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 宁
(武汉理工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2)
十月革命前后马克思主义在中国传播的比较研究
陈宁
(武汉理工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2)
伴随着传播语境的不断变化,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传播,实现了由十月革命前的最初传入及初步传播向十月革命后的广泛、深入传播的转变,逐步形成了社会主义思潮并成为各种社会思潮的主流。十月革命前后,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传播无论是在传播主体、传播对象、传播内容,还是在传播目的、传播媒介、传播路径、传播过程上都有着重大转变。这种转变体现着马克思主义在中国传播由自在传播阶段向自为传播阶段转变的过程。
中国;十月革命;马克思主义;传播
任何一种思想的传播,都离不开与之相应的传播语境。马克思主义作为一种有着重要影响力的思想,从西方传入中国并在中国广泛传播,经历了一个漫长的过程。伴随着传播语境的不断变化,马克思主义在中国传播也发生了较为深刻的变化。
从1848年马克思主义诞生,到1917年俄国十月革命成功,马克思主义在世界传播迅速,影响巨大,但在中国传播缓慢,影响甚微。这期间的中国,社会性质仍然是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根本任务依旧是救亡图存。为实现民族独立、国家富强,中国社会各有识之士积极奔走呼喊,倡导广开门路,加紧向西方学习,推进国内变革,造成中国近代社会各种社会思潮汹涌迭起,先后形成了“洋务思潮、维新思潮、民主革命思潮”[1]等几大思潮,在经历了地主阶级自强求富的洋务运动、资产阶级改良运动的戊戌变法、资产阶级民主革命的辛亥革命等相继失败后,社会现状每况愈下,民族危机进一步加深,中国先进的知识分子开始陷入极度的彷徨与苦闷之中。伴随着国内资本主义的进一步发展,产业工人队伍进一步壮大,中国社会结构发生着深刻的变化。正当中国人民苦于救国无门之时,俄国十月革命一声炮响,给中国送来马克思主义,推动了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广泛传播,于五四运动后形成传播热潮,并逐步成为各种社会思潮的主流。
纵观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整个传播过程,不难发现,十月革命前后,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传播发生了较为深刻的变化,从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最初传入及初步传播向十月革命后特别是五四运动后的深入、广泛传播转变。为深入探讨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早期传播规律,本文拟从文化传播角度,包括传播主体、传播对象、传播内容、传播目的、传播媒介、传播路径、传播过程等方面,对十月革命前后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传播试作一比较分析。
十月革命前,在中国传播马克思主义的主体是一些知识分子。这些学术理论性传播者,成分极其复杂,既有以李提摩太为代表的西方传教士,又有以梁启超为代表的资产阶级改良派,也有以孙中山、朱执信等为代表的资产阶级革命派,还有一些无政府主义者。
十月革命前这些马克思主义的传播主体,特别是后三者,基于不同的目的,或多或少地对马克思主义作了一些介绍,将马克思主义当作众多西方政治学说中的一种加以研究,可称之为泛化的学术宣传者。这主要是因为:第一,他们的身份首先是知识分子;第二,他们对马克思主义的传播整体上倾向于学术思想的介绍;第三,他们传播马克思主义,但大都不信仰马克思主义,如资产阶级改良派的梁启超,虽然较早介绍马克思及马克思主义,但并不赞成马克思主义。国民党人朱执信,积极介绍马克思及传播马克思主义基本观点,对马克思主义的传播贡献较大,但不信仰马克思主义;第四,他们并非视传播马克思主义为其学术主业,相比之下,他们更愿意传播自己的思想,而无意于将主要精力置于马克思主义的介绍和传播上,这与十月革命后特别是五四运动后的马克思主义传播主体形成了鲜明对比。
十月革命后,特别是五四运动以后,传播马克思主义成为社会主流。马克思主义的主要传播者逐步从泛化的学术宣传者中分离出来,形成了李大钊、陈独秀等一批具有初步共产主义思想的知识分子。李大钊是最早信仰马克思主义并传播马克思主义者的杰出代表,是在中国系统深入传播马克思主义的第一人,对马克思主义的传播作出了卓越的贡献。需要指出的是,在传播主体转换过程中,国民党人如戴季陶等人,在一定时期内也极力宣传马克思主义,为马克思主义传播作过一定贡献,但这些人很快从马克思主义传播者阵营中分离开去,使得马克思主义传播队伍越来越集中于马克思主义信仰者。
十月革命前,马克思主义在中国传播对象是不确定的,或者说是抽象的。由于不同阶级派别出于不同的目的,对马克思主义作了一定程度的介绍。这就造成各派在传播对象的选取上存在显著差异,形成了“不同的传播者根据各自的政治立场和传播意图,来确定自己的传播对象。”[2]因而,十月革命前马克思主义在中国传播的对象是各个阶级所对应的或相关的群体,如资产阶级革命派,他们介绍、宣传马克思主义,并非他们有实现共产主义的梦想,而是他们在观察到西方资本主义的弊病后,希望假借马克思主义中的社会主义学说来充实其革命理念,传播其资产阶级民主共和国的革命思想,因而其面向的传播对象主要是所代表的资产阶级及其知识分子,并争取其他阶级的支持。资产阶级改良派传播马克思主义或是“利用社会主义运动‘达于全球’的威力去胁迫清政府实行君主立宪”[3],为改革制造外在压力,或是引发资产阶级的重视并获取其支持,因而其宣传对象主要是满清贵族及资产阶级。无政府主义者宣传马克思主义是为了博取人们对无政府主义者主张的同情和支持,如此造成马克思主义的传播对象的抽象性。
十月革命后,随着马克思主义传播和研究的深入,马克思主义的传播对象逐渐明晰化,由抽象意义上的各阶级大众向具体指代的工农革命阶级(包括无产阶级知识分子)转变。这一点在五四运动以后,表现得特别的突出。如果说十月革命以后、五四运动以前,马克思主义的传播对象主要是先进知识分子的话,那么五四运动以后,马克思主义的传播对象便在这些先进知识分子的推动下,开始转变为工农革命群众了。他们以创办杂志、发行报刊、开办夜校等多种形式,将马克思主义理论用通俗化的方式传播到城市近郊工厂与农村中的工农群众中去,使马克思主义成为中国工农革命阶级的思想武器。
十月革命前,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传播还停留在对马克思个别理论只言片语的介绍上,有的甚至还存在着很多曲解和误读。此时,对马克思主义的宣传具有片面性,缺乏系统性,相对于马克思主义庞大的理论体系,所传播的内容仅为冰山一角,传播水平整体偏低。这也正是部分学者不看好十月革命前马克思主义在中国传播的原因,认为只是处于一种简单译介阶段,谈不上真正意义上的传播。
十月革命前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传播内容,主要集中于三点:一是简要介绍马克思主义创始人生平及其业绩;二是初步介绍马克思主义及其基本观点和原理,包括阶级斗争学说、历史唯物主义等;三是初步译介马克思主义的一些著作,主要包括《共产党宣言》部分章节的翻译,恩格斯的《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的发展》的译介等。此时,对马克思主义的传播尚停留在初期传播水平上,这主要表现在:一是传播的内容较为简单,涉及到的只是马克思主义的个别论断,虽然有人开始进行马克思主义著作的译介工作,但译介的内容以马克思个别著作中的个别片段为主;二是传播的内容存在着很多的曲解,如梁启超在介绍社会主义的时候,将社会主义与中国古代井田制作类比,认为二者是站在同一立脚点的,并将社会主义视为一种迷信,孙中山传播马克思主义中的社会主义学说,将社会主义归结为社会生计,视社会主义者为人道主义者,宣扬自由、平等、博爱,也是对社会主义的错误理解。这些“不仅从理论上贬低了马克思主义,而且从实践上取消了马克思主义”[4],严重损害了马克思主义的科学性。
十月革命后,马克思主义在中国传播的内容发生了深刻变化,形成了一股强大的社会思潮,并逐渐成为各种社会思潮的主流。这个时期对马克思主义的传播表现出比较系统、全面及深入的特点,马克思主义在中国传播的内容涵盖了马克思主义政治学说、经济学说以及唯物史观等诸多方面,对马克思主义阶级斗争学说、剩余价值学说、科学社会主义、历史唯物主义都作了较为系统全面的介绍。
早期关于马克思主义的传播,更多的是从学术角度来加以介绍,理论研究意义大于现实指导意义。而十月革命后,关于马克思主义宣传的目的发生了根本性变化,马克思主义不再被视为是西方社会众多政治学说中的一种,而是作为救亡图存、改造社会的全新理论武器,指导革命实践意义大于学理研究意义。
早期马克思主义传播者,无不是把马克思主义当作西方的一种社会思潮而加以宣传和介绍的,虽然掺杂有不同的具体目的,但这种侧重学理研究的共性目的是显而易见的。这一点也可以从他们所传播的马克思主义相关原理中得到验证,以剩余价值学说为例,“他们基本上还只是从经济学知识的范围译介剩余价值学说,还只是从学者的身份角色认识马克思,始终没有涉及剩余价值学说对指导工人阶级斗争的理论意义”[5],这一方面是由他们自身的阶级属性决定的,另一方面也是他们的传播目的使然。
俄国十月革命的成功,给中国先进分子以极大鼓舞,促进了中国知识分子开始重新审视马克思主义,特别是其强大的战斗力。中国先进的知识分子开始将马克思主义视为救国的法宝,作为改造中国社会的利器加以研究,并积极宣传在马克思主义指导下取得胜利的俄国十月革命,促进了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广泛传播。这一点,从李大钊的思想变化中可以鲜明地体现出来。“早年李大钊留日期间曾受社会主义思潮的影响,关注过马克思主义,接触到社会主义学说,也阅读了马克思、恩格斯的部分著作”[6],但当时并没有将其作为改造社会的重要理论工具而加以深入研究。十月革命的成功使得马克思主义从理论转变为活生生的现实,使得李大钊坚定了传播马克思主义并将其作为指导中国革命实践的理论武器的决心,在中国大地上举起了社会主义的大旗,成为在中国传播马克思主义的先驱。
十月革命前,介绍马克思主义的文章,散见于《新民丛报》、《民报》、《新世界》、《天义报》等传播媒介间,传播渠道少且较为分散。
十月革命后,特别是五四运动后,随着对马克思主义认识的提升,涌现出许多马克思主义的宣传刊物,开辟了众多的马克思主义宣传专栏,甚至出现有马克思主义宣传专号,形成了专门的马克思主义宣传阵地。
十月革命后,受俄国革命胜利的影响,国内关于马克思主义宣传的刊物逐渐增多起来,许多刊物开始旗帜鲜明地宣传马克思主义,形成马克思主义的宣传阵地。如李大钊、陈独秀创办的刊物《每周评论》,发表了大量介绍马克思主义和俄国十月革命的文章,成为宣传十月革命、宣传马克思主义的主要载体。《新青年》也是马克思主义传播的重要阵地。1919年5月,为纪念马克思诞辰101周年,《新青年》特地发行了《马克思研究专号》,李大钊发表了《我的马克思主义观》,首次系统全面的介绍马克思主义,1920年5月,《新青年》又发行了《劳动节纪念专号》。除此之外,《晨报》副刊在李大钊帮助下成功改版,增设“马克思研究”专栏,成为宣传马克思主义的重要刊物,《星期评论》、《民国日报》副刊《觉悟》也大量发表宣传马克思主义的文章。
各刊物构成的马克思主义宣传阵地,除发表宣传马克思主义的文章,也发表不同派别不同观点的文章,甚至形成相互论战的局面。
十月革命前,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传播主要是留日知识分子的介绍。日本为马克思主义在中国传播的主要来源地,所传播的有关马克思主义的内容以留日知识分子从日本直接或间接引入居多,“这是由于当时在日本的留学生受到日本刚刚兴起的社会主义运动的影响,组织力量翻译了一些马克思、恩格斯的著作,并通过自己出版的刊物加以介绍”[7]。此时,马克思主义在中国传播的路径主要是东方的日本,日本在中国的早期马克思主义传播过程中扮演着重要角色,这主要表现在:其一,早期关于马克思主义的书籍多是从日本直接引进或翻译过来,其二,早期传播马克思主义者大都留学日本,留日期间接触过马克思主义,归国前后对马克思主义作了一定的介绍。
十月革命后,马克思主义在中国传播的路径大大拓宽,开始形成了东、北、西三路共进的局面。一方面日本继续保持着马克思主义在中国传播的传统来源地地位,另一方面中国的知识分子开始向马克思主义的诞生地——欧洲寻求马克思主义的真谛,开始翻译马克思主义的经典著作。特别需要指出的是,中国的先进知识分子受俄国十月革命胜利的影响,将目光重点投向了俄国,他们对比中俄革命的异同,总结苏俄成功的经验,探讨十月革命的道路,苏俄成为马克思主义在中国传播的重要来源。十月革命后,马克思主义在中国所形成的全方位、多元化的传播网络,极大地拓宽了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传播路径,促进了马克思主义在中国传播热潮的形成。
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传播经历了静态的研究到动态的论争的发展过程。十月革命前,马克思主义传播者较多地选择“关起门来”独立进行学理研究,各派之间几乎不存在各种论争。十月革命前,介绍马克思主义的各派之间,在宣传马克思主义上各取所需,都是在坚持原有立场基础上,根据自身需要来对马克思主义作简单的译介,不存在根本的冲突,马克思主义在其整个理论体系架构中不占主体地位,或根本不占地位,甚至扮演对立面角色,如资产阶级改良派梁启超,“他们介绍马克思主义,是为了反对马克思主义”[8],这就决定了各派在传播马克思主义过程中不会过多地关注这些“枝叶”性的东西,更不可能引发规模化的争论。独立静态研究,成为此时传播马克思主义的必然选择。
十月革命后,马克思主义引发了理论界、思想界广泛共鸣的同时,也引发了激烈的争论,马克思主义者与非马克思主义者相互论争,推动了马克思主义的广泛传播。
十月革命的胜利,使得马克思主义从抽象的理论转变为活生生的现实,给正在苦苦探索救亡图强道路的中国知识分子以极大的震撼,推动了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广泛传播。随着马克思主义逐渐成为社会思潮的主流,严重威胁到各派所坚持的政治主张,各派开始对马克思主义展开了积极攻势。马克思主义者与非马克思主义者相互论争,先后形成了三次论战,通过论战极大地推动了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传播,推进了马克思主义研究的深入发展。以“问题与主义之争”为例,通过论争,“李大钊揭露了西方资产阶级实用主义的本质,论证了中国革命的必要性,确认了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地位,为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广泛传播开拓出宽广的道路”[9]。
综上所述,十月革命前后,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传播发生了重大转变。这种转变既体现在传播主体、传播对象、传播内容、传播目的上,也体现在传播路径、传播媒介、传播过程中;既表现在量上,更体现在质中。从根本上说,这种转变体现的是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传播从自在传播阶段向自为传播阶段的飞跃,传播马克思主义成为时代发展的大势所趋,更是当时中国社会之所需。
十月革命前,马克思主义传播主要是一种学术介绍,依赖于传播者的个人自觉。十月革命的成功,马克思主义的科学性得到了实践的验证,社会主义道路从理想转变为现实,为中国救亡图存提供了新的社会制度模式选择。中国国内部分知识分子开始关注俄国革命道路,系统了解马克思主义、深入研究马克思主义、积极传播马克思主义。马克思主义传播过程中,传播者开始分道扬镳,传播阵营出现分化,开始涌现出陈独秀、李大钊等一批初步具有共产主义思想的知识分子,使得马克思主义传播者越来越集中到具有初步共产主义思想的知识分子身上。他们视传播马克思主义为中国社会发展的内在需要,积极投身于马克思主义的传播活动中,推动了马克思主义在中国传播局面的根本改观,使得马克思主义的传播对象日渐明晰、传播内容日趋系统、传播渠道得以拓宽、传播阵地得以形成,马克思主义开启了中国化、时代化、大众化、通俗化的历程,并开始与其所依赖的革命物质力量——工人运动相结合。
十月革命前后,马克思主义在中国传播的这种转变,对推动马克思主义由最初传入和初步传播向深入广泛传播转变,逐渐形成了社会主义思潮,并成为当时中国各种社会思潮的主流而发挥着重大作用。这种转变,对坚定中国先进知识分子以俄为师、走社会主义道路,培养大批具有共产主义思想的知识分子,启发和教育无产阶级开展革命运动具有重大意义,为中国工人阶级政党——中国共产党的成立奠定了扎实的理论基础,为新民主主义革命准备了坚实的阶级基础,对近代中国社会产生了重要而深远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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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文格)
The Comparison on the Dissemination of Marxism in China before or after the October Revolution
CHEN Ning
(SchoolofMarxism,WUT,Wuhan430070,Hubei,China)
With the continual change of propagation environment, the dissemination of Marxism in China has been changed from the first introduction and preliminary spread before the October Revolution to widely and deeply dissemination,and gradually formed socialist ideological trend and held the mainstream of all kinds of social thought after the October Revolution. According to the analysis, not only in subject, object, content, but also in purpose, media, path, process, the dissemination of Marxism in China had changed widely before and after the October Revolution. This change is both the need of the society of China and the trend of the world.
China; The October Revolution; Marxism; dissemination
2015-11-25
陈宁(1981-),男,山东省菏泽市人,武汉理工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博士生,主要从事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研究。
D231
A
10.3963/j.issn.1671-6477.2016.03.00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