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琳
对李调元诗歌成就的重新认识
○王 琳
涉及对李调元评价的文献数量可观,大致从其著述、诗文成就、人品等角度做出评点。在清朝国内,学界对其毁誉不一;然而在十八世纪的韩国,其受到极大的追捧。文章梳理了历史上文人对李调元的评价,并在此基础上重新认识其诗歌成就。
李调元 诗歌成就 评价 重新认识
李调元在乾嘉时期已颇负盛名,评价他及其诗文创作的文献数量可观。在内容上,这些资料从其著述、诗文成就、人品等角度做出评点;在体裁上有书信、序跋、论诗、诗话、词话、赋话、提要等。李调元声名主要源自他杰出的诗歌才能、丰富著述及《函海》编撰等,学界对其诗文造诣毁誉不一。但无论褒贬,都从不同角度说明了其人、其创作受到了文坛的关注,从一定程度上显示出其诗歌创作的影响力。李调元诗歌不仅在清朝引起较大反响,在异域也备受关注。十八世纪的韩国文人十分认可他的诗文成就,将其诗文奉为圭臬,并以得到李调元题写的序跋为荣。[1]
李调元的挚友袁枚、赵翼、祝德麟、程晋芳、顾宗泰、余集、张怀溎、吴树萱、王懿修等都高度评价了其著述成就、诗文造诣,对其人品无一贬词。如袁枚评其曰:“才豪力猛”[2],“伏读《童山全集》,琳琅满目,如入波斯宝藏,美不胜收。”[3]“《童山集》著山中业,《函海》书为海内宗。西蜀多才君第一,鸡林合有绣图供。”[4]赵翼赞他才思敏捷,自叹弗如,“然足下动笔千言,如万斛泉,不择地涌出,而弟循行数墨,蚓窍蝇声,其才固已万不能及。”[5]程晋芳为其《粤东皇华集》《童山诗集》作序,认为其“素以诗文名世”,对于好友人品,程晋芳誉曰“嶔崟磊落”。余集将袁、李二人诗学成就并称,更认为李调元著书辑佚的视野更为广阔,胜袁枚一筹,“而老前辈之好古阐幽,多刻前人遗佚,此又尤胜随园之仅刊其家集矣。”[6]吴树萱评其云:“江山风月作主人,诗名独占千古后”[7]王懿修云:“英辞绚烂,壮气腾骞,以西蜀之渊云,为南宫之冠冕。”[8]、庶吉士礼部主事姜锡嘏亦云:“三年奚不到蓉城,高据文坛作主盟。”[9]这些评语赞许了李调元的人品、才情、著述、诗文造诣。美誉焦点集中在如下方面:诗才横溢、性情磊落、学术丰硕、诗名远播等。
在诸评语中,李调元婿张怀溎的评语较为中肯,云:“其为诗也,不作则已,作则忠厚平和,使人观感而兴,而不失于刻;清新隽逸,使人寻绎而知,而不失于晦;摘艳薰香,使人属厌而饱,而不失于涩。其气则江河,其芒则日月,而其体则平奇浓淡,不名一家。当今诗人伙矣,而能落笔浑然,兼之声调响爽如吾岳翁者,殆指未易屈也。”[10]“忠厚平和”“清新隽逸”“摘艳薰香”准确概括了李调元诗歌的总体特征,与袁枚等人的评价又有一脉相承之处。张怀溎还注意到了李调元诗歌在体裁上的独特优势,“平奇浓淡,不名一家”。张怀溎诗得李调元真传,他的评价可谓知人之论,又无吹捧之嫌。
除此之外,与之无密切联系的文人评价则更具客观性。王培荀云:“雨村诗文后人或不满之,亦名高而责之必刻耳。如《宋宫词百首》,华贵蕴藉,岂寒俭人所能学步。”[11]认为李调元的诗歌具备雍容委婉的气度。张舜徽云:“由其学有本原,故于序录群书,考论学术之际,于一名一物,悉能穷流溯源,洞究其所以然,谅非空疏不学者所易为。乾嘉中四川士大夫之有文才而兼治朴学者,固未能或之先也。”[12]充分肯定了李调元的学术成就及其文学才能。
赞誉之外,李调元也受到了很多指责。如常明撰《四川通志》云:“其自著诗文集,不足存也。”[13]孙桐生《国朝全蜀诗钞》评曰:“少作多可存,晚年有率易之病,识者宜分别观之。”[14]潘清《挹翠楼诗话》云:“李雨村调元诗颇有性灵,而局于边幅。”[15]丁绍仪《听秋声馆词话》云:“绵州李雨村观察(调元)所刊《函海》一书,采升庵著述最多,惜校对未甚精确。其自著《童山诗文集》亦不甚警策,词则更非所长。”[16]而抨击最为激烈的莫过于朱庭珍《筱园诗话》,云:“若李雨村调元,则专拾袁枚唾余以为能,并附和云松,其鄙俗尤甚,是直犬吠驴鸣,不足以诗论矣!”[17]这些责备之语认为李调元诗歌存在“率易之病”,“局于边幅”,“不甚警策”等缺陷。当然,其批评的原因出于多方面,如见解的分歧、学派的不同,性情的不合等。
但又必须指出,有些反面评论实际上是从别一角度指出了李调元诗歌的优点,如“率易”,恰恰是李调元诗歌的美学追求和艺术特征。《雨村诗话》云:“人有性而自汩之,有情而自漓之,似乎智而愚孰甚?毛嫱、丽姬虽粗服乱头,无损其为天质之美也。捧心效颦,人望而却走矣。”[18]又“古人不朽者以此,所以诗最忌艰涩也。”[19]可见,李调元认为抒发真性情的诗句自有天然之美,故其语言多明晓,不饰雕琢。如“试问山中人,可识舟中客”(《黑潭》),“忽惊境面中,照见我一个”(《题海珠菴》),“农事正忙僧未返,佛龛抛却破楞严”(《观音菴》)等,皆用情真挚,言语明了,绝无生僻之字。李调元晚年归蜀之后,淡泊名利,心境更为平和,投射在其诗歌中则是多了一份繁华之后的淳朴,如“睡起诗人无个事,淡烟乔木望绵州”(《魏城驿》),“晓来听得行人语,一路棉花过遂州”(《遂宁县》),“落叶盈阶僧不见,野花满径鸟争啼”(《妙相院(赠张三)》),“老僧留客前栖宿,卧看天边月一轮”(《伏虎寺》)等都别有韵味。但不可否认,李调元诗歌中的确有一些因用语过于直白而破坏了诗歌韵致的作品,如《灭徙(并序)》云:“痬经一百八,惟癣最顽鄙。其性善迁移,建号故名徙。虽云不足忧,辄与项唇齿。”[20]《沙罗树行》云:“我有狂言向树宣,不愿成佛不愿仙。但愿我寿君一样,屡经雷火仍无恙。”[21]语言十分口语化,降低了诗歌的文学性。此外,李调元诗歌还存在化用前人诗句过于刻露的不足,《霞外捃屑》卷八下《李雨村诗》:“《雨村诗话》(卷六)载其《题罗两峰画蒲桃》云:‘我醉渴思吞马乳,君言此是画蒲桃。’(庸)按:东坡《惠崇芦雁》云:‘惠崇烟雨芦雁,坐我潇湘洞庭。欲买扁舟归去,故人云是丹青。’雨村典化苏诗,太觉刻露。”[22]此外,《寄题墨庄登岱图(并序)》:“昔年曾共上峨眉,驭气排空让尔奇。今日又闻登岱岳,阴昏阳晓独君知。烟入齐州青未了,收入尺图天下小。崔颢题诗在上头,只恐凤楼亦推倒。”[23]典化杜甫的《望岳》及“一拳击碎黄鹤楼,两脚踢翻鹦鹉洲。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颢题诗在上头。”含蓄不足,过于明显。正是因为这样才招致了“不甚警策”的评论。
《挹翠楼诗话》评李调元诗“局于边幅”,此评论有失公允。李调元十分关注民情,除上文提及的《窑户行》《乞儿行》《石匠行》《担炭行》《豆腐四首》《观斗鹌鹑》等,其体察民间苦难的诗作还不胜枚举,如《元宵》:“元宵争看采莲船,宝马香车拾坠钿。风雨夜深人散尽,孤灯犹唤卖糖圆。”[24]本诗运用对比的手法,前两句写元宵节人头攒动的热闹景象,后两句写人潮散尽之后,卖糖圆的人仍在风雨中声声呼唤,两相对比之下凸显了人民生活的艰难。《客至》云:“尽蠲今年租,欢声沸闾里。闻之慰老怀,种秫已可喜”,“不觉筋力强,蓬头自梳理。”赋闲在家的李调元听到怜民爱民的新召,忽感疲惫尽扫,筋力自强,喜从心来,这充分说明了他对社会生活的关注。李调元还将创作题材延伸到了农用工具,作有《筒车》《龙骨车》,[25]并云:“他年得归耕,当为补农谱”(《筒车》)。作为士大夫阶层,其诗歌能够如此全面地反映农民及下层人民的生活现状,已实属难得,不能对其苛备求全。
朱庭珍以抨击袁、赵为立论基础,进而责难张船山、李调元二人,其云:“袁、赵二家之为诗魔,较前明钟、谭,南宋江湖、九僧、四灵、江湖诸派末流之弊,更增十百,实风雅之蠹,六义之罪魁也。至西川之张船山问陶,其恶俗叫嚣之魔,亦与袁、赵相等。”[26]从朱庭珍的言论可知,其对“性灵派”的诗学主张颇有偏见,极力抨击袁、赵及与之诗学观相近的张船山、李调元二人。朱庭珍看到了“性灵派”的不足,但其矫枉过正,言辞过于偏激,甚至涉及人身抨击,不足为据。
正是因为存在这些负面评语,才使李调元遭遇在清诗选本中的尴尬处境。在当时,李调元诗选集仅有两种:一、张怀溎编选的《童山选集》十二卷;二、孙琪编选的《童山诗选》五卷。[27]
舒位《乾嘉诗坛点将录》,以《水浒传》一百零八头领相配,罗列清代诗坛人物,将李调元匹配“毛头星”,载:“毛头星,一作李墨庄:鼎元,字雨村,绵州人,乾隆癸未年进士,官潼商道,著《童山诗集》《雨村诗话》,辑《函海》。”混淆了李调元与李墨庄,由此可见李调元在当时诗坛的处境。徐世昌编的《晚晴簃诗汇》仅收录李调元《白塔灞渡东津》《黄州晚泊》《清远峡》《舟中晚兴》4首诗歌。丁力编著《清诗选》也仅收其《夏日四首在大女何氏家中作时方寡居》。而钱仲联选《清诗精华录》《清诗三百首》,陈友琴选《千首清人绝句》,王英志选《清人绝句五十家掇英》,刘永生编《清诗选》中都未提及李调元。
李调元声名不惟在清朝很盛,当时十八世纪中后期的朝鲜使行文人对其亦耳熟能详。对能与其结交,或得到李调元的文学评价为荣幸。其名远播域外是不争的事实。下文略举数例,以证其诗学对域外文人所产生的影响。
柳琴,字弹素,号几何主人。乾隆四十一年(1776)冬其随使臣入京,随身带来了《韩客巾衍集》,以作与清朝文人交流之用。《韩客巾衍集》收录了韩国李德懋、柳得恭、朴齐家、李书九四位文人的诗歌。李调元、潘庭筠点评“四家诗人”的诗作,这极大地激起了韩国文人的热情,他们或写信表达感激之情,或随使团入燕,希望能够进一步交流。
李德懋看过其点评之后,曾写信与李调元,表达景仰钦慕之情,云:“弹素之归,自诧遇天下名士,仍出《巾衍集》,使不佞辈读之。果然朱墨煌煌,大加嘉奖,序文评语,尔雅郑重,真海内之奇缘,而终古之胜事也。”[28]乾隆四十三年(1778)春,李德懋入燕,同时还带去了己著《清脾录》,希望李调元为其书作序,“先生亦为文序之,有便东寄,有足不朽。”“不朽”二字恰恰鲜明指出李调元在当时朝鲜朝的巨大影响力。
李德懋认为李调元“待人接物,忠信仁厚洋溢可观”[29],是儒家君子的典型代表。他评李调元诗歌的总体特征是“步武腾骧,边幅展拓。每一读之,襟抱豁如,雄秀博达,浩无端倪”[30]。拜读过《粤东皇华集》后,其赞曰:“今读《粤东皇华集》,渊博韶颖,乃其余事,窃自庶几想象先生之万一也。”[31]
朴齐家看到清人的点评后也曾寄信给李调元,以传达他的兴奋之情,书云:
不意今者,因敝友柳君弹素所抄《巾衍集》见赏于中朝之大人,倾倒淋漓,不啻若合席谈而倾盖遇也。此固毕生之大幸,不世之奇缘也。始而听之,惊疑失当,以为此特大君子包容之盛心耳。及观其评点之语,深入腠理,历历有当于心,决非寻常过去之比。[32]
可见清人评点之认真远超出朴齐家的预料。拜读过《粤东皇华集》后,其云:
观先生著书满家,其未见者姑不论,试取其《皇华集》一二读之,韬光敛彩,斲雕归真,不为浮夸矜止之色,而沨沨然见其元气之鸣于纸上也。信乎!大家之音也。[33]
李调元还曾将韩国文人的诗作选入《雨村诗话》中,得知消息后,他们十分感激,颇以此为荣,在自己的著作中屡次提及。柳得恭《叔父柳几何先生墓志铭》云:“李调元著《雨村诗话》,选入公诗若干首。呜呼!此可以传于天下也欤。”[34]《雨村诗话》中还采柳得恭诗三首,他在《燕台再游录》云:“《雨村诗话》四卷,携归馆中见之,记近事特详,李懋官《清脾录》及余旧著《歌商楼稿》亦多收入。中州人遇东士辄举吾辈姓名者,盖以此也。”[35]朴齐家《怀人诗仿蒋心余•李雨村(调元)》,云:“羹堂罢官去,多作成都游。猖狂意殊得,绝似杨用修。欲闻二三子,须从《函海》求。”[36]“须从《函海》求”即指《雨村书话》收录四家诗人诗歌之事。
由此可见,李调元在域外享有极高声誉,他被当做儒家君子的典型代表,其诗作也广受追捧,韩国文人以能够得到李调元的认可为荣。
李调元是个饱受争议的诗人,对其既有赞誉之音,也有痛斥之声,但无论如何都显示其不容忽视的地位。
在众多清诗选本及清代文学概述中,提到李调元诗歌的极少,即便有所涉及也是轻描淡写,一笔带过。因此,李调元的诗歌成就不仅为其所编撰《函海》的功劳所掩盖,也远不及其同时之名士,如袁枚、赵翼等人。究其原因主要在于学界受到了一些负面评价的影响,由此认定李调元的诗作轻率随意,缺乏社会深度,是应该全盘否定的,从而影响到了李诗的流传与研究。笔者以为应重新审视李调元诗歌,不能因他人过于偏激的观点抹杀其诗歌价值,亦不能对其苛备求全。
总之,无论褒贬,李调元以其独具特色的诗歌创作及诗学理论给清代诗坛带来了不可忽视的影响。具体表现在三个方面:
1.李调元诗歌是其思想的真实记录,作为生活在乾嘉盛世的文人,他用诗歌寄托自己的情感。其中既有对人生理想的追求,对盛世的赞誉,对亲朋好友的思念,也有对现实黑暗的揭露,对田园生活的向往。诗歌对李调元而言是极为重要的,“相期寿世惟有诗”,透过这些诗歌我们可以更深入地了解他的内心。
2.李调元与当时的文人,如袁枚、赵翼、蒋士铨、姚鼐、纪昀等广泛交游,结下了深厚的诗文友谊。他在诗学理论上受“性灵派”的影响,同时又体现出了学人之诗的时代特征。总之,李调元是乾嘉文坛上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与当时的文人一起铸就了乾嘉时期的诗风。李调元把以文会友的范围还扩充到域外文人,与朝鲜著名文士柳琴、徐浩修、李书九、李德懋、朴齐家、柳得恭等都有诗文往来,以自己的诗文创作积极促进十八世纪中朝文人的交流。
3.李调元的诗歌是他诗学思想的实践,同时又在实践中丰富他的理论,在艺术风貌上突出“大”“美”的特点。其诗歌影响深远,广泛受到文坛的关注,不惟在清朝有较大反响,在异域也有很大影响,尤其在十八世纪的朝鲜王朝,韩国文人十分认可他的诗文成就,将其诗文奉为圭臬,并以得到李调元题写的序跋为荣。
注释:
[1]李调元曾为朝鲜朝文人李德懋题写《青庄馆集跋》,为柳德恭题写《歌商楼集跋》,为朴齐家题写《明农初稿跋》《明农初稿序》,为李书九题写《薑山集跋》《薑山集序》《薑山初集》等文。参见徐毅《十八世纪中朝文人交流研究》,南京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012年,第585页。
[2][清]袁枚:《随园诗话•补遗》(卷九),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2年版,第801页。
[3]袁枚:《答李雨村观察书》,李调元:《童山文集》(卷十),北京:商务印书馆,1936年版,第115页。
[4]袁枚:《奉和李雨村观察见寄原韵》,李调元:《童山诗集》(卷三十四),北京:商务印书馆,2010年版,第470页。
[5]李调元:《上雨村观察书》,《雨村诗话校正》,成都:四川出版集团·巴蜀书社,2006年版,第371页。
[6]李调元:《童山文集》(卷十),北京:商务印书馆,1936年版,第120页。
[7]李调元:《雨村诗话校正》,成都:四川出版集团·巴蜀书社,2006年版,第102页。
[8]李调元:《用前韵寄怀李雨村观察四首并序》,《童山诗集》(卷三十七),1936年版,第506页。
[9]李调元:《童山诗集》(卷三十三),商务印书馆,2010年版,第458页。
[10]詹杭伦:《李调元学谱》,天地出版社,1997年版,第250页。
[11]中华大典文化委员:《中华大典•明清文学分典》引《听雨楼随笔》,凤凰出版社,2005年版。
[12]张舜徽撰:《清人文集别录》,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2004年版,第193页。
[13][清]常明等撰:《四川通志》,巴蜀书社,1984年版,第4671页。
[14][清]孙桐生撰:《国朝全蜀诗钞》,巴蜀书社,1986年版,第130页。
[15]中华大典文化委员:《中华大典•明清文学分典》引《挹翠楼诗话》,凤凰出版社,2005年版,第619页。
[16]中华大典文化委员:《中华大典•明清文学分典》引《听秋声馆词话》,凤凰出版社,2005年版,第619页。
[17]中华大典文化委员:《中华大典•明清文学分典》引《筱园诗话》,凤凰出版社,2005年版,第619页。
[18]李调元:《雨村诗话校正》,四川出版集团·巴蜀书社,2006年版,第12页。
[19]李调元:《雨村诗话校正》,四川出版集团·巴蜀书社,2006年版,第19页。
[20]李调元:《童山诗集》(卷二十八),商务印书馆,2010年版,第380页。
[21]李调元:《童山诗集》(卷二十八),商务印书馆,2010年版,第350页。
[22]中华大典文化委员:《中华大典•明清文学分典》,“李调元•分论”条,凤凰出版社,2005年版,第619页。
[23]李调元:《童山诗集》(卷三十七),商务印书馆,2006年版,第512页。
[24]李调元:《童山诗集》(卷三十一),商务印书馆,2006年版,第414页。
[25]李调元:《筒车》载《童山诗集》(卷二十),商务印书馆,2006年版,第265页。《龙骨车》载《童山诗集》(卷三十一),商务印书馆,2006年版,第414页。
[26]郭绍虞编选,富寿荪校点:《清诗话续编•筱园诗话》,上海古籍出版社,1983年版,第2323页。
[27]关于这两种选本的概述可参考詹杭伦《李调元学谱•著述谱》“《童山选集》十二卷”条和“《童山诗选》五卷”条,第187至188页。
[28]李德懋撰:《青庄馆全书》(卷十九)《雅亭遗稿十一•书五•李调元(雨村)》,《韩国文集丛刊》,第257辑,第266页。
[29]李德懋撰:《青庄馆全书》(卷十九)《雅亭遗稿十一•书五•李调元(雨村)》,《韩国文集丛刊》,第257辑,第266页。
[30][朝鲜]洪大容,李德懋撰,邝健行点校:《乾净洞笔谈•清脾录》“李调元”条,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年版,第261页。
[31]李德懋撰:《青庄馆全书》(卷十九)《雅亭遗稿十一•书五•李调元(雨村)》,《韩国文集丛刊》,第257辑,第266页。
[32]朴齐家撰:《贞蕤阁集》(卷四),《与李羹堂(调元)》,《韩国文集丛刊》,第261辑,第663页。
[33]朴齐家撰:《贞蕤阁集》(卷四),《与李羹堂(调元)》,《韩国文集丛刊》,第261辑,第663页。
[34]柳得恭撰:《冷斋集》(卷六),《韩国文集丛刊》,第260辑,第108页。《雨村诗话》选柳琴诗两首:《见示李雨村所馈落花生》及《今夕是何夕》(即庆生诗)。
[35]柳得恭撰:《燕台再游录》,朴基中主编:《燕行录全集》(第60册),东国大学校出版部,2001年版,第259页。《雨村诗话》中采柳得恭诗三首:《松京杂绝》(二首)、《同宋芝山话旧述怀》及《腊月五日几何室》(即庆生诗)。
[36]朴齐家撰:《贞蕤阁集》(卷三),《与李羹堂(调元)》,《韩国文集丛刊》,第261辑,第528页。
[1][清]李调元.童山诗集(《丛书集成初编》本)[Z].北京:中华书局,1985.
[2][清]李调元.童山文集(《丛书集成初编》本)[Z].北京:中华书局,1985.
[3][清]李调元撰,詹杭伦、沈时蓉校正.雨村诗话校正[M].成都:巴蜀出版社,2006.
[4]郭绍虞编选,富寿荪校点.清诗话续编•筱园诗话[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3.
[5][清]孙桐生.国朝全蜀诗钞[M].成都:巴蜀书社,1986.
[6]詹杭伦.李调元学谱[M].成都:天地出版社,1997.
[7][清]袁枚.随园诗话[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2.
[8][清]常明等撰.四川通志[M].成都:巴蜀书社,1984.
[9]张舜徽.清人文集别录[M].武汉: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2004.
[10][韩]李德懋.青庄馆全书(《韩国文集丛刊》第257辑)[M].民族文化推进会,1998.
[11][韩]柳得恭撰.冷斋集(《韩国文集丛刊》第257辑)[M].民族文化推进会,1998.
[12][韩]柳得恭撰.燕台再游录[A].朴基中主编.燕行录全集(第60册)[C].东国大学校出版部,2001.
[13][韩]洪大容、李德懋撰,邝健行点校.乾净洞笔谈•清脾录[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
[14][韩]朴齐家.贞蕤阁集(韩国文集丛刊)[M].民族文化推进会,1998.
[15]《中华大典》工作委员会.中华大典•文学典•明清文学分典[M].南京:凤凰出版社,2000.
[16]徐毅.十八世纪中朝文人交流[D].南京:南京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012.
(王琳 江苏南通 南通大学杏林学院 226000)
本文系“2016年江苏高校哲学社会科学研究项目”,项目编号:[2016SJD700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