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斌,谭昭映
(贵州医科大学,贵阳 550025)
论海德格尔的语言本质观
刘文斌,谭昭映
(贵州医科大学,贵阳 550025)
海德格尔从语言的原初意蕴出发探究语言的本质,揭示了理性原则的隐秘来源:古希腊哲学关于语言本质的古老定义。依照其考察,我们得以言谈的根基在于一种被遮蔽和忽视的原发性力量,这种力量被称为逻各斯的拢集。据此,他指出人的生存和语言的道说具有一致性,都是存在的大化流行。正是在存在的一体运行中,人成其人,物成其物,语言的原初意义和理性原则充分彰显,而传统形而上学语言观的主客对立也得到了消解。
海德格尔;语言的荒疏;逻各斯;亲密的区分
海德格尔认为只有通过对亲密区分的强调和语言大地性的探究,我们才能祛除对象化的思维模式,重新回到语言的原初含义上来。与对象化的语言形式不同,本质的语言是诗意的道说,它与存在以及人的生存具有亲密的关系,像亲缘一样近邻。而诗人的吟唱和哲学的思悟交相辉映,共筑成天地人神的奏响。海德格尔把这种奏响称为存在对思想做出的承诺。在其他地方,海德格尔用诗人的作诗来阐释这种过程。在他看来,真正诗人的作诗不同于普通的吟诗作赋,其中有关键的尺度,而随顺则是其中的关键。此时,面对上帝抽身而去,诸神纷纷的离席,诗人毅然决然地邀请众神,把未知的神灵送达万物,由此而生天地神人的四方游戏,其中亦有空旷的林中之路。
对于海德格尔来讲,形而上学的思维模式是导致语言荒疏的重要原因,对象化的思维模式不仅远离了语言的本质,而且还会导致主体化形而上学的危险。语言的荒疏一方面源于人为的原因,另一方面则是人的言谈没有应和存在的寂静之声。人之言为人说,存在之声则为道说。在人说应和道说的过程中,天地人神的四重奏得到鸣响,拢集一身。海德格尔把这种过程叫做物化,此时世界于物中显现,而物也栖息在世界之中,物成其物,人成其人。海德格尔指出本质的语言就是语言的本质,也就是存在之说。值得注意的是,海德格尔并没有完全反对人言的作用,他认为存在之声难以被理解,只有通过人言的转义才能被大众所了解。
我们看到,海德格尔关于语言本质的思考涉及面很广,无论是其前期语言观的言谈说还是后期的道说语言观,都直接或间接地提到本质语言的问题,只不过在其后期的道说语言观表现得更为突出而已。大致来讲,他认为存在之声可以决定语言的本质意蕴,不仅如此,连人的本质也由存在之音所主宰。也就是说,语言的本质和人之说的有声言谈,都根源于大音希声的存在之音。语言的本质即是本质的语言,也就是存在之音的缘构发生,这里面有着诗、语言和思的根源性诠释。在别的地方海德格尔又把诗思合一之境叫做澄明之境,他认为只有在澄明之境中才能彻底消解掉传统形而上学的残余影响。他指出符号语言不可能触及语言的本质,只有在思悟的澄明之境中我们方能企及诗意的道说和语言的本质。
海德格尔为了消解对象化思维的不良影响,表明他对诗思合一思悟之境的推崇,往往借用诗意的表达,甚至是有些玄奥的表述。其中最为典型的就是把语言和诗思合一,在存在之思中探究语言和诗的运作规律。在海德格尔看来,诗即是思,存在之思也就是诗的沉思。二者是二而一,一而二的关系,存在的发现与语言的吟唱难分彼此,二者在对话中相溶无碍,因为语言的本质和存在之真理是一致的。他在《荷尔德林诗的阐释》中指出,只有在诗化的语言当中,诗人才能思存在,为神圣命名。不过海德格尔认为真正的诗歌并不多,只有荷尔德林等少数大诗人所创作的诗歌才能配得上这一声誉。
海德格尔指出对象化思维不仅阻碍了语言与世界的亲密关系,还把我们从语言的大地亲缘性中连根拔起,偏离了语言的本质。他认为只有认真探究语言的本质问题,在诗思合一的境域里回到人与世界的原初关联,才能明白原初语言的真义。为了探寻语言的本质,他否定了语言符号说和语言工具论这些平常的语言见解,从日常的语言现象和最简单的语词着手,详细地剖析了存在和语言的相互关系,并以此来解构传统的形而上学语言观。对于海德格尔来讲,并不是人运用语言,相反是语言让人说话,并且“以某种方式通达语言之说话”〔1〕4。在存在和人之间,语言起着传递作用,语言是存在给人类的礼物,语言和人以及存在之间是如影随形的关系,存在的寂静之声通过语言和人类发生应和。海德格尔指出逻辑主义的工具论语言观不可能触及语言的本质,普通的语法形式也难以到达本质的语言,只有在本质性的活动中本真的语言内容方能显现。正是在历史与存在的语言形式里面,我们才能和本质的语言相遇。也就是说,在语言的本质内容当中,存在得以展开,人类的语言能够以本真的方式发生,反之则会导致语言的荒疏。
据此,海德格尔区分了两种不同的诗歌类型。一种是普通意义上的诗,这种文学形式是我们表情达意的手段;另一种则被海德格尔严肃地命名为诗歌,因为他认为这种诗歌形式具有思诗合一的独特功能,上接古希腊的哲思,下启荷尔德林等大诗人的歌咏,可以把静默的存在之音发而为声,同时把我们引导至天地万物的拢集之处。诗的言说与思悟存在是一体的,此时人言处于原初语言的近旁,展开为本真语言的状态,语言涌动着大地的归宿,把人的生存牵引到敞开的地带。海德格尔认为只有柯尔克与荷尔德林等少数诗人才能倾听存在之音的召唤,发声为诗应和寂静之声从而持守在众神的周围。这种过程被海德格尔称为创建,因为大诗人的作诗召唤着人与万物的本质包括语言的本质。海德格尔哲学面临着传统形而上学主客对立的严峻局面,其哲学自始至终都在努力消解抽象的逻辑主义语言工具论。在其前期的哲学思想里面,他致力于此在的生存论分析,从语言的言谈入手探究其生存论根基,但他发现此种分析仍然有对象化思维的威胁,难以摆脱主体性的危机。这就使得他不得不调整致思的方向,希望在更为原始的基础上进行其哲学运思,这也是他后期提出道说语言观的前提所在。
在我们看来,实现这种超越的途径有两种:语言的经验和倾听。语言的经验意味着行走在通向语言的途中,通向与我们相联系的“关涉”:“我们说话,并且从语言而来说话。我们所说的语言始终已经在我们之先了,我们只是一味地跟随语言而说。从而,我们不断地滞后于那个必定先行超过和占领我们的东西”〔1〕169。而倾听语言则意味着放弃对于语言的工具性追求,不要把倾听语言视为一种“技巧”,而是随顺存在之音的澄明之境,应和寂静之音的无声召唤,从而让存在居住在语言之家〔2〕。所以,海德格尔的语言思想也向我们启迪了另外的一种生存态度:诗意的栖息在语言的澄明之境当中,顺应大道之说无声的允诺,实现人的超越。由此可见,海德格尔前后期的语言思想有着一以贯之的内在逻辑,无论是前期的言谈说,还是后期的道说语言观,语言和存在的相互关系始终都是他考察的重心,而诗思合一之境则是他语言哲学的思想旨归。
海德格尔指出,方言不仅仅体现了语言的变体,在最为深层的维度上方言展现了语言的大地性问题,因为正是方言的形成和表现形式使得人与语言的根源性得到了证明。由此而进,海德格尔详尽地考察了语言的存在运作维度,认为语言的大地属性体现在物与世界的亲密区分以及运作和拢集活动。
海德格尔的语言大地性理论有一个历史发展的过程,最早可以追溯到20世纪的30年代左右,当时他是通过语言与逻各斯的相互关系来进行探讨的。之后,海德格尔的理解发生了一些变化,指出语言的大地性问题应该注重其拢集的方面而非表达的层面,他用方言的形成过程来阐明这一思想。海德格尔通过亲密的区分来强调语言的大地性,并以此来批判概念化的语言观。在这里我们尤其应该强调逻辑一词的古希腊意蕴,因为这是正确理解海德格尔前后期语言观的枢纽所在。简单地讲,逻辑的古老含义也就是逻各斯所包含的丰富内容指向语言的本质,是语言的根基所在,也是区别抽象概念论语言哲学的关键。
他认为只有在真正的诗人所创作的诗歌以及方言的例子中才能找到原初的语言,在那里语言并非仅仅就是人们交际的工具和介质,语言更多的是与大地的关联,指向超越的形而上之维。海德格尔还指出只有正确认识了语言的本质,批判语言现象当中的对象化思维,才能找到语言的根基性,而这些诉求在传统的工具主义语言哲学里面是难觅其踪的。海德格尔把亲密的区分和语言的大地性探究提升到极致的高度,认为这是一个哲学家应该具备的基本素质,而对二者的研究和准确理解则是解蔽对象化语言思维的基点。海德格尔把语言和存在一体运行的表现视为亲密的区分,认为语言本身就拥有拢集和去蔽的作用,能够展现存在在场和非在场的两个维度。进一步来讲,世界在海德格尔的原初语言当中得到拢集和扩展,语言的存在也暗含了天地人神的一致性和端呈,而人和语言的最初渊源也由此而展开。
由此可见,海德格尔对象化批判的一个立足点就是放弃对语言现象进行生理学的考证,认为只有这样才能摆脱笼罩在语言领域里面的对象化思维的阴影。本文认为海德格尔批判对象化思维的一个基本的策略是提出亲密的区分理论,在这种区分当中,他并没有讲到如何分析出语言的本质意义,他提的是“在通过语言的途中”。换言之,海德格尔指出我们应该用倾听而不是概念分析的方式凸显语言的原初含义,因为语言的概念只不过作为本体的工具。在这种倾听过程中,我们能够感受到存在的寂静之声,人作为终有一死者的坦然,以及世界万物的融洽和谐。不过海德格尔认为亲密的区分并不来源于工具性的符号语言,它来自于存在之声对于终有一死者的承诺,只有在这里方能发现我们得以言说的基础性存在。而传统形而上学语言观误入歧途的一个根本原因在于误读了逻各斯的古老含义,只有正本清源,祛除语言的结构主义和对象学说,把语言安置在非对象化思维的栖身之处,在作为大道之说的境域里面,才能找到语言的本质。
海德格尔关于亲密区分和语言大地性理论的形成有一个变化和发展的过程,此过程伴随着思考路线的转移。其前期语言观注重语言的生存论因素,希望通过此在的分析达到语言的本质内容,由于担心陷入唯我论,后期海德格尔把研究的重心从人的存在改到本真语言的存在上来,强调语言的形成和发展过程,认为语言具有时间性,从时间性方面来运思语言,表明语言就是“存在之真理”,即“Aletheia”,把语言的三维结构称之为:“澄明着的端呈”(Lichtendes Reichen)。但即使在关于语言的形成上,他也表达了自己与众不同的观点:传统语言观把语言看作是表情达意的工具,是人说语言;而海德格尔则把人视为语言的产物,我们只能在原初的语言形式和逻各斯的古老意蕴中才可以找到人类生存的根基持存性。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人类的语言渊源于存在的大道之说,我们栖息在原初的语言形式当中。我们看到,反对语言哲学当中的形而上学倾向一直都是海德格尔致思的方向,当他发现此在的存在论分析并没有让他摆脱主体性的危险时,他不得不把关注点聚焦到语言的大地性上来,希望藉此克服主体性带来的危机。
本文认为海德格尔在语言哲学里面的对象化思维批判与其存在论思想息息相关,正是对主客二分这种形而上学思维方式的摒弃,才有语言观当中的对象化批判,因为无论是语言现象中的对象化思维模式,还是主客对立,其根本原因都在于忘记了存在的二重性原理。海德格尔指出,存在和存在者是截然不同的。他毫不夸张地说,混淆存在与存在者的区别使得西方哲学在两千年的时间里面误入歧途。原因在于传统形而上学不仅把人作为主体进行考量,而且把语言也作为一个对象化的存在者,很少把人的生存和语言现象联系起来探究问题。可是对于海德格尔来讲,语言并不是悬空而生的,它有自己的生存论基础,这个基础和本质主义的概念论是风马牛不相及的,而“任何对(语言的本质性)规定都是形而上学的”〔3〕。海德格尔进一步指出,存在之存在和存在者之存在的区分超过了前者,是传统形而上学遗忘存在问题的关键。他一方面大声疾呼我们应该回到存在问题上来,另一方面则通过基础的本体论问题强调一种有根基的生存论学说。为了有效地批判对象化思维模式,海德格尔不惜用玄奥的表达方式来阐述他的这一思考。他认为存在的二重性理论难以用表象化的概念方式触及,我们仅仅只能通过隐示的途径达到“让存在进入敞开的领域当中”〔4〕。
近代理性哲学一方面高扬人的理性能力,强调主体的能动作用,另一方面则注重表象性的思维方式,把对象化的事物作为研究的客体,导致了主客二分思维方式的盛行。海德格尔明确指出对象化思维模式对语言现象的研究非常不利,认为这种思维模式遗忘了存在,也远离了语言的本质,而语言问题上的对象化思维则是因为没有正确认识存在和存在者的区分。在他看来,语言并非是一个存在者,如果我们把语言视为一个静态的物件,则会和古希腊意义上的语言一词的含义背道而驰,从而误读了语言的原始蕴意〔5〕。
海德格尔认为语言的本质含义蕴涵在古希腊逻各斯一词里面,由于近代主客二分对象化思维模式的盛行,把语言从存在的高度跌落下来,仅仅视其为心理发生的过程,是人的一种精神活动,这就妨碍了语言原初意义的探讨。语言生成论表面上看起来无懈可击,但深究起来仍然大有问题。正如海德格尔在探究语言的本质问题时所指出的那样,当我们用“什么是语言”来追寻语言的本质含义时,反而远离了语言的本质,因为语言在最为古老的意义上并非是一种固定物和存在者,它充满了源始的发生意义,可什么是语言的发问方式显然把我们置身于主客二分的处境,语言对于我们来讲成为了对立物,我们则成为了旁观者。语言生成论显然延续了这种思维方式,此种理论把语言视为一种静态的持存物,语言不过是人的手段和交际工具。
海德格尔用非形而上学的到场方式比喻存在的二重性理论,用家这个形象的比喻重新解读语言的非对象化意蕴,并以此来建立一种有根的语言哲学〔6〕。我们看到,海德格尔的语言哲学与其存在论思想是一脉相通的,这二者都根基于对传统形而上学对象化思维模式的批判。因为在海德格尔看来主客二分的思维方式必须面临一个困境,那就是如何让主体达到客体的一致性,在存在者之为存在者整体的显现中并没有发生存在本身及其真理是由于存在之真理的缺席才适合于存在。为了克服这一尴尬的局面,哲学家们绞尽脑汁,但都没有令人信服的解决方案。海德格尔另辟蹊径,从古希腊哲学的源头开始查找问题的关键,他认为是亚里士多德及其后学导致了问题的产生,因为他们把语言逻各斯的原始蕴意压缩了,而一切的本质主义和真理符合论则由此而生。据此,海德格尔提出了存在的二重性原理,认为语言并不是我们控制外界的工具存在者〔7〕,也不是抽象的凝固的符号,甚至不是我们说语言,恰恰相反,是语言让我们得以言说。海德格尔关于语言的这些见解可谓是石破天惊,对语言哲学领域里面的对象化思维进行了猛烈的抨击,与传统的形而上学语言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也为我们探究语言的本质现象提供了崭新的思路。
海德格尔的语言大地性理论促成了语言研究领域的某种转向,因为以往的语言哲学往往都是在表面下功夫,在抽象的逻辑层面研究语言问题,而海德格尔则在更为深层的维度探究语言问题,找寻语言的根基性存在和原初信息。对于海德格尔而言,物与世界亲密区分的背离以及语言大地性的被遗忘,导致了语言世界的荒疏,只有重提语言的大地性问题,找到语言的生存论根基,让人的生存和语言世界的原初秘密在存在的一体运作中展开,才能挖掘出本质的语言。因此,我们绝不能把语言视为一个静态的存在者和存在物,相反,语言在最为原始的隐蔽处是我们人类生存论诸环节当中的关键枢纽,是存在本身的大化运行,也是物与世界无间隔的区分,这种亲密的区分和大地的隐靠性是息息相关的。
海德格尔的语言之思是极其晦涩的,有的人对他大加赞赏,有的人则是极力否定。那么,海德格尔语言观的奥义究竟何在呢?在本文看来,海德格尔的语言思想充满了对现代世界的人文关怀和对主客二分的焦虑。在他的语言思想中,我们可以发现他的良苦用心:为我们指出一条通向澄明之境的康庄大道。他否定了作为工具的语言,认为这种语言思想不可能达到本真的存在,反而会导致人的“沉沦”。因此,我们应该追寻语言的澄明之境,唤醒良知,从而实现有效的超越,诗意的栖息在大地之上。
依照海德格尔,关于语言的对象化思维模式脱离不了传统的形而上学藩篱,因为它们同样地把人和语言看成是对立的存在者,是人类表情达意的媒介。但海德格尔则认为我们应该打破对象化思维,在主客一体的视域把握原初的语言,走在通向语言的途中,不过所有这些都必须清理形而上学在语言哲学里面的影响,对表象化思维方式进行彻底的批判才能奏效。海德格尔为了摆脱传统形而上学语言观的束缚,致力于语言现象的生存论分析,对存在和存在者进行了详尽的区分,这种区分被他称为存在的二重性理论。在海德格尔看来,不仅存在和存在者有着严格的区别,就连这二者的存在方式也是截然不同的。前者的存在方式称为存在之存在,后者则为存在者之存在。混淆两种存在的方式的后果非常严重,因为它是我们遗忘存在的根本原因。为了不让我们遗忘存在,海德格尔批判了语言的对象性思维,以此来回应存在的二重性原理。但这种努力并没有让他远离主体性的危险,后来他转向语言的大地性研究,希望藉此达到真理的解蔽〔8〕,回归于语言的本质思考。本文认为,无论是前期海德格尔的对象性批判,还是后期的语言大地性思考,它们都具有内在的逻辑一致性,其共同的理论旨归都是强调语言和存在的相互关系,把语言现象的本质归根于存在的本义当中,并以此来超越传统的形而上学语言观。
〔1〕海德格尔.在通向语言的途中〔M〕.孙周兴,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4.
〔2〕海德格尔.面向思的事情〔M〕.陈小文,孙周兴,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9:26.
〔3〕LEVINAS E,Committee of Public Safety.Martin Heidegger and Ontology〔J〕.Diacritics,1996,26(1):18.
〔4〕海德格尔.存在与时间〔M〕.陈嘉映,王庆节,译.北京:三联书店,1987:377.
〔5〕海德格尔.路标〔M〕.孙周兴,译.北京:三联书店,2001:83-184.
〔6〕NICHOLSON G.The Ontological Difference〔J〕.American Philosophical Quarterly,1996,33(4):357-374.
〔7〕PIETERSMA H.Husserl and Heidegger〔J〕.Philosophy and Phenomenological Research,1979,40(2):194-211.
〔8〕STEFFNEY J.Transmetaphysical Thinking in Heidegger and Zen Buddhism〔J〕.Philosophy East and West,1977,27(3):323-335.
On Heidegger's View of Language Essence
Liu Wenbin,Tan Zhaoying
(Guizhou Medical University,Guiyang 550025,China)
Heidegger explored the essence of language from the origin of the language and revealed the secret origin of rational principles:the ancient definition of language from ancient Greek.Based on his observation,the basis of communicating is a primary power which has been covered and neglected.This power is the collection of the logos.He claims that human's life and language have consistency and mass popularity.Because of the consistency,human and object have their own meaning with language's original meaning and rational principle;meanwhile,the opposition between subject and object in traditional metaphysical view of language also has been dispelled.
Heidegger;language philosophy;logos;intimate distinction
B516.54
A
2096-2266(2016)11-0050-05
10.3969∕j.issn.2096-2266.2016.11.010
(责任编辑 党红梅)
贵州省高校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青年项目“笛卡尔价值论思想研究”(14QN016);贵阳医学院博士启动基金项目“价值论视野下的笛卡尔哲学研究”(YJ2015-3)
2016-06-24
2016-08-13
刘文斌,副教授,博士,主要从事近现代外国哲学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