:22唐志文刘耀中
广东第二师范学院学报 2016年2期
关键词:管理

唐志文 刘耀中

(1.广东第二师范学院 教育发展力研修学院,广东 广州 510303;2.暨南大学 管理学院,广东 广州 510632)



管理道德判断研究的认知神经趋向

唐志文1刘耀中2

(1.广东第二师范学院 教育发展力研修学院,广东 广州 510303;2.暨南大学 管理学院,广东 广州 510632)

摘要:当前企业管理中出现众多违反伦理道德的现象,严重影响经济市场的正常运行与人们的生活。管理道德从哲学思辨到外部环境因素和个体心理行为进行了大量的研究。然而由于技术的局限对道德脑机制研究不足。认知神经科学的发展为揭示道德的脑神经机制提供了方法,从神经学层面解释道德判断中不同大脑区域产生的作用,并从社会直觉、双加工、事件特征情感复合体系等理论解释道德的根源。哲学与行为学研究受到社会期许性及方法的局限性制约,很难获得真实的结果;神经科学结论来自实验室,其外部推论效度不高。所以,不同理论都有其优点也有局限性,在面对管理中的道德问题,应以不同视角辨析,做出合理的道德选择。

关键词:管理;道德判断;认知神经

道德是善恶评价的方式,是人与人、人与社会相互关系的标准、原则和规范。管理道德研究起源于20世纪60年代的美国,二战以后一段时间内,面对日本、德国等强大竞争对手,作为战胜国的美国有许多产业受到了威胁,经过分析发现造成这种现状的原因是,美国企业受科学管理观的影响,过分重视企业的量化指标,管理中缺少人文关怀,不重视企业道德观念和价值观。通过分析日本的崛起发现,日本经济腾飞虽原因众多,但最为重要的是日本企业重视管理者的伦理道德因素,形成了一整套理论和实践经验促进日本经济发展。威廉大内在1981年出版了《Z理论》,其中着重强调道德在管理中的意义。中国企业在改革开放30年的历程中,由于管理制度不健全、法律制度不完善,出现了众多违反道德的行为。特别是近几年出现在食品、化工、药物、环境等行业的不道德事件屡见不鲜。例如,三聚氰胺毒奶粉、蒙牛陷害门、双汇瘦肉精、绥中金利港务有限公司偷税漏税、有毒添加剂、环境污染等。这不仅给消费者造成重大损失,也同样使得企业饱受指责,最终受到巨大的经济惩罚。因此,引起了学者们对管理道德的重视,对管理道德的研究也从哲学思辨到问卷调查,及最近的神经学研究。

一、道德哲学研究

当前道德研究中最为重要的两个理论,其一是以米勒、边沁等人为代表的功利主义(Utilitarianism),其二是以康德等人为代表的道义主义(Deontological ethics)。古代功利主义的先驱有亚力斯菩提、伊比鸠鲁、墨子等人。近代英国哲学家与伦理学家如理查德、哈奇森与休谟都有功利主义的倾向。功利主义认为的道德就是,人应该做出能“达到最大善”的行为,通过计算道德行为所涉及的每个个体之痛苦与快乐(负痛苦)加减总和,产生的数值越高就越道德。例如在管理招聘中,当前健康的员工(非残疾)可能更加适合从事本岗位,相较于残疾员工工作效率会更高,如果从功利主义角度考虑,那么雇佣过程中,就会只选择健康员工。但很多企业在制定招聘规则与实施招聘计划时不仅只招聘健康雇员,基于社会责任也会招聘残疾雇员。这一点与所谓道德功利主义观不一致,因为人们在做出行为时,考虑的不仅仅是效益问题。对道德功利主义批判的一方就是康德的道德道义主义,相较于功利主义追求效益最大化的原则,道义主义的主张正好相反。道义主义强调不管行为的结果是怎样,只在乎行动本身是否符合某些“特性”或“规则”。强调以理性作为检验个人的道德准则是否可以普遍化为普遍法则,其主要特点是不根据行为的后果判断善恶,认为道德判断的标准只在于行为的动机,即只在于善良意志。

二、管理道德研究

管理道德研究最早起源于美国。在20世纪50年代对管理道德关注较少,直到20世纪的60年代才引起人们的重视,而70年代是管理道德研究的黄金时期。亚当斯密在1759年出版的《道德情操论》,1776年出版的《国富论》成为管理道德领域的巨著。亚当斯密继承了哈奇森的道德感学说和休谟的道德哲学,形成了道德情感论,认为人类道德中正义感和道德情感主要来源于同情心。现实中管理活动是一个道德的活动,如若没有诚信、正义、同理心这些基本的道德规范,企业将是一片混乱。

1895年,阿尔比恩·斯莫尔在美国社会学期刊发表的一篇论文中指出“企业不仅仅是利润榨取机器,也应该承担社会责任”。当然,企业经营的第一要务就是获得利润。一个不盈利的企业,它没有创造价值却不断地消耗资源,就是一个不道德的企业。其后在1926年埃德加·黑尔曼斯出版了《商业伦理:当前标准的研究》指出了必要的商业伦理规范。1932年阿道夫·贝勒和加德纳·米恩斯出版的《现代公司与私有权》指出企业管理层应该对谁负责这一议题,并对日后管理道德研究产生了深远的影响。20世纪60年代美国商业领域出现了一系列的问题,企业应该对环境污染、消费者欺诈、员工歧视或因该企业受到不良影响的团体、员工的安全和健康负责,主动承担公共教育建设和社会进步的义务,这同时也是当前中国企业所面临的问题之一。

20世纪70年代开始,一些著名的哲学家将研究的角度指向了商业道德伦理。到了80年代,美国商业丑闻不断涌现,直接确立了管理道德研究的学术地位并提出了解决管理道德问题的理论。Fishbein和Ajzen在1975为解释管理中的道德问题,提出了合理行为理论,强调管理道德判断中意识的作用,Fishbein和Ajzen认为行为意识直接影响个体的道德行为,但其理论无法解释无意识控制的道德行为。1985年Ferrell和Gresham为了解释市场营销中的道德现象提出了道德判断权变模型,认为管理道德受到社会文化、个体因素(价值观、态度、意图)和机会(奖惩、行业规则)的影响,当个体实施道德行为后会对其评价,产生道德反馈,进而影响下一次的道德行为。1986年Trevino提出了人—境交互模型,该模型强调管理道德判断中个体因素与组织情景因素对道德行为的作用,指出个体因素(自我强度、人格特质、归因类型)和组织情景(组织文化、组织压力、领导风格)都会对道德判断产生影响。同年,Hunt和Vitell提出了道德通用模型,将个体道德哲学引入管理决策模型中,受到功利主义与道义主义的影响,他们认为道德判断的指导标准是手段论与目的论。Ferrell、Gresham和Fraedrich基于上述多个理论模型,提出了综合管理道德判断模型,将手段与目的、组织文化及结果反馈等因素进行了整合。Jones将上述几个模型又进行了整合,提出了管理道德判断整合模型,将道德强度引入模型中,提出了道德强度的6个维度分别是:结果大小、社会舆论、效应可能性、时间即刻性、亲密性、效应集中程度。

我国的管理学家也对管理道德问题进行了分析,如道德敏感[1]、企业伦理道德判断[2]、企业员工薪酬公平感、人力资源管理道德行为、企业管理者道德智力内容结构、辱虐管理与下属针对领导的偏差行为、同事行为和惩罚可能性的调节作用等。凌文辁的CPM 领导行为理论认为中国的领导行为评价模式由3个因素构成: C因素(Character and Morals,个人品德) 、P 因素(Performance,工作绩效)和M 因素(Maintenance,团体维系),强调了领导者品德的重要性。

虽然对管理道德问题有众多的研究,但是还存在几个问题。首先,上述的理论模型多数以问卷调查法为主体对管理道德行为进行测量,少有对管理道德的直接发出者——大脑的脑内源进行分析[3]。其次,研究过程中多数以企业层面进行研究,对个体的研究较少。再次,采用问卷研究道德,会由于社会期许性导致个体没有如实回答问题。最后,研究中过多地强调了理性的作用,忽视了情绪与直觉在管理道德判断中的作用[4]。

三、道德判断神经学研究

首先,Antonio Damasio发现如果人的背外侧前额叶(VMPFC)受到伤害,虽然智力表现与常人无异,能够识别社会情境,但个体情绪变得紊乱,无法做出合理的决策,也就是说病人无法分辨社会情境信息,其信息分析能力受到了影响,他们提出了“躯体标识假说”,认为情绪调节能力影响个体决策,躯体状态发生变化进而影响大脑决策。躯体状态包含“初级诱发物”和“次级诱发物”,例如有可能因看到一条狗(初级诱发物)自动诱发躯体状态改变,也有能是因为想到一条狗(次级诱发物)而引起这种变化。其中杏仁核起到了核心的功能,人们的情绪记忆系统存在于其中,看到一条狗基于直觉的自动反馈系统开始运行,接着进入VMPFC(属于高级认知系统)进行理性的分析并将其记录在杏仁核中。如果我们再次遇到一条狗,大脑从杏仁核中直接提取情绪记忆(一种标识),自动进行反馈。道德活动中充满了情绪因素,那么道德判断是否也是一种基于情绪的自动反馈呢?2001年Haidt等人发现个体在道德加工过程中出现了道德“失声现象”(Moral Dumbfounding),虽然被试能很快地做出道德判断,但问及被试为何做出这种反馈时,被试无法解释其原因[5]。因此Haidt认为道德判断过程中存在一种无意识的、快速的、自动化的直觉加工过程,并在道德判断中起到了中心作用。由此提出了道德判断的社会知觉模型(Social Intuitionist Model:SIM)。社会知觉模型认为道德判断存在理性的分析过程,但是同样也存在一个基于无意识层面的道德加工过程。为了验证SIM模型,Greene采用核磁共振成像技术对道德判断中的大脑活动进行了分析[6-9],提出了道德判断的双加工理论,指出道德判断存在两个不同的过程:基于情绪驱动的直觉判断过程和基于认知加工控制的理性判断过程。Greene等人使用道德两难材料研究道德判断[5-8],研究中Greene将实验材料分为3种类型。第一类是个人情感道德困境(personal moral),内涵定义如下:1.该困境中会产生严重的身体伤害行为;2.伤害行为影响某一类人;3.伤害行为是有意的。这3个标准中都包含一种思想,即“我会伤害你”。不符合上述原则的被归为第二种实验材料。亚个人情感道德困境(impersonal moral)。第三类实验材料是不涉及道德问题的普通决策困境。通过fMRI研究发现,功利性道德判断激活了背外侧前额叶,而道义性判断激活了腹内侧前额叶、颞上回和杏仁核及边缘系统[10, 11]。Greene认为出现上面情况的原因是因为在个人情感道德困境中产生更多的情绪体验。基于直觉加工的道义性判断诱发了强烈的情绪体验[12]。在功利性判断中更多的是认知控制加工(理性控制),诱发的情绪体验较少。也即是Greene等人提出的双加工理论,他认为:1.道德判断存在两种加工过程:认知控制(cognitive control)和直觉情绪(intuitive emotional);2.道义性决策触发情绪加工,而功利性决策受到认知加工控制的影响;3.当有害的行为与我们相关程度小的时候,诱发的情绪体验较少。 因此,功利性道德判断过程是基于认知的、理性分析的、计算的。相反,当伤害行为与我们相关较高时,情绪被诱发并直接通过情绪记忆进行反馈。Greene认为由于基于直觉加工过程受到情绪记忆进行自动化的判断,其判断时间要早于认知控制过程,进行直觉决策诱发的脑电活动更为广泛。但Greene的研究材料在区分道德两难困境中的个人道德情感困境和亚个人道德情感困境时标准不一致[13],研究的信度效度较低,结论效度受到了批评。另外fMRI的时间分辨率太低,无法反应道德加工的过程。各个脑区的功能比较复杂,临床和神经影像研究发现,不同的PFC亚区涉及不同的社会认知和情感表征,例如,额叶前部负责新颖和多任务时间序列,额叶后部负责超量学习序列,注意导向[14-16]。而且右PFC和颞极病变会引起人格变异。Lough等人采用心理理论任务研究发现,眶额皮层(OFC)双侧,前颞叶及杏仁核受伤不影响智力,但其无法进行道德判断。Lough认为个体脑区病变导致心理理论机制与正常的执行功能发生了分歧,在一些额颞病变的患者中出现了人格改变。

道德判断的神经加工区域不仅仅局限于前额叶,其中边缘系统和其他脑区都有参与。Moll针对各种理论存在的问题,提出了事件特征情感复合体系(event-feature-emotion complexes :EFECs)。Moll指出道德判断过程中包含了道德认知,情景信息等内容[17]。EFECs包含3个内容:第一,结构性事件知识:在PFC中事件表征和事件序列与上下文相关;第二,社会知觉和功能特征:在前后颞叶皮层用来表征与上下文无关的知识(context-independent);第三,中枢动机和情绪状态:与边缘回和边缘旁回结构的上下文无关的激活一致。以上3个部分是被公认的道德固有机制:序列簇,在SEC中负责连接PFC区域;颞叶簇,在解剖学上是一个高连接区域,包括前皮质层的知觉形态;第三个簇,在解剖学上连接较为松散,主要负责记忆一些情景信息。在道德判断中,情感需要整合3个系统,例如同情心需要通过具体的情景事件来表征(他的父母死于交通意外,想象他这么小的孩子很难独自在社会上生存);整合与上下文无关的社会知觉特征(孩子悲伤的面部表情);社会功能特征(一名无助的孤儿)和中枢动机系统(悲伤、焦虑和同情)。在道德判断中,道德价值观,规范和态度的关系十分密切,但是其神经机制知之甚少。

道德哲学、管理道德研究、道德行为分析认为道德加工是理性的,但通过认知神经科学研究发现,道德是个复杂的过程,管理道德加工与普通道德加工是否存在差异,在上述研究中采用了极端的道德材料,被试做出道德判断比较困难,但是在现实中很多管理道德问题的是非观非常明确。道德规范具有跨文化差异性,不同的文化下,道德规范不同,因此情绪也具有跨文化特征。文化是重要的影响因素[18],当前很多理论是基于国外理论研究,没有本土化,东方传统道德文化对道德加工影响巨大,在某些国家符合伦理道德的行为,在其他国家则受到强烈道德谴责。任何道德加工都会受到道德后果的影响,在普通加工研究中发现反馈会影响决策方向,但罕见有关道德判断反馈的研究。在提供反馈的条件下,道德加工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反馈能否改变道德判断?都是亟待探讨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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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肖雪山)

The Cognitive Neural Trend to the Management of Moral Decision-making

TANG Zhi-wen1, LIU Yao-zhong2

(1. Faculty of Education Development, Guangdong University of Education, Guangzhou, Guangdong, 510303;2. School of Management, Jinan University, Guangzhou, Guangdong, 510632,P.R.China)

Abstract:A large number of ethic violations in the current enterprise management seriously affect the normal operation of the market economic and people′s lives. A lot of researches of philosophy and management science have been carried out on the external environmental factors and individual psychological behaviors of moral judgment. The development of cognitive neuroscience provides a way to reveal the moral mechanism of the brain, explains the function of the different brain regions in moral judgment on a neurological level, describes Social Intuitionist Model, Dual-processing model and Event-feature-emotion complexes to explain the origin of morality. It is difficult to obtain the true result, due to the limitation of social desirability and the method of restricting on the philosophy and behavior study. Moreover, neuroscience conclusions come from the laboratory and its external validity is not high. Different theories have their advantages and limitations. A different perspective ought to be taken in order to make the right moral judgment when facing the ethical problems in management.

Key words:management; moral decision-making; cognitive neuroscience

收稿日期:2016-01-07

基金项目:广东省哲学社会科学“十二五”规划2014年度学科共建项目:教师道德推脱的结构维度与影响机制(GD14XXL19);广东省自然科学基金管理道德决策的认知神经机制及影响因素(2015A030310209); 2015广东省普通高校哲学社会科学重点实验室项目:神经管理学实验室(2015WSYS005)

作者简介:唐志文,男,山东日照人,广东第二师范学院教育发展力研修学院教师,博士;

中图分类号:B8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5-3798(2016)02-0041-05

刘耀中,男,甘肃天水人,暨南大学管理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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