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 昉
(西安美术学院,陕西 西安 710065)
“红色美术”的国家意识与时代精神
卢 昉
(西安美术学院,陕西 西安 710065)
本文审视“红色美术”的历史发展和现实状态,挖掘其时代特征与历史意义,强调“红色美术”对推动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重要作用。在强调“现代性”的形式和生存状态的同时,力争开展“传统过时了吗”、“如何‘保护’与‘开发’红色文化传统性”等相关讨论,介入“形式流转”与“样态挪用”的过渡。
红色美术国家意识时代精神
“红色美术”是中国革命时期产生的、具有深厚时代精神和国家意识的文化艺术形式。无论是题材内容、表现技法,还是展览方式,都体现了中华民族伟大的爱国热情和民族精神,表现了国家和人民的意志与诉求,表达了民族的巨大凝聚力和人民的使命感。“红色美术”因“红色”、“经典”、“美术”等属性,具有独特的阐释深度、强烈的情感力量和动人的艺术感染力,在当今的国家意识、时代精神,以及人文素养养成中具有特殊而重要的地位和功能。红色经典美术作品的传播,可从知识、方法、思想、情感、精神等层面,深刻惠及当代人的人文建构。
随着时代变迁,“红色美术”的创作活动显现出不同特点和风貌。文化部艺术司曾强调:“组织实施国家重大历史题材美术创作工程,是要充分发挥美术家们的聪明智慧和艺术才华,艺术地再现特定时代之下特定的文化精神以及本民族独特的精神气质,用艺术的方式来塑造国家和民族的形象。通过创作工程的实施,弘扬中国人民在争取民族解放和社会进步的历史进程中,所表现出的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团结统一、爱好和平、勤劳勇敢、自强不息的伟大民族精神。”
“红色美术”的研究成果比较丰富,一部分以回忆录和资料汇编的形式出现,它们多运用叙述性的语言描写延安艺术的基本情况。如:《延安文艺回忆录》、《延安鲁艺风云录》、《延安岁月:延安时期革命美术活动回忆录》、《鲁艺史话》,以及古元的《我们是艺术工作者我们是抗日战士》、蔡若虹的《宏观世界的开辟——关于〈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的回忆及观感》、胡一川日记选》,等等。部分以资料汇编的形式出现在文集中,如《延安文艺丛书·文艺史料卷》、《延安文艺丛书·文艺理论卷》、《延安文艺运动纪盛》、《毛泽东文艺思想指引下的延安文艺》。这些回忆录或文集为了解和研究“红色美术”的基本情况提供了丰富详细的文献资料,还为进一步深入系统地梳理和分析从而凝练出明确的观点准备了充足的文献资料。
除上述回忆录和资料文集外,相关研究论文和专著也有一些。黄可的《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美术活动史话》的第七部分介绍了抗日战争时期中央革命根据地和敌后抗日根据地的美术活动,其中对延安鲁艺和陕甘宁边及五个主要敌后抗日根据地的美术活动进行了分析,研究视域宏阔,有一定启发意义,但整体上看略显简单,资料也不够全面系统。陈瑞林的《20世纪中国美术教育历史研究》一书在第六章第二节认为《讲话》的发表标志着中国文艺包括中国美术教育的“革命化”、“大众化”、“民族化”文艺方向的确立。另外,还对延安鲁艺美术教育的发展演变状况进行了介绍,把鲁艺的组织状况概括为“延安模式”,认为战争时期形成的延安模式到20世纪50年代以后成为中国社会现代化建设,包括美术教育建设必须遵循的唯一正确的模式,这对我们了解陕甘宁边区的美术教育有所帮助。曲士培的《抗日战争时期解放区高等教育》一书对抗战时期的高等教育进行了详细的分析,其中有一些部分涉及了艺术教育,尤其是第五章用了很大的篇幅对延安鲁艺的艺术教育进行了较系统的介绍和论述,遗憾的是没有涉及延安以外其他地区的艺术教育。李夏的《抗战时期延安木刻版画民族特色研究》,周爱民的《延安木刻艺术研究》从不同角度对延安的木刻艺术进行了分析论述。周爱民的《延安鲁艺的创立缘起及其美术教育》一文分析了延安鲁艺的创立缘起,且立足当时的木刻艺术论述了鲁艺美术教育的基本状况,但论文因篇幅所限资料不够翔实,论述难免笼统。郭露妍的硕士论文《中国现代版画早期教育研究》立足版画的视角论述了陕甘宁边区的木刻教育。潘耀昌的《中国近现代美术教育史》用了很小的篇幅涉及了陕甘宁边区鲁艺美术教育的大致情况,不够深入和系统。杨德忠的硕士论文《延安鲁艺美术教育研究》在全面收集鲁艺美术教育文献资料的基础之上,通过设备与师资、组织与制度、教学内容与教学方法、学术争论与创作思想四个方面对鲁艺美术教育的具体状况进行了分析,为以后的研究提供了翔实的资料参考,但文章关于鲁艺美术教育观念的论述不够充分,对鲁艺广泛而深入的影响力更是没有论述。
总体来说,前贤在资料的收集整理和初步研究方面做了许多有益工作,这些论文对构建“红色美术”的整体轮廓有借鉴和参考价值。
中国本土美术创作要想“走出去”,必须具备“中国元素”,体现“中国特点”,展示“中国符号”,包含“中国精神”。“红色美术”蕴含深厚的“国家意识”与“时代精神”,切实符合“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近年来,随着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事业的深化发展,特别是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迅速提高,“红色美术”更闪现出价值与光芒,对“红色美术”的研究和弘扬依然成为一种热潮,是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重要组成部分。
首先,“红色美术”符合事物发展规律。“红色美术”当代价值的科学实现是理论与实践相互融合、逐步实现的过程。“红色美术”有与物质文明相互作用的规律,与制度文明相互依存的规律,以及在马克思主义指导下发展的规律。从它的发展看,有既继承发扬优良传统,又充分体现时代精神的规律,有既立足本国,又面向世界的规律,还有有指导实践而又被实践所证明的规律。
其次,对“红色美术”进行系统的梳理整合,结合数字化背景下的文化发展理念及国际趋势,发掘“从传统入手、呈文化底蕴、展时代精神”的当代“红色美术”创作题材发展方向,有利于使科研成果转化为实践经验。
再次,“红色美术”的开展有益于从“研究领域”向“应用科学”转化。将对“红色美术”作品展开“时代精神”和“国家意识”方面的研探,使其对当代美术创作产生良好借鉴。同时,还将探求其自身的传承性、可塑性与应用性。
最后,承传“红色美术”,有益于产、学、研结合。尝试将传统文艺理论与当代创作结合,使科研理论与实践交融,有利于传统与现代相通,促进产、学、研相结合健康可持续发展。
“红色美术”承担并完成时代赋予的艰巨任务,在社会发展进程中发挥着不可或缺的作用。历史证明,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强盛,必须首先具备繁荣文化的支撑。“没有中华文化繁荣兴盛,就没有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一个民族的复兴需要强大的物质力量,也需要强大的精神力量。没有先进文化的积极引领,没有人民精神世界的极大丰富,没有民族精神力量的不断增强,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不可能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当今社会,研究“红色美术”不仅有利于加深对“红色文化”本身的认识及把握,探索其变化规律、把握其内涵精髓、坚定其传承信念,还对当代政治、经济、文化、社会建设发挥重要作用,
习近平总书记在文艺工作座谈会上重要讲话的核心思想也涵盖人民性、爱国主义、民族复兴的价值建构及道德崇尚。“红色美术”切实符合先进文化的发展,有益于时代精神的构筑。当今社会,我们倡导“美术作品中的国家形象”,在美术领域,要推广能够反映“国家意识”、“民族精神”的精品力作。例如:表现日新月异的现实生活,展现国家新面貌的作品,从而充分展示国家形象。这就鼓励艺术家要多创作红色题材的绘画作品,更多地展现“美术作品中的国家形象”。
[1]谭天.历史题材美术创作的“国家”意识.中国美术馆,2006(9).
[2]黄可.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美术活动史话.上海书画出版社,2006.
[3]宋建林,陈飞龙,主编.中国马克思主义艺术理论发展史.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11.
[4]焦垣生,胡友笋.论“红色经典”的经典气质.人文杂志,2005(2).
[5]张新.浅谈红色文化的时代价值.神州,2012(10).
[6]郑川.红色美术经典的当代人文素养养成价值.美术教育研究,2014(15).
本文为2016年度西安美术学院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项目《“红色美术”的国家意识与时代精神》研究成果(项目编号:2016XK0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