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天舒 (河北省承德话剧团演艺有限公司 067000)
谈中国话剧艺术的民族特色与诗化精神
史天舒 (河北省承德话剧团演艺有限公司 067000)
话剧,从特定的意义上说,一部中国话剧文学史就是一部接受外国戏剧理论思潮和创作影响的历史。也是把话剧这个“舶来品”转化为民族话剧的历史。它的发展较集中的反映了中国近,现代文学进入世界文学的历史过程,揭示探索其规律,有很重要的学术价值。话剧是一种叙述与抒情相交融的艺术形式,诗情的结构,诗意的人物形象,诗化的戏剧气氛,成为了显示中国话剧艺术诗化精神的基本特征。
话剧;舶来品;民族特色;诗化精神
如果从1907年“文明新戏”的诞生开始算起,中国现代戏剧已经有100多年的历史了。这一百多年戏剧的兴衰和蜕变,无不说明它与时代和人民联系的重要性,戏剧作为舞台只有反映并推动着历史大舞台的生活和都在,才能体现它存在的价值。在中国戏剧史上,尽管新兴话剧和古典戏曲的关系总的说来是好的,欧阳予倩、田汉、洪深等都是话剧的创始人,而同时,他们又对于中国戏曲有比较深的造诣,但怎样认识和对待中国传统戏曲,一直是个有争论、令人困惑的问题。五四时期兴起的现代话剧,以敏锐的头脑感受到历史的呼唤和人民的要求,“文明新戏”的现实意义被放在一个更高的水准上去继承和发扬。陈独秀、胡适、周作人等对中国传统戏曲和“文明新戏”的批判为新兴话剧的发展从舆论上开辟了道路。在现代戏剧史上,尽管传统戏曲一直拥有很多的观众,但是新兴话剧一直起着领导作用。它的发展是与时代同步的,与人民关心的社会问题紧密相连的。
此后,田汉创办的“南国社”,大力倡导“与时代共痛痒”的戏剧运动。从二十年代到四十年代,现代话剧从呼唤个性解放到为社会解放,为民族解放,这些都充分体现了戏剧与时代和人民的血肉关系。从现代戏剧的历史来看,相比“爱美剧”的完全西化,“国剧运动”更迎合文学界的浪潮,他们不赞成五四运动时对戏剧的全盘西化,不赞成抛弃民族文化,而是去寻求民族自尊,就现在来说国剧运动对民族戏剧的探索之路的勇气还是很可贵的。
话剧的大众化,是指话剧所呈现的内容贴近人民生活,话剧的民族性,是指话剧取外国剧作所长,创作出本民族的作品。话剧的民族化要以大众化为前提,要贴近人民的生活。观众的欣赏要求,思想感情和文化水平,等对不同时期的创作倾向和风格流派的形成都有密切的联系。中国话剧民族化只能与大众化同步,才能为中国现代话剧开辟道路。因为话剧不管怎样变化,它永远是表现人的,而不是把理念和思想直接推到观众面前。
研究现代话剧民族化的历史进程,考察中国话剧文学在世界戏剧史上的地位和贡献,研究中国话剧文学在汲取外国戏剧精华的基础上进行民族独创,由借鉴转化为创造,并在创作上,表演上形成富有民族特色的美学传统,发展当代话剧创作。
40年来世界由两极分裂格局走向多极,给新中国带来了富于历史特征的文化心态,50年代向苏联“一边倒”,美国和西方的文化都被看作是坏的,到60年代反帝反修正主义,文化走向全封闭,中国传统文化都被黑了,70年代末到80年到又转向全面开放,重新对各国文化兼收并蓄,文化心态的转变,对于文艺思潮和我过话剧文学来说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这些必然影响到话剧文学创作题材、主题、形式和风格的选择方面。
新中国话剧文学经过建国17年的发展和文革十年摧残的洗礼,先后有过三次创作的高潮,也就是发展的巅峰时期。1949年7月第一次全国文代会,解放区和国统区有两支话剧创作队伍会师,在毛主席文艺思想的旗帜下,中国话剧文学也迅速发展起来。而朝鲜战争后,国内恢复政治经济,国土改革等思想文化战线对电影《武训传》《红楼梦》研究中资本阶级的倾向,对胡风文艺思想等犯有“左”倾程度不同的批判,话剧创作跟整个文学创作一样,都日见繁荣。在描写革命战争题材方面,涌现了胡可的《在战斗里成长》、陈其通的《万水千山》和宋之的的《保卫延安》等有影响力的剧作。及至1956年,社会主义改造基本完成,社会主义建设欣欣向荣,加上苏联共产党第二十次代表大会和苏联“解冻文学”的影响。我国迎来了文学创作百花齐放的春天。话剧创作的首次高潮也在此形成。整体来说,这次话剧创作高潮的显示主义的广阔道路上表现新的题材、主题和任务,很有成绩。不足的是戏剧观念,形式、艺术方法较少创新。
话剧的第二次浪潮发生在1962年,在广州召开的全国话剧、歌剧、儿童剧座谈会,周恩来、陈毅等发表重要讲话,给戏剧界、文艺界带来和煦的春天。可惜这次高潮很快又低落下去了,70年代初话剧创作虽恢复,也被捆在“四人帮”的政治战车上,许多作品只有社会文化心理方面和政治思潮方面的认识价值,很少有经得住历史考验的剧作,直到“四人帮”垮台以后,话剧才从一片肃杀中走向复苏,并逐渐酝酿了话剧文学创作的第三次高潮。新时期话剧复苏以《枫叶红了的时候》《报童》等剧目的涌现为先导。这一时期剧作可谓空前繁荣,10年间各种话剧新创剧目竟达到1100多个。以深刻的民族危机感和视野开阔的当代意识去关照世界,在多样探索中力图创造更有活力的话剧形式。
纵观新中国话剧的改革和发展不难发现极左政治及其派生的错误文艺政策对文艺创作先后产生的危害,而认真贯彻执行“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方针,文艺和话剧便走向繁荣。
戏剧和诗歌在表现形式上虽然有很大的不同,但是两者本身就是相互渗透,相互融合的。话剧是一种叙述与抒情相融合的艺术样式,但是它在具有不同艺术素质的作家手里,就会表现出各种不同的侧重点。在现实主义作家的笔下,话剧的叙述成分就较显著,而在具有浪漫主义素质的作家笔下,它则更重在抒情成分。中国现代话剧的剧作家提倡的话剧的诗性精神,并不是回复诗体的规范性,而是重点研究戏剧中存留的诗的审美精神和审美本质。所谓诗的审美精神和审美本质就是指以诗人的心灵去拥抱生活,以诗人的热情去融化他笔下的人物,以诗的激流去构筑成话剧的结构大厦。
诗对于话剧来说就是话剧文学性的一个体现,话剧靠近诗,也就是逐步走向文学性,是对文学的重视。中国现代话剧两个重要的使命就是民族性和现代性。田汉和郭沫若等人以现实主义为基础,用诗化的浪漫主义美学观念来抒发感情,强烈的诗人的激情,几乎不用费力气就冲破了话剧样式的束缚。郭沫若那令人神往的抒情才能,在历史剧创作这块领地上,拓展出一片独特而新颖的艺术天地。他用写诗的方法,同样地达到了戏剧创作的效果,这也是郭沫若一大美学独创,同时也是形成他戏剧诗意美的根据所在。当郭沫若的激情融合了他所表现的那个时代和人物的激情时,他的戏剧中就形成了回荡在全剧的诗化结构。郭沫若的创作完全就是顺着他那诗人的创作之“兴”,完全由他那灵感高潮中迸发的激情所主宰。
自然,话剧毕竟不全等于诗,由于话剧的特殊要求,它不能如抒情诗那样,由主人公的激情直接倾泻,它必须适当地表现出人物活动的场景,特定的环境气氛灯,在戏剧中,戏剧场景不是为设景而设景,而是为表达感情而设景,这些景,本来就是人物感情中的应有之义,是人物感情外在化的体现,于是达到以情融景,情景交融的境界。直接用诗或者歌的唱诵去渲染气氛,化出一片诗情画意的场景来。
诗情的结构、诗意的人物形象、诗化的戏剧气氛,成为现实话剧诗化精神的主要特征。剧作家以强烈的诗人激情、巨大的创作才能,把诗的艺术融贯于话剧的艺术当中,把话剧艺术提到诗的境界,产生出雄浑的诗的魅力。
通过研究中国话剧艺术的民族特色与诗化精神,我们了解到只有正视伴随开放政策涌进的大量新的戏剧样式和品种,不用陈旧的传统方式去考察传统话剧文学,才能尽可能多地汲取和融汇其他学科的新方法,借以丰富和充实我们的审美手段,真正科学地解释话剧艺术的运动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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