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生态文明价值取向解答吉登斯悖论

2016-02-27 06:31高鹏三江学院江苏南京210012
新丝路(下旬) 2016年6期
关键词:悖论文明环境

高鹏(三江学院 江苏南京 210012)

以生态文明价值取向解答吉登斯悖论

高鹏(三江学院 江苏南京 210012)

2009年,英国最富有影响力的社会学家、思想家安东尼·吉登斯出版了《气候变化的政治》(The Politics of Climate Changes),将目光投射到了全球气候变暖问题。作为社会学学者,吉登斯所关注的并非环境保护的技术性问题,而是注重于国家、组织乃至个人气候变化中扮演的角色分析,并试图从中找出一条可行性的路径,帮助人们清理出一条能够通过政治模式的建构遏止气候变化的方法。在该书的开篇,吉登斯写到“此书写到梦魇、灾难和梦境,也写到延续人类生活的每日常情。”所谓梦魇、灾难指的正是不断加剧的气候变化问题,无论是逐渐升高的全球平均气温还是二氧化碳含量,都直接威胁着地球生物的安全。众所周知,气候本身的周期变化节律并不是当前问题的主因,化石燃料燃烧产生的温室气体和不合理的土地利用方式才是罪魁祸首。人类的发展方式最终成为了威胁自身的主因,这一问题也必须经由人类的共同努力加以解决。

生态文明;价值取向;吉登斯;悖论

【DOI】10.19312/j.cnki.61-1499/c.2016.06.024

一、“吉登斯悖论”的特质

2014年,全球平均气温为14.6℃,比20世纪的平均水平高出0.69℃,成为1880年有记录以来的最暖年。尽管对气候变暖的根本性原因尚有争论,但气候变化带来的影响已经是非常显著的了。根据联合国环境规划署(UNEP)日前公布的预测结果显示,随着全球变暖导致洪水、干旱等自然灾害的加重,到2050年,发展中国家为应对气候变化采取必要应对措施的费用最多将达5000亿美元,不但大幅度超出之前的预期,甚至还表现出增加的趋势。除了经济上的巨大负担,甚至又可以影响到人类的生存与发展。事实上,各国对于气候变化问题非常重视,联合国气候变化大会上,各国以探讨国家安全的严肃态度讨论气候变化问题,2014年的气候变化大会更是经过30多小时的“加时赛”之后才取得各国共识。在事关人类前途的问题上无论是哪个国家都具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不得不承认,在可能以经济发展的代价的问题上,无论是在碳排放等关键性问题上的锱铢必较还是《京都议定书》框架下各国艰难执行的减排任务各国都保持着非常谨慎的态度。甚至演变成了一定程度上的公地危机。正是基于这些事实的矛盾,“吉登斯悖论”的产生具有必然性,也在一定程度上对前人的观念提出了回应和例证,具有鲜明的特点。

1.吉登斯悖论反应的是“一与多”的不同

吉登斯悖论的产生是科斯定律与集体行动逻辑叠加的后果,是一个利益主体与多个利益主体构成的交易行为面临同质性市场时的不同回应。

科斯定律核心是明确产权,在交易成本不为零的情况下,产权确立是解决交易外部性的方法。按照科斯定理的原则设立的碳排放权交易是目前通用的解决环境问题的市场性手段。正是由于这种权利的确认,公共环境问题的获得了市场性的解决策略。碳排放交易的步骤清晰反应了产权确认带来的外部性减少:政府机构评估出特定区域内满足环境容量的污染物最大排放量,并将之分成若干排污权,在一级市场上采取招标、拍卖等方式将排污权有偿出让给排污者,排污者购买到排污权后,可以自己使用也可以将所剩余的“污染”在二级市场上进行卖出获益。这种忠于市场逻辑的方式,在2005年被应用于全球污染治理手段当中,成为《京都议定书》所承认的三种灵活减排的机制之一。通过美国、荷兰等国以及世界银行等组织的实践,“排污权交易市场”为各市场经济国家政府提供了重要并且有效的环境经济政策。

2.吉登斯试图化解的是“远与近”的矛盾

尽管个人理性与集体理性之间并不是相等的,但是正是每一个体的行为甚至在其不自知的情况下造成了一定的后果。吉登斯在《气候变化的政治》一书中的讨论仍然是从个体行为入手而逐步深入,落脚于探讨解决全球变暖问题的一种政治模式。在他看来人们在对抗气候变暖问题上的表现可谓“没有一滴水自认造成了洪灾”,这种认知与事实的偏差中反应的是人的短视甚至无思(thinklessness[1])之处。例如他在书中用以举例的SUV(Sports Utility Vehicle),这种在欧美地区非常普遍的车型相对带来了更多污染。尽管二氧化碳排放量与气候变暖之间存在关联,气候变暖的潜在风险也逐步成为一种常识。但是大多数SUV的车主并不会因此而选择排量较小的车,在他们看来“即使我不开,也会有别人开”或“其他污染对大气环境造成的损害更严重,与它们相比,一辆SUV算不了什么”,而让车主为此放弃开车或者更换车辆对其而言则是更大的成本。在缺乏交换行为的公共品市场上,没有人愿意牺牲自己的利益为公众买单,因此“灯塔效应”的产生也是必然的。

另一方面,未来贴现率的存在也直接导致了吉登斯悖论所反应倾向的加剧。现在获得的一点点利好,被看成与未来时间里将获得的极大的利好相当。无论是降低碳排放还是采取其他手段防止全球性的环境问题,都面临着未来贴现率的问题。特别是未来的利好很难确切地为个体带来利益的情况下,个体总是倾向于选择短期内可见的收益。未来贴现率的特性在一定程度上解释了吉登斯悖论出现的原因,也在另一个方面预测了吉登斯悖论将越来越深刻、鲜明的在气候变化等全球性问题中显现。

二、生态文明的概念与意涵

“全球气候博弈的实质是各国在承认地球资源和承载能力有限的前提下力图在未来世界能源、资源分配和温室气体排放空间的分配中获得尽可能大的份额”[2]气候公地危机的主要原因在于博弈主体难以一致行动,发达国家受制于国内政治制度下利益集团的诉求,无法在该问题上做出更多的实际性回应,发展中国家则难以在经济发展的重压秩序对保护环境这一长期任务给以更多重视。国际体系的无政府状态和国内外博弈使得在现有思维下解决全球气候问题无法实现,从工业文明跨入生态文明的转型呼之欲出。

1.生态文明是可持续发展概念的延展

与“可持续发展”相比,生态文明是一个更加新潮的概念,但是二者所言的实质是相同的,生态文明是对“可持续发展”理念的延伸和深化。以联合国三次世界首脑大会为标志,有关环境与发展关系的认识始终处在不断的发展和进步当中,大致可以表述为三个阶段。1962-1972年的环境问题提出阶段,在此阶段以《寂静的春天》等为代表揭露环境污染状况的著作引起了人们的广泛关注和反思,极大促进了环保意识的深入人心。1972-1992年作为可持续发展理念提出和形成阶段,世界环境与发展委员会于1987年发表《我们共同的未来》,这篇报告首次定义了可持续发展的概念,即既满足当代人的需要,又不对后代人满足其需要的能力构成危害的发展,它标志着可持续发展理念的形成。而1992年联合国环境与发展大会的召开使可持续发展的理念得到了国际社会广泛认可,世界各国开始探索符合本国国情和发展需要的可持续发展战略、策略,对环境问题的关注达到了空前的高度,近百个国家制定了国家级的可持续发展战略。从理念到战略的进步,也顺利将环境治理问题推进到了绿色经济与全球环境治理的阶段。从2002年起,在不断的实践与反思当中,国际社会逐渐清楚地意识到,可持续发展是一个综合性的问题,是单纯从环境保护的单一角度入手无法解决的。在当年举行的可持续发展世界首脑峰会上,国际社会提出了可持续发展战略所必须依托的三大支柱,即经济发展、社会进步和环境保护,唯有三者统筹兼顾,才能够稳定有效的推进可持续发展的实现。

尽管在方法层面上几经立新,理论和战略变化始终围绕着推进经济社会发展应该与资源环境消耗脱钩而进行。随着相关理论和政策模型的不断改进,片面强调资源消耗与经济发展之间相互矛盾的二元模型被更加综合性的经济、社会、环境共进的三元模型所替代。而生态文明正是对这个三元模型的拓展,是对“可持续发展”这一西方概念在东方语境中的重新诠释。从涵义来看[3]生态文明是人类在改造客观世界的同时,积极改善和优化人与自然的关系,建设科学的生态运行机制和良好生态状况的总和。生态文明的理念全面反思了人类社会发展与自然环境之间的敌对性关系,提倡在经济社会发展的进程中尊重自然规律,合理利用自然资源避免过度消耗和浪费,在此基础上实现人与自然的和谐发展。

2.生态文明是国家发展的必然要求

十八大以来,生态文明建设被纳入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的“五位一体”的总布局中。在十八届三中全会发布的《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中明确指出要加快生态文明建设,推动人与自然和谐发展的新格局。总体而言,生态文明理念的提出基于我国国情,在发展和完善了可持续发展理论体系的同时也符合和回应了我国现阶段的发展需求和长期利益。

首先,实现生态文明是国家经济持续健康发展的需要;建设和实现生态文明并不是要放弃工业文明所取得的成果,而是要在经济发展和环境保护之间取得平衡。半个世纪以来,中国建设的成就是举世瞩目的,生产力水平的提高和人民生活水平的进步无不受益。在不断取得经济增长的同时环境污染问题也越来越明显。“能源资源相对不足、生态环境承载能力不强也已成为我国的基本国情”[4],如何避免走上发达国家曾经过的“先污染后治理”的老路,如何在保持经济稳步、持续增长的同时实现少排放、少污染,是执政者必须面对和解决的问题。

其次,建设生态文明的社会是“以人为本”的发展要求;今年来空气污染、水污染等越来越成为民众关心的问题,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单纯追求高速的GDP增长的经济发展策略已经不符合人民群众的预期,营造一个健康、宜居的环境事关每个公民的福祉,也是对“以人为本”执政理念的实践。实际上,环境问题的形成和解决都是历时性的,特别是治理污染、恢复生态需要经过长期的努力,一个环境友好、生态文明的社会不仅会使当代人获益,更加是为子孙后代的生存提供保障。

最后,由于环境问题的特殊性,特别是涉及到空气污染、气候变化等问题时往往不是一国内能够解决的,亟待国际交流与合作。尽管有一系列重要的共识和文件在前,各国间就环境问题展开的合作是远远不够的。许多发达国家“通过设置环境技术壁垒,打生态牌,要求发展中国家承担超越其发展阶段的生态环境责任”[4],发展中国家面临的经济发展、社会转型的压力更大,能够用以应对环境问题的资源更少。另一方面,环境问题关系的影响的不只是一国的生态和自然环境,也涉及到国家的能源安全和国际关系的处置。例如我国,伴随经济增长的是日益严重的对自然的破坏,二氧化硫、氮氧化物的排放量位居世界前列,不但影响人民健康而且也不符合一个负责任大国的形象。

3.生态文明理应成为指导制度建设的理念

当前中国正处于社会急剧转型的历史进程中,环境保护与社会转型存都面临一些难题,必须更加高屋建瓴地加以解决,单纯的就环境论环境或者依靠市场规律而忽视宏观调控都是不够的。人与自然关系的调节必须从整体入手,调节社会结构和不合理的思想意识入手。也就是说,建立合理制度的前提是认可某种理念,并以之指导制度制定的实践。

尽管各国政府间不乏博弈、冲突之处,但民间的环保团体往往相当活跃,甚至不乏“地球解放阵线”“动物解放阵线”之流的生态恐怖主义组织。生态恐怖主义(Eco-terrorism)是恐怖主义的一种,是指利用暴力或破坏活动侵犯相关人士的人身和财产安全,以支持与生态、环境、动物权利等相关主张。与环境意识更强的欧洲各国相比,我国尚未出现大规模的生态恐怖主义活动,但是多次见诸媒体的“爱狗人士拦车救狗”事件,特别是其中不乏抢夺、暴力成分令人不得不重视其演变为“生态恐怖主义”的潜质。尤其是在当前矛盾重重的社会,更需警惕这样的“星星之火”。在全球经济高速发展的今天,更多人从经济增长中受益是不可否定的事实。单纯强调人类对环境的破坏,强调在自然环境中人的负面干预作用,其实质是只见树木不见森林的片面主义。而环境保护不能够通过停滞甚至倒退经济发展实现的,毕竟环境保护的最终目的是实现人类群体的长远利益,而不是摧毁人类已有的文明与财富。然而必须承认的是,在现有的生产力和技术水平条件下要实现对自然环境的保护不可避免地要放弃一些眼前利益,甚至牺牲一些发展速度,如何在经济利益和环境保护间进行选择,就必须有一个合理的综合性发展理念为先导。生态文明是一种基于理性的自觉选择,这种理念自动的避免了单纯从环境利益出发而对人类利益造成的威胁和破坏;生态文明不是孤立片面的要求将环境保护置于无上之地,而是综合全面的要求在经济和环境间谋求动态的平衡,因地、因时选择合理的经济增长方式以实现环境保护目标。

因此生态文明建设必然会作为“五位一体”的总布局的重要组成,与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的发展是相辅相成,实际上也只有五个方向共进,才能够从根本上解决环境问题。这种理念也符合我国当前的发展需求,在华中、华北地区遭受多次大规模雾霾天气影响之后,以空气污染为代表的我国环境污染问题也越来越受到从领导人到普通公民的重视。尤其是能源生产和应用技术的落后的现状导致的有毒气体和温室气体排放强度过高,众多高能耗重污染产业迟迟不能实现转型不但直接造成大量的资源耗散和环境损害,而且给经济的长期健康发展埋下隐患。但是这类问题的解决显然不是一蹴而就的,那么生态文明理念就可以作为协调各方行动的前提性共识之一,沿着生态文明理念的道路解决问题,首先意味着要从具体的环境问题入手,通过合理的技术手段和政策支持达到减少污染排放;其次则要统筹兼顾经济发展和社会稳定,循序渐进地寻求改革,谋求产业转型和实现循环经济;再次将“生态文明”理念融入文化传播、传承过程,环境保护不是单一的政府责任,也是每个公民的义务。所以也应然地成为先进文化传播的一项内容,只有每一个人都切实了解和感受到生态文明建设的价值与内涵才能在行动中自觉选择遵从这一价值。

三、以生态文明理念为指导解决吉登斯悖论

正如上文所述,吉登斯悖论的深刻之处在于他指出了一种个人行动和政府行为都面临的困境。从个人维面上来看,公地危机的悲剧不仅仅是受到“搭便车”心态的驱使,更重要的是个体与“环境问题”之间产生的心理上的距离感。尽管个体可能深受环境污染之害,但是大部分损害都表现为历时性的和过程性的,例如空气污染和肺癌的发病率之间是否存在正比例关系众说纷纭,尽管我们都知道雾霾会造成一部分人的身体不适,但是观察不能够单独作为得出结论的依据也很难说服每一个人。从心理学角度来看,在一个大问题前,人类本能地会感到无力和无所适从,这种感觉在行动上就表现为消极行动甚至破坏。要在个体层面解决吉登斯悖论,就必须消除这种无力和无所适从转而确立某种可欲、可实现的目标。

人类社会的总体方向的前进的,数千年来人类通过各种方式建构文明,从物质文明、工业文明过渡到生态文明符合人类文明发展的大方向。物质文明与工业文明本质上是通过不同程度的生产资料占有和财产多寡将整个社会割裂开来,消费水平是不同群体的重要标记,因此消费的意义远超出消费本身,变成了展示阶层的方式,在面临许多全球性问题,这种割裂成为了共同解决问题的障碍。然而,与许多争议性问题不同,在环境问题面前,人类是作为一个整体存在的,要避免割裂就必须寻找一个新的共同价值。生态文明强调的是一种平等、普遍的价值选择,即更加健康的生活环境和低碳的生活方式,与纯粹的物质文明背景下常见的过度浪费和炫耀性消费相比,生态文明所倡导的理念更加于“人本”也更加有助于平等、互利的解决问题。

尽管反复强调个人在环境保护中的重要作用,但是国家和政府仍然对气候环境的变化负有极大的责任。在环境正义中,如何实现同代平等一直是争议的焦点,发达国家曾经造成的损害是否应该由消减发展中国家的发展速度为代价加以缓解?显然,这是不公平的。在环境保护问题上,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需要一个能够共同接受并且为之努力的一致目标。这个目标的意义不在与消减,而在与谋求共同的平衡。将市场机制如“碳排放交易”引入环境保护行动的确意义非凡,但是市场并不是解决环境问题的唯一出路,在共识框架下制定行动方案也是必不可少的。特别是在“绿色经济”的框架内,发达国家在相关技术上对发展中国家应当给予更多支持,发展中国家也要积极从发达国家的污染治理经验中取得借鉴。必须认识到,单纯的以牺牲经济为代价或者要求别国放慢发展速度以实现减排目标都是不合理的,对多方现状的实际考虑和综合的平衡经济与环境的有效手段才是出路。

[1]阿伦特用“无思”的概念指人在一定的情境中,不思考其行动的道德后果,无视自身行为可能造成的影响的一种状态

[2]王书明.崔璐《从工业文明走向生态文明的契机——气候危机的哲学反思》,《自然辩证法研究》,2011.5

[3]贾庆林《切实抓好生态文明建设的若干重大工程》《求是》2012.4

[4]张高丽《大力推进生态文明 努力建设美丽中国》P3,《求是》,2013·24

高鹏(1982--)男,江苏盐城人,硕士,讲师,研究方向: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

但在政治和经济的实践中,尽管“温室效应”、“全球变暖”等字词对大多数人来说并不陌生,但是真正努力改变个人生活习惯和消费方式的人仍是相对少数。就国家层面而言,无论发达国家还是发展中国家都了解气候问题越是拖延其解决方案就越是昂贵,代价也越是惨重,但投入2012-2013年投入解决该项问题的230亿美金中超过80%由未加入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的发展中国家负担,不少发达国家在该问题上的态度并不积极。看上去,所有人都值得气候问题的严峻性和紧迫性,但是真正的行动者少之又少,当人们被迫采取行动时,灾难往往已成既定,一切行动已经为时晚矣。这种矛盾的处境正是吉登斯试图揭示和警醒人们的,他将这种认知与行动的背离命名为“吉登斯悖论”(Giddens Paradox):既然气候变暖带来的问题并不是具体、直接和可见的,那么不过它多么可怕,大部分人仍然会袖手旁观,没有具体行动。但当事情变得具体和可及,并且迫使他们采取实质行动的时候,一切又已经太晚了。” 行动滞后于认识,这就是吉登斯所揭示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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