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意识形态工作的领导权、管理权、话语权

周扬 刘俊亚

[摘 要] 党的十八大以来，我党把意识形态工作作为一项极端重要的工作来推进。当前，我国进入全面深化改革的深水区和攻坚期，意识形态建设面临更加复杂的国际国内环境。习近平总书记对意识形态这一时代课题进行了全面系统的阐述，着重强调我党必须牢牢掌握意识形态建设的领导权、管理权、话语权。深刻理解和把握加强意识形态工作的领导权、管理权、话语权的必要性、内在联系和重大意义能够帮助我们更好地推进意识形态工作。

[关键词] 意识形态 马克思主义 领导权 管理权 话语权

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宣传思想工作会议上强调：“我们必须把意识形态工作的领导权、管理权、话语权牢牢掌握在手中，任何时候都不能旁落，否则就要犯无可挽回的历史性错误。”[1]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针对意识形态这一时代性课题进行了全面系统的阐述，对意识形态斗争面临的新形势、意识形态的性质和内容、工作方法等一系列重大理论和实践问题，进行了科学的回答，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这篇大文章中谱写了新的华章，是对我国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理论的丰富和发展。掌握意识形态工作领导权、管理权、话语权是当前我国任务所需、形势所迫，随着改革的不断深入，意识形态工作只能加强，不能削弱。

一、现实要求必须牢牢掌握意识形态工作的领导权、管理权、话语权

我党自成立那天起就十分重视意识形态建设。改革开放以来，我国意识形态建设面临很多新的挑战。近些年来，随着我国社会的深刻变革和对外开放的不断扩大，“各种社会矛盾和问题相互叠加、集中呈现，人们思想活动的独立性、选择性、多样性、差异性明显增强，思想道德领域出现了一些不容忽视的现象”[2]。社会发展现实状况，要求我们必须把意识形态工作的领导权、管理权、牢牢掌握在手中。

（一）牢牢掌握意识形态工作领导权、管理权、话语权的重要性。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能否做好意识形态工作，事关党的前途命运，事关国家长治久安，事关民族凝聚力和向心力。”[3]p105由此可见，意识形态工作十分重要。我党自成立之初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解决中国实际问题时，意识形态工作的领导权、管理权、话语权在指导社会实践时就有所体现，在开展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过程中，我党发现“中国的新文化必须坚持无产阶级的意识形态领导权，即在马列主义思想的指导下，扩大共产主义思想的宣传，积极引导中国革命走向社会主义阶段”[4]p59。但是，我党并没有将意识形态工作的领导权、管理权、话语权作为一项理论提出。直到改革开放后，随着我国经济的发展和意识形态工作重要性的逐步体现，我党进一步加强了对意识形态工作的领导。1983年，邓小平在第十二届中央委员会第二次全体会议上指出：“加强党对思想战线的领导，克服软弱涣散的状态，已经成为全党的一个迫切的任务。”[5]p47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20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我国一些地方在实际工作中出现了边缘化意识形态工作的现象。在这样的背景下，江泽民同志站在时代发展的高度第一次明确提出了意识形态领导权理论。他在1991年明确提出：“各级党委要重视意识形态工作，加强对意识形态工作的领导，牢牢掌握意识形态各部门的领导权。”[6]p160在此基础上，意识形态工作的领导权进一步加强。在中共十六届六中全会上，胡锦涛同志创造性地提出“建设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重大命题，意识形态的领导权和主动权重要性进一步凸显。当前，随着全面深化改革的铺开，面对国际国内意识形态斗争形势复杂多样的变化，为了凝聚全国各族人民的力量，确保改革的顺利进行，习近平总书记站在党和国家发展的角度，通过剖析我国当前在意识形态工作中存在的不足和亟须解决的问题，科学地提出了要牢牢掌握意识形态工作的领导权、管理权、话语权。这是对意识形态工作重要性的进一步概括和总结，是意识形态理论建设的新发展，进一步凸显出当前掌握意识形态工作领导权、管理权、话语权的极端重要性。

（二）牢牢掌握意识形态工作领导权、管理权、话语权的必要性。任何理论提出都具有其历史必然性和现实必要性。正如马克思所说：“理论之谜的解答在何种程度上是实践的任务并以实践为中介，真正的实践在何种程度上是现实和实证的理论的条件。”[7]p346随着“中国梦”的提出和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推进，我党作为执政党，除了要搞好经济建设，更要搞好意识形态建设，物质文明建设和精神文明建设都要搞好。意识形态工作作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中一项特殊的工作，其在推动历史发展的作用不容忽视。要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必须凝聚全国各族人民的力量。意识形态建设有助于凝聚力、感召力、战斗力的形成和发挥。牢牢掌握意识形态工作的领导权就是要坚持党管宣传、党管意识形态，首当其冲的就是要坚持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的指导地位，通过不断巩固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指导地位，进一步坚定党员领导干部牢固树立马克思主义理想信念。习近平总书记强调：“领导干部特别是高级干部要把系统掌握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作为看家本领，通过坚持不懈学习，学会运用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方法观察和解决问题，坚定理想信念。”[8]p154

随着我国全面深化改革的推进，以及网络媒体技术的进一步发展，包括网络新媒体在内的各种媒体，不仅仅是党和政府宣传方针政策的阵地，也是各阶层各群体表达意见的窗口。因此，网络逐步成为意识形态斗争的主战场。由于我国在网络监管和使用方面的制度建设还不够完善，主流意识形态在网络阵地的引导力不足，网络意识形态斗争形势日趋复杂多样，出现了国内外敌对势力利用网络传播非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的严重情况。比如，“历史虚无主义”“普世价值”“新自由主义”的传播大都是通過网络进行的。因此，面对意识形态斗争的新特点、新形势，牢牢掌握意识形态工作的领导权、管理权、话语权就显得十分必要。

（三）牢牢掌握意识形态工作领导权、管理权、话语权的指向性。任何理论的提出都是历史的产物。马克思说过：“理论在一个国家实现的程度，总是取决于理论满足这个国家的需要的程度。”[9]p12牢牢掌握意识形态工作领导权、管理权、话语权的提出，是综合当前国内外发展形势和当前我国意识形态建设现状提出的具有指导性意义的理论。然而，理论的提出是为了更好地指导实践的发展，牢牢掌握意识形态工作领导权、管理权、话语权，正是由于当前我国意识形态建设在领导权、管理权、话语权方面还存在一定的不足和亟待解决的问题。在领导权方面，面对复杂的意识形态斗争形势，就是要坚持党管意识形态、党管宣传，不断巩固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指导地位，这是我党必须坚持不懈努力的。在管理权方面，就是要切实贯彻“谁主管谁负责、谁主办谁负责”和属地管理原则，完善相关管理制度，加强党对各类宣传文化阵地的管理，做到依法管理、科学管理、有效管理。在话语权方面，就是要努力抢占宣传思想文化制高点，加大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的宣传力度，改进宣传方法。文化是人类实践过程中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的总和，文化的产生来自于人们的实际生活，意识形态建设也不能离开人们的实际生活，只有掌握了意识形态话语权，才能够更好地让意识形态建设服务于经济建设，服务于社会，服务于人民。

二、意识形态工作领导权、管理权、话语权之间的内在联系

意识形态工作领导权、管理权、话语权是一个体系，不能割裂开来，也不能混为一谈。首先，要深刻把握三者的内在联系，用马克思主义辩证思维去理解我党意识形态工作。其次，要把我党意识形态工作要放到具体的历史时期和事件中去考察。正如马克思所说：“意识在任何时候都只能是被意识到了的存在，而人们的存在就是他们的现实生活。”[9]p525深刻把握和分析意识形态工作领导权、管理权、话语权的内在联系，是抓好意识形态建设的首要前提。

（一）领导权是意识形态工作的总开关。牢牢掌握意识形态工作领导权，是马克思主义的一个基本要求。“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和中国共产党的领袖，都对这一点进行过精辟的阐述。”[10]p306如何定位意识形态工作领导权是一个老话题。早在1991年，江泽民同志就第一次明确提出意识形态领导权理论。当前，经济全球化、政治多极化、科学技术发展日新月异的特征更加明显，意识形态斗争形势更加复杂，斗争样式更加繁多。在这种情况下，重申意识形态工作的领导权，就是明确我党在国家建设中不仅要领导经济建设，还要领导意识形态建设，并且要牢牢把意识形态工作领导权握在手中，为经济建设提供坚强的政治保证，使意识形态建设成为我党加强各方面建设的强大政治思想武器。面对当前包容性、开放性、务实性增强的意识形态建设工作，意识形态领导权成为意识形态工作管理权和话语权的总开关，确保我党能够更加准确地把握意识形态建设方向，不断巩固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的指导地位，同时对不断加强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建设具有良好的指导作用和统管作用，也为意识形态管理权和话语权起到监督作用，有助于加强对主流意识形态的管理，在方式和方法上避免灌输式的意识形态建设带来的弊端，为意识形态工作管理权和话语权提供正确方向。

（二）管理权和话语权是意识形态工作的具体指导和具体要求。意识形态工作具有明显的特殊性和务实性。在掌握意识形态工作领导权的同时，还要把掌握意识形态工作管理权和话语权贯穿始终，把意识形态建设落脚点放在凝聚全国各民族力量和为人民服务上。具体地说，“管理权是具体的领导权，话语权是管理权的具体抓手。从权利生成机制看，话语权是基础，管理权是保证，有管理权才有领导权。”[11]p27我国作为以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为主流的社会主义国家，不断巩固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的主导地位，也就是不断巩固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领导权地位。但是，由于“马克思主义引领社会思潮的引领地位不是天赋的、一劳永逸的。马克思主义必须具有忧患意识和与时俱进品质才能堪担此大任”[12]p58。因此，掌握意识形态工作领导权要通过掌握意识形态工作管理权和话语权来实现。掌握意识形态工作的管理权和话语权就是在确立意识形态领导权的基础上不断在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工作实践上下功夫。由于意识形态工作涉及面越来越广，必须加强管理，也就是必须掌握意识形态工作的管理权，特别是当网络逐渐成为意识形态斗争主阵地，其隐蔽性和复杂性是我国在意识形态领域斗争中以前没有接触过的，要掌握意识形态工作领导权，必须掌握网络意识形态工作的管理权。

意识形态斗争更加复杂，必须掌握话语权。意识形态斗争的复杂性决定了意识形态工作话语权的重要性。语言是意识形态的工具，当你使用一种语言时，就是接受推广一种意识形态。马克思说过：“如果从观念上来考察，那么一定的意识形式的解体足以使整个时代覆灭。”[13]p35要在意识形态斗争中掌握领导权，就必须把话语权牢牢掌握在手中。“当前的意识形态工作面临着对西方话语权的追逐、对国内问题的曲解等问题。”[11]p27意识形态工作话语权就是要占领思想高地，为掌握意识形态工作领导权争取主动，为意识形态工作管理权争取主动。

意识形态工作领导权、管理权、话语权是一个整体，在意識形态建设中不能割裂开来，应该全面把握其科学内涵和内在联系。只有牢牢掌握意识形态工作领导权、管理权、话语权，才能够正确发挥意识形态工作在国家建设和经济建设中的作用。

三、意识形态工作领导权、管理权、话语权提出的重要意义

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宣传思想工作会议上指出：“意识形态工作是党的一项极端重要的工作。”[8]p153当前我国在意识形态工作中还有很多亟待解决的问题，同时也面临很多困难和挑战。其中，最明显的就是当代中国思想领域的一个显著特点是意识形态呈现多样性。牢牢掌握意识形态工作的领导权、管理权和话语权的提出，就是为了能够发挥意识形态工作在经济建设和社会建设中的积极作用。在我国进入全面深化改革的攻坚期和深水区时提出牢牢掌握意识形态工作的领导权、管理权、话语权具有重大意义。

（一）新的历史条件要求增强意识形态工作的主动性、积极性和创造性。意识形态工作做得好不好，关乎党的前途命运，关乎国家长治久安。我党在意识形态工作中积累了一些宝贵的经验，同时也有过深刻的教训。面对我国全面深化改革的现实情况，在新的历史条件下，要使意识形态工作能够对经济建设和社会建设有积极的推动作用，意识形态工作就必须因势而谋、顺势而为，就是要紧贴时代的步伐，不断增强意识形态工作的主动性、积极性和创造性。牢牢掌握意识形态工作领导权、管理权、话语权的提出，正是对新形势下意识形态工作提出的新的要求。要达到这样的要求，就必须在意识形态工作实践本身下功夫。面对西方国家对普世价值的吹嘘，国内用心不良学者对历史虚无主义的唱和，我们只有牢牢把意识形态工作领导权握在手里，在意识形态工作管理权和话语权上下功夫，才能有效抵制干扰、巩固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高地，才能更好地为改革服务。意识形态建设中突出主动性，“就是要着眼于及时、科学地对经济社会发展出现的新问题进行解答，积极主动地服务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10]p308。突出积极性就是要立足世情、国情、党情，科学分析我国意识形态建设中存在的不足，不断地把意识形态工作的重要性突出出来，在任何情况下确保意识形态工作不旁落。突出创造性就是要结合意识形态工作的性质，科学把握意识形态工作特点和作用，不断创新意识形态工作方法和思路。

（二）提高党员干部对意识形态工作的实践运用能力，确保党性和人民性的统一。我党从成立之初到现在已经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新形势下，如何不断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是摆在我党面前急需解决的问题。人民群众创造历史是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正如习近平同志同中外记者见面会时所讲到的：“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群众是真正的英雄。人民群众是我们力量的源泉。”[8]p5意识形态工作具有凝聚作用，要使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不断向前推进，就要不断提高党员干部对意识形态工作的实践能力，始终保持党性和人民性的一致性，不断“巩固全党全国人民团结奋斗的共同思想基础”[8]p153。作为执政党，我党除了要搞好经济建设，提高人民的物质生活水平，同时也要不断丰富人民的精神生活。“只有物质文明建设和精神文明建设都搞好，国家物质力量和精神力量都增强，全国各族人民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都改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才能顺利向前推进。”[8]p153精神生活的改善，放在党员干部的事业中，就更多指的是意识形态实践工作。只有不断加强和改进党员干部对意识形态工作的实践能力，我国社会主义事业才能不断向前推进。党员干部作为党的方针政策的执行者，具有表率和标杆作用。牢牢掌握意识形态工作领导权、管理权、话语权，更多的是要求党员干部要增强意识形态工作的实践能力，真正把意识形态工作的出发点和落脚点放在凝聚全国各族人民力量上。

（三）为党员干部开展意识形态工作提供强大的理论支撑。理论来源于实践，理论又高于实践。意识形态工作不仅仅是一种思想，更是一种理论，同时也是一种实践。意识形态工作开展得好不好，关键要看支撑意识形态的理论创新能不能跟上时代发展的步伐。掌握意识形态工作领导权、管理权、话语权正是习近平总书记结合当前我国意识形态工作的现实基础提出来的，是对我党意识形态理论的新发展。正是这种新发展，才能够使党员干部在新形势下运用新的思维模式开展意识形态工作，使意识形态工作服务于人民，服务于改革大局。新的历史条件下，针对意识形态工作面临的挑战和机遇，掌握意识形态工作领导权就是解决干什么的问题，党员干部在意识形态工作中都要以掌握领导权为主线。掌握意识形态工作管理权和话语权就是解决怎么干的问题，要想掌握意识形态工作领导权，就必须掌握意识形态工作的管理权、话语权，只有这样才能够有领导权。当前，意识形态斗争的隐蔽性、复杂性越来越强，意识形态话语权的争夺更是变得尖锐复杂，只有把意识形态工作话语权牢牢握在手里，才能更好地把意识形态工作管理权握在手里，进而掌握意识形态工作领导权。

“真正的理论在世界上只有一种，就是从客观实际抽出来又在客观实际中得到了证明的理论，没有任何别的东西可以称得起我们所讲的理论。”[14]p817牢牢掌握意识形态工作领导权、管理权、话语权是新形势下意识形态工作的理论创新、实践创新，更是我党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的丰富和发展。牢牢掌握意识形态工作领導权、管理权、话语权，必将使形形色色的非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思潮不攻自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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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张荣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