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成且印玲珑玉 簪花朵朵落纸笺
——古代藏书印琐谈

2016-03-16 03:09李素云
天一阁文丛 2016年0期
关键词:闲章名号藏书家

李素云

书成且印玲珑玉 簪花朵朵落纸笺
——古代藏书印琐谈

李素云

间或错落,间或成片,朵朵印红镶嵌在玉纸墨林中,赏心悦目,堪称书林胜景。藏书家得一佳椠善本,题之跋之,名斋名号,钤加印记以表达珍爱之情。因着钤印便捷实用,经久醒目,不必题跋定要有独特识见,藏书印遂成为藏书人案头必备雅物。

一、藏书印:带有仪式感的纪念标记

藏书印是公私藏书机构或私人本着不同的动机钤加在藏书上的一种收藏印记,它是在书籍流传过程中附着其上而延传至今的一种见证图书藏阅历程的标识物,是藏主带有仪式感的对书籍的认定与纪念方式。其简如名号印对书籍归属权的认定,繁如“杨星吾东瀛所得秘籍”印、“上海徐氏寒木春华馆道光壬午后所藏”印、“振绮堂兵燹后所藏”印、“杨绍和曾敬观天禄琳琅秘籍”印、“光绪甲申海宁蒋光焴命子望曾检书记”、“光绪戊子湖州陆心源捐送国子监之书匮藏南学”印等,将来源、日期、史事等藏书细节镌入印章,使得藏书印成为承载藏书人生平资料的历史媒介。

换角度言,藏书印是公私机构和藏书家群体对成型后书刊的合力再加工,其以纸为媒,寄身于纸,是游离于书籍本体的附属品、外来户。而今天藏书印已混融的成为古籍的有机组成,印以人贵,书以印重,印以书存。《藏书十约》记:“宋本《孔子家语》以有东坡折角玉印,其书遂价重连城。晋家明文庄公菉竹堂藏书,每抄有书,钤以历官关防,至今收藏家资以考证。”[1]书与印相得益彰,合之双美,离之互伤。

由是观之,藏书印不只是扮靓古纸的工具,其于藏书家而言的纪念意义,于古纸而言的版本标识及其自身独具的史料价值,使其在艺术美学之外,在立体的藏书史研究中展现出绵远的魅力。

二、藏书印的分类

从使用目的或制印动机上来说,藏书印带有较为明确的实用标签,以满足并适应藏书人的现实需求——或表物权,或显雅趣,或示鉴定,或为书籍增值之用,而种种用途常常交融叠合,如一位名家的名号印于己可表明物权,于人则是书籍增值的保障,并可能成为印章与古籍作伪的诱因;而名家对古籍的鉴藏章如毛晋“甲”“宋本”印等,于己是珍善本“开卷喜自得”,于人则有版本鉴定之助,于书则有“证身”之后的增值之效。相比之下抒发美雅之娱的“闲章”,似乎对古籍本体及史料研究无甚重要,而其在藏书印家族中却占据相当大比重,并以其折射出的自由活泼、颇具创造性的人文精神而为藏书家所心赏,或许名号印及鉴藏印实用价值之外,“闲章”正以其对“人”精神世界无用之用的关注,成为研究藏书家生平思想更为直接的材料。且阅读古籍文字之外偶遇一枚文质俱佳的朱红,心神相契处不亦十分愉悦么?下面且从钤印动机将藏书印分三类浅述。

(一)名号印:标明物权与藏书名片

甲骨文“印”字从爪从人跽形,似以手抑人使之跽,训为按抑。《说文》云“印,执政所持信也”,“信,诚也”。除了统治者手持权柄“按压”施治的官印,钤压在藏书上的名号印同样具有标明物权、防伪防窃征信的实用功效。且因是印主生前“自制”,其信息可保障的准确性,对于追溯古籍历史递藏情况、对于古籍版本鉴定及辨伪、对于补充人物生平史料细节等都具有重要价值。

名号印是藏书家对其私人藏书进行物权认定与保护的自觉选择。无论是单个的姓名、字号、书楼斋室名、郡宅居里名等入印,如“黄丕烈印”“荛夫”“士礼居藏”之类,抑或是将多种表明书籍所有权及藏主信息的名号综合罗列,如清小脉望馆主人赵宽之印“虞山侨民赵宽字君闳号止非有号传侯奕世嗜书窃比清常道人自颜藏书之所曰小脉望馆”,将藏主物权信息展现得具体明确,使人一望而知属某某家物。名号印几乎是所有藏书家最基础的必备印章,是完成其对藏书宣示“主权”需求的重要措施,唯在确保藏书“安全感”的前提下,才有可能衍生抒发闲情逸致的闲章及对藏书深度阅读鉴赏研究的鉴藏印等。而名号印由简及繁的发展,也表明藏书家在昭示归属之外,潜动着借印留名的苦心。于是藏书印某种程度上成为藏主的另类名片与藏书广告,承载了为藏主传名的使命,而印章钤印中不压盖前人印章是否也有免使其名不显的考虑呢?

诸多藏书家并非硕儒名臣富商,却以信徒般的热忱和保存书种的使命甘赴穷年聚书之苦,其丰富藏书多是个人数年心血搜罗而成,其名其斋或曾响极一时一地,却多随日沉沦,今日仅凭藏书印记知其人痕迹。且一些藏书家不甚求版本,不以珍罕著称,其书一旦星散便是石牛入海,难究其踪,唯借印追溯其人其藏情状,而多数情况有印也难详考其主。人、书之因缘际会,全赖斯印牵系,而印之所负何其渺又何其重矣!越缦主人言:“每念此物流转不常,日后不知落谁手,雪泥鸿爪,少留因缘,亦使后世知我姓名。且寒士得此数卷,大非易事,今日留此记识,不特一时据为己有,即传之他人,亦或不即灭去。”[2]盖金石之文有不负书缘之诚。

在留名厚愿驱动下,藏书家印章争奇斗艳,力图显豁突出,其苦心或可同情,然极端发展亦不免遭后世“印癖”之讥。有如张蓉镜血书“南无阿弥陀佛”代印,并跋“乙巳十一月得之(宋刊本《伊川击壤集》),爱不能释,展读三复,以血书佛字于空页,惟愿此书流传永久,无水火蠹食之灾,后之读是书者,其知所珍贵也夫”[3],琴川一印,惊世骇俗,其于印于佛之寄托,何其重又何其愚!有如项墨林之以恶刻俗印钤满通卷,“岂白璧之微瑕,实为秦火之余厄”[4]者;有如祁承 “澹生堂中储经籍”42字朱方印、毛晋“赵文敏公书卷末云吾家业儒”53字朱方印、杨继振“予席先世之泽有田可耕”252字巨印等,倾吐淋漓而于书无功者;有如陆心源、陈鳣、袁克文等,以个人画像印缀书流传者……在表露自我的驱动下,藏书家在藏书印这方袖珍艺术上“小器大作”,虽被争议,然今天已成为书林宝贵的文化遗产,成为古纸页上靓丽厚重的文化景观。

藏书印上宣告物权的名号与表露心迹闲文共存,是藏书家自我推销的良好途径。然而,历史流变中一些带有闲章意味的名章,其物权意义具有历史局限性。如很多藏书家或曾是一时一地藏书名家,其印章被时人熟知,故其文虽简虽晦亦无妨,然历史距离中,一些名章如季沧苇“御史之章”之类的众多单刻官衔的藏书章,如不与印主其他名章配套使用,后人很难确指谁氏。且名章中的夸耀攀比之风颇甚,一些名章非实录,特别是一些斋号印多有“且凭印中起高楼”的情况,这一普遍的书林现象,亦反映了诸多无力建楼的藏书家无奈中的洒脱。

此外,除去书籍所有权,一些宣告版权的印章,如在一些自刻本、家刻本上,往往有“本斋藏版”印及刻书说明印,则进一步将物权坐实。而在官藏、藩府藏书、寺院藏书中,其名章除标明归属外,更有律令之威。如宋绍兴四年(1134)温州刻本《大唐六典注》里有一方元代官书印“国子监崇文阁官书借读者必须爱护损坏圈失典掌者不许收受”(此印亦见于宋刻《颜氏家训》);嘉庆间重印径山藏版《大明三藏圣教目录》有楷书长方印“嘉庆十四年云林寺新置经藏不得出借损伤偷窃有犯者鸣官追究”。古人在藏书保护中,赋予藏书印以丰富的信息承载,使这一小器大样,见印如见人,起到传声的威慑力,藏书印捍卫藏书如一道无形盾牌。

在名号印中,有一类“曾藏印”,如“曾藏汪阆源家”,其在表明物权之外纪念意味十足,或有暂时拥书的喜悦和对书籍的崇拜,或有聚难散易的洞明,或有不拘永保的豁达,或这类印章是继藏者借以书籍增值的手段或纪念?诸多研究者如林申清《中国藏书家印鉴》将此类印章归为印上留名者之印,且做一疑。同时“某某眼福”“某某心赏”“某某经眼”之类的印章,似乎更倾向于对书籍鉴阅经历的纪念,物权意义不甚明确,毕竟有很多情况是藏书家应书商之邀鉴定古籍,或共赏友朋之书而被允钤其章于书上,故本文将其归为鉴藏印一类。

(二)闲章:藏书家心灵的镜子与儒士精神

相比名号印的刻板朴实,藏书家在文人风雅激发下,或采撷诗句,或自作佳词,或直言理想,或委曲婉歌,文质不拘,境界趋雅,以成自由活泼之闲章。闲章是在名号印朴实之土上绚烂绽放的性情之花,是照见藏书家精神心渊的一面镜子。

文人好古,金石之爱仿佛始自天然。古印章材质金银铜玉骨牙不拘,而石材的被发现,大大扩展了印章的使用阶层与使用范围。一方石材经篆刻摇身成落于卷头跋尾的朱红,而藏书家创造性的将自己的身世经历、志向抱负、闲情逸趣、藏书观念倾注于这方寸之间,此时的藏书印已不仅是宣告权属的工具,更是藏书人自我抒怀的重要途径,是研究藏书家思想直观、形象的窗口。

对闲章最著名的批判当属叶德辉的“明季山人墨客,始用闲章,浸淫至于士大夫,相习而不知其俗”[5]。闲章在物权之外的性情片语被印章实用主义者否定,而如法式善“诗里求人龛中取友我怀何如王孟韦柳”印一样,闲章是藏书家群体精神气象及儒士情怀的展览。有淡泊隐逸如丁福保“半潭秋水一房山”印、“屋连湖水琴书润窗近华阴笔研香”印、“千岩万壑中人”印;有显赫功名如王鸣盛“甲戌榜眼”印、“乙丑探花及第”印、范钦“和鸣国家之盛”印;有情操高洁如邓石如“胸有方心身无媚骨”印、朱之赤“寒士精神”印;有聚书爱书惜书耕读传家如于昌遂“清俸买来”印、“神游心赏”印,吴湖帆“湖帆宝此过于明珠骏马”印、江标“愿鼠不敢啮蠹鱼不生永充供养”佛像印、毛晋“在在处处有神物护持”印者,亦有开明如戈嘉德“万家嗜读一家藏辜负前人著述忙鬻及借人为不孝斯言今日费评章鬻借原知是两难伤心忍供蠹鱼残何妨辟作图书馆留与千秋万目看”印等,闲章展尽书林百态。

闲章有纪实,如黄丕烈的“入门童仆尽抄书”印大约于史几无差;而纪年类印如钱大昕“年开七帙”“年七十矣”“年七十三矣”等印,当是其岁时纪念;一些牢骚之语如丁福保“日长如小年”“十年无处觅知音”印,或折射了藏书人特定时期心境。然闲章更多表现的是藏书家在现实困境中生发的美好祈望,如“汪启淑印信富贵长寿”吉语印者。现实中藏书人的藏书生活多所不易,如黄丕烈“自甲寅(1794)后,连丁大故,天灾人事,困苦身心,若论处境,不知生人之乐,而好书一事从未住手”[6]。经劫历难藏书家们齐声礼赞藏书读书,如黄宗羲的“穷不忘买乱不忘携老不忘读子子孙孙鉴我心曲”印、小谟觞馆“愿书万本诵万遍”印、丁丙“书库抱残生”印等。除去此类“印人不一”的情况,闲章在反映藏书人思想境界上,或存在着为印主“饰美隐过”的现象,如南宋权相藏书家贾似道的“贤者乐”印,或正反映了人性复杂的立体剖面,或正说明闲章表达人生向往的旨向,如同箴言座右铭,具有警志作用。

(三)鉴藏印:读、藏、鉴心得记录

相比名号印、闲章,鉴藏印是一种更高级别的藏书消费,对藏主的鉴书学养有更高要求,反映了时代学术风气下藏书家对古籍整理研究的贡献。有对藏书进行版本等级鉴定并区别钤印者,如汲古阁“毛氏于宋元刊本之精者,以宋、元本椭圆式印别之,又以甲字钤于首”[7]。然对鉴定眼力的要求使此类鉴定印相对较少,但在藏书家群体中亦促成了藏籍优劣评定的勃兴,如王世贞以“伯雅”“仲雅”“季雅”系列印区分藏本等级;此外,尚有诸多如易稼堂“泰峰所藏善本”印的善本认定章,是在普通物权认定基础上,对善本的进一步摸底区别。当然各家善本的概念或许视其藏书及藏主学术倾向而有所不同,但无不是对古籍版本的强调与珍视。另如“江安傅氏藏园鉴定书籍之印”“沅叔审定”等在藏主读书鉴书纪念之外,鉴定者的学术自信及其学术责任的勇气担当亦蕴含其中。

藏书家的印章之爱,对藏书印使用的细致区分,使藏书家的印章数量急剧膨胀,拥有数十枚印章或者更多者并不足奇,而每个印章的使用频率及在藏书家心中的地位却有高低之别。

三、藏书印的治用

相比官方玺印在材质、钮式、绶带、文字等方面有着严格等级制度限制,私家藏书印则更显随性灵活。官印的制作往往有专门礼部铸印官员精良打造,形制考究且不惜成本,在制作及钤盖上具有私家藏书印望尘莫及的优越性,而私人藏书家在其藏书印的治用上亦有着精益求精的追求。

(一)向印师购求

较长时期内,藏书家的印章依赖于匠工篆刻,而随着印师地位的提升,商品经济中名家刻印一印难求。一则名家篆刻在印面构思布局、字体疏密、雕刻深浅等方面的独具匠心,保障印章艺术价值;同时印以人贵,这里的“人”不独指藏书家,亦指治印者;且治印名家为藏书大家制作的精良印章钤在珍稀古本上,数美合一,亦不是书林极美事么?故汲古阁印多有出自汪关手者,滂喜斋藏印有多出赵之谦手者,而毛泽东常用的“毛氏藏书”印,亦由篆刻家吴朴堂刻。书林中傅增湘慕求王禔治印的佳话颇为著名。傅氏双鉴楼藏书精富,历年所刻印章数十方而合意者殊少,自言“专待福公之章十余年亦!今年垂七十,不可再缓”,然时傅王无甚交谊,故多次致函王禔好友陈汉第为其筹谋,“拟再求数方以加钤宋元本书之用……祈公便中代致,得公一言或此老较为加意耳”;再曰“顷草一函并石章十八方……均请公转恳福庵先生篆刻,各印分包皆详,注明所刻文字,有专要朱文者亦标记,其未标朱白文则请其随意刻之。闻润格昨年曾经改定……兹先奉寄支票伍佰元……北方刻印绝少名手,且福庵年龄渐高,趁其精力尚强,故多求数方,如此人才此后亦正未易得也”。藏书家对圣手名家治印的渴求,亦是对篆刻名家这一人才的珍视,其给予篆刻者充分信任的创作自主权,个中敬慕之意已不待言。傅氏求印心迫不惜重金,而所刻专钤宋元本之用,佳本配美章,多多益善,印章之爱约略可见。

(二)藏书家自己操刀

名家篆刻难求,与其降格于寻常匠人,具备相当学养的藏书家宁愿亲自捉刀,而藏书家如文徵明、丁敬、吴骞等本身便是出色的金石篆刻家。藏书家自篆印章具有更多自主性和随意性,往往一些藏书事件便成为诱发其治印欲望的机缘,促使藏书家印章数量膨胀。如黄丕烈由两本书缘而成的“碧云群玉之居”印。《荛圃藏书题识》记其送三孙美镐府试中,喜购宋刊《碧云》《群玉》两集,“携归日,即命三儿寿凤镌小印曰碧云群玉之居,钤于长笺短札,自谓得少佳趣”[8]。又如吴骞自刻“怀古情幽”印,附款注其缘起“丁卯之夏栖静池赏香莲遥闻弦歌生思古之幽情 兔床山人”;“清时有味是无能”印附款注其印由“甲午大雪夜阑无事取唐人句酒石自遣 愚谷”等。

此外友朋相赠印章亦是书林交谊之常。《拜经楼藏书题跋记附录》载吴寿旸《丙子岁除前六日过吴门访黄荛圃主事于士礼居赋增二律》,其注有文“先君子曾为荛翁作员峤访书图,时适携员峤真逸印(‘员峤山人’为黄氏之号),因以为赠”[9];吴骞《论印绝句》之“贝叶须凭国语诠”篇,注记“曩陈君仲鱼尝遗予一方元印……周松霭大令极赏之,因以转赠,至今珍焉”[10]。周春《论印绝句》之“象牙木刻亦熔铜”篇,描述得自吴骞所赠的一方印,注曰“吴槎客赠予小铜印,作人形,坐而抱牍……”[11]此类印或赠与或专为其刻治,为吴黄、陈吴、周吴交谊之证,亦成书林金石相赏佳话。

藏书印是藏书家颇为寄意珍视的文房雅物,古有“事死如生”殉其葬者,有偕书共传子孙世守者,有被子孙鬻卖折戟沉沙不知所踪者,有被书肆坊间购得而随意钤盖或伪造假冒者,有捐其印信于公者……藏书印以其独特的人文魅力成为书林说不尽的风景,而古纸上满钤的印章,本身就是一本书最好的宣传画,是其价值最好的标榜,是藏书家青眼相待捧之若璧的光辉见证,这算不算亦是书之幸?

藏书印承天然之材,借助于圣手精篆,融铸印主巧思妙想,钤赏于读书人之间。正如丰子恺的赞言,“在不满方寸的小空间,布置、经营,用自己的匠心,造成一个最理想、完美无缺的小世界,这是西洋人梦想不到的幽境”[12],藏书印在天人合一中传续着中华民族久远而鲜亮的书林华彩。

注释:

[1][4][5]叶德辉:《书林清话外二种》,北京燕山出版社,2008 年版,第 342 页。

[2]范景中:《藏书铭印记》,《藏书家》(第 3 辑),齐鲁书社,2001 年版,第 142 页。

[3]瞿镛编、瞿果行标点:《铁琴铜剑楼藏书目录》卷二十记宋刊本《伊川击壤集》,上海古籍出版社,2000年版,第546页。

[6]黄丕烈:《荛圃藏书题识》,上海远东出版社,1999年版,第272页。

[7]蒋光煦:《东湖丛记》,辽宁教育出版社,2001年版,第157页。

[8]黄丕烈:《荛圃藏书题识》卷七“李群玉诗集三卷后集五卷(影宋抄本)”,上海远东出版社,1999年版,第560页。

[9]吴骞撰、吴寿旸辑:《拜经楼藏书题跋记(附录)》,商务印书馆,1939年版,第155页。

[10]韩天衡编:《历代印学论文选》(下册),西泠印社出版社,1999年版,第865页。

[11]同[10],第 848 页。

[12]转引自曹正文:《书香心怡:中国藏书文化》,上海古籍出版社,1994年版,第142页。

作者通讯地址:郑州大学文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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