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从李七一教授心得

2016-03-09 22:37
光明中医 2016年19期
关键词:李师自汗络脉

朱 嘉



【薪火传承】

师从李七一教授心得

朱 嘉

江苏省中医院名老中医李七一教授善治不寐、汗证等杂病。治疗不寐不拘于宁心安神,从辨脏腑虚实寒热多方位入手,特别注意从肝论治;汗证亦不循古理,往往多法并用,共奏敛汗之功。在辨证时重视舌下络脉诊法,通过观察舌下络脉形色协助论治。对李师常用中药药对进行了粗略归纳,并列举了典型病案5则。

李七一;杂病;不寐;汗证;舌下络脉

李七一教授,1951年生,四川巴中人,医学硕士,主任中医师,曾任江苏省中医院(南京中医药大学附属医院)副院长,南京中医药大学教授,博士研究生导师,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全国名老中医药专家,李七一教授传承研究室和第四、五批全国名老中医学术经验继承工作指导老师,江苏省名中医,全国中医药高等教育学会临床教育研究会副理事长,江苏省中西医结合学会心血管病专业委员会主任委员,享受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

李师除精专中医治疗心脑血管系统诸疾,亦擅治不寐、汗证等内科疑难杂病。跟师一年,随老师坐诊时间极其宝贵,力求分秒皆有所得,略作总结,方不愧老师谆谆教诲。

1 不寐与汗证

向李师求诊者多杂病、久病,其中犹以不堪夜寐难安、汗液淋漓者为多。

不寐是指经常入睡时间不够或睡眠不熟的一种疾病。《实用中医内科学》指出“不寐即失眠,由于外感或内伤等病因,致使心、肝、胆、脾、胃、肾等脏腑功能失调,心神不安而成本病。”[1]轻者难以入睡,或睡中易醒,时寐时醒;重者整夜不眠。不寐一证,多为情志所伤,劳逸失度,久病体虚,饮食不节等,引起阴阳失交、阳不入阴而形成。临床辨证需分清虚实,虚证多属阴血不足,责在心脾肝肾;实证多因肝郁化火,食滞痰浊,胃腑不和。治疗当以补虚泻实,调整阴阳为原则。李师治疗不寐多从心、肾、肝、脾入手,病位多在心、肝。认为不寐多与心气或心血亏虚、心肾失交、肝郁气滞、脾失健运相关。心脾两虚证多见心悸健忘、食少神疲、不易入睡、多梦易醒;心肾不交证多见心烦不寐、头晕耳鸣、腰膝酸软、潮热盗汗、五心烦热;痰热扰心证多见心烦不寐、胸闷脘痞、泛恶嗳气;肝火扰心证多见急躁易怒、口干而苦、头晕头胀等。但李师把肝郁气滞放在了重中之重的位置,认为不寐特别在当代社会与肝气郁结密切相关,临床上因情志不舒引发失眠的患者居多[2],多因情志不悦、精神过劳、惊吓等诱发[3]。肝有疏泄的功能,喜升发舒畅,现代人因社会压力等诸多因素易出现情志不舒,影响了气机升发和疏泄,就会引起肝郁的病证。肝郁导致脾胃失和,气血瘀滞,都会引起或加重不寐。肝藏血,心行之,如果肝郁导致气血不畅,必然引起心血不旺,心气亏虚,从而导致不寐。在不寐的治疗上,李师遵从辨证论治的基本原则,而不拘泥于使用宁心安神之剂,方中亦不滥用镇静安神之品,根据辨证辨明病位病性,再施以方药,心脾两虚者益气健脾,补益气血;心肾不交者滋阴降火,交通心肾;肝火扰心者清热疏肝,镇心安神;痰热扰心者清化痰热,和中安神。但特别注意肝气的调达,故方中多用疏肝理气解郁之品。

汗为心之液,是由体内阳气蒸化津液而成,从腠理汗孔透发于体外,汗出排热为正常生理现象。若阳虚卫气不固,腠理疏松,或阴血不足,阳气偏亢,汗出不止,则为病理状态。阳虚卫气不固,多见自汗。阴血不足,阳气偏亢,多见盗汗。故汗证是由于人体阴阳失调,营卫不和,腠理不固,不利而引起汗液外泄失常的病证。一般分自汗、盗汗两类。《黄帝内经》对汗的生理及病理有了一定的认识。《金匮要略·水气病脉证并治》首先记载了盗汗的名称,并认为由虚劳所致者较多。《三因极一病证方论·自汗论治》对自汗、盗汗作了鉴别:“无论昏醒,浸浸自出者,名曰自汗;或睡著汗出,即名盗汗,或云寝汗。若其饮食劳役,负重涉远,登顿疾走,因动汗出,非自汗也。”并指出其他疾病中表现的自汗,应着重针对病源治疗,谓“历节、肠痈、脚气、产褥等病,皆有自汗,治之当推其所因为病源,无使混滥”。朱丹溪对自汗、盗汗的病理属性作了概括,认为自汗属气虚、血虚、湿、阳虚、痰;盗汗属血虚、阴虚。《景岳全书·汗证》对汗证作了系统的整理,认为一般情况下自汗属阳虚,盗汗属阴虚。但“自汗盗汗亦各有阴阳之证,不得谓自汗必属阳虚,盗汗必属阴虚也”。《临证指南医案·汗》谓:“阳虚自汗,治宜补气以卫外;阴虚盗汗,治当补阴以营内。”李师认为汗证可参考自汗者多阳虚、盗汗者多阴虚之说,但不可一概而论,《伤寒明理论》中说“自汗之证,又有表里之别焉,虚实之异焉”,此话亦适用于盗汗等,且单纯以自汗或盗汗为主症之病人十分少见,更多是以无明显诱因汗出不止等虚实交杂、寒热难调的复杂证型多见,患者往往久治不愈[4]。故当各辨其阴阳,且不单拘泥于阴阳,而是脏腑辨证、寒热气血阴阳辨证皆不可偏废。根据临床就诊者特点,大致分为气虚出汗、血虚出汗、阴虚出汗、热盛出汗,分别辨为肺卫不固、心血不足、阴虚火旺、邪热郁蒸证,此四种类型的患者临床皆多见。肺卫不固者多表现为体虚易感、劳则汗出、汗后身凉者,方多从桂枝加黄芪汤或玉屏风散加减;心血不足者多表现为自汗盗汗,心悸少寐、神疲气短,方多从归脾汤加减;阴虚火旺者多表现为盗汗自汗、五心烦热或时有潮热,方多从当归六黄汤加减;邪热郁蒸者多见面赤烘热、蒸蒸汗出、性躁易怒,方多从龙胆泻肝之大法。事实上,因就诊之汗证患者多常年受汗出之苦,多方求医疗效不显,李师在用药时常不单循某一治汗之法,而是一方中多见固表止汗、清热止汗、滋阴止汗之法杂用。除上述常见汗证分型外,还需一提阳虚出汗,该类患者多大病之后,形寒肢冷,动辄汗出,李师认为其因脾阳受损,肾阳亏虚,阴液失去阳气外守而自泄,故时时汗出,方中不见滋阴清热之品,而多用益气健脾及温补阳气之品,再加敛汗固涩之药以治汗出。

前面说到在治疗不寐时,李师认为“肝郁”是致病的重要原因。而在向李师求诊的诸多患者中,因“肝郁”致病的又何止“不寐”之患者?有许多患者主诉胸闷、胸痛、头晕、乏力,认为自己疾病缠身且多为疑难杂症,西医不能诊断亦不予治疗,往往戴着“官能症”的帽子,中医称其为“心病”,李师认为这类“心病”者根源在“肝”,常合并存在肝郁气滞、肝火旺盛,故李师方中多用治肝之品,治心不忘治肝。治肝之法李师亦有妙招。疏肝常用柴胡、香附、木香、郁金、枳壳;平肝常用钩藤、天麻、石决明、珍珠母、川芎;柔肝常用当归、白芍、何首乌、黄精;清肝常用牡丹皮、生栀子、黄芩、川楝子、夏枯草;泻肝常用龙胆草、大黄、黄柏、黄连。

另外,李师在辨证时重视舌下络脉诊法。舌下络脉诊是中医望诊中望舌的主要组成部分,为中医学传统诊法之一。舌下络脉诊法属于络脉诊法的内容,它的诊病原理与脉诊有极大的相似之处,现代相关研究证实:脉与血管、脉络与中小血管、微血管包括微循环在解剖结构上具有同一性,并有研究者提出了“脉络—血管系统病”的概念[5]。通过观察舌下络脉的粗细曲直和颜色,了解气血运行,心血管疾病患者多见血瘀证者,舌下络脉对动脉硬化更是具有辅助诊断意义。心血管疾病严重程度的增加、病程的进展,往往会伴随着患者舌下络脉变粗、变长、迂曲、扩张、侧支增多、色泽变深等规律性的变化;而非心血管疾病的患者可根据其舌下脉络判断证型并指导用药。李师将舌下络脉作为辨舌象的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舌下络脉的形色作为四诊的重要组成部分,参与到辨证、用药的过程中。

在拟方时,李师喜用的药对有:延胡索、徐长卿:延胡索活血散瘀,理气止痛;徐长卿祛风化湿,止痛止痒;两者配伍理气止痛,治疗胸痹、腰背疼痛。柴胡、香附:柴胡和解表里,疏肝升阳;香附行气解郁,调经止痛;两者配伍以舒肝解郁,治疗胸胁胀满,情志不舒。桂枝、芍药:桂枝发汗解肌,温通经脉,助阳化气;芍药平肝止痛,养血调经,敛阴止汗;两者配伍调和营卫,发表解肌,治疗体虚外感,汗出不止。鸡血藤、葛根:鸡血藤补血活血通络,葛根解肌生津,升阳止泻;两者配伍活血通络止痛治疗胸背疼痛。柴胡、甘松:甘松行气止痛,开郁醒脾,两者配伍疏肝解郁,行气止痛,治疗情志不舒,胸胁胀闷。李师用药剂量规范,但藤类药、宁心安神药如珍珠母、龙齿、鸡血藤、钩藤等常喜重用,以求疗效更佳。因这些药物毒副作用小,安全性高,临床使用方便,效果较好。

2 病案举隅

2.1 病案一 患者潘某某,女,37岁,于2013年07月30就诊。失眠2年余,出汗起于小产后,自盗汗,汗后身凉伴恶风。手足心发热。全身关节肌肉酸痛,寐差,夜睡4小时,入睡尚可,醒后不易复眠,伴烦躁不安,急躁。小三阳。脉浮滑数,舌偏红,舌下络脉显露,苔薄黄腻。Bp124/86 mmHg,HR 78次/分,律齐。处理:治予滋阴清热,凉血化瘀,益气固表,宁心安神,宣痹止痛。方药:知母10 g,炒黄柏10 g,黄芩10 g,生地黄、熟地黄各10 g,当归10 g,生黄芪、炙黄芪各10 g, 黄连5 g,熟酸枣仁30 g,制附片10 g,防风、防己各10 g, 生石膏(先煎)30 g,怀牛膝10 g,青风藤30 g。

二诊:药7剂后,药后出汗、全身酸痛减轻,睡眠增加1小时,白昼亦睡眠,余症同前,全身冒凉气,以双足为主,恶风。脉沉细,舌暗红,苔黄腻。Bp108/88mmHg,HR78次/分,律齐。守前法续治,原方(2013年07月30日)增制附片至15 g,生黄芪、炙黄芪各15 g,去怀牛膝,加炙桂枝10 g,合欢皮30 g。

三诊:再进7剂后,出汗稍减,日来出汗多发于凌晨5-8点,全身酸痛,以两大腿、肩部为主,手足心发热,全身冒凉气,恶风,睡眠较前好转,便溏,日2次,量少。脉沉细,舌暗红,苔黄腻。Bp108/74mmHg,HR78次/分,律齐。治守原义,原方(2013年07年30日)加吴茱萸5 g,砂仁、豆蔻仁(后下)各5 g、荷叶15 g,去熟地黄,增石膏至45 g。

四诊:药后睡眠同前,出汗续减,十去六七,仍恶风、怕冷、齿凉。周来脘腹痞胀。纳少,足痛,二便尚调。脉滑浮,舌淡红,苔薄淡黄腻。Bp 104/76mmHg,HR 74次/分,律齐。腹软,上腹剑突下偏左有压痛。治守原法,伍入行气和胃法。 原方(2013年08年26日)去生地黄、青风藤、黄芩,减石膏为30 g,加葫芦巴10 g,吴茱萸5 g,仙鹤草30 g,木香10 g。

五诊:药后脘腹痞胀显减,出汗、失眠症平。 守原法续治,(2013年09月10日)增石膏至60 g。

六诊:药后睡眠好转,出汗好转,恶风亦减轻,要求续方。原方续进21剂。

按:患者失眠起于小产后,津血同源,故阴阳不调,表现为汗孔开合失度,汗液外泄不节,夜寐差,烦躁不安;同时气随血脱,表现为气虚发热。故虽方中有凉血清热之品,亦有益气养血之品,以求固本。方中有清热之品,有固表之品,有补益之品,独不见敛汗之品,因其敛汗之效由清热益气固表所奏。

2.2 病案二 患者方某某,女,35岁,于2013年10月21日就诊。寐差间作3月。因事梦多,或夹有噩梦,抑郁,月经提前。脉沉细,细弦,舌偏红,舌下青筋稍显,苔淡黄。Bp 108/76mmHg,HR 74次/分,律齐。治以滋阴养血,疏肝解郁,宁心安神。方药制何首乌、何首乌藤各15 g, 枸杞子10 g,山萸肉10 g,百合30 g,甘松10 g, 醋柴胡10 g,淮小麦30 g,大枣6 g,炙甘草9 g,败酱草30 g,珍珠母(先煎)60 g,合欢皮30 g,熟酸枣仁30 g。

二诊:7剂尽,寐差、多梦诸症同前,脉舌同前。Bp90/66 mmHg,HR 71次/分,律齐。原法续治,原方加减。原方(2013年10月21日)加生龙骨、生牡蛎(先煎)各30 g、炒黄连5 g,莲子心5 g,柏枣仁30 g,蒲公英30 g,龟甲15 g,去枸杞子、败酱草、淮小麦、大枣,增制何首乌、何首乌藤至各30 g。

三诊:再服14剂,睡眠多梦稍减轻,无噩梦,夜睡7~8小时,情绪欠佳,纳谷、二便调。面多痤疮。脉小弦,舌偏红,苔薄黄。原法续治,原方加减。上方加夏枯草15 g。

按:方中不乏宁心安神、疏肝解郁之品,但仍坚守“辨证论治”而非“辨病论治”。根据患者年龄、性别、舌脉辨为阴虚血少之证,治以滋阴养血为主。再诊时虽效不显,但定其证,续原法,酌加清热之品,取“梦多则热盛”之意。三诊时效渐显,诸证仍偏热象,故再加清热之品以抑肝经火热。

2.3 病案三 患者钱某,男,22岁,于2013年08月12日就诊。夏日手汗,冬日手足冰凉,寐差4年,伴有心慌。5年前因家庭矛盾,曾赴南京脑科医院、梅山医院诊治,查脑电图、头颅CT、心理测试、智力测试等多项检查均否定精神、神经疾病。曾服利培酮3月。刻诊:手心出汗,寐差不易入眠,伴烦躁,心慌间作,阴茎异常勃起。口干,脉滑稍数,舌边尖红,舌下青筋增粗,色青紫,苔薄白腻。Bp 150/86mmHg,HR 98次/分,律齐。 治予滋阴清热,燮理阴阳,宁心悦志。方药:知母10 g,炒黄柏10 g,炙龟甲10 g,炙鳖甲10 g,炙水蛭3 g,生地黄、熟地黄各10 g,焦栀子10 g,醋柴胡9 g,炒赤芍、炒白芍各10 g,合欢花10 g,珍珠母(先煎)60 g,熟酸枣仁30 g,制大黄6 g。7剂,水煎服。

按:该方组方用药为三大部分:知母、黄柏、龟甲、鳖甲、制水蛭等为清热敛汗之品;生地黄、熟地黄、焦栀子为滋阴清热之品;最后一部分药物均为疏肝、宁心悦志之品。其中珍珠母用量大,行平肝潜阳、安神定志之效。

2.4 病案四 患者张某,女,28岁,于2013年12月09日就诊。受冷后出汗,出汗部位以背为主,汗量不大,不耐冷食,否则便溏,日来面起痘疹,近次月经有血块。脉沉细,舌润红,苔薄少,舌下络脉略增粗。Bp 106/60mmHg,HR 70次/分,律齐。治以温中散寒,健脾燥湿,调营和卫。方药:炒党参10 g,仙鹤草15 g,炒苍术、炒白术各10 g,生薏苡仁、炒薏苡仁各15 g,炒黄连5 g,吴茱萸5 g,炙桂枝9 g,炒赤芍、炒白芍各10 g,浮小麦30 g,碧桃干30 g,附片6 g,白薇10 g,木香10 g。7剂,口服,日1剂。

按:该患者越冬则遇冷汗出,症状特别。加之面黄、便溏,李师从脾虚论治,治以温中散寒。该患者前方使用玉屏风散加减后面起痘疹,考虑黄芪有“生火”之效,故现方不用黄芪益气固表以行调和营卫之效,而改为党参。同时方中温清并用,清用白薇,温用附片,再加敛汗之浮小麦、碧桃干,共奏敛汗之功。

2.5 病案五 患者甘某某,男,71岁,于2013年12月31日就诊。出汗年余,前列腺肥大切除半年余,左锁骨下动脉植入支架一枚,头颈部粥样硬化,伴管腔轻度狭窄(CTA)。盗汗,多起于解手时,小便排解欠畅,滴沥不尽,夜尿频,3~4次。自汗,活动后出汗。进餐时易出汗,神疲乏力,怕冷。汗后身凉。日来便溏3~4次,口干口苦脉浮滑数,舌暗红,有浅齿印,苔白腻。Bp134/68 mmHg,HR106 次/分,律齐。治予益气补阳,健脾燥湿,滋阴清热。方药:炙黄芪30 g,制附片15 g,炙桂枝10 g,山萸肉30 g,菟丝子20 g, 炒黄柏10 g,知母10 g, 炒黄连6 g,炒苍术、炒白术各10 g, 生薏苡仁、炒薏苡仁各15 g,木香20 g,麻黄根30 g,碧桃干30 g,五味子15 g。

二诊:5剂尽,药后汗出仍作,神疲乏力仍作,便溏未作。予原方加生黄芪30 g。再入7剂,诸证渐缓,守方续治。

按:此例汗证为“阳虚出汗”,症起于支架植入术后,李师考虑其为阳气亏虚,失于固摄,法以温阳固摄止汗,阳气充足则虚汗自敛,方中多用补阳、温阳之品,如桂枝、附片,再重用山萸肉、五味子以行敛汗固涩之效。二诊时效不显,思其“卫表不固,则汗液外泄”,再加生黄芪补气固表。另治阳虚汗出者,有“药用附子者,多验”之说。

以上即为我一年来的浅浅心得。学生不才,或未能领悟老师精粹,即便如此,亦有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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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中医药大学附属江苏省中医院心内科(南京 210029)

10.3969/j.issn.1003-8914.2016.19.012

1003-8914(2016)-19-278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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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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