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德斌
(上海对外经贸大学 法学院,上海 201620)
中国对外关系定位的三维审视
詹德斌
(上海对外经贸大学 法学院,上海 201620)
截至2015年7月,中国共与172个国家建立了外交关系。在审视中国对外关系的定位时需要从三个维度入手,即双边关系的亲密度、双边合作的深广度和中国的重视度。三个维度的分析依据分别是中国对外关系中“好”的定位反映的圈序认同、多种形式的伙伴关系体现出的层次性和中国驻外机构代表的行政级别。从三个维度对中国建立的每一对双边关系进行量化分析,能够较为直观和准确地看出一个国家在中国外交中所处的位置。
对外关系定位;亲密度;深广度;重要度;伙伴关系
截至2015年7月,中国共与172个国家建立了外交关系。就中国而言,这172对双边关系显然是有区别的,但是我们应该从哪几个角度去观察和理解这些不同?现有的文献似乎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从笔者在“中国知网”检索的结果来看,只有个别学者从伙伴关系角度来审视中国对外关系的定位。[1]这是一个很重要的视角,但仍然不够全面,例如,中美关系不属于任何一种伙伴关系,但对中国来说却至关重要。本文认为,在审视中国对外关系时不能只看一个维度,而需要从三个维度立体评价,这样就能够较为准确地把握一对双边关系在中国外交关系定位中的位置。
审视中国对外关系定位的第一个维度是亲密度,可以从中国赋予双边关系的“几好”中分析得出。从新中国成立开始,中国就用好兄弟、好亲戚、好朋友、好伙伴、好邻居、好同志等语词定位双边关系。最近10年中,共有129个国家成为中国以“好”定位的对象。对不同的国家使用不同数量和不同内容的“好”语词体现了双边关系的亲疏远近。具体来说,具有多重内涵。
(一)第一重内涵:六个语词本身意味着不同的亲密度
在个人的社会关系中,兄弟、亲戚、朋友、伙伴、邻居、同志等显然是存在亲疏远近之分的。因此,我们可以根据这六个词汇本身的含义[2]及其表达的关系亲密度赋予它们1-6不同的分值。中国用这些语词来定位国家间的关系实际上是将国家间的关系人格化,也就意味着双边关系的亲密度不同。在六个变量中,“兄弟”关系最亲密,被赋予6分,因为在人际关系中,兄弟关系是仅次于父母与子女关系的血缘关系。最接近兄弟这种血缘关系的当属亲戚,所以被赋予5分。《礼记·曲礼上》中说:“兄弟亲戚称其慈也。”亲戚现多指族外姻戚。中国领导人近年来多次将出访称为“走亲戚”也是出此缘由。“朋友”一词出自《周礼·地官·大司徒》“五曰联朋友”。郑玄注:“同师曰朋,同志曰友。”朋友亦泛指相交好的人。这个解释符合中国人话语习惯中“亲朋好友”的排序。也就是说,除了亲属之外最近的就是朋友,所以朋友被赋予4分。伙伴本作“火伴”,是古代兵制,十人共一火炊煮,同火的人称火伴,后泛称同伴为“伙伴”。根据牛津在线词典的解释,“伙伴”(partner)则是指与他人共同参与一项事业的人,特别是在共同分担风险和利益的商业或公司方面。由此可见,伙伴关系是一种利益关系,而朋友关系是超越利益的情感关系,所以就亲密度而言,伙伴的分值低于朋友,被赋予3分。邻居(2分)和同志(1分)被归为最后两个档次,因为这两个变量都不具有普遍性意义。邻居是地理位置决定的,无法人为改变,所以只有中国周边的国家才有可能被这样定位。从狭义角度来讲,中国共有20个领土领海直接相邻的周边邻国。当然,如果从大周边的视角来看,可能还包括从西太平洋到印度洋至中东再到同中国陆地不直接接壤的中亚和俄罗斯部分,继续往外扩展到非洲、欧洲、美洲一圈,包括极地。[3]“同志”带有意识形态属性,指政治理想相同的人,是同一政党成员相互间的称谓。上升到国家层面,主要是古巴、越南、老挝、朝鲜等社会主义国家之间才可能存在的定位,或具有类似政治理想的政党之间的定位。考虑到这些特殊性,如果赋予“邻居”和“同志”两个变量高分就不能准确反映中国对外关系定位的现实。此外,考虑到中国的邻国数量要远远多于当今国际社会存在的社会主义国家的数量,即邻居的普遍性意义要大于同志,所以“邻居”被赋予的分值高于“同志”。
(二)第二重内涵:“好”字修饰的程度内涵
很显然,在人际关系中,无论是兄弟、亲戚、朋友,还是伙伴、邻居、同志,都存在好坏之分。中国和越南的关系一度被比喻成“同志加兄弟”的关系,但越南还是在20世纪70年代走上了反华道路,最终导致两国兵戎相见,所以中国在对越自卫反击战之后的20多年里再也没有赋予越南任何一“好”。再以邻居为例,邻居是客观存在的,也是无法选择的,但并不是每个邻居都可以称为“好邻居”。因此,在兄弟、亲戚、朋友、伙伴、邻居、同志之前加一个定性的“好”字,既是对人际关系性质的价值判断,也是此种关系更加密切的标志。总体来看,经过岁月考验的双边关系才可能配得上“好”字定性。例如,时任国家主席胡锦涛在评价中国与巴基斯坦关系时表示:“1951年中巴正式建立外交关系以来,两国一直相互信任、相互理解、相互尊重、相互支持……我们两国是真正的好邻居、好朋友、好伙伴、好兄弟。”[4]对此,杜幼康教授分析认为:好邻居是因为两国在地缘方面和谐相处,好朋友是因为两国在政治和外交方面相互支持,好伙伴是因为两国在双边关系方面互利合作,好兄弟是因为两国在面临重大挑战时能够患难与共。[5]
(三)第三重内涵:多“好”叠加,亲密度更近一层
如前所述,中国对双边关系定位时使用“好”字的数量并不相同,相同数量的“好”字内容也未必一样。为准确解读“好”定位的内涵,本文对最近10年来在《人民日报》上出现的用“好”定位的双边关系进行了逐一确认。由于对同一国家的定位在不同时期和不同场合下的表述并不完全一致,所以对同一国家的“好”定位以最高领导人的最新表态或最具一贯性的表态为准,中国外长或驻在国大使的表态也被视为有效文本。需要强调的是,出于可比性的考虑,中国对地区和国际组织的“好”的定位暂且被排除本文研究范围之外。据此标准,笔者对每一对双边关系进行了量化排序。
从排序结果可以看出,如果以中国为中心进行观察,巴基斯坦和柬埔寨(15分)构成了与中国关系最为亲近的第一圈。第二圈是中泰关系(14分),因为两国是好亲戚。虽然最高领导人也曾经称老挝、柬埔寨和巴基斯坦为“好亲戚”,但都仅有一两次,并且近些年来不再提及,所以没有纳入到该序列。与此形成对照的是,中国领导人对泰国则反复用“好亲戚”表述双边关系,“中泰一家亲”也是两国一致认可的表述,特别是在他信·西纳瓦和英拉·西纳瓦兄妹当政时期,“好亲戚”更是名实相符,因为两人是泰国华裔,且都高调承认并到中国广东寻根祭祖。第三圈共有24个国家(13分),绝大部分是非洲国家,还有部分亚洲国家。排在第四圈的是古巴(11分),越南和老挝(10分)则排在第五圈。第六圈共有19个国家(9分),主要是中国的周边国家,外加阿联酋和牙买加。中国最大的外交圈层是第七圈(7分),共有77个“好朋友、好伙伴”,主要是远离中国周边的友好国家,分布在全球各大洲。
观察中国对外关系定位的第二个维度是深广度,评价标准是看伙伴关系的层次。伙伴关系是国际行为体之间基于共同的利益、通过共同的行动、为实现共同的目标而建立的国际合作关系。基于维护国家利益和拓展国际影响的需要,中国构建了以和平共处五项原则为基础、通过双边关系改善带动全球战略拓展的伙伴关系战略。[1]
新中国在成立之初的20多年里一直对伙伴关系的说法持批评态度,主要因为这是当时敌对的美国提出的概念。但随着中美关系正常化,中国同日本等一大批发达国家也建立了外交关系,所以从20世纪70年代后半期开始,中国也慢慢接受了伙伴关系话语,并同意其他国家表示愿同中国建立伙伴关系的说法。进入20世纪80年代后,伙伴关系一词作为褒义概念出现在《人民日报》对中外领导人会谈报道中的频率越来越高,特别是澳大利亚领导人在与中国最高领导人的会谈中不断提出澳中经济伙伴关系、地区伙伴关系、互利伙伴关系等说法。在1986年的一次讲话中,时任中共中央总书记的胡耀邦首次肯定了中德两国在省与州之间的伙伴关系。[6]国家层面首个明确得到中国认可的伙伴关系则是1990年由主权国家组成的南太论坛与中国正式建立的对话伙伴关系。由于该伙伴关系的确立,巴布亚新几内亚等成员国宣布南太论坛不宜再接纳台湾作为对话伙伴,反映出伙伴关系的积极意义。
从《人民日报》的报道来看,中国政府首次主动提出建立伙伴关系则是1990年8月7日时任国务院总理李鹏在访问印尼时表示,“中国真诚希望同东盟各国建立互相信赖的伙伴关系”[7]。之后,赞比亚、巴西、俄罗斯、韩国、波兰先后提出愿同中国建立各种形式的伙伴关系,例如,1993年10月,赞比亚总统在访华时表示,双方认为中赞两国应在传统友谊的基础上建立一种新型的经济伙伴关系;1994年初,叶利钦在给江泽民的信中提出将中俄两国关系提升至“面向21世纪的、建设性伙伴关系”的建议。虽然当时中方没有公开地对各国提出的建议明确表示完全赞同,但显然是默许的,因为出现在官方报道上就是例证。根据笔者对最近10年《人民日报》报道的统计,截至2015年底,中国至少同世界上84个国家建立了20种以上的伙伴关系。2014年11月,习近平主席在中央外事工作会议中提出,要构建遍布全球的伙伴关系网络。[8]这意味着中国的伙伴关系数量今后仍将加速增长。
尽管中国的伙伴关系战略存在层次不分明的问题,有待逐步完善,但从中国官方将一对伙伴关系转为另一对伙伴关系时使用“提升”一词来看,伙伴关系之间显然存在逻辑层次性。例如,中韩从“面向21世纪的合作伙伴关系”提升到2003年的“全面合作伙伴关系”,增加了“全面”;中法从“全面伙伴关系”提升到“全面战略伙伴关系”,增加了“战略”;中国-非洲新型“战略伙伴关系”升格为“全面战略合作伙伴关系”,增加了“全面”;中英从“全面战略伙伴关系”提升到“面向21世纪全球全面战略伙伴关系”,增加了“全球”。由此可见,伙伴关系的修饰语中增加“全面”意味着双边合作广度的拓展,如从侧重于经济、文化、社会领域的合作扩大到政治乃至安全、军事领域的合作;增加“战略”一词则意味着合作高度的提升,表明双边合作提升到更具长远眼光的战略层面;增加“全天候”“全球”等语词则进一步强化了合作的稳固性和全局性,特别是在核心利益上的一致性。
据此,本文在门洪华教授对伙伴关系分类的基础上,结合笔者的理解和统计数据,对中国缔结的84对伙伴关系进行了新的划分并进行量化排序。考虑到分析比重的一致性,每个层级3分,最高层级15分。
分析结果可以看出,目前合作层次最高的双边关系是中俄、中巴和中英。虽然中英合作关系的定位具有未来指向性,但三者都具有站在战略制高点上进行“不留死角”的合作的特点;第二等级是全面战略伙伴关系,共有28个,主要是欧洲国家、中国的周边国家和非洲、南美洲的几个大国;第三等级是有限的战略伙伴,共有30个,即战略合作面有所侧重;第四等级是全面伙伴关系,共有16个,即双边合作的面比较广,但战略特点不强;最后一个等级是一般的伙伴关系,共有7个,也就是说,双方确立互不为敌、平等而相互尊重、互不干涉内政、相互寻求共同的政治经济利益、保持并推进双方关系发展的良好状态。[9]需要指出的是,伙伴关系的确立并非从最底层开始,而伙伴关系的升格也并非完全遵循层层递进的模式,也有可能按照跨越式提升的方式进行。
同样,伙伴关系也会有变化。例如,中美两国于1997年11月宣布建立建设性战略伙伴关系,到2011年1月则变为中美合作伙伴关系,到2012年2月则转向建立“中美新型大国关系”。中日两国也曾于1998年11月宣布建立致力于和平与发展的友好合作伙伴关系,但现在主要提法为“战略互惠关系”。
审视中国对外关系定位的第三个维度是重视度,评价标准是看中国派驻外交代表的行政级别。外交代表分为大使、公使和代办三级,象征着两国关系的等级。根据两国关系的发展变化,外交关系及外交代表的等级也随之变化。
常驻一国的外交代表,可以代表国家办理各种外交事务。外交代表中的最高一级是特命全权大使,简称大使。由于大使是一国元首向另一国元首派遣的,所以享有完全的外交特权和豁免权。在现代国际关系中,绝大部分国家都互派大使级外交代表,只派公使或代办的情况已非常少见。新中国成立初期,我国曾与一些国家建立公使、代办级外交关系,现在除了向列支敦士登派驻的是公使之外,其他均已升格为大使级关系。因此,本文仅根据大使的级别来判断双边关系的重要度。
新中国历史上行政级别最高的大使是具有中央政治局委员头衔的驻苏联大使张闻天,第一任驻苏大使王稼祥则是中央委员。这如实反映了当时中苏关系的重要性。从20世纪90年代至今,中国驻外大使的级别基本上稳定在三个等级:副部级、正司级、副司级,而处级大使和正部级以上大使已经成为历史。不过,副部级大使可以根据赴任前的职务细化为两个层级:副部长级和部长助理级。根据这个标准和外交部网站提供的资料,笔者统计了中国166个驻外大使馆馆长(大使)的级别并进行了分类和量化,考虑到分析比重的一致性,每个层级3分,最高层级15分。
需要指出的是,在搜集中国驻外大使馆的级别时存在一些困难,所以在确定大使的级别时,笔者主要依据的是其在派驻现任大使前的行政级别,而且大使也有高配和低配问题,因而统计中可能存在不准确之处,但不影响分析框架和结论。
通过分析可以看出,中国目前仅向12个国家派驻了副部级大使,其中6个是担任副部长职务后再转任大使。正司级和副司级大使分别有78和76名,总计占中国派驻大使总数的93%。需要指出的是,中国同部分国家建立了外交关系但并未设立使馆,其外交业务由另外一个大使兼任,如中国驻法国大使并兼驻摩纳哥公国大使,驻意大利大使兼驻圣马力诺共和国大使。
此外,12个副部级大使的驻在国对中国的重要性超过其他国家。这12个国家中,4个是中国的邻国,4个是金砖国家,4个是联合国常任理事国。除了朝鲜,其他国家都是G20成员国。在这些国家中,有些兼具多种属性,如俄罗斯既是联合国常任理事国,也是大国,还是中国的邻国。朝鲜的情况比较特殊,从1988年开始中国驻朝鲜大使就一直是副部级,朝鲜驻华大使亦是如此,这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两国关系仍然定位在“传统友好”上,所以大使级别一直未调整。12位副部级大使中最重要的是驻美大使,因为最近20年里李肇星、杨洁篪两任外交部部长均是驻美大使出身。驻日大使的重要性仅次于驻美大使,如现任外交部部长王毅是驻日大使出身,现任驻美大使崔天凯在担任外交部部长助理后赴任驻日大使,而回国后再次晋升副部长,随后又转任驻美大使。不过,随着中日关系的紧张,驻日大使的重要性似乎发生了变化。例如,现任驻日大使程永华是正司级驻韩大使转任而来。
需要指出的是,中国驻外大使的级别也是不断变化和调整的,这很大程度上反映了派驻国重要性的变化和中国外交重点的调整。在中国严密的官阶体制下,官员级别的提高,往往意味着对某项工作重视程度的加强。如果派出一个副部级的干部担任一国大使,一般被解读成彰显两国关系的重要性。[10]1979年9月,中国和德国建交,同年10月中国与日本建立了外交关系。建交初期,驻德国、日本的大使都是正司级。随着冷战结束、德国统一和日本国际地位的上升,世界多极化趋势日益明显,中国随即于1993年和1997年将驻日、德大使抬升为副部级。近年来,新兴经济体异军突起,中国再次增加了副部级驻外大使的数量。例如,中国驻印度和巴西大使在2009年底升格为副部级,之后中国再次将驻南非和墨西哥的大使级别提升为副部级。
除了从正司级升格为副部级之外,也有不少从副司级升格为正司级的。例如,中国首任驻韩大使张庭延是副司级,第二任武大伟则是正司级。实际上,韩国这些年来也一直抱怨中国驻韩大使的级别还是太低,因为中国驻朝大使是副部级。韩国认为,不管是考虑经济总量和政治影响力,还是看中韩双边贸易额,韩国对中国的重要性都高于朝鲜。韩国以此推断,中国有意轻视韩国和中韩关系。2010年,中国政府曾计划任命朝鲜半岛和朝核问题全权大使杨厚兰担任驻韩大使,但遭到韩国拒绝,理由就是杨厚兰的级别过低。于是,中国只好再次任命时任外交部办公厅主任的张鑫森为驻韩大使。韩国媒体随即评价说,这表明中国更加重视韩国了。[11]
驻外大使的行政级别有升也就有降。实际上,20世纪50年代和60年代中国驻很多社会主义国家的大使一度都是副部级官员。但是,随着国际形势的变化,中国常驻这些国家的大使级别都已降为司局级。由此可见,随着国际格局的调整、地区形势的变化和中国对外战略的调整,中国将会继续调整驻外大使的级别。
全面观察和审视对中国对外关系的定位至少需要从三个维度进行,即关系亲密度、合作深广度和国家重视度。三个维度之间既有区别,又有一定的联系,从理解中国对双边关系定位的角度来看,三者互为补充。虽然英国在重要度和深广度方面排在前列,但因未进入中国“好”定位,导致总体排名受拖累,而这恰恰就是中英关系的现状。
这里需要强调的是,由于三个维度的积分都是动态的,所以排序也一直在变化。特别是,由于目前只有84个国家进入中国的伙伴关系定位范畴,也只有129个国家进入“好”定位范围,所以上述评价也显然存在可比性不足的问题,例如,美国和日本现在都不是中国的伙伴关系国,也不是“好”定位的国家。不过,这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当前中美、中日关系的现状。
[1]门洪华,刘笑阳.中国伙伴关系战略评估与展望[J].世界经济与政治,2015,(2).
[2]辞海编集委员会.辞海[K].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9:1346、1273、738、1687.
[3]袁鹏.关于新时期中国大周边战略的思考[J].现代国际关系,2013,(10):31.
[4]胡锦涛在伊斯兰堡会议中心发表重要演讲[N].人民日报,2006-11-25(1).
[5]杜幼康.中巴战略合作伙伴关系:相互认知、特点及发展前景[J].南亚研究季刊,2011,(2):10-11.
[6]中国谋求同欧洲发展长期经济合作[N].人民日报,1986-06-14(1).
[7]李鹏总理在苏哈托总统举行的国宴上讲话[N].人民日报,1990-08-09(1).
[8]中央外事工作会议在京举行[N].人民日报,2014-11-30.
[9]苏浩.中国外交的“伙伴关系”框架[J].世界知识,2000,(5):11.
[10]万霞.中国出台首部《驻外外交人员法》[J].世界知识,2009,(14):44.
[11]詹德斌.甲午战争以来的中韩关系:模式、趋势和调适[J].韩国研究论丛,2014,(1):66.
〔责任编辑:曹金钟孙琦〕
2016-04-07
国家社科基金青年项目“中韩建交后韩国主流对华认知的转变与对华政策研究”(13CGJ003)
詹德斌(1975-),男,安徽舒城人,副教授,博士,从事朝鲜半岛问题、中国外交领域研究。
D822
A
1000-8284(2016)08-0086-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