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用等效理论下的旅游文本英译

王奥南，孙雪娥（商洛学院语言文化传播学院，陕西商洛726000）



【外语教学与语言文化研究】

语用等效理论下的旅游文本英译

王奥南，孙雪娥
（商洛学院语言文化传播学院，陕西商洛726000）

摘要：旅游文本传播旅游信息，指导旅游行为，激发旅游消费欲望，因此，准确、规范、优美地翻译旅游文本能更好地服务外国游客，促进地区对外宣传和旅游业的发展。针对国内旅游文本英译的现状，归纳翻译质量控制问题。根据“语用等效”理论，即在翻译中充分考虑两种不同的语言环境，不拘泥于原文与译文形式上的机械对等，总结出旅游文本中专有名词和各类语句的具体翻译方法，以达到最佳语际效果。

关键词：旅游文本；翻译质量控制；语用等效

旅游文本是旅游业发展的产物，它通常包括旅游手册、旅游指南、旅游画册、景点标示等书面资料，导游词等口头资料，以及在网上兴起的对外宣传旅游网站等。旅游文本集中体现了四大功能：信息功能（对景点交通、食宿费用、人文历史背景等进行介绍，面向游客）、审美功能（让游客在阅读过程中获得美感享受）、文化功能（传播中国文化，促进文化交流）和指示功能（强调游客获得信息后所施的行为）［1］77。旅游文本作为一种对外宣传资料，其信息功能、文化功能和审美功能主要服务于指示功能，即旅游文本的终极目的是通过传播旅游信息，从而指导旅游行为，激发旅游消费欲望。因此旅游文本既包括对事实的陈述，也包括对景物的描述，前者属于非文学性，而后者有很强的文学色彩，英译时要按照具体情况灵活把握。

一、中国旅游文本英译问题及产生根源

当前在我国很多景点、外文书店和网站，旅游文本英译随处可见。然而，中式英语、语法错误、用词不当、拼音翻译、语言累赘、文化误解等问题层出不穷。德国语言学家威廉·洪堡说过：“依我看来，所有的翻译工作都不过是在试图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因为译者必然要触到两个暗礁中的一个而遭到失败；或者过于严格地遵守原著，结果损害了本国人民的兴趣和语言；或者过于严格地遵守本国人民的特点，结果损害了原著。两者之间某种中性的东西不但难以达到，而且简直是没有的。”［2］92由此来看，旅游文本的翻译是一项艰巨的任务，其难度不言而喻。

1.“中式英语”普遍

所谓“中式英语”是指以中国人的语言思维习惯为出发点而产生的英语。一个典型的例子就是“好久不见”被翻译成Long time no see，如今已被外国人普遍接受。可这并不是说所有中式英语都能被理解和接受，特别是在旅游翻译中，那些生搬硬套、夸张玄幻的译文会让外国游客不知所云。

例如：久负盛名的日照港海如碧，沙如脂，景如画。

Rizhao is a famous scenic spot，the sea like jade，the sand like rouge，the scenery like picture.

日照宣传册上的句子完全按照汉语语序逐字逐句进行死译。对于外国游客来说，显得笨拙和难以理解。不但没能准确传达信息，反而丧失了美感。比较合适的译文应该是：Rizhao is famous for its clear water，white sand and picturesque scenery。

翻译中国旅游资料，拼音是必不可少的。比如雨花台公园南大门的门票说明中，“雨花台”被译成了Yuhuatai。可是在雨花台景区的另外一些标志中，则是Rain Flower Terrace。这自然无法使外国游客理解和接受，因为花卉中显然是不存在rain flower这一物种的，而且Terrace的所有释义无一适合“雨花台”这一概念。其实作为旅游景点的雨花台风景名胜区可以译为Yuhuatai Scenic Area，而强调其作为全国爱国主义教育示范基地时使用的“雨花台革命烈士陵园”就译为Yuhuatai Revolutionary Martyrs Cemetery，简称Yuhuatai Cemetery，如美国著名的Arlington National Cemetery。［3］至于雨花台在历史传说中的文化内涵，如果有必要，可以在具体的旅游宣传资料中详细说明，也可以在外国游客到达现场后由导游补充解释。

2.语法错误

旅游翻译中的语法错误是不容忽视的。译者对英语语法没有透彻把握，甚至粗心大意是造成语法错误的原因。如名词单复数错误、冠词使用错误，例如an unique style其中an应为a。还有动词形式错误使用，例如“所有商品不讲价”被译作All fixed price，no bargain，其中bargain应改成bargaining。

3.词语乱用

词语选用不当是指那些仅仅能够表达层面含义却不适用于特定背景的词，原因往往在于翻译人员没有完全掌握词的含义及用法。英语中有许多同义词但词义却有着细微差别，一些情况下只能用其一而不能通用。例如“烟草集团名烟名酒店”被译作famous-brand tobacco and wine shop，其中wine是使用不当的，应该用liquor，因为wine专指红酒，而中国人引以为豪的名酒应该是白酒。另外“休闲中心”被译成rest center。但是意为休息的rest不可以等价于“休闲”的recreation。正确的翻译应该是recreation center。

4.累赘翻译

为了加强语气，求得句子平衡、对称或者要达到其他修辞效果，汉语往往使用重复词语或重复结构，而英语讲究简洁明快，若是直译必将导致句子累赘。

例如：自周秦以来，中国是一个封建社会，其政治是封建的政治，其经济是封建的经济。

From the Zhou and the Qin dynasties，Chinese society was feudal，as were its politics and economics.

这是较合理的译文，试想如果这句译文中出现三个“feudal”，就会显得累赘与烦琐。

5.文化误译

译者对文化承载词理解、翻译不当，造成读者错误理解原文文化含义，这在旅游英语翻译中是致命伤。中西不同的思维方式和文化背景，使得同样的词语在源语和目标语中有不同的内涵。例如“羊城”被错误地译为City of Goats。传说很久以前，广州全城饥荒，民不聊生。有一天，五位神仙骑着五只仙羊从天而降，仙羊口衔稻穗。神仙把稻穗赐予民众并教会他们如何种植，从此广州成为富饶之地，也就有了“羊城”的叫法。从字面上看，“羊”对应goat，汉语中羊象征温顺善良，然而英语中的goat指的是不正经甚至好色的老头。因此City of Goats会让外国游客对广州市有不好的印象。正确的译文应该是City of Rams。

引起这些翻译问题的原因是多方面的。第一，译者的英语水平和汉语水平都不尽人意，使译文出现语法错误、用词不当、语言累赘甚至拼写错误。第二，译者翻译技巧欠缺，对译文考虑不周，出现死译或者过译以及对拼音翻译的错误应用。第三，译者受汉语思维影响，没有跨文化交际意识，出现呆板可笑的中式英语。第四，译者对中外文化负载词了解太少，以致译文难以理解，造成误会，甚至直接影响旅游人数。第五，译者不会用外国人的审美习惯去组织译文，使译文枯燥乏味，缺少感染力，难以引起游客兴趣。

二、中国旅游文本英译原则

“语用等效”是翻译理论家罗曼（Roman Jacobson）于1951年在其语言学专著On Linguistic Aspects of Translation中提出的。他认为语言具有不对称性，语言学关心的核心问题是如何通过采取不同的翻译方法，使具有差异性的语言达到相同的表达效果，即“语际之间含有差异的等效”。翻译是一个复杂的过程，译者希望通过对源语的翻译，使目的语译文在接受者中产生“值、尺度、力度和重要性”相等的效果。这与奈达的“功能对等”理论不谋而合。尤金·A·奈达提出，翻译时不求文字表面的死板对应，而要在两种语言间达成功能上的对等。最低限度而又切合实际的功能对等是指译文读者对译文的理解应当达到能够想象出原文读者是怎样理解和领会原文的程度；最高限度合乎理想的功能对等是指译文读者应当能够基本按照原文读者理解和领会原文的方式来理解和领会原文。［4］140该理论的核心就是强调以读者为中心，但依然重视原文本的重要性。奈达的“读者反映论”实际上是以原文为中心的，只是有一定间接性罢了。何自然在《语用学和英语学习》中提出，语用翻译是一种“等效翻译观”，它通过两种语言的对比，分别研究语用语言等效和社交语用等效。“语用等效”原则中最关键的因素是读者，读者是信息传递的终点。语言承载着文化，由于译文读者所处的文化环境和源语环境不尽相同，因此“语用等效”原则就是一种跨文化、跨语际的信息传播翻译观。

在实践中，旅游文本英译还应遵循以下几点：第一，具有可读性。可读性强调资料容易阅读的程度，以求信息接受的最大效应。因此，在进行旅游资料汉译英时，应注意信息的适宜和对等，尽可能地让外国游客理解并感同身受。第二，具有知识性。中国文化博大精深，源远流长，有关各大旅游景点、名胜古迹的历史故事、名人轶事、诗词歌赋等不计其数，然而正是这些能充分代表中国文化特色的东西，是外国游客最难以理解和接受的（其根源涉及各国文化、历史、习俗、环境等差异，在此不作赘述），因此翻译难度是最大的，但应该在具备可读性的基础上，尽可能把这些文化元素翻译出来，而不是以游客不理解为借口一味回避翻译。第三，具有怡情性。旅游是一项欣赏美、感受美、鉴赏美的活动，旅游资料也应该充满美感。中文的华丽与铺排和英文的简洁与朴素形成反差，在翻译中应该尽可能按照外国人的审美习惯去组织译文，使译文生动具体，感染力强，而不要玄幻模糊，不知所云。第四，具有诱导性。旅游资料的终极目的是通过传播旅游信息从而指导旅游消费行为，激发旅游消费欲望，因此抓住游客的所需所想，引起他们的旅游兴趣，的确需要译者费一番心思。［5］121

三、中国旅游文本英译方法

语用学（Pragmatics）研究特定环境中的特定话语，特别是不同语言环境下话语的理解与运用。它从新的角度解释翻译过程中涉及的理解、重构、语用和文化因素在翻译中的处理方法以及原作的语用用意传达问题。［6］旅游文本翻译中的语用失误可以用“语用等效”翻译解决。以语言结构和表达习惯差异而不同的语用含义是否等效为依据，不拘泥于原文形式，只求保留原作内容，用译文中最贴近自然的对等语将内容表达出来。［7］146

专名在旅游文本中指人名、地名、景点名称等等。它是人们用语言符号对客观事物的命名，在一定的社会文化中通常是约定俗成的。然而，其在另一种文化中也许是完全陌生的符号。明晰了专名翻译，就可以连词成句，这个过程需要遵循的翻译技巧灵活多变。

1.人名的英译

最常用的是音译法，可有时这样会损失姓名的象征意义，译者可用加注法解释。例如：“钱先生周岁时‘抓周’，抓了一本书，因此得名‘钟书’（Zhongshu means book lover）”。此外，我国古代文化名人的介绍，总有“名”“字”“号”“又号”等。名，是人名，多用于自称，或用于亲近的人之间，即given name。字，是根据人名中的字义另取的别名，是男子的正式称呼，用于社交，表示对人的尊重。号，原指名和字以外另起的别号，现在泛指名以外另起的字。因此“字”和“号”的英译是一样的，可用polite name或者 style oneself as...或者 to give oneself a particular name or title。［8］88

2.地名的英译

地名是富有地域文化特色和人文精神的专名，它具有严肃的政治性，代表着国家领土和民族尊严，因此只能用音译法。通名部分用英语，如“路”“街”“巷”译为“Ave.”“Rd.”“St.”，以便外国人理解。此种规则同省、市、自治区、江、河、湖、海等。但若专名是单音节，则先音译，后重复意译。如“长江”译为Changjiang River，“太湖”译为Taihu Lake。可是也有例外：“黄河”译为the Yellow River，“杭州西湖”译为the West Lake。这是约定俗成的典型例证，因此翻译时应参考有关书籍词典。

3.景点的英译

旅游景点通常采用英文翻译，英文单词首字母大写。如“植物园”译为Botanical Garden；某机构的某专项博物馆译为（专项名）Museum of（机构名）；历史名人纪念馆译为Memorial，人名不加’s，如“吴运铎纪念馆”译为Wu Yunduo Memorial；历史事件或事迹的纪念馆译为Memorial Museum；“故居”译为Former Residence；“展览馆”译为Exhibition Hall/Center；“会展中心”译为 Convention＆Exhibition Center；“陈列室”译为Exhibition Room/ Display Room；殿、堂译为Hall或者Palace；亭、阁译为Pavilion；一般的“塔”译为Pagoda，藏式“塔”译为Dagoba；“牌楼”译为Memorial Archway；“旅游纪念品商店”译为Souvenir Shop，“礼品店”译为Gift Shop等等。

4.组织机构的英译

组织机构名称翻译具有独特的语用特点，专词专用，一个组织机构只能有一个对应的英语名称，其中单词的排列组合、缩写等都应该统一不变。比如“国际会展中心”译为 international conference center；北京著名的“西单购物中心”译为 Xidan Shopping Center。因此，根据《公共场所双语标示英文译法》第三部分，商业服务业双语标示的英文译法说明，商业性写字楼群或购物中心译为plaza（广场），大型购物中心或者大型商场都译为shopping mall或者shopping center。

5.语句的英译

（1）若原文逻辑严密、结构紧凑，基本上与英文的逻辑顺序、思维习惯相符合，可以采用顺译法。

例如：这支舰队由海上总指挥郑和率领，一路远航，横穿印度洋，其中一些船是我国有史以来建造的最大的船只（它们只能在印度洋相对平静的海域里航行）。这次远航不仅扩大了明朝的威望，还与东南亚以及非洲国家重新建立了贸易往来关系。

Led by Admiral Zheng He，the Chinese fleet，featuring some of the largest ships ever created （which were only fit for the relatively calm waters of the Indian Ocean），sailed throughout the Indian O-cean，extending the prestige of the Ming dynasty and reestablishing commercial contacts with Southeast Asian and African states.

译文结构紧凑，只有一个从句置于括号中作解释说明，其余部分多为分词形式，体现了原文与译文的逻辑顺序、思维习惯，可以采用顺译法。

（2）英译旅游文本时，应该突出与主题相关的信息，弱化、简化或虚化与主体关联性不大的、冗长复杂的文字。

例如：香港地方虽小，却多姿多彩。她那与众不同的气质，是多么独一无二。中国人的传统，西方的文化，加上百多年的殖民历史，香港俨如是一个多元文化的万花筒，眼见耳闻，千姿百态。

Hong Kong，is a small place that lives large.A living fusion of East and West，it presents visitors with an ever-changing kaleidoscope of color and culture.

原文中第二句并无实际意义，略去不译。由于是旅游文本，殖民地历史可以用western culture代替，不需直译。最后一句中的四字词众多，可是意思却相同，译文采取一句话翻译，简洁生动，符合外国人的审美。

又如：由于河流侧向侵蚀，形成两山对峙，似一对长相厮守的情人。卫鞅与白雪常在此约会，饮酒谈心，诉说衷肠。

这是景点“情人谷”简介的第一句，说明了景点名称的来历，讲述了战国时期卫鞅（即商鞅）与白雪的爱情故事。该景点简介的英语译文中出现了Wei Yang与Bai Xue两个拼音名字，但未对其作任何注释。然而外国游客大多不了解卫鞅和白雪的身份和爱情故事，这样翻译会使外国游客不知所云。因此为了译文简洁明了，建议只翻译前半句即可：

As the river erodes，the two mountains look like two lovers facing each other，hence comes the name Lovers’Valley.

（3）中外文化差异巨大，中国人耳熟能详、妇孺皆知的事物对外国人来说完全陌生，因此翻译要使信息对等，必须用注释法或者用人们所熟悉的事例解释陌生的、较难理解的事物。这样不仅有助于外国游客克服文化差异，更好地理解译文，更能拉近彼此距离，产生亲切感，激发游客的兴趣。

西安交通旅游图中对“陕西十大怪”的译文如下：陕西十大怪——面条像裤带，锅盔像锅盖，油泼辣子一道菜，碗大桌子摆不开，帕帕头上戴，房子半边盖，姑娘不对外，唱戏吼起来，不枕枕头枕砖块，凳子不坐蹲起来。

Ten Oddities in Shaanxi

Noodles—as broad as belts

Pancakes—as big as the lid of a cooking pot

Deep-Fried Chilly Powder—serve as a dish

Bowls—too big to be placed on adesk

Handkerchiefs—wear on women’s heads

Houses—build only by halves

Girls—never marry out of the province

Local opera—roar and howl instead of sing

Heads—rest on bricks instead of pillows

Leg—squat rather than sit on a stool

译文的格式基本参照原文，但是外国朋友读了会提出很多疑问，比如，为什么陕西的辣子就是一道菜？那不是一种调料吗？Houses build by halves是什么意思？难道房子只盖一半？这样的房子能居住吗？可见现有译文不能传达原文丰富的文化内涵，因为译者没有进行增补注释，应详细说明此习俗的来龙去脉，让外国游客透彻了解，并从中获得相关历史文化信息。比如“房子半边盖”这一怪也称作“家家厢房半边盖”。因为在关中，有一种直角三角形支撑的单檐斜坡房，关中人称之为厦（音“萨”）子、厦房或者厢房。这种房屋结构在国内外较为少见，具有明显地方特色。由于是单面门窗，背靠高墙，冬可挡寒，夏可遮阳，因而冬暖夏凉。因此，“房子半边盖”并不是将房子盖到一半就撒手不管，而是关中人发挥聪明才智所建造起来的房子，不仅适合当地自然条件，而且适宜居住和生活。翻译时要把这些文化内涵增译出来：

It is a style of house——building on Guanzhong Plain，Shaanxi Province，characterized by a singleeave slope supported by a triangle framework.The house is warm in winter and cool in summer，suitable for living and quite popular among the local people.

例如：济公劫富济贫，深受穷苦人民爱戴。

Jigong，Robin Hood in China，robbed the rich and helped the poor.

译文将“济公”比作外国游客非常熟悉的“罗宾汉”，不用过多笔墨就可以让外国游客了解济公是什么样的人和他在人民心中的地位，达到很好的效果。

又如：桃花源始建于晋，初兴于唐，鼎盛于宋，大毁于元。时兴时衰于明清，萧条于民国，渐复于解放后，大规模修复开发于1990年。

Taohuayuan（the peach flower source）was first built in the Jin Dynasty（256—439 A.D），several decades before the fall of Western Roman Empire.It experienced its ups and downs in the following dynasties.The recovery was made from the rear 1949 on and a large-scale expansion and development began in 1990.

这个译本充分考虑了中国朝代与外国历史时间的对等，以公元纪年为标注，以西方帝国兴衰为参照，使外国游客一目了然。

（4）汉语旅游文本中的华丽辞藻体现了中国人的想象力，让潜在游客从语言美中感悟到意象美、含蓄美和朦胧美，激发其好奇心与兴趣。而西方人偏向理性思维，注重形式逻辑和实用性，语言上强调层次清楚。西方国家旅游文本是以向游客传递必要信息为目的，最重要的信息一般都在开篇用一句话概括，随后围绕其以具体事实为支撑介绍细节（如景点路线、旅店分布等等）。因此，在英译时，应避免让外国游客觉得空而不实，给旅游业造成损失。因此根据中文较“虚”而英文较“实”的特点，在翻译时可以化虚为实，化间接为直接。

例如：祖国山水，风格多样。多样的风格相对应而存在，相比较而多姿。杭州西湖，水榭歌台、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人工赋予她典雅美。蜀中仙山峨眉，漂浮于云涛雾海，呈秀色于烟海漫漫之山林。誉满中华的桂林山水，水秀山奇，山水平分秋色。

China is a land of scenic contrasts，each uniquely representing its own area：West Lake in Hangzhou with enchanting pavilions set in quiet surroundings；Mount E-mei in Sichuan with peaks peeping through mist and clouds；Guilin in Guangxi with panoramic views of mountains and rivers.

原文中第二句为“虚写”，因此译文中忽略不译。描写西湖美景的成语也略去不译，只突出实景，用两个贴切的形容词enchanting和quiet修饰即可。峨眉仙山，实意为云雾缭绕，若隐若现，因此译文实事求是，突出云雾缭绕之意境。

四、结语

旅游文本英译要符合统一的标准和规范，这是一个系统工程，为了使译文达到最佳语际效果，吸引更多外国游客和外商投资，一方面要求译者遵循旅游文本翻译的规范和原则，灵活采用翻译技巧和方法，认真参考平行文本；另一方面还需要政府和相关机构的重视和引导，依托地方高等院校的专业科研团队，考察全国各大城市的翻译实例和标准，结合地区特色，控制译文质量。

参考文献：

［1］李长栓.非文学翻译［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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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许钧.翻译概论［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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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周方珠.英汉翻译原理［M］.合肥：安徽大学出版社，2002.

【责任编辑贺晴】

【外语教学与语言文化研究】

The Pragmatic Equivalence Theory on Translation of Chinese Tourist Texts into English

WANG Ao-nan，SUN Xue-e
（College of Language and Cultural Communications，Shangluo University，Shangluo 726000，China）

Abstract：Tourist texts disseminate tourism information，guide tourists’behavior and stimulate consumers’desire.Therefore the accurate，standard and elegant translation will better serve the foreigners in China and further develop foreign-oriented publicity and tourism.According to the status quo of translation of Chinese tourist texts into English，some quality control problems in translation and the root of these problems were summarized，in terms of pragmatic equivalence theory，which emphasizes that the translation should not be limited by the structure of language and form.Then some translation skills at tourist proper nouns and sentences are put forward but there are still unsolved problems on tourist translation.

Key words：tourist texts；quality control in translation；pragmatic equivalence

中图分类号：H315.9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9-5128（2016）02-0057-05

收稿日期：2015-11-12

基金项目：陕西省教育厅专项科研计划项目：跨文化视阈下的商洛非物质文化遗产译介研究（14JK1215）；商洛学院科研基金项目：商洛餐饮企业菜单英语标准化翻译研究（13SKY-FWDF014）；商洛学院科研基金项目：商洛文化暨贾平凹中心开放课题研究（15SLWH05）

作者简介：王奥南（1988—），女，陕西商州人，商洛学院语言文化传播学院教师，翻译硕士，主要从事翻译理论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