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宁 奚茜 林殷
100029 北京中医药大学基础医学院[范宁(硕士研究生)、奚茜(硕士研究生)、林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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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代含药食方临床应用情况的分析与探讨
范宁奚茜林殷
100029北京中医药大学基础医学院[范宁(硕士研究生)、奚茜(硕士研究生)、林殷]
【摘要】为整理宋代含药食方,分析其临床应用特点,本文选取《太平圣惠方》和《圣济总录》“食治”专卷中所载食方,采取共时分析及古今观照的研究方法,统计并分析宋代“食治”方的膳食类型、用药情况和应用范围。经统计,两书625首食方中235首含药(37.60%);含药食方以米面食品、菜肴和羹为主要膳食类型,粥尤多;含药食方去除重复后共用药81味,以植物药为主(72.84%);含药食方除1首用于产后调理外,均为治病而设且以虚劳和脾胃病证为多。分析后指出宋代含药食方增加有其文化科技背景,专为治病而设的食方需辨证实施。
【关键词】宋代;食方;药物;太平圣惠方;圣济总录
为促进大健康产业,国家提出要大力发展“膳食、药膳的食疗”[1]。然而据笔者检索,“药膳”之名最早见于非医古籍《后汉书·列女传》[2],其含义应为“药”与“膳”并称,并非现代所说的“以药入食”;历代古医书中无“药膳”说法但确有以药入食记载。因宋代无食疗本草专著,故笔者选取2本有“食治”专卷的官修方书做初步统计分析,以了解宋代食方中含药及其临床应用情况。
1分析素材与方法
1.1食方选定原则
为真实反映宋人对食疗的认识,本文所选“食方”源自2本官修方书《太平圣惠方》[3](992年)和《圣济总录》[4](约1111~1117年)的“食治”专卷,宋代散在于其他著述中的食方暂不列入。《太平圣惠方》“食治”见于该书96~97卷,分为“食治中风诸方”“食治虚损羸瘦诸方”“食治脾胃气弱不下食诸方”等28部,共载食方319首;《圣济总录》“食治门”见于该书188~190卷,分为“食治诸风”“食治虚劳”“食治脾胃”“食治反胃呕吐”等29部,共载食方306首。
1.2食方中食与药的界定原则
为研究时方便区分食方中的食与药,本文采取共时分析及古今观照方法。首先,根据共时分析原则,取唐宋相关文献界定食与药。因宋代无食疗本草专著,故将现存宋代官修本草《重修政和经史证类备用本草》[唐慎微原著,宋大观二年(1108)和政和六年(1116)官修,下简称《证类本草》]中“果部”“米谷部”“菜部”[5],以及首部食疗专著即唐代孟诜《食疗本草》(约721~738年)中“兽禽虫鱼部”[6]所载物品,作为“宋代食物参照名单”,食方中除此名单之外被《证类本草》收录者,均界定为药物。其次,根据古今观照原则,参考现代官方规定和相关教材,将《按照传统既是食品又是药品的物品名单》(卫生部,2002年)[7]及《中医饮食营养学》(高等医药院校试用教材,1992年)[8]中所载物品作为“现代食物参照名单”,食方中除此名单外被现行《中药学》(“十一五”国家级规划教材,2007年)[9]教材收录者,均界定为药物。
2统计结果与分析
两书所载食方共625首,依现代文献食与药的界定原则,含药食方有235首,占食方总数的37.60%。其中《太平圣惠方》所载319首食方中126首含药,占39.50%;《圣济总录》所载306首食方中109首含药,占35.62%。
2.1食方膳食特点分析
对宋代食方膳食类型的统计结果显示:625首食方中,米面类食方数量最多(351首,56.16%),其次是菜肴(110首,17.6%)和羹(92首,14.72%)。各类米面食方又以粥类最多,共计276首,占米面食品总数的78.61%,占所有食方总数的44.16%。235首含药食方的膳食类型统计结果与之相似,米面类食方数量最多(147首,62.55%),其次是菜肴(43首,18.30%)和羹(25首,10.64%)。粥仍是数量最多的米面类食方类型,共计115首,占所有米面类食方的78.23%。可见米面类食方尤其是粥,在宋代食疗中占有重要地位。
此外,宋代食方烹饪方式包括煮(502首)、烤(38首),蒸(26首)、生食(17首)、煎(8首)和熬(7首)等,其中含药食方最常用的烹饪方式是煮(191首)、烤(22首)、蒸(10首)和熬(6首)。可见最常用的烹饪方式还是煮、烤和蒸,而熬则主要用于含药食方的烹饪。
2.2食方中用药情况分析
2.2.1所含药物数量分析235首含药食方共用药81味,包括植物药(59味,72.84%)、矿物药(14味,17.28%)和动物药(8味,9.88%)。依唐宋文献食与药的界定原则,神曲、草豆蔻、羚羊角、鳖甲、刺猬皮、冬葵子、鹿角、枇杷叶8味既被笔者所定的“宋代食物参照名单”收录,又被《证类本草》收录,说明以上物品在宋代既属食物又属药物;生地黄、人参、肉苁蓉、芜荑、荜茇、诃子、黄芪、附子、桑白皮、石膏、槟榔、白石英、磁石、地骨皮、熟地黄等73味仅被《证类本草》收录,说明以上物品在宋代属药物。按:白石英、铅粉、硇砂、蛴螬、云母、钟乳石未被现行《中药学》教材收载,为尊重史实,笔者仍对其进行了性味及毒性统计。
2.2.2药物性味及毒性分析 (1)药性分析:含药食方81味药物中,寒凉性39味(48.15%),温热性36味(44.44%),平性6味(7.41%),偏性药材占9成以上(75味,92.56%)。(2)药味分析:含药食方所含药物中,苦味39味(29.77%),甘味35味(26.72%),辛味32味(24.43%),咸味11味(8.40%),酸味7味(5.34%),涩味6味(4.58%),淡味1味(0.76%),其中甘、苦、辛三者占到药味总数8成以上(106种,80.92%)。按:药物常兼有2~3种药味,统计时笔者将其分开,故计算有重复。(3)毒性分析:附子、木通、商陆、半夏、苍耳子、甘遂、铅粉、硫黄、牵牛子、轻粉、苦楝皮、硇砂、蛴螬、铅丹14味有毒,苍耳草和吴茱萸2味有小毒。
2.3含药食方应用情况分析
宋代235首含药食方除1首“产后七日益吃”以荣养产妇身体外[4]3111,其余均为治病而设,主治范围涵盖虚劳、痢疾、厌食、泄泻、胃脘痛、中风、癫痫、感冒、水肿、咳嗽等65个中医病证,尤以虚劳(47首,20%)和脾胃病证(41首,17.45%)为多。
2.3.1虚劳病证含药食方分析1/5的含药食方用于治疗虚劳病证,其膳食类型以米面食品(23首,48.93%,其中粥方18首)、菜肴(11首,23.40%)和羹(7首,14.89%)为主,以煮(35首,74.47%)为主要烹饪方式。虚劳类含药食方共用药28味,频次在5次以上的有肉苁蓉(17)、人参(8)、地骨皮(6)、附子(6)、生地黄(6)、黄芪(5)和菟丝子(5)。性味方面,以温性(60味,71%)、甘味(14味,50%)为主;归经方面,排在前3位的是入肾(15味,21.43%)、肝(12味,17.14%)和肺(10味,14.29%)。按:药味有兼味的分开重复计算,归经不止1个脏腑的分开重复计算。
2.3.2脾胃病证含药食方分析脾胃病证涉及呕吐(12首)、厌食(9首)、泄泻(8首)、便秘(4首)、胃脘痛(4首)、噎膈(2首)、痞满(1首)与伤食(1首)。治疗脾胃病证的41首含药食方中,以米面食品(28首,68.29%,其中粥方18首)和菜肴(9首,21.95%)为主要膳食类型,仍以煮(32首,78.05%)为主要烹饪方式。脾胃病证含药食方共用药21味,频次在4次以上的有人参(7)、荜茇(5)、槟榔(4)和芜荑(4)。药性以温热性(15味,71.43%)为主,药味分布比较散在,排在前3位的是苦味系(12味,33.33%)、辛味系(7味,27.78%)和甘味系(7味,19.44%);归经方面,排在前3位的是入脾胃(21味,42%)、肺大肠(17味,34%)和肾(5味,10%)。按:药味有兼味的分开重复计算,归经不止1个脏腑的分开重复计算。
3讨论
3.1含药食方的膳食类型以米面食品、菜肴以及羹为主
米面食品是以米、面为原料制成的一类食品,包括粥、饭、包子、饼、面条以及各类糕点等。宋代含药食方的膳食类型以米面食品为多,尤以粥最为多见。粥,“糜也”[10](《康熙字典·米部》)又“糜,煮米使糜烂也”[11](《释名·释饮食》),是以较多量的水加入米或面熬制而成的水米交融的半流质食品[8]164,对人体有养护作用。如以粳米加桃仁、生地黄、桂心和生姜煮的粥,在养胃的基础上发挥药物温通、活血化瘀的功用,可治疗胃脘痛[3]3096-3097。
菜肴是指用肉类、蔬菜类、水产品、果品等原料,经切配和烹饪加工制作的一类食品。宋代菜肴类食疗方数量丰富,既发挥饮食物的食疗作用,又方便食物与药物配伍应用,且在色香味方面满足人们需求。如煮羊头蹄方,先用水煮羊头蹄半熟,然后加入胡椒、荜茇、、干姜、葱白、豆豉再煮至头蹄烂熟,去骨后食用,色香味俱佳且补益身体[3]3111。
羹的本义从羊、从美[12],原指带汁的肉,故有“肉谓之羹”[13](《尔雅·释器》)之说,转指用肉、菜、谷物调和五味做成带汁的浓汤,如“豆羹”[14](《孟子·告子上》)、“藜藿之羹”[15](《韩非子·五蠹》),宋代含药食方中的25个羹方亦指后者,并以肉羹为主(19个,76.00%),菜羹次之。羹具有柔润滑嫩、易于消化的特点,尤其适合小儿、老人及脾胃病人食用。
3.2宋代含药食方应用特点
3.2.1“辨证论治”在含药食方中有所体现同为脾胃病证,食疗用方仍需辨证施治。如治疗呕吐的“半夏棋子粥方”[3]3124,用半夏、干姜降气止呕,鸡子白顾护脾胃;治疗厌食的“酿羊肚方”[3]3124,用人参、陈皮、豆蔻燥湿健脾,加入姜、葱、盐、酱、醋调味,调味品一方面增味以引起食欲,一方面助药力以促进消化。治疗泄泻的“胡椒馄饨方”[4]3102,用诃子涩肠止泻,胡椒、干姜和羊肉可温胃健脾。治疗便秘的“糯米粥方”[4]3113,所用的槟郎、郁李仁、火麻仁既通腑气又健脾胃。
3.2.2“顾护脾胃”思想在含药食方中的体现水谷和脾胃为人生之本,所谓“人无胃气曰逆,逆者死”[16]“人以水谷为本,故人绝水谷则死”[16]115(《素问·平人气象论》)。以药入食,一则借食物健脾益气以助药力,再则可降低药物烈性对脾胃的伤害,如石膏粥方[3]3085可缓和石膏的寒凉。其次,宋代食方多为煮制,一方面清淡爽口,避免了煎、炸、烤制食物滋腻碍脾、耗气伤津弊端;另一方面充足的火候使食材较烂,易于消化吸收,对于脏腑功能衰退、脾胃运化功能减弱的患者尤宜。叶天士言:“胃喜为补。”(《临证指南医案·虚劳》,1766年)对于虚劳患者,只要进食自觉舒适,就可以补后天生气以冀延长生命[17]。而含药食方既可满足食的需要,又可治病。如肉苁蓉粥[3]3117养脾胃且可发挥羊肉、鹿角胶补益脏腑的作用。
3.3宋代以药入食的风气盛行
从《太平圣惠方》和《圣济总录》“食治门”中所载含药食方的数量上来看,宋代含药食方较唐代增加了2倍以上(唐代含药食方概况笔者已另撰文探讨,此不赘述),此现象说明宋代以药入食的风气较唐代盛行。究其原由,笔者认为可能有以下3个方面的原因。
3.3.1药物及药食配伍的认知日趋成熟宋代对药物认知日趋成熟的标志,是出现多本分门别类较详的官修和私家本草及方书。如唐慎微《证类本草》(1098年)将药物分为玉石、草、木、人、兽、禽、虫鱼、果、米谷、菜、有名未用11部;另如宋太宗赵光义敕命校编的《太平圣惠方》,共100卷、1670门,其中药物分为玉石、草药、木药、兽、虫鱼、果、菜、米8部,仅卷2“诸疾通用药”中,就涉及中风、疟病、水肿、咳嗽、心腹冷痛、惊悸、漆疮、瘿瘤、虚劳等95个病证,表明宋人对药物及其配伍应用有了更深层次的认识。
药食配伍相对成熟则体现在《太平圣惠方》和《圣济总录》中首次出现“食治”专卷,并收载625首治疗内、外、妇、儿、五官、骨伤和男科等近百个病证的食疗方,其中1/3以上为含药食方。从虚劳及脾胃病证食方的应用情况来看,宋人在治疗不同病证时施以不同食方,且根据药食性味、归经、功效进行配伍,表明他们对于药食配比的把握日趋成熟。
3.3.2外来药物增加宋代对外贸易发达。宋代食方所含的81味药中,人参、诃子、荜茇、硫磺、木香、槟榔、阿魏、硇砂、五味子和胡黄连等均有域外输入记载。如高丽国(今朝鲜北部)进贡人参、硫磺等[18](《宋史·高丽国传》);占城国(今越南南部)贡乳香、木香、槟榔、玳瑁等[18]6766-6767(《宋史·占城传》);大食国(今阿拉伯)献腽肭脐、舶上五味子等[18]6771(《宋史·大食国传》)。宋代进口药物品种多且数量大,仅乳香一项,每年就达千斤以上(《宋史·大食国传》)[18]6771,表明外来药物对本土医学包括食疗学发展的影响增强。
3.3.3药食并用商品化趋势明显宋代盛行沿街卖“汤茶药”。北宋都城东京早市上“有卖洗面水,煎点汤茶药者,直至天明……更有御街州桥至南内前,趁朝卖药及饮食者,吟叫百端”[19](孟元老《东京梦华录·天晓诸人入市》,1127年)。南宋吴自牧《梦粱录·天晓诸人出市》(1270年)还有在澡堂门前卖汤药记载:“又有浴堂门卖面汤者,有浮铺早卖汤药、二陈汤及调气降气,并丸剂安养元气者”[20]。孟元老所记“煎点汤茶药”可能即二陈汤及调气降气汤药。此外,当时南宋都城临安(今浙江杭州)冬天卖七宝擂茶、葱茶和盐豉汤防寒,夏天卖雪泡梅花酒和缩脾饮等避暑[20]2438(《梦粱录·茶肆》),市面上还供应沉香水、雪泡缩脾饮、五苓大顺散、香薷饮、紫苏饮等“凉水”[21](周密《武林旧事·凉水》,1290年)。按:此“凉水”即茶汤冰镇后冷饮。由此可见,宋代药食并用的“汤茶药”“凉水”已普遍商品化。
3.4宋代“以药入食”应用对现代养生的启示
宋代以药入食的盛行,虽是中医药蓬勃发展的表现,但也潜在诸多问题。首先,从药物情况来看,上述食方所含81味药材里,寒凉与温热等偏颇药性使用量达九成以上,甘、苦、辛味者也占八成之多,甚至商陆、甘遂、牵牛、铅粉等有毒药物也时有应用。此类食方用于治病无可厚非,但若藉此以养生保健则很可能事与愿违,而药食并用的商品化为此埋下隐患。苦寒败胃、滋腻碍胃、甘温满中、辛香耗气伤津,引起人体气血阴阳偏颇均可能未得益寿延年,反致增病。对此,宋代及金元医家多有批判。如宋代药学家寇宗奭(生卒年不详)直指长期服用紫苏的弊端:“紫苏……令人朝暮汤其汁饮,为无益。医家以谓芳草致豪贵之疾者,此有一焉。脾胃寒人饮之多泄滑,往往人不觉。”[5]1444(《证类本草·苏》)金元医家朱丹溪(1282~1358年)更痛责长期服用辛燥药对人体的伤害“香辛升气,渐至于散,积温成热,渐至郁火,甘味恋膈,渐成中满,脾主中州,本经自病,传化失职,清浊不分,阳亢于上,阴微于下……将求无病,适足生病”[22](《局方发挥》,1347年)。
4结语
笔者认为,专为治病而设的食方须在医生指导下辨证实施,添加药物时更需严格控制剂量,慎防药毒导致原有病情加剧或引发新疾,普通民众更不宜长期盲目服用含药食方冀求养生保健。当代,以药入食的“药膳”产业源于商业化运作,目前仅北京就有多家药膳餐厅,居民也常在家自行烹饪“药膳”以期养生治病。由于厨师和居民缺乏专业知识,较难掌握药物的剂量及毒性,使得这种盛行“药膳”的风气潜藏不少安全隐患,长期以往恐重蹈宋人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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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编辑: 蒲晓田)
(收稿日期:2015-11-06)
【中图分类号】R212.7
【文献标识码】A
doi:10.3969/j.issn.1674-1749.2016.04.012
作者简介:范宁(1989- ),女,2013级在读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医养生康复的理论和方法。E-mail:diligentning@163.com通讯作者: 林殷(1956- ),女,博士,教授,主任医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中医养生康复的理论和方法。E-mail:liny@bucm.edu.cn
基金项目:北京市社会科学基金研究基地项目(14JDZHB0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