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旭锋
(和田师范专科学校政史学院,新疆 和田 848000)
试论中国共产党执政思维转变的历史必然性
——以革命党到执政党的转变为视角
于旭锋
(和田师范专科学校政史学院,新疆 和田 848000)
基于历史的视角考察中国共产党执政思维,不难发现有四个方面。一是从局部执政的发轫到全面执政思维的转变;二是不同历史时期执政思维的转变;三是革命党与执政党定位时期执政思维的转变;四是新时期 “依法治国” 执政思维的转变,体现了中国共产党以革命党到执政党的执政思维转变的历史必然性。
中国共产党;执政思维;历史必然性
中国共产党成立后,经过28年的艰苦奋斗和探索,推翻了“三座大山”、建立劳动人民当家作主的社会主义新中国,带领中国人民完成救亡图存、民族独立的历史使命。至此,中国共产党出色的完成了由革命党向执政党转变的历史使命。而中国共产党以革命党到执政党的执政思维转变的历史必然性体现在以下四个方面:
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地位确立是以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为标志,从革命党到执政党的转变。但是,这种全面的转变不是从随着新中国的建立而突然出现的,而是从民主革命时期建立区域性革命政权之日起就开始萌发、孕育和产生。当时,我们党的“局部的执政”是在国民党政权包围、打压和剿杀下,处于非法的地位,因而党的总体任务是从事革命活动,推翻旧的国家政权,“局部的执政”只能是服从和服务于革命,因而带有强烈的革命党的功能和特性。执政的首要目的是通过革命的手段夺取政权,扫清发展道路上的障碍,解放生产力,然后建立一个现代化工业强国,建立一个民主、公平、正义的国家。正如马克思所说:“没有对抗就没有进步,这是文明直到今天所遵循的规律。到目前为止,生产力就是由于这种阶级对抗的规律而发展起来的”。[1]
革命是指对整个社会的根本性改造过程。革命不同于叛乱、造反和政变。中国的国情决定在中国要革命只能走武装暴动之路。共产党人从来就不怕流血牺牲。大革命失败的惨痛教训,国民党反动派的反共屠杀政策,从反面教育了中国共产党人,要坚持革命斗争,必须走武装反抗的道路。到八七会议时,他指出,“秋收暴动非军事不可”,“须知政权是由枪杆子中取得的”。[2]
建国之后,中国共产党尽管取得了执政党的地位与身份,新中国还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中国共产党的主要历史使命是解放生产与发展生产力,在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以前,但由于当时多种历史因素,大多数时候其指导思想、执政方式尚未完全摆脱建国前“革命党”的旧思维,例如建国之后“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基本路线,实际上是革命时期强调阶级矛盾、阶级对立之思维惯性的延续。
虽然中间有一些曲折,但十一届三中全会后执政理念有了重大的转变,从之前侧重“以阶级斗争为纲”正式转变为“以经济建设为中心”, 极大地解放了生产力,改变了中国社会的贫穷落后的面貌,引领中华民族揭开了历史发展的新篇章,开始了中国共产党自1949年建国取得执政党地位以来首次真正从革命党到执政党里程碑式的转型阶段。
革命的策略和手段是为革命目的服务的。在半殖民地半封建的旧中国,作为革命党的共产党,肩负的历史使命,是最大限度地团结具有革命要求的群众,通过“破坏旧世界”的革命斗争,变革已经成为生产力桎梏的上层建筑,解放生产力;通过创建人民军队进行武装斗争、开展土地革命、创新农村根据地包围城市、最后夺取全国政权革命理论。1920年12月毛泽东在与友人的一封信中指出,“我看俄国式的革命,是无可如何的山穷水尽诸路皆走不通了的一个变计,并不是有更好的方法弃而不采,单要采这个恐怖的方法。”从历史经验来看,“凡是专制主义者,或帝国主义者,或军国主义者,非等到人家来推倒,决没有自己肯收场的。”[3]中国共产党在作为“革命党”时,是在“战争与革命”的时代背景下,领导人民群众进行夺权斗争为主要任务的无产阶级政党。1927年以后,国民党代表封建地主和官僚买办资产阶级的利益,残酷剥削和压迫人民,实行一党专政。这种阻碍中国社会进步的一党专政,遭到了中国共产党和全国人民的反抗。由此,中国逐步形成了国共两大党对立斗争的局面。革命时期建党是为了进行反帝反封建的民主革命。正如1925年,毛泽东在《中国社会各阶级的分析》中就说:“革命党是群众的向导,在革命中未有革命党领错了路而革命不失败的。”[4]而作为执政党的共产党,随着实践基础的变化,革命成功以后党肩负的历史使命,是领导全国人民在“破坏旧世界”的基础上“建设新世界”,建立基本适应生产力发展要求的生产关系和上层建筑,发展生产力,带领全国人民医治战争创伤,发展国家经济。
正因为革命党和执政党的历史使命不同,历史地位和条件也不同,所以,无论是在革命时期还是在建设时期,马克思主义政党建设的基本问题归结为一点都是“建设一个什么样的党”, 革命时期对党的要求是建设马克思主义的革命党,围绕革命,即夺取政权的要求来建设党;建设时期对党的要求是建设马克思主义的执政党,围绕建设,即巩固政权的要求来建设党。革命时期党的立足点是代表处于社会底层、最具有革命性的阶级,在此基础上团结其他具有革命要求的阶级和群众;建设时期党的立足点是代表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也就是社会各个阶级、阶层的根本利益。革命时期社会各阶级、阶层的根本利益不相一致,而在建设时期,社会各阶级、阶层的根本利益是一致的。
实现由革命党向执政党身份的转变对于一个执政党来说只是第一步,正确定位革命党与执政党对我们党的事业有重大作用。其中至关重要是党的理念的巨大转变--从革命党思维到执政党思维,战争年代注重党铁的纪律,党的纪律可大于法律;建国后,党的纪律不能超越国家法律。革命党存在的价值在于领导人民推翻压迫。正如1942年2月,毛泽东在《整顿党的作风》中说:“因为世界上有压迫人民的敌人存在,人民要推翻敌人的压迫,所以要有革命党。就资本主义和帝国主义时代来说,就需要有一个如共产党这样的革命党。如果没有共产党这样的革命党,人民要想推翻敌人的压迫,简直是不可能的。”[5]
革命党强调阶级基础, “斗争”的哲学是革命党的生存哲学,而和平年代执政党则强调“和谐”哲学。我们党现阶段之所以提出构建和谐社会,为实现中华民族的复兴之梦而努力奋斗,就是基于到执政党时期,必须重视回归到社会主义本质上来,这是社会主义社会稳定、和谐、发展是我党坚持不懈的奋斗目标。
正确认清当前我国社会所处的历史阶段,是正确行动的先导。经过长期摸索,特别是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从侧重“以阶级斗争为纲”正式转变为“以经济建设为中心”,新中国开始经历了“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法制”、“社会主义民主”、“精神文明”、“物质文明”、“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一国两制”等发展的道路,说明中国共产党已站在执政党的角度,接受人民的重托,庄严地履行执政党的职能。特别是进入21世纪以后,从“三个代表”到“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科学发展国”、“中国梦”,表现了中国共产党的执政能力不断增强,实现了从革命党向执政党的历史性转变。
依法治国是国家长治久安的基石。邓小平同志文革结束再次复出后,曾一针见血地指出:党政不分、以党代政是传统政治体制的主要弊端,政治体制改革要把党政分开放在第一位,处理好党和政府的关系,这是一个关键。改革开放以后放弃以阶级斗争为中心的政治理念,我党适时提出了经济和社会发展的新理念;在一定程度上实行党政分开,重构党政关系的制度框架,特别是明确了党要在宪法的范围内活动;结束党的领袖终身制,尝试新的、制度化的领导人更替方式;探索党内民主的新方式,以及民主决策的新方式;倡导以法治取代人治的政治理念等。在党的十五大召开时,我党更明确提出,建设社会主义法治国家,并且指出,“依法治国,是党领导人民治理国家的基本方略。”这对于进一步明确党在国家政治生活中的位置,明确党发挥领导作用的方式,都是具有非常重要意义的。但同时也必须看到,就目前的情况而言,这样的一个转变过程还远远没有完成。一些关于革命党向执政党转变所涉及的重大理论问题并没有完全解决;一些新的政治理念还停留在原则上面,而缺乏具体的制度安排;已有的一些初步转变,不但本身需要进一步完善,同时也需要其他相应制度和措施的配套。因此,十八大四中全会专题研究依法治国,标志着中国共产党在“依法治国”、 “建设法治国家”的治国方略指引下,通过政治体制改革,在思维方式和执政方式等各个方面,实实在在地完成体制上的真正转变。
[1]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8:104.
[2] 毛泽东文集.第1卷[MV〗.北京:人民出版社,1996:47.
[3] 逄先知.毛泽东年谱(1893-1949)(上卷)[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1993:74.
[4][8] 毛泽东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35,73.
[5] 毛泽东选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811.
2016-03-05
于旭锋(1983-),男,汉族,硕士,和田师范专科学校学生处干部,研究方向:中国近现代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