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孙 虹
(山东大学 历史文化学院, 山东 济南 250100)
《皇明恩纶录》版本源流考
○ 孙虹
(山东大学历史文化学院, 山东济南250100)
洛克、方国瑜等对《皇明恩纶录》的认识有所偏误,该文献的下限应到崇祯十三年(1640),该文献总共有四十道完整诰命。现存《皇明恩纶录》有如下版本:中国国家图书馆藏钞本、云南省图书馆藏钞本、云南大学图书馆藏钞本、周汝诚编《纳西族史料编年》所载不完整的印刷本、木光《木府风云录》中所载不完整的印刷本。这些钞本,当辗转传抄自白沙木氏收藏苏州刻版刻本,大致为两种:一是藏钞本;二是印刷的不完整本,并已通行于世。钞本都是善本,云南省图书馆藏钞本抄自江应樑藏传抄本,云南大学图书馆藏本抄自云南省图书馆藏钞本。国家图书馆藏钞本为现存最早版本。
木氏土司;《皇明恩纶录》;版本
丽江木氏土司,与蒙化府、元江府并称为云南三大土府。徐霞客说木氏土司“富冠诸土郡”,〔1〕为三大土司府之首。木氏土司(府)经元、明、清三朝,传世二十二代,共四百七十余年,是雄踞滇西北的地方势力。“云南诸土官,知诗书好礼守义,以丽江木氏为首。”〔2〕木氏土司对丽江的社会发展与文化建设有巨大贡献。研究明清土司制度、云南历史、纳西族历史、丽江古城发展史,木氏土司都是不能也无法绕开的重大课题。
研究木氏土司的文献甚夥,其中最重要的当是《木氏宦谱》与《皇明恩纶录》两部文献。《木氏宦谱》的整理与研究较多。《皇明恩纶录》是有关于木氏土司的重要文献,也是明朝给木氏土司的“诰命”“圣旨”“敕谕”的汇总,明朝类似形式的公文能流传至今的很少,如此集中的更是少之又少,因此它具有较高的史料价值和研究价值,前辈学者对其早已有所论述。《皇明恩纶录》尚未得到应有的重视,虽有整理与研究《皇明恩纶录》的成果问世,但对该书的版本与流传情况、数量、截止时间、成书时间等问题知之甚少,更有使人困惑者。〔3〕本文在搜集整理《皇明恩纶录》的基础上,试图对这些问题做一探讨,不当之处,请方家指正。
《皇明恩纶录》,一卷。现存钞本不著辑录者名氏,中国国家图书馆依据书衣写作“明佚名辑”,具体抄录时间不可考。因书衣有“隆武二年冬重刻”字样,中国国家图书馆将其时间定为清朝。
《皇明恩纶录》详细记载了明朝中央政府颁给丽江木氏土司的“诰命”“圣旨”“敕谕”等共计四十道。诰命,是官员的一种委任状。凡官员升改职阶、内外命妇除授及封叙、赠典,应命词者则用之。〔4〕封赠五品以上官员和授予世袭爵位时使用,称为“诰命”。圣旨,是皇帝下的命令或是发表的言论。敕谕,亦称“敕书”。敕谕的主要使用范围有四个方面:其一为授命地方官员;其二为谕诰外藩和敕封外藩王;其三为每遇上太皇太后、皇太后等尊号或徽号,或上大行皇帝谥号、庙号时,以敕谕命礼部详查典礼仪制;其四为凡遇各馆开馆修书、修史等,由皇帝先期颁发敕谕以行。〔5〕这些“诰命”“圣旨”“敕谕”的时间起于洪武十五年(1382)褒奖丽江土知府木得投诚之圣旨,止于崇祯十三年(1640)钦准木增建坊表扬之诰命。〔6〕另外还有一道弘光元年(1645)褒奖木懿的诰命,收在崇祯十二年正月二十六日之前,并与之前的诰命有形式上的区别,前四十道诰命均详载颁给日期,有的还有编号,开头还有“奉天承运,皇帝制曰”等字样,而弘光元年这道诰命均没有这些特征,因此不宜作为一道完全意义上的诰命。
《皇明恩纶录》所载的四十道“诰命”“圣旨”“敕谕”在形式上并不是完全一致的:带有像“甲字六百九十七号”这样编号的有三十二道。另外,有年无月日者有十五道;有年月无日者有十道;年月日具者有十五道。编号和年月日具者有十道。并不是每一个皇帝的“诰命”“圣旨”“敕谕”均有记载,有同一年多次授予“诰命”“圣旨”“敕谕”的记录,有同一位皇帝多次给予“诰命”“圣旨”“敕谕”的记录。这些“诰命”“圣旨”“敕谕”大都是授职、加封、升迁的嘉赏之文,可以分为四类:一是袭替前任之职;二是因战功褒奖;三是因纳贡而奖赏;四是追封前代土司。在奖励、加封土司时一般连同土司正妻一起封赏。《皇明恩纶录》详细记录了这些“诰命”“圣旨”“敕谕”等颁发时间、编号,有一部分还载有明王朝授赏之详细物品,比如洪武十六年“赐木得,金花一对,宝钞六百锭,纻丝三匹,纱三匹,罗二匹,绢四匹”。《皇明恩纶录》是汇集明王朝给木氏土司文牍最完整的一部资料,是研究土司制度、王朝与土司关系、木氏土司历史等最重要也是较为可靠的资料。
现在所能见到的《皇明恩纶录》是钞本。但其最早版本并不是钞本而是刻本,方国瑜先生在《云南史料目录概说》中说:“瑜所得为周汝诚手抄本,闻汝诚言:‘原书为白沙木氏收藏,苏州刻版,每一叶周匝刻龙纹,朱色印,本文大字墨色印,极精工。’今所知传本,仅此而已。”〔7〕《皇明恩纶录》原书供奉在白沙崖脚木家院家庙,原版已在解放前遗失。〔8〕
根据方国瑜先生《云南史料目录概说》、美国汉学家约瑟夫·洛克(Joseph F.Rock)著的《中国西南古纳西王国》、中国国家图书馆馆藏目录、郭大烈主编的《中国少数民族大辞典·纳西族卷》、铁木尔·达瓦买提主编的《中国少数民族文化大辞典·西南地区卷》、中国古籍总目编纂委员会编《中国古籍总目》(史部)、李友仁主编《云南省图书馆藏善本书录》可知,《皇明恩纶录》共有如下版本:白沙木氏收藏苏州刻版(已佚)、隆武二年冬重刻版(已佚)、洛克《中国西南古纳西王国》版、中国国家图书馆藏钞本、云南省图书馆藏钞本、云南大学图书馆藏钞本、周汝诚编《纳西族史料编年》所载不完整的印刷本、木光《木府风云录》中所载不完整的印刷本、丽江市图书馆藏本、中央民族大学藏本。
1.中国国家图书馆藏钞本
一卷,一册,线装,不著辑录者名氏,辑录时间不详,书内写作“隆武二年冬重刻”。又有“奉天敕诰”字样。钤印“北京图书馆藏”,无序,无跋,字作楷体,整体字迹并不统一,疑非一人手抄,间有改动痕迹,改动之处字迹与原文字迹不同,疑为后人所改。有个别字写作简化字,例如原书第九页的“中顺大夫”中的“顺”,“顺”字在其他地方都写为“順”而此处却写为“顺”。又如第三十四页“右参政”的“参”字,有时写为“参”,有时又写为“參”。类似这样的简化字在其他地方也偶有出现。书的后面几道“诰命”“圣旨”“敕谕”的时间顺序有错乱,例如:崇祯十二年的两道圣旨记载在崇祯十三年之后。另外,中国国家图书馆藏本可能并非是完整本,抑或不是对“诰命”“圣旨”“敕谕”的全部抄录,从其中的记载可见一斑:有两件仅记载朝贡回赐物品,一件是万历四十七年三月二十五日,一件是崇祯十二年正月二十六日,而其他敕谕均有“进贡方物,随蒙成例,回颁敕一道”等字样。本书的品相佳,无破损,纸张发黄,纸张四周不整齐,墨色略旧,讹误极少,内容完整无缺。
2.云南省图书馆藏钞本
一卷,一册,线装,不著辑录者名氏,辑录时间不详,书内写作“隆武二年冬重刻”。又有“奉天敕诰”字样。内夹有小纸条:“此本据江应樑藏传抄本传抄”。笔者以此本与国家图书馆藏本作了对校,发现该本与国家图书馆藏本仅有个别字的不同,内容上没有差别,并且国家图书馆藏本的后面几道圣旨的时间顺序有错乱的问题在云南省图书馆藏本上也存在。本书无序,无跋,字作楷体,整体字迹统一,内容完整清晰,无改动痕迹。纸张、墨色略新。应为近钞本。
3.云南大学图书馆藏钞本
一卷,一册,硬笔书写,纸张为现代常见,并有红色方格。云南大学图书馆藏本在书的开始有“云南省图书馆传钞”的字样,可知云南大学图书馆的藏本抄自云南省图书馆,从字迹、纸张来看当为现代抄写。
4.周汝诚编《纳西族史料编年》中所载不完整的印刷本
此本并不是完全意义上的一本书,而是周汝诚先生在作《纳西族史料编年》的时候,将《皇明恩纶录》的内容按照时间顺序编排在相应的纳西族史料中。周汝诚先生对所使用部分的《皇明恩纶录》进行了标点。笔者将周汝诚本与国家图书馆藏本以及云南省图书馆藏本一一对校之后发现,周汝诚本的内容少了很多,不仅“诰命”“圣旨”“敕谕”等不全,而且也没有记载明王朝赏赐的物品。周汝诚先生本的《皇明恩纶录》内容不全,可能是他在编写纳西族史料的时候,按照需要进行了取舍,也可能是他手中的版本出现不完整所致。令人感到疑惑的是,周汝诚先生在《纳西族史料编年》中对史料的使用基本上都是大段完整引用,尤其是《皇明恩纶录》,但却偏偏缺少了多道圣旨。周汝诚先生在《纳西族史料编年》中并没有指出他所见到的《皇明恩纶录》的版本来源。但是根据方国瑜先生转述的周汝诚对《皇明恩纶录》的描述:“原书为白沙木氏收藏,苏州刻版,每一叶周匝刻龙纹,朱色印,本文大字墨色印,极精工。”〔9〕可见周汝诚先生对白沙木氏收藏苏州刻本有所耳闻,或许他的《纳西族史料编年》用的正是此本。〔10〕
5.木光《木府风云录》中所载不完整的印刷本
木光编著的《木府风云录》一书中有一部分专门介绍《皇明恩纶录》,并且收录了《皇明恩纶录》的原文,但是只有二十九道“诰命”“圣旨”“敕谕”。笔者将木光本与国家图书馆藏本、云南省图书馆藏本以及周汝诚先生本一一对校之后发现:首先,木光本多了几道其他三个版本均没有的内容,但是经过考证之后,得知这些内容是抄自其他文献的,不属于《皇明恩纶录》。其次,周汝诚本没有的“诰命”“圣旨”“敕谕”,木光本也均没有。第三,有的是木光本没有的而周汝诚本有的。木光在《木府风云录》一书中没有说明他所见到的《皇明恩纶录》的版本来源。但木光先生曾告知笔者:《木府风云录》中所收录的《皇明恩纶录》是家传的,已经不完整了,只有二十九道。〔11〕
6.丽江市图书馆藏本
按照铁木尔·达瓦买提主编的《中国少数民族文化大辞典·西南地区卷》中的《皇明恩纶录》条“现有手抄传本存丽江图书馆、中央民族大学”的提示,〔12〕笔者去丽江图书馆查找,但是丽江图书馆工作人员告知书在打包中不能借阅,因此也不能确定丽江图书馆是否藏有此书,未能见到丽江图书馆所藏的版本,殊以为憾。到中央民族大学图书馆查找,结果是中央民族大学图书馆并没有此书。
7.洛克《中国西南古纳西王国》版
美国汉学家约瑟夫·洛克(Joseph F.Rock)著的《中国西南古纳西王国》一书中有题为“已印刷的历史记载——白沙街的《皇明恩纶录》”的专门介绍,洛克称其为已印刷的记录,而且说白沙街的诰命为“完整文本”。他在书中使用了一些《皇明恩纶录》的内容,遗憾的是洛克并没有把《皇明恩纶录》的全部内容收入书中,也没有描述他所见到的版本的样子。但是洛克于1922年到1949年8月长期在丽江居住,进行纳西族历史文化研究,〔13〕而原版是在解放前遗失,很可能洛克所见到的版本是白沙木氏收藏苏州刻版。
由于《皇明恩纶录》最早刻本已亡佚,故其版本渊源无法准确考证。现在我们所能见到的所有钞本,当从白沙木氏收藏的苏州刻版刻本中辗转传抄出来。在目前可见的版本中,云南省图书馆的藏本可以确定是抄自江应樑先生的收藏本。首先,方国瑜先生说周汝诚手抄本有四十一道诰命,下限是崇祯十二年加封木懿妻之诰文。对校云南省图本与国图本,发现云南省图本与国图本仅有个别字的不同,内容上没有差别,并且国图本的后面几道圣旨的时间顺序有错乱的问题在云南省图本上也存在,即国图本和云南省图本都是如方国瑜先生所说。其次,方国瑜先生和江应樑先生同在云南大学历史系一个教研室,关系密切。因此,我们似乎可以推断:江应樑本(云南省图本)应该来自方国瑜先生,方国瑜先生所见到的版本则来自周汝诚之手。也就是说,云南省图本来自周汝诚手抄本。再就是可以确知云南大学图书馆藏本抄自云南省图书馆藏本。所以,只能将可见的版本做一简单推测,从纸张、墨色、书品来看国家图书馆藏本为善本。从完整程度来看,云南省图书馆藏本也可以算是善本。具体可以把这些版本,大别分为两种:一是藏钞本;二是印刷的不完整本,并已通行于世。钞本又大别为两种:国家图书馆藏钞本和云南省图书馆藏钞本(云南大学图书馆藏钞本与其一致)。然而国图本、云南省图本、周汝诚手抄本、木光本之间具体的源流关系已难确证。
《皇明恩纶录》并非完美无缺,如对例贡赐物所颁敕书仅载其事由,未录原文。〔14〕又如,不知何故,所录“诰命”“圣旨”“敕谕”在时间顺序上有错乱。但瑕不掩瑜,《皇明恩纶录》仍是一部史料价值较高的文献,但迄今尚无一部完整的《皇明恩纶录》整理本通行于世,除简要介绍本书的概述性文章外,鲜有系统深入的研究论著。而且由于史料在长期流传中辗转传抄、翻刻,因而不同版本文字会有讹夺、点竄,解说有曲直、异同,以至错乱不堪,令人迷惑。〔15〕《皇明恩纶录》的原刻本早已遗失,现在所流传的都是钞本,难免鲁鱼亥豕之误,因此对其中所涉及到的史料的年代、地域、族别、地方纪录等问题进行考辨具有重要意义。〔16〕
注释:
〔1〕〔明〕徐弘祖:《徐霞客游记校注》,朱惠荣校注,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1985年,第931页。
〔2〕〔清〕张廷玉等撰:《明史》卷三百一十四《云南土司二》,北京:中华书局,1974年,第8100页。
〔3〕按:《皇明恩纶录》的研究成果,主要有:方国瑜《〈皇明恩纶录〉概说》(方国瑜:《云南史料目录概说》第一册,北京:中华书局,1984年,第476页)、洛克:《已印刷的历史记载——白沙街的〈皇明恩纶录〉》(〔美〕约瑟夫·洛克(Joseph F.Rock):《中国西南古纳西王国》,刘宗岳等译,杨福泉、刘达成审校,昆明:云南美术出版社,1999年,第46页)等,认为《皇明恩纶录》所收诰命止于崇祯十二年加封木懿妻之诰文,方先生还认为诰命总共有41道;余海波、余嘉华的《明代纳西族文化的奇葩——丽江木氏土司著作》一文认为《皇明恩纶录》所收诰命止于崇祯十三年,诰命总共有61件(林超民主编:《西南古籍研究》2001年,昆明:云南大学出版社,2002年,第283页);陈子丹《民族档案史料编纂学概要》一书认为《皇明恩纶录》所收诰命止于崇祯十三年加封木懿妻之诰文,诰命总共有61件(陈子丹:《民族档案史料编纂学概要》,昆明:云南大学出版社,2009年,第261页);《中国少数民族文化大辞典·西南地区卷》“皇明恩纶录”条认为《皇明恩纶录》所收诰命止于崇祯十二年加封木懿妻之诰文,诰命总共有40道(铁木尔·达瓦买提主编:《中国少数民族文化大辞典·西南地区卷》,北京:民族出版社,1998年,第261页)。光看这些研究,我们就不知道《皇明恩纶录》诰文的下限到什么时候,不知道《皇明恩纶录》诰文的数量与其计算方法。《皇明恩纶录》的整理刊布:《云南史料丛刊》未收录该书;周汝诚先生在编写《纳西族史料编年》一书时,将《皇明恩纶录》相关“诰命”“圣旨”“敕谕”按照时间顺序编入史料中,使得我们第一次见到该书的大部分内容,但该书是不完整的(周汝城、许鸿宝、王恒杰编纂,郭大烈整理:《纳西族史料编年》,昆明:云南民族出版社,2011年);木光的《木府风云录》一书中集中收录了二十九道“诰命”“圣旨”“敕谕”,但并不完整,还存在将其他文献中的相关内容混入其中的弊病(木光编:《木府风云录》,昆明:云南民族出版社,2006年);美国汉学家约瑟夫·洛克的《中国西南古纳西王国》一书对该书有所提及,并且在介绍木氏土司时引用了该书的内容,惜其没有将其全部收入书中,也没有对该书进行描述、拍照。而且,在上述研究及整理成果中,虽有白沙木氏收藏苏州刻本(已佚)、周汝诚手抄本(未刊布)、周汝诚《纳西族史料编年》所载不完整的印刷本、木光《木府风云录》中所载不完整的印刷本、丽江市图书馆藏本(未刊布)、中央民族大学藏本(可能无)等,但到目前为止,《皇明恩纶录》的完整版本或善本或没有被提及,或没有得到整理刊布。因为没有认真整理,所以我们对《皇明恩纶录》的认识会有偏差与歧义。笔者在整理中国国家图书馆藏钞本、云南省图书馆藏钞本、云南大学图书馆藏钞本三个《皇明恩纶录》善本的基础上,认为《皇明恩纶录》的下限应是崇祯十三年钦准木增建坊表扬的诰命,《皇明恩纶录》总共有40道完整诰命。
〔4〕〔元〕脱脱等撰:《宋史》卷一百六十三《职官三》,北京:中华书局,1975年,第3831页。
〔5〕郑秦主编:《二十六史大辞典·典章制度卷》,长春:吉林人民出版社,1993年,第239页。
〔6〕《皇明恩纶录概说》(方国瑜:《云南史料目录概说》第一册,北京:中华书局,1984年,第476页)、洛克:《已印刷的历史记载——白沙街的〈皇明恩纶录〉》(〔美〕约瑟夫·洛克(Joseph F.Rock):《中国西南古纳西王国》,刘宗岳等译,杨福泉、刘达成审校,昆明:云南美术出版社,1999年,第46页)、《中国少数民族文化大辞典·西南地区卷》“《皇明恩伦录》条”(铁木尔·达瓦买提主编:《中国少数民族文化大辞典·西南地区卷》,北京:民族出版社,1998年,第261页)等都认为《皇明恩纶录》的下限是崇祯十二年加封木懿妻之诰文,但经整理发现,此诰命虽是最末一道圣旨,却不是最后一道。从时间上来说,还有一道崇祯十三年钦准木增建坊表扬的诰命,这应该才是最后一道完整的诰命。
〔7〕〔9〕〔14〕方国瑜:《云南史料目录概说》第一册,北京:中华书局,1984年,第476页。
〔8〕木光编:《木府风云录》,昆明:云南民族出版社,2006年,第56页。
〔10〕按:周汝诚手抄本(方国瑜:《云南史料目录概说》第一册,北京,中华书局,1984年,第476页)与周汝诚编《纳西族史料编年》所载不完整的印刷本不同。周汝诚手抄本有四十一道诰命,下限是崇祯十二年加封木懿妻之诰文;而周汝诚编《纳西族史料编年》所载不完整的印刷本无崇祯十二年加封木懿及其妻之诰文,而且它是不完整本。周汝诚编《纳西族史料编年》所载不完整的印刷本应该是其手抄本中的部分,而其手抄本则很可能与白沙木氏收藏苏州刻本有关。
〔11〕2013年10月19日在丽江举行的“方国瑜诞辰一百一十周年学术研讨会”上,笔者当面向参加会议的木光先生请教。
〔12〕铁木尔·达瓦买提主编:《中国少数民族文化大辞典·西南地区卷》,北京:民族出版社,1998年,第261页。
〔13〕S·B·萨顿等:《约瑟夫·洛克》,宣科编译,载〔美〕约瑟夫·洛克(Joseph F.Rock):《中国西南古纳西王国》,刘宗岳等译,杨福泉、刘达成审校,昆明:云南美术出版社,1999年,第3-8页。
〔15〕方国瑜:《云南史料目录概说·略例》,北京:中华书局,1984年,第3-4页。
〔16〕方国瑜:《有关南诏史史料的几个问题》,《北京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1962年第3期。
〔责任编辑:陶婷婷〕
孙虹,山东大学历史文化学院博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