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强
〔云南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云南昆明650091〕
科学主义视域下的生态文明建设
周强
〔云南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云南昆明650091〕
生态文明建设是一种更好地构建人与自然和谐关系的实践活动。改革开放之后,我国经济飞速发展,但生态环境问题也越来越突出。为了不再走西方工业化先污染后治理的老路,社会各界展开了对生态文明建设的热议。以科学理性精神为核心内容的科学主义思潮,强调自然科学的重要性,注重实证研究,重视自然科学方法。在科学主义视野下,我国环境保护及生态文明建设问题比较突出。科学理性思想在对人与自然关系问题的认识上和对环境保护的评价方面虽有其极端性,但其对该问题独特而深刻的洞见仍然是有价值的。科学主义的一些观点,在一定意义上对我国生态文明建设具有积极的借鉴意义。
科学主义;生态文明;人与自然;环境保护
党的十八大报告明确指出:“建设生态文明,是关系人民福祉、关乎民族未来的长远大计。”[1]从“建设生态文明”被写入十七大报告,到十八大报告将生态文明建设纳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五位一体”总体布局,再到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紧紧围绕建设美丽中国深化生态文明体制改革”,党对生态文明建设的逐步重视体现了生态文明建设的重要性和紧迫性。现代科学主义思潮是西方现代社会重要的思想流派之一,它不仅影响着西方社会、经济、文化的发展,而且对后起的现代化国家和民族产生了重大影响。从科学主义的视角审视我国生态文明建设,有助于发现当前的一些具体问题,找到一些特殊的解决路径。
科学主义(scientism)是一个颇有争议的概念。“科学主义”亦称“唯科学主义”,是一种科学观,是现代西方哲学和社会科学的主要思潮之一。这一思潮兴起于19世纪中期,主要包括实证主义、马赫主义、逻辑经验主义、分析哲学、实在主义、实用主义、科学哲学等流派。虽然流派众多,但有一个共同的总体特征:“强调哲学应建立在实证自然科学的基础上,建立在作为科学的根据的经验和理性的基础上,甚至应当成为自然科学的方法论和认识论。”[2]在不同社会历史条件和科学前提下,人们对科学主义有不同的定义和理解。据英国著名学者哈耶克考察,“科学主义”一词有时候亦被用作略带贬义的解释,他在长篇论文《科学主义与社会研究》(1941-1944年发表在《经济学》杂志)中说:“用‘科学主义’贬义地指‘对科学的方法和语言的奴性十足的模仿’的含义。”[3]一方面指不恰当地使用科学或在不适当的地方运用科学主张,另一方面指自然科学的方法或自然科学所认证的范畴分类和事物,是任何哲学和任何研究的唯一恰当的元素,自然科学的方法是唯一能够有效地被用来获取知识的方法,哲学、人文学科、社会科学等一切研究都应建立在实证自然科学的基础之上。
1.西方科学主义的提出及发展
17世纪,科学界建立了牛顿经典力学体系,人们对科学的崇拜也随之蔓延开来。牛顿力学用机械的原则解释了宇宙天体和地上物体的运行规律,极大地激发了人们对科学的兴趣,增强了人们对科学的信心。与此同时,机械的、分析的、还原的科学方法也被广泛运用到其他领域。科学观念开始融入人们的思维,人类逐渐开始利用科学观念审视自身及宇宙世界。
到了19世纪,牛顿力学仍旧在凯歌中行进,能量守恒定律、细胞学说及达尔文生物进化论的相继提出使自然科学显示出更强大的生命力。在此背景下,法国著名哲学家和社会学家奥古斯特·孔德提出了他的实证主义哲学。孔德的理论蕴含了对科学的无限推崇,他提出了“独尊科学”的观点。他认为“实证”具有“实在”“有用”“确定”“精确”“有机”“相对”等意义,并反对神学和形而上学的东西,摈弃一切虚妄、无用、绝对、不确定的东西,经验证实的实证哲学也因此成为科学主义的典型形态。
20世纪二三十年代,随着相对论和量子论的提出及自然科学在其他方面的飞速发展,科学主义表现出新的形态,即逻辑经验主义。它继承了孔德的实证哲学和马赫的一些哲学思想,坚持彻底的经验论原则,反对形而上学,并提出把非科学主题(如伦理、历史等)纳入科学领域的新思想。
由此可知,科学主义是自然科学高度发展的产物。牛顿经典力学、19世纪三大发现、20世纪的相对论和量子力学及科学技术的广泛应用为科学主义的兴起和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科学主义首先体现为对以科学方法为核心,包括科学知识和科学精神在内的整个科学理论体系的偏好和崇拜。”[4]因此,在科学主义者看来,机械分析、经验验证等科学方法是最值得信赖的,只有在这些方法的指导下,人们才能得到真正的知识;批判的、怀疑的精神才是真正的理性精神,哲学、人文科学和社会科学领域都应借鉴和推广这些科学方法;更重要的是,因为人们可以利用自然科学的方法来认识、改造自然界,而人本身也是一个机器,所以,人本身也是可以被认识的,人和自然世界都没有什么神秘性可言。
2.东西方关于科学及科学主义的不同界定
李丽在《科学的价值之维》中讲道,虽然我国的科学主义在严格意义上和西方科学主义还是有区别的,但它实际上还是在默认西方科学主义理论基础的前提下弘扬科学主义的价值指归,所以中西方科学主义在本质上是一致的。“从科学主义产生的思想根源来说,科学主义坚持在本体论上的自然主义,认识论的基础主义,方法论的还原主义和价值论的扩张主义,在社会中的科学主义表现为国家科学主义等。”[5]
首先,本体论的自然主义认为,每个事物都是自然界的一部分,科学原则上不存在不能解决的问题。自然主义赞成科学,反对神秘主义,认为一切知识都来源于自然界,因此它在本体论和解释上都是一元论。在本体论上,自然主义反对假定任何非自然的理论实体、原因和过程,反对科学无法接近的超自然的存在物和过程。自然主义认为自然科学方法是我们获得知识的唯一方法。
其次,认识论的基础主义主要是指在笛卡尔的理性观念上构建的知识体系。笛卡尔的观点可概括为:科学是唯一的知识、永恒的真理,伦理的、美学的和神学的思想都将被科学的进步所代替,科学知识可以解决一切问题,因此是最有价值的,即所谓的“科学可靠论”。
再次,科学主义在价值论方面具有扩张主义特征。科学主义过分推崇自然科学的研究方法,主张将自然科学的研究方法运用到人文社会科学等其他研究领域,并认为只有运用了自然科学的研究方法,才可以在这些领域获得最可靠的科学知识。
第四,社会中的科学主义表现为,随着科学的巨大经济功能和社会效用信念不断深入人心,无论是在发达国家还是发展中国家,人们都把科学当作强国富民的有力手段。国家层面对科学重视的例子比比皆是,如苏联主张大力发展科学技术,日本提倡“技术立国”,中国提出了“两弹一星”和“科教兴国”战略。
最后,不同学者对科学主义有不同的定义,国内学者引用得最多的是以下两种经典表述:“‘一是1986年美国出版的《韦伯斯特新国际英语词典》的定义:科学主义是认为自然科学方法应该用于一切研究领域(包括哲学、人文科学和社会科学在内)的主张,是一种相信自然科学的方法才能富有成效地用来获取知识的信念。’二是托姆·索雷的定义:‘科学主义是一种关于科学的信念——特别是自然科学——它认为科学是人类知识中最有价值的部分,之所以最有价值,是因为它是最权威的、最严密的和最有益的。’”[6]
“科学主义认为自然科学是真正的科学知识,惟有自然科学的方法才能富有成效地用来获取知识,它能够推广用于一切研究领域并解决人类面临的各种问题。”[3]科学主义在推进自然科学进步的同时,使得自然科学方法在促进人文社会科学迅速发展方面发挥了巨大作用,但是我们反对那种违背科学精神的做法——把自然科学的观念和方法不加限制地外推、搬运,并用之规范人文社会科学。用理性的眼光,在科学主义视域中探讨我国的生态文明建设,可以发现一些普遍性的问题。
改革开放三十多年来,我国的现代化建设取得了巨大成就,国民生产总值不断增加,但同时各种生态问题也随之而来。由于人们长期以来持有“先污染,后治理;先破坏,后保护”的落后生态观念,对自然资源进行粗放的开采使用,疏于对生态环境进行保护和治理,导致当前出现了生态环境严重恶化、资源匮乏等情况。粗放型的经济增长方式导致资源过度开发、大量浪费,生态环境遭到破坏,大气被污染,生态系统平衡被打破。传统的发展理念将经济增长等同于社会发展,因此,在经济发展的过程中,高投入、高消耗、高污染,不协调、难循环、低效率的问题比较突出,导致经济增长较快但是质量不高,人与自然环境不够和谐,环境污染和资源破坏现象比较严重。当前,我国正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生产力水平总体不高,科学技术含量低及落后的生态技术水平严重制约着我国的生态文明建设,最重要的是,我国是世界上最大的发展中国家和人口最多的社会主义国家,生态环境破坏等问题严重制约着我国经济社会的发展。在如此严峻的形势面前,生态文明建设显得尤为重要。
1.我国生态文明建设的提出及发展
20世纪中叶以来,全球生态环境日益恶化,生态危机不断加深,人类的生存环境屡遭破坏,严重威胁到人类的可持续发展。在这样的危机之下,人们对人类自身与自然的关系、人类的生存方式、发展模式等重大问题进行了深刻的反思,并进行了不断的实践。在此背景下,生态、生态文明、生态文明建设等一系列概念也相继被提出,并不断得到发展和演变。
生态文明建设等概念的提出标志着人类对自身在宇宙中的能力、真实地位及价值追求的醒悟和重新认识。“所谓‘生态文明’是指人类遵循可持续发展理念,积极改善人与自然的关系,促进和实现‘人、自然、经济、社会’整体生态系统和谐共生、良性循环、可持续发展所取得的物质成果与精神成果的总和。”[7]我国和其他国家一样,对生态问题也有一个认识过程。
我国的生态文明建设是一个历史过程,是伴随着我们对实践和认识的不断深入而形成的。虽然直到十七大我们才把“建设生态文明”写进党的报告,但是,“新中国成立后,以毛泽东、邓小平、江泽民为核心的三代领导集体虽然没有明确提出生态文明建设的概念和思想,但是他们在关于中国社会主义建设的有关论述中却提出了十分丰富的节约资源和保护环境的思想。”[8]
党的十七大报告不仅把建设生态文明作为重要的发展战略提出来,而且把建设生态文明列为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目标之一,并指出:“建设生态文明,基本形成节约能源资源和保护生态环境的产业结构、增长方式、消费模式。循环经济形成较大规模,可再生能源比重显著上升。主要污染物排放得到有效控制,生态环境质量明显改善。”[9]这一举措旨在推动全社会牢固树立生态文明观念。党的十七届四中全会把生态文明建设提升到新的战略高度,将之与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社会建设并列,作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总体布局的有机组成部分。党的十七届五中全会将生态文明建设做了具体的推进,提出把“绿色发展,建设资源节约型、环境友好型社会”“提高生态文明水平”作为“十二五”时期的重要战略任务,将生态文明建设的目标落实到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计划中。
党的十八大报告更提出:“把生态文明建设放在突出地位,融入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社会建设各方面和全过程,努力建设美丽中国,实现中华民族永续发展。”[1]
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指出:“建设生态文明,必须建立系统完整的生态文明制度体系,实行最严格的源头保护制度、损害赔偿制度、责任追究制度,完善环境治理和生态修复制度,用制度保护生态环境。”[10]该决定从四个方面对生态文明建设进行了具体的规定,即健全自然资源资产产权制度和用途管理制度,划定生态保护红线,实行资源有偿使用制度和生态补偿制度,改革生态环境保护管理体制。
2.我国生态文明建设过程中存在的问题
新中国成立以来,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经济得到了飞速发展,综合国力大幅度提升,生态文明建设也取得了一系列新的理论和实际成果。但是,我们也要清醒地认识到,我国生态环境保护的形势依然严峻,生态环境保护缺乏长期、有效、合理的治理措施,粗放式生产方式持续存在,资源利用率低,科研成果转化为生产力的水平不高,缺乏有效的评价指标体系等一系列问题。这些问题严重阻碍了我国的社会经济发展,影响了我国的大国地位和国际形象。
当前我国的生态文明建设还存在一些难以跨越的障碍:一方面,森林覆盖率低、草场退化、可用耕地面积减少、水资源匮乏、矿产资源短缺、土地沙化、水土流失、生态环境污染、乱挖滥采、资源开发使用不合理等现实的环境和生态问题突出;另一方面,在环境保护中缺乏对现有资源的科学有效的规划和管理,在改善人与自然的关系中缺乏实证调查研究,不合理的治理方式普遍存在,治理方式粗糙,治理过程想当然,缺乏调查研究,不考虑全局和长远发展。
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也是现代化经济高效、快速增长的动力,更是提高资源利用效率、治理环境污染的重要保障。目前,我国有些地区和领域的科学技术水平仍然不高,导致资源利用效率低,生态成本偏高;总体来说,仍然显得粗放的、不可持续的生产、生活方式导致经济增长与资源供给之间的矛盾日益突出,严重制约着我国生态文明建设的推进。典型的例子,如许多中小企业忽视自身技术创新及新技术的开发和利用。
当前,在我国生态文明建设过程中还缺乏一套行之有效的生态文明建设评价指标体系。合理的生态文明建设评价指标体系可以为生态文明建设准确评价、科学规划、定量考核和具体实施提供依据。建立这样一个体系有助于在实践中更加客观、准确地评价人与自然的和谐程度,并为正确决策、科学规划、定量管理和具体实施等提供科学依据,从而促进我国的生态文明建设持续稳定推进。
党的十八大报告对大力推进生态文明建设做出了科学论述,指出:“建设生态文明,是关系人民福祉、关乎民族未来的长远大计。面对资源约束趋紧、环境污染严重、生态系统退化的严峻形势,必须树立尊重自然、顺应自然、保护自然的生态文明理念,把生态文明建设放在突出地位,融入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社会建设各方面和全过程,努力建设美丽中国,实现中华民族永续发展。”[11]因此,我们要在科学主义视域下审视我国的生态文明建设,实事求是地结合我国生态文明建设的具体实际,对我国存在的环境保护问题和亟须解决的生态文明建设问题进行分析,同时要借鉴科学主义思潮中具有建设性意义的理论思想,这样才能更好地提高我国的生态文明建设水平,促进美丽中国建设。
1.处理人与自然的关系时要树立实证意识
在改善人与自然关系的过程中要引导广大社会成员树立实证意识。这需要在问题出现后或解决问题的具体过程中多思考,如思考“问题是如何出现的”“怎么去解决”“这样做的科学依据是什么,它们之间有没有内在的逻辑联系或必然性,这样做会不会有负面影响”等等,而不是想当然地盲目地下结论,做决策。认识来源于实践,我们可以通过主体的感官完成对简单现象的认识,但是要想完成对一些复杂现象的认识,我们必须立足于实证和调查研究。比如,粮食危机、能源枯竭问题的解决,厄尔尼诺、拉尼娜现象的防治,雾霾治理的实现等,都必须建立在国家或地区经济发展水平、人们观念意识发展程度及一定的科学技术水平之上,才能保证处理问题的合理性和科学性,避免产生负外部性。生态文明建设过程中需要加强决策的科学性,因为科学的本质是实证的,科学必须用事实说话;科学结论必须是经得起实践检验的,要以事实为依据,以科学的严密论证为保证,理性认识我国生态文明建设中遇到的各种问题。
2.充分发挥科学技术在生态文明建设中的重要作用
党的十八大报告指出,我国“要走信息化与工业化高度融合的新型工业化道路,走一条科技含量高、经济效益好、资源消耗低、环境污染小、人力资源优势得到充分发挥的新型工业化道路”[12]。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落后的科学技术将制约生态文明建设的推进。我国作为建设生态文明的后起国家,大力发展科学技术是不断缩小我国同发达国家差距的唯一方法。因此,我国要在生态文明建设领域充分发挥科学技术的催化剂作用。
第一,将自然科学的研究成果应用到生态文明建设中。在实践中,要加强新技术的开发和应用力度,大力推动生态文明建设领域的科技创新,提高科学技术及其成果在生态文明建设领域的应用;积极促进科技成果的转化,让各类科技成果都能充分地为改善生态环境服务;促进科学技术的生态化,不断推进绿色技术、资源循环利用技术等先进技术。同时,要避免闭门造车,积极借鉴和大胆引进国际上节能环保的新技术、新理念,在生态文明建设中加强国际合作。
第二,倡导低碳绿色节能的环保生产生活方式。倡导低碳绿色节能环保的生产生活方式是建设生态文明的重要条件,因此必须引起各级政府部门的重视。其一,高污染、高消耗、高排放的生产方式在我国当前的生产过程中仍然很普遍,因此有关部门要通过鼓励基于环境改善、资源节约的技术改进和产品贸易,加快步伐改造高消耗、高污染产业,依托先进科学技术进步促使其向清洁型、高附加值产业转变;抵制粗放式发展,推动走集约化发展道路,推进技术革新,大力支持高技术产业和绿色产业发展,引进和采用低碳技术,推广清洁煤技术、新能源技术和节能技术等。其二,要倡导公众树立绿色消费理念,在生活中减少对生产过程中碳排放量高的资源的使用。与此同时,要积极开发新能源,促进生产生活低碳绿色节能环保目标早日实现。
3.引入自然科学研究方法,建设科学的生态文明评价体系
“社会科学要想获得自然科学同样的发展水平与速度,一个重要的问题便是研究方法的改进,首先是对自然科学研究成果的吸纳和对自然科学研究方法的借鉴与移植。这种吸纳、借鉴与移植将产生三个方面的作用:一是改变社会科学家的思维方式,二是使社会科学发展呈现数学化的趋势,三是导致交叉学科大量涌现。但方法移植与借鉴有条件与规范的限定,把握得好就会成功,滥用则会产生弊端。”[13]因此,我们应该对自然科学方法加以分析,结合我国生态文明建设实际,对合理的方法予以借鉴,最大限度地发挥自然科学方法在我国生态文明建设中的促进作用。
要建设科学的生态文明评价体系,就有必要借鉴科学主义思想,将自然科学研究方法推广到包括社会科学在内的其他领域。因此,要建立新的生态文明评价体系,就需要将定性评价与定量评价相结合,以量化指标支撑性质评价。因此,要在生态文明建设领域引入自然科学评价的方法,建立生态文明建设指标体系。
首先,要正确认识生态文明指标体系的作用。“生态文明指标体系是对生态文明建设进行准确评价、科学规划、定量考核和具体实施的依据,目的是为了客观、准确评价人与自然的和谐程度及其文明水平,为正确决策、科学规划、定量管理和具体实施等提供科学依据。”[14]
其次,生态文明指标体系的构建应当符合社会发展的要求。“生态文明评价指标体系构建是考核生态文明建设成效的有效方式。其每项指标的确定都应该符合最新的发展理念,满足社会主义基本原则,能够体现建设中国特色现代化发展的阶段性要求。”[15]
最后,我国政府各部门都有独立的生态环境等评价指标体系,如林业局有“林业生态文明建设指标体系”,住建部有“宜居城市科学评价指标体系”“国家园林城市标准”,发改委有“资源环境统计指标体系”。党的十八大指出:“要把资源消耗、环境损害、生态效益纳入经济社会发展评价体系,建立体现生态文明要求的目标体系、考核办法、奖惩机制。”[11]因此,为了更好地推进生态文明建设,在实际操作过程中,应当在遵循科学性、完备性、动态性、区域独特性、统筹协调性和可操作性原则下,通过调查研究,选取相关数据,建立一套合理的行之有效的指标评价体系来指导我国的生态文明建设。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所谓“器”,在生态文明建设实践中就是科学方法。为了更好地推进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事业“五位一体”总体布局的实施,加强生态文明建设,更好地促进“美丽中国”建设,我们应从科学的理性精神出发,审视生态文明建设的方法和途径。在生态文明建设过程中,应当对科学主义合理的思想成分进行吸收和借鉴,创新生态文明建设思路,从而更好地服务于生态文明建设,让科学理性精神为我国的生态文明建设问题提供解题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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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张明海)
10.3969/j.issn.2096-2452.2016.06.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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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6-2452(2016)06-0071-06
2016-10-17
周强(1991-),男,甘肃张掖人,云南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硕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