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稳”和“健康”是云南经济发展的新常态

汪　戎

(云南财经大学，云南　昆明　650221)



“平稳”和“健康”是云南经济发展的新常态

汪戎

(云南财经大学，云南昆明650221)

摘要：云南经济发展长期以来表现出能够与全国经济增长同样的增长率水平，甚至高于全国经济增长率的潜力，同时，云南经济在长期发展中也积淀了产业结构的深层次问题，而且不断地固化，在经济增长下行的过程，加深了企业的市场和成本两方面的挤压，企业效益低下，微观主体活力不足，经济发展的“健康”状态欠佳。在未来的经济发展中，“平稳”增长是云南经济发展的新常态之一。因此，在2016年和今后几年内，云南必须保持经济的“平稳”增长和“健康”发展两种状态的平衡，而保证经济“健康”发展又是重中之重。

关键词：云南经济；“平稳”增长；“健康”发展；结构转型升级

在中国经济转型的过程中，云南应当如何思考自身的发展定位，科学谋求经济增长和结构转型的目标？在面对中国经济新常态下的各种机遇和挑战，这是一个应当认真下功夫研究的重大理论和实践问题。2015年1月，习总书记视察云南时要求我省“着力保持经济平稳健康发展”，这是对云南经济发展基本特征和转型升级目标的高度归纳和准确定位。

一、云南经济发展“平稳”状态和“健康”状态的相互关系

对中国经济的“新常态”的理解，表明了人们对中国经济发展有了新的认知，这一新认知最具观念性转变的就是GDP不再是经济增长和发展的唯一指标，无论是政府还是民众都不应当过分热衷地追求和迷信GDP。事实上，GDP是经济增长的表征性指标，它确实不能说明经济增长和发展的动力、原因和全部结果，对它的片面追求必然会导致对经济发展长期性和本质性问题的忽视，会引发经济增长和发展的较大波动，甚至出现短期风险和危机。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出现的几次较大经济波动，在对经济发展的理解上过分追求GDP是一个重要原因。然而，不可否认，GDP也是人们还难以替代的衡量经济增长速度和观察经济增长状态的经济总量指标，因此，不追求和迷信GDP不等于不用它来衡量经济增长状态。如何来说明经济增长和发展的快与慢，波动和平稳，目前最为综合的合理的指标还是GDP。特别是要在理论上分析和论证云南经济增长和发展的“平稳”状态，我们还得借助于GDP分析。

(一) 云南经济发展的“平稳”状态

首先，我们来观察中国经济与云南经济长期增长和发展的比较。从1985年到2015年，30年来，中国经济与云南经济都出现了多次的波动，但年均经济增长率相差不大，中国的年均增长率为9.67%，云南为9.52%。*依据《中国统计年鉴》当年价数据，以1985年物价为基期，剔除物价变动后，计算出长期经济增长的实际年均增长率。然而，近五年来，全国经济增长进入下滑通道后，云南的经济增长却表现出高于中国经济增长的势头，而且差距在1～2个百分点。这一经济增长的客观结果表明，云南的经济总量在长期增长中有等于甚至高于全国经济增长率的实力。如果说，全国经济总量增长在新常态下的合理区间是在7%上下波动，那么，云南的区域经济总量增长也能够保持在一个与全国同等甚至高于全国的合理区间内波动；如果再考虑到云南将与全国同步实现小康的发展战略目标，云南省经济增长的理性追求区间可确定在高于全国水平的范围内，实现在8%上下1个百分点左右的波动。这应当是云南经济发展在GDP概念下的“平稳”状态了。

其次，经济总量增长还包括国民收入的增长，特别是居民收入的增长。在1985年到2014年的30年间，云南农村家庭纯收入从人均325元上升到7456元，与全国的人均9892元还有2400多元的差距，但也提高了23倍。人均城镇居民可支配收入从752元上升到24299元，与全国人均28844元也存在4600元的差距，但不可否认的是提高了32倍。从2010年至今，云南的农村家庭人均纯收入连续保持着高出全国增长率的水平，城镇居民可支配收入在大多年份也高于全国的增长率。*以上数据来自《中国统计年鉴》和《云南统计年鉴》，收入以当年价计算同时，我们的分析还发现，云南的居民收入在国民收入的比例长期高于全国居民收入在国民收入中的比例；而且，城乡居民收入的差距表现出长期收敛的良性过程中，1995年，云南城乡收入差为4.1，到2015年，这一差距收缩到3.3，而同期，全国的城乡收入差却从2.7上升为2.9。*计算公式为，城乡收比=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农村家庭人均纯收入因此，尽管云南的城乡收入差到目前为止仍然大于全国，但在长期经济发展中已经表现出持续改善的状态。如果云南的主要国民收入分配指标处在不断改善的进程中，特别是居民收入增长率高于全国增长率，城乡收入差或者基尼系数变动率好于全国变动率，也就表现出经济发展的“平稳”状态了。

再次，云南经济发展的“平稳”状态还表现在主要宏观经济流量的增长不出现频繁的大幅波动。特别是能够有效控制投资率波动幅度，既保持高于全国水平的投资增长率，又能把握更加稳定的投资率变动波幅。一方面，云南的经济发展还存在日益紧迫的基本设施建设的投资需求，另一方面，云南产业结构转型升级需要的技术和服务等软投入长期不足，再加之自身短缺的新兴产业和企业需要更快速地成长，必然要求有社会资本的规模化进入，这些都形成了保持相对稳定的投资增长的客观需求。同时，云南的居民消费的增长与全国相比，无论是总量还是结构上都存在差距，在全国消费增长不断加速的背景下，云南需要新的消费增长量对新的市场需要和结构产生有效支撑。我们还必须看到，在全国进出口量持续下行的背景下，能够保持住进出口的增长态势好于全国的变动水平的势头，这是云南宏观经济结构不断向好的标志。

最后，保持“平稳”的经济增长就是要保证经济运行中的重大风险处于可控范围内。也就是说社会失业率、通货膨胀率等对宏观经济产生重大影响的经济现象，要能够被控制在区域经济和社会大众承受能力可接受的范围内。从云南经济发展的历史和现实要求来看，不但有可能保持社会失业率和通货膨胀率持续低于全国水平，而且也能够实现城乡社会保障水平的提高速度高于全国。这将不断地提高全社会对宏观经济运行中的重大波动甚至危机的承受能力，以加强经济风险的控制能力。同时，云南还应当建设并不断强化防范和应对经济生活中发生系统性风险的有效机制。

(二)云南经济发展的“健康”状态

经济的新常态不仅意味着经济增长的平稳状态，而且还规定了经济发展的本质——这就是“健康”状态。结合云南经济发展的历史和现状，“健康”状态有以下几个主要特征。

1.区域经济结构进入有序的转型升级过程中

如果仅仅从产值上来观察云南的三次产业结构的长期变化，尽管云南的二产产值到1991年才稳定地超越一产产值，比全国整整慢了20多年，然而，随着1992年三产产值也超越一产产值后，三次产业的结构到2014年实现了与全国一致的三二一顺序。*参见《云南统计年鉴》可是，一旦从劳动力结构来观察，这种已经带有工业化后期特征的三次产业结构却倒置为工业化前期的产业结构特征，为一三二序列。*2012年，云南省第一产业就业人数占三次产业总就业人数的56.8%，高于钱纳里工业化标准6.8个百分点；第二、三产业就业人数所占比重分别为13.5%和29.7%因此，云南的二次产业吸纳劳动力的能力是相当低下的，以2012年为例，云南二产就业数仅为全社会就业人口的13.5%，而一产就业人口的比重却高达56.8%。问题还不仅在于此，云南的二产，特别是工业结构严重的重型化趋势已经形成了经济发展过程中的路径依赖，而且呈现固化状态。从2013年至今，以重化工业为主体的云南重工业占工业结构的比重始终高于70%，2008年为最高，达到75%，这个比例远远超过全国的比例。很显然，这不是经济的“健康”发展状态。因此，云南经济的“健康”状态应当表现为，不仅三次产业结构的调整能够不断深化，特别是第一产业的劳动力能够更大规模地转移到二、三产业中，而二、三产业，特别是工业吸纳社会劳动力的能力能够不断接近甚至超过全国水平。更重要的是工业结构能够持续地信息化、高效化和轻型化、服务业结构不断走向高端化和高质化，农业结构的多样化、适度规模化和现代化方向能够长期保持。同时，云南的产业结构转型升级能够与域内外市场需求结构有序对接和有序调整。

2.经济区域差距和城乡差距出现明显的持续性缩小

到目前为止，云南的城乡收入差还大于全国，又由于，与全国相较，云南的城市体系的集中度非常高，因此，在相当程度上也反映了云南经济发展和社会成熟的区域差距也是高于全国的。云南的贫困人口占总人口的比例大于全国就是证明。因此，云南经济的“健康”发展取决于贫困人口比例能否较迅速地缩小，城乡收入差距能否等于甚至好于全国，区域间的社会保障条件、基本的教育医疗条件(包括教育和医疗保障水平，人均拥有的医疗和教育的机构、从业人员，和设备设施的水平等)能否较快地在全国平均水平上实现均等化；同时，优质的社会救助、教育医疗资源在云南区域内实现共享的机制和能力也在不断成熟。

3.社会经济主体的活力普遍高涨

经济新常态就是更加明确了市场是资源配置的决定性力量，而资源配置的市场化就是强化市场主体，即企业和居民在市场机制的引导下自主决定经济资源及其产品服务的供需、交易和重组。只有当这一主体地位得到法律和政治经济制度的有效保障，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作用才能实际有效地发挥出来，无论是资源的供给主体，还是消费主体，或者是整合主体，都能在市场配置中通过自主决策追求满意的收益，这样，各市场主体将自己的活力充分激发出来，经济的“健康”状态就有了牢固的微观基础了。客观上讲，云南不仅地理位置和交通条件决定了相对地远离全国和全球中心市场，就是现有市场成熟程度与全国，特别是经济发达地区还存在较大差距，资本、技术和管理要素的流动壁垒和交易成本长期高于全国水平，资源配置的企业成本相对较高，对企业利润率增长形成了挤压，因此，更加充分地利用市场机制，更加强化经济主体的活力就成了“健康”发展的重中之重了。

综上所述，经济发展的“平稳”状态是对云南经济总量的表述，而“健康”状态是强调了云南经济结构的规定性。因此，在新常态下，经济发展的“平稳”状态和“健康”状态是两个相互影响的不同方面。在全国经济转型和增长下行的背景下，云南经济总量需要实现持续的“平稳”发展才能保证经济结构和经济主体的“健康”和活跃状态，因此，经济总量的“平稳”增长是经济结构实现转型升级，保持“健康”状态的前提。同时，也只有持续推进经济结构的转型升级，有效激发经济主体的长期活力，让社会经济长期处于“健康”状态，保证经济的“平稳”增长才有价值和意义。因此，“健康”状态是“平稳”增长的目的。

二、保持经济的持续“健康”状态是近期云南经济发展的重中之重

保持云南经济的“平稳”状态与“健康”状态同样重要，然而，近期经济发展中最紧迫和影响最大的是云南经济的“健康”状态比“平稳”状态更差。这不仅是因为我省经济健康状态本身就存在着不少问题，有些问题还较为严重，特别是深层次的产业结构固化趋势还难以破解，而且还因为，这些已经存在的结构性问题又面临新的经济形势更为严重的冲击和挑战，这对云南经济转型和“健康”发展将产生比“平稳”增长更大的压力。也就是说，云南经济在近期内保持“平稳”增长通过努力是可以实现的，然而要保持“健康”的发展状态却需要付出更大的努力。

2015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已经明确，2016年经济工作的主要任务是“去产能、去库存、去杠杆、降成本、补短板”。因此，2016年是中国经济实现转型发展关键的一年。在这样的全国经济背影下，我们应当清醒地认识到：首先，全国过剩产能主要集中于钢铁和煤化等重化工产业。我省不仅重化工比例高于全国，而且主要的重化工产业都处于全国重化工产业链的前端，为全国重化工的中游产业提供原材料和初级加工品。当全国范围内的重化工去产能时，我省重化工就失去了自身的市场。由于重化工产能过剩的调整信号从终端产业传递到前端产业是需要时间的过程，使我省重化工的产业结构调整出现了较大的时滞，因而，去产能的行动慢于全国，过剩产能的积累就高于全国。因此，我省“去产能”的压力必然大于全国；其次，我们也不可小觑我省的“市场库存”，除了重化工的库存外，传统的轻工业库存也有增长的趋势。2016年的“去库存”主要是去房地产的库存。全国的房地产库存主要集中在二、三线城市，而北上广深一线城市库存量不大。我省的城市又为二三线城市，因此，房地产库存当有不小的规模。另外，“去杠杆”对云南的企业的债务负担会形成较大压力，特别是将对中小融资型企业，包括小额贷款和担保类公司产生“洗牌”效应，一方面有可能导致相当部分中小企业停产甚至破产，另一方面在消除经济泡沫的同时，也有不同程度的金融和社会风险爆发的可能。此外，相对于前几年已经开始产业结构调整的东部地区而言，我省“降成本”的空间不大，除国家的税收政策调整会给企业带来成本下降的利好外，劳动和资本成本的高居不下、技术和资源的短缺都是企业成本上升的因素。至于“补短板”在我省存在相当的空间，但要真正实现包括高新技术产业、现代农业和服务业的新兴产业规模化的高速增长，以提升和替代我省传统重化工业转型所能留下的结构空间，并不是短期内能完成的。

现实的选择是，要保持今年经济的“健康”发展，就不得不加大产业结构转型升级的力度，强化过剩产能和过剩库存的去除，让我省市场与全国同步实现“除清”；同时，还要让现有产业中的优质资产和具备较大成长潜力的企业能够“轻装”前行，担当起资产重组的重任，尽快形成我省现实的市场竞争能力。于是，对沉积了较重的过剩产能和过剩库存的产业和企业，特别是重化工产业中的此类企业，就应当采用严格的资源配置控制，并进行较大力度的资产和债务重组，尽最大可能地除清不良债务和资产。可见，要保持经济的“健康”状态，必然要求对我省的传统产业，特别是传统资源性的重化工产业进行产能“紧缩”。然而，我省传统产业不仅存量庞大，存量结构长期固化。更为现实的是，当前拥有相当规模国内外市场需求的产业和新兴产业是我省经济结构中的严重“短板”，结果很可能形成“去产能”和“去库存”留下的经济空间难以由新产业和企业进行弥补。同时，如前所述的原因，社会资本和过剩资源在我省发现有利投资的机会成本会相对高于国内其他省区，从而形成了我省相对较高的进入壁垒。这样，对传统产业的过度“紧缩”就很有可能导致对我省经济全面紧缩的局面。然而，要保持2016年我省经济平稳发展，应当避免全面紧缩的“严冬”状态出现，反而应当保持不低于全国的经济总量增长，保持不低于2015年的要素投入的增长水平。这就意味着必须注入更大的新的经济资源，刺激投资和消费需求，也就是说，还得保持适度的经济“扩张”。

很显然，地方政府在2016年我省经济增长与发展的决策过程中，将会不时面临在“紧缩”或者“扩张”中进行选择的两难。于是，要破解这经济生活中可能出现的两难，就得从经济发展的“平稳”状态和“健康”状态的有效平衡中去设立相应的控制界限和激励手段，并为平稳和健康的共同实现寻找到突破口。

不过，对2016年和今后几年内，云南经济在“平稳”和“健康”状态的平衡中，天平应当更偏重于“健康”状态。因为，全国经济转型步伐全面推开并不断加快，是云南本来已经“积重难返”的经济结构中那些较为深层次问题得以解决的好时机。如果错过了这几年，云南经济结构固化状态不仅没有实质性转化，还占有相当比重的话，不要说难有规模化的资本和新技术的注入，就是有这样的资本和技术进入，也很难保证它们会主动进入新兴工业、现代服务业和现代农业，而会在各种利益驱动和制度强制下进入过剩产能和过剩库存的产业和企业，进而加深经济结构的固化。因此，在保障了相对全国经济增长更为“平稳”的底线后，云南经济发展的重中之重应当是坚持在宏观上以经济结构转型升级为主，在微观上激活企业发展活力为主的“健康”发展。

(一) 在宏观经济总量指标上设立可以控制的“红线”

即经济总量增长率高于全国水平的底线，城乡居民收入增长高于全国增长的可接受最低标准，社会失业率和通货膨胀率的控制底线等。事实上，云南地方政府已经清醒地抓住了国家加快中西部地区交通等基础设施建设投入、中老泰大通道和中缅水陆通道建设的好时机，保证了云南近几年实现规模投资的可能性，投资增长的动力有了持续的支撑。只要持续加大对新兴产业和非重化工产业，以及传统产业包括重化工产业升级改造的技术和资本的扶持力度，保证持续上升的投资率是应当有条件的。与此同时，地方政府还应当保有相应的经济资源，一旦社会经济触到“红线”后，可以有效地注入这些资源，以保证经济的“平稳”发展。

(二)不失时机地“有序”推进国有企业改革、国有资产战略性重组，推动国有资产实现更加能够应对市场需求变化的产业布局

“有序”的关键是有市场之序，按市场规律来进行企业和资产的重组，以效率原则为准绳，以市场主体主导重组过程。政府保证和监管重组过程的合法合规，保证职工和劳动者在重组过程的基本权益不受侵害。由于我省传统的重化工产业主体是省属的大型国有企业，因此，经过两到三年的时间，如果能够实现这些大型企业的资产债务有序而成功地重组，并实质性地推动国有企业改革，为这些大型企业创造能够独立自主地在市场竞争中配置资源，磨炼出强大的市场竞争能力，就形成了全面推进我省产业结构的持续转型升级，产业布局的不断优化调整的机制和主体条件了，产业结构的调整目标也就得以实现。

(三)积极推进政府职能转换，确实形成微观经济主体的长期活力

充满创业和创新动力的社会是最有活力的社会，然而这种动力和活力是起源于微观经济单位——居民和企业自身的内在追求，这个内在追求被激发的形式和程度又取决于正式制度和非正式制度的选择。因此，现代社会的政府对于社会经济生活的主要职能应当是合法使用配置经济资源的权力和能力，以保障社会公众的基本福利水平和社会产品和服务提供能力的不断提高，同时激励社会创新创业活力的不断生长。这是现代政府经济职能转型的方向。云南省的市场培育程度和社会成熟程度的提升存在着很大的需求和空间，在具有经济转型特征的增长下行过程中，实现这两个程度的提升正是时机。因此，这几年经济发展尽管困难较大，但却能激发居民和企业创业和创新的自主能力，能推动企业经济效率回升。

〔责任编辑：黎玫〕

The New Normal for the Economic Development of Yunnan: Smooth and Healthy

WANG Rong

(Yunnan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 Kunming，650221, Yunnan, China)

Abstract:Yunnan economy shows the potential of similar, even higher growth rate with the country in its long-term development. Therefore, “Smooth” growth is to be one of the new normal in the future. Meanwhile, with the deep-seated and continuously-solidified problems in the industrial structure, enterprises’ pressure in market and cost will become deepened in the downward process of economic growth. Thereby, economic poor health will appear with symptoms like low performance of enterprises and lack of vitality of the micro subjects. Hence, in this and the next few years, it is necessary for Yunnan to maintain a balance between “stable” and “healthy” in its economic development, of which the latter should be given more priority.

Key words:Yunnan economy; “steady” growth; “healthy” development; structural transformation and upgrading

中图分类号:F12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6-723X(2016)02-0005-05

作者简介:汪戎(1954-)，男， 安徽泾县人，云南财经大学教授，主要从事经济学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