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籍 虹
论赵氏孤儿故事文本流变
○籍 虹
在我国历史文化的发展史中,赵氏孤儿故事代代相传、不断演变,这一母题在历史的每一个阶段都敷衍出关于舍身取义和性命相见的悲剧故事。该故事讲述的是春秋时期晋国大夫赵盾一族被灭,遗孤赵武复兴赵家的历史,经过历代文人加工改编,这一历史故事不断远离史实、不断文学化。本文通过分析“赵氏孤儿”故事文本在不同时期的发展变化,探索其在不同文体中的演变及成因。
赵氏孤儿 故事文本 流变
《左传》在《宣公二年》和《成公八年》两节中分别记载了晋灵公的昏庸暴虐以及由此而来的赵家祸乱、赵武复立的历史事件。《史记·赵世家》在《左传》基础上,将其建构成了一个完整的故事,颂扬了“士为知己者死”的侠义之风。后世作品中的人物形象和故事冲突也基本定型。
(一)《左传》:符合史实,树立原型
《左传》中有两处关于赵孤故事的记载。《左传·宣公二年》载:宣子骤谏,公患之,使鉏麑贼之……麑退,叹而言曰:“不忘恭敬,民之主也……有一于此,不如死也!”触槐而死,秋九月,晋候饮赵盾酒,伏甲,将攻之……公嗾夫獒焉,明搏而杀之……提弥明死之……既而与为公介,倒戟以御公徒,而免之……遂自亡也。[1]
《左传·成公八年》又载:晋赵庄姬为赵婴之亡故,谮之于晋侯,曰,原屏将为乱,栾郤为徵,六月,晋讨赵同,赵括,武从姬氏畜于公宫……韩厥言于晋侯曰,成季之勋,宣孟之忠,而无后,为善者其惧矣……所以明德也,乃立武而反其田焉。[2]
《左传》中的记载为后代树立了故事原型,具体表现在以下方面:
第一,故事背景是在晋灵公和晋景公两个时期。晋灵公时期描写了晋灵公与赵盾之间激烈的君臣矛盾,晋景公时期才是赵氏家族被灭、赵武复兴赵家的背景时期。第二,在人物设置上,塑造了鉏麑、提弥明、灵辄、韩厥四位义士,被后代作家继承发展。第三,在情节设置上,《左传》记载的是史实,较少激烈的矛盾冲突,没有波折起伏的搜孤、救孤故事。第四,赵家灭亡的原因,是赵庄姬的进谗。赵朔死后,他的妻子赵庄姬与他的叔叔赵婴私通,事情败露后,赵婴被赵同、赵括驱赶并死于齐国。庄姬因为这件事迁怒于赵家,联合栾氏、郤氏家族共同诬告赵同、赵括,招致赵氏灭族。究其根本,是因为春秋时期晋国纷繁复杂的政治斗争和君臣矛盾。第五,赵家复兴是因为国君的占卜。
《左传》的创作主体进行创作时不仅是对历史事件进行简单的罗列来存史,而且还从儒家的立场出发对历史事件和历史人物进行道德方面的评价,是典型的正统文学,同时反映了春秋战国时代的人文精神。《左传》中的赵孤故事就表现出作者对昏聩不仁的君主的揭露和批判,以及对忠臣义士的褒扬和肯定。从时代背景来看,春秋时期,人们十分注重祭祀文化和家族传承,所以“存孤”意义重大。从文学自身的发展特点来看,我国古代史官文化十分发达,史学家存史的过程也是进行文学创作的过程,这就为《左传》这种专门记载历史事件的叙事散文提供了基础。
(二)《史记》:描绘完整,颂扬侠义
在《史记》中,“赵氏孤儿”故事开始带有情节构思及矛盾冲突,司马迁对赵氏孤儿故事进行了详细的记叙和描写。
《史记·赵世家》载:晋景公之三年,大夫屠岸贾欲诛赵氏……乃治灵公之贼以致赵盾……贾不请而擅与诸将攻赵氏于下宫,杀赵朔、赵同、赵括、赵婴齐,皆灭其族……居无何,而朔妇免身,生男,屠岸贾闻之,索于宫中,夫人置儿绔中……及索,儿竟无声……乃二人谋取他人婴儿负之,衣以文葆,匿山中……遂杀杵臼与孤儿……然赵氏真孤乃反在,程婴卒与俱匿山中,居十五年,晋景公疾,卜之……景公问韩厥,厥知赵孤在……韩厥具以实告,于是景公乃至韩厥谋立赵孤儿,召而匿之宫中……于是召赵武、程婴遍拜诸将,遂反与程婴、赵武攻屠岸贾,灭其族。[3]
《史记·赵世家》以《左传》所载史实为基础,进行了如下艺术加工和改编:
第一,故事背景由《左传》中的晋灵公和晋景公两个时期改为晋景公时期。第二,在人物设置上,添加了程婴、公孙杵臼两位救孤、抚孤的节义之士和屠岸贾这一残忍暴虐、致使赵家惨祸的重要人物。第三,在情节设置上,司马迁吸收了许多民间传说和故事,在精心的结构设置和丰富的想象基础上添加变动了许多情节:裁剪了庄姬和赵婴私通的情节;添加了精彩的搜孤和救孤情节,公孙杵臼和程婴二人商议救孤,并找“他人婴儿”代替赵孤,由程婴出首告发,公孙杵臼英勇就义;添加了抚孤情节,程婴与遗孤藏于深山,并将孤儿抚养长大;添加了复仇情节,赵武复立后,赵武、程婴灭了屠岸贾一族,大仇得报。第四,赵家灭亡的原因由《左传》中赵庄姬的进谗改为屠岸贾和赵盾二人之间的矛盾。
《史记·赵世家》中叙述的赵氏孤儿故事情节曲折离奇,扣人心弦。司马迁通过这个故事颂扬了忠义精神,鞭笞了邪恶暴虐,并揭示出邪不胜正的永恒真理。就创作主体而言,司马迁受父亲影响,博览群书,20岁时又周游各地,积累了许多民间传说和历史素材,后来遭遇李陵之祸,发愤著书,以此来抒发心中的抑郁之气。加之当时文人受儒家文化熏染,大都具有积极的入世情怀,社会风气也倾向于轻死重节。就文学自身发展而言,《史记》是纪传体史学著作,开创了以人物为中心的创作手法,《赵世家》正是以其为指导,将人物置于激烈的矛盾冲突之中加以展现,人物形象也愈加鲜明。
司马迁在《史记》中将赵孤故事表现得激动人心,后人大多沿袭此说,在《史记》基础上进行加工创造,史料记载中的赵孤故事也逐渐演变为文学作品中的经典戏剧剧目,纪君祥的《赵氏孤儿大报仇》和徐元的《八义记》均堪称代表。
(一)《赵氏孤儿大报仇》:冲突激烈,强化复仇
《赵氏孤儿大报仇》是元杂剧中最优秀的历史剧之一,其在继承《史记·赵世家》的基础上又做了一些合理的变动与修改,极大地增强了戏剧冲突,具体表现在:
第一,故事背景改为晋灵公时期,将晋灵公意图杀害赵盾、晋景公下令诛杀赵族这两起相隔多年的事件统一安排在晋灵公时期,缩短了时间距离,激化了戏剧舞台冲突,建构了一个苍凉悲壮的复仇故事。第二,在人物形象设置上,公孙杵臼、程婴的身份由《史记·赵世家》中的赵家门客改为老宰辅和民间医生。这种人物身份的变动使《史记》中门客急难死节的侠义风尚演变为为拯救无辜生命、维护正义而自我牺牲的忠义精神。第三,在情节设置上,首先,程婴是用自己的孩子来顶替赵孤,这样的变动无疑极大地扩大了主人公所承受的痛苦与煎熬,同时也提升了其高尚气节和崇高人格;其次,程婴最初保护赵孤逃出宫中时是为了报答赵朔对自己的知遇之恩,而情节发展到后来的舍弃己子代替赵孤则是由于要救出晋国全国小儿,这样一来,程婴的行为就从个人报恩演变为拯救全国无辜,使他的精神境界极大提升;再次,韩厥的命运由《史记》中的赵孤长大后请封改为私自放走程婴和赵孤后自杀身亡,更加突出了全剧的悲剧性;由程婴山中藏匿孤儿改为赵孤认屠岸贾为父,长大后复仇,这就使得戏剧情节更加曲折生动,矛盾冲突更加激烈紧张,大大强化了戏剧效果。第四,赵家复兴的原因,由依靠神意占卜复立赵武改为二十年后程婴利用图册形式告知赵孤真相,赵孤屠杀屠岸贾,完成了复仇,强化了复仇主题。
与《史记》强调程婴、公孙杵臼作为门客急难死节的侠义之风不同,元杂剧强调更多的是为挽救无辜而慷慨就义的人之大义,强化了复仇的主题。《赵氏孤儿大报仇》产生于元初的时代背景之下,杂剧中的“存赵”显然具有宋朝灭亡的历史记忆,宋朝统治者一直以春秋晋国赵氏一族的血脉自居,而杂剧中“凭着赵家枝叶千年永,你若存的赵氏孤儿,当名标青史,万古流芳”[4]等唱词和宾白更是突出了“存赵孤”的重要意义。可以说《赵氏孤儿大报仇》含蓄地表达了一定的留恋宋室的政治情感。
(二)《八义记》:政治教化,突出享乐
徐元在《赵氏孤儿大报仇》的基础上创作了明传奇《八义记》,用铺张的笔法叙写了鉏麑、提弥明、灵辄、周坚、韩厥、程婴、公孙杵臼、张维八位义士为救孤儿前仆后继最终使得赵家团圆的故事。《八义记》全剧篇幅较长,共四十一出。前半部分主要叙述了赵盾与屠岸贾之间激烈的政治斗争,其间穿插了鉏麑触槐、提弥明击獒、灵辄负盾、周坚替驸马赴死等震撼人心的情节。后半部分着重描写了救孤、抚孤、复仇继而团圆的曲折历程。《八义记》虽是沿袭元杂剧而来,但与元杂剧相比,情节却发生了许多改变:
第一,在篇幅设置上,《赵氏孤儿大报仇》全篇仅五折一楔子,而《八义记》却长达四十一出,用二十八出的篇幅铺叙故事由来,第二十九出才开始叙述故事主体。第二,在人物设置上,明传奇将庄姬公主改为德安公主,增加了周坚、张维两位义士和屠岸贾妻子的形象。屠妻温婉善良,在剧中多次劝解屠岸贾不要执迷于权力争斗,并尽力保全赵氏家族和赵孤,屠妻的形象与屠岸贾的奸邪残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第三,在情节设置上,很多具体的情节也与元杂剧有着差别:首先,赵盾死由不同,《八义记》中,灵辄顺利救出赵盾,但当他听到“赵府三百口都被杀了,驸马自刎了,公主禁在冷宫中”时,“一时哽咽而亡”[5];其次,公主与驸马的命运不同,《八义记》中,公主被囚冷宫,赵朔也因周坚的替死而得以存活,并于十八年后夫妻团圆。第四,赵氏家族灭亡原因不同。元杂剧中,晋侯昏聩无道,奸臣屠岸贾擅权将赵家一族诛灭,君主的昏聩和君臣之间的矛盾是主要原因。而在明传奇中,君臣矛盾弱化,虽然提到了晋侯“终日与群臣饮宴作乐,不理朝纲,不容谏诤”[6],但并未将赵家被诛的主要原因归结于晋灵公的昏聩。第五,场面描写不同。元杂剧中场面描写简单,全剧节奏紧凑,而《八义记》中颇多场面描写之笔,尤其是用大量篇幅描写了公主驸马的恩爱和自然景物的优美、贵族生活的奢华。第六,结局不同,明传奇驸马、公主、赵孤一家团圆的完美结局消解了原著中崇高的悲剧意义。
总体来说,《八义记》明显受到明传奇才子佳人小说的影响,表现了明代的世俗思想对文学创作的影响。《八义记》开始将叙述视角转向对公主和驸马恩爱情意的描写,转向对世俗生活享乐的展现和屠岸贾及其妻子日常温情的描摹,这些都削弱了《八义记》的悲剧性,而大团圆的结局更是消解了赵氏孤儿故事蕴含的悲剧意义。就时代背景而言,明代统治者大力推行程朱理学,因此明传奇大多寓有浓重的伦理教化意味,《八义记》作为明传奇的代表作也不免带有骈俪化和八股化的印记。
20世纪以来,影视文化开始占据文化领域的主流。陈凯歌执导的影片《赵氏孤儿》以世俗思想为主导,将历史上那个为拯救无辜而甘于奉献的英雄程婴描绘成了一个无力改变自己命运、阴差阳错成为“英雄”、苦心孤诣谋划报仇的“小人物”。2013年,陈文贵编写、阎建钢执导的电视剧《赵氏孤儿案》反其道而行,用忠于史实的史学精神加以艺术的加工改造,重塑了忠义诚信的侠义之风。
(一)《赵氏孤儿》:世俗哲学,解构崇高
2010年,陈凯歌将元杂剧中的赵孤故事加工成影片《赵氏孤儿》,用普通人的人性观对其加以重新解读。影片的人物关系和情节设置基本与元杂剧一致,但价值和情感取向却有了全然不同的展现。剧本中,《史记》以来就已确立的忠义思想被淡化,剧本中所展现的是更侧重于人性的复杂性和自然性的一面,这些差异具体体现在:
第一,在人物设置上,首先,增加了程婴的妻子这一角色。程妻在屠岸贾搜查赵家孤儿时为保自家孩子无事便将赵孤交出,生性多疑的屠岸贾反而认为程婴之子程勃才是赵氏孤儿,程妻阴差阳错害死了自己的孩子。程妻这一角色的设置从人性的自然属性出发,揭示了人类普遍具有的自私性;其次,人物形象的符号化被舍弃,打破了传统的人物性格单一的塑造特点。影片中,程婴是一位为公主看病的市井郎中,他救走赵孤只是因为一时的恻隐之心。他为了替妻儿报仇让赵武认贼作父来“杀心”复仇,违背了庄姬公主死前对他的托付。
第二,在情节设置上,与元杂剧亦有差别:庄姬公主死前告诫程婴不要告诉赵孤事实,这一情节为后来程婴执意复仇做铺垫;赵武在与屠岸贾相处的过程中产生了深厚的父子情谊,在得知真相后依然向程婴求取救命之药解救屠岸贾;同样,屠岸贾虽然得知义子就是当年的赵孤,但当赵武身陷敌阵时,毅然返回救出赵武。这些情节的设置是按照人性的特点自然而然形成的,渗透了作者的人性理念和哲学思想。
第三,赵家灭族原因。赵氏家族战功卓著,晋景公对其势力和威望十分恐惧,而屠岸贾一直都受到赵盾、赵朔的嘲讽和排挤,于是在君主的默许下,以弑君为罪因灭亡赵家。赵氏灭族的原因不仅仅是君臣矛盾和屠岸贾的贼子之心,也包括赵盾、赵朔二人在朝堂上日益膨胀的势力和面对君主时的态度。
第四,忠奸斗争界限模糊。剧本一开始就描写了赵氏家族战功卓著,赵盾、赵朔虽勤勉国事,但他们对国君并不尊重,对屠岸贾更是极尽嘲讽,自然引起国君和朝臣的不满。作为正义一方的代表,他们身上有着不可忽视的缺陷。而屠岸贾作为奸邪的代表,在对赵氏孤儿的悉心教导中体现的却是“慈父”的一面,他亲自教导赵武武艺,在赵武身陷敌阵时助其退敌,尽管知道赵武就是赵家遗孤,却始终不忍对赵武下杀手。
第五,人物的心理斗争和内心冲突激烈。赵武从小受干爹屠岸贾的栽培,当他得知杀父灭族的真相时,面对的是养育之恩与血海深仇之间的痛苦抉择。他在屠岸贾受伤之后以死相逼让程婴用救命之药来为屠岸贾疗伤,最后在程婴被屠岸贾刺死后又一剑杀死了屠岸贾报仇,这些都是符合真实人性的自然流露与表达。
从剧本中不难看出,陈凯歌主要是用现代社会的世俗哲学来解读历史剧中蕴含的传统文化精神,他从人性真实的视角出发,以人文主义和人文情怀为指导,对传统的“忠义礼智信”进行现代思维的重新解读。人性没有全然的大善或者大恶的观点虽然有其合理性,但是,《赵氏孤儿》毕竟取材于历史,在赵孤故事发生的春秋战国时代,“士为知己者死”是士阶层共同信守的人生准则,崇尚忠义、轻死重气是时人所普遍认可的,电影《赵氏孤儿》无疑违背了历史精神,消解了赵氏孤儿故事具有的道德层面的悲剧性和传统文化内涵。
(二)《赵氏孤儿案》:史学精神,讴歌忠义
《赵氏孤儿案》是陈文贵根据历史事实和传说编写的,讴歌了春秋时期忠义之士舍生取义、勇于牺牲的精神。《赵氏孤儿案》虽然以《史记》为原型,但是也有其特色鲜明的艺术加工和处理,具体体现在:
第一,在人物设置上,增加了屠岸无姜这一重要人物形象以及其他很多人物,比如赵克、下车佐卑南、到满、双槐等,丰富和完善了故事情节。剧本用大量的篇幅来展现屠岸无姜和赵武的兄弟情义,同时展示了他们在程婴的教导下养成的正直忠信的高尚人格。
第二,在情节设置上注重巧合和剧情起伏。首先,电视剧一开始就通过对战场之上背叛和忠义的描写引出赵朔和屠岸贾的尖锐冲突;其次,在同一天内,屠岸贾、程婴及赵朔的夫人分别生下了一个男孩,这一情节为后来的程婴“舍子救孤”、屠岸无姜和赵武的兄弟情谊埋下伏笔。
第三,结局与以往同类作品不同。全剧结束时主人公的对白是:
赵武:这屠岸贾到底该不该杀?
程婴:儿说该不该杀?
赵武:屠岸贾身负叛国投敌,杀父弑君之大罪,依律当斩。
程婴:他还杀了你赵氏三百余口。
赵武:那些都是家仇,与律法无关。
程婴:好儿子,说得好![7]
赵武没有手刃屠岸贾报仇,而是听从程婴的教导让仇人接受国家律法的惩处,屠岸贾最后拔剑自刎。
当今社会拜金主义与享乐主义盛行,物质和金钱几乎成了时代的代名词,很多传统的伦理价值判断标准遭到了质疑,《赵氏孤儿案》所讴歌的忠义思想和仁义守信的精神便具有了值得注重的当代价值。
注释:
[1]杨伯峻编著:《春秋左传注》(二),北京:中华书局,2009年版,第655-663页。
[2]杨伯峻编著:《春秋左传注》(二),北京:中华书局,2009年版,第838-839页。
[3][汉]司马迁撰:《史记·赵世家第十三》(三),北京:中华书局,2011年版,第1603-1606页。
[4]王彩云编写,[元]纪君祥:《赵氏孤儿》,长春:吉林文史出版社,1998年2月版,第89页。
[5]黄竹三,冯俊杰:《六十种曲评注》(05),长春:吉林人民出版社,2001年版,第119页。
[6]黄竹三,冯俊杰:《六十种曲评注》(05),长春:吉林人民出版社,2001年版,第71页。
[7]陈文贵:《赵氏孤儿案》台词。
[1]杨伯峻编.春秋左传注(二)[M].北京:中华书局,2009.
[2][汉]司马迁.史记(三)[M].北京:中华书局,2011.
[3]王彩云编写,[元]纪君祥著.赵氏孤儿[M].长春:吉林文史出版社,1998:2.
[4]黄竹三,冯俊杰.六十种曲评注(05)[M].长春:吉林人民出版社,2001.
[5]胡吉星.“史”与“剧”的叙事——《赵氏孤儿》 版本流变的历史解构意义[J].古代文学,2008,(5).
[6]杨秋海.《赵氏孤儿》本事考[J].山西师大学报(社学科学版),1987,(7).
(籍虹 山西大学文学院 0300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