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艳柏
(桂林航天工业学院 图书馆, 广西 桂林 541004)
哈斯宝《新译红楼梦》的读者意识
蒋艳柏*
(桂林航天工业学院图书馆, 广西桂林541004)
摘要哈斯宝是19世纪杰出的蒙古族文学家、翻译家,他依据一百二十回《红楼梦》中贾宝玉、林黛玉的爱情悲剧故事及与之相关的情节, 用“古典蒙古语”节译成四十回的《新译红楼梦》,并在每回回后精心作批。哈斯宝之所以对原著节译而不全译,其主要原因之一,是缘于哈斯宝强烈鲜明的读者意识。哈斯宝的译著和回批着眼于蒙汉文化的互融程度及其差异,着眼于蒙古族读者的审美需求、阅读期待和接受水平,因而备受推崇。
关键词哈斯宝;《新译红楼梦》;读者意识;翻译;节译;评点
一
哈斯宝①的《新译红楼梦》之所以采取节译而不是全译的方式,这固然有多方面的原因,但主要原因应与其对原著创作主旨与动机、主题思想的理解接受有关,也与他翻译、评点该书的动机密切相关,尤其是与他接受的期待视野、强烈的读者意识有关。本文以接受美学的视角,探讨分析哈斯宝翻译、评点《红楼梦》的读者意识。
读者意识是指作家(翻译家)对读者的理解与认识,是作家(翻译家)创作意识的内在构成,包括创作指向、对创作与读者关系的理解,对读者阅读心理、审美期待和审美趣味的关注与把握。作家(翻译家)的文本都是为适应读者审美期待、审美需求和阅读趣味而创作的,因此作家(翻译家)创作前都会反复揣度并深入研究读者的阅读心理与审美期待。西方接受美学认为,文学文本的阅读对象有多种类型,既有现实的读者,也有“隐含的读者”。“隐含的读者”则是作家心目中理想的读者,是能够将文本提供的可能性加以具体化的预想读者,也是可以与作者、文本进行超越时空对话的读者。作为不同语种、不同民族的文学文本的译者、评点者,在翻译与评点过程中,既要立足于读者的审美需要、阅读期待和接受能力,又要从本人的期待视野和译评的主旨出发,深入原著文本内部,实现自身视阈与作品视阈的沟通和交融,还要依据读者所处的文化历史背景和读者的接受水准,采取恰当的翻译策略和评点方式,然后通过译著和评点文字将自己所理解的原著意图及文本信息与读者交流,从而完成跨文化的交流互动,以实现翻译、评点的目的,促进译著的传播与读者的阅读接受。
二
哈斯宝翻译与评点《红楼梦》着眼于蒙汉文化的互融程度及其差异,着眼于蒙古族读者的审美需求和接受水平。他在《新译红楼梦·总录》②中说:“我要全译此书,怎奈学浅才疏,不能如愿,便摘取两玉之事,节译为四十回。故此书亦可名之为《小红楼梦》了。”[1]哈斯宝自云“学浅才疏”不能全译原著,这固然是自谦之词,但确有“不能如愿”的种种原因。《红楼梦》博大精深的思想内容、深广丰赡的意蕴、纷繁错综的情节,与蒙汉文化在当时互融程度之间还有矛盾与距离,其中有关典章制度、宗教哲学、伦理礼仪、风俗习惯、成语典故、星相医卜、科举仕途、园林建筑、戏曲小说等方面的内容,与蒙古族传统道德观念、宗教礼俗、文化传统等,有较多相悖之处,与蒙古族读者的审美趣味不太适应。因为“在哈斯宝时代,汉文化影响蒙古文化,尚处于逐渐深入的阶段”[2]。蒙古族读者身处偏远闭塞、辽阔草原的塞外,他们文化水平较低,缺乏厚实的汉文化基础,对浩瀚悠久的汉文化、汉语经典作品的了解和接受还处于初级阶段;对汉文学作品的阅读、了解十分有限;对结构庞大、情节错综、主旨精深的作品兴趣不浓。蒙古族有着崇尚忠勇、贬斥奸佞的审美传统,普遍喜爱主旨鲜明,结构简洁,情节单一,故事生动的文学作品。相对于精神内核博大精深,主旨意蕴多元丰富,故事情节曲折多变,人物众多关系复杂的《红楼梦》而言,显然不符合蒙古族读者的审美习惯、阅读心理与阅读兴趣,也难以为其所理解和接受。在清中后期兴起的汉文小说蒙译热潮中,蒙古族翻译家都着眼于本民族读者的审美传统与阅读特点,对大量的汉语名著普遍采取了不同程度的删节、改写、缩写和补写等翻译策略。哈斯宝宣称,他翻译《红楼梦》的目的是为蒙古族 “牧人农夫”的阅读提供方便,使之乐于阅读、易于接受。在他看来,与其费力不讨好地全译卷轶浩繁的原著,增加“牧人农夫”阅读时的种种困难和难以排除的障碍,令其“读而不解”、“愈读愈乏味,愈是生厌”,还不如选取读者喜闻乐见并易于理解接受的宝黛爱情悲剧故事以及与之相关的情节故事节译而成《小红楼梦》,这样兴许事半功倍,各遂所愿。
哈斯宝认为,虽然一百二十回《红楼梦》 “文思之深有如大海之水,文章的微妙有如牛毛之细,络脉贯通,针线交织”[1],但其基本故事框架是忠奸、善恶矛盾对立统一的有机体,贯穿其中的主要情节线索是宝黛爱情与人生悲剧故事,核心人物是贾宝玉、林黛玉、薛宝钗,核心主旨是忠奸、善恶的矛盾冲突。原著中有权有势、有情有缘、有利害关系、有人事纠葛的各色人物,都围绕着“木石前盟”与 “金玉良缘”的斗争较量,而分成忠正与奸邪两大阵营:宝玉、黛玉、妙玉、晴雯、紫鹃等人是“清明灵秀”、忠正与真善美的化身;贾母、王夫人、宝钗、凤姐、袭人之流则是“残忍乖僻”、邪佞与假恶丑的代表。他认为,读者都是“为看宝黛二人的姻缘而展开此书”的[1], “此书大半是这两人的故事,这两个人的结局也就是此书的结局”[1]。在哈斯宝看来,《红楼梦》中宝黛缠绵哀艳的爱情故事与凄凉悲惨的结局,是“这一部书的真正关键”。整个故事就是在忠与奸、正与邪、真与假、善与恶的反复较量的过程中演绎推进,以“木石前盟”与“金玉姻缘”的共同毁灭而终结收场的。在忠正、奸佞两大阵营明争暗斗、博弈抢夺、善恶较量、悲喜交加、冷热更替的各个阶段,主要表现为忠与奸、真与假、善与恶、冷与热、喜与悲的激荡冲撞,往往是忠正谄于奸佞、真善毁于假恶,冷中出热,无中生有,虚假掩盖真实、邪恶占据主导,最终玉石俱焚,“万境归空”。因此,原著中凡与宝黛爱情悲剧、人生悲剧无直接关系的情节,与表现忠奸、真假、善恶、美丑斗争主旨关联不紧的故事,哈斯宝都忍疼割爱、大加删削。比如:他全译了原著中的十二回(即第一、二、三、四、十九、二十、二十八、四十、四十一、九十七、九十八、一百十九回),有二十八回没有译(即第七、十、十一、十二、十五、三十九、四十三、四十四、四十七、四十八、五十一、五十二、五十三、五十四、五十五、五十六、五十九、六十二、六十六、六十八、六十九、七十二、八十、八十八、九十三回),其余八十回都按照他的翻译主旨和读者的阅读期待进行节译。故总体上讲,哈斯宝的四十回《新译红楼梦》是对原著的节译,有论者认为是变译[3]。为了译著主旨的集中显豁,故事情节的简洁生动,为了使牧人农夫能领悟原著的“神灵微妙”,“愈读愈得味,愈是入神”,也便于读者的理解与接受, 哈斯宝对原著繁复的情节、庞大的结构进行了简化重构,连小说的回目也做了重新安排。哈斯宝的译著中经常出现简略几笔交代一过的文字,有些地方做了改动,有些地方他根据自己的构思进行了扩充,即使是全译的前四回也进行了精简压缩。比如译著第五回:“贾宝玉奇缘识金锁,薛宝钗巧合认通灵”,主要内容译自原著第五、第六、第八、第九回,还节译了第十三、十四、十六、十七回中的部分内容。译者先从原著第五回开头译了三百余字。即宝玉、黛玉日益亲密,宝钗深得下人之心一段。之后译原文第八回宝玉去梨香院与宝钗看通灵玉、金锁,至袭人服侍宝玉睡下一大段,约四千字。再回到原文第五回,数语交代宝玉梦警幻仙姑事:那夜宝玉梦中遇见一位叫警幻仙姑的,让他妹子出来见宝玉,并给两人授以云雨之事。宝玉惊醒。从原著第六回节译宝玉与袭人发生私情一段。下接第九回宝玉要上学,贾政申饬李贵,宝玉向黛玉作辞的一段译文,约一千字。最后几笔交代了原著第十三、十四、十六、十七回中的一些故事:此后出了一连串事:宁国府贾珍的儿媳秦氏死了;黛玉之父林如海也物故,黛玉去了一趟扬州;贾政长女元春承沐皇恩,封为凤藻妃子,又归家省亲,一时间荣宁两府有说不尽的红火热闹,修了一座极宽广的花园,取名大观园,……以备皇妃省亲[1]。可见哈斯宝对原著故事情节作了较多的变动,对文字进行了大量削减压缩。哈斯宝对原著故事情节的取舍、内容的删削,既是着眼于蒙古族读者的喜好、阅读兴趣与接受水平,也是立足于传达原著中忠奸善恶斗争主旨需要而采取的一种睿智的翻译策略。
在哈斯宝看来,将宝黛爱情悲剧和人生悲剧的故事情节,作为译著的核心内容和主要线索,将“真假”作为全书的“大纲”,就是为了更好地突出原著创作意图和主旨意蕴。他认为宝黛缠绵哀艳的爱情故事与悲惨凄凉的悲剧结局,是“这一部书的真正关键”。哈斯宝的这种理解是基于他对《红楼梦》故事情节、思想内容的理解和对曹雪芹创作心理的洞释。但是,一部“批阅十载,增删五次”百科全书式的巨著,难道仅仅是为了写宝黛一段缠绵徘恻、悲惨凄凉的爱情故事?哈斯宝的回答是否定的。他说:“第一回里说书中写的是‘亲见亲闻的几个女子’,不过是指松说柏的手法,并非其实。仁人君子应当品味他‘我堂堂须眉’,‘背父兄教育之恩,负师友规训之德’这些话,切勿为他移花接木的手段瞒过了。”“此书中,从一诗一词到谜语戏言都有深意微旨,读时不查,含糊滑过,就可惜了。”[1]他还说,曹雪芹“写这部书,不仅写了人的性情,而且暗射了天时”,“以天时比喻人的性情,怎会不写得淋漓尽致?”[5]其言下之意表明,《红楼梦》处处“有深意微旨”,既有对忠正、真善者的热情歌颂,对奸佞、假恶辈的针砭;也有对宝黛忠贞不渝爱情的尽情赞美,对封建末世权贵、邪恶势力的辛辣的讥讽与无情的批判。
哈斯宝翻译的实践表明,他对《红楼梦》原著故事情节的大加删削,适度改写、缩写和补写,体现了他对小说主旨的深刻理解与把握,对小说主要人物形象的评价和二度创造,对原著某些故事情节独到的理解和赞赏。因此,这种大量的压缩,一定程度的改写、补充,具有再创造的性质,反映出了他的审美期待、审美标准,也折射出了他鲜明强烈的读者意识。哈斯宝将原著中难以把握、难以翻译的部分或蒙古族读者难以理解接受的内容直接删除或改写,把与宝黛爱情、人生悲剧有关的故事情节按照蒙古族读者的审美情趣加以改造和增补,旨在适应蒙古族读者的审美心理与欣赏习惯,满足其阅读需求,激发其阅读兴趣。
《红楼梦》结构庞大,内蕴深广,情节丰富,人物众多,文备众体,一般的读者和非汉民族读者难以把握其多元的主旨和深广的意蕴。如果全译,难免事倍功半而事与愿违,故哈斯宝采取节译。事实证明,节译是哈斯宝的明智之举。原著中“木石前盟”、“金玉姻缘”的故事脍炙人口,尤其是凄楚哀艳、憾人心魄的宝黛爱情悲剧摧人肝肺,具有丰赡的社会意蕴和审美内涵,是全书精华与核心所在。宝黛爱情故事经久不衰的艺术感染力,不仅令哈斯宝赞赏备至、爱慕不已,而且,他还要推己及人,坚信宝黛爱情故事及其悲剧,也一定为广大的蒙古族读者所喜爱所接受,所以,他要节译其精华与蒙古族牧人农夫、贩夫皂隶共同欣赏。为了不使牧人农夫“读而不解”,在译著中“凡是寓意深邃,原有来由的话,我都傍加了圈;中等的佳处,傍加了点;歹人秘语,则划线标识”[1]。可见,哈斯宝不仅具有自觉的接受意识,而且还有强烈的读者意识。
哈斯宝十分自信地说:“我就是这样解说的,我就是这样批评的。作者本意真是如此吗?或者实非如此呢?若实为如此,我便是作者世后的知音。若实非如此,则因为摘译者是我,加批者是我,此书便是我的另一部《红楼梦》。未经我加批的全文本,则是作者自己的《红楼梦》。”[1]哈斯宝的《新译红楼梦》具有“我的另一部”著作的品格、特征,是一部蒙汉文化交融的译著,因而更适合于蒙古族读者的文化心态和审美心理,在当时的历史条件和文化背景下,无疑有利于蒙古族读者的阅读欣赏、理解接受。
三
有的论者说, 哈斯宝的《新译红楼梦》只保留了原著宝黛的爱情故事, 贾府的种种腐败和罪恶,社会的肮脏与丑恶,官场的黑暗与浑浊,芸芸众生的世态百相,人间的冷暖炎凉等,有许多都不见了;原著深广博大的主题思想被缩小了。对此,有必要加以辨析。诚然,哈斯宝的译著并非尽善尽美,他对原著思想意蕴的接受与阐释有误读、有曲解,对情节内容的取舍增删有得失,对《红楼梦》中人物的褒贬有偏颇。但是,如果从特定时代读者的审美需求出发,考虑到当时读者的历史背景、实际需求与接受水平,那么,哈斯宝翻译的出发点及其策略的选择,则鲜明的体现了他的读者意识,具有现实的合理性和历史的必然性。至于他对原作大肆删削,审慎的增添,或是对原著形式上的大幅度改造,同样是出于他对蒙古族读者阅读习惯的尊重、审美趣味的关注和理解接受水准的考量。其实对译者而言,翻译作为一种再创造、作为文学审美接受过程,既受制于译者的审美理想、审美经验与期待视野,也受制于读者的审美标准、接受理解水平与阅读兴趣。以接受美学的观点来看,哈斯宝的这种选择既是合理的,又是必然的。哈斯宝以其睿智独特的艺术眼光和蒙古族的审美标准,从中惊喜地发现了他期盼的东西。他的《新译红楼梦》作为“我的另一部《红楼梦》”,对原著中生动描写、无情揭露的政治黑暗、官场腐败与社会龌龊等, 是深有感触、切齿痛恨并大加笔伐的;对忠奸善恶斗争、世态炎凉、人情冷暖的揭露与批判;对宝黛知己爱情的钦慕、同情与赞颂褒扬都是史无前例的。简而言之,无论是他的译著《小红楼梦》,还是评点文字,都表达了《红楼梦》作者原来并未明确表达的意义,甚至连其他接受者未曾发现、未曾阐释的意义[4-5]。
哈斯宝将译著主旨确定为忠奸、真假斗争,将宝黛悲剧故事作为核心内容,采取节译的策略,与其人生际遇有关。他是土默特右旗札萨克贝子玛呢巴达喇的养子, 1830年左右,玛呢巴达喇去世后,其非婚生子德勒克色楞承袭了土默特右旗札萨克贝子爵位[6]。哈斯宝在这场权与位的争夺中作“忠臣义士”的希望彻底破灭,尝尽了世态艰险、人情冷暖。故他在《新译红楼梦·总录》中说:“父子、兄弟则有如同源之水、同根之木,流分枝离,并不是自来非真。但又出来假父假子假兄弟这一等人,从根本上就是假的,何能不假。富贵则假可成真,贫贱则真亦成假。富贵是热,热则莫不成真,其真即是假。贫贱是冷,冷则莫不成假,其假中亦有真。”[1]哈斯宝的人生遭际,使他洞悉了人间的龌龊黑暗,领略了人情的冷暖真假,经历了人生的沉浮荣枯,其情感积淀又凝结为对宇宙人生的哲思,这是他将宝黛爱情悲剧、人生悲剧作为其译著的核心故事情节,将忠奸、善恶、真假矛盾斗争作为《新译红楼梦》全书结构大纲的主要原因之一。
四
综上所述,哈斯宝是一位睿智、严肃而又痛苦的文学家、翻译家、红学家。他的《红楼梦》翻译和评点,作为一种创造性的文学接受与审美实践,有着鲜明的个性、民族特色。他敢于坚持以读者为本,贴近牧人农夫的心灵,精心把握他们的兴趣与期待,竭力满足他们的阅读需求,潜心探求原著的“神灵微妙”与“深意微旨”,将其生动形象地呈现在读者眼前,使读者读而不厌,击节称妙。他举重若轻,善于化繁为简,抓住原著的主旨与关键,使译著焕发出诱人阅读的无限魅力,表现出了作为一个睿智的《红楼梦》接受者、翻译家的自主性和创造性。“他的思想的闪光一面是对丑恶现实的痛深恶绝的批判, 他用极大的真诚来讴歌他心目中的真善美。”[7]哈斯宝在译著和回批中,将《红楼梦》中的人生、爱情、婚姻、家族、社会的悲剧与人世间的悲剧及蒙古族命运的悲剧、个人的命运遭际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其中寄寓了他个人的人生追求、审美理想。不必讳言,哈斯宝的世界观、美学观与曹雪芹不可同日而语;《红楼梦》与《小红楼梦》的艺术境界与艺术魅力各有千秋,不可等量齐观。但是,在对腐朽的封建制度、封建末世人情世态、爱情婚姻观念的批判,对家庭日常生活诗意的抒写、理想爱情的热切企盼与人生理想的不懈追求等方面,他与曹雪芹有灵犀的相通和强烈的心理共鸣。他通过翻译、评点《红楼梦》,将这部伟大作品介绍给蒙古族读者,对促进和提高蒙古族读者的文学鉴赏和接受水平,对《红楼梦》在蒙古地区的传播和推动蒙汉文化交流,对近代以来蒙古地区的文学创作、翻译和文学批评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有着重要的贡献。哈斯宝作为19世纪杰出的蒙古族文学家、翻译家、红学家,他坚持以读者为本,强烈鲜明的读者意识值得我们尊崇与光大!
注释
①哈斯宝的生平与文学创作情况详见:格日勒图.关于哈斯宝新译红楼梦及其它[J].内蒙古大学学报,1976(1);扎拉嘎.哈斯宝生平考略[J].民族文学研究,2000,(4).
②本文所引哈斯宝《序》《读法》《总录》《回批》原文均出自内蒙古人民出版社1979年出版,哈斯宝点评,亦邻真译的《新译红楼梦回批》。
参考文献
[1]哈斯宝,亦邻真,译.新译红楼梦回批[M].呼和浩特:内蒙古人民出版社, 1979:21-23, 28,32, 36-37,42,134-135.
[2]扎拉嘎.比较文学:清代蒙汉文学关系论稿[M].呼和浩特:内蒙古教育出版社,2003:246.
[3]鲍红梅.哈斯宝新译红楼梦的翻译技巧研究[D].兰州:西北民族大学,2005.
[4]胡明宝,蒋艳柏.哈斯宝对红楼梦 “忠奸斗争”主题的接受与阐释[J].红楼梦研究辑刊,2013(6):211-225.
[5]胡明宝,蒋艳柏. 哈斯宝对红楼梦 “人情世态”主题的接受与阐释[J]. 湖南科技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13(2):19-23.
[6]扎拉嘎.哈斯宝生平考略[J].民族文学研究,2000(4):17-27.
[7]曾宪东.奇特的蒙古族红学家哈斯宝[J].内蒙古社会科学,1989(1):71-77.
(责任编辑叶桂郴)
* 作者简介:蒋艳柏,女,湖南双牌人。学士,助理馆员。研究方向:图书情报学,中国古代文学。
中图分类号:I207.411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2095-4859(2016)01-0127-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