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在东,罗静
(华中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湖北武汉 430079)
社会原有知识分子革命觉悟教育的若干经验与启示
秦在东,罗静
(华中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湖北武汉 430079)
毛泽东指出社会原有知识分子工农群众化是革命胜利的重要条件之一。中国共产党立足于中国革命历史任务,与社会原有知识分子群体特征的结合,确定了保障物质利益与倾注精神感召相结合的教育原则灌输主流价值。以顺应个体发展与以民族大义为心理链接中心的革命实践教育为措施,着力于提高社会原有知识分子的革命觉悟,实现其工农群众化。做好当代知识分子教育工作,必须坚持中国化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坚持全面深化改革、深刻把握当代知识分子特征、使知识分子在与大众的亲密互动实践中坚定自觉。
中国共产党;社会原自知识分子;革命觉悟教育;启示
“没有知识分子的参加,革命的胜利是不可能的。”[1](p618)毛泽东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提出了相对于无产阶级自己的知识分子的社会原有知识分子概念,①若无特别标注,本文中毛泽东等以及其他文献中所提到的知识分子均指社会原有知识分子。指出社会原有知识分子工农群众化是革命胜利的重要条件之一。工农群众化是社会原有知识分子革命觉悟的表现。中国共产党对社会原有知识分子开展了卓有成效的革命觉悟教育,激发了革命热情、坚定了革命意志、提高了革命能力,社会原有知识分子前赴后继投身革命,成为革命队伍中不可或缺的重要力量。尽管政界与学界均对于社会原有知识分子思想政治素养及其接受教育的重要性有着肯定的认知,但由于诸多复杂的原因,该课题研究并不深也不透。例如,政治学领域的研究大多集中在中共领导人关于知识分子的思想或中共知识分子政策的演变过程等。文学界则通常是围绕某个历史时期的某一特定知识分子群体,或单独对某一位知识分子展开纵向的人生轨迹、成就挫折追溯等。可以说,以上研究很是丰富却又颇有缺憾。社会原有知识分子带着旧时代的烙印投奔革命,如何完成革命思想政治素养的转变这一过程十分关键。较为完整地呈现这一过程中共实施的革命觉悟教育、探究这一教育转换过程中内涵的客观规律是思想政治教育学者的重大使命。总结经验以史为鉴,对于做好当代知识分子思想政治教育工作,激发创新热情与鼓励工作成就,发挥其重要的人才支撑、智力支撑、创新支撑作用具有十分重大的理论与实践意义。
社会原有知识分子从来就不是自动认定包括中共在内的任何党派为其领导者的,这是一个在实践中的争取与认定的博弈过程。争取领导权始于对被领导者的科学认识。中国共产党是由一批先进的社会原有知识分子在与中国工人运动相结合的过程中创立的,开创者本身对于社会原有知识分子的特征就有着切身的理解与认知。1925年中共四大通过的《对于宣传工作之议决案》就明确提出“殖民地运动中的知识分子是很值得我们注意的可造就之革命战士”。这主要是基于两个方面的分析,一是缘于社会原有知识分子所受的中国传统文化“修齐治平”理念的熏陶,承继着中华民族伟大的爱国主义情怀;二是现实历史条件的变化,社会原有知识分子的日常生活陷入越来越不稳定、甚至难以为继的地步,他们逐渐脱离了原有阶级的立场来感受、认识社会的变革,毛泽东指出“这种人在精神上感觉的痛苦很大”,所以“在革命运动中颇要紧,是一个数量不小的群众,是小资产阶级的左翼”。[2](p6)尽管社会原有知识分子有革命倾向,但也有十分明显的缺点,比如,清高。自视清高尽管可衍生出“不为五斗米折腰”的大义气节,也难免会易于表现为自得其乐、与自己人为伍、不受他人领导的无政府主义倾向。再者,与普罗大众的心理隔阂。出身于中上层阶级的社会原有知识分子对革命往往抱有浪漫主义幻想,想要实现的是同情你却不认同你、帮助你却不愿成为你的解救工农群众的个人英雄主义。关于这一点,毛泽东在回顾自身成长的过程时,就坦诚地表示学生出身的自己尽管同情、帮助工人、农民,但总的来说过去一直认为“世界上干净的人只有知识分子,工人农民总是比较脏的”。[3](p851)
正是基于对社会原有知识分子的社会地位演变及其特点深入剖析,中共尽管从一开始就认同社会原有知识分子的重要性,但对于它的具体历史方位一直以来却颇有争议。1925年周恩来提出知识分子分散于各个阶级中并不是一个独立的阶级。同年,毛泽东在《中国社会各阶级的分析》提出了“小知识阶层”是小资产阶级的一员。1927年大革命失败,中共将右倾错误与知识分子联系起来,逐步演变为反对、排斥和打击知识分子。1935年遵义会议后,周恩来赞同毛泽东的意见,认为“城市小资产阶级的典型代表是知识分子”。基于抗日民族统一战线以及中共极其缺乏干部、文艺、技术等人才的现状,1939年6月25日中共中央通过《总政治部关于大量吸收知识分子和培养新干部问题的训令》,提出了“纯洁的革命知识分子”通过教育是有“以至变为共产主义者的可能”。同年12月《中央关于吸收知识分子的决定》(毛泽东起草的《大量吸收知识分子》)提出要区分不同国家的知识分子的性质,以及为地主资产阶级服务与为工农阶级服务的知识分子。
总之,中共对于社会原有知识分子的历史定位是一个曲折的认识过程,从建党之初的基本认同、大革命期间的比较关注、土地革命时期的极力排斥,直到抗日战争时期才形成了基本科学的认识,不再将整个知识阶层归入哪个阶级,而是以思想状况、为谁服务为标准,划分出纯洁的革命知识分子、不能入党或不愿入党的知识分子、不忠实的分子,前两类是属于“愿意抗日比较忠实的比较能吃苦耐劳的知识分子”,是“应该分配适当的工作”,[1](p619)而后一类是要拒绝和洗刷的。
加强领导既是实现教育的基本条件,其本身也是教育的一种形式。领导者作为一个组织的灵魂,其个人魅力往往成为组织是否具有吸引力、凝聚力以实现领导力的关键。
中共领导人在与社会原有知识分子的交往中表现出友好的亲和力、恰当的同理心以及率先垂范的优秀个人品质。第二次国共合作期间,作为中共联络与领导社会原有知识分子的重要平台——国民党政治部第三厅(以下简称第三厅)是由周恩来实际主持的。周恩来表现出非凡的领导能力与艺术,他与当时无党派身份的郭沫若结下深厚的情谊,明确表示将在第三厅内与郭沫若共进退,当中共党员退出国民党政治部,郭沫若等人也辞去第三厅职务时,周恩来推荐他们到文化工作委员会工作继续为革命事业奋斗。周恩来工作勤勉率先垂范,“据周恩来的秘书童小鹏回忆:周恩来每天上午9点到政治部上班,常常要工作到深夜,‘有时到凌晨才能结束’,[4](p9)在集体智慧中共创出很多宣传原则,如要讲群众听得懂的话、内容要激越感人贴近人心、要走入群众生活中等,总结了许多具体的宣传技巧方法,如标语要易记、演戏要让人当场落泪、对战士要鼓舞杀敌、对民众要激起报仇情绪等。
在中共依据历史任务发出了“大量吸收知识分子”的呼声中,大批社会原有知识分子奔赴革命圣地延安。毛泽东除了代表中共对他们予以充分的尊重与厚待外,还加强个人联络。1938年萧军初到延安,傲气地拒绝了毛泽东派去秘书请其去相见的邀请,后毛泽东亲去探望。1940年萧军二到延安,毛泽东再次上门,交往函信十余封,见面数十次。毛泽东曾写给萧军“我因过去同你少接触,缺乏了解,有些意见想同你说,又怕交浅言深,无益于你,反引起隔阂,故没有即说。”[5](p364)殷殷之情跃然纸上。萧军在后来回顾时表示,毛泽东平易近人、礼贤下士令人感动、敬重。
树立与主流价值相符的群体榜样是将主流文化的核心价值输入群体亚文化的重要方法。鲁迅以其与中共的密切关系、对苏联的格外称赞、忧国爱民的个人品质以及在文学界偶像地位的鲜明特征成为中共社会原有知识分子榜样塑造的不二基底。
榜样的树立与构建是以毛泽东四次具有典型意义讲话为重大契点的逐步推进过程。1937年10月19日毛泽东在延安陕北公学纪念鲁迅逝世周年大会上的讲话《论鲁迅》,将自1936年鲁迅逝世以来的自发纪念推到了政治的高度,毛泽东树立了鲁迅“现代中国的圣人”的形象,号召广大知识分子学习他的“政治远见”、“斗争精神”和“牺牲精神”,争做“民族解放的急先锋”。1938年4月28日毛泽东在《鲁迅艺术学院的讲话》中明确提出“鲁迅先生所代表的马克思主义艺术论者”,指出“正如鲁迅先生所说的那样……大家都应当团结抗日……艺术的政治立场是不能放弃的……这就是鲁迅先生的方向。”[5](121-122)1940年,结合新民主主义文化建设的历史任务,毛泽东在1月9日陕甘宁边区文化协会第一次代表大会上明确提出“鲁迅的方向,就是中华民族新文化的方向。”[1](p698)在整风运动开展得如火如荼之时,延安众多社会原有知识分子稍稍偏离了轨道,自发地将“反抗”作为鲁迅最核心的精神特征,并号召复活杂文去批判“光明无比的解放区”中还暗藏的阴湿角落,这当然与当时历史条件下中共的宣传教育主要任务确存着较大的差异。基于此,1942年5月召开了延安文艺座谈会,毛泽东旗帜鲜明地提出了“为什么人的问题,是一个根本的问题,原则的问题”[3](p857)特别提出文艺形式必须要符合时代、符合对象,严肃批评说“‘杂文时代’的鲁迅,也不曾嘲笑和攻击人民和革命政党”,[3](p872)提出文艺工作者“必须彻底解决个人和群众的关系问题……都应该学鲁迅的榜样,做无产阶级和人民大众的‘牛’。”[3](p877)至此,始终围绕着中国革命历史任务的鲁迅形象构建工程逐步完善,呈现出形象定位、政治认同、行为追求的体系样态,较为成功地实现了思想政治教育功能,促使社会原有知识分子在思想上、政治上、行为上发生了重大的工农化转变。
知识分子是最要求尊重主体性以实现自我价值的群体之一。中共尊重他们的自我认同、工作节奏与生活方式。1944年5月中国记者团在陕甘宁边区访问时,赵超构就提到在标准化的、紧张的延安生活中“延安当局对于作家似乎还存在着一些客气的心理,也可以说比较优待些。”[6](p29)他拜访了丁玲的住所,丁玲得意地指给他看自己种的番茄、卷心白,拿出她手纺的纱线,再观之窑内清洁而简单的陈设,以及洞外仰观浮云、俯瞰延水的风景,他说陡然记起了“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并总结说“安定,可算是延安作家的生活的特色。”[6](p30)
中共更重视为他们实现自我价值创造条件。首先,真诚信任选贤任能。在第三厅,只要有“修齐治平”的民族担当、良好的道德做派、超群的个人能力、较佳的群众号召力,并不拘于此人信奉何主义、身处何派别。在延安,边区文协的主要负责人就有周扬、丁玲、艾思奇、柯仲平和吴玉章。中共曾任命萧军为东北大学鲁迅艺术文学院院长,当他要求去办鲁迅文化出版社时,又给予资金和办公房屋的支持。其次,力争做到尊重规律人尽其才。在延安,尊重作家的工作规律使他们能自主地发挥才能,“并不要求一定得写作,假如他们有作品,所有的稿费和版税也是私有的……并没有必须生产的义务。他们的时间支配,大概可能自主。”[6](p29)第三,规制科学管理机构保障才能的发挥。第三厅共有三个处,每个处设三个科,机构完整、分工明确,大多数人都能够在相对自主的环境中发挥各自的专长并积极主动的坚守与创造。在黄炎培看来延安“事事有组织,人人有训练”,数万名教育界、文艺界、新闻出版界、专业技术人员等知识分子在中国人民抗日军政大学、马列学院、陕北公学等十几所学校中进行理论学习,在专业工作中、劳动中、与人民群众的亲密交往中进行实践锻造,他们为延安的新文化、新科技、新教育,为支援抗日救亡斗争做出了重大的贡献,同时也为后来新中国事业的开创奠定了重大的基础。
社会原有知识分子并非均认同马克思主义理论及中共完整的政治主张。中共坚信马克思主义是救中国于危难、重振中华的唯一主义,但也并不于一时之内强行求同。爱国主义是中国知识分子的优良传统,也是中共理念的应有之义,就成为了新民主主义革命觉悟体系的中心。中共充分肯定社会原有知识分子的爱国主义热情,以《抗日救国十大纲领》作为共同抵抗外来侵略者体现爱国主义精神的认同纽带,争取动员更多、更广泛的力量共同抗敌。同时中共也抓住有利时机在革命实践中争取将先进分子转变为无产阶级战士。在第三厅的抗敌演剧队与抗敌宣传队开赴各战区前线之前,周恩来亲自给他们作了长达四个多小时的报告,内容包括毛泽东《论持久战》等文章,特别要求他们务必坚定到前线、农民、工人等一线中去进行艰苦的革命工作的决心。此外,他还亲自布置地方游击队或八路军部队接应和护送宣传队伍,创造机会使知识分子与中共领导的革命队伍亲密互动。当知识分子深入到人民群众中切身体验到人民的革命激情、感受到普通百姓的英勇事迹、领略到普罗大众的创造力,从此就踏上了一条与过去经历完全不同的道路,他们不仅搞创作、做宣传,还救护伤员、帮助难民,就地取材创造了许多感人肺腑、激发斗志的好作品,在与群众建立深厚的革命情谊中,许多人完成了思想上的蜕变成长为坚定的革命者。
纵观全球,每一次重大的历史转折关口,无疑都奔涌着大批饱含激情、英勇无畏的知识分子。知识分子是中国现代化事业的重要支柱,也是时代方向的引领群体。激发知识分子的政治激情、养成政治觉悟是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方向的重大保障,是实现国家富强、民族复兴、人民幸福的关键要素。
(一)坚持中国化马克思主义的指导以保证知识分子思想政治教育的方向。
中共是马克思主义政党,一切工作都是以马克思主义为根本指导思想。历史表明,能否坚持马克思主义的深刻内核,将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中国实际紧密结合,是革命、建设、改革成功的根本条件。中共在复杂的历史条件下,紧紧围绕革命阶段任务与现实条件进行了不懈的革命探索。正是这种不断的探索使得中共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逐步创建出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毛泽东思想。在毛泽东思想的指导下,中共确定了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知识分子的一系列正确的路线、方针与政策,开辟了中国知识分子的思想政治教育的新天地,成功激发了广大社会原有知识分子对新民主主义革命的热情,为革命的胜利做出了卓越的贡献。同样,坚持中国化马克思主义是新时期知识分子思想政治教育方向的根本保障,只有以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最新成果为指导,才能保证知识分子思想政治教育的有效性,从而推动社会主义事业的向前发展。
(二)坚持全面深化改革以满足知识分子实现自我升华的人生追求。
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无数“纯洁的革命知识分子”在残酷的斗争中坚定不移地不畏强权、视死如归,看似违背了人的自我保存天性,实则体现了知识分子对自我升华的终极追求。当代中国知识分子既承继了群体的历史特征,也发展出了时代特点,是中国新旧文化传承、中外文化碰撞的复杂历史产物,但对于自我升华的最终追求仍是其标志性特征。知识分子是思想文化、科学技术的从事者,是不同价值取向文化、主义的首要冲击区。当中国社会出现了一些诸如泛娱乐化、拜物、弄虚作假等与社会主义本质相矛盾的现象与潮流时,部分知识分子也令人担忧地表现出了社会责任感的缺乏。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这些不良现象的出现可看作是知识分子对异化劳动的本能反抗,那么消除异化或至少减轻异化才是问题解决之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到当前,已为减轻异化劳动创造了必要的物质与精神条件,必须坚持全面深化改革,进一步化解制约知识分子发挥能力、活力、创造力的体制、机制、结构性矛盾,创造与完善更有利于知识分子发挥自身能力、升华精神境界的条件,从根源上消除捆绑着知识分子的诸多消极因素,消除额外压抑以解放劳动,使其获得足够的身心解放,全心一意地在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中实现人生的升华。
(三)深刻把握当代知识分子特征以提高思想政治教育的科学性。
思想政治教育的科学性最终验证在教育结果的有效性上,这取决于教育之于受教育者是否有增强其自我价值的价值。必须科学分析当前知识分子的群体特征、需求动机,设定合理的教育内容体系;自觉运用适合于知识分子的教育方式、方法,着力于提高领导艺术、发挥领导魅力,以人文关怀为主线,以自我教育为目标,不回避不同的声音,引导他们在“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辨析与斗争中坚定马克思主义自觉;建立与完善科学的教育管理机制,实现人、财、物的统一协调运作,以满足知识分子的物质利益为基本前提,并把握物质利益之度以避免物质价值泛化而消解思想政治教育的效果,同时注重将高尚的理想信念作为最终的感召力来提升其精神境界;发挥党员知识分子的模范带头作用,身边党员的言行是最真实、生动、感动人心、鼓舞志向的思想政治教育课,是思想政治教育立体网络中最具有关键意义的部分,必须以党员知识分子为教育的重点对象,使其成为教育主体与客体之统一体,既实现教育也实现被教育,在统一中提升自己并引领他人。
(四)牢牢把握知识分子是工人阶级的组成部分,使知识分子在实践中通过与群众的血肉联系来坚定自觉。
中国社会历来有“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说法,不仅体现在学问高、视角高、成就高,也隐喻着身份比民“高”。旧中国知识分子是统治阶级的重要组成部分,依据着文字与知识的垄断以“愚民”来实现维护统治阶级的利益。新民主主义革命胜利的一个重要因素就是一大批社会原有知识分子在革命的锻造中实现了身份的转换,由以知识“愚民”的反动帮手转变为用知识来启发民众革命意识的革命群体。当今,自视之“高”的消极一面或多或少仍以不同的变式影响着当代知识分子,不少人不愿、不能深入群众基层,以致闭门造车、曲高而和寡,喜欢自己人和自己人玩,倾向自己人认同自己人,对个人是智力、劳动的浪费,对社会对民族对国家则是未发挥应有的动力作用,这是当代知识分子与其他阶层群体之间存在着暗沟的重大原因之一。当知识分子只遨游在高冷的科学殿堂而不食人间烟火时,为人民、民族、国家而奋斗的自觉只能是无源之水,要么落入“贵族阶级”的珍稀瓷碗,要么滑落到无边的泥沟。必须牢牢把握“知识分子是工人阶级的组成部分”这个根本,使知识分子与其他群体群众保持紧密的互动,在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践中提高认识、锻炼能力、磨炼意志、坚定自觉,这是知识分子获得自由全面的发展和自我社会价值的必经之路。
[1]毛泽东.毛泽东选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2]毛泽东.毛泽东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3]毛泽东.毛泽东选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4]徐行.周恩来与抗战初期的政治部第三厅[J].南开学报,2005,(04).
[5]毛泽东.毛泽东文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
[6]长江文艺出版社编.毛泽东访问记[M].武汉:长江文艺出版社,1991.
责任编辑 张豫
D23;G41
A
1003-8477(2016)12-0180-05
秦在东(1957—),男,华中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院长,博士生导师;罗静(1976—),女,华中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博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