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克标
(华中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湖北武汉,430079)
从汉晋海洋文学作品看汉晋人海洋意识的转变
陈克标
(华中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湖北武汉,430079)
汉代到两晋时期出现了一些以海洋为题材的文学作品。从内容上看,汉晋人继承了先秦的海洋神话思想,但从总的趋势上来看,其海洋神话色彩越来越淡,写实的成分越来越浓,表明汉晋之际人们的海洋意识有了根本性的转变,逐渐从对海洋的神话般的美好想象转变为对海洋的认识与开发。这种转变与人们生活环境的变化、航海技术的进步以及对外交流是分不开的。
汉晋;文学;海洋意识;转变
自古以来,人们就对广袤无垠、神秘莫测的海洋充满了向往。时至今日,人类对海洋的探索依然很有限,更不用说在科技发展水平较为落后的古代社会了。东汉时期,出现了我国文学史上的第一篇海赋。到两晋时期,又陆续出现了一些海洋文学作品。从这些海洋文学作品中可以看出,魏晋时期,人们的海洋意识有了很大的转变。
人类很早就开始关注大海,汉赋是汉代文学的代表,东汉时期班彪的《览海赋》可以说是第一篇把海洋作为主题的汉赋。作者从览海的起因开始,“余有事于淮浦,览沧海之茫茫。悟仲尼之乘桴,聊从容而遂行。驰鸿濑以缥鹜,翼飞风而回翔”[1]。班彪因事到淮浦从而有机会看见茫茫大海,结合自己当时的际遇,作者感悟到孔子当年因理念不被采纳而萌生浮海的复杂心情。可以说前面六句为作者赞美大海作了很好的铺垫。那么大海在作者眼里有什么样的魅力呢?“顾百川之分流,焕烂漫以成章。风波薄其裔裔,邈浩浩以汤汤。指日月以为表,索方瀛与壶梁。”[2]在作者的想象中,百川东流共同奔向大海,波涛汹涌、浩浩荡荡,直指日月升起的地方,给人一种气势宏大的感觉。作者似乎觉得,借着流向天边的大海可以到达神仙的居所:“曜金璆以为阙,次玉石而为堂。蓂芝列于阶路,涌醴渐于中唐。朱紫彩烂,明珠夜光。松乔坐于东序,王母处于西箱。命韩众与岐伯,讲神篇而校灵章。”[3]这里描绘了神仙的生活场景:在金光闪闪、玉石为堂、仙草与甘泉遍地、明珠闪亮夺目的宫殿之中居住着赤松子、王子乔、王母、韩众和岐伯等神仙。接着作者幻想自己像神仙般驾龙遨游八方之后,到达天宫,经使者的引见,朝拜天帝。我们可以看出,《览海赋》除了开篇的几句起笔与描绘大海的壮丽之外,主要内容均与神话有关。
三国时期的王粲著有《游海赋》,开头说乘舟沿江到会稽,“登阴隅以东望,览沧海之体势。吐星出日,天与水际。其深不测,其广无臬,章亥所不极,卢敖所不届”[4]。王粲到会稽后东望大海,赞叹它深不可测、广阔无边,章亥和卢敖也不能探得其究竟。接着作者想象海中所藏匿之物,“或无气而能行,或含血而不食,或有叶而无根,或能飞而无翼。鸟则爰居孔鹄,翡翠鹔鹴,缤纷往来,沉浮翱翔。鱼则横尾曲头,方目偃嵒,大者若山陵,小者重钧石”,然后写海中还有“大贝”、“玳瑁”,海上有星罗棋布的海岛,岛上“桂林藂乎其上,珊瑚周乎其趾,群犀代角,巨象解齿”[5]。这些是作者对大海情状的猜想,虽然所提及的东西不一定都会出现在会稽东部海域。此外,此赋的内容基本上不含神话因素。同时期的曹丕有《沧海赋》。从留存下来的内容上看,作者先是赞扬了大海一番,对大海是什么样的进行想象,也没有提及神话传说[6]。
两晋时期海赋作品较为丰富,其中木华的《海赋》被视为唐代以前海赋中的最高成就。作者的笔触从远古时期洪水泛滥开始,大禹治水成功,奔流不息汇聚成大海,成就了大海的“广”、“怪”和“大”,用了一百多字引出大海及《海赋》主题[7]。接着作者从“其为状也”、“其为广也”、“其为大也”,以及海上的怪事等方面描写大海。《海赋》用语生动,有学者评价说:“运用铺陈、渲杂、比拟、夸张等众多手法,全方位超时空描绘了大海的各个方面,文笔光昌流丽,音节自然和谐。”[8]赋的最后提到蓬莱仙山、“乔山之帝”以及和神仙一起生活等富有神话色彩的内容。
西晋潘岳著有《沧海赋》,开头应该有缺文,现存内容从描写大海之“状”开始。在作者眼中,大海“汤汤荡荡。澜漫形沉,流沫千里,悬水万丈。测之莫量其深,望之不见其广。无远不集,靡幽不通,群谿俱息,万流来同。含三河而纳四渎,朝五湖而夕九江”,接着的两句“阴霖则兴云降雨,阳霁则吐霞曜日”是海的天气变化。然后作者展开对海里和海上物产的猜想,其中有对真实情况的描写,如“煮水而盐成,剖蚌而珠出”;也有神话中才会出现之物,如“其中有蓬莱名岳,青丘奇山”。最后,作者回到对大海全局的感观上结束全文,“详察浪波之来往,遍听奔激之音响。力势之所回薄,润泽之所弥广。普天之极大,横率土而莫两”[9]。
东晋的庾阐有《海赋》。从所写的内容上看,庾阐的《海赋》与木华的《海赋》类似,只是篇幅不及后者。同时期的孙绰有《望海赋》,也采用的是写实与神话幻想相结合的方式。
汉魏晋的海赋之中神话色彩最浓的是东汉班彪的《览海赋》。作者除了开头引入海的主题以及简约的几句描写后,就开始描绘想象中的海上仙境,其中提到众多神话人物。在神仙的生活场景中有赤松子、王子乔、王母、韩众、岐伯等。赤松子,《汉书·古今人表》“帝嚳师”[10],《楚辞·远游》中有:“闻赤松之清尘兮,愿承风乎遗则”[11],《韩非子·解老》中也有:“赤松得之,与天地统。”[12]王子乔,《列仙传》中记载:“周灵王太子晋也。好吹笙作凤凰鸣。游伊洛间,道士浮丘公接上嵩高山。”[13]《楚辞·远游》曰:“轩辕不可攀援兮,吾将从王乔而娱戏。”[14]就像《览海赋》一样,松、乔二者已经一起出现在东汉之前的文献当中。如《战国策·秦策》中记载:“让贤者授之,必有伯夷之廉;长为应侯,世世称孤,而有乔、松之寿。”[15]这里的乔与松应该就是王子乔与赤松子。《淮南子·齐谷训》中曰:“今夫王乔、赤诵子,吹呕呼吸,吐故纳新,遗形去智,抱素反真,以游玄眇,上通云天。”[16]可以说,赤松子和王子乔都是战国之前或传说或真实的人物;到了战国至西汉时期,二者成为常常一起出现的神话人物。东汉班彪继承了这一神话传说。
班彪所提到的王母应当是神话人物西王母。《山海经·西山经》中记载:“玉山,是西王母所居也。西王母其状如人,豹尾虎齿而善啸,蓬发戴胜,是司天之厉而五残。”[17]这里西王母的半兽人形象以及“五刑残杀”的司职,与《览海赋》中仙境的意境不相符,班彪想象中的王母形象应该不是出自于此。《史记·赵世家》司马贞《索引》中有:“穆天子传曰:‘穆王与西王母,觞于瑶池之上,作歌’,是乐而忘归也。”[18]这里的西王母已经摆脱了半兽人的形象,成了一个可以让周穆王乐而忘归的贵妇人。《穆天子传》中西王母更是说自己是帝女。《淮南子·览冥训》中记载:“譬若弄请不死之药于西王母,姮娥窃以奔月。”[19]这里的西王母明显是个女神的形象。此外,汉代的文献资料与文物资料中也多有提及西王母,可以说汉代民间有着广泛的西王母崇拜。
《览海赋》中的韩众是在《楚辞》与《列仙传》中均有记载的仙人,岐伯是传说中黄帝时期著名的医家。《览海赋》最后拜天帝的场景描写中,天阍是传说中天帝的守门人,阊阖则是天门[20]。所以,班彪此文是根据当时流传的神话传说,以描写海上仙境为主的作品。同时应该注意到,文中所提仙境的地址方瀛两山确是传说中海上的仙山,但是山中的仙却是传说中长年活动于中原,甚至是西边昆仑山上的人物。似乎作者所处的年代,海上有什么样的神仙并没有丰富的神话传说可供其所书。但是秦皇汉武海外求不死药的故事说明时人以为海上的神祇善于制造长生不老的仙药,所以作者把陆上善于长寿养生的神祇韩众、岐伯,以及当时流传较广的松、乔、西王母等引入海上的仙境之中,也就是把传承于东汉之前的神话人物与海上仙境相结合。
魏晋时期王粲所作的《游海赋》只提及章、亥这两个传说中人物。我们知道,太章和竖亥是远古时期的两个善走之人。《淮南子·坠形训》中记载:“禹乃使太章步自东极至于西极,二亿三万三千五百里七十五步。使竖亥步自北极至于南极,二亿三万三千五百里七十五步。”[21]王粲提到他们只是意在形容大海之宽广而非有意谈神话。但是王粲在《白鹤赋》中却说:“接王乔于汤谷,驾赤松于扶桑。”[22]这并不能说明王粲认为海上有神祇,也可以解释为作者为了赞美白鹤这个主题而采用的手法。就《游海赋》而言,大海的壮阔以及对大海丰富真实物产的好奇,胜过了作者对海上仙境的向往。
曹丕的《沧海赋》可以说和神话没有什么关系。虽然此赋似乎并没有完整地保存下来,但根据《三国志·魏书·方技传》注引东阿王辩道论可知,曹氏父子谈到瀛洲山的神仙和海岛上求安期时“咸以为调笑,不信之矣”,为防谈论海上神仙的方士“行妖慝以惑民”而“集之于魏国”[23]。曹丕在他的诗《折杨柳行》中还说道:“王乔假虚辞,赤松垂空言。”[24]所以,曹丕《沧海赋》全文中应该没有提及海上的神话内容,曹氏父子根本就不信海上有神仙。另一方面,曹氏政权为防这些谈论海上仙山、长生不死的方士妖言惑众,而把他们集于魏国,也说明了这些人的言论在当时有一定的市场。《三国志·魏书·华佗传》注引曹丕《典论》曰:“颍川郤俭能辟谷,饵伏苓。甘陵甘始亦善行气,老有少容。庐江左慈知补导之术。并为军吏。初,俭之至,巿伏苓价暴数倍。议郎安平李覃学其辟谷,餐伏苓,饮寒水,中泄利,殆至陨命。后始来,众人无不鸱视狼顾,呼吸吐纳。军谋祭酒弘农董芬为之过差,气闭不通,良久乃苏。……刘向惑于鸿宝之说,君游眩于子政之言,古今愚谬,岂唯一人哉。”[25]所以,对于海上是否有神仙,三国时期应该有不少人还是持肯定态度的,但同时也有很多人持怀疑甚至是否定的态度。可以说,三国时期人们的海洋意识正处于从神话到现实的转变当中。
两晋时期木华的《海赋》中也有一些神话色彩。作者在描写负罪之人出海会遇到灾祸时,提到“海童”、“马衔”、“天吴”、“蝄像”、“祼人”国、“黑齿”国等人物或地名,想象出人意料,富有神异色彩。此赋的最后一部分继承了前代海上仙境的描写,先是交代了地点和人物,“觌安期于蓬莱,见乔山之帝像”;然后开始描写仙境,“群仙缥眇,餐玉清涯。履阜乡之留舄,被羽翮之襂纚。翔天沼,戏穷溟;甄有形于无欲,永悠悠以长生”[26]。最后的这段仙境描写与班彪类似,可说是继承了前代的海上神话思想。但总的来说,此赋的神话内容仅占全文的很小一部分,其主要内容还是木华运用自己丰富的知识对大海的写实性描写。
潘岳的《沧海赋》中提到的神话仙境有“蓬莱”山和“青丘”山,提到的神话动物有“螣蛇”、“玄螭”、“赤龙”、“鹔鹴”,但这些也只占全文的小部分,大部分内容也是写实的。庾阐的《海赋》和孙绰的《望海赋》中,神话动物也只占很小的一部分。
从纵向来看,魏晋之前人们对大海多是停留在不切实际的带有神话色彩的想象当中。先秦的著作《庄子》开篇就对大海展开神话想象。《山海经》中有大量的海上神山、异兽,以及神异之国和外形怪异的国民的描写。当时大多数人基本没有机会看见海,对海洋的了解极其有限。可以说,越是不了解海洋,就越会对其产生不切实际的想象。秦汉时期,秦始皇与汉武帝皆热衷于到海上访仙求不死仙药,“上有好者,下必有甚焉者矣”[27]。帝王与知识分子都对海上有神仙笃信至此,普通民众应该也是认为海上的某处有神仙。东汉时期著有第一篇海赋的班彪,从现存的文句上看,也多是停留在对海洋的神话想象上,没有涉及多少实际内容。魏晋时期,人们对海洋的观念则有明显的不同,对海洋的注意力已经集中于对辽阔海洋的赞叹以及对海上丰富真实物产的好奇。换句话说,魏晋时期,人们的海洋意识已经从神话走向现实。
“作为观念形态的文艺作品,都是一定的社会生活在人类头脑中的反映的产物。”[28]汉魏晋时期的海洋文学作品是当时社会生活在人类头脑中的反映。那么为什么魏晋时期人们的海洋意识发生了转变呢?当时人们的社会生活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是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具体而言:
第一,生活环境的变化。先秦时期,人们主要生活在内陆。秦汉时期,政治和经济中心在北方,中原是当时最发达的地方,而沿海和南方还有很多地方还处于未开化的状态。国都长安、洛阳又是处于远离大海的地方,再加上农耕社会对人们的活动范围有很大的制约。可以说,当时的绝大部分社会精英一辈子都没机会见到大海。所以,当时人们对大海更多的是不切实际的幻想,探索、了解海洋的意识较为淡薄。三国两晋时期则不同,那是个长年军阀割据的年代,经济重心也开始逐渐南移,南方的人口也迅速增加,南方沿海地区越来越发达。越来越多的社会精英生活在离海较近的地方。处于南方的割据政权的政治经济中心更是离海不远,人们有很多机会了解海洋,探索海洋。
第二,航海技术的进步。航海技术是探索海洋必须解决的技术问题。当时的造船业很兴旺发达。据《三国志·吴书·三嗣主传》记载,吴主孙皓投降时,王濬收得“舟船五千余艘”[29]。另据《三国会要》记载,东吴有船可“载坐直之士三千人”[30]。有如此巨大的船和庞大的船队,可见东吴具有优秀的造船能力。而偏安江南的东吴尚且如此,之后两晋的造船能力自然不会差。海上航行,尤其是远洋航行需要有充足的物资储备,而大船可容纳很多物资,也就为人们进行远洋航行提供了生活上的保障。另一方面,三国时期的风帆技术有了很大进步。三国东吴万震《南州异物志》中记载:“外徼人随舟大小,或作四帆,前后沓载之。有卢头木叶,如牖形,长丈余,织以为帆。其四帆不正,前向皆使邪移相聚,以取风吹。风后者激而相射,亦并得风力,若急则随宜增减之。邪张相取风气,而无高危之虑,故行不避迅风激波,所以能疾。”[31]从万震所述可以看出,三国时期人们已经掌握了打偏风前进的航海技术。我们知道,海上航行时真正顺风的机会是很少的,大多是偏风,而掌握了这一技术无疑能大大地增加时人航海的机会。再加上当时海上导航技术已趋成熟,航海对魏晋人来说已经没有技术上的障碍了。
除了掌握足够的航海技术之外,航海的普及程度也很高。相对于秦汉时期,三国魏晋时期以平民为主体的海上航行越来越频繁。黄巾起义爆发时,邴原出海避难,“原将家属入海,住郁洲山中。时孔融为北海相,举原有道。原以黄巾放盛,遂至辽东”[32]。战乱时有很多人像邴原一样走海路逃难。如《魏书·管宁传》引文中有:“越海避难者,皆来就之而居,旬月而成邑。”[33]可见,当时人们是单独且陆陆续续地出海。这种现象前所未有。大量的居民参与航海,必然会使海上航行的方法越来越普及,航海技术也越来越成熟。
第三,对外交流。东汉以后,中日交流越来越频繁。《后汉书·东夷传》记载:“建武中元二年,倭奴国奉贡朝贺,使人自称大夫,倭国之极南界也。光武赐以印绶。安帝永初元年,倭国王帅升等献生口百六十人,愿请见。”[34]这是史籍所载日本第一次派使者到中国的记录,当时是刘秀在位的最后一年,即公元57年。公元107年,当时的日本倭奴国又派遣使者前来。曹魏时期,中日的来往更加频繁。景初二年(238),“倭女王遣大夫难升米等诣郡,求诣天子朝献”[35]。正始四年(243),“倭王复遣使大夫伊声耆、掖邪狗等”来魏[36]。曹魏也派遣使者到日本。正始元年(240),“太守弓遵遣建中校尉梯俊等奉诏书印绶诣倭国,拜假倭王,并赍诏赐金、帛、锦罽、刀、镜、采物,倭王因使上表答谢恩诏”[37]。正始六年(245),“诏赐倭难升米黄幢,付郡假授”[38]。正始八年(246)日本内乱,“倭女王卑弥呼与狗奴国男王卑弥弓呼素不和”,双方都派遣使者到曹魏“说相攻击状”,曹魏则“遣塞曹掾史张政等因赍诏书、黄幢,拜假难升米为檄告喻之”[39]。两晋时期中日也有交流往来。同时,三国时期的东吴具有丰富的南洋探索和交流经验[40]。从东汉到两晋的频繁的中外交流,使人们的海洋神话观念越来越淡薄。正如孙光圻所说:“由于大批秦汉人移居日本列岛,因此,对该域的地理位置与风土人情也逐渐明晓。自此以后,有关‘三神山’的迷雾扫除一空。”[41]
注释:
[1] (唐)欧阳询:《艺文类聚·水部上》,《艺文类聚》卷八,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2年,第152页。
[2] (唐)欧阳询:《艺文类聚·水部上》,《艺文类聚》卷八,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2年,第152页。
[3] (唐)欧阳询:《艺文类聚·水部上》,《艺文类聚》卷八,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2年,第152页。
[4] (唐)欧阳询:《艺文类聚·水部上》,《艺文类聚》卷八,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2年,第152页。
[5] (唐)欧阳询:《艺文类聚·水部上》,《艺文类聚》卷八,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2年,第152~153页。
[6] (唐)欧阳询:《艺文类聚·水部上》,《艺文类聚》卷八,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2年,第153页。
[7] (南朝梁)萧统:《文选·赋己·江海》,《文选》卷一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年,第543~544页。
[8] 谭家健:《汉魏六朝时期的海赋》,《聊城师范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0年第2期,第84~89页。
[9] (唐)欧阳询:《艺文类聚·水部上》,《艺文类聚》卷八,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2年,第153~154页。
[10] (汉)班固:《汉书·古今人表》,《汉书》卷二○,北京:中华书局,1962年,第874页。
[11] (宋)洪兴祖:《楚辞补注·远游》,《楚辞补注》卷五,北京:中华书局,1983年,第164页。
[12] (战国)韩非著,陈奇猷校注:《韩非子新校注·解老》,《韩非子新校注》卷六,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0年,第411页。
[13] 王叔岷校笺:《列仙传校笺·王子乔》,《列仙传校笺》卷上,北京:中华书局,2007年,第65页。
[14] (宋)洪兴祖:《楚辞补注·远游》,《楚辞补注》卷五,北京:中华书局,1983年,第166页。
[15] (汉)刘向编,范祥雍、范邦瑾笺证:《战国策笺证·秦策三》,《战国策笺证》卷五,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6年,第361页。
[16] (汉)刘安编,何宁集释:《淮南子集释·齐俗训》,《淮南子集释》卷一一,北京:中华书局,1998年,第797页。
[17] 袁珂校注:《山海经校注·西山经》,《山海经校注》卷二,北京:北京联合出版公司,2014年,第45页。
[18] (汉)司马迁:《史记·赵世家》,《史记》卷四三,北京:中华书局,1982年,第1779页。
[19] (汉)刘安编,何宁集释:《淮南子集释·览冥训》,《淮南子集释》卷六,北京:中华书局,1998年,第501页。
[20] (宋)洪兴祖:《楚辞补注·远游》,《楚辞补注》卷五,北京:中华书局,1983年,第168页。
[21] (汉)刘安编,何宁集释:《淮南子集释·坠形训》,《淮南子集释》卷四,北京:中华书局,1998年,第321页。
[22] (唐)欧阳询:《艺文类聚·鸟部上》,《艺文类聚》卷九○,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2年,第1567页。
[23] (晋)陈寿:《三国志·魏书·方技传》,《三国志》卷二九,北京:中华书局,1982年,第805页。
[24] 逯钦立:《魏诗·魏文帝曹丕》,《先秦两汉魏晋南北朝诗》卷四,北京:中华书局,1988年,第394页。
[25] (晋)陈寿:《三国志·魏书·方技传》,《三国志》卷二九,北京:中华书局,1982年,第805页。
[26] (南朝梁)萧统:《文选·赋己·江海》,《文选》卷一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年,第551页。
[27] (清)集循编著:《孟子正义·滕文公上》,《孟子正义》卷一○,北京:中华书局,1987年,第330页。
[28] 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毛泽东选集》,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年,第860页。
[29] (晋)陈寿:《三国志·吴书·三嗣主传》,《三国志》卷四八,北京:中华书局,1982年,第1177页。
[30] (清)杨晨:《三国会·要兵》,《三国会要》卷一七,北京:中华书局,1956年,第311页。
[31] (宋)李昉,等:《太平御览·舟部四》,《太平御览》卷七七一,北京:中华书局影印本,第3419页。
[32] (晋)陈寿:《三国志·魏书·邴原传》,《三国志》卷一一,北京:中华书局,1982年,第350页。
[33] (晋)陈寿:《三国志·魏书·管宁传》,《三国志》卷一一,北京:中华书局,1982年,第354页。
[34] (南朝宋)范晔:《后汉书·东夷列传》,《后汉书》卷八五,北京:中华书局,1965年,第2821页。
[35] (晋)陈寿:《三国志·魏书·乌丸鲜卑东夷传》,《三国志》卷三○,北京:中华书局,1982年,第857页。
[36] (晋)陈寿:《三国志·魏书·乌丸鲜卑东夷传》,《三国志》卷三○,北京:中华书局,1982年,第857页。
[37] (晋)陈寿:《三国志·魏书·乌丸鲜卑东夷传》,《三国志》卷三○,北京:中华书局,1982年,第857页。
[38] (晋)陈寿:《三国志·魏书·乌丸鲜卑东夷传》,《三国志》卷三○,北京:中华书局,1982年,第857页。
[39] (晋)陈寿:《三国志·魏书·乌丸鲜卑东夷传》,《三国志》卷三○,北京:中华书局,1982年,第857~858页。
[40] 参看(晋)陈寿:《三国志·吴书·吴主传》,《三国志》卷四七,北京:中华书局,1982年。
[41] 孙光圻:《中国古代航海史》,北京:海洋出版社,1989年,第159页。
【推荐人语】我国是一内陆型的农业大国,在其五千多年文明的进程中,关于海洋的认识较晚。陈克标将汉晋时期有关描写海洋的文学作品纳入历史研究的领域,以此来探讨魏晋人在海洋意识上的转变。该论文通过深入的考察,揭示出先秦和秦汉时期,人们对于海洋的认识主要是停留在一个神秘莫测的印象里。而与此不同,魏晋人则开始以实际行动来探索海洋,在赞叹大海的波澜壮阔的同时,也越来越了解海洋和海外的世界,逐渐摆脱了对海洋的神话幻想而转向了对海洋的实际利用和开发。(熊铁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