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婷姬,李 瑛
(1.大连民族大学 东北少数民族研究院,辽宁 大连 116605;2.韩国中央大学 贸易物流专业, 韩国 首尔 156756)
“一带一路”视阈下东北跨境民族文化传承与发展
朴婷姬1,李 瑛2
(1.大连民族大学 东北少数民族研究院,辽宁 大连 116605;2.韩国中央大学 贸易物流专业, 韩国 首尔 156756)
在“一带一路”建设的大背景下,在保障国家文化安全的同时,东北跨境民族要在与周边国家的交往交流中传承和创新发展自身的文化,充分发挥其与俄朝韩蒙同一民族语言相通、文化相通、习俗相通、宗教相通等边缘文化的功能和优势,在民心相通方面发挥更大的作用。
一带一路;跨境民族;东北边疆;文化传承
建设“一带一路”是新时期党中央、国务院统揽政治、外交、经济、社会发展全局作出的重大战略决策,这一战略的实施将边疆民族地区从对外开放的大后方、边陲、末梢,推向了最前沿、重要节点和关键枢纽。中国推进“一带一路”,对内蒙古、黑龙江、吉林、辽宁的定位是,建设向北开放的重要窗口。发挥内蒙古联通俄蒙的区位优势,完善黑龙江对俄铁路通道和区域铁路网,以及黑龙江、吉林、辽宁与俄远东地区陆海联运合作。俄罗斯、蒙古国是“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重要的战略支点国家,丝绸之路经济带重点打造的中蒙俄国际经济合作走廊,实施“一带一路”也有利于将朝鲜融入地区发展与合作的进程中来,同时韩国想借“一带一路”来寻找促进其经济恢复和发展的动力。可见,集地政学的特殊位置和文化哲学意义上的特殊性于一身的东北跨境民族,在“一带一路”建设中通过文化链条与周边国家进行交流,其意义十分重大。本文以东北跨境民族为研究对象,将跨境民族地区的发展同国家“一带一路”的愿景结合起来,强化跨境民族与周边国家的文化交流,为保护开发和利用东北跨境民族文化资源、促进跨国文化经济合作发展提供学术支持,以期成为振兴东北边疆经济的一条有效途径。
跨境民族就是指分布在两个或两个以上国家并沿国境线相邻而居的同一民族[1]。在中国长达2.2万多公里的陆路边境线上分布着33个跨境民族,其中8个民族建有民族国家,4个民族在邻国建有一级行政区。沿东北边疆国境线居住着朝鲜族、赫哲族、鄂伦春族、鄂温克族、蒙古族、俄罗斯族等6个跨境民族,他们与朝鲜、韩国、蒙古、俄罗斯等国的同一民族毗邻而居,其中赫哲族、鄂伦春族、鄂温克族在境外也属于人口较少民族。
1.朝鲜族
中国的朝鲜族、朝鲜半岛的朝鲜人和韩国人是东北亚地区最大的跨境民族。另外在蒙古、俄罗斯、日本等国也有一些朝鲜民族。目前,全世界的朝鲜民族人口约7 500万,其中95 %以上分布在东北亚地区。具体是韩国5 062万(2015年),朝鲜2 499万(2013年),中国183万(2010年),日本60多万,俄罗斯远东地区和库页岛约5.6万。
朝鲜半岛是朝鲜族主体聚居之地,目前有两个政治实体,均是主权国家:朝鲜和韩国。朝鲜半岛与中国东北一江之隔。中国是朝鲜民族在朝鲜半岛以外的主要分布区,主要居住在东北三省,约有人口161万,朝鲜族有延边朝鲜族自治州和长白朝鲜族自治县两个自治地方。
2.赫哲族
赫哲族和俄罗斯境内的那乃族是跨中俄两国边境而居的跨境民族,沿黑龙江两岸居住。中国的赫哲族人口约为5 354人(2010年)。主要聚居地为黑龙江省同江市的街津口、四排和八岔三个民族乡和抚远的抓吉村、佳木斯敖其镇的敖其村,同汉、满等民族混居。俄罗斯的那乃族,据2002年全俄人口普查,约为11 000余人,约有近5 000人居住于远东哈巴罗夫斯克边疆区的那乃区,其余聚居于阿穆尔区、共青城、太阳城和哈巴罗夫斯克一带,他们的民族历史、民族语言、宗教礼仪、歌曲舞蹈、衣着服饰、民风民俗和中国的赫哲族一样,都具有北方内陆渔猎民族生产生活特色。
3.鄂伦春族
鄂伦春族是中国东北部地区人口较少民族之一。据2010年第六次全国人口普查,鄂伦春族有8 659人。鄂伦春族主要分布在内蒙古自治区东北部的鄂伦春自治旗、扎兰屯市、莫力达瓦旗、阿荣旗,黑龙江省的塔河、呼玛、逊克、嘉荫等县和黑河市。俄国把鄂温克人及鄂伦春人统称为埃文基人。
4.鄂温克族
鄂温克族是跨中国、俄罗斯居住的跨境民族,人口30 875人(2010年)。主要居住于中国内蒙古和黑龙江两省区以及俄罗斯西伯利亚,蒙古国也有少量分布。鄂温克族属于跨境民族,只有语言没有文字。在俄罗斯和日本也有鄂温克族及其语言,在俄罗斯的鄂温克族被称为埃文基人,语言叫埃文基语,而且有用斯拉夫文字创制的文字,叫做埃文基文。日本北海道网走地区曾经生活过一些鄂温克族,被日本称为“wejlat”(乌依拉特人),使用的语言叫乌依拉特语。这部分鄂温克人,早在20世纪30年代就完全被同化了。埃文基族是俄罗斯北方的一个小民族。根据2010年全俄罗斯人口普查数据,埃文基族共有37 843人,主要分布在雅库特共和国、克拉斯诺亚尔斯克边疆区、哈巴罗夫斯克边疆区、布里亚特共和国、阿穆尔州、后贝加尔边疆区、伊尔库茨克州、萨哈林州、托木斯克州、秋明州,与俄罗斯族、亚库特族、布里亚特族等其他民族混居[2]。
5.蒙古族
蒙古族是跨中国、蒙古和俄罗斯三国的跨境民族,蒙古族在中国和俄罗斯均有政治实体(共和国、自治区与自治州)。除蒙古国外,也是俄罗斯、哈萨克斯坦等国家的主要民族。全世界蒙古族人口约为一千万人,其中近 60 % 居住在中国。在中国,蒙古族主要分布在内蒙古自治区,部分分布在新疆、黑龙江、吉林、辽宁、甘肃、青海等省区,人口598.18万人(2010年)。蒙古族是蒙古国的主体民族,人口有225万(1998年),占蒙古国总人口的92 %。俄罗斯的蒙古族主要是布里亚特人,有36万人,主要聚居在布里亚特共和国境内,布里亚特共和国与蒙古国接壤,面积35.13万平方公里。内蒙古自治区境内有18个通商口岸,有两条国际铁路。“一带一路”战略的实施也使内蒙古联通俄蒙的区位优势得到显露。
6.俄罗斯族
人口仅有1.56万,主要分布在新疆、内蒙古、黑龙江等地。内蒙古额尔古纳市是中国俄罗斯族人口最集中的地区,现有俄罗斯族2 545人,华俄后裔5 236人,占全市总人口的9.23 %。主要分布在蒙兀室韦苏木、恩和俄罗斯族民族乡、黑山头镇和上库力街道办事处。
自古以来,中国东北地区一直是北方少数民族繁衍生息与开拓发展的历史舞台。古代东北少数民族主要有秽貊、肃慎、东胡三大族系,基于独特的地理、气候条件, 依存于特定的生产生活方式,他们在长期的历史发展过程中创造了具有鲜明的地域性和民族性的文化体系。这些文化形成于特定的生态环境之中,依存于特定的生产、生活方式,表现出独特的哲学观念、文学艺术、宗教信仰、伦理道德及价值取向。
东北跨境民族具有多样的文化特性。以经济文化类型理论为依据,东北跨境民族可分为森林狩猎文化、草原游牧文化和农耕文化三种传统文化类型。如鄂伦春、赫哲、鄂温克等民族创造了山地—森林狩猎文化,是典型的森林民族;蒙古等民族创造了疏林—草原游牧文化,草原游牧方式是一种较典型的既饲养家畜又保护草原的方式;朝鲜族创造了平原农耕文化[3]。按语言系统分类,有阿尔泰语系通古斯-满语族的赫哲族、鄂伦春族、鄂温克族,蒙古语族的蒙古族,印欧语系斯拉夫语族的俄罗斯族和未定语系的朝鲜族。萨满教文化在东北地区有着深刻的历史渊源和民族基础,同时儒家文化、道教文化、佛教文化及基督教文明也曾在这里广泛传播。东北各跨境民族对本民族文化包括语言、文字、风俗习惯、宗教信仰等的文化传承机制各具特色,文化传承的主要内容也不尽相同。如蒙古族文化,宗教成为其文化传承的重要手段;具有神灵宗法性特色的赫哲族、鄂温克族、鄂伦春族,神灵崇拜、祖先崇拜、血缘崇拜成为支配人们的价值观、道德观的基本信条;以礼俗为主要特色的朝鲜族文化,以民俗活动为主要表现形式,维持、传承、宣传各种礼制成为其文化传承的主要内容。赫哲一那乃族是中俄两国跨居东北亚次区域的民族之一,创造了独特的渔猎文明,同时又是三江流域土著民族渔猎文化变迁的典型代表。狩猎为生的鄂温克-埃文基人无论男女老少都非常喜爱和保护驯鹿,敖鲁古雅鄂温克族的传统生活以驯鹿、游猎为主,他们视驯鹿为吉祥、幸福、进取的象征,也是追求美好和崇高理想的象征。因此,驯鹿文化富有代表性。
民族文化的多样性是东北跨境民族在几千年历史发展过程中创造出来的,是对中华民族的巨大贡献,也是东北跨境民族得以生存和发展的基础和动力。跨境民族在不同国度各自文化的发展和变迁过程中,呈现出的文化多样性与共同性、差异性与相似性,是一个问题的两个方面,彼此相互影响、相互渗透、相互促动。跨境民族虽然分属于不同的国家,有不同国家的价值观念和国家感情,但由于在民族形成的过程中,共同的历史文化仍然决定了跨境民族整体的共同性和部分的差异性,以及彼此之间的认同感。隔国界相望的同一民族成员都彼此关注着对方的发展、地位、权益和生活状况,族缘与亲缘的交织在一定程度上加强了二者的内部认同[4]。任何文化体系都无法固守自己的传统文化,东北跨境民族特别是“三少”民族只能以发展自身的复合文化体系并创造新文化功能的方式来确保未来发展所必需的文化力。跨境民族与国外同一民族联系紧密、往来交流频繁,没有交流他们便失去存在和发展的理由。东北跨境民族地区是较为典型的边缘文化区域,边缘文化区域极为重要的特征就是双向开放的文化性格。由于这种系统在两个以上文化系统的交叉点附近形成,所以它具备与两个以上的文化系统进行交流的基本条件,而且由此它又获得了与母体文化系统不同的文化特质[5]。
民族文化传承是多民族、多文化国家共同面对并亟待解决的问题,东北跨境民族文化是中华民族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然而学术界对东北跨境民族文化的重视程度远不及其他地区。随着城市化发展的进程,东北跨境民族在城市化过程中走在了全国各民族的前列,许多民族如朝鲜、赫哲、鄂伦春、鄂温克、俄罗斯等民族已经成为城市民族,蒙古族也正在向现代城市民族转型。来自经济文化类型迥异、异彩纷呈的东北跨境民族文化,同样面临着趋同化正在迅速地扩展、文化的多样性正在面临迅速消失的现实困境。面对东北少数民族率先实现城市化的实际情况,尊重东北跨境民族文化的多样性,保护传承和发展东北跨境民族文化多样性已成为全社会的共同意识。
近年来,东北三省经济持续下滑,东北边疆地区更无资本、技术、人才等方面的明显优势,但是东北跨境民族地区与睦邻国家山水相连,语言相通、文化相同、习俗相近,跨境民族作为两种文化融合体表现出典型的复合文化状态,是多元文化融合而形成的一种特殊的文化资源,这种文化资源具有直接转化为经济力的特点。借“一带一路”建设的历史机遇,跨境民族要把发展基点放在自身所具有的文化优势上,构思全方位的文化发展战略,前景还是值得期待的。如果没有这种跨境文化交流,东北的跨境民族不仅不能确保其文化的主体性,而且也无法体现其多元文化的功能和优势。因此,东北跨境民族社会发展的坐标应设定在中国和周边国家之间的广泛交流之上,这样才能把自身的文化功能极大化,才能创新性发挥跨境民族文化的优势。
第一,树立多元文化共生的理念。其前提是对自身拥有的文化要有充分的自觉,表现在审视自己文化发展中的弱点和危机方面。“多文化共生”是“不同国籍和民族背景的人们,承认相互间的文化差异,建构平等的社会关系,作为同一地方社区成员共同生活在一起。”[6]其核心在于“相互尊重,兼容并包”的思想。“共生”不是“融合”,也不是简单的和平共处,而是保持并发展各自独特优势,齐头并进。跨境民族是民间的外交使者,他们所处的区位条件优越,沿边沿海优势明显,实现全面振兴必须用好这一优势,发挥他们在东北边疆的主体作用。要鼓励他们主动融入、积极参与“一带一路”建设战略,努力将东北地区打造成为中国向北开放的重要窗口和东北亚地区合作的中心枢纽。
第二,注重发展民族教育事业,构建家庭、学校、社区“三位一体”的文化传承网络。众所周知,犹太人是世界最成功的民族,在美国的犹太人总数约600万,仅占美国总人口的2 %左右,但对美国的政治、经济、文化诸领域却具有强大的影响力,其成功固然有许多原因,但最主要的就是重视教育和团结参政。民族文化的传承尤为重要的是弘扬民族精神,民族教育应强调观念的培养。文化是习得的,并非人们通过生物遗传获得的特征,而是在特定的社会成长中获得的各种文化属性。尽管文化的表层经常变化,但是最基本的信仰、价值观、世界观和子女教养实践却是长久不变的。濡化是孩子学习文化的过程[7]。孩子从父母那里接受濡化过程,长大成为父母时又变成了下一代子女濡化的媒介。要发挥学校教育传承民族文化的主渠道作用。因此,家庭教育要从娃娃开始抓起,应注重培养孩子们对自身民族生存和延续的担当意识;强化学校教育的主渠道作用,各级各类民族学校都应坚持双语教育,扩大民族语言使用人群,传承民族语言文字,民族历史、神话传说,民族饮食,民族服饰,民族住宅、工艺,民族礼仪,民族婚丧节庆,宗教信仰,民族体育,民族音乐、舞蹈等优秀民族传统文化基因,培养少数民族人才队伍;发挥好社区教育和网络平台的作用,提高跨境民族成员的整体素质。
第三,民族文化传统保护与生态环境保护一体化,特别是连同东北重点生态功能保护区一起实施整体保护。最有效的保护策略是关注生活在民族地区的少数民族成员的需求、动机和习俗,要有效地运用现代技术保护语言和文化多样性。保护区内要严格限制过度旅游、商业开发,扶持、引导、帮助保护区内的群众按照传统的生产生活、社交等方式生活,让民族文化能够活态延续下去。建设好民族文化场所和基础设施,如建立民族文化博物馆和各民族文化中心等,保护各民族的文化遗产。鼓励少数民族文学艺术创作、出版,利用好现有文化平台,充分发挥好博物馆、图书馆、文化馆、美术馆等主渠道作用,以开展群众性文化活动为抓手,在重要的节庆日等关键时点,让文化活动好戏连台,把民族文化的保护传承融入到新型城镇化、社区文化和新牧区文化建设之中。发展文化产业,挖掘出民族传统文化知识中的商业价值,包括民族医学、化妆品、植物培养、食物、民俗、艺术、手工艺、歌舞、服饰和仪式。民族文化是连接民族情感的纽带和维系民族团结的基础,是民族自己的美好精神家园,蕴含着独特的思维方式、精神价值、情感因素和文化意识,是民族智慧与文明的结晶,保护传承发展好这些“文化资本”,就有可能形成具有中国特色的文化产业。
第四,做好文化与旅游深度结合,开展跨境文化旅游和跨境经济合作。发挥跨界民族的语言文化优势,积极推进东北亚“文化经济共同体”的建立。“一带一路”建设的重要支点之一就是“民心相通”,“民心相通”也是“一带一路”建设的社会根基。民心通最有力、最有效的就是文化通,语言相通是人与人相通的重要环节,基于自身的特点,跨界民族在“一带一路”建设中具有得天独厚的先天功能和优势,在民心相通方面可以发挥更大的作用。中国边疆少数民族地区由于历史的原因,与周邻国家和地区存在着传统的交往关系,其中包括语言相通、文化相通、习俗相通、宗教相通等因素。跨界民族可以充分利用自身与周边国家民族同源同宗的族缘关系,发挥文化同质的特性,扮演好民间友谊使者的重要角色,为“一带一路”的纵深推进搭建起沟通的精神桥梁,推动各跨界民族的“参与式发展”,既能促进“一带一路”战略的顺利展开,又能实现少数民族自身的“跨越式发展”。
[1] 刘稚,申旭. 论云南跨境民族研究[J].云南社会科学,1989(1):76-110.
[2] 张娜,王雪梅.中外学者的埃文基民族文化研究[J].广西师范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6(1):42-49.
[3] 南文渊. 东北民族研究[C]//东北城市化进程中的少数民族文化保护研究.沈阳:辽宁民族出版社,2013:101-102.
[4] 吴月刚,李辉.“一带一路”建设要重视发挥跨界民族的作用[N].中国民族报,2015-11-22(8).
[5] 金强一. 边缘文化的文化功能和中国朝鲜族社会的文化优势[J].东疆学刊,2002(1):35-43.
[6] 山下晋司.多文化共生:跨国移民与多元文化的新日本[J].北方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2011(4):15-21.
[7] 康拉德·菲利普·科塔克.人类学——人类多样性的探索[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2:289.
(责任编辑 张瑾燕)
Inheriting and Developing the Traditional Cultures of Trans-territory Ethnics in Northeastern Area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One Belt and One Road”
PIAO Ting-ji1, LI Ying2
(1.Research Institute of Northeast Minorities, Dalian Minzu University, Dalian Liaoning 116605, China; 2. Department of Trade and Logistics, Chungang University, Seoul 156756, Korea)
In the construction of Silk Road Economic Belt and the 21st-century Maritime Silk Road, the northeastern trans-territory ethnics should inherit and creatively develop their own excellent traditional cultures and play a greater role in their communications by doing their best to give full play to the functions and advantages of the marginal cultures including communicable language, culture, custom and religion among China, Russia, Korea and Mongolia under the safeguard of national cultural security.
one belt and one road; trans-territory ethnics; northeast frontier; cultural inheritance
2016-06-30; 最后
2016-07-12
全国教育科学“十二五”规划项目(DMA130359);辽宁省教育科学“十三五”规划项目(JG16DB073)。
朴婷姬(1965-),女,朝鲜族,吉林汪清人,教授,博士,博士生导师,主要从事民族文化与民族教育研究。
2096-1383(2016)06-0543-04
C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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