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吴莎
(湖北师范大学 文学院, 湖北 黄石 435002)
从《美国队长》、《英雄》看中美文化表现的差异
沈吴莎
(湖北师范大学 文学院, 湖北 黄石435002)
〔摘要〕《美国队长》是美国漫威影业公司制作的好莱坞英雄电影,《英雄》是中国导演张艺谋的英雄电影代表作。两部影片虽然文化环境不同,上映在不同档期,但所描述的人物,都是在战争背景下,由凡人变成英雄。不过,由于中美导演的电影理念差异,影片所体现的文化观念重点不同:《美国队长》以科幻主题,突出美国式的个人价值与生命意义,暗含典型的美国主流文化观念;《英雄》则通过功夫场景,高扬中国的集体主义和牺牲精神,透露出中国传统的文化价值。
〔关键词〕英雄;文化;价值观
作为美国好莱坞超级英雄电影的巨擘,漫威已经熬过了当初靠贩卖超级英雄人物的艰难岁月,现在每推出一部超级英雄电影,几乎都能在全球电影市场上激起千层浪,而2011年上映的电影《美国队长》(Captain America)不仅成功席卷了北美市场,而且凭借其典型好莱坞大片的风格,再次吸引住了中国观众的眼球。2001年,张艺谋曾经惊艳世界的武侠巨制——《英雄》也在上映后受到了国内外的高度关注,连斩多项大奖,创造了当时的票房奇迹。这两部上映于不同时期且看似不属于同一类型的电影,主题却有着惊人的相似,战争背景下小人物蜕变成英雄的爱国故事,但采用了完全不同的演绎方式,不得不考虑到文化的差异。本文试图通过对两部电影中的人物设定、情节安排、故事结局等比较,分析影片背后的文化差异,进而反思中美电影各自所独有的文化影响。
一、人物:个人VS集体
美国队长作为漫威系列中最具美国特征的英雄人物,不管是人物名称还是星条战衣,都散发着浓浓的美国味儿。主人公斯蒂夫·罗杰斯之所以能够从万千士兵当中脱颖而出成为“超级士兵”计划的候选人,显然与其坚忍的性格,过人的胆识,以及优秀的品质是分不开的。电影中最令人动容的镜头之一即斯蒂夫用自己弱小的身躯压住手榴弹并喊叫着让所有人离开的场景,这种以丧失生命为代价所做出的选择是对一个人品性高低的最好检验。正是这种高尚的人格才能让斯蒂夫在接受了“超级士兵”改造之后变得更加优秀,后来逐渐成为世人敬仰的美国英雄。从普通人物转变为超级英雄的设定是美国电影最常用的方法,与其把英雄角色设定的遥不可及,倒不如用一种更加亲民的理想方式告诉观众,也许你就是下一个超级英雄。从人物属性本身出发拉近电影角色与观众之间的心理距离,是一种极为有效地提高观者接受程度的方式。漫威的英雄人物大都有这个特点,卸去盔甲的钢铁侠是一个身家过亿的纨绔公子,发怒前的绿巨人是个理性的物理学家,正是这种贴近现实生活的人物设定使漫威的超级英雄系列电影更受欢迎,因为观众不仅能欣赏炫酷的特效和动人的场景,更能在电影中寄托自身成为英雄的美好梦想。哲学家约翰·劳伦斯和罗伯特·朱厄特在《美国超级英雄的神话》一书中指出,超级英雄在某种程度上是美国的象征。[1]斯蒂夫·罗杰斯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的弱小公民变成一个足够以一人之力拯救整个国家的超级英雄,当被解救的战俘问他是谁时,他给自己起了一个极具个性的名字——美国队长,从此他开始走上自我实现的道路,并在一次次的战斗与拯救当中将个人价值最大化。
电影《英雄》作为张艺谋走向国际的代表作品之一,在褒贬声夹杂的国内外评论中,不仅让国际友人接触到了唯美的中国武侠巨制,也再一次引起观者对英雄、天下以及和平的深刻思悟。这部电影描绘和刻画的主要英雄人物足以代表大多数中国人心中极尽所能想象出的古代英雄形象,大志藏于胸,侠义广于天,其形放浪不羁,其骨刚正不阿,容貌服装并不是英雄之为英雄的必要条件,或者说除了内在品格,其他的并不重要。影片开头无名的出场独白便道出了影片赋予英雄的含义:“我自幼便为孤儿,也没有名字,人称无名。人若无名,便可专心练剑。”所谓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电影的第一句台词便传达了这样的意义。“无名”的名字意味着他注定在历史上是一个不会被人记住的角色,他用觉悟与选择成就了秦王统一天下的宏图伟略,让自己成为推动历史进步的贡献者之一。而长空、残剑,甚至是献出了生命的飞雪也都深刻诠释出了奉献的含义,他们个个身怀绝技、剑法超群,却甘愿为更接近成功的无名放弃手刃秦王的机会,当无名飞身上前用剑柄刺向秦王的时候,便是完成了他人寄托,同时也实现了他从一个“无名”剑客变身伟大英雄的瞬间升华。长空、残剑和飞雪诠释了“士为知己者死”的精神,而无名、残剑甚至是秦王,则体现出了“以天下为己任”的品质,剑客的灭国之恨与秦王的一统天下到底孰轻孰重,电影已然给出了最明了的答案,微民的恩怨情仇让位于君主的宏图霸业,而正是以长空、残剑、飞雪、无名为代表的千千万万的让位与牺牲才能最终换来秦王统一天下的局面。
美国队长身上集中体现着美国人的个人主义,包括追求个人价值以及崇尚个人英雄史观。美国队长只是漫威超级英雄中的一个,也只是具有美国象征的其中一个人物,在他身上体现出的美国核心价值观是对美国普通公民所持文化观念的浓缩、提炼与集中表现。不管是注重实现个人价值还是对个人英雄的膜拜其实都可以追溯到古希腊时期的文化,神话史诗《奥德赛》就是体现了个人主义的集大成者,书中的英雄们都极富冒险精神,并勇于追求人格的独立性,有着超强胆识的奥德修斯虽因骄傲自大而受了不少苦,但最终还是凭借着坚定与勇敢回到了自己的家乡,而善战的阿喀琉斯也宁愿在死后才被人歌颂而选择英勇牺牲,主动放弃了本可淡泊宁静的一生。无论是身前还是身后,伟大的英雄必将凭一己之力撼动整个世界,而历史也是在这样不断涌现的英雄作用下不断前进和发展的,这是西方的普遍英雄史观,也是支持西方人所作所为的深层文化观念。而相较于西方的个人主义,《英雄》所体现出来的则是中国传统的儒道精神与集体主义观念。张艺谋对电影中“道义”的解释是:“所谓舍生取义,或者叫舍生取义,所谓肝胆相照,所谓义薄云天,这种‘义’是什么?解释完全不同,我们的解释比较大,是天下。”[2]电影全篇想要突出的“天下”观念就是千百年来儒家提倡的民本思想,荀子说“天之生民,非为君也;天之立君,以为民也”,因此民不存,则天下无存。高耸的发髻,飘逸的衣衫,青山秀水间的神仙眷侣,如诗如画的电影场景都暗含着道家清修无为、淡泊洒脱理想主张。跟阿喀琉斯在得到神的指示之后而选择名垂青史不同的是,无名是在自我领悟下放弃了刺杀仇人的计划,并且这种牺牲是无条件的,是立足于集体主义精神下的无意识选择。《水浒传》中的一百零八单勇士便是这种集体主义与牺牲精神的最好代名词,“当花和尚坐化之日、黑旋风饮鸩之时,不能不令人倍觉凄凉;面对风瘫不痊之林教头、折臂伤残之武行者,不能不令人更添惆怅。”[3]梁山好汉们没有一个能被写入改变历史的名册里,他们只是历史巨轮里的小小轴承。
二、情节:科技VS功夫
与一般好莱坞的科幻动作片相同的是,《美国队长》里的高科技手段让人眼花缭乱,用来自古老文明的能量块制作出来的武器能瞬间让人灰飞烟灭,“超级士兵”计划中使用的实验血清能让一个瘦骨嶙峋的弱者变成高大强壮的勇士,不管是电影中让人叹为观止的科学技术,还是制作电影时采用的高科技手法,科技始终是美国科幻类型片里无法割舍的元素。萨默瓦指出,美国的主导文化模式是个人主义、平等、物质主义、科学和技术、进步和变化、工作和娱乐,以及竞争。[4]科技的发达不仅让美国拥有电影制作的高新手段,更能吸引为了享受电影特效而趋之若鹜的观者。《阿凡达》里的潘多拉星球让人心神向往,《变形金刚》中的汽车人是很多人渴望拥有的对象,《侏罗纪公园》复活了原本只存在于历史遗迹中的恐龙生物,《终结者》刻画的机器人更是带领着观众灵活穿梭于现实与未来之间,人们陶醉于《2001太空漫游》中的星际景观,也会因为《后天》里洪水的肆意吞没而惊叹恐慌。高端的科学技术让电影呈现出了更多的可能性,也成为美国科幻类电影得以成型且经久不衰的最强动力。
可是科幻电影却一直是中国缺乏的类型片之一,当年王小波追问过“中国为什么没有科幻片”这个问题,显然到了今天此问题依然没能很好的解决。虽然近两年上映的以《捉妖记》和《九层妖塔》等为代表的大制作电影特技效果惊人,但电影内容与技术加持的不完全契合使得此类电影异于以美国为代表的科幻类型片,俘获观众的法宝依旧是情感、情怀、幽默甚至是共鸣等因素,优秀的故事情节、演员的精湛表演与严密的逻辑展现是国产电影好评与否的关键,前沿科技手段打造出来的视觉效果还是处于辅助地位。中国目前还没有像好莱坞大片般以突出视效为主的类型电影,虽然中国电影制作一直在往这方面靠近。李迅提出,中国电影要想走向世界、具有世界级的分量,视效大片即采用国际最先进的数字和画面效果制作的电影将成为必要的组成部分。[5]而与《美国队长》中科技手段的不可思议相类似的是《英雄》中剑法招式的神乎其神,无名与长空在棋社决斗时刺穿水珠的超强剑气,飞雪在屋顶上使出的挥袖挡箭,残剑与无名湖面一战的凭水而立,随处可见的飞天轻功,精妙绝伦的一招一式,如此种种场景也只有在中国的功夫武侠片中才能找到。中国功夫一直是极具神秘感而又有着超强吸引力的存在,当最后秦王面对着残剑的字说出练剑的三重境界时,“大音希声、大象无形”的传统道家观念显露无疑,最美妙的音乐是没有办法用声音去描述的,最厉害的剑法也不是以器伤人的,胸怀和平、包容天下之剑法才是其最高境界,影片于此处再一次点明了“天下”这一主题。《卧虎藏龙》竹林打斗的场景到现在为止依然是被誉为中国武侠电影最经典的镜头之一,那飘逸的身形,灵动的剑式,让观者无不击节叹赏。《新龙门客栈》里的伙计采用遁地术持一把羊刀将反派曹少钦的手脚瞬间削成白骨的桥段也再一次拓展了观众的想象力,在为正义最终战胜邪恶而欢呼的同时不禁还会为那绝妙的刀法啧啧称奇。上能飞天万里,下能钻地前行,徒手隔空能伤人,以掌抚背能救命,中国古代武侠类电影里的功夫打斗与美国好莱坞科幻类电影中的特技效果一样吸引人。
如果说好莱坞科幻片制造出了视觉奇观的话,那么中国武侠片呈现出的便是武打盛宴。《美国队长》里高效的血清与神秘的能量块只是为丰富电影情节而设立的表现手段,因此当观众欣赏电影时,与其纠结于探寻其真实的科学依据,不如为美国队长的英勇与奉献多感动一些时间。而《英雄》中被人津津乐道的武打场面也不过是为了主题升华前的完美铺垫,电影里种种看似不现实的因素恰恰增强了观者心理层面上与现有生活的对比性,不觉更让人感叹中华文明的精深悠远。《美国队长》的故事被放在了二战期间,第三次科技革命与战争的互相作用为电影的细节创作提供了更多想象的空间,未公布配方的神秘药物,耀眼的放射光束,爆炸性的毁坏场面都是电影中通过科技所要表现的震撼效果,也再一次通过艺术形式营造了美国科技制胜的历史氛围。《英雄》则是讲述了以无名为代表的剑客在秦统一六国的战争背景下,先为亡国之仇刺秦后为天下苍生弃剑的故事,电影中着重刻画的武打场面满含爱、恨、情、仇,一刀一剑、一招一式的选择都是人物角色内心活动的外化显现,因此相对于科技特效带来的视觉冲击,功夫场面则是从另一角度来表达感情。科技和功夫属于中美电影情节的不同表现手法,也是两国类型电影里的典型特征,《美国队长》用高超的科学技术武装了一颗爱国之心,而《英雄》则是用玄奥的中国功夫演绎了一部英雄史诗。
三、结局:重生VS牺牲
美国漫威系列的超级英雄类电影有个显著的特点就是英雄不死,《美国队长》的结局让观众难以置信,飞机坠毁后被冰雪覆盖了七十年的美国队长得以重归祖国,时光飞逝可他容颜未变,影片结尾处的他站在繁华纽约大街时的场景不免让人期待后续故事将会怎样发展。《钢铁侠》里的托尼·史塔克遭人阴谋挟持,但他却能在身负重伤和武装分子监视的情况下凭借着自制盔甲只身逃离沙漠。《雷神》中的主神之子托尔在人间被毁灭者打的几乎奄奄一息时,雷神之锤又径自飞到他身边,被剥夺的神力也重新恢复,将死的托尔重获生机。以《美国队长》为代表的超级英雄类电影突出的是一种个体生存价值,英雄类角色只不过是美国人民自我存在的极端化体现,英雄的陨落可能会导致国家的危机,而个体的灭亡则意味着整个人生的截止,生是创造一切价值的前提,死亡也是为了使自己的人生价值得到更大的展现,但是相对于死,美国文化更注重生的意义与个人价值的实现。《美国队长》的结局是让观众欣慰的,因为没有人愿意看着自己崇拜的英雄化为灰烬,英雄的出现是公民生存的希望,而英雄不死则能为民众心理增添更多的安全感。《美国队长》中斯蒂夫的回归注定会使其成为美国民众崇拜的传奇偶像,而《英雄》里以无名为代表的剑客则将永远湮没在历史的长河中,一生一死的安排看似纯属电影需要,实际上却是文化暗涌的结果。
相较于《美国队长》充满生之希望的结局,《英雄》中人形箭痕的收尾更是突显了死的沉寂。《英雄》后半段无名用剑柄抵着秦王腰间时说:“这一剑,臣必须刺,刺了这一剑,很多人都会死,而大王会活着,死去的人请大王记着那最高的境界。”当残剑用死证明了对飞雪的爱,而飞雪也以死回应的时候,沉重的基调伴着漫天的黄沙随风飘舞,无论是国仇、家恨还是儿女之情,个体价值都被压缩到微乎其微,为爱人而死,为国家而死,为天下而死,影片更着重表现的 是生命光荣结束时的悲壮与苍凉。无名的复仇小志在电影的结尾处升华成了爱国大志,以少数人的牺牲来换多数人的太平,这是中国传统文化影响下的普遍共识。中国早期抗战类题材电影中的英雄人物有此典型特点,家喻户晓的董存瑞和黄继光,一身傲骨的刘胡兰,受尽酷刑的江姐,还有宁死不屈的狼牙山五壮士等等,英勇牺牲的角色是被主要歌颂的对象,主动放弃生命的人物价值被无限放大,传播出的便是当下的美好生活是死去之人所创造出的价值认知。
美国式的英雄人物都有主动承担更多责任的意识,个人价值的实现与社会责任的担当往往是集英雄与一身的,因此活着才能更好地追求个人价值与社会价值的完美统一。当代西方存在主义先驱海德格尔认为,死亡是人存在的一种方式,死笼罩、覆盖、贯穿整个人生的过程,并决定着生的内容、内涵、价值和责任。[6]对于死的理解,以美国为代表的西方文化普遍将其视为是与生一样常规的存在,死的意义不一定比生大,但是无论生还是死,选择能让自身价值最大化的一个是共同标准。西方讲求人生而平等,每个个体都是不可替代的,因此个体的完善是人生存的源动力,而中国更注重的则是集体价值,个人利益始终让位于集体利益,小则顾家,大则忠国。从中国传统儒家的仁义观念来看,生与死都更强调其是否符合群体属性与伦理属性,是否能够满足社会责任的要求。中国人将死亡看作向生命过渡的一个环节,子子孙孙是一个宗族式的链条,“我”则处于责任链条中的一环,具有衔接作用。[7]“杀了夏明翰,还有后来人”的诗句不是凭空写就的,“为了新中国前进”的口号也不是胡编乱造的,“志士仁人,无求生以害仁,有杀身以成仁”(《论语·卫灵公》)的古训一直教化着后人,超越于生命之上的仁、义、礼、信等价值理念通过死的方式变得更加被重视,这也是中国一些电影作品中将牺牲大写化的表现目的与文化根源。
四、结论
自古中外不乏英雄人物与事迹,诉诸于电影形式的表达也屡见不鲜。在不同文化背景下诞生的电影具有很强的文化渗透性与依赖性,这种文化因素又通过具体电影场景与细节刻画表现出来。
电影被誉为最有效的文化传播形式之一。《美国队长》作为最具有美国文化特征的超级英雄电影,其传达出的对自由与民主的追逐、对科学与技术的颂扬,以及对勇敢人格与个人价值的提倡等,都是美国文化的核心价值观。好莱坞科幻大片的特效技术就像一块金字招牌,吸引着投资者与观看者络绎不绝地慷慨解囊。当震撼的视觉效果渐迷人眼时,电影中的角色性格、语言表达、场景设置等等会在观众心中产生潜移默化的文化认同感,进而更易于接受美国的文化价值观念。而《英雄》所展现的中国古典文化魅力也曾是其誉满国际的最关键因素,虽然该电影更像是中国在海外拥有的一张艺术名片,但它通过华丽外表层层包裹住的内核依然是中华民族数千年来的文化传统,真正能打动人心的并不是色彩运用与人海景观,高尚的人格品质与珍贵的民族精神才是电影表达的重中之重,与深厚悠远的中华文化所产生的共鸣才是最能敲打人心的地方。
在现如今艺术形式蔚为大观,文化种类色彩斑斓的时代里,不同电影作品所带来的文化感受力与影响力也是不同的,将具有可比性的不同作品进行比较分析还是非常有必要和有意义的。对外来文化的一味接受与吸纳不会是发展的最佳方法,固守传统与继承也必将阻碍自身文化的进步,只有将文化精髓放进经过理性剖析的现实骨架里,才能成长为顶天立地的时代巨人。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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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罗超、罗源.走向快乐、自由、诗意的人生——中西传统生死观比较及启示[J].学术论坛,2011(6).
(责任编辑:胡光波)
[收稿日期]2016—04—11
[作者简介]沈吴莎,女,河南信阳人,湖北师范大学文学院研究生。
〔中图分类号〕I206.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 4733(2016)04- 0019- 04
doi:10.3969/j.issn.1009-4733.2016.04.0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