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 风 尘》 中 的 不 平 等 性

2016-03-16 19:53马佳雯
文教资料 2016年13期
关键词:风尘妓女身份

马佳雯

(扬州大学 文学院,江苏 扬州 225002)



《救风尘》中的不平等性

马佳雯

(扬州大学 文学院,江苏 扬州225002)

摘要:《救风尘》为元代著名戏曲作家关汉卿的喜剧代表作。除却精彩的语言、巧妙的戏剧冲突外,值得注意的是本剧中大量采用的不平等性的写法安排,使得剧作中的人物塑造、情节发展、戏剧表现都取得了极大的成功。可以说,不平等性是《救风尘》的有机组成部分。本文围绕不平等性展开分析,力图从这一独特的视角窥见《救风尘》别样的艺术特色,体味出它的深刻意蕴。

关键词:《救风尘》不平等性人物关系个体思想戏剧表现

《救风尘》是元代著名戏曲作家关汉卿的代表作之一[1]。该剧讲述了周同知之子周舍花言巧语骗娶宋引章,宋引章的相好安秀实找宋引章的姐妹赵盼儿求援,但宋引章不听劝执意要嫁,嫁后却遭虐待心生悔意,写信向赵盼儿求救,赵盼儿用风月手段救出宋引章,最后周舍受罚,宋引章与安秀实团圆的故事。本剧人物较少,情节波折,语言极具人物的个性色彩,意蕴深刻,值得推敲,是一部杰出的喜剧作品。其中从多方面表现出的不平等性使得人物、情节、思想各方面都趋于丰满。

一、人物关系的不平等性

《救风尘》中主要涉及四个人物,分别为赵盼儿、宋引章、周舍、安秀实。根据情节来看,主要纠葛在于宋引章、周舍、安秀实的婚姻选择,赵盼儿为一个旁观者和助力者。但是,值得注意的是,这四个人的关系中存在多方面的不平等性。

第一折中,我们很容易发现,在宋引章与安秀实、周舍的婚姻选择方面,赵盼儿完全站在了安秀实的一边。从安秀实找她劝宋引章,赵盼儿一开门就脱口而出:“我道是谁,原来是妹夫。”便露出了端倪。随后赵盼儿立马去找宋引章,当宋引章问她:“你保谁?”时,赵盼儿直言:“保安秀才。”如此种种,都可见她对安秀实的支持。但在剧本中,关汉卿并没有写明赵盼儿大力支持安秀实的原因,但花了大量笔墨说明了赵盼儿认为周舍这样的子弟嫁不得的原因。由此,我们便有必要对这几个人的身份进行分析。

且看第一折中周舍出场时的描写:“(冲末周舍上)酒肉场中三十载,花星整照二十年;一生不识柴米价,只少花钱共酒钱。自家郑州人氏,周同知的孩儿周舍是也。自小上花台做子弟。”十分明确地说明了他的身份:郑州人,官二代,且经常流连于风月场所,做惯了风流子弟。再看安秀实的出场:“屈子投江千古恨,颜回乐道一生贫。小生姓安,名秀实,洛阳人氏。平生以花酒为念。”前两句用屈原、颜回自比,表明自己是个读书人,且目前是个失意的秀才。最值得注意的是最后一句:“平生以花酒为念。”原来还是个喜欢吃花酒的风流秀才。再看宋引章和赵盼儿的身份,她们均为汴梁城中的妓女。如此,从社会身份来讲,四个人的身份如下:周舍:官;安秀实:儒;赵盼儿、宋引章:娼。

回归到元代社会,南宋遗民郑思肖《心史·大义略叙》所记:“鞑法,一官、二吏、三僧、四道、五医、六工、七匠、八娼、九儒、十丐,各有所统辖。”[2]虽说这种说法是个别亡宋遗民的愤激之词,可信度值得怀疑,但尤可以做一个参考。另外,元代徐元瑞《吏学指南》中有言:“妓女属于贱民行列。”[3]元代刘本《元典章卷二十九》中云:“杀死妓女不用偿命。”再根据元代的制度,至少当时社会上官的地位很高而妓女的身份很低贱这是毋庸置疑的。虽说元代读书人地位如何,学术界一直存在争议,但无论在哪个社会当中,得不到赏识的读书人地位注定不会太高。云峰的观点:“纵观有元一代,不少知识分子特别是那些为帝王赏识重用的知识分子待遇还是不错的,而一些下层文人地位就大多不高了当属中肯评价[4]。

如此看来,四个人中周舍的社会地位最高,安秀实和宋引章、赵盼儿的社会地位相隔较近。此时再看赵盼儿的立场,理解上就更容易:周舍地位尊贵,且是风月场中老手,宋引章地位卑微,凭年轻美貌以风月为生,如此悬殊的差距加上历来姐妹们嫁人结局的前车之鉴,赵盼儿明白宋引章嫁给周舍要想幸福几乎不可能。但是安秀实不一样,安秀实的社会地位和宋引章更相配。之前宋引章待嫁给安秀实,可见两人也有感情。在这样的关系中,双方因身份悬殊造成的压力缩小了很多,这种情感和周舍与宋引章的情感相比在赵盼儿看来显然要靠谱得多。但是,赵盼儿的这个判断是否就正确呢?其实有待商榷。

在剧中,社会地位不平等带来的选择判断并不仅仅为宋引章选择嫁安秀实还是周舍,对于安秀实来讲,也是一个选择判断。且看安秀实得知宋引章要嫁给周舍时的反应:“当初他要嫁我来,如今却嫁了周舍。他有个八拜交的姐姐,是赵盼儿,我如今央他劝他一劝。”没有直接去见宋引章,也没有想其他任何法子去和周舍相争,仅仅是要求赵盼儿前去劝劝。而当赵盼儿劝完宋引章回来后,“(做出门科)(安冲上,云)姨姨,劝的引章如何?(旦)不济事了也。(安)这等呵,我上朝求官应举去也。(旦)你且休去,我有用你处里。(安)依着姨姨说,我去客店中安下去。”同样的,看不见一丝反抗。安秀实在此的表现是从来没有想过要和周舍起冲突。包括之后宋引章求援,明面上和周舍起冲突的都为赵盼儿,并不见安秀实。不难想见,这和他们的社会地位不平等是有密切联系的,一个失意文人并没有足够的资本和“官二代”发生冲突。在这样的不平等的地位关系下,语言行为上就同样存在着不平等。那么为了心上人难道就不值得反抗吗?我们再关注安秀实的回答,“我上朝求官应举去也。”一句话直接表明了安秀实的理想:求官,希望成为和周舍一样社会地位的人。这就注定了他的选择是不会和周舍去发生冲突的,毕竟心有顾忌。明面上嫁给周舍还是嫁给安秀实,选择权在宋引章之手,似乎是她自己决定要嫁周舍,但是实际上这却可以说是既定的结局。若周舍一心待娶宋引章,纵使宋引章一心想嫁安秀实又能怎样?在这种不平等的关系之下,宋引章人生的悲剧性已经潜藏其中了。

再者,安秀实和周舍都为花钱买春的子弟,他们和宋引章之间都存在交易关系,对于宋引章来说,他们都是自己的主顾。在这种关系之中,显而易见的,周舍和安秀实占着绝对的主导权,这就意味着女方绝对的顺从和男方并不绝对的专一。宋引章嫁给周舍后吃了“五十杀威棒”对于周舍而言并不会存在负罪感。对于安秀实来说,得知宋引章确定要嫁给周舍后,放弃挣扎、求官应举是最实际的一个想法,毕竟妓女哪儿都有,宋引章并非不可替代。在这种金钱交易的关系下,男女双方所处位置并不平等,这种不平等跟社会地位没有关系,此时妓女只是一个用来取乐的玩物,高兴时哄着,不高兴时打骂,决定权取决于男方。那么身为被动方的宋引章可能获得永久的幸福吗?答案不尽其然。

相较而言,赵盼儿要清醒得多。在劝宋引章不要嫁周舍时,她说道:“那做丈夫的做的子弟,做子弟的做不的丈夫。”并唱曲【元和令】道:“做丈夫的做子弟,他终不解其意,做子弟的他影儿里会虚脾。”但是,赵盼儿似乎忘记了,安秀实也是“做子弟的”,照此说来,同样做不得丈夫。再加上安秀实失意文人身份的不确定性,如若他真的考上了功名,他是否会成为第二个周舍呢?答案不得而知。由此可见,赵盼儿的立场仅为她心中的美好愿望,正确性有待商榷。

在这种不平等的关系之下,宋引章的悲剧命运已埋下了伏笔。赵盼儿虽然看似处于旁观者的位置,但是她已于无形中预见了悲剧。赵盼儿和宋引章是一样的身份,如若遇到和宋引章一样的事情,她真能脱身吗?虽说剧本最后以大团圆收尾,但是故事的后续发展情况并没有提到。我们不妨试想,赵盼儿风月救风尘,让周舍吃了这么大的亏,周舍真的会放过她吗?面对如此众多而复杂的不平等关系,宋、赵二人的悲剧命运实以为定数,而她们的悲剧命运更是所有风尘女子悲剧命运的缩影。

二、人物个体思想上的不平等

“不平等”朝外表现在人与人间的种种关系上,对内则表现在自我认知上的错位。这种错位表现了人物心理上的矛盾,很好地丰富了人物形象,也反映出了当时社会上普遍承认的价值取向。

在剧中,自我认知的错位一个很明显的表现就是对自我身份的不认同,尤以宋引章的表现最突出。第一折中,宋引章在向赵盼儿表明自己想嫁周舍时说:“我嫁了一个张郎家妇,李郎家妻,立个妇名,我做鬼也风流。”十分明确地表明了自己想要从良的心愿。“做鬼也风流”更是直接表明了对妓女身份的不认同。前面已经介绍过了,元代时,妓女的身份十分卑贱,整个社会对于娼妓这个职业都持一种歧视态度,这使得她们不能和一般良家女子一样享受最正统的婚姻,正如赵盼儿所说:“御园中可不到是栽路柳,好人家怎容这等倡优。”这造成了一种不可避免的尴尬。同样作为女子,对于正常的婚姻生活的渴望人人一样,所以宋引章如此不认同自身的身份并且急着想摆脱它是可以理解的。

再来看宋引章想嫁周舍的原因:“则为他知重您妹子,因此要嫁他。”谈起周舍对她的好,宋引章滔滔不绝:“一年四季,夏天我好的一觉晌睡,他替你妹子打着扇;冬天替你妹子温的铺盖儿暖了,着你妹子歇息;但你妹子那里人情去,你妹子穿那一套衣服,戴那一付头面,替你妹子提领系,整钗环。只为他这等知重你妹子,因此上我要嫁他。”紧接着便是赵盼儿的反驳:“【胜葫芦】休想这子弟道求实,娶到他家里,多无半载相抛弃。又不敢把他禁害,着拳椎脚踢,打的你哭啼啼。”赵盼儿对周舍的“知重”的虚假性的判断是仅凭经验来论断的。当一个男人从交往第一天起就对自己这么好并且一直如此时,女子选择嫁,这并不奇怪吧?但是,当这件事发生在嫖客和妓女之间时,就意味着真实性要大打折扣了,宋引章所犯的错误便在于她渴望通过婚姻改变自己的身份,而当这一切并没有发生时她提前肯定了其存在,一直把自己当成一个良家女子,以此衡量发生的一切并做出选择。这正是宋引章自我认知上体现的不平等:自我的想法和实际现实间的不平等,这种不平等透露出宋引章内心对现状的不满和浓重的反抗情绪。她的反抗表现于按照自我幻想中的现实做出的婚姻的自主的选择。

面对周舍和安秀实,宋引章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周舍,面对好姐妹赵盼儿提出的 “保安秀才”,她当着姐妹的面发“怒”,冲口而出:“我嫁了安秀才呵,一对儿好打莲花落。”表明了选择结婚对象时的金钱至上观。虽说她在解释选择嫁周舍的原因时仅仅提到了周舍对自己的种种好,但还有一点她没有明说的就在于周舍为官二代,社会地位高,不缺钱。古代时,女子足不出户,并无经济独立的能力,在经济上为男子的附庸,那么所嫁的人如何一定程度上就决定了自己日后过的日子如何。透过这些看待宋引章的选择,不难发现她的选择并不盲目,有自己的想法,可以说是她在用自己的方法进行抗争,跟既定的社会身份进行抗争。但是这种思想认知上的不平等注定了反抗的失败,也表明了社会上既定价值取向的稳固性。亦如陈思和所说:“社会并没有给妓女的从良提供宽厚环境,普遍存在的歧视使她们终究不能摆脱被蹂躏折磨的命运。”[5]“妓女的悲剧都是由此而起。她们渴望通过自己的选择来从良,而社会上总是提醒她们记得自己的身份,把她们的梦打破。”[6]

且看第二折开头:“(周舍上)自家周舍是也。我骑马一世,驴背上失了一脚。我为娶这妇人呵,磨了半截舌头。今日是吉日良辰,着这妇人上了轿先行,我骑了马,离了汴京,来到郑州。让他轿子先行,怕那一般的舍人说:‘周舍娶了宋引章。’怕人笑话。”十分明显地表明了周舍对宋引章身份的忌讳和当时社会对娶娼的不认同。当原本花钱所买的乐子撞上了既定的社会现实时,一切都输给了现实。这让宋引章的努力显得更加值得同情。第二折中赵盼儿的宾白与唱词:“这门衣饭几时是了也呵!我也待寻个前程,这些时消息也甚好。【商调集贤宾】咱收心待嫁人,早引起那话头,听的到谁揭债谁买休。他每待强巴劫深宅大院,便待折催了舞榭歌楼。一个个眼张狂似漏了网的游鱼,一个个嘴卢都似跌了弹的斑鸠。御园中可不到是栽路柳,好人家怎容这等倡优。他便初间时有些志诚,临老也没来由。”以一种清醒的态度说尽了作为妓女的无奈,令人唏嘘不已,也让人们对元代社会的这一社会现实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对宋、赵二人而言,她们的思想上存在不平等性,主要通过“不平等”的对话表现出来。如第一折中赵盼儿劝宋引章不要嫁周舍的对话。一个说尽周舍的好,一个预见了周舍本性中的坏,这种差异性即为二人思想上的不平等性,这正导致了两人不同的选择,为二者间的冲突埋下了伏笔。

除此之外,安秀实的思想中也体现出了一种不平等,即对官本位的绝对认同。身为失意文人,但心中时刻不忘对官的追逐,而这很好地体现了当时元代社会的普遍价值取向。

三、多层面不平等性对戏剧表现的影响

纵观整部剧作,除了以上基于情节与人物分析得出的不平等性研究外,其在写法上也充分体现了不平等性。

首先,通过不平等的对话展现人物不同的视界,以此表现每个人的身份与性格,以塑造人物不同的个性,同时传达出作者的倾向性。陈建森先生曾提出过一个观点:“剧中人物以‘不平等’的对话演述剧中人之间视界的差异和对立。”[7]并指出“‘不平等’的对话是一种以展现主要人物的视界为主导倾向的‘剧中人演述性对话’类型。‘不平等’对话的双方在语义与语境起点上具有不同等的地位。剧作家往往认同主要人物的视界,并给予充分的表现,而次要人物往往代表着剧作家不认同的视界,因而,这种‘不平等’的对话并不真正具备戏剧冲突的张力,而通常成为演述主要人物视界的‘演述性对话’”[8]。对于此观点,我认为十分有价值,但是“不具备戏剧冲突的张力”一说我认为值得商榷。《救风尘》中体现不平等对话的典型例子便是宋、赵二人对嫁给周舍是否正确的问题上的争论。她们之所以会形成这种不平等的对话和她们二人不同的人生阅历有着紧密的联系,因此,在外在表现上便是二人不同的视界。正是因为这种不同视界的产生,才有了后面二人的不欢而散,才有了之后赵盼儿使用风月手段救出宋引章时对宋引章之前言行半恼半怜的数落。可以说正是因为有前面不平等对话展现出来的视界的差异性,才有了后面的矛盾冲突,让整部剧一脉相承,丝毫不乱,这种戏剧冲突的张力已经暗藏其中,只能说没有直接爆发。这种不平等对话的安排实际上也是在间接表现二人不一样的身份、性格,同时暗示其不同的个性,内在表现上就是她们个体思想上的不平等 (上一部分已经有所论述),使得人物形象更鲜明。作为剧作的创作者、本该站在剧作背后的关汉卿借此含蓄传达出自己的倾向性。《救风尘》中,很明显,关汉卿站在了赵盼儿一边,这从唱词上及故事的大结局中就能得知。这种倾向性通过舞台表演传递给观众,由此能激发观众的思考。

其次,在人物关系设置及对话安排方面体现的不平等成了本剧矛盾冲突出现的重要组成部分。随着故事情节的发展,矛盾冲突解决的走向体现出的戏剧性很好地达到了本剧所要的喜剧效果。施昌东先生曾说:“正面的社会现象在和反面的社会现象的矛盾发展过程中,前者压倒后者,而这种现象的发生超越于人们的一般设想、预想或理想之外,而构成了矛盾,这就是肯定性戏剧的笑的本质根源。”[9]黑格尔有言:“喜剧性不仅首先来自目的本身的矛盾对比,而且来自主观性和偶然性相对立的内容的对比。”[10]正是因为剧中人物关系上存在如此大的不平等性,按照正常的生活情形走向,周舍恃强凌弱、安秀实求官应考、宋引章屈辱度日、赵盼儿独守风尘才是最合理的情况。但本剧中,处于弱势地位的赵盼儿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将处于强者地位的周舍扳倒使其受到惩罚,这岀乎于剧中不平等关系本该有的悲剧性结局,将这种反差拉到了最大,让结局有大快人心之感,增强了戏剧冲突性,达到了观众心目中的观看期待,很好地达到了喜剧效果。

最后,本剧中多方面不平等性的写法安排使得整部戏体现出多层次感,增添了本剧的意蕴。例如,人物关系中多层次的复杂的不平等性将本剧暗含的悲剧性意味极佳地表现了出来,但这种不平等性却没有明说,留给观众自行品味分析,意蕴深藏;不平等对话的安排给予观众接受上的冲击,为戏剧矛盾冲突的进行增添了可看的情节性;通过这些不平等性暗示出来的元代社会的方方面面让观众加深了对当时时代背景的理解,等等。这部剧并非只有引人发笑的情节,塑造得血肉分明的人物,还有值得人深思、推敲的社会现象的缩影,能让人产生有意味的思考,这些都与本剧多方面不平等性的写法安排不无关系。

总之,《救风尘》是一部杰出的喜剧作品,而它又不仅仅局限于引人发笑,它的背后还有厚重的深刻性,这种深刻性的体现与全剧中大量的不平等性的安排有着紧密的联系。剧中不平等性的运用是《救风尘》具有极高艺术性的原因之一,这正是本剧的有机组成部分之一。对不平等性的理解与分析更有利于我们读懂、读透《救风尘》,领略别样的艺术特色。

参考文献:

[1]汇校详注关汉卿集(上册).北京:中华书局,2006:407-502.

[2][元]郑所南.心史(下卷).明崇祯十二年(1639年)张国维刻本:86.

[3][元]徐元瑞.吏学指南.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1998:103.

[4]云峰.民族文化交融与元杂剧研究.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71.

[5]陈思和.文学中的妓女形象.北京:人民日报出版社,1990:93.

[6]陈思和.文学中的妓女形象.北京,人民日报出版社,1990:108.

[7][8]陈建森.宋元戏曲本体论.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113.

[9]施昌东.“美”的探索.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80:449.

[10]黑格尔.悲剧喜剧和正剧的原则.古典文艺理论译丛(第六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63:109,111.

基金项目:本文是“2015年江苏省社科基金后期资助”《科学本质与科学教学——施瓦布科学探究教学思想研究》(项目号:15HQ010)和2014年度扬州大学教学改革研究基金项目 《研究性教学模式的研究与实践》(项目编号:YZUJX2014—24B)阶段性研究成果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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