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文晶
(西南民族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 四川成都 610041)
四川藏区抗美援朝运动探析
——基于民族认同的视角
聂文晶
(西南民族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 四川成都 610041)
目前学术界比较缺乏民族地区抗美援朝运动的研究。文章从民族认同的视角出发,概述了四川藏区抗美援朝运动的主要形式,探讨了抗美援朝运动在消减藏区内部的民族隔阂,通过共同行动的参与、唤起“共患难、同呼吸”的想象,以及增强少数民族对中华民族认同、增强爱国主义教育效果中所具有的作用。
抗美援朝运动;四川藏区;民族认同
1950年6月25日,朝鲜战争爆发,中国随即做出“抗美援朝,保家卫国”的决策。10月25日,中国人民志愿军赴朝作战。为动员全国的人力、物力与财力支援前线,同时推动国内各项工作的开展,并由此对全国人民进行一次普遍而深入的爱国主义教育,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国内迅速掀起了轰轰烈烈的抗美援朝运动。四川藏区①也不甘落后,11月10日,川西行署茂县专区松潘县开始展开抗美援朝的时事学习;25日,西康省藏族自治区5000余名代表在康定举行抗美援朝保家卫国运动大会与示威游行,四川藏区的抗美援朝运动逐渐拉开序幕。
(一)拥军优属运动
为支援前线,鼓舞前方将士的士气,1950年12月11日,内务部发布《革命烈士家属、革命军人家属优待暂行条例》等五个优抚条例。1951年6月1日,抗美援朝总会进一步发出关于做好优抚工作的号召。四川藏区积极响应,各地除在新年、春节、“八一”建军节等重要节日慰问军、烈属外,平时还通过组织烈、军属进行生产、发放实物补助、介绍工作、解决子女入学、组织群众给前线写慰问信等方式开展拥军优属活动。如1951年,巴塘县不仅把国民党军队的丢荒土地分租给贫苦烈、军属及老红军耕种,又借贷给他们玉米种子4000余斤以解决生产困难,并规定生产所得的三分之一缴给人民政府、三分之二自得,提高了烈、军属与老红军的生产积极性。在康定木雅区荣冠乡东俄洛村,由乡长仁珍旺家、副乡长旺家多吉与各保长、生产小组长、军属共33人组成了优抚委员会,具体负责军属的代耕工作。[1]
拥军优属运动的开展,既提高了革命军人及其家属的政治地位与社会地位,解决了不少烈、军属及老红军的生活、生产问题,又增强了藏区民众对人民解放军、志愿军及进藏部队的认识,调动了其参与抗美援朝运动的积极性。
(二)爱国公约运动
1951年2月2日,中共中央在《关于进一步开展抗美援朝爱国运动的指示》中,明确将订立爱国公约作为当前阶段的三大中心工作之一。此后,全国掀起订立爱国公约的热潮。3月起,藏区各县、区、乡、村、居民委员会,各机关、单位、行业、学校,乃至家庭、个人也开始陆续订立爱国公约。如丹巴县喇嘛经过抗美援朝的爱国主义教育后,于5月1日订出了五项爱国公约:“一、协助人民政府彻底肃清国民党反动派的一切残余土匪、特务;二、拥护人民政府的政策法令,坚决镇压反革命分子;三、发扬我们少数民族的爱国精神,以实际行动来供给剿匪部队以及支援中国人民解放军解放西藏台湾;四、永远跟着中国人民领袖毛主席前进,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建设自己的乐园;五、动员所有信仰佛教的人参加时事学习,铲除恐美、崇美、亲美的思想,树立仇美、鄙美、蔑美的思想。”[2]作为康定城关区“第一居民”的藏族做鞋工人白金桂说道:“爱国公约就是爱国的具体表现,就是加强抗美援朝最后胜利的保证,也是保证翻身后的好日子的有力保证”,他带领全家订出的爱国公约规定:每月在原来生产6双藏鞋的基础上再增产3双。结果,他不仅平均每月做到生产10双鞋,最高时还生产了12双鞋,超额完成了任务。[3]
虽然在爱国公约运动中,出现了制定计划不经群众讨论、执行不够、缺乏检查等形式主义的偏向,但不可否认,爱国公约对于提高藏区民众的政治觉悟,将抽象的国家行为转化为具体可行的工作任务,促进抗美援朝运动的深入发展起到了推动作用。
(三)爱国捐献运动
1951年6月1日,抗美援朝总会正式发出捐献飞机大炮的号召,西康省藏族自治区抗美援朝分会对此热烈响应,于24日订出全区人民捐献高射炮一门的计划。至8月31日,康定县、泸定县与甘孜县成为整个西康省爱国增产捐献入库数字最多的三个县,分别为38774万元、6528万元与5098万元,合计50401万元。[4]至9月中旬,爱国捐献计划基本完成,能购一门高射炮,被命名为“西康藏族号”。在阿坝县,撒拉族商人马有德为支援抗美援朝,自愿购买公债券7000元,为当地购买的最大金额。[5]
这次捐献武器运动一直持续到1951年底。1952年初,在此过程中,各地基本按照中央要求做到了以增加生产、发展副业、增加收入来进行捐献,并创造出开荒、种菜、编草鞋、搬石沙、背砖瓦、织毛衣、缝袜底、刻图章等多种多样的捐献方式,增强了各族群众劳动与捐献的热情。
(四)爱国生产运动
1950年12月4日,为响应全国总工会号召,康定总工会筹备委员会发动康定工人展开爱国主义竞赛。至1951年2月,邮局、电讯局、搬运工人、木工等行业在工会与工会、组与组、个人与个人之间纷纷展开工作竞赛,提前完成了各项工作任务。5月,川西伐木公司理县来苏沟工程处的全体职工在经过一个多月抗美援朝的时事学习后,生产情绪也不断高涨,积极展开争当劳动模范的生产竞赛,伐木产量不断提高。
在农牧区,藏区各县也主动将抗美援朝的爱国主义教育与生产政策的教育相结合,有力地调动了农牧民的生产积极性。在增添农具、提高生产技术、开垦荒地、降低牲畜死亡率、增加粮食产量等方面取得了明显成绩,推动了农牧业的发展。如炉霍县甲居隆村有三分之一的青稞、麦子受到虫害后,藏民们纷纷表示要响应人民政府的增产号召,用积极补种、改种的实际行动来支援在朝鲜战场上英勇奋战的志愿军。[6]1952年4月,作为康藏高原第一个规模较大、设备较好的农场——乾宁农牧试验场,为增加生产,厉行节约,以支持中国人民志愿军,不仅向该区藏族农民与西康省农业试验场全体工作人员挑战,还参加了全国国营农产增产竞赛。
(五)爱国卫生运动
1952年,美国在朝鲜北方和中国部分地区实施细菌战。为此,中国在抗议、控诉与揭露美国细菌战罪行的同时,开展了爱国卫生运动。在西康省藏族自治区掀起的“‘除四害’,讲卫生,减少、消灭疾病”爱国卫生运动中,散发、张贴卫生防疫知识画报、漫画、连环画、标语、传单、防疫常识小册子等4100多本(张),清除垃圾35.99万公斤,填平街道350平方米,疏通沟渠16440米,填平污水坑369个,“六六六”粉消毒房舍13.52万平方米,清理整修厕所69所。[7]经过爱国卫生运动,藏区的卫生条件得到较大改善,疫病防治工作也得到进一步提高。
民族认同,指个体成员对自己属于哪一个民族的判断及对所属民族的归属感、依恋感和自豪感。[8]在中国这样一个统一的多民族国家里,民族认同既包括个体成员对本民族的认同,也包括个体成员对整个中华民族的认同。
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成立,从根本上改变了各族人民之间的关系,使之由仇视、隔阂转变为平等、友爱、互助,为各族人民的团结与发展奠立了重要前提。接下来,中央与地方各级人民政府通过派遣访问团、组织少数民族参观团与调节民族纠纷等措施,逐步疏通与改善民族关系。但由于历史隔阂与特务、土匪、恶霸等敌对势力的肆意破坏,以及少数工作人员的主观偏见与工作失误,各族人民内部与之间所残存的隔阂与不信任等现象不可能立即完全消除。于是,通过抗美援朝运动进一步将全国各族人民凝聚与团结起来,很快被视为运动的一项重要任务。1951年4月6日,西南军政委员会民族事务委员会在《关于开展西南少数民族地区抗美援朝运动的指示》中强调:“在这一运动中,除了加强爱国主义和国际主义的教育与推广仇视、鄙视、蔑视帝国主义的观点而外,还应强调民族团结,反对民族间和民族内部的相互仇视、摩擦和械斗等有害于民族团结的行为,号召各兄弟民族人民紧密地团结起来,保卫祖国,保卫世界和平。”[9]四川藏区,是一个以藏族为主,同时生活着汉族、彝族、羌族、回族等众多民族的聚居区。在此号召下,四川藏区主动地将抗美援朝教育与民族团结教育相结合,从内外两方面强化了四川藏区少数民族的民族认同。
(一)消减了藏区内部的民族隔阂
解放后,为消减四川藏区内部各民族、部落、分支间的隔阂,加强民族团结,各地政府积极宣传党与人民政府的民族政策,通过召开少数民族上层人物座谈会、群众大会等方式解决民族纠纷。
抗美援朝运动兴起后,在以仇视、鄙视、蔑视美帝国主义为中心的“三视”教育中,由于美帝国主义及国民党反动派“挑拨离间的阴谋”被控诉与追溯为造成民族隔阂与仇恨的“总根子”,使少数民族关于帝国主义和国民党反动派是敌人外,其余都是朋友的观念不断得到强化,并更加认识到要增加抗美援朝的力量,少数民族内部必须进一步团结起来。如1950年11月,西康省藏族自治区人民政府主席桑吉悦希(天宝)在藏族团结大会上是这样讲的:
“过去的不团结,并不是我们民族之间与民族内部不愿意团结,而是由于国民党反动派的大汉族主义统治和帝国主义挑拨离间造成的。”“今天解放了,我们藏族人民,应本着共同纲领上的团结、互助、合作、友爱的精神,和各民族团结如一家人,把各民族之间和各族内部的隔阂消除。我们要认清我们的敌人,不是内部的土司、喇嘛或任何一个人,而是帝国主义者和国民党反动派残余土匪特务,因为我们都是中国人民,而且是在毛主席领导下的人民,在康区藏族说来,都是一个语言,一个信仰,风俗习惯都是相同的民族。”[10]尽管这种敌我分明的阶级斗争教育存在种种局限,但对外部敌人共同仇恨的不断增强确在当时有效地促进了社会心理的趋于一致,从而为消减民族内部彼此的成见与矛盾提供了有利条件。
在抗美援朝运动的鼓舞下,四川藏区内部少数民族的团结与合作有了较大发展。首先,少数民族纷纷订立了爱国团结公约。如1951年6月1日至10日,木里县召开首届各族人民代表会议,着重商讨了民族团结、清匪、抗美援朝等问题,并订立了各族人民团结公约,规定:各族人民在共产党和人民政府领导下团结起来,贯彻执行民族政策;禁止互相歧视或械斗行为,以调解协商方式解决各民族间和民族内部纠纷;展开抗美援朝和清匪肃特运动,坚决肃清一切妨害民族团结的共同敌人等。[11]其次,少数民族内部纠纷明显减少。1951年4月,康定地委书记苗逢澍率领康南工作团赴藏区南路各县工作,他们结合抗美援朝运动宣传党的民族政策与自治区工作任务,解决了巴塘县八美次登与茨郎洛绒两头人多年的械斗纠纷。据不完全统计,1951年,西康省藏族自治区调解纠纷2500余件。[12]至1952年底,阿坝藏区调解纠纷130余件。[13]
(二)促进了少数民族对中华民族的认同
在过去,由于旧的土司与政教合一等制度长期影响,再加上近代以来西方势力的渗透与破坏,导致四川藏区部族、地域等观念较为流行。抗日战争时期,国难当头,僧俗民众越来越体会到“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于是,有的参加献金慰问,有的参加筑路、修机场、运送物资,有的直接参军参战,增强了民族间的互相了解与团结协作。但总体来说,这一时期,中华民族的观念仍然淡薄。而抗美援朝运动则继抗日战争之后,进一步加强了四川藏区少数民族对整个中华民族的认同。
第一,在共同的行动中认同。抗美援朝运动作为当时整个中国社会的一次共同行动,全国各地不同阶层、不同民族的民众都不同程度地卷入其中。四川藏区也不例外,如1951年3月8日,康定举行解放后的第一个“三八”国际妇女节纪念会暨抗美援朝反对美帝重新武装日本的示威大游行,共有2000多名妇女参加,占康定妇女的二分之一,规模如此之大,这在藏区历史上还是第一次。30日晚,西康省藏族自治区召开藏、汉、回等各族各界代表反对麦克阿瑟声明的集会,康定康松扎喇嘛寺格桑活佛说道:“团结就是力量,我们藏族人民要像紧握着的拳头一样更紧密地团结国内各兄弟民族,深入展开抗美援朝运动,并且要贯彻到每一个行动。”[14]在受到抗美援朝的反复教育后,少数民族逐渐认识到抗美援朝不仅是国家的事情,也是自己的事情,少数民族作为中华民族大家庭的一员,应该承担起抗美援朝、保家卫国的共同责任。于是,他们逐渐与全国各地人民一道参加到游行示威、拥军优属、订立爱国公约、捐献飞机大炮等实际行动中。这些共同支援前线的行动,将全国各族人民有力地结合起来,从而加强了四川藏区少数民族与其他民族的联系与互动,增强了他们对中华民族的认同。
第二,在“想象”中认同。新中国成立以后,为增进各民族间、特别是增进少数民族和汉族间的相互了解,中央与地方各级政府多次组织少数民族赴北京与各地进行参观考察,但除极少数民族、宗教上层人物或者模范代表能够参与外,绝大部分普通民众是没有这种机会去直接感受与认识中华民族大家庭的。而抗美援朝运动却蕴含着一种全国各地各阶层人民一齐参与的“同时性经验”,在此期间,藏区少数民族通过参加读报小组、时事学习小组、收听时事报告、广播等方式,越来越多地了解到全国其他地方抗美援朝运动的开展情况。这使得虽然少数民族与其他各地的人民互不认识,“他也不知道在任何特定的时点上这些同胞究竟在干什么。然而对于他们稳定的、匿名的和同时进行的活动,他却抱有完全的信心。”[15]这种大敌当前、同仇敌忾的心理体验,唤起了少数民族与祖国其它地区各族人民“同呼吸、共患难”的“想象”,使少数民族深刻感觉到中华民族大家庭中各个成员与同胞的彼此存在,从而强化了他们对中华民族共同体的认同。
第三,在爱国主义教育中认同。为借抗美援朝运动这一契机加强对少数民族的爱国主义教育,中央民委于1951年2月2日向各大行政区军政委员会发出《发展少数民族运动肃清帝国主义影响的通知》,指出:“抗美援朝、反对美国武装日本及爱国公约运动应及时和适当在各省少数民族地区进一步发动和开展,以便在少数民族人民中肃清帝国主义影响,加强爱护自己民族的祖国的认识与感情。”[16]中共中央对此立即表示赞同,于次日向各中央局、分局发出《关于在少数民族地区进一步开展抗美援朝等运动的指示》。在此号召下,四川藏区通过宣传志愿军在前线的胜利、国防力量的强大等方式掀起了爱国主义教育的高潮。如1951年5月,在炉霍县第三期民族训练班上,很多人开始表示并不知道自己国家的样子,更不明白抗美援朝战争是怎样一回事。经过该县军事代表苏克报告中朝两国的关系与美帝侵略朝鲜的阴谋等问题,又对比了解放前后当地人民生活的变化后,学员们才知道了自己的祖国原来是地大物博、河山秀丽、实在可爱的中华人民共和国。[17]在巴塘,藏民过去并不懂得祖国的含义,但经过1952年3月志愿军归国代表团西南分团代表张凯镇、赵元福的慰问与报告后,很多藏民开始知道祖国原来是一个人口众多、地大物博的国家。[18]毋庸置疑,团结建政与发展经济、文化、贸易等各项事业是加强民族认同的基本前提,但抗美援朝的爱国主义教育在一定程度上澄清了四川藏区的各种混乱思想,改变了近百年来在帝国主义压迫下形成的民族自卑心理,激发了少数民族的民族自豪感与爱国热情,从而帮助他们进一步认识与认同中华民族大家庭。
新中国成立之初,共产党在民族地区面临着多重考验,增强少数民族的民族认同特别是对中华民族共同体的认同刻不容缓。而经过抗美援朝运动的动员,少数民族逐渐与祖国其他地方的各族各界人民一道参与到拥军优属运动、爱国公约运动、爱国捐献运动、爱国生产运动与爱国卫生运动等实际工作中。这种共同的命运、共同的经历不仅提高了少数民族的政治觉悟与爱国主义情感,更促进了他们对本民族与对整个中华民族的认同,融洽了民族内部与民族间的关系,强化了中华民族是一家的体验与观念。尽管抗美援朝运动在四川藏区广大农村、牧区的影响有限,但至少在城镇、机关与少数民族上层中起到了团结教育的作用,从而有利于社会秩序的稳定与民族团结的巩固,推动了新政权对四川藏区的政治整合。
中国自古以来就是一个统一的多民族国家,民族认同的构建直接关系着国家的长治久安、中华民族的前途命运与社会主义事业的兴衰成败。周恩来曾指出,抗美援朝运动“动员的深入、爱国主义的发扬,超过了过去任何反帝国主义运动,这是一个空前的、大规模的、全国性的领导与群众结合的运动,它的力量将是不可打破的。中华民族的觉醒,这一次更加高扬起来了,更加深入化了。”[19]因此,重新考察共产党是如何主动借助抗美援朝运动来强化四川藏区少数民族民族认同的历史,也为在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今天,如何引导少数民族树立正确的民族观,增进少数民族对伟大祖国、中华民族、中华文化、中国共产党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五大认同”,最大限度地团结、依靠与动员每一个少数民族为实现“两个一百年”的奋斗目标与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贡献自己的聪明才智与力量提供了有益借鉴。
[1]藏族自治区半年来优抚工作执行情况[N].西康日报, 1951-08-02.
[2]藏族自治区丹巴县喇嘛寺的僧众订立爱国公约[N].西康日报,1951-05-21.
[3]中共康定地委宣传部关于试建宣传网与推行爱国公约的总结报告(1951.11)[M].成都:四川省档案馆,案卷号建康057-9.
[4]我省爱国增产捐献取得初步成绩[N].西康日报,1951-09-09.
[5][13]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志[M].北京:民族出版社,1987: 2685,403.
[6]炉霍县藏汉族农民今年添了许多农具[N].西康日报, 1951-07-09.
[7]甘孜州志(下)[M].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97:1989.
[8]陈达云.少数民族大学生国家认同教育创新研究[M].北京:民族出版社,2010:10.
[9]西南军政委员会民族事务委员会.西南民族工作参考文件(第三辑)[M].1951:33.
[10]康定军管会邀康区藏族代表举行藏族团结大会[N].西康日报,1950-11-20.
[11]木里首届各族人民代表会议订立团结公约[N].西康日报,1951-08-13.
[12]藏族自治区半年来抗美援朝工作报告(1952.6)[M].成都:四川省档案馆,案卷号建康057-2.
[14]战犯麦克阿瑟狂妄声明的消息传至藏区[N].西康日报, 1951-04-03.
[15]〔美〕本尼迪克特·安德森.想象的共同体——民族主义的起源与散布(增订版)[M].吴叡人,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1:2.
[16]中央民委关于发展少数民族运动肃清帝国主义影响的指示(1951.2)[M].成都:四川省档案馆,案卷号建西1—881.
[17]乾宁民族训练班的一些情况[N].西康日报,1952-01-09.
[18]祖国高原上的春天[N].西康日报,1952-03-31.
[19]周恩来军事文选(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7: 230.
On the Movement to Resist U.S.Agression and Aid Korea in Sichuan Tibetan Area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national identity
NIE Wen-jing
(School of Marxism,Southwest University for Nationalities,Chengdu,Sichuan 610041)
There are few academic researches on the movement to resist U.S aggression and aid Korea in the eth⁃nic areas.This article,from the perspective of national identity,provides an overview of the main forms of the movement in Sichuan Tibetan areas,and discusses the positive effect of the movement in removing the national misunderstandings in the Tibetan areas,and in strengthening the national identity of the ethnic groups in China, and in enhancing their patriotic spirit.
the movement to resist U.S aggression and aid Korea;Sichuan Tibetan areas;national identity
10.16249/j.cnki.1005-5738.2016.04.006
K297.1
A
1005-5738(2016)04-035-006
[责任编辑:蔡秀清]
2016-08-21
2015年度西南民族大学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资金项目“少数民族国家意识的构建:四川民族地区抗美援朝运动研究”阶段性成果,项目号:2015SZYQN175
聂文晶,女,汉族,四川成都人,西南民族大学西南民族研究院博士研究生,西南民族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讲师,主要研究方向为中国近现代民族地区的变迁。
①四川藏区,主要指甘孜藏族自治州、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的藏族地区与凉山彝族自治州的木里县。抗美援朝运动期间,阿坝为茂县专区,隶属川西行政区;1952年8月,改隶四川省;1953年1月,改设四川省藏族自治区。甘孜与木里则归西康省管辖,甘孜为西康省藏族自治区;1953年2月,正式成立木里藏族自治区(县级),1955年5月,改为木里藏族自治县。