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 迎
现当代中华民族精神家园的物化及扬弃
陈 迎
在“以物的依赖性为基础的人的独立性”阶段中,时代的物化与精神的浮躁是两大突出的问题。精神生活是源于人的精神生命,是人类所特有具有内在超越性、创造性的生命活动和生活方式。现当代的精神生活出现了“物欲”及“物质”的物化问题,导致现代人作为“存在的空虚而存在”。因此,就要求我们从辩证法的理论自觉,以实践为基础的历史唯物主义以及人的自由全面发展的三个维度对现当代中华民族精神家园的物化问题进行扬弃,为人类提供安身立命之本,努力探寻人类失落的精神家园。
马克思;精神生活;物化;扬弃
精神生活作为人之为人的基本标志,它是人类安身立命之根本,它是人类所特有的生存方式与生活方式。任何人都无力承受精神家园的失落,精神生活是人类精神家园发展过程的表征。人如果脱离精神的依托,一味地追求物质的丰裕,那么,内心的“空虚”与“无聊”将迫使人就如同行尸走肉般毫无意义的生存与生活着,人的生活领域和心灵空间也将会日益狭窄,日常生活将失去往日的对精神追求的渴望。可见,物质生活是人类所追求的外在的东西,而精神生活作为人对自身的意义与价值的追求,作为人对自身存在本质与价值的自觉意识和精神追求,它主要表现为一种内在的超越性与创造性。
当我们从物质生活的角度审视精神生活时,我们在精神生活中可以体悟到一种具有超越性的生命活动方式的存在,即对人自身的一种把握。人是一种具有双重生命的存在,人除了具有满足人类基本物质生活的“自然生命”的存在之外,还具有可以根据自己的意识、需要等来满足自己的精神生活的“超自然生命”的存在,正是在第二重生命的使然下,才使人类生活和实践当中所有的精神力量、精神财富、精神追求生成出来,由此可见,“自然生命”与“超自然生命”的统一共同构成了一个完整的人。人的物质生活与精神生活是不可或缺的生命活动,人“为了生活,首先就需要满足吃喝住穿以及其他一些东西”。*[德]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年,第158页。因此,人类生命存在与生命活动的基础是物质生产活动,物质生产活动是人类得以生存的前提条件,而精神活动则是相对于物质活动而言,它作为人的精神生命而存在,作为一种人对自身存在本质和价值的自觉意识与精神追寻。在精神生活的世界中,人是一种“自我创造”超自然的生命,也就是要超越人已有的东西,不断追寻自己的梦想,不断创造一种新的现实,人在自我创造的基础上体现为一种“超自然生命”的价值,作为“形而上学”的智慧生命体的自然存在物,我们的精神家园就是我们的精神支撑、基本信念和活的灵魂。对于我们当代国人来讲,就是要在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进程中,不断吸收、传递正能量,以彰显我们自己的力量和智慧。
精神生活还可以作为一种以追求人生生活意义与价值为目标的生命活动方式。生活意义的存在是人类的永恒追求,因而对人而言,“无价值”的生命与“无意义的生活”是人所无法承受的。现实的人总在人的现实生活中无法得到满足,总是需要不断地把现实转变为更有“价值”与“意义”的理想的现实,人的生命活动的实现需要建立在精神生活的基础之上,唯有此,人才能探寻自身的安身立命之本,以此来安顿自己的心灵家园,求索生命的真谛和人生的价值,追寻一种永恒的存在,生成人自身的崇高境界。相对于物质生活而言,精神生活体现为一种人生意义的体悟,在人生价值目标追寻的进程中,人们逐步创造出的一个相对稳定的意义世界和“活”的文化世界,然而这一世界相对于人来说,不能简单地看作是一种个性化的本质与精神追求的文化表征,而是在为人的存在提供一种终极的价值支柱和神圣的意义归属。在此之上,人的存在才得以寻找到立安之本,并得以呵护与引导,如此,人便获得了自己的“家园”,摆脱了精神上的虚无与迷茫,因此,我们可以把精神家园看作是人的精神生活的归属。
精神生活是确证与表征人的存在的一种创造性的思维活动的精神生命。人创造了精神生活,精神生活来源于人的精神生命。我们把本能性与精神性看做是人类的生命的双重本性,自然生命是人类生命得以存在的基础,是人的第一重生命,而精神生命是人的自然生命的延伸,是对人的自然生命的超越。正因有了精神生命的存在,人的生命才会具有了无限的创造性、超越性,才能够生成人的自由个性。通过人类的实践活动,人不仅仅在现实世界中创造出属于自己的自然家园,还在精神世界中通过自己的思维活动与文化生活创造出属于自己的精神家园,自然家园与精神家园共同构成了人的双重生命的双重家园。自然家园的创造是不断满足人类的物质生活需要,不断创造人类的物质财富;而精神家园的创造是不断使人的思想文化获得生命根基,不断去寻找到人的精神的美好天堂,在自己的精神家园中使精神情感与精神激情发生碰撞,促使人的精神家园得以升华,在人自己的精神生命的观念体系中,努力去寻找适合自己的精神家园,以最优的方式安顿自己的社会生活与精神生活。
我们人类发展到今天,我们的精神家园与精神生活到底是处于怎样的境遇呢?这是一个值得我们深思的问题。从马克思对社会发展阶段的著名“三形态”理论的论述来分析,我们可以看出,处于第二阶段的当今时代,即“以物的依赖性为基础的人的独立性”阶段。在第二阶段中,人们逐渐形成了“普遍的社会物质阶段、全面的关系、多方面的需求以及全面的能力的体系”,*胡海波:《精神生活、精神家园及其信仰问题》,《社会科学战线》2014年第1期。人们的物质生活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开始处于一种“人的富有”的状态,不断追逐物质的享受,逐渐迈向了物化的时代,从而导致了精神生活和精神家园的迷失与荒芜。
卢卡奇在哲学意蕴上初步提出并阐释了“物化”的双重内涵,在商品拜物教的内在理论逻辑推理上来看,物化是指人与人的关系变成了物与物的关系,进一步来讲,物化就是“人自己的活动,人自己的劳动,作为某种客观的东西,某种不依赖于人的东西,某种通过异于人的自律性来控制人的东西,同人相对立。”*[匈]卢卡奇:《历史与阶级意识》,北京:商务出版社,1999年,第152—153页。也就是说,物化在客观方面上是指在琳琅满目的商品世界作为异已的力量同人相对立,在主观方面上是指使每个个体的活动与其自身相疏离,成为依附于社会自然规律的人类之外的客观商品。现当代精神生活的物化在本质上不是对象化的物化,而是异化的物化,人的精神生活开始被压制与操纵,人的精神不再存在,正如马克思所说:“丑恶的物质享受提高到了至高无上的位置,毁掉了一切精神的内容。”*[德]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年,第366页。现当代是一个商品经济快速发展的时代,人对物的依赖与索取迫使人不得不摒弃了对自身的内在超越,不得不放弃对精神生活的追求,从而导致人的精神生活向物质生活的沦陷,导致了人的自我遮蔽和自我迷失,导致了人的精神生活出现价值与信仰迷失等问题。
现当代精神生活的物化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方面表现在“物欲”,它已成为现当代人类精神生活的唯一价值追求。现当代的精神生活使人舍弃了自身的内在超越性而不断地走向了物化,使人在“物质丰饶”中“纵欲无度”,人的精神生活不再追求超越的意义,人的精神生活一度陷入空虚与无助,导致人的价值追求与人的本性的背道而驰,从而失去了真正的自我。在“物化时代”,面对人们对物质的无限欲望的追求与膨胀,精神生活开始让位于物,物主宰精神,人的需求趋从于他的动物性的欲望,把感官享受当做行为与否的标准,把人降到了动物的地步,使人开始成为物化的人、功利的人、利益的人,精神生活已不再作为人与动物的本质区别,人对自己逐步失去了对自身的批判与超越的能力。物欲把人的精神性存在所占据,物欲造成人的精神生活的贫乏与庸俗。“物质”也充斥着现当代人们的精神生活,物质作为物化的表现形式而存在,物质作为现当代人的精神生活的唯一价值标准而存在,物支配人,而不是人支配物。在商品市场经济的雾霾中,它不仅成功刻画出一个人的“物质化”的外部世界,而且还创造出一个人的“物性化”的内在灵魂,促使人拜倒于物,物作为人的至高无上的主宰物而存在,物决定着人的一切生活,以此使精神生活失去了应有的神圣性而趋附于感性世俗的物质化生活,物不再是作为满足人的需要的存在物而存在,而是作为人的生产与消费的存在物而存在,人与物的关系完全被倒置了。在现实生活当中,“商品”“金钱”等物质财富都是通过人的生产而产生,人是这些物质财富的“上帝”,人对它们的占有与支配也是意料之中的,但实际情况却是,随着现当代市场经济的泛化,它们却反过来成了支配人、奴役人的力量,使人不断向“物”的层面沦陷,从而游离于人的形而上学的规定,遗忘了人之所以为人的本性,而物质财富的增长压抑着人,造成了人的主体性的丧失、精神自主的失却、精神家园的疏离。
精神生活的物化必然造成人与人之间的疏离,成为最熟悉的陌生人。在“以物的依赖性为基础的人的独立性”的时期,每个独立个体存在是以物为基础的,但是随着对物依赖程度地不断加深,人会不自主的陷入个体化的陷阱中,出现了在精神上人与他人、人与群体的人际疏离。这种精神上的物化不断推动了人们以资本、金钱等物质财富来证明自己的能力与存在,迫使人退回到密封且狭窄的个体空间中,不再沉溺于各种公共事务之中。这样,由物化本身所产生的个体主义和利己主义充斥在社会的各个方面,使人的精神生活的公共性与社会性向度不断缺失,使人开始陷于孤芳自赏当中,社会核心价值体系一致性的认可度降低,开始步入严峻的社会认同危机的陷阱中。精神生活的物化还导致了人的精神意义世界的虚无,信仰危机的出现。在这个精神如此匮乏的时代,人听命于物,人对自我的确定不能通过自身来实现,需要在人自身之外或者通过人自己所创造的异化的神来确证自己、安放自己的心灵,这种抛弃人,通过外在力量的自我确定、自我超越建立的信仰具有一定的神秘气息,这种带有宗教色彩的信仰是精神世界的价值核心、终极追求。现当代的社会奋力打破这种带有宗教色彩的神秘世界,人不断摆脱这种依附性,成为精神的主宰者,生活的意义不再寄托于神秘世界,从彼岸世界的幻影中走出来。可现如今,人的意义世界被物化所侵蚀,现代人作为一种“存在着的空虚”而存在,内心焦虑、烦躁、压抑、失落、无奈、无聊、迷茫等消极情绪不断在现代人身边徘徊,使人们在“上帝之死”的信仰虚无中体会着精神的迷茫,使人消解生活的意义、摒弃价值理想、增加心理压力、忘却终极关怀,不断丧失自我反思与批判的能力,在对感性刺激不断追逐的基础上对生命意义进行着无情的否定。人类面临着“生命精神的沦落于精神家园的失却。”*胡海波:《中华民族精神家园的生命精神》,《东北师范大学学报》2008年第3期。
由上可见,人的精神生活只要还是处于被动状态,非自愿的情况时,它就是作为一种异已的、同它自身相对立的力量而存在,而这种力量却支配、驾驭和奴役着人的精神,在其本质上,精神的物化就是精神的异化。人活着不仅需要物质基础,更需要精神家园,只有这样,人才会成为真正的“富有的人”。当今时代中国梦的提出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当代人精神家园的建设,“中国梦”的建设不仅是整个中华民族的心灵寄托,也是我们每个个体自身心灵的归宿,使我们自主地找寻生活的基点,是我们建设自己精神家园的根本。
人的本质力量和生存价值的确定是通过精神生活而实现,通过精神生活,人的心灵世界得以充实,人生境界得以提升。但在商品经济的物化大潮流中,人们的精神家园开始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迫使人们不得不开始消解自己生活的意义、摒弃自己的价值理想、忘却自己的终极关怀,因此,只有对现当代中华民族精神家园的物化问题进行扬弃,才能够使人“安顿自己的心灵,维系着自己在欲望丛生的内心世界与瞬息万变的外部世界中葆有生命精神的永恒,以实现生命活动的意义和价值,”*胡海波:《中华民族精神家园的生命精神》,《东北师范大学学报》2008年第3期。努力探索心灵奥秘,寻求精神家园,在困惑和迷茫中看到方向,自由自觉地寻找坚实的生活基点,为人的全面发展保留一份思考与反思的空间。
从本质来看,物化现象就是异化,异化是通过物化而实现其自身,与此同时,物化问题需要物质的支撑才能够得以解决。马克思认为,自我异化的扬弃同异化走的是同一条道路。只要人作为存在物而存在,物化现象就是不可避免的,物化造成人与自身相对立,造成对人自身价值的否定,产生奴役于物的人,异化便孕育而生。一直以来,我们把物质生产力的发展看成是消除异化的必要条件,而当今时代正是由于生产力的迅猛发展,人们对物的极大的、盲目的追求,才导致了人不断陷入物化的困境之中。与此同时,它也是超越物化困境的的物质条件。所以,精神生活的物化困境就是在精神发展的过程中不断对自身进行否定,以实现最终的超越。因此,我们要对现时代精神生活的物化问题进行扬弃,就需要我们建立一种辩证法的理论自觉,即既要对现存的物质生活与精神生活二元对立的思维模式进行扬弃,又要对绝对不相容的各自孤立的世界中进行思维的片面性进行摆脱,这样,就要求我们要不断的进行自我否定和自我批判,使人获得全面的解放与发展。
自我批判与自我否定是辩证法的内在基本特质,它本身就内含着一种内在的超越性,这就为精神生活摆脱物质条件的束缚提供了内在的动力支撑。“‘精神’从一开始就很倒霉,受到‘物质’的纠缠。”*[德]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第161页。“物质生活的生产方式制约着整个社会生活、政治生活和精神生活的过程。”*[德]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卷)》,第2页。可见,精神生活与物质生活的关系本身就是一种辩证的关系,精神生活就是属于人的生活,内含于人的现实实践的活动之中,精神生活的根基是物质生活活动和物质生活条件,与此同时,精神生活又受制于物质生活。精神生活世界只有在物质生活世界的包围中才能实现意义追求与价值追求。因此,在辩证法的这种自我超越与自我否定的引领下,它要求人的精神不能仅限于感性需要的满足,更为重要的是要以自然生命为基础,促使精神境界不断提升,不断提高主体的自主活动能力,给予生命以精神性的意义,不断激发人的生存的勇气与热情。
对现当代精神生活物化问题进行扬弃时,我们不仅需要具有辩证法的理论自觉的意识,还需要以人类的实践活动作为现实支撑。马克思认为,“全部社会生活在本质上是实践的。凡是把理论导致神秘主义的神秘东西,都能在人的实践中以及对这种实践的理解中得到合理的解决。”*[德]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第135—136页。可见,精神生活的秘密不存在于意识当中,而是存在于人类社会历史发展的社会实践活动当中。以实践观点为基础的历史唯物主义,是在超越超验主义的基础上,实现对精神生活的具体化理解,也是在对自然主义扬弃的基础上,实现对精神生活的客观化理解,这样,便可以从属人的、社会历史的规定性的角度来理解精神生活,并自觉的把精神生活置于人类社会历史的实践辩证法中去理解。这就要求我们在理解精神生活物化扬弃的问题时,就不能仅仅把精神生活简单地理解为一种在精神领域中的活动,而是需要理解为是一种通过人类自身的实践活动不断确证与提升自身的精神生活的意义家园。
在物化时代的大背景下,精神生活对物质生活的依存表明,要想彻底对物质生活进行反思与批判是一大难题,对实现自身的内在超越性与自由性也是遥遥无期的。精神生活的物化带给我们的不仅是物质生活的提高,更多的给我们带来的是精神生活独立性与个性的丧失,如果想要冲出这种物化重围,精神生活只有通过人类的社会实践活动才能实现。人类的实践活动不仅能够提高物质生产和物质条件,而且还能够寻找到改变精神生活的现实动力。精神生活的物化是现时代不可避免的消极历史反映,而生产力的发展也终将使对物化的超越和扬弃成为同样的历史必然。在实践社会历史活动的作用下,人的精神生活不断丰富与充实,人自身的存在意义与价值不断得到确证与提升,在实践社会历史活动的发展历程中,人们只有不断列出超越精神物化困境的妙方,才能实现人的自由而全面的发展。
人类社会发展的终极理想与目标并不是物质的繁荣和经济的增长,而是在此基础上的人的全面发展。人的全面发展是一种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人的能力的普遍性和全面性的统一的发展,而不是成为片面的、抽象的、单一的人。人的发展同社会的发展一样,也是一种从低级到高级的历史过程,人的本质也随着社会历史的变化不断的变化发展着。在社会历史发展初期,人们在为基本物质生活而奋斗的同时,还要忍受着恶劣环境造成的重重困难,因此,那时的人们是根本不可能实现人的自由而全面的发展的。直到商品经济时期,人的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处于严重失衡的状态,人仍然是在进行着片面的发展,物化仍然是阻碍人的发展的主要问题,表面看来,“人的富有”实现了,但是“富有的人”的状态却丢失了,就如马克思所叙述的:“一个没有欣赏音乐的耳朵,钢琴的美妙的演奏对他而言是没有意义的。”在这里,缺少了“富有的人”的丰富性与全面性,世界上很多存在都对人没有意义,人的生存、发展、生活便开始片面化。只有到了共产主义社会时,物质生活资料极大丰富、生产力显著提高时,人进行物质和生活资料生产时不再花费大量的时间,而是发展自己的兴趣爱好,“使我有可能随自己的兴趣今天干这事,明天干那事,上午打猎,下午捕鱼,傍晚从事畜牧,晚饭后从事批判,”*[德]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第165页。只有这样才能通过人、为了人、全面的占有人的本质,唯此,人在某些功利面前、某些道德面前、某些行为面前,才不会成为局部的人、片面的人、单一的人,人才能从那些经验性的、世俗性的东西中有所超拔,使人有一个发展和完善的空间。人类从必然王国走向自由王国的共产主义社会时,人类的物质生活资料不再匮乏,精神生活的发展日益被人们所重视,精神生活可以根据人们的意愿自由发展,精神生活开始充实丰富,这就意味着,人类开始向自己的精神家园回归,人们找到了自己的家园归属,人的心灵找到了安放之处。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弘扬中华传统文化与实现中国梦研究”(14ZDA009)。
陈迎(1988-),女,东北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部博士研究生(长春 130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